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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无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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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鲜。”
看到赤言时,小胤川愣了一愣。良久,默默入席,执起筷子。又愣了一愣,“今日菜色怎么与往日不同?”
赤言笑着答,“小柒她爱吃四海八荒的美食,我近日无事,便搜罗了些送来魔宫。”
我看看小胤川的神色,想着这个时候的他,应当还是不认得赤言的,便随口为他介绍道,“赤言,青丘神君。”
小胤川冲赤言微微颔首,算是行了见面之礼。但面上仍是一派疏离的神情。
赤言自是了解胤川的性子,对于他这个爱答不理的态度,也不是太计较,只是自顾自的又夹了两只龙虾来我的盘中,“南海秘制辣酱爆龙虾,刚出锅的,趁热尝尝——”
小胤川瞥了一眼赤言给我夹菜的手,又默默的低头吃自己的饭。
半晌,小胤川的眼神在所有的菜色上扫了一遍,突兀的问了一句,“魔主喜好吃辣,每餐无肉不欢,并且喜欢甜口,可是这样?”
我点点头,觉得他这句话问的有些熟悉,好似谁曾经在我吃饭的时候这样问过我,可我又想不起什么时候听过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面前的小盘里就堆满了赤言夹给我要尝鲜的美食。
我拿起筷子刚要吃,便听赤言似笑非笑的道,“小川少爷昨没睡好?今儿眼神有些飘忽啊,怎么直瞟小柒的盘子?”
我关切的看向胤川,“是有些黑眼圈的样子,昨夜跑哪里去了?”
小胤川筷子一放,“我吃好了。”说罢掉头就要走。
我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分明基本上没怎么动筷子,怎么就吃饱了的。
小胤川出门的时候,赤言正在将一个圆滚滚的丸子从盘子里夹到我的面前,“哎哎,你看这个丸子,这是东荒女君御用的厨子做的最拿手的炸桂花鱼肉丸,我让人趁热送过来的,就炸了三个——哎呀——”
还不等赤言的丸子夹进我的盘子里,本来平稳的画舫兀的猛烈晃动一下,赤言筷子上本就立的不稳的丸子滴溜溜从筷子上滚下来,顺着画舫夹板一直滚到夹板边沿,“噗通——”一声掉进河里,便宜了河里的鲤鱼精。
“我的丸子——”赤言痛心疾首的呼了一声,只见小胤川侧头,嘴角扯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我余光瞟见他的衣角随风摆了摆,似是因刚刚运功带起来的掌风而鼓动。
这个家伙,今天有些古怪。难道真是昨晚睡得不好所以今儿起床气比较大?我内心暗自推敲了一番,难不成是昨儿赤言在我那儿聊天聊得肆无忌惮了些吵着他睡觉了,所以今儿才看赤言这般的不顺眼。
恩,应该是这样的,想通了这一遭,我便又安心的吃我的饭,大不了晚上命厨子做些好吃的给他。
可谁料想,晚上的饭菜上桌,我和赤言等着小胤川,可等来等去,只等得了一个宫娥回话说,小川少爷晚上不来和我们一同吃了。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小宫娥支吾了一声,抬眼看了赤言一眼,然后唯唯诺诺道,“小川少爷说,说他觉得饭菜不好吃,他自己要去厨房做——”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能挑食,不吃饭怎么长身体?”他要是恢复不了岂不是要在我魔宫一直赖下去了?我愤然起身打算去曼陀殿里找他,却被赤言拽住了袖子。
赤言嘴角弯起一个不明所以的弧度,“原来只以为胤川的性子板正了些,没想到还这么别扭,小时候的他还真是可爱呢——”
“什么可爱?”我不明所以的回头去看赤言。
“没什么——”赤言摇头,“你放心,以他的性子绝对饿不着自己,你安心吃你的便好——”
我又寻思一下,既然他不想来吃,那变不勉强了,省的我又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显得自己怪便宜的。
反正吃了饭,还要再去接着誊抄小胤川给我画的行军图,他那修改的那几笔看着虽然简单,但细细参详起来,内涵奥妙颇多,对应妖境式每一种变化的阵法,都有小的排兵改变,每种改动不多,但都着实精妙。
初初我跟着白泽上神学阵法课的时候便觉得,虽然阵法很有意思,但那一丝不苟的挥毫泼墨,记录复杂的阵形变化不能有丝毫差池,简直要了命了。
我至今耳边还能回想起上课的时候偷偷在兵谱的留白处画胤川的小像,画得太入神,不知什么时候白泽已经悄然绕至我的身后,我羞的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画得小像,只听白泽气定神闲的道,“捂晚了,我已经看到了——”
我的脸腾的烧红了。
又听白泽疑惑的补充了一句,“你在兵书上话这么多个猴子,是几个意思?”
由此可见,作画一直都不是我的强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个除夕,也不知道筒子们在看春晚的时候还能不能想起来来看文捏——
嘿嘿,祝所有看文的筒子羊年快乐,心想事成,么么哒!
☆、是劫是缘
由此可见,作画一直都不是我的强项。
出了会儿神儿,又硬着头皮执起笔来。东方泛白之时,我才勉强将小胤川画的行军图誊抄完毕,将他的阵法上那很多处依势而变的精妙参详了个大概。大概是一晚上脑子转了太多个弯儿,以至于将行军图送去练武场了之后,整个人灵台不清,昏昏欲睡。
我一头栽在锦被之中,将自己蒙了个结结实实,打算睡他个天荒地老,因此可想而知,当鸡刚叫两遍之时我被赤言从被子里拽出来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想用拳头招呼他。
只见他一脸的兴奋,“小柒,我给你想到了一个报复他的好方法——”
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将我和小胤川拽出了魔宫,一路向南到了魔界最南头的往生之海。
朝阳下的往生之海,碧波荡漾,幽蓝至极而显出晶莹的绿意。阳光细碎洒落,海面波光粼粼,正是涨潮时分。一浪又一浪从海天一线滚滚而来,化为我们眼前的一朵朵白色浪花。
赤言迎着海风捋了捋他那银白的发丝,冲着小胤川分外嘚瑟的道,“要论灵气最重之地,整个魔界,便数往生海了。既然我和小柒有幸代佛祖照顾你几日,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也免得佛祖责怪,说坏了你修为之大计。”
赤言今早上兴奋地跟我说,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报复胤川的方法。
据赤言的回忆,在萧夜和他小的时候,胤川曾带他们四处游历,忘了是在几十几重天上曾经见到过那一处数十米宽,飞流直下,水溅三尺的雄伟瀑布,当时他跟萧夜正在感叹世间竟会有如此雄奇景观之时,一个不留意,便被胤川从云头上踹了下去,九死一生的才逆着瀑布的水流爬上来。
他当时以为是自己身为九尾狐一族,水性不好,然而问了龙族萧夜,发现逆着水流,萧夜的功力也大大受阻,再后来见过白泽,见过我,才明白,遇水而功力大减是可能是我们自然造化对我们七人所设的羁绊,要通过后天勤恳修炼才可克服。
于是,赤言嘚瑟的笑了一笑,“估计胤川在这个年纪还不曾修炼出克服此羁绊之功,简直是上天赐给我报那一脚之仇的大好时机!”
赤言的计划是,只要他能骗得胤川迈入那往生海域之中,他便能轻轻松松的拎起小胤川的衣领,然后将他抛进大海深处,反正神尊之躯是死不了的,至于胤川他要怎么扑腾着爬回岸边,要呛几口水才能适应,是狗刨着回来还是被海浪拍晕趁着涨潮随着潮水飘回来,便一概不管了。
我在海风中伸了个懒腰,捋了捋随风飘舞的发丝,叹了口气,哎,要么说在整人大业上,还是萧夜更胜一筹。
胤川小时将赤言丢进瀑布里淹了一淹,那赤言就也胤川丢到水里淹一淹;若是换成萧夜,他定是要诓的你全家都到水里淹一淹,再放些洪水猛兽什么的在水里搅上一搅,定要坑的你,你儿子,你儿子的儿子,都不敢再坑他,坑他儿子,坑他儿子的儿子,才罢休。
而且就连诳人的这个开场白,萧夜也会显得更加深沉一些,比起赤言的这种嘚瑟到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他在奸笑的语气,萧夜应当会默不作声的走入海水之中,入定,在海平面上打坐,然后闭着眼睛,一脸修道的正派神情,“往生海灵气最重,是本尊打坐修炼的宝地。看在你是西天远道而来的客人的面子上,本尊才不吝与你分享。”
然后等着来者自己屁颠屁颠的跑进海里了。
我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阳,觉得小胤川大概也会丢给赤言一句,“你骗人!”之类的话,然后本尊便可以睡个回笼觉去了。
然而这次,我竟又料错了。
小胤川将信将疑的看了赤言一眼,又转过身来望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驳赤言的意思,便蹲下身来,将双手摆在上一次涨潮的浪迹线上,等着下一次涨潮。
我四下环顾,见小胤川身侧三步开外的位置有块巨大的黑色礁石,便移步靠坐在礁石之上,看着小胤川想做什么。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汹涌而来的浪潮,因着紧张,他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得发白了。
见他这副神情,我又想起当初自己下海时的情景。
那时,青逸刚将我迎入魔宫,但要做魔主,自然是要有个什么登基的仪式,声势虽不似凡界帝王登基那般敲锣打鼓,万人空巷似的浩大,但总归也是万众瞩目的。
而那登基仪式,便是在这往生海域上完成的。
一柄云梯从半空之中直插海底,而我,便要自那海底,踏着云梯,一步步拾级而上,直至坐在悬浮于半空的魔主的宝座之上,寓意我将领导魔界从黑暗步步高升,走向光明。坐定之后,接受万民朝拜。
那个时候的我,正是百岁出头的年纪,并不明白自己站在这片海域之前,为什么会有那样一种深入的骨髓中的恐惧感。
不论多小的浪花,只要是有海水冲到我脚边,即便离得还有八丈远,我也会吓得掉头就跑。
仿佛那碧绿的海水便是蚀骨的□□,只要一沾上,就会万劫不复。
当时,整整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我才逼着自己克服了见到海水的恐惧,才最终完成了登基仪式。
具体是如何办到的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最初的最初,我设了一个防水的结界,将自己锁在结界之中,又逼着青逸将我和结界封在海底,并且嘱咐他要在海底闷我一天一夜,不论我怎么哭喊都不许放我出来。
然而初一入水,我便后悔了。
虽然结界是防水的,可周身碧水萦绕,就仿佛又成千上百双碧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你看,让心中的那些恐慌,无处遁形。
我抱着头,紧着眼睛,将自己蜷缩在结界的一角,哪里也不敢看,一动也不敢动。然而仅是耳边水波流动的声音,便也足够使我心惊肉跳了。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青逸便将我从海底捞了上来,他一脸愁苦的看着我道,“小姑奶奶,你哭得实在撕心裂肺,小的实在忍不下去心——实在不行,这登基大典就免了吧,反正谁也打不过你,不登便不登了吧——”
“那可不行——”我脸上还挂着两滴豆大的泪珠,咬着牙,固执的回答他。
当时年少气盛,觉得越是害怕的东西,便越该努力克服——
尤其,做了魔主,若是有如此大的软肋,将来如何保护我的臣民。
便一复一日的将自己禁锢在这往生海域之上,一边哇哇的哭,一边一遍遍的让青逸将我丢进海里。
经过不堪回首的三个月,我终于才能克服了对水的恐惧。
我本以为这只是因着我的原身是飞禽,所以才生的这般怕水,却没想到,竟是我们七人的通病。
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再看看眼前小孩模样的胤川,突然有些不忍心——
这种对于水的恐惧,此生只要受过一次,便足矣。一次是历练是成长,而两次,便是残忍了。
我想喊停之时,一个浪头已经打了过来,滚滚海水翻腾而来,小胤川面如死灰的眼睛死死盯着海水,就在浪迹线到他手边的那一刻,他眼神中终还是流露出了无法承受的恐惧,突然掉头拔腿便向岸上跑去——
回身之际,一只火红的凤羽他的袖中滑出,在风中转了几个圈,便飘落在了往生海上。
那是——
我昨日送与他毽子上的红凤羽,昨日宫娥不是说他将毽子烧掉了,怎么——
小胤川自然也看到了从他袖管中飞落的那支凤羽,随着一个浪潮的褪去,已经飘进海中了,他的眼神微微一怔,眉头一紧,突然一个箭步冲进海中,一直追着到海水没过腰际,才捞起那支已经湿了的凤羽,掉头往回跑。
他一直跑回了岸边很远,才用手覆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瞳孔因为紧张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这个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赤言都没反应过来报那一脚之仇时,小胤川就已经跑回了岸上。
白衣襟湿着贴在他的身上,他倒是顾不上整理,却将凤羽捧在手心,整个左手掌笼在一层淡淡的橘色的暖光之中,不一阵儿,便将那凤羽风干如初。
风吹动我的烈焰的衣角在沙滩上翻滚着,而我此刻的心情,比翻滚的裙裾,还要凌乱。
我登时出手,在胤川周身化了一个橘色的暖结界,担心初晨海风正凉。
“其实,喜欢的话,直说可,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年纪轻轻,即便有些贪玩,也不是大事——”我移步于他身前,迎着硕硕海风,眼神落在海天一线之处。
小胤川双手捧着那支凤羽,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于我面前,平静的看着我,淡淡的道,“多谢魔主的凤羽,这样的东西,本座不适合带在身边——”
我无意识的接过胤川手中的凤羽。
顿了一顿,他也面向大海,任由海风烈烈吹着他的衣襟翻滚,语气里有一丝难捕的怅然,“魔主不知,被我喜欢,并不是一种幸福——”
我倏地抬头看向胤川,他的身形依旧是小小的,那一张脸,也是稚气未脱,可那深邃而坚定的眼神,那沉毅而隐忍的语气,却同他平日里别无二致。
“你?”我有些发愣,“你的记忆——”
“怎么?”小胤川反问道。
“没事——”我摇摇头。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被海水这么激了一激,情急之下,他的记忆和法力便都恢复了,然而再看向他略显迷茫的眼神,我才发觉,刚才只是我一瞬间的错觉。
小胤川,依旧是小胤川。只不过从小以来,他都是这种性子罢了。
海风劲头不减,潮水一浪比一浪高的涌来,打在我的脚边。
我低头道,“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说,佛语里除了劝人清静无为大道理之外还有颇近人情的一句,‘留人间多少爱,应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顿了顿,又接着道,“若是我,喜欢了一个人,便一定会告诉他,便一定要去争取他,即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命中注定要闯的那些难关,如果有一个人可以陪着一起,即便是要过的难关可能也显得没那么辛苦了吧——”。
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明月之夜,梨花树下,有些稚气未脱的自己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胤川,问他道,“师尊,难道佛语里面的话,都是要我们压抑自己的感情,非要摒除执念达到脱离万丈红尘的境界不可吗——”
胤川低头看我一眼,从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里,似是划过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略略沉吟一下,低头,从那摞的厚厚的佛经中,精准无误的抽出了放在下面的倒数第三卷,修长如玉的指节随意翻动书页,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笔墨香。
“你想要找的的可是这句?”他指尖指在密密麻麻文字的某一处。
留人间多少爱,应浮世千重变。
在看留白的空隙之中,似是用墨笔苍劲有力的注着十四个小字,“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我笑着指着字问他,“师尊,这可是你写的?”
胤川默然,并未回话。
“既然要做快乐的事情,师尊你为何一天到晚还绷着脸,一副严肃模样——”
胤川愣了一愣,眸子里浓黑的夜色翻滚而过。
“这句话不适合我——”半晌,他只默默的答了我这一句,便不再言语,究竟是怎么个不适合的法子,当时的我本想追问,可却因着陡然冷下去的气氛,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胤川扬起脸,有些疑惑的问我,“后来呢,告诉你这句话的人,他后来过得好吗?”
我愣了一愣,他过得好不好呢,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在我魂飞魄散的这十万年间,在我拼命织魂想要回来再见他一面的这十万年间,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在他娶着娇妻,隐居无春谷郎情妾意的时日里,是否曾经想起过我。
我无从回答,只得老实的应道,“不知。”
听了我的回答,小胤川似是有些失望,良久,自言自语道,“魔主不知,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可能便注定了是劫而不是缘——”
“不试试又怎会知道——”话脱口而出之时,我才意识到,我以十五万岁的高龄同一个不满万岁的娃子计较这些情爱上的话题,还如此锱铢必较不通情理,着实是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怎地活的越久,倒越不如以前看得开了。
气氛一时间静默的可怕,耳边朔朔的海风挂过,吹动他的衣襟,我的发梢。
“回去吧——”沉吟半晌,我低声说道。
小胤川点点头,并不言语,赤言似是有些不乐意的嘀咕了一声。
十几万年才有这么一次报仇的机会,赤言自然不愿白白浪费。
“回去吧——”我看着赤言,又低低道了一句。
见我神色坚定,赤言低头苦笑一声,“罢罢——”摆摆袖子,从天边招徕一片云朵,带我和胤川回了魔宫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再给大家拜个年咯——
今儿一登陆发现留言增了好多,好开心,看到大家说喜欢小柒,喜欢胤川,喜欢莫崖,简直太开心了,算是新的一年收到的最早的一份大礼,可能也是最心满意足的一份大礼了,么么哒!
只可惜我还没有在晋江上发红包的权力,不过扣扣可以发红包,需要红包的筒子可以加我扣扣,在扣扣上发给你们——(金额5。20一个,共10个,自掏腰包。原谅我不是土豪,表个诚意咯,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写文的最大动力,今天多更了一些字数——
再有一个左右的情节胤川变小的这段就快要结束了,也不知道大家对小胤川是个什么感觉,但我觉得这段其实真的很必要,尤其是往生海上的这一段,我一直都很想写,因为原来胤川对待感情的态度太悲观了,佛祖神马的肯定只会讲六界苍生的道理,他需要有一个人告诉他喜欢了便可以去争取——
就啰嗦这么多,希望大家继续给我多多留言多多收藏啦,么么哒!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
一回到魔宫,赤言便去探望青逸的情况,而我便一头扎进床幔之中,本想好好补一个觉,然而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小胤川那句略带怅然的,“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可能便注定了是劫而不是缘——”一直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久久环绕不去。
朔风吹过,似是吹落了院中开得正好的曼陀罗,耳畔隐约听到花瓣飘落的声音。
初初莫崖教我批折子的时候,曾对我如是说道,“柒柒,我是未来的东海水君,身上背负的责任很多,包袱很重,如果有朝一日你觉得我做的事情不和你的心意,请你一定试着去理解我做事的初衷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原谅我,不要急着否定我——”
这番话,如何又不适用于胤川——
他不只是一方水君,一荒之帝,他是天地共主,六界至尊。在我遇见他之前,他那十万年经历过什么,又背负过什么,我从来不曾考虑过,也不曾了解过。如果这样便否定他,是不是对他有些不公。
那天在东海,胤川的话还言犹在耳,“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着实让人羡慕——”
羡慕,他在羡慕什么。
辗转反侧了几周,依旧想不明白。
他还说,“三太子是个幸运的人,可惜本座不如三太子般命好——”
天下尽在他手中,他想要的六界安宁,一直未被打破,他又哪里不如他幸运。
“这个,当做我给你的新婚贺礼吧——”
他递来的梨木盒中,那枚五彩碧玉珠子,为何能治愈我长久以来功力无法恢复的毛病,我亦想不明白。
遇上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最习惯的,便是找来赤言喝酒,边喝边想。
我俩一人抱着一个酒坛,懒懒的躺在后院紫藤花架前的藤椅上,看着天空稀疏惨淡的几颗星星。
赤言刚从青逸那里出来,青逸虽然尚未转醒,但已无大恙。
赤言转着手中盛酒的夜光杯,侧着头看我道,“嫁给莫崖这桩事,你真的寻思清楚了?”
我点点头,并不知道这桩事还有什么好寻思的。“我魔尊重诺,而且,”顿了一顿,补充道“他待我很好。”
“待你好的人很多,但并不是每一个你都要以身相许才行——”赤言一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直白了的问了一句,“你爱他吗?”
爱?
可能不算吧。赤言的这个问题倒真将我问住了。
跟莫崖在一起没有胤川给我的怦然心动,可这又如何。于我而言,莫崖更像是一个让我觉得很放心的好友。他愿意陪在我身边,呵护我,照顾我。被胤川伤过这么多次,放弃过这么多次,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有一个愿意放我在心上的人。
我不害怕某一天睁开眼,莫崖会弃我而去。
于是苦笑一下,“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纵然我爱过胤川,却也不能因此就可以和他天长地久。活了这万把年,这些时日头脑才活的灵光了一些。
爱谁是一件事,同谁共度余生又是另一件事。
爱只是一件关乎心的事情,而共度余生,还关乎到给予,缘分,使命等等,有合不合适,般不般配之论,只有幸运的人才能同爱的人厮守余生。
我知道这样对莫崖会有些不公,但若给我足够的时间,我想,他亦会成为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人。我可以同他相濡以沫,但不必如漆似胶。
到时经由时间沉淀下来的,是一种比爱情更可贵的信任。
赤言看我一眼,眼眸黯了一黯,沉默了片刻,“虽然上次青逸劝你时说女子跟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日子久了,会很幸福;然而有一次他喝的大醉,迷迷糊糊间抓着我的手,泪眼婆娑的哭道,光阴可以荏苒,沧海可以桑田,但唯独不会变的就是,夜回梦醒时,心脏跳动的声音,那空荡荡的声音听起来总像一个人的名字;每到那个时候才会清晰的意识到,不管时隔多久,只要一想起来便会觉得心痛的,是当年不曾争取便轻易放弃的真爱——”
“咣——”我心中一颤,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碎了开去。
“怎么?”赤言惊讶的看我一眼。
“手滑了——”我淡淡笑笑,又随手拾起桌上的另一支夜光杯,“不记得你和青逸什么时候有这样深厚的交情——”
赤言因酒意上头脸上泛着些许潮红,“不过就是你魂飞魄散的那十万年间的事,不过青逸的这句话小柒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这是青逸劝我时说的话,可能说的重了些,想吓唬吓唬我罢了,大抵现实可能没那么可怕——”
“劝你,劝你做什么?”我一面斟酒,一面道。
赤言原本带着醉意的眸子,听到这一句,忽而抬眼看了我一眼,打了个激灵似的,朦胧的眸底便一下子变得清澈了,支吾一句,“没什么,咱们今儿还是先解决你的问题——”
我不依不饶的追问一句,“若不是为了书孟仙君?”见他不言,便豪爽的拍拍他的肩,“唔,我认识你这几万年,觉得你也没什么不好的毛病,你若是大胆表白,说不定有戏!我觉得书孟人还不错,你千万别学胤川那种闷葫芦,白白错失一段好姻缘!”
听得我这一句,又被我这么一拍,赤言被下肚的酒呛的咳了三咳。我又大度帮他顺了顺背,“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冲咱这关系,就算是九重天司命的徒儿,我也能抢下来将人给你绑去青丘——”
赤言又被酒呛的咳了三咳,呛的涨红了脸。
唔,这厮,这么含蓄,分明自己害了羞,还要借呛酒来掩饰。
既然赤言如此羞涩,我掩嘴笑笑,那便给他留些颜面好了。
明月本是虚飘在枝头,不一会儿,便被乌云全全遮了去,我不得已,又唤来宫娥多捧出几颗夜明珠放在积案上照亮。
赤言的凤眸细目在夜明珠清冷的光辉下,显得愈发魅惑。
让我有些还念那个坐在海棠树下,为我弹琴酌酒的赤言。红衣银发,世间没有谁能比弹琴时的赤言更美。
菁华里的琐事,时不时的便会入梦而来。那时的嬉笑那么由心,那时想要同一个人一生一世在一起,那么纯粹。
“赤言——”我抬手敬他一杯酒,“其实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很不幸,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幸福——”
纵然我痴心一片喜欢的人,从不曾回应我;回应过我,又矢口否认——
“可是,若是心殇,便有你可以陪我彻夜聊天喝酒看月亮;若是魔界有事,便有青逸忙前忙后张罗;若是遇难,便有莫崖费尽心思护我周全;我很知足——”
若是有了三个这样随时可以两肋插刀的朋友,还可以求得一个此生挚爱之人,那恐怕命格圆满的连老天都要嫉妒了吧。
人,不该不知足,不该想要的太多。
心中一切的不如意,都来源于错误的执着了不该执着的,追求了不该追求的。
曾经的佛法课上胤川曾说过这样一句,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如果我心中不曾妄求,便不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不至于承受织魂之痛;回来之后,还要时不时借酒浇愁。
如果,不曾动心。
知足,长乐。
夜风起,树叶婆娑,山雨欲来。
赤言的银发随风起舞,笑笑道,“你这样想,有些偏激了。”抬手斟了一杯酒,道,“小柒,文治武功,你学起来很快;可唯独‘情’之一字,出奇的迟钝;不过,有时,我觉得你这样迟钝也蛮好的——”
我默了一默,“你什么意思?”
赤言又是一盅酒下肚,“你还记不记得你刚醒来的光景?”
我略一回忆,“记得——我于渭河河底苏醒,幸而当时你和青逸守在岸上,救我上岸。”
赤言扯了扯嘴角,再问,“你可曾想过,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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