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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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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别他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得仔细想想,多考虑考虑。”
海葵吐出一口气,嗓下涌动着很多发泄式的话,但等到了嘴边,却只凝缩成一个字,“嗯。”
海容见海葵睫毛耷垂,神色困倦,道:“你先进去休息,明天我们再合计合计。”
“嗯。”海葵一腔怒火发泄不出去,憋窝在体内,仿佛那哑炮一般,刚开始暴劲十足,没多一会儿,因为无法爆发,渐渐就闷熄了。
她觉得疲乏,倦怠,不想继续说话,只想好好睡一觉。
后倒摔落床上,海葵歪别着身体,滚进被里头,拉起被头,盖住脑袋。她像是没有骨头的水母,离开海水后,便瘫软成一团,如同无生命的胶状物,软塌塌窝在被底下。
凌晨点多,庄外树林里的猫头鹰,哭丧似的,唔唔咕咕的闹腾起来。
猫头鹰叫声响亮,将海葵从梦中惊醒。
她翻了个身,从被窝里探出头,侧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
听着猫头鹰叫声正常,她慢腾腾的拉上被头,准备继续睡觉。
猫头鹰的叫声有讲究。
如果单只猫头鹰嘎嘎嘎笑着叫,它嘴对着哪家,哪家最近几天肯定会死人。老人道,这是因为猫头鹰能看见人的魂儿,见着有的人魂儿离体了,就知道这个人要死。也有的认为,猫头鹰能闻到将死之人身上散发的那股特殊气味,快要死的腐烂味。
众言不一,神乎其神。
如果有一群猫头鹰笑,那是为罕见的,说明此地要有大灾祸。但至今几年,还没有发生过这类情况。
假如一群猫头鹰不笑,只是嘎嘎叫,那说明猫头鹰惊着了。可能是林里进了猛兽,拿猫头鹰当食。也可能是要变天,影响猫头鹰捕食。
今天猫头鹰齐叫,显然是天要落雨,影响了它们捕食。
果然,没几分钟,天空就缠缠绵绵落下了雨丝。
雨刚开始如松毫,细细密密朝下飘,润泽天地万物。没多久,雨水就急切起来,像是甩着大桶朝下倾倒似的,瀑布般哗啦啦朝下砸。
屋顶瓦片和院里的盆被雨水砸的噼里啪啦响,惊醒无数生灵。
海葵被雨水闹腾的睡不着。
她烦躁的踢开被,干脆不睡了。
推开屋门,海葵发现海容已经起来,正顶着宽边大雨帽在院里搬弄盆。
海葵招呼海容,让海容从厢房里拿雨帽给她。
戴好雨帽,海葵进了雨中,同海容一起收拾着院里那些盆凳,顺便在大黄窝顶上多扣了一张厚塑料纸,以免狗窝被雨水给淹了。
雨下了一上午,到中午,才勉强停下来,但仍有稀稀落落的雨点,不定时从空中砸落。雨点很大,砸到身上生疼,像是被小面积拍了一巴掌似的。
这样的天气,很少有人出门,都窝在家里。
但也有那例外的。
段兴秋就是个例外的。
他之前回了趟段家,在段父面前千恳万求,求段父答应他娶海葵。段父被他闹腾的没法,就采用缓兵之计,假意答应他,并准备赶紧给段兴秋定个门当户对的亲家。
可没曾想,亲家还没影儿呢,段兴秋就撒欢儿离家了。
段父看不上海葵,也知道海葵不可能看上自家儿,就任由段兴秋瞎折腾去了。他派了几个家丁,追上段兴秋,让家丁们随着段兴秋在外面玩一段时间,等段家解决了最近遇到的难事,再把段兴秋带回来。
段兴秋赶到金海镇之后,休息了没多久,就冒着雨朝海家庄这里赶。
他对海葵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分开后念念不忘,恨不能把海葵锁到心尖儿上。他算是明白相思的滋味了,又甜又苦,既满足又慌张,五味参杂。
想到一会儿要见到海葵,段兴秋紧张的不得了。他心跳如擂鼓,脸红的像是天边火烧云,在蒙蒙一片暗淡景色中,十分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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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绿眼窟1
段兴秋手指头摸到大门的一瞬间,大门开了,海葵从里头钻了出来,和段兴秋来了个脸对脸。
“是你?”海葵左右看看,看见左侧不远处站着四个统一服装的家丁,别别嘴角,道:“来找我做生意?”
段兴秋还没做好和海葵面对面的准备,紧张的嘴唇细细发抖,脸颊也越来越红,简直要烧起来了。
海葵见段兴秋脸红嘴抖,以为段兴秋得了伤寒。
后几天要出海,为了避免传染上伤寒,在海上出现不必要的意外,她后退一步,退到门里。
把门合上了半页,她明摆着不欢迎段兴秋,“你要是有生意要找我,去奉桥找冯和,他会和你谈。”
奉桥原名奉家庄,现任庄长冯天长是个附庸风雅的老究。他上任后,觉得奉家庄这名字又土又俗,故改名奉桥。
奉桥冯和,是庄长冯天长的大儿。
冯和天生双腿残疾,瘦弱的甚至没有胳膊粗,走不了,做不了种地打渔等营生。他不利于行,干不了活,但脑袋为聪明,天生对算数为敏感,摆弄算盘的功夫比那做了几十年工的老帐房都要厉害。
没为海葵拉生意之前,冯和做的是给富人招揽奴仆或帮工的活儿,他从中收取一点介绍费。
现在,他只为海葵等几个人介绍活。
冯和抽成很高,属于狮大张嘴式的花样抽成模式。
抽多抽少,没规律,都他说了算。
最低没少过现元。
最高,没有限。
海葵接的那些生意,大部分都是通过冯和这个中间人接的,少一部分会直接找上门,亲自和海葵谈。
对于直接找上门,海葵更喜欢那些人去找冯和这个中间人。
冯和虽然抽的中间费很多,但更善于抬价,会把价格抬到很高,让她大赚一笔。
段兴秋摇头,结巴着,“我,我不是来找你做生意的。”
“那你来干什么?”海葵蹙眉,眼神不善。
段兴秋梗梗哧哧好一会儿,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我是来看你的,来感谢你上次救我。”
“你早前已经感谢过了,怎么又感谢?”海葵让段兴秋回去,“行了行了,你别一阵阵过来了,没必要来来回回的感谢。我是拿钱救人,又不是见义勇为。你赶紧回去吧,别挡着我的,耽误我干正经事。”
说着,海葵出了门,擦着段兴秋身边离开,很快就走出两米远。
段兴秋在后头招呼海葵,海葵假装听不见。
海葵越走越快,专门捡着胡同走,甩开紧追不舍的段兴秋。
没追上海葵,段兴秋悻悻转身,想回海葵家等着。可海容在里面叉上了门,不管他怎么敲门,海容都不开门,连大黄狗也鬼着心眼不叫唤。
在门口干站了半个小时,段兴秋像是霜打的奄奄茄,垂头丧气离开了海家庄。
海葵去找海牛大爷询问关于离岛的事情。
海牛大爷知道的不多,光知道那地方不能去。
以前有想去捞宝的,但大都有去无回。
逃生回来的那些人,有的说碰到了怪物,有的说看见了龙,还有的说水突然滚沸,有的甚至说在海里看到了大火。
众说纷纭。
海葵推测,那地方肯定有怪物。至于沸水,很可能海底深处是海沟,沟侧有活火山,喷发出沸水。而大火,也许是怪物喷发类似火焰的东西,也可能是那人惊恐到点产生的幻觉。
对于离岛,蒋异浪知道的也不多。
他知道那地方有财宝,有怪物,有些不能解释的异象,其他有些什么东西,他并不知道。
和海葵一样,他也想找些知情人多打听些内幕。可知情人甚少,且讲的都是他知道的那些,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
蒋异浪明明知道的不多,但却底气十足的同乔树语谈生意。
面对乔树语,他摆出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他仅剩的那一条破船和那些手下,已经打败怪物占领了离岛似的。
乔树语心知乔大帅死的蹊跷,绝非董更生一人所为。面前这个气势滔天的海匪,肯定在杀死乔大帅这件事情上掺和了一大笔。
但他无意替乔大帅报仇。
乔树语和乔大帅虽然是同父异母的血缘兄弟,长相也仿佛一个模里刻出来的。但两人性格完全不同,且矛盾颇深,曾差点儿翻脸对杀。
他早就盼着乔大帅死,这样他就能上位。
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机会现在来了,他当然要抓住机会,坐上大帅的位置。
所以,对他来说,乔大帅之死,不仅不是一件伤心愤怒事,反而是件大好事。
聪明人之间,不需多言,言两语,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上位理由和上位推手,我需要船只和人手,互利合作,双方皆稳赚不赔。
“离岛,真的有怪物?”商谈好合作事宜后,乔树语有了说笑的心思,带着笑意询问蒋异浪。
蒋异浪笑道:“当然有。”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怪物。”乔树语有些向往,“我很喜欢那些形容古怪的东西。可惜啊可惜,我坐上这个位置,肩负万千兄弟的前途,不能任性出海。”
蒋异浪道:“金海镇有异楼,那里专门拍卖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海怪,也有陆地上的怪物,什么样的都有。”
“哦?”乔树语感兴趣的眯起眼睛,笑着朝蒋异浪举起酒杯,“等我稳定了这里的一干乔家军,一定要去异楼看看。”
喝了半口酒,蒋异浪看向墙角摆放的西洋钟,指针指向两点十五分。
他看向窗外,道:“海葵快到了。”
乔树语随着蒋异浪的目光,看向窗外:“蒋兄你一直说海葵有能力,是个好帮手。她究竟有什么能力?”
蒋异浪想到海葵那滑稽的外号,眼里流淌出几分真情实意的笑意,忍俊不禁道:“她外号千里追踪小飞鱼。”
“这外号有趣。”乔树语对海葵的兴趣更加浓厚,“这外号是怎么来的?”
蒋异浪笑道:“我也不知道她这外号是从哪里来的,等她来了,我问问她。”
乔树语根据海葵的外号,推测,“她肯定擅长追踪,水性又十分好,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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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绿眼2
乔树语话音还没落地,尾音还在半空飘着,窗外突然一声轻响,右侧‘嗖’探出一张大黑脸。
冷不丁看见一张大黑脸,乔树语吓的一哆嗦,手里的杯差点儿脱手落地,椅也被后撤的屁股拉的“吱嘎”一声惨响。
幸亏椅沉,要是换成重量轻的,乔树语肯定会直接倒仰到地上,随椅一起摔个四脚朝天。
蒋异浪虽然没乔树语那么夸张,但也被吓了一跳。
他手一抖,酒洒了一半出去。
稳了稳心神,蒋异浪定睛看向那张大黑脸,认出窗外的是庄五。
“庄五,你鬼鬼祟祟躲窗外干什么?”蒋异浪眼神像是暴雨梨花针,阴冷朝庄五脸上扫射。
乔树语敛了慌乱神色,微微眯着眼睛,冷酷看着庄五。
收回按在腰侧枪上的右手,他将手缓慢搭到椅把手上,轻轻拍着,像是在数着庄五还能活几天似的。
庄五被蒋异浪和乔树语盯的脖发凉,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躲闪着眼神,哆嗦着声音,解释道:“蒋,蒋老大,我只是过,过这里。我,我没想到,没想到这窗是开的。也没,没想到这里头是你。我,我就是想找个地方,躲躲,躲躲。”
蒋异浪收了杀气,缓声问道:“躲谁?”
“躲那狗娘养的王天成。”庄五恨恨低嚷。
嚷完,他惊慌道歉,并只响不疼的小幅扇着自己嘴巴,“我多嘴,我这嘴贱,不分时候。蒋老大,你慢慢吃,慢慢吃,我这就走。”
乔树语抢在蒋异浪说话之前出声,留住庄五,“既然是蒋兄认识的人,那就别着急走,进来坐坐。”
庄五不敢进去,也不敢走,半露着脸窝在窗侧。
蒋异浪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乔树语的神色,朝庄五招招手,“既然乔大帅让你进来,那你就进来。”
“乔,乔大帅?”庄五仔细一瞅,眼珠闪动,划过一丝疑惑。
“之前那位乔大帅,是我大哥。”乔树语见庄五眼里闪过疑惑,便摆出温和的模样,为庄五解惑。
庄五不敢多问,匆忙点了点头。
他僵着手脚从窗外爬了进来,并在乔树语的安排下,畏缩胆怯的窝到靠窗座位上。
乔树语主动同庄五聊着天,仿佛那脾气和善体恤下属的好领导,没有丝毫架。
庄五受到如此待遇,本该如沐春风。
可他一点儿春风都感觉不到,只感到周围刮着阴冷的西北风。西北风夹带着刺儿针,冰凉刺骨,穿透他的肌肤,穿进他的心脏,折腾的他越来越心慌。
两点半,海葵敲响包厢门。
在蒋异浪应声后,她推开门走了进来。
海葵进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蒋异浪,也不是乔树语,而是杵着大黑脸的庄五。
庄五那张大黑脸,特别显眼。
在这阳光明媚装修素淡雅致的包厢里头,他那张大黑脸,好比清素工笔上落下的粗糙大墨点,十分抓人眼球。
疑惑一瞬,海葵道:“你很眼熟。”
抻着脖,海葵探看庄五的体形,眼眸一闪,记起在那里见过庄五。
庄五突然“哎呀”一声,噌然站起来,怒目指向海葵,“是你,是你这小兔崽害的我。”
海葵装傻,假惺惺问道:“你认识我?”
她别别嘴角,闪动了一下睫毛,“可我不认识你啊。”
庄五向蒋异浪告状,“蒋老大,就是这个小兔崽,就是她。”
隔空点指着海葵鼻头和腮骨,庄五气愤的忽闪着鼻翼,怒声嚷道:“我那会儿见她的时候,她鼻头和腮后弄了东西,改了点模样。现在虽然没了鼻头和腮帮,但我能认出来,就是她。她这眼神,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海葵远视般涣散瞳仁,摆出疑惑茫然模样,“你颠倒四的,说的是些什么啊?认错人了吧。”
“我没认错,就是你。”庄五激动的下巴肥肉直颤,向蒋异浪继续告状,“就她,骗我说要合作,一起去偷黄金怪。结果,这小鳖崽,不是个东西。刚进了异楼,她就把我丢了出去,从那么高的楼上丢了下去,差点儿摔断我一身骨头。她害得我被暗器扎成了筛,身上脸上被喷了这黑乎乎的埋汰玩意儿,还被王天成逮住虐待了两天。要不是蒋老大你去把我救出来,我现在早就死在异楼的牢房里头了,扒皮抽筋断骨的,连个囫囵尸体都捞不着。”
听了庄五这些话,海葵想明白了一件事。
当初聘请庄五的,根本不是那个姓钟的年轻男人,而是蒋异浪。
海葵转过眼珠,冷笑看向蒋异浪,边点头边嘲讽着挖苦,“你可真是厉害,真是了不起。你这脑这心眼,九尾狐狸都玩不过你。怪不得我偷了黄金怪回来没多久,你就能找上门。感情这胖就是你雇的。”
庄五听海葵这么一说,更有底气了,狰狞着大黑脸,用力指向海葵,“蒋老大,你听,你听听,她承认了!就是她,就是这小鳖崽害了我。”
蒋异浪保持沉默,摆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他面儿上十平八稳,仿佛丝毫不被海葵和庄五影响。可他心里却忐忑不安,像是绑了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担心海葵一怒之下翻脸,拒绝同他去离岛。
蒋异浪在心里长叹一声,暗叹老天爷作怪,竟然在这时候让这两人碰面。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件事不像是老天爷安排。
这事情实在有些奇妙,这巧合来的不是时候,又是时候,像是刻意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海葵翻脸。
蒋异浪审视着庄五,怀疑庄五被人收买,故意过来搞破坏。
“别装哑巴,说话呀。”海葵嗤笑一声,拉开椅,坐了下来,“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就算你不承认,这黑脸大胖也是你雇的。”
不等蒋异浪回话,她做戏般夸张的拍了下脑袋,瞪眼看向蒋异浪,“啊,我明白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了,是怕我不和你一块儿去离岛是吧?”
蒋异浪无可奈何的看着海葵,“是我让他去盗黄金怪,我从来没否认过。”
“算了,反正那件事,我也没吃过什么亏。”海葵大摆手,“我们赶紧说正事吧,说完我还得赶回家收拾东西。嗳,这位和乔大帅长的那么像,肯定就是新的乔大帅了。”
乔树语被晾在一边这么长时间,总算被注意到。
他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表情有些轻微扭曲,冷淡且生硬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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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绿眼3
海葵看出乔树语不喜她。
她现在心情不佳,没心情热脸贴乔树语冷屁股。
垂着头,她仿佛初出茅庐的自大愣头青,就那么直杵在凳上。
不抬头,不吭声。
海葵无聊玩着手里的杯,偶尔阴恻恻看庄五一眼,和庄五隔着桌用眼光进行厮杀。
蒋异浪见大家心情都不好,就不做那虚伪的饭局功夫,而是简单利落的将出海事宜讲清楚。
海葵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把蒋异浪讲的那些出海事宜放在心上。船只和人手安排,这些和她没丝毫关系。她的任务只是认出海怪,尽量保蒋异浪那众人既拿到财宝又能活着回来。
等蒋异浪说完,海葵即刻离开。
她那避之惟恐不及的模样,仿佛包厢里起火了似的。
蒋异浪无奈朝乔树语笑笑,“有才的人,脾气都古怪。”
乔树语不置可否,道:“我还以为是个利姑娘,没想到是个半大的小孩。这小孩不懂礼不知节,狂妄乖戾,妄自尊大。我看,不如弃了她,也免得出海之后,她折腾出什么乱来。”
蒋异浪摇摇头,笑道:“她这是被我给气着了。平时,她可不是这个样,讲理的很。”
海葵在烟城溜了一圈,把气儿都溜顺了,才回了家。
在家休息了十天,海葵接到蒋异浪派人送来的消息。
她告别海容和大黄,来到定好的地点,上了乔树语为蒋异浪弄来的新船。
蒋异浪为乔树语铺了一条上位的好,乔树语也不吝啬钱财和人手。他寻来两艘坚固大船送给蒋异浪,并调给蒋异浪精兵,无数武器。
蒋异浪和乔树语并没有弄什么上船仪式,烟花鼓乐一概没有,众人静悄有序登船。这不是郑和下西洋,而是去找宝藏,所以最好静悄悄进行,神不知鬼不觉才好。
上了其中一条船,海葵发现,船上有很多熟人。
宣铃兰同方吼娘以及十来个赤着上身的海盗,组成小团伙,围在船右侧,或喝酒或聊天。庄五畏缩窝站在宣铃兰身后不远的地方,艳羡的看着那个小团伙,不时抓耳挠腮,似乎很想加入进去。
小团伙众人对海葵持敌视态,尤以宣铃兰和方吼娘为最,都不拿正眼看海葵,斜挑挑的瞅着她。那鄙夷厌弃的模样,仿佛海葵是一只死不要脸蹭上船的贪便宜老贼似的。
下到舱里,海葵摸着肚,一找到厨房。
在厨房,她竟然看到了段兴秋。
段兴秋穿着厨衣裳,脸上挡了个暗红色大布巾,正束手无策的举菜刀对着一堆海鱼。
为避免被段兴秋缠上,海葵一个侧身,迅速躲到门口暗角,从门缝小心翼翼观察着段兴秋。
“你在这里干什么?”蒋异浪像是脚不着地的鬼怪,神不知鬼不觉贴到海葵身后,朝海葵耳朵上吹了口气。
海葵胳膊肘朝后用力一拐,击向蒋异浪的肚。
蒋异浪轻笑一声,躲过海葵的攻击。
段兴秋听到外面动静,紧了紧脸上的布巾,握紧菜刀,快步冲到门口。
看到海葵的那一刹那,他手里菜刀“哐当”落下,差点儿砍到脚面上。
“海葵。”段兴秋像是见了亲人的七八岁孩,眼角红了,眼神透着委屈,声音里夹杂着浓重的难过味儿。
海葵阳穴内的筋线一阵抽动,很想有那遁地飞天的隐形能力,从此地直接消失。
蒋异浪早前查海葵的时候,知道段兴秋其人,但并不知道段兴秋上了这艘船。
但此刻,从段兴秋黏人的态,及海葵避之惟恐不及的模样,蒋异浪瞬间分析出眼前蒙面大厨的真身。
他故作不知真相,疑惑看向海葵,“你认识这个厨?”
海葵戳穿蒋异浪,“你别假惺惺装不认识,这是段兴秋,段家大少爷。”
段兴秋花大价钱与厨换身份来到船上,本就是为了能够和海葵黏在一起。这会儿见到海葵,并在蒋异浪面前失了伪装,便直接扯了汗巾,露出脸面。
他明明一副俊朗君相,本该遇事不惊不卑不亢,可他却偏偏做出委屈兮兮的窝懦模样,“海葵,你怎么一直躲着我啊。”
海葵手痒痒,很想朝段兴秋脸上来几拳,打碎段兴秋那委屈模样。
顺便,把段兴秋的脑给打正常。
蒋异浪煽风点火,“你躲着他,这是为什么?难道段大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海葵道:“我躲他和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蒋异浪眨眨眼睛。
指向走廊中间的木梯,海葵赶蒋异浪离开,“既然没关系,那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别打扰我们两个。”
段兴秋低声插话,“海葵,你生气了么?”
海葵皱紧眉头,甩了段兴秋一个眼刀,制止段兴秋继续说话。
蒋异浪好整以暇的摇头,“那可不行,我必须得留在这里。”抬手隔空轻点了下段兴秋,蒋异浪抻高眉毛眯着眼睛,笑容锋利了几分,“厨房是船的咽喉,关系着所有船员的性命。我得查清楚,他为什么来到船上,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要做那下毒害人的事情。”
蒋异浪沉眸朝海葵眼前凑,刻意压低声音,“我很怀疑,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你们早就商量好计划,等拿到财宝,回航途中,他朝饭菜里下毒药,毒死我们一干人等。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可以独享那些财宝。”
海葵用鼻喷了股气出去,嗤笑一声,“如果我有心要找财宝,绝对不会同你合作,更不会截你这种人的胡。要是我想要回航时候害你,也不会找他合作。你们一个衰神附体的傻一个黑心搅屎棍,还当自己是镶金带银的香饽饽呢。”
被海葵这一顿阴损挖苦,段兴秋受不住的抬手捂上胸口。
他震惊海葵竟然这么刻薄,更震惊他在海葵心目中竟然是个黑心搅屎棍。
段兴秋震惊的眼珠都快脱框了,那夸张模样,和戏台上唱大戏的丑角似的。
他嘴唇哆嗦两下,眼里带着指责,“海葵,我没想到,真没想到,你竟然认为我是黑心搅屎棍。”
蒋异浪乐了,“你领会错了。”
指指段兴秋,又指指自己,蒋异浪道:“你是衰神附体的傻,我才是黑心搅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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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绿眼4
段兴秋不信,“说我是黑心搅屎棍,还算贴些边角。毕竟是我欺骗在先,没有事先通知海葵,就上了这条船。可衰神附体的傻这一形容,却和我一点关系也贴不上。”
海葵不耐道:“你就是衰神附体的傻。”
段兴秋一向自诩聪明,接受不了此种称号,“这怎么可能。”
海葵道:“因为救你,所以我被他给抓了。因为你请我们看黄金怪,我又被他给算计了。要是没有你,我和他八竿都打不到一块去。遇到你,我就倒霉。“
段兴秋委屈,“那都是巧合。”
“行了,趁船还没开多远,你赶紧下船。”海葵给段兴秋指条明,“你赶紧回段家,好好接管段家的生意,把段家发扬光大,那才是你应该做的正事。你现在跑这里来干什么?想当海盗,还是想被海盗当肉猪?”
“我,我想和你”段兴秋支支吾吾,不好意思直接表白。
海葵粗鲁摆手,“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和他一样,想让我教你御使鲨鱼是吧?别惦记了,这事没门儿。”
蒋异浪乐的呲牙咧嘴,“对,海葵说的对。海葵连我都不教,更不可能教你。”
段兴秋脸涨的通红,“不,我不是”
海葵截断段兴秋的话,斩钉截铁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不可能教你。”
蒋异浪像是海葵的附声虫,在海葵说完后,他即刻接嘴,“海葵说的对,不能教你。”
“我真不是!”段兴秋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海葵指指蒋异浪,对段兴秋道:“你要是不赶紧下船,他肯定会怀疑你要给他们这群人下毒。到时候,他们会把你关起来,像上次绑架你那群海盗一样,杀了你,吃你的肉。”
“我们不吃人肉。”蒋异浪抢话。
段兴秋道:“他们不吃人肉。”
“不吃人肉,不代表不杀人。”海葵瞅着段兴秋看了几秒钟,“就算他们不杀人,海怪也会杀人。如果遇到了海怪,我不会救你。要走要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别脸看向蒋异浪,“你要是怀疑段兴秋,那就关着他或者杀了他,别指望拿他要挟我。”
蒋异浪摸摸鼻头,假惺惺道:“我怎么可能怀疑段家大少。谁都知道段家大少赤丹心,正直善良,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下毒害人的龌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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