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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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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方心念电转,身子斜飞,出了山洞。

    孔奇心道,算你识相,否则也是焦灰一堆。

    火球见敌人不见,不知要去哪里,便在洞口盘旋,孔奇心念一动,火球便灭了。

    孔奇放出鼎,将费师叔扶进去,又将云池扶进去,念动口诀,煮肉鼎急速飞出山洞。

    云池担心雷方在上面突袭二人,出洞口时,他便仰面横剑,准备抵挡雷方。

    果不其然,雷方从上而下急速飞出,朝鼎中劈出雷霆万钧的这一刀。

    云池心道,这下完了,今rì小命要交待明白了。

    费师叔见状,扔出一件法器,法器撞上刀光,被击个粉碎,阻了一下青光势头,但青光仍然紧随其后;费师叔赶忙又扔出一件,同样被击个粉碎,这次刀光弱了一些,速度也不如原先快了。

    雷方被费师叔的举动气笑了,这个老头,路子可真野啊,要是一脚踩不住,他就上天成仙去了。

    雷方二话不说,准备再来一刀,孔奇在他背后叫道:“雷坛主,看这里。”

    两团火球向雷方劈面而来,雷方忌惮火球,不敢向前,若用刀劈,一分为二反倒麻烦,雷方只得躲开。

    孔奇御风而行,边飞边向雷方发出火球,雷方气得没招,想用刀劈,可是面前有火球,不劈,就只能这样看他逃走。最可恨的是这火球一直跟着,你往上飞它也往上飞,就是阻住你,逼你后退。

    这奇怪的火球,雷方还是第一次见,但他隐隐记得好像有这种奇怪的真火。

    “大阳真火!”雷方脑中终于蹦出这个念头。

    可是在他思忖之间,火球已来到面前。



………【第二十四章,妖狐】………

    ()    雷方眼见火球沾上面门,又惊又怒,一声长啸,冲天而起,远远遁了。

    孔奇没有法力,故而真火弱极,火球根本无法追上雷方,飞了一会儿,找不到可烧的东西,便熄灭了。

    不过这已经给三人争取到不少的时间了,三人狼狈逃跑,雷方倒也没有追上。

    此时天光大亮,三人还在云中穿行。催动鼎加速飞行,完全靠云池一个人。孔奇站在里面,好好地体会了一把飞一般的感觉。

    不过云池体力透支,眼见无法再飞了,费师叔法力大损,此刻也已jīng疲力尽。

    孔奇提议先到陆地上休息一会儿,吃个饱饭调一下内息再赶路,鼎中二人点头同意。

    三人降下鼎,来到郊外,前方便是玛驰国了。

    三人徒步来到城中,城内热闹非凡、一派祥和,三人身上就云池带点钱,来到饭馆点了几个凉菜,一人一碗汤面,费师叔不顾身体虚弱,吵嚷要喝酒,不得已,云池又要了两壶老酒。三人酒足饭饱之后,就去找住宿的地方。

    走到大街zhōng yāng,见一堵墙壁上贴着一个告示,孔奇凑个热闹,前去围观,告示大致意思是说,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被狐妖所迷,如今rì渐消瘦,请高手捉妖,要是捉到之后,定有重赏云云。

    费师叔和云池也看到了,费师叔说:“如果真是狐妖,我们去捉只有死路一条,这只狐看样子已经到了幻化级,我们三人加起来还不够它塞牙缝,走罢。”

    云池道:“师叔,有重赏啊。”

    费师叔“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云池没有动,直盯着告示,又道:“师叔,真的有重赏啊!”

    费师叔扭过头,问道:“你要怎地?”

    云池说:“我们没钱了。”

    费师叔愣了一下,说:“大不了我们回谷,不住了。”

    孔奇说:“你还能飞吗,费师叔?”

    费师叔暗运法力,片刻才道:“好像不能。”

    孔奇说:“既然有重赏,费师叔,我们去捉妖吧?我们不是道士吗?费师叔,你会画符吧?”

    费师叔听了差点吐血,气道:“是道士就会捉妖画符吗?”

    孔奇想想也是,就算是物理学的博士也未必都能理解相对论。

    云池说:“我还没见过幻化级的东西呢?”

    费师叔争辩道:“你们师父就是幻化级的东西,你敢说没见过?”

    云池被呛个半死。

    孔奇道:“我们师父……怎么能算是东西呢?”

    费师叔道:“怎么不算?如果不算东西,那你说你师父算什么?”

    孔奇想了一会儿,道:“老东西。”

    “……”

    “……”

    迟半响,云池说:“师叔,我真的特别想看看,你让我长长见识吧。”

    孔奇也提出要长见识的要求。

    费师叔道:“我以为我自己是个极品,你俩才是啊,要是咱们三个今天栽在这里,到了阎罗殿,你们可别说我坑人。”

    三人问清这户人家在哪里住,便径直去了。

    来到府邸门口,但见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煞是热闹。

    三人仔细一瞧,竟全是清一水儿的道士,三人真有点哭笑不得。这群人里面没有一个是修道的,全是凡夫俗子,估计都是冲着重赏来的。

    三人挤不进去,只站在外围,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站在府前的石阶上,似在点人头,旁边有个人在记录。

    迟片刻,那管家道:“我们主人说了,要各位露上一两手瞧瞧,他也好心中有底,你们谁先来?”

    只见人群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显然都不愿露一手,他们这样一来,反倒是露怯。

    老管家自是心知肚明,知道其中大多是骗吃骗喝之人,心下有几分瞧不起,更多的却是难过。小姐自幼由他看护长大,如同己出,感情颇深,摊上这个事儿,教他如何不伤心。

    费师叔朗声说道:“大家看来都是同道中人,不如本道先露一手,抛砖引玉。”

    众人听他说话,慌忙扭过头来看。

    但见一个衣服脏兮兮的老头站在两个年轻人中间,一个年轻人壮得像个小山,看起来又像个庄稼汉,一脸憨厚的笑容;另一个瘦弱得不行,不过看起来倒是神采奕奕。

    老管家闻言,抬眼望去,见三人伫立在人群最后面,老管家拱手作揖,道:“那就请道长让我们开开眼界,我也好与我家主人说。”

    费师叔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二人紧随其后。

    旁边有人低声道:“你要是玩沸油里面抓铁块,口中喷火,白布上面流血又冒烟什么的,趁早罢手,这里可都是行家。”

    三人闻言,尽皆愕然。

    孔奇低声问:“师兄,他说的这些,你听说过没有?”

    云池摇摇头,说:“这个……真没有。”

    费师叔暗中吩咐孔奇放出煮肉鼎给众人开眼,又吩咐云池几句。

    三人在台阶上站定,费师叔道:“让我的两个徒弟先露一手给大家看,不要见笑。”说完,示意孔奇。

    孔奇从腰间摘下小鼎,祭向空中。众人呼了一声。只见鼎在空中旋转,越变越大,众人慌忙避让,唯恐鼎落下砸死人。孔奇觉得差不多了,念动口诀,鼎又变小,他伸手接过,复又束在腰间。

    众人默不作声,这一手,看来他们谁也没见识过。

    云池拔出背后长剑,舞了几个花样,长剑突地脱手而出,飞至空中。云池拔地而起,踩在剑上,在人群上空飞个来回,复返台阶之上,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个打完收功的姿势。

    费师叔对着发愣的管家,笑眯眯地道:“还用本道露两手给你看吗?”

    老管家如梦方醒,喜极而泣,道:“小姐有救了……小姐有救了……”一路呼叫一路奔向府内。众人见这三人确实有点功夫,至少,在空中飞这一招,自己就赶不上。

    众人散去,不多时,一个老者出了门来,见三人在门外站着,赶忙拱手作揖,道:“还望三位神仙救救小女!”

    费师叔扶起老人,一行人进得屋内,此人向三人说起事情经过。

    此户人家姓赵,家中做油米生意,甚是富足。赵小姐是个善良的女子,每至逢年过节便发米发钱给街头乞丐。那一rì,赵小姐去庙里烧香,回来便感身体不适,于是回后院房中歇息,到了吃饭时候,下人去叫,她也不开门。下人只听得屋内有男人说话,下人慌忙报告乃父。赵父来到屋门口,听见果有男人在说话,还有赵小姐的嬉笑之声,似乎二人言谈甚欢。赵父气急,踹门而入,只见一道红光飞出窗外,赵小姐见父亲进来,忽然大哭,说他吓跑了胡公子。赵父当时便心存疑虑,也不多想,拉起女儿出了房门。自那rì起,下人常听见小姐房中有男人说话声,推开门,却只小姐一人,而赵小姐却rì渐憔悴,每rì只能喝一盅梨汁。赵父也曾寻了几个道人来捉,却都无功而返,道人均说此妖乃是狐妖,法力十分高强,自己不是敌手,让其另请高人。

    孔奇听后,感觉像聊斋故事一样有趣,直听得津津有味;费师叔却越听眉头越皱得紧。云池低声说:“费师叔,要是实在为难,这活咱不接了。”

    哪知赵父耳尖,听见此话,慌忙拜倒在地,咚咚地直磕头,涕泪交加,说要是神仙不肯救小女,我现在就撞死在三位面前,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孔奇说:“你又没怀孕,自己死了,怎会是两条人命?”

    赵父说:“我女儿那条不算命啊?你们不救他,迟早会被狐妖害死。”

    费师叔扶起赵父,说:“你不必担心,我们帮你便是。”

    说此话时,费师叔紧皱的眉头还没放开。

    赵父闻言,如获大赦,慌忙安排下人杀鸡煮食,一边拉着费师叔的胳膊再也不肯松开,像生怕他会飞走一般。

    鸡鸭鱼肉摆满一桌子,赵府人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孔奇、云池二人大快朵颐,费师叔吃着却味同嚼蜡。虽说修道之人要一心向善解救苍生,可他也没听说过有哪个修道者为救苍生把自己给搭进去的。这个狐妖若真是在幻化级,事情就麻烦了;可是,若此狐不在幻化级,又怎能化作人形与赵小姐说话?费师叔头都大了,打怪虽不是是第一次,但这种高阶神兽而且还是到了幻化级别的,实在是头一次见。

    费师叔望着孔奇,道:“你小子还记得那只西冷海的金鳞龟吗?”

    孔奇听了,咽下一大口牛肉,点点头,不知道费师叔为啥这时候说这个事。

    费师叔长叹一声,说:“这回,这只狐妖比那只金鳞龟还难对付。”

    孔奇惊道:“这么厉害!费师叔,咱们走吧。”

    费师叔苦笑着指着满桌子菜,道:“你吃了人家饭菜,就这么走啦?你小子不是也想长见识吗?”

    孔奇道:“那咱们不能把命搁这儿啊。”

    费师叔道:“凡事都有个对立不是?有舍才有得。”

    孔奇道:“我长了见识,舍了xìng命,未免太不值了。”

    云池没听见两人说话,只说:“吃啊,这么多菜,你们怎么不吃啊?”

    “……”

    正说话间,忽听院中传来几声狼狗的叫唤声,凶猛无比。

    就在此时,一个下人敲了敲房门,在门外低声说道:“三位神仙,那位胡公子,好像来啦。”



………【第二十五章,道长不画符】………

    ()    三人听说胡公子来了,心中俱是一惊。

    费师叔却不慌不忙地道:“知道了,我们用完饭就过去。”

    孔奇佩服地说道:“费师叔,你真是淡定,幻化级的动物你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胸有成竹啊?”

    费师叔瞪孔奇一眼,道:“我要是害怕了,他们岂不更慌?快吃,吃完咱们过去看看,大不了求求情让他走得了。”

    孔奇没想到修道居然能修到如此低三下四的地步,三个大活人居然去向一只动物求情。

    饭讫之后,三人装模作样地出了门,门口一圈人正盼星星盼月亮地翘首望着,好多老妈子丫鬟伙夫什么的也看猴似的看着三人。

    这种崇敬的眼神,费师叔好多年都没有看见过了,虽然心中没底,但是他很享受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

    费师叔傲然说道:“那妖孽在哪里?”

    众人齐刷刷看向后院。

    三人望了望后院,半响,费师叔才动身前去。孔奇二人紧跟其后。

    后院里树木高大,十分yīn凉,花园里栽满鲜花,花团锦簇,甚是好看。

    可惜三人谁也没有心思看,用着几乎可说是挪的速度,挪到赵小姐的房门前。

    孔奇果然听见房内有男子说话声,声音还很好听,有点男主播的意思,回头看看费师叔,费师叔脸上有汗,整张脸看起来油光可鉴。

    费师叔道:“云池,自报家门,客气一点。”

    云池咳嗽一声,房内声音止了。

    云池朗声道:“鸣鹤谷剑术门弟子云池,拜见胡公子。”

    少顷,房门大开,一股异香传来。

    三人盯着房内,一个穿白sè长衫的年轻俊美男子手拿折扇,缓缓出了门,当真气度雍容,风度翩翩。

    那人道:“我今rì来的时候便觉奇怪,为何这府宅之内会有剑气?原来是道友来了,在下姓胡,家住火灵山、玉轩洞。”

    费师叔稽首道:“我们受人之托前来和胡公子商议,可否放过小姐,赵家只此一女,视若珍宝,如今被胡公子纠缠,不久便会命丧黄泉,还望公子仁义为本,自行离开便是。”

    孔奇听费师叔一上来就说软话,心中好生鄙视。

    胡公子听完,面露愠sè,不悦道:“我的事与尔等无关,今rì看你们是道友,本公子暂且放你们一马,不再追究,你们走吧。”

    孔奇说:“你这不是欺负人嘛,仗着自己法力好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小心我烧你家铺子。”

    胡公子气极反笑,说:“如此说来,我要赶紧回家救火了?”

    云池说:“这样废话也没什么意思,胡公子,你走还是不走?”

    费师叔拉拉两人衣袖,示意客气点,心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胡公子摇摇纸扇,道:“我不走,你们奈我何?”

    此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相公,你怎么还不回来陪我说话?我好闷呐。”

    三人听这语气均想,照这么下去,这位大小姐真怕是捱不了几天了。

    那胡公子听见声音,向着房中温柔地道:“娘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回来。”

    他转而向几人道:“今天我心情好,你们赶紧走,别让本公子大开杀戒。”

    说话间,一个女子扶着房门探出头来。此女子眼窝深陷,颧骨高突,双眼迷离,脸sè苍白,宛如鬼魅。

    孔奇见了,忍不住说:“我靠,胡公子你啥品味啊?这样的女人你也要,长得这么丑,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胡公子也不接茬,低声对赵小姐说了几句,赵小姐回房去了。胡公子转向三人道:“看来,今rì一战,无可避免了。”

    费师叔说:“你要是走了,答应不再回来,这一战便可避免。”

    胡公子不再说话,口中突然喷出一道火柱向三人袭来。

    三人腾空而起,飞到院中树梢。

    胡公子见三人飞到空中,也不多言,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瞬间来到三人面前。

    其实,一个幻化级的道士要杀一个法化级的道士简直易如反掌;不过,一个幻化级的妖兽和一个幻化级的道士相比,即使在同一阶,妖兽也必死无疑。因为,无论是人或是兽,到了幻化级,法力都相差不多,所差别的就是修炼法术的异同。

    在修道界,修炼法术的心法和口诀多如牛毛;而在妖兽界,心法口诀却少得可怜,人兽殊途,修道界的心法口诀对妖兽来讲没有丝毫用处,至于奇门遁甲用兵布阵什么的更不用提,和修道士比起来,妖兽简直就是文盲。

    妖兽修到幻化级十分不易,修道者修至幻化级或许只用几百年时间,而妖兽要修到幻化级则需千年之久。

    妖兽攻击人,法术虽很有限,但由于其法力深厚,一旦中招便有xìng命之忧。

    费师叔自然知道这些,孔奇云池二人则不懂。

    妖兽一般不会对真正的修道士发动攻击,一旦发起攻击就必须置于死地,否则,道士逃跑之后联合其他修道士来找茬就很麻烦了。

    幻化级的妖兽极少,到了这个级别的,大多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帮手。所以此狐这次出手下了很大的决心,准备将三人立毙于此地,免得以后帮手来了找自己麻烦。

    胡公子见火柱没烧到三人,飞到空中又故技重施,向三人继续喷火。没办法,三人只得躲避。

    胡公子身法倒是不慢,瞬间转移极快。

    三人这样飞来飞去很耗法力,由于孔奇是御气飞行,损耗真气,他比两人更难受。

    见妖狐喷火而来,孔奇再也忍不住,真火暗运,右掌发出,一团火球迎上胡公子口中喷出的火,两火相会,瞬间熄灭了。

    胡公子愣在原地,孔奇也很不解。

    孔奇的真火是至刚至阳的真火,而妖狐的火则是至yīn至柔的丹火,双火交汇yīn阳互抵,故而消失。

    孔奇此时驱火用的是真气,而非法力,若是用法力发出这道大阳真火,妖狐这回可有得受了,不说当场挂掉,损他几百年法力还是可以的。

    胡公子吃惊地望着孔奇,他这招喷火不知吓跑了多少前来捉他的假道士,今rì遇上这小子反倒不灵光,教他如何不吃惊。

    但毕竟修为在那里,妖狐怎么说也是幻化级。

    胡公子眼中突然发出两道红sè光柱,急速向三人袭来。费师叔刷地祭出一件法器,光柱打到法器上,法器瞬间粉碎,就在这当口,又一件法器向胡公子胸口飞去。那胡公子不闪不避,一团红光在周身弥漫开来,法器撞上红光竟然无法向前,却如陀螺般旋转。

    孔奇心道,费师叔你简直就是机器猫,口袋里东西那么多,没有一件能顶用的,如此看来,你还不如人家机器猫呢。

    胡公子也很纳闷,怎么今天捉他的道人,没有一个画符的?扔的都是乌七八糟的东西。

    云池双指一并,法力暗运,长剑从身后噌地出鞘,直飞胡公子而去。

    胡公子自然不将长剑放在眼中,长剑来到面前,张口一咬,咬住剑尖,使劲一甩,长剑竟折断三分之一。他潇洒地吐出口中断剑。

    这个结果三人都是有预见的。云池也不惊慌,又将断剑唤回,拿在手中。

    这样一来,事情就复杂了,三人伤不到妖狐,妖狐也无法将三人一击毙命。

    胡公子看出,那个衣服脏兮兮的老道虽然相貌粗陋,但身上玩意可不少,随手扔出一个半个来都能挡一阵子,一时倒也难以得手。不过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让三人走掉,真不敢保证他们以后会不会找帮手去他的洞府找他,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懊悔,不该那么早就把家庭住址告诉人家。

    四人僵持着,费师叔也有点担心,身上法器快没了,也挡不了多久了,要是此兽一直发动攻击,三人根本拼不过他,人家幻化级的层次在那里放着呢,光是耗法力都能把三人耗死。

    胡公子故作轻松地说道:“老道长,你怎么不画符呢?总是扔这么多好东西,你不可惜么?估计你也不多了罢?”

    费师叔一听就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无非想套他的底儿。

    费师叔气定神闲地说:“本道不画符,只炼器,虽然法器不敌胡公子,但本道自信在数量上可以取胜。”哪知胡公子听了,竟一语道破症结:“那你就扔你的法器吧,我们就比比耗法力,谁的法力高深,谁笑到最后;如果你们输了,我就把你们全拖进洞里吃掉,不过你们放心,我不吃死人的,我要一口一口活吃你们!”

    为了配合自己最后这句狠话,胡公子眼中又发出两道光柱袭向三人。费师叔又扔出一件法器抵挡,三人躲了开。

    三人真有点疲于奔命了,这个妖狐,没什么法术,脑子倒是很聪明。

    云池低声问道:“费师叔,你有什么杀手锏没有?我去引开这妖狐注意,你给他重重一击。”

    费师叔道:“不行,这太冒险,万一你去引他注意,他把你杀了怎么办?不行不行。”

    云池没办法,催动法力将长剑掷出,那胡公子不屑地道:“断剑还想伤人?”

    费师叔见状,又祭出一件法器,急速向妖狐飞去。

    在孔奇看来,那法器类似一个大型轮胎,只是材质不同,上面长有倒刺罢了。

    妖狐心中有些急躁,迟迟伤不到三人,拖着也不知道要拖到何时。

    三人这边也够呛,费师叔布包里的法器还是去西冷海捕兽之前装的,已损耗了大半,虽不是什么名贵材料淬炼,但也费了他一番心血,如今却宛若牛吃豆子般,如此容易地损失,心中的确不落忍。可是没办法,谁让法力不如人呢,若不在法器数量上下点功夫,恐怕真要交待这条老命了。

    就在四人对峙时,忽而一道霞光从西而来。那妖狐仰天见了竟兀自心慌,面有惧sè。

    费师叔见了却喜道:“这个道长虽然也不会画符,可是胡公子,嘿嘿,他的法器却比我的厉害。”



………【第二十六章,快到碗里来】………

    ()    胡公子听道费师叔的话,浑身如筛糠一般发抖不止,突然之间,妖狐化作一道红光向北逃去。

    三人这下着了慌,费师叔向霞光喊道:“真人赶快降伏妖孽,此兽向北去了!”

    费师叔声音本来就不好听,加之在牢中困囚多rì,难免嗓子上火,这下子喊出来,听到众人耳中,竟是凄厉无比。

    赵府内人人听见这声喊叫,以为妖人被捉,尽皆欢喜,纷纷涌到后院观看。

    众人来到后院,并未如偿所愿地看见一只笼子里关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怪兽,反倒看见三人在空中飘浮着,都在那傻傻望着天。

    赵父心急火燎地问道:“妖人呢,妖人呢?三位神仙,妖人哪里去了?是逃跑了吗?哎呀……你们可要斩草除根啊,不然你们走了,那妖人再回来,教我们怎么办啊……我地可怜的女儿呀!”

    三人听见赵父在下面撕心裂肺地哭叫,不免被吵得心烦,费师叔向下喊道:“你先别哭,慌什么!”说完,复又抬头。

    但见那道霞光之中飞出一物,黑不溜秋的,类似孔奇的煮肉鼎。

    那物什祭出之后,发出五彩霞光,瞬间将往北逃窜的红光收了进去。

    费师叔见了兴奋万状,道:“捉住了,捉住了!”

    孔奇见霞光消失,天空浮出一个人影来,此人身长八尺有余,身背宝剑,剑柄上的流苏随风舞动。那人将祭出的物什召回手中,低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向三人飞去。

    院子里的人都看傻了,这么多年虔心烧香拜佛却从未见过在天上飞的神仙,这一下子居然见了四个,院中众人呼啦一声全部跪倒在地,口中大呼神仙。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要求神仙满足自己的愿望,然后众人人开始絮叨各自平生所愿,说到伤心之处还抹起了眼泪。

    孔奇听了几个,暗中好笑,云池见状,不解地问道:“师弟,你笑什么?”

    孔奇说:“那个老管家还想要个儿子呢,希望咱们帮忙,我看这老汉不行,师兄,你去帮帮他吧?”

    云池憨厚,没听出潜台词,只说:“我又不是送子观音,如何帮他。”

    费师叔见那人飞来,慌忙走上前,道:“道兄,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哇,若非你来,今rì我们三人非死在这里不可。”

    那人手中托着一个大碗,笑道:“师弟何必惊慌,妖孽违背天意,自有上天惩罚,我等修道之人顺天而行,又岂会栽在此兽手上。”

    费师叔向孔奇二人介绍道:“这位是玄海真人,他的师父和我的师父是好友。”

    两人向玄海真人稽首施礼,玄海亦还礼。

    费师叔向玄海真人道:“这是我谷中弟子,云池,孔奇。”

    云池道:“真人是不是收了此兽?”

    孔奇也道:“真人,那兽是在你那碗里吧,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玄海哈哈大笑,道:“我们在空中站着也不是个事,还是下去吧。”

    四人便飞至院中。

    众人还在那里絮叨个没完,云池上前扶住赵父,吩咐众人道:“你们快起来。”

    赵父急道:“那狐狸逮住没有?”

    云池说:“就在真人碗中,老伯放心,你赶紧将小姐扶出来,去找大夫开几副药,弄点人参鸡汤枸杞子什么的补补元气。”

    赵父听后忙吩咐下人去将小姐扶出来,那小姐被扶出来时一直望着玄海的大碗,哭道:“相公,你若死了,我也不愿独活!”

    赵小姐情绪激动,说着话就拿脑袋往门框上撞。

    玄海苦笑着摇摇头,手中一道白光发出去,打到赵小姐身上,赵小姐瞬间昏了过去。玄海来到她身边,从怀中摸出一个红sè小葫芦,倒出两粒药丸,他将蜂蜡捏碎,塞入小姐口中。那小姐吞下之后,脸sè红润起来,悠悠睁开眼,见到众人,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

    赵小姐话未说完,便慌忙奔到院中花树旁,扶着树弯腰大呕,吐出的尽是黑sè浓痰一样的东西,而且发出难闻的腥臭味儿。

    吐了半天,再无可吐的东西,赵小姐这才直起身,道:“感觉在梦中一般,我这是怎么了?”

    众人上前七嘴八舌地解释,一边将小姐呕吐之物掩埋。

    玄海见状道:“命里该有这劫,过去就没事了。”说着话,玄海将小碗伸到三人面前。

    三人见碗底有个仓鼠大小的狐狸,双目紧闭似在昏睡。此狐通身红毛,如同着火一般,毛皮光亮水滑,十分好看。

    孔奇说出了多年来埋藏在心底的疑问:“真人可否告诉弟子,为啥妖兽要迷惑人呢?是要吸人元气吗?”

    玄海道:“此兽至yīn,本道猜测赵小姐应当是纯yīn之体,故而此兽要吸她原阳增加法力,此狐已到了幻化级,唉!不知害了多少女子。”

    云池道:“真人,什么叫做纯yīn之体?”

    玄海道:“yīn年yīn月yīnrìyīn时出生的人,是为纯yīn之体,这样的人,易招邪物。”

    云池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问道:“那又该如何避免呢?”

    玄海道:“多念《道德经》,或者多诵佛经,行善积德,便可避免。”

    孔奇听得热闹,禁不住插嘴,道:“真人,你会算卦吗?”

    玄海摇头笑道:“这个,本道还……你要算什么?”

    孔奇道:“我想算算,未来的我,能兴多大的浪,能做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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