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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天玄剑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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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塔中,关闭塔门,此中光线甚不明晰。钟宜人招呼三人落座之后,詹琪年轻心性,已是不耐,是以言道,“钟前辈如此故作神秘,所为何来。”百知子与这钟宜人亦属点头之交,是以并不阻拦詹琪无理言语。
“小兄来历,本座已知,且请稍安勿躁,其中关节事关紧要。”钟宜人答复毫无头绪,三人只得俱是双目注视,暗中更是提聚自身功力以待变数。钟宜人却是并未望向三人,仅只坐于椅上,静听塔外动静。见此情景,三人已是料想钟宜人必是有为而来,方才异常谨慎。
约莫一盏茶时间,钟宜人方是开言道,“还望诸位赎罪,本座家丁探听之讯息实为关乎武林安危,是以如此谨慎。”永坚禅师接道,“愿闻其详。”只缘武圣钟宜人亦是业已探得冷月轩遍布眼线之事,又参详武林人物所做作为,拣选其中可为盟友者发出请柬,借为子成婚之由头柬约众人,商议此事。
钟宜人将以往经过讲述一过,随即言道,“本座可谓交浅言深了,料想以永坚禅师与百知子威名,必不至为冷月轩所笼络,是以才道出详情。且詹琪小侠亦是名门之后,又肩负玄剑氏族西泠阁重责,想来亦可确定必非冷月轩中人。”
三人听闻钟宜人耳目灵通,且思虑周全,亦已武林大义为重,俱是敬佩不已。百知子率先接言,“钟兄心系武林苍生,实为江湖幸事,我等叔侄近日之间亦是略有所闻。”随即道出前日经历。永坚禅师亦是将丢失奇巧谈一事言讲一过。
此刻,四人已是互通有无,百知子言道,“方今之计,我等需是寻一位声誉甚隆之士,统领天下武林,共赴劫难。少林一派于当今武林可谓地位极尊,然大师毕竟方外之人,亦应已坐镇嵩山,以备后援为要,钟兄乃是南天武圣,与中原人士相知不深,以小弟之意,不若举荐詹琪,我等从旁辅助为妙。”
“于兄可谓内举不避亲,本座佩服,且詹小侠出身名门,又负玄剑之秘,可谓不二人选。”钟宜人亦是首肯。永坚禅师亦是言道,“此子面带笑容,容貌端庄,且又通释家一道,料想必是良善之辈。如今之事虽是平乱弥祸,亦应以止杀为要,老衲赞同此说。”
詹琪迅疾自椅上立起身形,慌声言道,“小子甫出江湖,德能岂可与前辈比肩,此领袖群伦之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言毕自是诚惶诚恐。
百知子呵斥道,“你却以为此乃于你有益之事。当今天下乱象你已见识,那冷月轩尚未现身明处,且你身负西泠阁玄剑之秘,以此号召正义之士,实为便当。待冷月轩大张旗鼓之时,态势更为严苛,以怪力乱神帮众武功推测,料想如非玄剑,又有谁可抵挡。”
詹琪闻言,自是如当头棒喝。须知他本是聪明绝顶之人,听闻百知子言语,心下亦是颇为认同,然仍是犹豫以自己资历何能担此大事。永坚禅师与钟宜人一时从旁开导,詹琪见状只得应承下来。
永坚禅师从旁言道,“此刻尚不可以门户自居,这平乱之事仍需待得冷月轩明目张胆之后方可,然詹琪出道至今仍未贺号,实为不美。依老衲之见,此子内中祥和,貌似书生,不若就称作笑书生。”
众人俱是一致认可,詹琪自是又有一番谦虚之态。“承蒙前辈抬爱,小子不才,自会勉力而为。然静待冷月轩发难,终非良策,想那孤领二杰、嵇荣与驱兽真人之事,料想武圣府中亦有眼线亦未可知。不若钟前辈在贵公子大婚之时,宴席之中将冷月轩之事言明,我等却是使那打草惊蛇之计,众位前辈意下如何。”
三人俱是颔首微笑,钟宜人更是戏谑道,“于兄果是慧眼识英雄,这笑书生虽是年仅弱冠,却是身负奇才。”百知子因与詹琪终归翁婿,是以心下亦是甚感安慰。得见三人赞同自己计议,詹琪接言道,“钟前辈言明冷月轩,该派必有所为,不若即将我家故园擎天府权充众英雄聚议之所,且有祝融村、荒山派、直沽寨诸地互通声气,想来有此根基方是成事之要。”
三人听得詹琪心思周密,不由又是一喜,钟宜人将武圣府,永坚禅师将嵩山少林亦是权作联络之处,如此声势却是江湖前所未有。百知子听闻自是高兴,随即言道,“我等即已推举詹琪,且将日后门户之事也一并确定才是,不若此门户即称西泠派,以示其武学出自玄剑一宗。”
詹琪亦是几位欣喜,自己料想创立门户需时甚久,谁料眼下已有眉目,是以又是对三人躬身一礼,口中称谢不已。百知子继续言道,“詹琪,此时尚需秘密而行,切不可张扬天下。你仍需与月王言讲清晰,可派出弟子前来助你,且即是门户,就应尊卑有别,这帮中众人还需各安职守,虽此事仍需从长计议,然你却不可不思。”
詹琪领命,四人又将大婚之时如何行事计议一过,方自行出塔外。四日之后,武林豪客聚集武圣府,足有二百余人,场面自是热闹非凡。
重阳之日已至,大婚场面正隆。南天武圣钟宜人依照商议之策如法施行,冷月轩伎俩亦是曝光于天下。待得钟宜人言说已毕,席中南西北各腾起一条身影,直扑钟宜人,为首之人却是此老。
第四十一章 又逢老相识
三条人影自三个不同方向俱是扑向南天武圣钟宜人,只缘詹琪、百知子与永坚禅师已是计议已定,亦是料定待钟宜人道出冷月轩行踪,如宴席之上确有冷月轩帮众,定会发难。是以钟宜人并不吃惊,永坚禅师和百知子自主桌之上立起身形,分别凝视左右两侧来敌,钟宜人凝神注视中央来敌,詹琪却是施出飘柳身法,身形如一缕淡烟飘向三人身后。
突起发难之三人见得永坚禅师和百知子与钟宜人同仇敌忾,亦是略微收敛气焰,此三人于武林十大家俱是知之甚详。三人收住招式,呈品字型立于厅堂之内,众人得此时机,方是看清三人样貌。百知子、钟宜人待得看清领头之人,俱是口中惊愕出声,唯只永坚禅师不愧得道高僧,确是处变不惊,仅只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那领头之人却是当年观玺会于冷月轩主被蛮荒神魔击毙后即刻遁去身影之护法诸葛丹。只缘此乃十年之前事态,此刻厅堂之内就坐之二百余武林人士中仅有仅少数当年赴会,是以识得诸葛丹之人并不太众。
百知子等见诸葛丹现身,心下俱是知晓此人乃是冷月轩护法,武圣府亦为冷月轩伏入暗桩已是明了已极。虽是如此,三人见得打草惊蛇之计已是生效,心下亦是一喜,此刻心情真可谓亦喜亦忧。
诸葛丹见对方有备而来,且衡量双方力量,并无取胜把握,并不急于攻击,仅只转过身形,向在座武林人士拱手一礼,开口言道,“本人乃是冷月轩护法诸葛丹。”通名报姓之后,在座众人方才听得钟宜人言语,是以此刻大有群起而攻之之意。
见此情景,诸葛丹不慌不忙,继续言道,“众位稍安勿躁,且听老夫道出详情,料想今之朋友必是江湖之中声名之士,老夫言语真伪自可分辨。”诸葛丹此番言语系以浑厚内力发出,大厅之内俱是回声。众人见状,料想自己决非其敌,且当年之事虽是派内长辈有所提及,然仅知武林十大家入得洞中,随后山石塌落,内中详情却是不甚明了,众人俱是安静下来,待诸葛丹继续言讲。
“当年观玺会,我冷月轩主人一片好意,邀请天下武林人共观天子行玺,谁料进的洞内,百知子等人见宝起异,邀集永坚禅师、只手独擎天詹璇与这钟宜人同时发难,更有蛮荒神魔突施辣手,将我轩主击成重伤,本座无奈之下只得暂回门户,以待来日。”诸葛丹言之此处,略一停顿,百知子和永坚禅师尚且克制,钟宜人却是怒不可遏,永坚禅师却是一拉他衣袖,示意克制一二,令诸葛丹继续言讲。
诸葛丹一番混淆是非之言辞,确是令在座众人疑惑不解,纷纷将目光投向钟宜人等三人,更有人言道,“我派门主当年殒命于阳平山,侥幸逃得性命之帮众返回之后亦是言说山顶之上巨石直落,若像诸葛护法之言,此又何解。”有此一问,众人俱是又将目光投向诸葛丹。
只听诸葛丹缓缓言道,“当年选定阳平山之后,我冷月轩主发出谏书,随即亲赴该地,然检视一过,却发现山顶巨石只因地动关系已是松动,本欲另觅他处,然请柬俱已发出,只得命帮众以极粗绳索反复捆扎。谁料百知子等人不知为何知晓绳索之事,竟是在击伤我轩主之后,即刻隔断绳索,致使巨石落下,方才令众多武林高手殒命当场。”
诸葛丹一番言语却是合情合理,众人心下原本极是信任南天武圣钟宜人之言语,然此刻竟是有些犹疑。百知子等见状,心下不由思忖到,当年武林十大家中已有四人殒命,空竹剑客今又不知去向,仅只自己等三人为当年进洞之人,如何才可揭穿这诸葛丹谎言。
大厅之内一片死寂,需知众人如是听信诸葛丹之言,对百知子等群起而攻之,好汉亦是难敌四手,胜负之态不言自明。突的,一人开言道,“诸葛护法果真好口才,即使张良在世,鲁肃重生亦不过如此。”众人闻言,目光俱是向来声望去。
此刻詹琪仍是满面微笑,明褒暗贬的嘲讽了诸葛丹。诸葛丹自是心中有数,众人却亦是从中听出端倪,更有甚者已是嗤笑出声。百知子见状,知晓此刻正是向天下武林介绍詹琪的大好时机,是以开言道,“此人乃是只手独擎天詹璇之后,亦是玄剑护剑氏族西泠阁传人,三天前方蒙永坚禅师抬爱,贺号笑书生。”百知子即刻将詹琪来历诉说一过。
众人听闻詹琪来历,俱是敬服不已,虽是仅只出于对玄剑之尊崇,然料想以玄剑西泠阁必不至瞒天过海。詹琪见得众人心意之中对自己略有认同,是以言道,“诸葛护法,您之言语可谓丝丝入扣,然其中几处却是值得商榷,可容本人置喙否。”
诸葛丹闻听玄剑传人,亦是大吃一惊,料想此人即得玄剑之秘,其武功造诣自是非同凡响,想来不施出杀手锏,万无制胜之道。是以答道,“还请笑书生赐教。”
“护法言道冷月轩主被击成重伤,不知如今痊愈否,可否请出一见,此其一。护法将百知子叔父等三人见宝起异之态道的清楚已极,却不知护法是否知晓行玺宝物为何,此其二。山顶巨石滑落如系叔父等斩断绳索所致,试问护法彼时所处何处,此其三。”詹琪一番言语俱是击中诸葛丹要害。
未待诸葛丹开言,身旁一名土黄布衣打扮之帮众将头凑近诸葛丹耳边,低低言语几句,随即开言道,“黄口小儿确是能言善辩,我等俱是武林中人,凡事仍需功夫之上见真章,我且与你过上几招可好。”此人本意原是欲以武功降服詹琪,对厅中众人亦有杀鸡儆猴之意。
詹琪仍是不改笑容,轻声开言,“幸蒙朋友不弃,在下自是应承,然本人武功无甚招式,且恩师等亦不允我杀人,是以还请朋友先行出手,詹琪自会接下。”众人只道这詹琪出言相戏,谁料西泠阁弟子竟是毫无武功招式。那黄衣人亦是深感受辱,足下用力,身形平平向詹琪射来,左掌梨花满树,右掌乾坤始成两招同时发出,向詹琪面部承睛穴和胸部点沧穴袭来。
詹琪所言句句事实,若是对方不先出手,自己确是无法施出任何招式。此刻见对方身形迅疾窜出,冰火内罡瞬即运转一过,化刻成辰施出,目中景象却似此人漂浮于空中,全身绷得笔直,双手一寸一寸向自己面前胸前抓来。詹琪脚下踏坤位,改震位,单足直立于巽位,身形半蹲,双手直向此人胸腹之间击出。
只缘詹琪化刻成辰之功乃是西泠阁不传之秘,旁人并未见识,在詹琪自己看来,对方身形极为缓慢,自己出掌亦是并不迅疾,然众人眼中,詹琪身形却似闪电,那黄衣人身形与地面平行出掌,直取一招制胜之意,谁料电光石火之间胸前被詹琪一掌击中,本与地面平行之身体竟是凭空升高了二尺有余,随即跌落地面。
众人只见詹琪一招制胜黄衣人,心下俱是大为佩服,不由对玄剑一脉更是敬服不已。那黄衣人虽已落败,然詹琪使用何种招式自己却未看明,即便一旁诸葛丹亦是模棱两可。然此形势,诸葛丹自是知晓众人虽是佩服詹琪,然对自己之言亦是半信半疑,此刻必不可半途而废,是以故作慷慨道,“笑书生确是功高艺绝,然我冷月轩维护武林公义之心却不可被你功力震慑,即便喋血此地,亦是在所不惜。”
詹琪仍是一副笑脸,听闻诸葛丹之言并不着恼,只是问道,“诸葛护法可知今夕何夕。”诸葛丹与众人俱是一愣,不知詹琪此言何意。詹琪亦是不顾众人疑惑,顾自言道,“今日乃是重阳之日,世人皆知明日黄花绝非昨日黄花,只因这菊花一年之中此日开的最盛,过了今日便行凋谢,此其一。适逢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亦是言说这重阳佳节,然此绝句首句乃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世人皆将这诗句用以中秋佳节,实则误矣,此其二。”
未待詹琪继续言讲,方才被击倒之黄衣人似是不耐,高声喝道,“若论武功则动手较技,何苦言说这婆婆妈妈的重阳节。”詹琪并不理会,右手摇动,示意其稍安勿躁,方才继续言道,“我所言世人于重阳佳节之误解,与诸葛护法于冷月轩之言说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众位以为然否。”詹琪此道却是高妙,只将众人于重阳节之误拨正过来,以暗示众人如是听信诸葛丹谎言,亦是沦为市井莽夫。詹琪见众人俱是始有信服之意,继续言道,“本人适才问及诸葛护法三间因由,想来诸葛护法难以作答。众位只需考量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永坚禅师、南天武圣钟宜人与百知子于玉申之江湖声名,以三位前辈声誉之隆岂是见宝起异,沆瀣一气之辈。这其中只怕是诸葛护法听闻散花仙子万一点巧得神农汤,是以才准备以此为由说服众位朋友相信百知子前辈等确是见利忘义之辈。”
诸葛丹本欲以百知子万一点夫妻终是得了神农汤作为证据,以令武林中人将其视为不义之徒,谁料詹琪未等诸葛丹言出,自己却是先行言明,以取先入为主之态。心下不由暗自心惊,想来冷月轩如欲独霸江湖,这詹琪必是该千方百计除去。
詹琪见诸葛丹眼珠转动,并不接续自己言语,心下已是明了自己的说辞对方暂无可答,随即追问道,“钟宜人前辈已是将观玺会洞内之事言明,叔父百知子制住贵轩主,蛮荒神魔已将其击毙,诸葛护法为何言说轩主重伤,此为何意,还望明示。”以詹琪之意,此一问即是将那诸葛丹之谎言一举戳破,料想厅中众人亦是可窥真伪。
詹琪一番言语,再加之一招制住冷月轩黄衣人,百知子在旁自是十分满意,见时机成熟,是故开言道,“诸葛护法巧舌如簧,然真伪已辩,还有何说辞,且你不该将那故去之冷月轩主再反复提及,我倒要看看你自何处再寻一轩主。”
百知子言未毕,一条身影迅疾无伦冲向詹琪。詹琪自是始终提运冰火内罡,虽是谈笑风生,亦是随时应变。此刻见一条身影袭向自己,化刻成辰重行施出,然此番却并未像以往景象,一条身影竟是瞬息之间幻化成三条身影,各自施出一掌一脚,击向自己六个部位,虽可窥得甚为分明,一时之间却是无可应对,眼见胸前已是被来人一掌击中。
第四十二章 群起而攻之
詹琪只见三掌三腿三条身影同时向自己袭来,化刻成辰即刻施出,本欲并不分别身影所在,只以飘柳身法各个击破。谁料,即便施出化刻成辰,掌影腿风虽是速度减慢,然若欲各个击破时机已是稍纵即逝。此一惊非同小可,需知詹琪自出道以来,每每施出化刻成辰俱是有充裕时机一击命中对手。
明黄身影若非功力超出詹琪甚多,绝无可能令化刻成辰功力消失效用。刹那间,左侧身影一只右掌即已击中詹琪左胸,詹琪亦算是应变极为迅捷,即刻将冰火内罡运至左胸,护住胸前诸要穴,即便如此,明黄身影一掌亦是将詹琪击出四丈有余,一条身形直撞向厅内墙壁之上,直撞得墙壁之上挑山字画应声落地,詹琪亦是跌落地面,口角之内竟是有丝丝鲜血流下。
百知子、永坚禅师和钟宜人瞬即纵至詹琪身侧,护住其身体,以防明黄身影再施进击,那黄衣人亦是不为己甚,一击得手随即凝住身形,并未再施辣手。诸葛丹已是行至此人身前,深深一躬,口中言道,“属下无能,累轩主亲自出手。”那黄衣人神色甚是严厉,凝视诸葛丹之眼神竟然较之望向敌人犹有过之。
诸葛丹战战兢兢退至一旁,此一幕在百知子等众人看来确是似曾相识。当年观玺会诸葛丹对此人亦是诚惶诚恐。然观玺会之时,百知子确是趁其人不备,捉住对方脉腕,继而点住周身三处要穴,此人后又被蛮荒神魔一掌击毙。
百知子、永坚禅师和钟宜人俱是当年进的石洞之人,亦俱是亲眼目睹冷月轩主命丧当场,此刻怎会甫又重生,且当年蛮荒神魔一击,至令此人面目皆非,并非内伤可以调养,连头都碎了,怎能再续命脉。
众人心内俱是大惑不解,百知子此刻最为关心之事却是詹琪伤情。詹琪有众人护持,已是早自地面站起身形,好在冰火内罡实为到家无上心法,虽被黄衣人击中胸前,内力却是仅以毫厘之早护住诸要穴,是以詹琪仅只内腹震伤,并无大碍。
詹琪耳畔突然传来传音入密之声,“你且调息,我等三人在此料无大碍。”詹琪识得此乃百知子之音声,是因如法施行,片刻之间周身竟是被一团红蓝相间雾气笼罩。约莫有一盏茶时光,詹琪已是功力尽复。
詹琪疗伤之时间,正是百知子与黄衣人对答之时。“适才本座听得南天武圣钟宜人以恶言数说我冷月轩所谓,本座亦是听闻你等言之凿凿,言说我已毙命,此刻立于你等面前之人难道是魂魄吗。”言毕竟是哈哈大笑,声振屋瓦。
饶是百知子机智多端,此刻竟是无言以对。略微沉吟,只听一声佛号宣出,永坚禅师竟是越众而出,立于冷月轩主之前。听众二百余众,本已将钟宜人之言信了七八分,怎料这冷月轩主现身之后,已是将此人亦毙命之说攻得体无完肤,是以众人亦是游移不定。但见永坚禅师似有言语,以大师威望,众人俱是凝神静听,大厅之内瞬息之间竟是落针可闻。
只听永坚禅师言道,“阿弥陀佛,轩主一向可好,老衲有理。”众人听闻俱是对着得道老僧敬佩无比,料想此刻双方乃是敌对立场,老和尚尚能以礼为先,这份气度与涵养果真令余子望尘莫及。只听大师继续言道。
“当年施主却为蛮荒神魔击毙,此事毋庸置疑。然被毙之人亦并非施主本人,老衲之言确否。”言语不多,却是令冷月轩主冷汗直流。此乃冷月轩之秘,即便几位护法亦是与此知之不详,谁料这老和尚竟是一语中的,是以只得按下心中惊异,若无其事的答道,“大师却是慧眼独具,然此说未免唐突,本座当年仅只受伤,休养一段自是复原如初,大师言语可有何证可资查考。”
百知子听得永坚禅师之言,亦是醍醐灌顶一般,瞬即联想到假冒詹璇之驱兽真人。冷月轩即可将驱兽真人以人皮面具装成只手独擎天詹璇,此刻以易容之术再抬出一位冷月轩主亦未可知,且当年之冷月轩主获之甚易,那人如是如今这轩主之替身亦是未为不可。
百知子将心中所想即刻公之于众,随即言道,“轩主可否将后颈露出,使我等一观,只缘贵派门众标记我等略有所知,只是不知轩主可否赐教。”冷月轩主听得此言,貌似并不介意,随口接道,“有何不可。”随即拨开后颈之发。
詹琪率先跃出身形,足不点尘,已是窥的清清楚楚,只见一神字刻于后颈之上,百知子、永坚禅师和钟宜人亦是看清,此字却与当年被毙之人一模一样。见此事不可揭穿冷月轩主身份,詹琪一计即刻涌现脑中。
詹琪并不继续与冷月轩主对答,反是转身望向诸葛丹,此一来大出冷月轩主所料,“诸葛护法想来在贵派之中地位亦是不低,小生请教你后颈之上是一何字。”诸葛丹亦是未了有此一问,略一沉吟,眼神望向冷月轩主,方才答道,“本人按理应刻一乱字,然老夫跟随轩主多年,蒙轩主抬爱,是以并未刻字。”
不等诸葛丹继续分说,詹琪急急追问,“贵派以怪力乱神为门众标识,此与南天武圣前辈所言相符。且论语有言,子不语怪力乱神,贵派却已此四字为凭,足见包藏祸心之志。”诸葛丹即是已应承四字无误,詹琪即是急追猛打,意在博取厅中众人信服,此举却是奏效,然与诸葛丹颈后无字之事却未在意,谁知日后竟是几为殒命。
此刻,诸葛丹见自己言语竟是为詹琪所乘,心下着恼,不由嗫嚅着望向冷月轩主,只听那人言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退下。”谁料此番言语停止众人耳中,无疑是承认了这冷月轩包藏祸心之事,是以群情激奋,大有群起而攻之之势。
百知子在旁细观动静,且又忆起当年观玺会之事,是以并不着急带领众人发难,心下仍望能将以往困惑问明,料想冷月轩主击伤詹琪,心下志得意满,自己一方又未占得先机,是以此刻发问,此人必是心中骄傲,有问必答。如此亦可见百知子过人之处。
想至此处,百知子跃出人群,与永坚禅师并肩而立,面向冷月轩主开言道,“轩主即是责怪我等污蔑贵派,本人有几件事还望轩主赐教。”不等冷月轩主开言,继又言道,“轩主此番显露绝艺,击伤詹琪,足见艺业高超,可否赐教武功来历,此其一。轩主此番必是有为而来,搅得钟前辈公子大婚亦不得安宁有何用意,此其二。再者,轩主此来是否真身,亦或你亦如木偶一般,只管做戏。”
百知子竟是短时之内竟将已往之事连缀起来,直至最后一问更是直命要害,料想无论冷月轩主如何作答亦是已落入百知子彀中。然那冷月轩主亦非泛泛之辈,只是避重就轻言道,“我冷月轩武功自是其来有自,此一节本座亦无需遮遮掩掩。”随即言出这冷月轩武学本源却是出自藏学密宗莲花生大师。
与西泠阁同处极西之地,千余年前人烟稀少,且空气稀薄,人类实难生存。然既便如此,藏地先民亦是顽强不已,竟是独创了生存之道。期间先民敬天保民,以天为图腾,竟是发展了若干朝代,直至天纵英才松赞干布出世,竟是一统西地,随即将天生图腾崇拜废止,开始信封佛学。
彼时正是中土大唐太宗一代,文成公主和亲松赞干布,亦是带去东土一尊极为珍贵之释迦摩尼佛十岁等身真身舍利。此刻松赞干布已有妻室,其人亦是大有来头,本为天竺国公主。文成公主所携佛学乃是中土正宗,天竺公主所携佛学乃是原宗佛学,是以两宗并不相容。好在松赞干布英明神武,竟是将两宗佛学融会贯通,继而成就藏传佛学。
松赞干布亦是从中获益匪浅,文事武功突飞猛进。然天妒英才,松赞干布英年早逝,寿数仅得三十三年,其佛学教益却是留传后世。直至藏地又一英雄朗达玛出世。此人名中朗字本意为牛,这朗达玛更是自称前世为牛,只缘彼时曾立下誓言,是以今生为王,势必灭尽佛学。
朗达玛灭佛,致使藏地佛学无数珍惜经卷毁之一具,且寺庙拆毁,僧人流离失所,可谓苦不堪言。虽是如此,佛学在当时确是白姓信服,朗达玛灭佛甚是不得人心,是以在位仅只四年。
此刻,莲花生大师将藏系佛学密宗传入藏地。传道途中,竟是在一座破落古庙之神座之下无意之间获得古格金卷。莲花生大师自是喜出望外,是以连番参详,终成正果,圆寂于桑耶寺。
冷月轩主言说至此,众人方才知晓这冷月轩乃是出自藏传密宗佛学,料想与这少林寺亦是略有渊源。是以,永坚禅师开言道,“施主即是出自藏地佛学一宗,你我亦算颇有渊源,何苦为此遗祸之事。”
冷月轩主于禅师之言甚为不屑,竟是冷哼一声,言道,“你少林一派亦是将这佛法篡改的一无是处,我藏地密宗方是正统后续,然本座极欲效朗达玛。那人实是愚钝,如遇灭佛彼时做法却是愚蠢。目下,本座欲以这密宗佛学之武功傲视群雄,众人自会厌烦密宗一派,如此即可称尊天下,亦可实收灭佛之效。”此番言语听在永坚禅师耳中,饶是佛法精深,亦是不由大惊失色。
心下暗想,此人如可称尊天下,是非武林之幸,佛学之幸。然其毕竟出身密宗,何故却要灭佛。是以开言问道,“施主即是出自密宗,本应将这宗法弘扬开去方是,何故又有灭派之心。”
“本座创立冷月轩,亦是只为与那密宗断绝来往。当年本座习学密宗佛学之时,受尽千般罪苦,然功有所成,师傅竟是命我不可显耀武功,更有甚者,即便受人侮辱,亦是不可出手还击,如是,本座学武何为。”言至此处,冷月轩主竟是愤愤不平,怒形于色。
“阿弥陀佛。”永坚禅师又是高宣佛号,接言道,“如此观来,施主确系师出名门,贵师尊亦是修为深湛,于你之教诲亦可谓用心良苦。施主可知这天下武林本是同宗,藏地也好,中原也罢,同属炎黄后裔,自古同源,本是同根生,又何须争个高下。”
詹琪听闻众人之言,此刻心下于冷月轩主之言亦是颇多微词。“轩主何必执拗于一争高下,即便贵派武功出自古格金卷,确有过人之处,然天下武林又怎会容你予取予求。轩主亦是英雄之才,万勿以击败小生为凭,且本人受你一掌此刻亦即复原如初,永坚禅师、南天武圣和百知子前辈功力高过小生多矣,轩主如仍是一意孤行,后果殊难预料。”
“笑书生此言甚当,施主本应回头是岸。”永坚禅师亦是从旁劝解。唯有百知子已是将事态看的明晰,是以言道,“冷月轩主之言,众位武林豪杰想是听得明晰,如冷月轩无悔改之意,意图独霸武林,我等自是不可坐视。”此言一出,众人俱是声声附和。那冷月轩主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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