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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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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意料之中的打草惊蛇。

    “唔。”

    压抑的闷哼声传来,惊吓过度的辛夷用棍子挡在胸前。待她睁开眼后,被眼前景象吓得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八章 草丛中的美少年?
    老天,她是来捡银子滴,说好的玉佩呢?

    辛夷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那一棍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紫衣少年脸上。

    黝黑的棍印,在少年脸上十分清晰的印着,一惊之下辛夷的力道不可谓不大。怪不得这少年明明双眸紧闭,还会疼的闷哼。

    闯了祸之后,辛夷小心的弯下腰,去探少年鼻息,她这闷棍要是打出人命来就完蛋了。

    还好,鼻息虽微弱,好歹还有。

    “不对。”

    辛夷嘀咕了一声。

    这少年衣衫被草木刮破,脸上沾着泥土,浑身狼狈不堪。

    可这些都是外伤,就算她刚才那一棍打的重了些,他的唇也不该泛着紫色。

    灵光一闪后,辛夷顾不得男女之防,将少年两条袖子撸起察看,他胳膊上肌肤莹润如玉,浑不似儿郎模样。

    一个男孩长这么白干嘛,暗自腹谤后,辛夷又开始检查少年下半身。

    刚把目光下移,辛夷就被少年小腿上一个破了的衣洞吸引。两个小而清晰的牙印,耀武扬威的印在少年的小腿上。

    辛夷小脸一垮,他还真是被毒蛇给咬了,莫非她也就这运气了。

    同样是十里坡,庄茂家的就能捡块价值上乘的玉佩,而她却捡了个半死不活被蛇咬一口,来历不明的少年郎?

    她是真的只想要银子,不想做什么圣母玛利亚。

    十里坡上的常见的就一种,即黑红相间的赤练蛇,毒性虽没有眼镜蛇那么狠辣,但是处理不当的话轻者残废重者丧命。

    辛夷刚好见过被赤练蛇啃噬的伤口,和少年腿上如出一辙。

    万物相生相克,古人云:毒蛇出没之地,十步之内必有解药。

    这是一种略微夸张的说法,事实上,中药博大精深,确实有很多能除蛇毒的土方子。

    十里坡上除了有赤练蛇外,还有一种叶片长相类似蛤蟆褶子,长在湿地里的清心草。这种看起来平淡无奇的草药,拿来治赤练蛇的毒素颇有奇效。

    辛夷将背篓放到地上,拿着棍子去背阴地里找清心草,亏得这少年运气好,她才走了十几米便找到了两株。

    手里抓着两株清心草,辛夷咬咬牙,蹲下身子趴在少年腿上,张开嘴为他吸着余毒。

    兴许是伤口被人触痛,少年哼哼唧唧的身子抽搐起来,辛夷死死的按着他,防止他移动。

    真要命,她这到底走的什么狗屎运,辛夷嘴巴里被蛇毒弄得十分苦涩,边吸边吐,浓浓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等到少年伤口处血液颜色变红之后,辛夷才连呸了几声,松开口拽了几片清心草的叶子放在嘴巴里使劲嚼。

    干嚼着青草的滋味着实难受,辛夷苦着脸将嚼好后的药吐了出来,一巴掌糊到了少年的伤口上。

    眼看着他唇上青紫色褪去了一些,辛夷才放下心来。

    费了这么大劲儿,才让紫衣少年脱离了生命危险,辛夷忽然对他生出了好奇心。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卧倒在十里坡上的草丛中,看他年纪不过十一二岁模样,身上衣衫褴褛可料子却是上好的绫绡。

    辛夷伸出手仔细摸了摸,可以断定,这料子至少要几十两银子才能买一匹。

    再看少年天庭饱满,头发乌黑光泽发亮,一看就跟她这种乡下打滚的小子不同。

    难不成,她随手还救了个贵人,辛夷猜测着。

    刚好前世为了赚钱,辛夷差不多将十里坡翻了个遍,简直把这儿当成了后花园。

    在离这儿不远处,刚好有一条小溪,辛夷从腰间拿出一条粗布帕子,朝着水源地走去。

    到了水边,她先洗了手,又鞠了一捧水反复的漱口,最后才将脏兮兮的帕子丢进水中来回涮了几遍。

    弄好之后,辛夷对着手心哈了口气,闻闻没有异味后才站了起来。

    紫衣少年仍旧没醒来,半躺在草丛中,像被**过一样衣衫凌乱。

    辛夷拿出清洗过的帕子,使劲儿将少年脸蛋擦干净,等到他的面容完全露出来后,她不由咽了咽口水。

    活了两辈子,辛夷打交道的多是乡下妇女村汉,还有商贾之流。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不过是渣男乔正臣——她前世的夫君,然而亦不过是中人之姿。

    没想到在草丛中扒拉出个少年,一张脸却羞煞婵娟。少年两道柳眉晕杀而带媚,鼻子英挺,下巴犹如刀斧劈过棱角分明。

    辛夷想找些溢美之词来形容眼前少年长相,除了太美了三个字,竟一时词穷。

    他的脸色由于受伤的缘故,苍白柔弱,显得那一道棍伤红肿狰狞。

    如此强烈的对比,让辛夷的愧疚感不断上涌,还好她没打得眼前少年破相,不然真是造了大孽。

    在他面前,辛夷强烈的感到自惭形愧,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肌肤粗糙凹凸不平。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让一个少年长着如此美貌,让她一个小姑丑陋不堪。

    “嗯,快跑,跑。”

    少年忽然发出呢喃,惊得辛夷往后一退,待见他双目紧锁才知原来是对方在呓语。

    “原来是说梦话,你说我救了你,可又不知你底细,想让你报答还恐引火烧身。唉,你若是醒来,我也好盘闻一二。”

    辛夷坐在少年旁边,手撑着下巴,有些惆怅的嘀咕着。

    她今年不过七岁,平时又木讷少言,寻常人碰到这种情形还要手忙脚乱。凭她的年纪,能冷静的帮少年处理好伤口,再等他报恩,只能用物极必反反为妖来解释。

    何况正如辛夷担心的,她不敢赌,富贵人家水太深,万一她被牵连到家族内斗中,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种地方,不是她说,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

    可是不收回点儿报酬,辛夷实在是不甘心。她将紫衣少年从头到脚认真打量一遍,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儿能做酬劳的东西。

    “咦,这里有根绳子。”

    辛夷的好奇去扯了下少年腰间挂的的绳子,才发现原来绳子早就松了,此刻不过是在他衣服中夹着。

    细红线缠的绳子十分结实,尾端还打着璎珞,入手有些沉。

    等辛夷彻底将那物事拉出来,目光一呆,哭笑不得的无力感让她无力吐槽。
第九章 和银子说再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璎珞底下挂着的,恰是一枚成色上好的玉佩。

    辛夷将玉佩举高,正冲着太阳,仔细观看。

    这玉佩约有三寸长宽,入手温润玉质晶莹,在阳光照射下玉身内隐约有光滑流动。玉面上阴刻着绞丝纹,在最下方,还雕着一只蝉。

    那蝉栩栩如生,连翅膀的纹理都清晰可辨,仿佛风一吹,它便要振翅飞翔。

    五十两?

    那庄茂真是被人坑傻了,就凭这玉佩的材质没有五百两就别想拿下来,更何况这玉器像有年头的东西。

    再加上完美的雕工,一百个五十两都不一定能买下来。

    辛夷极力克制着将玉佩塞到怀中的冲动,她有些恨自己来早了,若她没有推断失误的话。

    这玉佩应该是这少年离开,或者被人带走时,从他怀中掉落的。

    刚好庄茂走了大运,在灌木丛中捡到了这块玉佩。

    可恨,她要是来的晚一些,便可以占一次便宜,又不用费了这么大劲儿救人。

    如果趁着少年昏迷将这价值不菲的玉佩拿走,辛夷的良心一定会不安一辈子,不告而取是为贼。她信奉老老实实走生意,清清白白做人。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么,那个,我救了你一命,这玉佩你拿来报恩可好?”

    辛夷厚着脸皮,冲着昏迷的少年提出了她的建议。

    理所当然的,昏迷中的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不管了,我救了你一命,你既然不吱声,就是答应将玉佩送给我了。”

    仿佛是怕少年返回,辛夷一把扯起背篓将玉佩塞入怀中,头也不会的往下坡路走去。

    走出不到十步,辛夷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恨恨的把玉佩从怀中拿出来,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再次站在紫衣少年身旁,辛夷弯下腰,无比肉疼的将玉佩重新系在他腰上。

    系到一半,想起财不露白的道理,她将玉佩抽出系在少年里衣的系带之上,并且为他掖好。

    “我走了,小子,你欠我五十两银子,一定要记得。”

    这次走出去了约二十多米,辛夷回头望着半人高的草丛,那紫衣少年已被完全遮挡住。

    她始终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不义之财若是取了,恐怕她会内疚半辈子。

    前世没听说十里坡死人的事儿,这少年想必是个有福之人,她若再不走要是被寻找他的人遇上,恐怕会徒惹误会。

    可是,辛夷步履沉重,她是真的不舍得那块玉佩啊。

    成色那么好,只要她能想办法偷偷卖出去,绝对能卖个五百两。

    五百两是什么概念?辛家一家子九口人,一年吃穿嚼用都没超过五两银子。这五百两,能让普通五口人家,过一百年的小康生活。

    越往深处想,辛夷的脸皱巴的就像苦瓜,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太阳逐渐高升,草木被晒得儿蔫蔫儿的,一直躺在草丛中的紫衣少年,手指忽然动了动。

    接着他紧闭的眼皮也颤了下,一番挣扎后,紫衣少年终于睁开了双眸。

    身上的疼痛,让他浑身无力,小腿处的剧痛让清醒后的少年,额头沁出冷汗来。

    糟糕,他心中默念,看来是受伤了。

    刚才他的耳边明明有一个小女孩儿聒噪的声音,吵得他头蒙,难道会是幻觉?

    那声音不算清脆,他反复听见银子两字,想来是个爱财的。

    后知后觉的少年终于想起来他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他被一只黑红相间的赤练蛇给咬到小腿了。想到这里少年脸色一白,赤练毒性很强,这么久了,他的腿不会废掉了吧。

    也怪他大意,一心按照记忆来寻娘亲的坟墓,没想到会迷路在这深山老林中。

    整个人搞得如此狼狈,最后一不留神,还踩到了一条正在游弋的毒蛇。

    想到自己可能残疾,少年的脸又是一阵惨败,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如何能忍受残缺。

    他忍着痛,撑起身子检查着伤腿,这才发现他的腿上敷着绿油油的药草。

    原来刚才的声音不是幻听,真的有人曾帮过他。

    不对,他还能感到痛,他的腿没有报废,紫衣少年带着痛咧嘴一笑。

    随即,紫衣少年警觉的环顾四周,草木茂盛天高日远。他到底在哪里,少年俊秀的脸上浮出一丝尴尬,他下次再也不这么任性了。

    要不是被一个好心村姑救了,他这次恐怕要吃更大苦头,少年无法想象他腿废掉的样子。

    “呵呵。”

    少年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这是娘亲给他的警示吧。

    如果他再不成熟起来,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护他平安了。

    那重重宅门,锁住了娘亲的一生,在没有能力之前,他亦是逃不开的。

    庭院深深深几许,少年茫然的看着四周,他以为出府之后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没想到,他在锦衣玉食中长大,出来之后,几乎成了废人。

    若不是那个女人偷偷从中做了手脚,凭他想出府怎么会这么容易。

    他早就该明白的,那个女人何尝会好心,若不是爹爹维护,她大概恨不得将自己除之后快。

    想到这里,少年神色愈发冰冷,他摸索着从脖子中拉出一个哨子。

    哨子是用上好沉香木雕的,上面刻着鲤鱼纹样,十分精致。

    只见少年将哨子凑到唇边,用力吹响,一阵古怪锐利的哨声刺破天际。

    “嘎嘎。”一大群鸟儿,惊慌失措的从草丛中冲了出去,灰压压的一片,消失在远空中。

    “哈哈。”

    少年被这情景逗乐,躺在草地上,扬声笑了起来。

    他的眼眸极为清亮,眼底淡淡惆怅,让他皎若月华的容姿,变得迷离多情。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清扬的歌声响起,少女的声音犹如金玉相撞,在十里坡上悠悠飘荡着。

    只是这歌声与少年肆意张扬的笑声混杂在一起,渐渐歌声沉寂。

    蓦然在荒郊野外听到少年笑声,辛木桃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到底,好奇的心思战过了害怕,她拨开草丛往笑声处走去。

    她上山来是为了采药,辛木桃与爷爷相依为命,她的爷爷辛远是辛家庄的土郎中。辛远年轻时因缘际会读过几年书,腹中颇有丘壑,在庄上也是受人尊敬的人物。

    连带着辛木桃,在村中都被人高看一眼,她比起一般村里女子,气质温婉天然小家碧玉模样。

    好俊俏的少年,辛木桃心砰砰直跳,跳的她耳膜都鼓噪起来。

    “是你救了我么?”
第十章 李代桃僵
    他说话时,眼中流动的神采,似乎比阳光还要耀眼。

    辛木桃紧紧抓住药篓,唇忽然干燥起来,想说她只是路过,却绊在嗓子里怎么也出不来。

    紫衣少年却是了然的笑了笑,这小姑背着药篓,上穿青麻布半臂下穿白色棉布褶裙,长长的头发用木簪挽起,寒酸中透着一股清气。

    她大概是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谢谢你。”紫衣少年伸手指了指她的药篓,又拍拍自己的腿笑吟吟道:“若不是你帮我除了蛇毒,恐怕我这条腿要废了。”

    “我……”辛木桃放下药篓,蹲下身子,细细的为少年检查起伤口。

    “毒素没有继续蔓延,只要再服几剂清蛇毒的药就好了。”

    辛木桃鬼使神差的避开了紫衣少年的问题,低眉垂首温顺的说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话。

    “这样就好,清醒时听,你的声音比之前悦耳多了。”

    少年话音刚落,辛木桃耳后便红了一片,却不知是心虚还是羞涩。

    明明知道眼前公子认错了人,可看着他俊秀的面孔,辛木桃就木讷难言。

    这是天意吧,辛木桃痴痴的想着,她一直不甘心跟村野莽夫度过一生。诗经中那么美好的诗句,那些莽夫又能听懂几句。

    既然老天给了她结识贵人的机会,她就一定要把握住。

    “公子若不嫌弃,可以先到小女家中暂住,将身上余毒清理好。”

    “不用了,我的人大概已经——”

    少年悠渺的话语尚未结束,两声欣喜若狂的喝声,将其打断。

    “世子。”

    “请世子恕罪,属下来晚了。”

    两个武士装扮的伟岸男儿,屈膝在少年面前行礼,辛木桃哪见过这种阵仗,身子不可察觉的抖了下。

    那两人眉高眼阔,身长足有八尺,举手投足虎虎生风,让人看着就惊骇。

    “金武,火武,他们呢?”

    护卫来了,少年心思大定,此时才发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伸手往那灼热处摸去,一道鼓起的血痕,轻轻一暗疼的他直抽气。

    自然,他是不会当着外人面抽气的,可疑惑却由此产生。

    脸上的伤痕,摸起来像是棍伤,到底是谁趁着他昏迷时对他下此狠手,简直是想让他破相。

    狐疑的看了绵糯的小村姑一眼,被称为世子的紫衣少年断定她没那个胆子。

    这一路上金武和火武被世子折腾的够呛,世子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趁着英国公出门办差事的时候,骑着银雪一骑轻尘离开了崇州。

    发现世子不见后,金武和火武就带着几十人护卫,一路追赶过来。

    然而银雪是世上难得的千里驹,世子性格又倔强,他们每每快要追上世子后,被世子大人发了通火后,就会再次被甩掉。

    走走停停,最后到了汉阳城中,金武他们才明白世子到底想做什么。

    英国公亡妻,即世子之母的陵寝正是在汉阳城中凤歌山上。

    此时,金武他们也收到英国公消息,让他们务必保证世子安全其余随他便罢。

    谁知,在进了平流镇后,世子竟然又失踪了。

    这可急坏了金武,他将所有手下全部分散下去,只为寻找世子。

    毕竟世子心思再成熟,也不过是才十二岁的少年,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几十条人命都不够抵的。

    “回世子话,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辛木桃跟着爷爷认过字,当听到世子这个称谓时,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世子啊,这可是只有听人说书时才能听到的尊贵人物,难道眼前剑眉星目到底紫衣少年真的是世子不成?

    假充皇亲国戚,可是要被治罪的,也就那么一瞬,辛木桃心思千回百转。

    紫衣少年略微沉吟之后,转头瞧了辛木桃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辛木桃,辛家庄人氏。”

    辛木桃心中胆怯,面上却强装镇定,自报了家门。

    金武和火武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不是没看见这个村姑,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弄明白世子和她的关系而已。

    这村姑正值豆蔻年华,在村里应该还算花儿一朵,可搁在国公府上,连有头脸的丫鬟都比不上。

    世子在女子上心一直很淡,他们也不敢贸然探问。

    “好了,金武,你们先扶我起来吧,去离这里最近的镇上歇着,顺便帮我将银雪寻回来。”

    紫衣少年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待被搀扶着站了起来,他才转头问辛木桃:“辛木桃是吧,你帮了本世子一次,可想要什么赏赐?”

    少年自站起身后,之前的羸弱一扫而空,不怒而威的样子,让辛木桃不敢直视。

    脑中一道白光闪过,辛木桃脱口而出:“木桃愿意跟随公子,做一个打扫丫头。”

    如果放在今天之前,辛木桃绝对不会想到她会有自请为婢的那天。可在这个身份尊贵的世子面前,她甚至觉得自己为奴为婢,都是唐突了他。

    萤火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辛木桃紧张的等待着。

    紫衣少年轻笑一声,扯到面上伤痕时嘴角僵了下,他扶着金武的手转过身去,淡淡的说:“好,火武,这件差事就交给你了。”

    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可惜让他失望了,紫衣少年随即又有些释然。

    村中女子,能遇上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稍微有点儿见识的便不会放弃。

    也罢,好歹她也算助过他一次,带回国公府稍微关照下,将来许个外放的小官还是可以的。

    若是她执意不要回报,他才要苦恼才对。

    辛木桃痴痴的看着金武带着紫衣少年离开,十里坡下,此刻已经停好了一辆装潢华丽的马车。

    火武则按照世子的意思,停在原地,等着筹办少女进府一事。

    等身子靠入马车,剩下了一个人,紫衣少年连才褪去高深莫测的表情,呲牙咧嘴的抚着脸蛋抽搐。

    娘的,要是让他知道谁下的狠手,一定要把凶手抓起来吊着打。

    对了,他的玉佩,完全放松下来后他才发觉自己腰间的空落。

    紫衣少年惶急的在身上翻着,这是他娘留给他的信物,若是就此遗失,他如何对的起娘亲的嘱托。

    “原来在这里,奇怪,谁把玉佩系在了我的中衣上。”

    从怀中摸出玉佩后,紫衣少年十分困惑,红绳与他的中衣系带打成了一个复杂的结。他试着用手去解,越解结越结实。

    最后他实在是烦了,直接用刀子将绳结给挑断。
第十一章 简直闹太套
    重生第五天,在辛夷暗自忏悔她果然破坏掉了猎户庄茂的偏财运时。

    辛家庄,因为一个爆炸性新闻,彻底沸腾了。

    什么五十两,跟这个消息比都是浮云。

    村里唯一的赤脚郎中,辛远家孙女儿,被贵人看上接到了城中去,以后就是贵人家眷了。

    不过这也只是讹传,也有人说,那贵人门第极高,辛木桃到那儿也就是个粗使丫头。

    同一个庄子上住,抬头不见低头见,辛夷倒是对那辛木桃有印象,好像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儿。

    前世,据说她及笄后嫁给了一个秀才当续弦,后来那秀才交了好运,做了个刀笔吏,她也跟着成了官夫人。

    辛木桃在辛家庄是能数得上的女子,前提是要将辛夷这个满身铜臭味的穿越者除过去,她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温婉之气。

    在这偏远乡村里,辛木桃也算一株幽兰了,辛夷对特别的女子总是有一分尊敬。

    在封建社会,女子本来就是弱者,

    只是这传闻也太惊悚了,整个庄子都震惊了,愣是没人知晓那贵人那究竟是什么身份。

    听说是崇州来的,可崇州那地方,离辛家庄足足有千里之遥,谁也说不请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辛夷并未刻意去打听,这些传言都是乡里乡亲纳凉闲聊时,胡乱扯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隐隐绰绰的,关于辛木桃被贵人看上的事儿,被好打听的人踅摸出了点儿门道。据说,有人刚好那天路过十里坡,见辛木桃和一个贵气逼人的公子讲话。

    于是,传言又多了几分**色彩,什么辛木桃被贵人看中,所以收走做妾。还有人传得更扯,信誓旦旦的说,见到那辛木桃与陌生男子搂抱在一起。

    自动将那些夸张的传言屏蔽掉后,辛夷满脑子只剩下十里坡三个字。

    坑爹有木有,她怎么觉得那个传说中贵气逼人的公子,就是她不小心救的少年呢?

    就他拿小身板儿,顶着一道棍伤脸,也能称上贵气逼人。

    好吧,辛夷承认,她这是悲鸣而已。

    老天太喜欢和她开玩笑,辛木桃长的非人间绝色,那紫衣少年对她一见倾心的概率很小。或许,她在无意间做的好事儿,阴差阳错的成就了辛木桃。

    望着兴致勃勃的讲着关于辛木桃传奇的王氏,看着她恨铁不成钢,恨不得被贵人接走的是自己女儿的架势。

    辛夷一哆嗦,忽然发现,她离开的很对。

    那少年身份再尊贵,与她也有着天壤之别,可能他反手之间就能彻底改变掉她的命运。

    可她现在才七岁,依照辛家人的秉性,一定会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提出一些要求。

    大恩成仇,辛夷懂这个道理,所以她选择了缄默。

    反正带着活了两世的记忆,辛夷这外挂已经开的轰轰烈烈。她要是再搭上劳什子贵人,还要担心着自己会不会运气太火遭天妒,最后来个阴沟里翻船。

    沉下心来后,辛夷又重新思考起了她的发家大计。

    事实证明,重生者的先见之名,其实很脆弱的。有的的事儿,哪怕提前了一刻或者延迟一刻,都快带来不同的后果。

    比如,这一世,她穿来的第二天就要下地。

    再比如,庄茂家和辛木桃的人生轨迹,都因为她一个无心之举,发生了改变。

    细思甚恐,辛夷忽然,命运这双手,仿佛一直在操纵着什么,而她不过是细线之后的提线木偶。

    若有若无的希望,牵引着辛夷,让她怀抱着梦想,又害怕绝望。

    虽说前世在临终前,辛夷得知了自己其实并非辛家女儿,但是对于真正的身世她也未曾在意。

    自古以来,养恩大于天,她的亲生爹娘遗弃了她,比起利用设计她的辛家人又能好到哪儿去。半斤对半两,只叹她运气实在太糟糕。

    所以重生之后,哪怕知道了自己不是辛家人,辛夷也没想过认亲去。

    她是一缕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幽魂,能在异世中寻到安身之地,已经是天赐,贪心太过终究不好。

    只是或许是血缘的影响,内心深处,辛夷还是有点儿想弄明白,她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是为了什么抛弃了原主,原主又是怎么样被辛家收养。

    毕竟,人生在世,总会有点儿抛不开的念想。

    蜿蜒的山道上,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车夫无精打采的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抽打着马儿驱使它前行。

    山道两旁是郁郁苍苍的树木,深林之中鸟鸣不断,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两声小动物的啼叫。

    辛木桃手中握着素绢,既兴奋,又有些惶恐不安。

    她连做梦都想到山外的世界看一看,可真等要出去了,那份悬空与不舍,让她难以平静。

    临行前,爷爷的嘱托犹在耳旁。

    “木桃,爷爷老了,你年纪还小,难免对外面的世界好奇。我不求你光耀门楣,只想你能喜乐平安的度过一生。答应爷爷,不要去争不属于你的东西。”

    不去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辛木桃绞着素帕,一双灵动的大眼藏着迷惑。

    五十而知天命,爷爷老了,所以才会有这样消极的思想。

    可她不一样,辛木桃读过一些书,红颜易老。她不想像村里那些无知村姑一样,小时赤着脚泥里打滚,长大后嫁人生子,祖祖辈辈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辛木桃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可绝不会是做一辈子村姑。

    只可惜,想到紫衣少年已经先行一步,辛木桃略觉惆怅。

    除了知道他是世子之外,她连他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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