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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天玄剑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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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客气。此处乃是湘西重镇,出得此关再向西行地面荒凉,崇山峻岭之间再无大城镇,是以此处乃是行商出入中原必经之地,倒也繁华热闹。然日前竟有几批背刀之人途经此处,我等村野之人几曾见过如此阵仗,不免心中惊惧了一阵,好在此等人群却也安生,未在本地驻留,已是出得关口,我等住户方才放下心来,安生度日。”

    詹琪听闻,只道那公长朋果是耳目灵通,千里之外情形竟是如同目见。那店伙却也灵透,竟然未等自己相询,竟已将江湖人行至此间之事言明。然自己即是自称闲游书生,自是不可不问当地人情世故,是以继续问道,“小二哥,本地人情风土却又如何。”

    店伙答道,“此处地处西地,民风淳朴,然亦是彪悍得紧,事有不谐亦即动起手来,好在本地府官为官有道,仅令每月朔望之期允许百姓告诉,起初之时,百姓俱是把这府官当做懒散应付差事,谁料,大老爷另有深意。”

    店伙计言之此处,略一停顿,詹琪却是好奇心起,心下暗思,每月仅只两日接民诉状,当地百姓却是认可的紧,此中必有缘由,是以问道,“小二哥此言何解,想那为民父母官岂不是应每日与民判断冤屈。”

    “公子有所不知,此处官司多是民间百姓稍有不睦,或争房产,或破田园,即是讼之官府,此有一告,彼有一诉,官有一断,此事即是不可挽回。只缘那府官大人仅只朔望之日听讼,是以民间纠缠自有乡里士绅代为调解。”店伙言之此处,詹琪已是知晓期间缘由。

    以官府判断案情,自是依法而行,对簿公堂已是撕破面皮,此后事主即便有意重归于好,亦是碍于脸面,不肯服输。似这府官确是聪慧得紧,致令民间自行调解,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明其中缘由,詹琪方才温声吩咐店伙离去。

    詹琪用毕餐饭,缓步行至店门以外,与街市之上安步当车,绕湘西城镇一周,此间并未见得如何诡异之事。返回店房之内,甫又将伙计送来富余杯盏摆放于房外窗台之上。三只杯盏鼎足而立,一只碗口向上,另外两只碗口向下。布置完毕,随即行入房内,静候讯息。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门外响起轻轻叩门之声,詹琪亦是身形不动,仅只开言道,“房外何人击户,请入房内一叙如何。”话音未落,应声行入一年约十七八岁少女。詹琪见状不免一惊。只缘自己摆出杯盏,乃是东穷帮召唤帮众之特有讯息,不知此女是否应讯而来。

    此女进得房内,目视詹琪,亦是不曾开言。二人对视良久,詹琪只道此女容貌秀丽,可谓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这女子亦是于詹琪俊美仪容颇为心折。终是詹琪开言道,“不知姑娘来此何为,小生静候赐教。”

    那女子接言道,“料想公子必是笑书生无异。”詹琪听得此女一语道破自己行藏,心下亦是断定她必是东穷帮众,是以仅只微笑颔首,算是应是。那女子接言道,“小女子杨云霓,乃是东穷帮湘西信使,见户外显现暗记,是以来此一探,谁料,竟是笑书生亲临此地。帮主已是传言各处,公子此去西极,如有所需当倾力相助。”

    詹琪听闻,不由对公长朋又是暗自感激一番,随即言道,“小生已是向店伙计探明,却有几路人马向西极进发,不知杨姑娘还有何讯息以兹补正。”那扬云霓竟是微微一愕,停顿之间眼神游移不定望向窗外。詹琪在江湖之中几经历练,见此情状,不免心生疑窦。

    只听扬云霓言道,“公子所言极是,确有几批人马奔向西极,然以我派讯息,此路人马行踪诡秘,行事神秘,公子此去亦需谨慎而为。”言之此处,又是一阵停顿,詹琪接言道,“姑娘是否有何事隐瞒在下,果真如此,尽可直言。”

    “几批人马奔向西极,必是有为而来,沿途之上定是广设埋伏,意欲阻止公子赴援西泠阁,以时日计算,公子如是买得脚力日夜兼程,必可于彼众之先抵达。公子一路小心,小女子就此告退。”言毕竟是头也不回行出房外。

    詹琪听得一头雾水,正欲询问,杨云霓已是渐行渐远。那店伙却是行入房内,伺候甚为殷勤,詹琪一心俱在杨云霓言语之中,是以并未留意伙计所为,仅是敷衍一番,伙计反身离去。次日,詹琪于街镇骡马铺中购得一良驹,即刻攒路登程。

    出得湘西,果是人烟稀少,山岭重叠,一路之上密林山溪却也惬意得紧,这一日行至一片密松林之内,詹琪只将马匹信马由缰,任其啃食地面青草,自己则是取出随身干粮,坐于一株巨松之下慢慢咀嚼。突地,一阵破风之声传来,詹琪亦是功随念生,坐姿不动,身形竟是横着飘出三尺有余,待得立起身形,方才见得松树之上竟是密密插着十余枚铜针。见得此物,詹琪不由一惊,此物正是冷月轩惯用之暗器。

    铜针过后,四面竟是行出十余条紫衫人影,将詹琪包围其中。这群紫衣人面容陌生,彼此之间亦步亦趋,逼至詹琪身前五尺之地。甫自扇形人众东西两侧起始,两名紫衣人为一对,挥刀向詹琪劈来。前对两人出刀之后甫又分向东西两侧纵出,如此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詹琪见此阵型乃是演变自一字长蛇阵法,心下明了,亦是定下心神。只以飘柳身法左支右突,忽左忽右,间隙之间挥出掌风,意图并非伤人,仅只混淆对方视听。如此往复约莫十余个来回,已是将这阵法冲突的略显混乱。

    詹琪窥准时机,待第一对二人向东西纵去,第二对二人未曾进袭之时,身形陡然冲天而起,如此便是脱出对方包围,第三对二人瞬息之间亦是应变急速,方位不变,身形由平冲转为拔地而起,只向詹琪纵起方向追去。

    詹琪见自己计议有功,身形甫又落向地面,直飘至环形包围圈身后,化刻成辰功法看去,一群人仿佛木雕泥塑一般,挥刀缓慢已极。詹琪即已脱出腹背受敌之忧,心下亦是再无顾虑,仅只自包围圈背后飘身而过,由东向西点住四名紫衣人穴道,甫又由西向东反向而行,此番却是未曾得手。

    只待詹琪站立当地,为首一名紫衣人亦是解开四人穴道,一众瞬即反转身形,迅疾展开半月形队形,回复包围之势。詹琪正欲故技重施,只见为首一人呼喝一声,一群人中俱是飞掠而去。

    一路之上,如此情形竟是反复四次之多。每次攻击俱是点到为止,单只詹琪使出冰火内罡与化刻成辰功法,敌方即是一哄而散。如此却令詹琪心生疑虑。料想如欲取自己性命,不若将众人集合起来,好汉难敌四手,自己纵然不死,亦是难免负伤。然对手似乎并无取自己性命之意,仅只延缓行进而已。詹琪百思不得其解,只可继续向雅山行去。

    抵达雅山山脚之下,往事不禁涌上心头。当年护法白西风携自己登上雅山之顶,进得黑玉门,习成冰火内罡与飘柳身法,期间辛苦与历练竟是如许美好。边念边行,不觉之间竟已抵达雅山之顶,黑玉门之前。

    詹琪本欲使出内力,按落石门之上机关。然转念一想,自己切不可鲁莽行事,如若泄露西泠阁门户之秘,致使派中众人受到牵连,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是以,并不急于进洞,仅只在山顶之上游艺起来。

    此刻,自山腰之处闪出一条明黄衣衫身影,瞬息之间既至眼前,詹琪一见不由吃惊非小,此人正是冷月轩主。两人对面而立,武圣府中,詹琪曾被此人击中前胸,且此人已是毙命赑屃之吻,怎会此刻于此间现身,难不成这冷月轩主已是不死之身。

    冷月轩主亦是不言不动,双掌缓缓提至胸前,作势欲攻。詹琪更加不敢大意,提足十二成功力蓄势待发,他心中对这冷月轩主武功自是了然于胸,只待此人出掌,自己即刻闪避,即便此番毙命于此人之手,亦是不可泄露门户之秘。想至此处,冷月轩主双掌迅疾无伦向前胸拍来,刹那间竟是劲风及体。即便詹琪复又使出化刻成辰,掌影亦是未见有如何停顿。

    此情此景詹琪虽是亦有准备,然事到临头仍是心有不甘。自己行道江湖之志未申,平乱之心未成,父母家仇未雪,婚姻之事未宁,却即将殒命于此。心念电转之间,一股潜力暴涌而出,身形竟是平地拔起二丈有余,勉强躲过冷月轩主掌风。

    站起身形落回地面,与冷月轩主四目相对,冷月轩主竟是开言道,“想你小小年纪,既有如此成就,不若归入我冷月轩门下,打开这西泠阁门户,日后你之成就决绝在我之上。”

    詹琪只是冷哼一声,未作言语。突地发觉,后背灵台大穴竟有一只手掌覆压于上。此一惊好似魂飞天外,此人行至近前,自己竟是毫无察觉,即便有冷月轩主于前言语,然此人轻身功夫亦是登峰造极。只听身后之人言道,“詹琪,笑书生,将门户之秘讲出,本座饶你不死。”

    听此言,詹琪心下亦是明了,背后之人却是冷月轩护法诸葛丹。只缘此人背在自己身后,是以看不出情状,只觉诸葛丹似与冷月轩主以传音入密交谈,片刻之间,冷月轩主竟是转身下峰,渐行渐远。

    此地只余詹琪与诸葛丹。诸葛丹亦是不敢怠慢,连点詹琪三处穴道,封闭其内力,方才放下手掌,反复劝说詹琪讲出进入西泠阁之法。詹琪自知此番有死无生,是以缓闭双目,不言不动。诸葛丹见劝说无功,直将詹琪牵至悬崖边缘,甫又威逼道,“詹琪,本座再问一次,如若不识时务,今日你必将葬身这万丈悬崖。”

    詹琪已是万念俱灰,只等最终时刻来临。诸葛丹此刻亦是自承无法逼迫詹琪吐实,遂即左掌用力,击中詹琪前胸凤尾穴,一条身影直向悬崖坠落。坠落之际,詹琪耳边好似诸葛丹音声,“你可曾见过一派之主在自己后颈纹刻字样,这岂不有伤大雅。你即将亡,本座亦是实言以对。”
第五十四章 剑气刺苍穹
    诸葛丹一掌将詹琪打落万丈悬崖,眼看詹琪一条身影落入云团之内,方才转过身形,于雅山之顶逡巡一过,此间除却那黑玉巨石别无他物,是以只得站立于貌似屏风之黑玉巨石之前敲敲打打,却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得悻悻朝山下行去。

    却道詹琪被诸葛丹击落悬崖之后,只觉身体急速下坠,胸前被掌击之处亦是火辣有烧灼之感。好在詹琪任督二脉已通,内力循环往复,又有化刻成辰功法相助,匆忙之间,将冰火内罡运至极限,施出化刻成辰,瞬间,好似身形下坠之势减慢许多。

    詹琪下坠约莫百余丈之际,只觉眼前有光亮自孔洞之中射出。刹那间,詹琪如释重负,自觉逃生有望。这孔洞乃是西泠阁于洞壁薄弱之处,开掘出的气窗,那射出之光亮自是西海银沙之光。詹琪即刻施出飘柳身法,双足虚空一点,尽借这一丝之力,身形于空中略一停顿,随即将双手平直伸出,意欲抓住洞壁气窗,如此反复三次之多,方才将身体借双手之力挂于山壁之上。詹琪不由向下望去,距山壁之上最后一孔气窗仅只五尺有奇。

    詹琪挂于山壁之上,运行内功一周天之后,方自调匀内息,料想此刻用轻功重返雅山之顶势未可行,只得另谋他法。是以只得单掌抓牢气窗,腾出一只右手用力敲向山壁,咚咚之声回荡于山谷之间。

    西泠阁内,早有帮众将雅山之顶情形报于月王得知,只缘担心泄露西泠阁入山门户,是以只得由帮众于山腹之内探查动静。然耳听不如眼见,起初詹琪与冷月轩主对话,其后好似另一人现身,再后之言谈却是几不可闻。

    直至诸葛丹转身下山,两名帮众方才循着山腹之内石阶重返门户。只缘詹琪下坠极为迅疾,直待两名帮众下得石阶,踏过石桩撅,詹琪已是挂在气窗之上良久。帮众只听得洞壁之上咚咚作响,不由上前查看。此刻詹琪已是精疲力尽。

    帮众安抚几句,迅疾行至西泠阁议事堂,将此事报于月王。月王亦是大惊失色,急命帮众分作两路,一路携带所有绳索捆扎成带,出得黑玉石门,将绳索垂放而下。另一路帮众则是携带几条丝绦从气窗之中放出,令詹琪双足有落脚之处。

    透过气窗,月王安抚詹琪道,“琪儿切勿惊慌,山顶之上已有帮众放下绳索,稍后你即可凭借绳索攀回山顶。”詹琪此刻站立于丝绦之上,两名帮众抓住丝绦两端,即有落脚之处,心下自是安稳下来。

    约莫一个时辰,詹琪方自脱险,重返西泠阁。一路行来,诸般景象浮现眼前,不由心下感慨良多。及至自己习文学武之时所居之房间,内里亦是一成不变,月王直命詹琪暂且休息,晚间设宴再做叙谈。

    晚宴甚是简洁,只缘护法白西风已是出山,邹云风亦是奉了詹琪之命巡查荒山派与祝融村,即便月王之夫邹子琪亦是出山未归,仅只月王与两位护法作陪。此间,詹琪自是将出山之后以往经历详叙一过。月王与两位护法对詹琪所为虽是尽知,然此刻听詹琪亲口言讲,亦是心下甚慰。

    只待詹琪言讲已毕,月王方自言道,“琪儿可还记得三劫复生之法。”护法白风西与西风白俱是微感错愕,双双将目光凝注于月王面上。詹琪与此法亦是知之甚详,自己虽是亟欲习得玄剑之秘,然毕竟未历死劫,只道与那修习之期为期尚远,熟料,月王此刻提及,詹琪自是复述一番。

    月王听毕,言道,“即是如此,琪儿于死劫之体悟尚未透彻,于今如无气窗及帮众之助,恐你已是葬身万丈悬崖之下,如此即可算得经历生死之劫。你可知,此亦是因祸得福。”詹琪仅只唯唯称是。

    “琪儿出山半年有余,时间虽是不长,然江湖阅历却是增广不少,此番又历死劫,明日即可随我入冰火宫,参详玄剑之秘。”听月王如此言讲,詹琪自是喜出望外,只缘习得玄剑之秘即可成为天下第一人的**实是巨大。一番言谈之后,晚宴尽欢而散,詹琪亦是返回自己房间休整,以待次日习学玄剑之秘。

    次日清晨,詹琪以心脉司辰之法计算时刻,未至卯时已在议事堂相候月王。两人随即逶迤而行,途径文魁坊和武渊坊,行过中堂院落,一座朱漆大门立于眼前。只见岳王挥掌遥遥一击,掌风触及朱门之上第三排第三枚铜钉,大门竟已无风自开。月王示意詹琪自行进入,自己则是立于门外,挥手作别。

    只缘西泠阁世代仅只看守玄剑,从未有人修习玄剑之秘,是以此刻月王仅将詹琪带至此处,传其开门之法,亦即转身离去,朱漆大门遂即重行关闭。

    冰火宫内甚是宽敞,亦是西海银沙照明。詹琪于其中巡行一过。只见厅堂正中一掌条案,条案之上一檀木支架,玄剑置于其上,东侧貌似一眼深井,黑黢黢深不见底,西侧一床榻,亦是黑玉石堆叠而成。此外再无别物。

    詹琪先自行至条案之前,仔细端详玄剑真容。只见此剑乌木剑柄,剑柄之上有五指握痕,剑锋非铜非铁,触手极寒,色呈粉红,在西海银沙照耀下闪出丝丝寒光。剑托之下一方丝绢,以小篆写就一式习练之法。

    詹琪迫不及待将此方丝绢置于掌上,细加端详,其中写道,“玄剑一式,以气为胜。玄寒出自气海,巡行手少阳三焦,通灌商阳而少冲,凝于剑柄而待时。真昧出其丹田,巡行手少阴心经,畅达少商而中冲,适击合谷。冰火相济,透剑而出,剑气可成。达至幽天,是为大成。”

    詹琪阅毕,只觉文字并非晦涩难懂,只缘前期习文之时根基扎实,是以此刻未感艰困。且丝绢之上所示甚明,是以并未急于习练,甫又至东侧黑洞之前,俯身向下细细端详,其中仅只丝丝热气涌上,再无其他关窍所在。詹琪正欲起始习学玄剑剑气,起身之际,忽觉黑洞耸起之边缘亦是刻绘文字。

    詹琪复又俯下身形,只见其上仅只二字缘法。詹琪自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得重又行至条案之前,伸出右手,抓住玄剑剑柄。此剑入手并不沉重,仅只一缕寒气透柄而过,直袭掌心。詹琪急速运行冰火内罡,按照丝绢所言,将冰火二气纷运而出,直至左掌拇指中指击中右掌合谷,只觉真力透过右手中指与无名指直射向剑柄。内力抵达剑柄之后竟不停留,仍是向剑锋冲去。

    谁料,这玄剑剑锋虽是仅只二尺余长,真力亦是贯穿剑锋三寸有余,即是消失于无形,那三寸剑锋竟已变得透明无比,然瞬即又恢复粉红颜色。詹琪只道初学乍练,玄剑剑气如可一蹴而就,亦非天下绝世武功。是以甫又运集内力,依法修习。

    如此几次三番,内力仅只穿透剑锋五寸。此刻詹琪已是大汗淋漓,只得坐于黑玉榻之上调息一番。詹琪脑中突地灵光一现,不由自怀中取出灵泉乳,饮服一滴之后盘膝运功。功行三周天,只觉真力尽复,甫又将玄剑握于掌中,重行玄剑剑气修炼之法。

    这灵泉乳确是天材地宝,遇寒则热,遇热则寒,此番调息借其之助,真力竟已能够透过剑锋几近一尺。詹琪心中大喜,料想依此法修习三五日之间即刻习得玄剑剑气。

    此刻已是午时已过,詹琪重将玄剑置于托架之上,反身离开冰火宫。用罢午餐之后,重又行回,如是者再。三日之后,詹琪已可将玄剑剑气逼出剑锋,玄剑亦是于真气穿行之时,周身透明澄澈,此间詹琪复又饮了三滴灵泉乳。

    然剑气仅只透过剑锋,于临敌对阵之时亦无功用,詹琪只得复又寻思一番。突地忆起梦溪笔谈中一则记载。一名木工匠人砍削树木之时,虽是用力挥出掌中巨斧,然每一斧仅只深入树木几分不足,此匠人却也心思灵巧,苦思良久,甫又寻来一柄板斧,寻了帮手先将此板斧置于砍削之处,再以掌中巨斧砍向板斧,如此施为,每一斧砍削俱是二分有余。

    詹琪不由心下暗道,一次真力施出,自己只是等待真力穿行透出剑锋,如以前次真力作为板斧,自己只需迅疾施出第二股真力,即可效那巨斧之功。思至此处,詹琪将冰火内罡源源运出,依照丝绢之法,真力以冰火分支巡行,合谷一点,喷涌而出,甫又接续真力,左掌在右掌合谷穴连点数指,此一番运功,剑气竟是透出剑锋三尺有余。

    詹琪不由心内大喜,依照此法,反复数次,剑气竟已可及丈余。几日之功,有此收效,詹琪不免喜出望外,正欲寻一物事验看这剑气威力。前日一心全在习练剑气之上,冰火宫每日巳时申时具有一股热力冲涌而出,竟未放在心上。此刻已知剑气控制之法,自是心有旁骛。

    詹琪向热力涌出之处看去,却原是那黑黢黢深洞。只缘詹琪亦是曾经真火房洗练,如此热力自是不放在心上。是故掌中握剑,行至黑洞近前,越是接近,越是自觉热力逼人。詹琪不由心生好奇,且剑气初成,正欲试剑。

    詹琪既已领悟剑气冲泳之法,是以玄剑剑尖上指,依法推出内力,刹那之间,剑气自剑锋汹涌而出,竟是将三丈余高洞顶石钟乳削下一段。石钟乳落地,詹琪兀自于一旁发呆,未料剑气如此厉害,呆愣一阵,甫自开怀大笑。

    反观那热气冲出之黑洞,詹琪亦是好奇心大盛,心下暗思,如以剑气刺向黑洞会有何功。思至此处,并不怠慢,剑尖直指黑洞深处,剑气喷射而出,洞底热力受此一击,竟是将热力反向袭出。詹琪本未防备有此意外,右手一松,一柄玄剑直向黑洞之内落去。
第五十五章 参透玄剑秘
    詹琪习得玄剑剑气之学,正值东侧黑洞热力向外喷涌而出,是以不免兴奋之中略有好奇,只道以这剑气穿透黑洞热力会有何景象。詹琪将剑尖直指黑洞深处,一股剑气直射而出,谁料,即便詹琪曾历真火房洗练,然这黑洞之内喷涌而出之热力竟是难以仍受。

    人之本能即为趋利避害,是以詹琪无意之间竟是大张双手,身形向后激越而出。待落定身形,方才发现掌中玄剑竟已掉落黑洞之内。詹琪呆愣原地,目瞪口呆。这玄剑于西泠阁之中代代传习,已有千年之久,而今失落于自己手中,于月王、于西泠阁如何交代。

    詹琪兀自怔忪不已,此刻玄剑已是掉落黑洞约莫一盏茶时光。突地,山洞地面竟是微微颤动,后又剧烈抖动,即便山壁亦是簌簌而抖,竟有几株石钟乳断裂之后砸向地面,洞腹之内轰轰之声不绝。

    詹琪只道此时恰好地动,然转念一想,怎会如此凑巧,自己失落玄剑,地动此时发生。正思之间,山洞晃动愈为激烈,竟使詹琪立足不稳,只得复又跃近洞壁,双掌支撑于上,以稳住身形。又是约莫一刻时间,东侧黑洞竟然热气成型,貌似一股白烟喷薄而出,瞬间即令洞腹之内混茫一片。

    詹琪见此情景,自是知晓此番地动必与玄剑落入黑洞有关联,是以运起冰火内罡强行冲向黑洞边缘。此刻貌似已达黑洞喷出热浪之顶峰,一股气柱直冲洞顶,周遭石钟乳纷纷坠落,詹琪只得左右闪避。

    詹琪正欲探查黑洞之内情形,气浪包围中,竟似一物长於半尺只向面门冲来,其速之迅疾已是无可比拟。詹琪不由头向后仰,双手反向支撑与地面之上,方才躲过此物一击。詹琪暗道,难不成此黑洞之中竟然隐有绝顶高手,以如此高温,且此物行进之急速,料想此人必是绝顶高手,普天下之下武林之中亦是难逢敌手。

    詹琪正思之间,自黑洞之中喷出之物直向洞顶撞去,只将黑洞上方仅余之石钟乳撞得四分五裂,甫又跌落地面。詹琪行至近前,只见此物通体泛出暗褐色幽光,其上竟有五指握痕,形制古朴,质地坚实。

    詹琪不由大吃一惊,此物乃是玄剑之柄。原来自己料想此洞之中潜藏武林绝世高手之想纯属无稽之谈,然玄剑已毁,只余剑柄,自己对月王如何交代。且玄剑落入黑洞,一番地动山摇之后,剑柄竟是随着热浪甫又重回洞中,这剑柄之坚硬岂非较之玄冰剑锋犹有过之。

    詹琪懊恼不已,毁了玄剑,自己已成西泠阁千古罪人,竟是连西王母留承玄剑护剑氏族之苦心亦是辜负。詹琪呆立原地足有一个时辰,本欲纵身黑洞之内,以偿自己损毁玄剑之责。然转念一想,即便自己殒身以殉,亦是于事无补,是以苦思补救之法。

    詹琪忽然忆起草木子一书中曾对此种景象有所记载。当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轻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是以有天圆地方之说。彼时人群认定天有四柱,分立于东南西北四方。直至黄帝驾前水部大臣共工氏四方奔走,探查水脉,行至西极之处,奔跑之中精疲力竭而亡,身躯倒地之时将西方支撑天穹之不周山撞到,是故天倾东南,地陷西北,大地之上水灾横流。

    一位女神女娲氏方在归美山炼石补天,练就七彩巨石三百六一块,补天所用三百六十块,所生一方巨石却是置于青埂峰峰顶之上。补过青天,女娲氏复又于东海之中斩杀巨龟一只,将巨龟四腿砍下,以支撑天空,人民得以安居乐业。

    谁料天下平定未久,天空感应天倾地陷之危,生就十枚太阳,方有后裔氏射落九日,天宫王母感其造福百姓之德,赠予仙药。然后裔氏外出之际,一伙强人强入后裔氏宅院,其妻嫦娥唯因担忧强盗抢去仙药,是以自己一饮而尽。谁料,仙药入腹,白日飞升,竟是飞入月宫成为仙子,临行之际,手中抱起一只兔子,亦是跟随嫦娥得道升天。

    这西极确是上古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和后裔氏射落九枚太阳之处,是以极寒玄冰之中蕴育极热真火。料想这雅山山腹之内黑洞,即是适时放出地底极热,以免山崩地裂之处。詹琪思至此处,心下隐隐知晓玄剑毁于黑洞之由。

    这玄剑乃是万年玄冰所造,即便欧冶子之巨阙剑亦是无可匹敌,然火可克水乃是亘古未变之理,玄冰不惧火炽,只缘火力不足。而今这黑洞之中地底之火可谓天地之间火之极者,是以玄冰入火自是水火不容,以致剧烈斗杀,方才引得地洞山摇。

    玄剑剑锋虽为真火溶化,剑柄乌木本是地底炙烤千万年之物,是以不惧真火之威,得以存留。那玄剑剑锋溶化之水汽竟是积聚于黑洞之底,直至热浪升腾方才喷涌而上,剑柄亦是为水汽驮负,一并喷涌而出。剑柄竟可震碎石钟乳,其劲道可谓十足。

    詹琪将玄剑损毁之前因后果想透之后,方才自地面之上将剑柄捡拾而起,方才习得玄剑剑气,此刻仅只剑柄在手,心下亦是凄凉不已。只得行至黑玉榻之上盘膝而坐,默默思索补救之法。

    熟料,剑柄已是飞出黑洞,然洞内蓄积之冰火二气亦是余威犹存,复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此刻之势较之从前犹有过之。詹琪与黑玉榻之上坐立不稳,身形已是随之摇晃,手中剑柄竟是掉落地面。只缘詹琪右手横卧,身形晃动,内力应运而出,脱手之际,剑柄竟是其速如飞,直戳入东侧洞壁之内。

    詹琪见此情景,不由口中惊喝出声,料想此刻再失了玄剑剑柄,自己只有以身相殉,别无他法。是以顾不得山洞摇晃,轻功使出,只向东侧飘去。好在剑柄材质异常坚硬,已是插入洞壁之内,原与剑锋连接之处露在洞壁之外。

    山腹之内地动不断,月王亦是担忧詹琪安危,此刻已至冰火宫之内,见詹琪面对东侧洞壁发呆,是以行至近前,问道,“琪儿可曾受的伤。”詹琪听言,竟是一改往日微笑模样,双目之中一时淌下泪来。只缘他为玄剑损毁之事深感自责。

    “弟子一时好奇,竟是损毁了玄剑,此刻仅余剑柄,亦是插入洞壁之内。”月王闻言大吃一惊,詹琪随即将以往经过言讲一过。月王面容甚是悲戚,然事已至此,亦是无可奈何,只得宽慰几句,将詹琪带回议事堂。

    护法西风白与白风西亦是惋惜不已,料想西泠阁一脉千余年来以玄剑为图腾,此物已是远远超过习练剑气之武学内涵,而是将西泠阁一脉延续下去之血脉,如今已是荡然无存,心内自是痛彻五内。

    四人于议事堂商议良久,亦是无有补救之法,只得草草用过午餐,各自回房。詹琪行至第一进院落,心内更是郁郁寡欢,无可释怀,只得重回冰火宫,意欲将剑柄先行取出,毕竟亦是玄剑之物。想至此处,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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