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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天玄剑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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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风不由哈哈一笑,开口称赞于妙儿心思缜密,随即解说道,“你却只道这地灵散和灵泉乳即是随处可得,若非具孟之季姓门客与你这詹琪,武尊旗功力又何谈成就,怕是早已僵直而亡。”
于妙儿既已知晓其间道理,且有听得此老于西泠阁中地位极尊,亦是将詹琪称作你那詹琪,言语之中亦是赞同自己与詹琪之婚事,不由大喜望外。然毕竟初次见面,听此老亦是少有戏谑之意,不免面生红晕,害羞起来。
白西风长久于西泠阁中,膝下并无子女,又见于妙儿天姿国色,聪颖过人,亦是习得武尊旗上武功,日后对詹琪大有裨益,是以老怀大慰,开心至极。随即将随身囊袋之中一只五子莲花递至于妙儿面前,言道,“本座亦算詹琪师长,你又是他之妻房,这五子莲花即算是见面之礼。”詹琪自是深知此物稀罕,未待开言,白西风继续言道,“琪儿不可阻拦,自你我初见,即是有缘,于今又见得这妙儿,与你亦算天作之合,些许心意不可违拗。”
詹琪只得立在一旁,于妙儿喜笑颜开,“这五子莲花实为稀罕之物,弟子自当谨存。”于妙儿自幼随着药王习练,至于草药更是精通,这五子莲花功可生亡人肉白骨,行走江湖有此至宝自是多了一重保障。孰料此物日后竟是救了詹琪一命。
三人说说讲讲,只听房外郭氏唤众人前去用饭,是以立起身形,鱼贯而出。庭院之内,已是摆下丰盛晚宴,俱是这苗南寨中特有之物,一坛陈酿亦是置于桌案之上。詹琪待众人落座之后,举起陈酿泥坛,右掌在坛身之上轻轻一按,泥封竟是轻弹而起,刹那间,一股酒香弥散院中。
宴席之间,众人说说笑笑,郭氏老夫妻更是于詹琪与于妙儿称赞有加,至令二人俱是面红过耳,即便于妙儿坦诚直率之性格亦是忸怩起来。白西风亦即顺口言道,“琪儿与妙儿之婚事亦是得到百知子夫妇和月王首肯,即是元宵佳节在擎天府有一聚会,不若彼时即将这婚事操办,日后你二人同行江湖亦是甚为方便。”
两小虽是心下大喜,然自己婚姻之事岂可如此厚颜无忌,一旁郭氏夫妻却也识趣的紧,急急接道,“老神仙之言有理,你二人却是依从了才是。”两小是故借的此言俱是微微点头,白西风见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自詹琪邂逅此老,从未见过他如此开怀,此刻竟是为了自己婚事如此高兴,詹琪不免心生感激,亦是将此老当作自己长辈。白西风笑毕,接言道,“老夫自是定当将此信传言江湖,届时如可,我必力邀月王和另两位护法同至擎天府。然此后琪儿行至可有思量。”
詹琪听闻白西风护法意欲邀请药王至擎天府,自是志得意满,只缘自己家遭变故,目下却只有月王充当长辈最是合情,然又忆及父母,心下不免略感忧伤。片刻之后,方才开言道,“弟子来此,本是听闻此间有何宝物,如今已是由妙儿寻获,此间事了,弟子欲陪同妙儿返回药王谷,将元宵之事禀明叔父叔母,妙儿可与期间稍作休整,弟子却要返回擎天府,准备元宵之时,众位前辈前去相会。”
白西风对詹琪思考缜密甚为开怀,颔首微笑示意此路可行。晚餐用毕,三人约定明日启程,白西风暂反雅山西泠阁,詹琪与于妙儿返回药王谷,元宵佳节之时再次聚首。
次日启程,各行其道。詹琪与于妙儿直奔药王谷行去,一路之上却也安生,于药王谷中见白西风护法之言与百知子、万一点言明,两人亦是首肯,复又言及百知子徐水之行,却有另有一番奇妙之处。
第五十一章 徐水流土宫
百知子与万一点对西泠阁护法白西风之成婚提议亦是赞成,此事就此落定,只待元宵佳节之时于擎天府中操办一番。百知子此番自徐水一带返回药王谷,期间亦是多有坎坷,然于冷月轩之神秘门户亦是有所知晓。
百知子依照武圣府时詹琪分派,离了天南地界,直奔徐水一带行去。只缘当初荒山派掌门搬山将军梁纯生所言地理方位甚是详尽,是以未经曲折,自是抵达地头。年前梁纯生飞度流土阵,误落流土之中,所幸开启土层之下暗门,得以逃出生天。沉落于土下机关之流土此刻竟以恢复原样。
百知子即是知晓流土阵后石翁仲乃是地穴入口,此刻仅只极为小心的勘察流土情形,只待越过一片流土之后,自门户进入,亦是省了许多手脚和一身污泥。百知子见识自是与那搬山将军梁纯生不可同日而语。
只见百知子在流土边缘细细端详,不时以手触摸流土,只觉此土质地更近于沙,微带水分,又似泥土一般粘连粘稠。约莫一刻钟时光,百知子已将这流土阵反反复复查探了三遍有余,几乎摸遍了每一寸流土边缘。
此刻,百知子不由忆起竹书纪年之中于虞舜在雷泽之处建立部落之记载。舜王当年以孝道闻名天下,唐尧既有选定此人禅让天下之念。继而派出四柱之臣考察虞舜为政之能。是故四柱之工部臣开铎既至虞舜所居之雷泽。
虞舜辗转抵达雷泽之后,于此处挖土制陶,在水滨捕鱼而居,仅只三年有余,雷泽竟然成了物阜民丰的城镇,人口生息繁衍,与各部族相较之下,竟是实力极为强大。虽然如此,虞舜之父瞽叟与兄弟傲却是对虞舜常存加害之心。
一次,瞽叟以房屋需要修缮为名,命虞舜爬上屋顶加缮稻草,瞽叟与傲却是于地面之上撤去爬梯,继而将茅草房点燃,好在虞舜身背巨大斗笠,竟是以此做翼呼扇而下。不久之后,瞽叟又命虞舜下井掏出泥沙,虞舜自是遵命而行,到得井底,瞽叟与傲竟是在井上抬土掩埋,虞舜只得自井中另辟蹊径,逃出井外。
两番之后,瞽叟与傲亦是识得虞舜必有天人庇佑,是以俱是熄了加害之心。然于此二事之间,虞舜竟是无意之中窥得泥土与水源混合之后,会产生奇异的结果,泥土会板结,其坚硬程度竟是较之泥土有天壤之别。此一发现,亦是虞舜于雷泽烧制陶土之铺垫。
百知子思至此处竟是心生一计,返回镇甸之处,雇佣了十余名民夫,肩挑手提,寻来十余大桶,桶中盛满水源,泼洒于流土之上。流土遇水,先是稀释,后又曝晒,竟是板结成块,虽非坚逾钢铁,然武林高手使出轻身功法,于上飞度却是易如反掌。
百知子以此法越过流土阵之后,径直向石翁仲之处行来。那当初为梁纯生识破之门户竟已关闭如初。百知子不由心生戒备,料想如非人为,此石翁仲绝不会自行还原,是以提足功力,蓄势待发。
百知子打通门户,径直行下地穴甬道,一路之上敲敲打打,落足之处俱是脚踏实地,却无机关消息埋伏,直至行至当年梁纯生坠落之洞窟,亦是平安无事。百知子遂即引燃手中火折,火焰升腾而起,洞穴之内亦是略见光明。
只缘当初梁纯生在飞度流土之时,偶遇冷月轩铜针之袭,是以断定此处必有冷月轩眼线,如不出所料,这徐水周遭必是以这曹操疑冢作为根基所在。是以百知子只得于洞窟之内反复勘查,亟欲寻得机窍所在。
百知子行至梁纯生跌落之暗井附近,站立边缘,以手中火折向下探照,只见洞穴之内深不见底,火光只可照耀一丈有余,一丈之下即又黑漆一片。百知子本欲再探他处,谁料,身后竟有暗器破风之声,此一击太过突然,百知子一路行来实是未见任何埋伏,此刻敌方猝起偷袭,且暗器破风之声居然成扇形自自己身后群发而至,目下躲避一途仅只跃下洞穴。然此洞深不见底,误入其中必是九死一生。
百知子心念电转,最终以壮士断腕之志,纵身一跃,直向洞穴之内落去。好在百知子阅历丰富,纵落洞穴瞬间亦是惊而不慌,极目向洞穴内缘观看,直至身躯落下约莫二丈有余,黑黢黢之洞穴内缘竟似有一层实地。
窥得此状,百知子遂即腰腹用力,身躯竟能平空折转,双足在洞壁之上用力登踹,身形射入实地之内,脚落实处,方才抹去额头汗水,向横向甬道之内望去,只缘坠入洞穴之时,手中火折亦已熄灭,此刻亦是担心此处另有埋伏,是以不敢轻易重燃火折。
百知子提运傲笑内罡,足下轻身功法尽皆使出,紧贴甬道洞壁,缓步向内行去。约莫七八丈光景,方才见得五丈距离远近甬道竟是一分为二,其中一条甬道似有火光闪动,借着微弱之光,百知子回首望向来路,此刻方才知晓此疑冢却是设计巧妙。
原来此处却是曹操七十二疑冢之一,当年建造之时,能工巧匠聚集于此,上有流土,土中筑屋,如遇盗墓之人亦是天然屏障,且流土下落深穴之内,不虞洞穴被掩埋,是以本欲以此处作为墓葬所在。然开掘之中,竟有一名工匠开掘过深,竟是挖通了天然造就之第二层洞穴。
以汉魏一代墓穴葬制,此为透甬,极易遗祸后代,是以只得将其建作疑冢之一。
百知子跌落之深穴正是当初匠人窥得之深洞,此刻所落实地,乃是被匠人挖穿之第二层洞窟,是以上层洞窟并无机窍,仅只掩人耳目而已。试想,遇此情景惟愿舍身取义之人并不多见,且又能惊而不慌,窥得此中门路者仅只凤毛麟角而已。
百知子目注前方火光,全身蓄势以待,足下更是小心翼翼向火光之处行去。行至甬道分叉之处,竟是蹲落身形,向内静听。只听洞内似有人声,貌似仍有一箭之地,声音透过石洞传出,回声嗡嗡作响,是以听的并不真切。百知子只得继续向前缓步而行,直至可以听清洞内人之对谈,方才停住脚步,凝神静听。
只听洞内确是两人在闲言。其中一人言道,“适才我等以过户铜针击落之人,此刻料想已是跌落深穴,尸骨无存了。”另一人接到,“不愧轩主神机妙算,料想近日之内必有外敌入侵,此刻却是应验的紧。”
百知子心下疑惑不解,那冷月轩主不是也已在武圣府中毙命,此刻怎又有一轩主于此间坐镇。想至此处,更多疑问涌入心怀。一则冷月轩主之身份可质疑,观玺会击毙一人已是毋庸置疑,武圣府出现之轩主身份为何。二则此处极为隐秘,仅为冷月轩一据点,那冷月轩总坛岂非更加隐秘。三则冷月轩即已于各处广设暗桩,这一举发难之时亦是为期不远,然江湖之上仍是毫无动静,岂非匪夷所思。
思至此处,百知子施展轻功,借洞内火把光照明暗不均之优势,向洞内飘去。及至仅距那两命帮众一丈之遥,收住身法,隐藏于暗影之内。帮众于外敌侵入洞中犹有未觉,只自于巡查范围内往复踱步。
百知子直趁帮众巡向他处之时机,飘身进入内洞。进得洞来,眼前景象瞬间开阔。内中一天然石洞足有四五丈高下,料想甬道和外间与上层空间方圆相仿,这内洞却是已贯穿上下两层,是以洞顶极高。洞内天然生成之石柱石笋遍处可见,洞壁之上以天然洞穴加之以人工之法,开凿了四座门户,俱是简洁至极,无门无户。洞中央乃是一座注满清水之池塘,方圆有三四丈,池水却不甚深,仅只半尺有余。
百知子围绕内洞迅疾逡巡一过,四座石洞之内并无帮众,其间陈设仅只床凳,如此看来,此处仅是冷月轩帮众值守之时所居之处。然此刻除却洞外巡视两名帮众之外,貌似并无他人。百知子只得再次行至水塘之畔,凝目向池水望去。
只见池内水流缓缓,亦无鱼无虾,是以伸出右手放入水中,却也清凉舒缓。池底更加一览无余,池壁虽非光滑如璧,却也纤毫毕现。此刻,洞外巡视帮众之音声又在洞外响起,百知子只得寻一高耸石柱,提纵至顶端,放缓呼吸。
两名帮众返回内洞,行入东侧洞壁之内一石穴,亦是不再言语,谁料洞外竟是又有两名帮众按原路线继续巡视。百知子见状,料想此中必是别有洞天,若非如此,那两命帮众从何而来。心下知晓,再观石穴并无声响,瞬即从一座石柱纵向另一座石柱,如此往复三番,方至内洞出口,随即跃出内洞,隐身于暗影之内。
待巡视帮众渐远,百知子方才原路返回甬道尽头,反身向另一条甬道前行。此间无火无光,暗昧难行,百知子加了十二分小心,缓步蹚向甬道深处。仅只十余丈即是抵达尽头,此间既无内洞,亦无石穴,一座石壁横于面前,百知子伸手在石壁之上轻轻敲打一番,应手回声俱是坚硬石壁之声。
谁料,一点火光出现于甬道另一头,百知子知晓此处躲无可躲,只得使出壁虎游墙之功,紧贴于石壁之上,那两命帮众仅只入洞三丈有余,用火把向此处晃了晃,已是转身离去。百知子不由更是坚信,此处却无其它机窍,正欲游下石壁,忽被洞顶一处极为光滑之处吸引住视线,一行小字映入目中。
百知子仔细辨认之下,识得那字体却是隶书写就“冷月,传,西,称,湖”,隐约之间仅可识得六字,其余十个字俱是模糊已极,极难辨认。百知子游下石壁,苦思不得其解,是以将这六字反复记下,待与众人重聚之时,言讲出来共同参详。
百知子已是将洞内情景看得真切,是以步法迅疾,向流土沉入之入口行去,及至石缘,下临深洞,伸手抽出围在腰间之水火丝绦,将内力灌注其上,丝绦足有三丈余长,是以远远伸出洞顶之上。百知子藉着丝绦缠绕上层地面之力,足下用力点地,身形蹿升而起,降至第一层洞顶之时,腰腹用力,双手抓住足见,似陀螺一般,甫又迅即展开,足见亦是落至第一层地面。随即一路行至石翁仲出口,返回地面之上。
百知子将徐水流土阵之经历诉于詹琪,詹琪一则于洞顶字书不解,再者于内洞水池亦有所疑惑,心下暗自打定主意,如遇时机,自己定当再探此处。思至此处,于妙儿忽又从旁言道,“父亲可还忆起当年詹大侠交托之德道经,女儿如今又得了一本,貌似仅缺一本,亦即可参端倪。”
百知子闻言,自是取过当年之德道经,一并交予詹琪,“你我叔侄几次相遇,俱是行色匆匆,以致此卷书方今之时才得交还与你。”詹琪接过两本德道经,谨慎放入怀中,待集齐三卷,请百知子等众前辈共同参详。
詹琪于药王谷中盘桓月余,此时已是年关将近,詹琪自是决定启程返回擎天府,于年末岁初之时祭拜天地父母。于妙儿自是又有一番软语温言,然思至再有月余自己即与情郎成亲,心下亦是安稳了些许。
詹琪起身返回擎天府,谁料此一去竟是鸿雁邈邈,此去经年。
第五十二章 西泠传警讯
詹琪别过百知子、万一点,约定元宵佳节之期重会擎天府,两人确实识趣的紧,告别之后即刻返回谷中,只留下于妙儿与詹琪依依惜别。
“詹琪,你我自相见之时起,即是聚少离多,但愿不久之后即可长相为伴。”言语未尽,竟是略显哽咽。詹琪亦是性情中人,见于妙儿于自己用情至深,亦是心下颇为感动,亦即劝解道,“妙儿,你我江湖儿女,且又身兼江湖大义,纵使聚少离多,怎奈你我情比金坚,但愿得不久之后比翼双栖。”
想那于妙儿亦是直率之人,听至此处不由破涕为笑,双手与詹琪十指相握,四目凝视,柔波流转。詹琪亦是面含微笑,两人甫又卿卿我我,娓娓道来。于妙儿直至将詹琪送出三四里之遥,方自依依不舍,转身返回药王谷。
詹琪取道北上,直奔擎天府,路途之上晓行夜宿,非只一日,已是抵达洛阳殷墟地界。詹琪亟欲返回擎天府,然进得殷墟古城,即是察觉氛围凝重,昔时人头攒动,热闹纷繁之景象一去无踪,取得代之者则是一片肃杀之气。
詹琪不免丛疑顿生,是以决定暂且不回擎天府,只在街市之上探听动静。直行至前次饮茶之茶肆之内,那伙计竟然对詹琪亦有记忆,随即迎上前来,主动招呼,“客官你来啦,可还记得小人否。”
詹琪亦是微为感动,未料及这店伙居然能在数月之后亦是记得自己,是以免去官话,换用方言与店伙言道,“小二哥热情好客,小生自是记得,烦劳为我寻副座头,小二哥如有闲暇,亦可陪我饮上一杯。”
安顿座位,擦抹桌案,随后端上一壶明前龙井,此番店小二亦是并不客套,收了詹琪约莫一两纹银,立于一旁殷勤伺候。“小生自幼离家,此番再返故乡,缘何此处却是寂寥如此,不复往日生机一片之情景。”
詹琪免去客套之词,直接问出心中疑问,店伙口打唉声,随即言道,“此番景象确是源于那擎天府。”此言一出,詹琪不由口中啊了一声。那店伙每日在这茶肆之内迎来送往,自是听出其中俱是莫大深意。接言道,“莫非公子与那擎天府有莫大干系。”此乃投石问路,如詹琪却与那擎天府过从甚密,自己确需斟酌而言,莫要得罪了贵客。
“有些瓜葛,却未深交,小二哥自是从实道来即可。”詹琪亦是自觉口气之中有露底之嫌,急急安抚店小二。以期探得实情。“那擎天府詹大侠本是乐善好施,约莫数月之前,詹大侠突然一改往日风范,即便有所需之人登门拜求,亦是不闻不问。”
詹琪听至此处,寻思道,驱兽真人假扮父亲,日前已被东穷帮帮主公长朋击毙,是以不出见客亦是正常。只听伙计继续言道,“不仅如此,以往詹府相熟之家丁亦是消失不见,即便常来此饮茶之门房老孙亦是消失不见。”
詹琪接言到,“这擎天府不再施舍穷困,却是大谬以往,然除此之外,是否亦有其它鬼怪之处。”詹琪此言意在打探这街市之上行人荒疏之缘由。
店伙答道,“这殷墟古城世代传袭,行商客旅奔走不断,即便江湖豪客亦是时有往来。然数月之前,擎天府突地派出一众家丁,于各处城关俱是设了关卡,盘查来往人等,以致冲突频发,竟是连官府都已涉入其中。”
听店伙如此言讲,詹琪不由满腹狐疑,料想这公长朋如此行事本欲控制冷月轩行踪,然此法莫不是昭告天下武林,驱兽真人冒充父亲之事业已败露,那冷月轩岂不是窥得其中实情。且一改往日乐善好施之习惯,此法倒使百姓觉得此时不比以往,凭空给擎天府添了骂名。
想至此处,詹琪开言相询,“小二哥,这城中百姓对擎天府有何观感。”
店伙计答道,“曾经受过擎天府好处之百姓只道这府中有何变故,一时银钱不便,对以往仍有感恩之心,然那闻名而至之众人却是极为不满,只道擎天府乃是沽名钓誉之行,名誉极隆之后,自是不愿再行此举。”
詹琪听罢,又对伙计客套一番,随即挥手示意伙计退下,自己独自思索一番。自公长朋击毙驱兽真人之后,百知子叔父与自己俱是离开此地,这擎天府交由东穷帮暂为掌管,公长朋吩咐帮众把守殷墟门户,似乎有些超出常理。且一改施舍穷苦之惯常做法,更是匪夷所思。
詹琪遂即将公长朋传言百知子,言说万一点母女遇害,以致叔父远走药王谷,数月之前出于义愤掌毙驱兽真人,今又于擎天府有此作为,不免心中疑窦丛生。然思及公长朋深得叔父百知子信任,得以托付大事,料想如此行事其中亦或另有隐情。
千头万绪,詹琪无可索解,只得起身行出茶肆,向擎天府行去。今日之擎天府较之从前,仅只门额之上多出一块擎天府之匾额而已,然门户把守却是较以往更为严苛。詹琪拾步向角门行去,门房之内两名家丁背刀携剑,甚是威严。
詹琪亦是面带微笑,上前开言,“烦劳两位向内通禀公长帮主,只言詹琪回府即可。”家丁貌似略一沉吟,遂即满面带笑迎上前来,口中答道,“公子回府自是回家,何须我等禀报,然公长帮主有命无论何人进府亦需严苛盘查,是以上命难违,怠慢公子,烦请稍候。”
言毕,一名背刀家丁疾步向内宅行去。詹琪此刻不免感到好笑的紧,自己回家反倒需要向外人通报,此情此景确是诡异的紧。片刻之后,公长朋哈哈大笑之声自院落之内传出,刹那间既至詹琪面前,口中却是异常热络。
“贤侄,笑书生,你之威名如今却已江湖尽知,本座于此做这守门家院却已够久了,于今你即返回,本座亦是可以卸下如此重任。”一番言语恰到好处,詹琪听得自是铭感五内,不由深深一躬,“帮主言重,小侄将此间交托帮主自是有劳,小侄心内感激不尽。”
两人边说边向正堂行去,落座之后,公长朋高声召唤众家人,只见十七八名家人有男有女鱼贯而入,公长朋言道,“贤侄外出之间,本座于当地雇佣了十几名家人,担当日常炊饮洒扫之劳,即便那救济穷困之责亦是不再施舍。”
詹琪正欲询问此事,谁料公长朋却是自己点明,詹琪亦即随口问道,“帮主此为有何用意。”
“本作虽为东穷帮帮主,目下却是代贤侄掌管这擎天府,府中资材自是属贤侄所有,本座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花销,却是于理不合。”听公长朋如是言讲,詹琪不免又是心生感念,只道此人确是义气中人,且事理分明,随即言道,“救助贫困,本是我辈江湖人之义举,些许家资倒也无妨,然帮助之谨慎却令小侄感佩不已。然小侄听言,帮主于殷墟关卡设置帮众,盘查来往众人,此又何故。”
公长朋答道,“此事却有缘起。数月之前直击驱兽真人之后,本座亦是一时性急,未料及后顾之忧,于兄与贤侄又是远赴天南。熟料你等离去之后,这擎天府却是滋扰不断,时有不明来历之江湖人或明察或暗访,徘徊于宅邸左近。更有甚者,月余之前,竟有一夜行人于夜半之时潜入宅内,施以铜针暗袭,所幸未伤得众人。”
听至此处,詹琪又是心内一惊,料想既有铜针为证,必是冷月轩所为,是以接言道,“如此看来,必是冷月轩察觉擎天府中有所异常,方才派出帮众前来探查,想来我等收复擎天府之事已为冷月轩所知。”
“贤侄之言不错,目下即是如此,我等自是不必藏藏躲躲,你且将远赴天南之行程向我言说一过,此后,本座亦有一惊天消息告知于你。”詹琪自是将以往经过讲述一过,言毕,随即问道,“帮主有何惊人讯息还请赐教。”公长朋一番言语确令詹琪惊出一身冷汗。
东穷帮不愧天下武林耳目灵通之称,日前湘西分舵传来讯息,之言一批神秘帮派江湖人,约莫二十余人途径湘西,竟是直奔西极雅山一带进发。沿途之上,东穷帮中亦是广为留意,暗中查探,此一团体互相之间并不称名道姓,仅只以数字代称,足见其神秘之处。
只缘公长朋一直驻守擎天府,是以东穷帮诸般讯息俱是发至此处,是以讯息却也灵通。那批江湖人虽未蒙面夜行,然东穷帮众亦是对其中之人无一知晓来历。讯息之内仅只言明脚程奇佳,行进极速,每人一袭紫衫,兵刃俱是一柄单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资利用之消息。
约莫十余天前,帮众甫又传回一讯,只言另有一批形貌与前相似之江湖人,自衡阳一带亦是向西极进发。如此一来,公长朋遂即命帮众四处找寻百知子与詹琪,谁料未及詹琪等得到讯息,已是返回擎天府。
詹琪闻得此讯,口中不由言道,“小侄自行道江湖以来,却是处处与那冷月轩为仇作对,以目下情势观之,莫非这冷月轩意欲化暗为明,直袭西泠阁。然西泠一脉自古亦是自密行藏,知其所在者无非百知子叔父、南天武圣钟宜人、永坚禅师与帮主,料想此中前辈必不至于泄露西泠阁所在。冷月轩又从何得知。”
詹琪言明心中所想,双目望向公长朋,公长朋仅只双目望向窗外,貌似沉思,久久之后方才言道,“这中确是无人会泄露如此机密,然其他路径走漏讯息亦未可知。目下之计,未若贤侄返回雅山西泠阁,本座暂未驻守此处,且以贤侄之言,元宵佳节将至,亦是贤侄于妙儿姑娘大婚之期,本座且在此间料理一番,待贤侄自雅山返回之后,本座再行离去。”
詹琪听闻甚感公长朋义薄云天,是故立起身形又是深深一揖,口中道谢不已。公长朋仅只微微颔首,继而叮咛道,“以贤侄所言,冷月轩主已是殒命,即便帮众群发雅山,了事并无大碍,贤侄只需光明正大摆明身份,亦是无妨。”
詹琪自是唯唯应命。晚间与公长朋对饮一番,期间公长朋亦是吐露思念家小之心思,不免令詹琪更为感念。然言语之中,公长朋妻小似与百知子叔父还有莫名关联,詹琪本欲询问,又念及上辈过往,自己自是不该窥伺,是以住口不言。
次日,詹琪打点行囊,直向雅山行去,此一去却是凶险丛生,几至殒命。
第五十三章 冷月轩之主
詹琪出得擎天府,一路向西,直奔西极雅山而行。一路之上却也太平,直抵湘西地界。只缘詹琪惦念元宵佳节与于妙儿成婚之事,一路之上竟是捡些人迹罕至之处,以便可以施展轻功急速前行。
抵达湘西境内,乍见此处却是一片化外风情,蜡染服饰满目尽是。最为引人注目之处即是街镇之上女子无论长幼,俱是赤足而行,头戴银饰,大说大笑,与中原女子闺阁气息迥然不同。詹琪初见此处风光,心下亦是于这自然古朴之风心甚向往。
湘西乃是进入西极之最后城镇,出得湘西,亦即满目荒凉,丛山峻岭,仅只祝融村之类小镇而已。是以,詹琪打定主意,于此处暂住一日,以便将东穷帮帮主公长朋之讯息做一求证。行至一店房之内,只向店伙寻了一间上房,随即吩咐将酒饭送至房内,此外亦是额外要伙计取来三副富余杯盏,待伙计将一应家事取来,詹琪开言打探道,“有劳小二哥,不知此处风土如何,小生乃是读书之人,一路闲游行至此间,还望小二哥赐教。”边言边将三钱散碎银两托于手中。伙计见了银两自是喜笑颜开,言语即刻多了起来。
“公子客气。此处乃是湘西重镇,出得此关再向西行地面荒凉,崇山峻岭之间再无大城镇,是以此处乃是行商出入中原必经之地,倒也繁华热闹。然日前竟有几批背刀之人途经此处,我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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