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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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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海摇头笑道:“这个,本道还……你要算什么?”

    孔奇道:“我想算算,未来的我,能兴多大的浪,能做多大的事。”

    玄海道:“算卦一道虽然我不会,但面相我倒是略懂皮毛,我见你面相非常,有奇貌必有奇才。虽然难看一点,但是rì后大有作为,可官至将军。”

    费师叔插嘴说:“一个学道之人,做什么官呢,师兄你可别泄露天机啦。”

    玄海不理费师叔,继续道:“你虽然可做将军,但是要小心杀身之祸,大红之rì也是大悲之时,凡事多长心眼才是。”

    孔奇对于玄海神神叨叨的话十分不屑,认为这都是封建迷信,但面子上还装出一副言听计从的表情,说:“多谢真人指点,弟子必当谨记。”

    但是,多年之后,孔奇站在山顶,看着自己的将士布下阵防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个叫做玄海的道人的预言,不禁感慨:中国文化当真博大jīng深。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那妖狐在昏睡之中醒来,见了玄海,慌忙站立,立起前爪,不住作揖。

    玄海碗底一翻,将红狐倒了出来,红狐瞬间长成家犬一般大小。

    院中众人见了,无不惊诧万分。

    玄海向红狐道:“你求我做什么?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有什么话说?”

    红狐依然前爪竖立,不住向玄海作揖,眼中似有泪光。

    孔奇低声问费师叔,道:“师叔,这妖狐怎么不变成胡公子来和真人说话,反而现出原形,这语言又不通,它要干吗?”

    费师叔说:“兽就是兽,如果他再幻化人形,就是对咱们修道之人的挑衅,况且它已被师兄降伏,哪里还敢变作人形,这世间,人才是主宰,一只兽畜有什么资格和人平起平坐,谈天说地呢?”

    孔奇暗暗竖起大拇指,费师叔见了,心下甚是得意。

    但见那妖狐忽然从口中吐出一粒红光闪闪的球状物什。

    孔奇忽然想起电影《画皮》中的情节,不禁喊道:“这货要干啥?”

    云池见了,禁不住眼热地说:“兽宝!”

    费师叔低声说:“傻孩子,这个不是兽宝,这个叫内丹。此兽想用千年修行的内丹换取一条xìng命。”

    玄海果然道:“想让本道放你生路?”

    那狐点点头,仍是不停作揖。

    玄海伸手将内丹取过放在怀中,道:“本道怜你修行不易,你既已交出内丹,有了悔改之心,本道就答应放你走,你快走吧,不然本道要是改变主意了……”

    赵父听了玄海的话后,急声道:“这样放它走了,万一它再回来缠我女儿怎么办?”

    玄海说:“老丈不必害怕,此狐已破千年法力,与平常兽畜无异,再也没有伤害人的本事,你放心便是。”

    玄海转头又对红狐道:“还不快走,在等什么!”

    那狐闻言,如获大赦,连作三个揖,扭头出院,奔至赵小姐身边时,似有不舍,用脑袋蹭了蹭赵小姐的裙摆,窜出后院。

    忽然,前院传来狼狗凶猛的叫唤声和狐狸的惨叫声,众人慌忙奔出后院,来到前院,眼见三条狼狗将那红狐撕个粉碎,狼狗嘴上还挂着红毛和鲜血。

    玄海苦笑道:“都是报应,天意使然啊。”

    赵父本来还有点担心,见红狐被狼狗咬死,这才安下心。

    赵父见事情了断,向四人跪拜道:“多谢四位神仙出手搭救小女。”

    云池赶忙将赵父扶起,说:“老伯,你给我们准备些饭菜和几间厢房,我们住一晚,明早便走。”

    赵父听了忙张罗设酒备饭,他真心想留几个神仙多住几天,他还有好多愿望都埋在肚子里还没有说呢。

    已是晚间,四人吃完饭,来到院中凉亭纳凉。赵父很贴心地准备了两壶好茶几盘糕点放在凉亭石桌上。

    费师叔道:“师兄,今天有幸巧遇上你,不知师兄今rì要赶去哪里?”

    玄海真人道:“如今魔教猖獗,几个门派都着了道,损失不小,飞鸿城城主已发出帖子,请众同道前去商量计策,我正准备前去,经过这里看见此处妖气冲天,就拐过来看看,原来是一只成了jīng的狐狸在兴风作浪。”

    云池道:“说不定那狐狸和赵小姐以前有什么渊源。”

    玄海点头道:“佛家讲究因果之说,有了因才有果,两人说不定前世有诸多情债没有理清。”

    费师叔一听情啊爱呀的就头疼,便举起茶杯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来,喝茶。”

    四人不再说话,都端起茶杯喝茶。

    孔奇一口水还没进肚子里,就听玄海低声说道:“大家小心,有人来了,可能是魔教。”



………【第二十七章,所谓的会议】………

    ()    几人敛声屏气,控制身体内的灵力灵气,均感到若有若无的灵力在空中掠过,向东去了。

    待那灵力消失之后,玄海真人才道:“是魔教之人定不会错,煞气如此之重。”

    云池道:“他们往东去要做什么呢?”

    玄海轻啜口茶,思索片刻道:“东边就是飞鸿城,或许魔教已经知晓城主发帖的事情了,想浑水摸鱼探探底。”

    费师叔说:“我们明天要赶紧回鸣鹤谷去,听听师兄如何安排。”

    玄海从怀中葫芦里倒出三粒药丸,递与费师叔,道:“费师弟,你身体尚虚弱,吃上一颗调一下法力,另外两粒给弟子服用,明天一早你们赶紧回谷,听真人计画。”

    月上柳梢头。

    院中花香弥漫,树影扶疏,阳chūn三月的时令宜人得很。

    赵府下人早已将厢房收拾干净,四人喝了一会儿茶就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

    翌rì清晨,赵府上下一大早就忙活起来了,赵父并未如平常一般去四个店里挨个巡查生意,而是吩咐下人设酒煮食,务必将早饭按国王的标准来做,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四人来到会客大厅,看见满满一桌子菜,足足有一百零八道。

    赵父上前说道:“今rì四位神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来我家做客,老朽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四位神仙答应。”

    费师叔道:“你但说无妨。”

    赵父喜上眉梢,开口道:“今rì我想将四位神仙名讳刻于牌位之上,让府中之人早晚膜拜,以表老朽寸心。”

    四人听后都忍俊不禁,玄海道:“老丈此言谬矣,我等并非神仙,如何受得起你这烟火?老丈放心,只要你积德行善,广施钱财,子孙定然兴旺发达,神佛在心中,心存敬意即可,何必要每rì烧香膜拜呢?”

    赵父还没开口,费师叔便接道:“施人钱财可以,但是不要施与僧道,那可不算是做善事,若真有游方僧道来到你家,你施一碗小米粥即可。”

    赵父听后连连点头,心中暗记,再也不提牌位之事。

    赵父后来又娶妻纳妾,连生三子;他听从玄海的话,积德行善,广施钱财,修庙宇、建学堂,接济穷苦人家,长此以往,果然子孙荣昌,阖家无事,其子孙且个个为官做爵,贵至极品,受人敬仰。赵父寿元九十六岁,卒于冬月之中。其子孙谨记赵父临终之言,与人为善。赵家开枝散叶,竟成玛驰国一方有权有势的权贵之家。

    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心存善念,终会修成正果。

    四人用完早饭,拜别赵父,踏上各自路途。

    玄海的那几颗红丸果然有用,费师叔的法力恢复大半,云池也好了很多,孔奇吃了,没啥感觉。

    费师叔法力一恢复,三人脚程就快了许多,孔奇的大鼎由云池和费师叔cāo作,飞行极快,不到正午时候,三人便到了鸣鹤谷。

    在此期间,云池又将这几rì鸣鹤谷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费师叔,费师叔听了也是隐隐后怕。

    费师叔回到谷中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两个炉子的火点燃,把材料倒进模具,喘口气,才来到师兄的大殿。

    费师叔来到的时候,云池二人早将事情经过告诉靖和,但是,两人却不约而同地隐去了救错人的那个小插曲,当然,他们也没想到这件事会给rì后两人带来如此之多的事情。

    靖和见师弟进来,示意他坐下,仆人端上茶水。

    靖和道:“师弟,受了一番苦吧。”

    费师叔说道:“托师兄吉言,我还死不了。”

    其实,费师叔心中多存不满,自己深陷魔教囹圄,掌门师兄却让两个弟子来解救他,万一行踪暴露,自己出不来不说,还会白白搭上两条弟子xìng命,故而费师叔憋了一肚子怨气,虽然一路没有向孔奇二人说,但见到师兄还是忍不住要撒撒火。

    靖和怎会不知这个师弟心中所想,当下也不多言,呵呵一笑,端起茶杯呷了两口茶水,放到桌上,依然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他。

    费师叔一看师兄这个态度,非常不满意,“哼”了一声,说:“师兄,若无他事,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说着,站起身就往殿外走。

    靖和真人在他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天有鱼,我吩咐厨下做上两条师弟最喜爱吃的桂花鱼,一会儿师弟来我后院喝酒吃鱼。”

    费师叔嘟囔道:“这时候哪里来的桂花,想必鱼也不怎么好吃。”

    不过嘟囔完之后却还道:“好。”

    真人微微一笑,把茶杯放到桌上,待费师叔出殿之后,道:“飞鸿城城主广发帖子,邀正道前去商议除魔教之事,昨rì帖子已发到我们谷中,此事正中我的下怀,我已告知你们李师伯,他代我去即可,我要闭关几天,却不知派谁和你们李师伯一起去……”

    真人眉头微蹙,把茶杯拿起,复又放下。

    孔奇上前道:“师父,弟子初修道,没什么经验,老想趁着机会多加学习,不如这个机会让给我吧。”

    靖和道:“你刚回来,沿途劳累……”

    孔奇道:“弟子不累。”

    靖和看见孔奇的眸子亮晶晶的,所讲不像虚言,暗中点头,转而问云池道:“云池,你可有举荐之人?”

    云池确实有点劳累了,不然的话,也会一同前去,但他知道这次只是一个会议,没什么危险,可以放心让师弟们去,想及此,云池躬身道:“三师弟枫明得孟师伯剑术jīng髓,剑法高强,而且心思缜密细腻,师父可派三师弟前去。”

    靖和心中对这大弟子甚为信任,此番又听他对师弟赞赏有加,语气诚恳,毫无妒意,遂道:“就按你说的办,你们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吃顿饱饭,孔奇,明天一早你们就去。”

    二人出了大殿。

    孔奇吃完午饭直接去找李师伯,去的时候看见三师兄枫明正帮李师伯剪花,孔奇道:“李师伯好,师兄好。”

    李师伯点点头,笑了笑,枫明道:“师弟不必客气,我这人也不喜小节,你我师兄弟,更不用见外,有什么说什么,我可不会生气,哈哈。”

    枫明三言两语将两人距离拉近,孔奇听后倍感亲切。

    枫明向李师伯道:“师伯,你说这飞鸿城主这么声势浩大地广发帖子,会不会有点太招摇了?不会引起魔教的觊觎吗?”

    李师伯说道:“魔教不会认为这是招摇,他们向来高傲,瞧不惯正道行为,他们或许会觉得这件事——好笑,或者是——浪费时间。”

    李师伯坐到椅子上,苦笑着喝口茶,不再说话。

    晚上吃完晚饭,孔奇回到房中打坐,刚一入定,大阳真人便来了。

    孔奇喜道:“田伯,呃不,真人来啦,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你去了哪里?”

    大阳真人看起来jīng神很不错,红光满面的,说:“我一直就在这鸣鹤谷,我的元神在此,哪儿也去不了,小子,我教你的心法,你学会没有?”

    孔奇沮丧道:“弟子愚钝,不曾完全领悟。”

    大阳真人倒也不怪他,只说:“这本《大阳诀》确实不易懂,此诀分三个部分,一部分是炼气诀,这部分口诀我已公布于世,几乎任何门派都有这卷,第二部分是法化诀,第三部分是幻化诀,后两卷知道的人很少,我也只等有缘人。这些时,我教你的便是这法化诀。”

    孔奇点点头,依照法化口诀运功炼气,大阳真人在旁指点,孔奇自己觉得确有和炼气之时有些不太一样,感觉真气似乎凝固成一条条带状物,在血管里流窜,大阳真人解释说,这是进级的前兆,等到进级之后,带状物便又会散成气,但是发出来的便不是真气,而是具有攻击xìng的法力了。

    孔奇闻言大喜,更加勤于练习。

    次rì清早,孔奇从入定中醒来,感觉神清气爽,脑中空明一片。

    用了早饭,三人向飞鸿城飞去。

    一路上遇到诸多道友都是去飞鸿城的,一路与人相伴,说话聊天,倒也不觉旅途乏味。

    不到中午饭时候三人和一干道友降到飞鸿城门前。

    飞鸿城由于城主白公望喜养大雁得名。此城位于山中,三面环山,有湖水有瀑布,风景甚是秀丽,山上好多奇树将怪枝从悬崖边上伸出,似在向人索要物什,让第一次看这里的人看了啧啧称奇。

    三人报上名号,由城中弟子引着,去厢房歇息。城中地方自然宽裕,不然城主也不敢请那么多人来此聚会。

    孔奇看看这瞧瞧那,感觉十分有趣。弟子将三人领到一间院子前,说:“三位道友白天可在这城中任意行走观赏,到了夜间千万不要出门,今魔教猖獗,城主吩咐下来晚上轮班值守,遇到不明身份的人格杀勿论,万望三位道友晚上不要随意出门,如果急需,可找值守弟子说明情况,由人带着方可。”

    三人点点头,进了院中。

    院中五间厢房都没有住人,三人随意挑了一间大的住下。

    三人歇息一会儿去用午饭,午饭甚是丰盛,尽是野味,水酒也十分甘甜清冽,非常爽口,一向不喜喝酒的李师伯闻了,也禁不住喝上两口。

    用过午饭,孔奇枫明二人去城中漫步,李师伯见了故人道友,自是一番天南地北的神聊。

    会议是在后天正式召开,这两天,各个门派的与会者还在陆续往这边赶,人员一时没有到齐。

    孔奇二人正在城中散步,孔奇忽然看见一人背影,觉得甚是熟悉,忙疾走几步赶上,拍拍那人肩头,那人回过头,孔奇见了,不禁笑道:“嗨,真是你啊!”



………【第二十八章,山林中】………

    ()    枫明见孔奇快走几步追那人,也紧跟着走了几步,来到二人跟前,他听见那少年喜道:“孔奇师兄,你也来了。”

    孔奇说:“是啊,水宏,你和谁一起来的?”

    此人便是那rì西冷海捕兽认识的少年,水宏。

    水宏道:“我和师兄一起来的,刚才还在这里,这会儿不知去了哪里……不管他啦,这位是……”

    孔奇将枫明水宏二人介绍一番,两人相互稽首行礼,礼毕之后,三人便沿着这城中大道闲逛。

    这飞鸿城方圆百余,城中宛如一个小国,此间不但有修道之人,还有贩夫走卒在此落户营生,城中街道繁华,加上这两天各个门派的修道者在这里聚集,城中更显热闹非凡,这其中有茶楼、客栈、饭店、澡堂以及各式各样的门市。

    孔奇说:“这番心血不知道要多久才打磨出来。”

    枫明笑道:“师弟或许不知,这城主白公望原先乃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朝中显要之人甚多,可谓有钱有势,白公望的曾祖父为人正直,待人宽厚,一次机缘,巧遇修道之人,他便将家财交予兄弟打理,入山潜心修道,后来他每隔几十年便到家族中寻找有道根的子嗣,带入山中修行,这白氏一族,自那时起更加繁盛。”

    孔奇说:“师兄知道的可真多。”

    枫明说完这段话后,见水宏闷闷不乐,低头沉思,便问道:“水宏师弟,你在想什么?”

    水宏仰起头道:“没什么,只是师兄一番话,勾起我的心事罢了。”

    孔奇来了兴趣,说:“你有什么心事?”

    水宏yù言又止,许久才道:“不说也罢。”

    三人正说话间,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见到水宏,道:“师弟,你怎么在这里?一转眼你就不见了,地方你又不熟,乱跑什么……”

    那青年二十四五岁上下,却一脸胡子,额头上还有几粒青chūn痘,豹头环眼,却是个塌鼻梁,嘴唇厚得可以和云池相媲美。

    水宏低声道:“是我不好,害得师兄担心。”

    那青年盯了孔奇二人一眼,问水宏:“你认识他们?”

    水宏介绍几人认识,这位青年叫做韩一闯,是烟波真人的二弟子。

    此人面相虽粗犷,嘴皮子却细碎,四人一路全是他在说话,孔奇暗笑,心道我就够贫的了,他比我还贫,他可真算是贫道。

    韩一闯见时至黄昏,便说:“到饭时了,我们不如就在这里吃吧。”说着指了指一件饭馆,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老五羊杂”。

    枫明说:“城主肯定备好晚宴了,韩师兄,我们还是回去吧。”

    水宏也在一边劝他,哪知这厮竟说:“我就想吃羊杂,你们去吃城主的晚宴吧,我才不去咧。”说完,竟自顾自地钻进那家脏兮兮的饭馆。

    韩一闯进得店里,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见来了客人,忙笑脸相迎,道:“我一看客官就是修道之人,敢问客官在何处修行?”

    韩一闯傲然道:“松林山,小月湖,师承烟波真人。”

    那店小二准没有听过烟波真人的名号,不然不会一脸的迷茫,但他反应够快,赶忙笑道:“原来是真人高徒……您想吃什么?”

    韩一闯道:“有羊杂汤吗?给我来上两碗。”

    店小二一路叫喊着一路去了后厨。

    片刻间,两碗热气腾腾的羊杂汤端了上来,韩一闯便甩开膀子吃喝,直吃得额头冒汗。

    就在韩一闯吃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店小二抱过一坛酒放到他桌子上。

    韩一闯奇道:“我没有要酒啊,这怎么……”

    店小二指了指韩一闯身后一人道:“这位客官送你的,付过钱了。”

    韩一闯不禁向那人望去。

    那人见韩一闯看他,便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到韩一闯对面坐下。此人相貌粗犷,一身衣服却甚是华丽。

    那人将酒倒上两碗,端起一碗,对韩一闯道:“我最喜结交修道之人,兄弟,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韩一闯问道:“你是?”

    那人也不拘谨,叫出自己名号:“我叫雷方。”

    水宏看着韩一闯钻进饭馆没有再出来,摇摇头叹口气,苦笑对二人说:“我师兄就这脾气,你们不要介怀。”

    三人一路说着回到住处。

    白公望果然设下酒宴,食材繁多,不胜枚举,飞禽走兽、时令果蔬一应俱全,白公望挨个桌子敬酒,欢迎众人到城中做客。

    韩一闯没有回来,水宏和孔奇三人坐到一桌,同一桌的还有一个其他门派的三人。

    白公望和两个斟酒的弟子托着木盘,来到孔奇这一桌敬酒,李师伯起身稽首施礼,报上名讳。白公望大呼“稀客稀客”,又道:“久闻鸣鹤谷师兄弟几人,将本门做得有声有sè风生水起,又闻靖和真人突破法化级到达幻化级,实在可喜可贺啊。”

    孔奇见此人眉淡眼小,一只鼻子则硕大无比,嘴唇又薄成一条缝,孔奇不禁感慨造物者的鬼斧神工。

    李师伯向白公望介绍孔奇枫明二人,二人施礼;白公望问起水宏,水宏道:“家师是烟波真人,因门中有事,派我和师兄来,望乞城主原谅。”

    白公望哈哈一笑,也不计较,道:“真人向来喜欢清静,这个我知道,他不来也在意料之中……你师兄呢?”

    水宏心中咯噔一下,总不能说师兄去喝羊杂汤了吧。

    枫明见状,忙接口道:“方才还在这里,可能如厕去了罢。”

    白公望向众人举杯,喝干这杯酒,白公望又去别的桌了,临走之前,他又多看了水宏一眼。

    修道之人都很自律,尽管白公望一味劝酒,众人仍是喝得不多,孔奇暗暗佩服白公望的酒量,这圈通关下来,十坛八坛肯定有了,不过此人仍面sè如常,不见丝毫醉态。

    李师伯低声对二人道:“这些人中肯定混的有魔教之人,尽管他们隐匿了灵力,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你们凡事小心。”

    酒宴散毕,韩一闯仍没回来,水宏不禁心内焦急。

    孔奇宽慰道:“你师兄肯定在房里睡觉呢,你别太担心。”

    几人走到住处才发现,原来各门派之间住处都相隔甚远,水宏的住处离他们住处约莫有三里地,李师伯出了房门去看别的四间厢房,结果发现都没人住,整个院子就只有他们三人。

    三人有点愣,孔奇跑到门口见到一个弟子,拉过来问道:“这间院子只我们三人住么?”

    那弟子道:“城主担心人多会打扰清静,故而一间院子只安排住一个门派。”

    枫明闻言,问道:“那为何院中却有五间厢房?这院子你们平时作什么?”

    那弟子摇摇头,说:“夜很深了,你们早点歇息,别的我一概不知,只是你们晚上最好不要出门。”

    三人回到屋中喝茶,茶壶满满的,水还温,显然之前有仆人来过。

    李师伯想了一想,道:“没什么事,你们赶紧睡吧。”

    枫明和孔奇同住一室,两人打坐运功一会儿便入睡了。

    当夜无事。

    次rì清早,三人起床,门外已有老仆将饭菜端来,三人用过饭便想如何打发这一天时间,李师伯又去回见道友,孔奇二人想去山上看看。

    两人正yù出门,就见水宏跑来了,水宏急道:“二位师兄,我师兄一宿没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孔奇有点吃惊,道:“昨晚他没回去睡觉吗?真是奇了怪了……”

    枫明安慰道:“没事,或许他贪玩,昨晚去了别处……”说到这里,枫明忽然想到,飞鸿城门下弟子一再强调晚上不要出门,这个韩一闯一宿没回来,要是在外面……不会出什么意外吧?不过这番猜测他没有说出来。

    孔奇说:“水宏师弟你别担心,没事的,我们去爬山玩,说不定我们回来后,你师兄正在床上睡觉呢。”

    水宏虽然焦急,但毕竟小孩心xìng,听说去爬山玩,心情顿时好很多。

    或许真如孔奇师兄所言吧,师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这样想。

    三人没有运功,徒步攀爬,不多时就累得半死,可山顶仍高耸入云、一眼看不到头。

    有几次孔奇都忍不住放出鼎来直接飞到山顶,可枫明和水宏却都一声不吭,默默攀爬。孔奇看见水宏一脸的坚毅,时不时抹抹额上汗水,静息一会儿复又前行。

    孔奇暗中羞愧,打消心中飞行的念头,默默跟在二人身后向上爬去。

    时至晌午,三人终于爬到山顶,此时三人又累又饿又热又渴,枫明道:“我去摘几个果子去。”

    孔奇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有棵果树,上面缀着些金黄的果子,孔奇水宏二人坐下,枫明去摘果子。

    摘来果子,三人分了,均感倦意全无,力气又恢复过来了。

    三人站在山顶上,迎着猎猎山风大喊大叫。

    忽然之间,一块布片顺风刮来,刮到水宏脚旁,水宏弯腰捡起,奇怪地说:“山顶这么高,这布片是怎么刮上来的?”

    孔奇二人都看着布片,布片四周凸凹不平,而且已经开线,像是重力撕扯下来的。

    水宏道:“这个颜sè……你们眼熟吗?”

    枫明刹那间想起,这个布的颜sè和韩一闯昨rì穿的衣服颜sè一模一样,枫明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当下也不说出来,只是望着风吹来的方向。

    孔奇也看出来了,他看看枫明,枫明一直盯着北方看。不知道师兄在想什么,孔奇正准备说出来,枫明道:“我们去北面看看。”

    北面是片树林,走近一些,风中隐约有股血腥之气。三人心中咯噔一下,顿感不安。

    三人疾步来到树林中,血腥味更浓了,枫明将长剑抽出当先开道,水宏年纪小,自然有些害怕,紧紧跟在孔奇身后左顾右盼。

    行了片刻,水宏发现两人都不走了,奇怪地从二人身后走出来,然后,他就看见了挂在树枝上飘来荡去的韩一闯,水宏叫道:“师兄!”

    孔奇拉住水宏,枫明一步步来到韩一闯身边。

    韩一闯被一根树枝穿透脖子,整个人都挂在那根粗壮的树枝上。眼睛半开着盯着地面,舌头在唇外露出一点,整个衣衫破烂的不像样子,一缕一缕的随风舞动,韩一闯身上多处肉皮外翻,血痕极深,像是跟野兽搏斗时留下的抓痕。

    就算这山野之地有虎豹狼虫,可修道这人怎会怕这些凡俗之物呢?还有,韩一闯为什么会来到这山顶?

    枫明飞身挥剑将树枝砍断,就在尸身掉落的那刻,枫明又横抱住他,落地之后,他才将其尸首放到地上。

    水宏赶步上前,扶尸大哭,泣不成声。

    孔奇心中黯然,为了一碗羊杂碎挂了,未免太不值得。

    枫明把剑放回鞘中,双手抱臂,凝神静思。

    就在三人各怀心事之时,一股腥风从林中传来,继而听见一声虎吼,水宏听之咬牙切齿地道:“准是这畜生害了我师兄!我去报仇!”说着抽出宝剑要往密林中去。

    枫明听见这声虎吼,脸sè大变,急忙拦住水宏道:“水宏师弟,你万万不可过去,此兽不是凡物,我们赶紧下山去将此事禀报师伯。”

    孔奇心道,不是凡物,难道是神兽不成?



………【第二十九章,一场鏖战】………

    ()    枫明看穿了孔奇的心思,急声叫道:“孔师弟快走,此兽是神兽,已有道行,我们三人恐非敌手,赶紧走!”

    孔奇不敢再耽搁,放出鼎来,将鼎变作丈尺有余,三人慌忙跳上鼎,水宏又将韩一闯尸首带上,三人准备御器而遁。就在此时,山林啸声大起,腥风更浓,一只黑虎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地向三人扑来。

    腥臭的山风之中夹杂一股煞气,让三人不自主地战了一战。

    孔奇默念口诀,枫明将法力输到鼎上,煮肉鼎瞬间腾空而起。

    哪知那老虎反应奇快无比,见鼎飞升,竟纵身一跃前爪扒住鼎的边沿,三人一虎悬在空中。

    水宏抽出剑来向虎爪斩去,谁知砍上去竟如砍上钢铁,丝毫不见伤口。

    枫明将法力全贯于长剑,奋力刺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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