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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初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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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薰郁闷地想着,明明是上官薰惹下的一身情债,偏偏都要她来偿还!

    看着窗外,一轮明月,总是这样惹人愁思。

    “哎……。”像个年迈的老人一样叹气,阿薰真觉得好笑,好像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有着看破红尘的沧桑心态了。

    不,红尘是看不破的,至少有子渊在的一日,这红尘,永远不会破……




连钥,你无耻!

笃笃笃

    外面有人敲门,阿薰有些惊奇,大半夜的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敲她的门?

    “谁啊?”站起来,走到门边贴着问,这样做保险一些,要不一会儿开门却蹦出一个贼子来,那岂不是死得很难看?

    “是我。”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更充满了霸气。

    阿薰暗暗倒抽一口凉气,忙说:“皇上,这么晚了有事吗?”她该死,不该把堂堂一国之君关在门外,可是…有哪个皇帝会半夜三更敲人家的门?

    连玥在门外沉默了一会儿,静悄悄的,阿薰以为他已经走了,正松了一口气,连玥却慢悠悠地开口道:“今天,你怪我是不是?”

    阿薰立刻明白过来是因为早上让她端酒的事,心里又是一阵凄凉,她能怪谁呢?连玥,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能隐忍到什么程度,也想试探一下,子渊是否还对她心存爱意。

    事实已经证明,东豫王已经很淡然了。

    “无论皇上做什么,阿薰都不会怪皇上。”阿薰自嘲地笑笑,要怪也得她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为什么!?”连玥急切地问,手掌似乎拍在门板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阿薰吓得退后一步,“是因为我是皇上所以你不敢吗?”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愣了一会儿后,阿薰也被勾起一丝怒火,忍不住大声喊,“你是皇上,而我什么都不是!还受制在你手中,我能怪你什么?连玥,我什么都不能怪你……。”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模糊而破碎的哭声溢出来。

    连玥站在门外的身子微微一震,嘴唇上凝着一抹不易觉察的苍白:“难道,你就这么恨我……。”

    “阿薰,今时今日你恨我是对的,我承认我自私,我连玥什么都得到了,唯独缺了你!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让你留在我身边!”

    阿薰一惊,本能地拉开门:“连玥!你无耻!”




惩罚的深吻!

“是啊。”他一点儿都不否认,淡淡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冷冷的不屑,“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无耻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是不是?”

    阿薰很想摇头,三个男人中她第一个遇见的就是连玥,那时的他,让她措手不及,从骨子里感到害怕,可是并没有觉得他无耻。

    是什么时候觉得他无耻的呢?应该就是那一次躲在乾元宫的密道里,听到他说要刺杀子渊的时候。

    连玥看着他,整个夜晚的月色都凝聚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一份孤高。

    “夜深了,请皇上回去吧。”阿薰别过脸,冷冷下了逐客令。

    连玥漆黑的眸子忽然一闪,没有预兆地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阿薰,贴上她的唇,狠狠地,激狂地深吻。

    惩罚!

    对她没有办法下重手,只能这样宣泄一份怒气。

    她真的惹怒他了!

    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恨不得把她撕成无数碎片!

    可是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

    他做了这么多,只想要得到她,她为何就不能理解?一点儿都不能理解呢?


    “连玥……。”快要窒息的地挣扎,胸口里要爆炸开来,阿薰用力地推他,打他,甚至……狠狠张口咬他……他却丝毫也不松口,用尽所有的力气要把她嵌进身体里,把一切都从她脑子里抹去。

    阿薰恐惧地拼命摇头!

    不要这样,连玥,连玥,别让我恨你一辈子!

    眼眶里滚下泪水,落进两个人交缠的唇舌之间。

    一股咸涩的味道蔓延开来,在口腔中如此强烈地被感应着。

    像是艳阳天中忽然飘然落下的一片雪花。

    连玥忽然怔了怔,阿薰趁机逃了出来,后退的动作太快,竟然挨着门板摔倒,撞翻了木架上的花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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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伤口

连玥惊了一下,连忙上前,把阿薰抱起来。

    “嘶——。”疼得抽气的声音,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跌倒时手掌按在碎瓷片上,鲜血淋漓的。

    掌心的痛十分尖锐,阿薰疼得龇牙咧嘴,天哪,她为什么这么倒霉?

    “我叫御医来!”连玥把她放在床上,转身要出去找御医。

    大半夜的,把御医请来也不好,阿薰连忙叫住他:“皇上,不用了!”气归气,但手上的伤还是要治的,十指连心,她现在疼得额头直冒汗,没工夫管刚才如何被这个无耻男人强吻。指着一个柜子说:“里面有止血药和纱布,你会包扎吗?”

    连玥点点头,连忙去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型药箱,打开来。

    “这一瓶。”阿薰用没受伤的左手指指一个绿色的小瓶子,“那一瓶有消炎作用,这个纱布……。。“

    连玥看到标有止血字样的瓶子就拿出来,把药瓶里的白色粉末倒在阿薰血淋淋的手上。

    阿薰气得直瞪眼:“先用清水洗伤口啊,然后用小镊子把碎片取出来,你想我以后永远带着碎瓷片过日子吗?”不知不觉地加重了语气,一点儿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和当今皇上说话。

    连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理所当然地被阿薰恶狠狠骂一顿,然后乖乖取了清水来,把纱布浸湿了,擦去阿薰手上的血渍。

    阿薰疼得没有形象地哇哇大叫,几点泪花晶莹地挂在睫毛上,样子十分生动可爱:“轻点儿~~~”

    即使连玥万分小心,不忍心让她痛一点点,怕痛的阿薰依然像杀猪一样大叫。

    没想到瓷片会陷入得这么深,狠狠地剜进去,皮肉翻开,鲜血直流。

    连玥看的不忍心,皱眉道:“还是叫御医吧。”

    “叫什么御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明不明白?什么都依赖御医,等有一天御医不在的时候被人刺了一刀,是不是也要等御医来?”阿薰抢过纱布,横眉瞪眼,闭着眼忍着痛擦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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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防狼

连玥一怔,没想到阿薰会说出这样的话。

    应该依靠自己。

    她这话是讽刺他还是无意为之?

    心里有些酸涩不安,连玥拿起镊子,拉住阿薰的手,柔声道:“会很疼的,你忍着点儿。”

    掌心里一块青色的瓷片深深插进去,露出带着血的一角,怵目惊心,阿薰闭上眼睛,咬紧牙:“来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连玥不禁被她的语气和神态逗得莞尔一笑,这一笑,眼中的森冷冰寒消融不见,变得如春风一般和煦。

    动作很轻柔,很小心,镊子夹住瓷片,握了握手,快速地一拔!

    “啊——”随着尖叫,几滴血也飞溅出来,溅在连玥脸上。

    他的脸色也不由地白了几分,仿佛受伤的人是他。

    红色的血映在脸上,不知不觉,添了几分冶艳。

    阿薰双眼含泪,大口大口喘着气:“对,长痛不如短痛,这一下来得真好!”

    连玥摇头微笑:“没想到你这么能忍。”

    “开玩笑!”阿薰有气无力地回一句,手掌颤抖着。

    刚才那狠狠地一拔,真是要命,恐怕换了别人真的要疼得晕过去。

    阿薰自然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不过从小到大那么多电视剧小言情不是白看的。

    在这种时候女主要是晕过去了,男主当然有机会大占便宜!

    一般这种情况下,第二天醒过来,肯定要出大事了!

    她可不傻!保持清醒是为了防狼!连玥比狼还恐怖,不防怎么可以?

    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水,脸颊苍白,双眼大睁着,闪出动人的可怜的光,阿薰的样子像只受伤的小鹿,让人心底都跟着揪紧。

    如果小心翼翼为她上药的连玥知道她脑袋里正把他比喻成‘狼’而要保持清醒防备的话,恐怕会当场晕过去。

    药粉洒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渗透进皮肉里。

    疼痛似乎减少了一些。




困了就睡

连玥把伤口包扎好,再抬起头来时,才发现自己也是一身冷汗。

    “好好休息一下,”抬起手宠溺地揉揉阿薰头顶的黑发,“明天就好了。”

    “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哪能明天就好了?”阿薰瞪他一眼,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个人可是当今皇上,吓得把瞪出去的眼珠子缩回来,吐吐舌头,“那个,皇上……您回去吧。”

    “我留下来陪着你,你受了伤,晚上可能会发烧。”连玥伸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觉得不放心,又出去打了一盆热水进来,把毛巾放进去,拧干,在手上试了试,看向呆呆坐在床边的阿薰,“快躺下啊。”

    阿薰脸上一红,在连玥忙了这么半天的功夫里,她早就想起刚才他强吻她的事,气血上涌,积聚在脸上,又羞又气:“你,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快躺下!”连玥却不容许反抗,不由分说把她按在床上,“别逼我再做什么,你听话。”像哄孩子一样的柔软语气,却带着与生俱来不可抗拒的气势。

    阿薰只能乖乖躺着,嘴唇紧紧抿着。

    要是他敢有什么邪恶动作,她一定会使出她最厉害的防狼术!

    可惜此刻皇帝陛下心里纯洁得很,除了想好好照顾好她之外,没有半分邪恶的念头,所以阿薰的防狼术恐怕没有用武之地了。


    温热的毛巾敷在额头上,舒服的感觉直透心间,暖暖地包裹着心脏,阿薰不禁慢慢生出睡意,眼皮酸涩地半睁半闭,强烈地进行着意识斗争!

    睡!

    不睡!

    睡了之后身边是狼啊……

    不睡的话,怎么撑得住?

    连玥向她看过来,温柔的眼神,没有平日的戾气和霸道,一江春水,能把人融化。

    “困了就睡吧。”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一股魔力根本无法抗拒,阿薰眼睛闭了一下,睁开,再闭一下,再睁开,最后闭上……




脸红

连玥微微一笑,把被子拉高,盖住她的身体,自己靠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缓缓舒展开的眉头。

    睡着的时候像个婴孩一样没有防备,即使知道身边的人是狼,梦里的世界是美好的,就像她心里的世界。

    外面再险恶,再不堪,始终能让心里纯净美好,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全世界都洋溢着幸福的花香,大大的笑靥,灿烂得恍若阳光,没有打一声招呼就照进来。

    措手不及……

    寂寂夜色中,凤翔宫东轩之外,纤细的身影痴痴地望着里面楼里透出的灯火。

    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衣,单薄地立在已经开始萧瑟的秋风里,苍白的脸,承接着不断滚下来的泪珠。

    我终于知道,连玥,你不给我丝毫机会……

    你不给任何人机会……

    慕容碧擦干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转身慢慢走回去。


    **********


    连玥是什么时候走的阿薰根本不知道,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揉着眼睛爬起来,手心的剧痛牵扯了身体,哆嗦一下,昨晚的事情浮现在脑子里。

    低头为她清理伤口的连玥,忽然间变得很温柔的眼神,心里乱了几分。


    “小薰!”慕容碧尖细的嗓子已经在外面喊起来了,一点儿皇后的形象都没有。

    阿薰头疼,不知道今天慕容碧想干什么,这个皇后可不是一般的古灵精怪。

    “你怎么还没起床?”慕容碧一进来,伺候的侍女也鱼贯进来,慕容碧眼睛弯起来:“早上我看到皇上从你这儿出去,是不是……?”一脸狡黠,眨巴的大眼睛盈满了笑意。

    阿薰脸上一红,脑袋里不知觉就联想起昨天连玥疯狂的吻,头扭过去:“你少胡说!”

    慕容碧看见她的样子,更是起哄:“哦哦哦!脸红了!”心里涌起无端的苦涩,撕扯着心脏。

    “谁脸红了?”阿薰从床上下来,要去洗脸,一边的侍女连忙说:“皇上吩咐过,姑娘手上有伤,让奴婢伺候姑娘梳洗。”




偷偷溜出宫

慕容碧的笑声传来。

    阿薰看看自己受伤的手,真的没有办法,只好站着,让侍女帮她洗了脸。

    忙了一会儿后,坐在桌旁吃点心的慕容碧懒懒地问了一句:“你到底好了没?”

    “你要干什么?一大早的?”阿薰不知道慕容碧脑子里又有什么想法,奇怪地问。

    慕容碧神秘地走过来,把侍女都挥退了:“我带你出宫玩,去不去?”

    一听到出宫,阿薰的眼睛立刻亮起来,点头不迭:“去!当然去!”

    两个人默契地找了一套普通衣服穿上,瞒着侍女侍卫偷偷翻墙出去。阿薰手里有连玥给的信物,在帝都任何地方都是畅通无阻的,因此守门侍卫看了一眼,立刻恭敬地放她们出去。


    帝都的大街上因为大丰收的喜庆而比平时热闹,盛大的典礼刚刚举行过,许多从外地赶来的百姓都还留在城中,有的干脆做起了小买卖,在城中吆喝着买外地的东西。

    “你看!风筝!”慕容碧熟门熟路拉着阿薰到处逛,显然这种偷溜出来的事她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风筝哟,锦都的风筝!”小贩卖力的吆喝着。

    阿薰恍惚了一下,蓦然想起许久之前,被刁蛮公主蝶攸拉着,放风筝的情景。

    蝴蝶的风筝,从天上摔下来……连玥带着她去凤凰林里采竹子,那片凤凰林……子渊在那里回忆起逝去的生母,那个地方,曾经叫鸾合宫……

    勾起对往事的回忆,子渊的身影仿佛在眼前,手伸出去,却摸了个空。

    “小薰!你看,是蝴蝶形状的,好漂亮!”慕容碧拿起一个风筝,在阿薰面前摇晃两下,“是不是很漂亮?”

    “啊,是啊…。。。”阿薰茫然地点头,蝴蝶形状,蝶攸公主最喜欢的蝴蝶形状,想起蝶攸,阿薰忍不住问:“蝶攸公主怎么样了?”她记得有一次从宫外回来,曾看见慕容碧和蝶攸公主一行一起出去,想来她们关系应该不错。




漫天叫价

慕容碧神色一暗:“先皇在时,蝶攸公主何等地受宠,先皇一走,叶贵妃也进了冷宫,前些日子,竟然疯了自己投井自尽……蝶攸公主虽然嫁给梁丞相的公子,可是那样的身份,在梁家恐怕很难生存……。”

    阿薰听得背脊发寒。

    叶贵妃投井自尽?

    想起那个容光娇艳的女子,受尽了先皇的恩宠,没想到居然被逼到这步田地。

    皇后的狠辣手段她是知道的,没想到,阴毒到这种地步!

    两个人都沉默着,忽然一个人抢上来,把慕容碧拿在手里的风筝抢了过去,问小贩:“这个多少钱?”

    小贩笑眯眯地:“小本生意,一两银子!”他自然以为慕容碧只是拿在手里看看,并不买。

    慕容碧一怔之后回过神来,顿时眉毛竖起来,把风筝抢回来:“这是本小姐先看上的!!”

    “我们家公子喜欢这个风筝,出十两买下来。”那抢风筝人只是一个少年,家丁模样,正眼都不瞧瞧慕容碧和阿薰。

    小贩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您尽管拿去!”

    慕容碧怒火蹭上来:“这个,我们出二十两!”扬着手里的风筝,示威地瞪着那个家丁。

    家丁冷冷一笑:“五十两。”

    “一百两!”慕容碧火气大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眼睛瞪得老大。

    小贩乐了,这两个人在这里抬价,收益的人可是他,巴不得两个人继续斗下去。

    “两百两。”家丁一点儿都不急,继续漫天叫价。

    慕容碧对这点儿小钱哪里会在意,不紧不慢跟着:“五百两。”

    阿薰暗暗吸气,这两个人继续斗下去,还不得叫出天价来?那小贩是渔翁得利,当然高兴看着他们继续斗下去。

    可是她知道,她和慕容碧出来,身上哪里会带那么多银子?

    不禁去瞧那个家丁,虽然是仆从服饰,不过服饰到很漂亮,做工考究,看得出是有钱人家的仆从。




云家

周围已经围过来许多百姓,围观他们‘抬价’,不断地发出叫好的声音,比看杂技表演还有兴致。

    “一千两。”家丁眉毛都不皱一下,眼光高到天外去,“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和我们云家争,你再怎么争,也争不过的。”

    围观的人一听他报出云家的名号,立刻爆发一阵华丽丽的吸气声。


    “原来是云家啊!”

    “云家富可敌国,金库里的钱比国库里还多啊!”

    “哎哟,这小姑娘一点儿都没有自知之明!”


    家丁笑得像只斗胜的公鸡,伸手来取风筝。

    阿薰抢先一步把风筝抢过来,冷冷瞥一眼那家丁:“管你什么云家雨家,本姑娘先看上的东西,谁也抢不走!”她不大清楚云家是个什么情况,不过看周围动静,应该就是像比尔盖茨那样的首富一类的。

    “我们公子出一千两!”家丁怒目而视。

    “切~一千两怎么样,一千两黄金我都不让给他,他是什么东西?”阿薰不鸟他,掏出一两银子,稳稳当当放在小贩面前,“收好了,一分都不会多给你!”

    小贩气得脸色都青了:“我不卖给你!”

    啪!

    慕容碧的剑按在小摊前:“卖不卖?”

    小贩脸色白了,吓得直哆嗦:“我,我报官!”

    慕容碧和阿薰同时嗤笑。

    报官?

    哪个官敢不怕死把当今皇后给抓了?活腻歪了简直是!

    “你去啊,你去报官啊!”阿薰反而怂恿着小贩,顺便指指方向,“就在那边,您去。”

    小贩气得差点儿两腿一蹬归天了!

    他的一千两啊!差点儿就到手的一千两啊!居然被这两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头破坏了!可是看这两丫头身上的衣服,虽然样式普通,可料子却十分考究,又听到刚才漫天叫价的语气和现在对官府毫不惧怕的态度,似乎来历不小,他倒真的不敢得罪。




混蛋猪头二百五!

只能苦着脸说:“两位姑奶奶,我这只是小本生意,您就饶了我吧。”

    “这个风筝是我们先看上的,你不能卖给别人!”慕容碧用剑敲了敲小贩的桌子,顺手丢出一锭银子,“这是十两,当作给你的补偿,要不要?”

    小贩苦着脸,十两和一千两……差距也太大了吧~~~

    家丁在一旁也气得不轻,冷冷开口:“你敢和我们云家抢东西?”

    “云家算个屁啊!”阿薰提高声音,“你们公子是谁?拉出来让本姑娘看看,看他到底算不算个屁!”

    围观的人爆发出一阵大笑。

    家丁脸色铁青,一挥袖子,折身走到对面一顶华丽的轿子前,俯身在轿子前说着什么。

    阿薰和慕容碧一起伸长脖子看。

    那轿子里是什么人,这么神气?难道就是那家丁口中所说的云家公子不成?倒真想看看长什么鬼样子,居然这么嚣张!

    不多会儿那家丁走过来,看也不看慕容碧和阿薰,直把一张银票扔在小贩摊上:“这是两千两,我们公子把这个摊买下来了。”

    小贩一拿到银票,眼睛贼亮:“卖了卖了,以后这摊就是云公子的,小的走了,走了!”立刻溜之大吉!

    家丁看着阿薰,把桌上放着的银子拿起来递回去:“这摊上的东西都是我们公子的,我们公子不卖给两位。”

    慕容碧脸色很难看。

    阿薰同样。

    两个女人黑着脸,一副吃人的样子。

    家丁笑道:“小的名叫财生,我们家公子说了,除了这个风筝,这摊上的东西就算送给两位了。”说罢一躬身,神气地把阿薰抓着的风筝抢了过去,走到街对面去。

    阿薰一口气没提上来,转身指着那边大骂:“混蛋猪头二百五!本姑娘不会放过你!”

    慕容碧倒是没想到阿薰会忽然这么泼辣,哼哼,哥哥看到这样的小薰,就不会说她刁蛮了!




记忆的深海

那边的轿子里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月牙白的衣袖上绣着如意云纹,流云一张垂下来,家丁财生把风筝恭敬地递上去,微觉不满地转头看了阿薰她们一眼。

    “公子,那两个丫头出口不逊……。”

    “算了,今天就饶了他们,本公子心情好。”轿子里传出一阵带笑的声音,略有些低哑,却透着一股诱惑人的磁性,“娘和大哥还等着我们,回去吧。”

    “是。”财生站起来,指挥着轿夫道:“起轿!公子要回去了!”一大帮仆从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地离去。

    轿子里的少年握着风筝,手指渐渐收紧。

    为何,刚才在人群中一眼瞥见这个风筝,会生出这么怪异的感觉?似乎……牵动了某段回忆,覆盖着不为人知的细沙,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能拂开,就能看到……

    那是什么?

    人群中女子的声音尖细响亮,他不禁掀起轿帘一角,往后看去。

    一个绿衣少女怒瞪着他的方向,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眸,清澈得仿佛一片深海……

    轿子晃动了一下,他收回手坐好,低头看着那个风筝,嘴角轻扬,狭长的凤眼轻轻一转,若是有人在旁,定会被他不经意的表情弄得失魂落魄。

    这个少年天生有种魅惑人心的气质,眉眼中风情无限。


    骂了一句的阿薰觉得不够解气,愤恨地瞪着那一行人离去的方向。

    气死了!

    风筝被抢了不说,居然还被侮辱了一顿!好不甘心!

    慕容碧一剑就把那个卖风筝的摊子劈成两半,同样怒不可遏,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侮辱,咽不下这口气!

    人人渐渐疏散,谁都不敢对着两座巨大的火山指指点点,小命要紧。

    慕容碧拉起阿薰的手:“走!下次再碰到那个混蛋,一定要他好看!”

    两个人都没有吃东西,慕容碧在帝都十分熟悉,带着她往最著名的凤来仪走去:“那里的师傅做菜特别好吃!东坡肉,本郡主的最爱!”




云墨

当了皇后,还是改不了平时的自称,慕容碧想着美味的东坡肉。

    阿薰也被勾起了食欲,加快脚步。


    没想到,在凤来仪居然看到了‘熟人’!

    那个站在门口指着几个小二说话的臭东西不正是刚才那个财生吗?

    真是冤家路窄!

    财生一抬头也看见这两个女人气势汹汹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得罪了女人是一件绝对不好玩的事,特别是两个那么泼辣的女人!

    财生站在门口冷冷说:“这家酒楼,是我们云家的产业,今日只招待我们云家的主人。”

    四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瞪着他。

    财生说完想立刻掉头走就,慕容碧用剑戳戳他的后背:“不招待我们?”

    财生点点头,阿薰的目光又杀过去:“打开门做生意,你们不招待客人?以后还想不想在帝都混了!?”

    财生并没有半点儿惧怕,肃容道:“即使不在帝都,凤来仪在其他地方也有分店。”

    慕容碧揪住他的衣领:“本姑娘今天一定要在这里吃饭!如果吃不到,我就砸了这里!”

    财生使了一个眼色,让身后的人去楼上通报堡主。


    那家丁急急忙忙跑上去,凤来仪的雅间里,传出欢笑的声音。

    “娘,帝都真的好漂亮啊!”少年的声音有些天真,听在耳朵里格外悦耳。

    雅间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云夫人慈祥地笑着,把一进门就笑呵呵地少年搂在怀里:“让娘看看,有没有累到我的墨儿了?”

    云简在一旁喝茶,闻言微微皱眉,他的母亲大人,还以为怀里那个捣蛋的家伙是刚出生的孩子呢,不知轻重地溺爱!他这个亲生儿子也晾在一旁不闻不问。

    今天刚刚到达帝都,又不是只有那小子会累。

    以前娘会对他嘘寒问暖,管东管西,烦得他头都大了,现在好了,不仅不问,可能连正眼都懒得瞧一眼了,一心一意只有那个小子!




看我怎么收拾她!

“不累啊,孩儿一点儿都不累,倒是娘,一定很累了,孩儿给娘捶捶背!”眉眼清秀俊美的少年仰起脸,一边帮云夫人捶着背,一边看着坐在一旁冷冷淡淡的大哥,“哥,你一定也累了!一会儿我也帮你锤锤怎么样?”

    “不必了。”云简放下茶杯,冷冷地把头转向一边。

    云夫人立刻不满地说:“简儿,墨儿一番好意,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淡的表情?你看墨儿多乖。”

    少年嘻嘻笑起来。

    云简彻底被打败。

    到底谁是亲生儿子?

    “娘,你别把他宠坏了。”云简瞥了一眼笑嘻嘻的少年,俊逸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自从这个小子清醒过来,他亲娘就再也没正眼看过他一眼了。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啊,娘也这么宠你的。”云夫人爱怜地抬头看着小儿子。

    云简嘴角抽搐,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把话说出口。

    小时候……。这个小子已经十七岁了,还是小时候?他十七岁的时候已经管理着整个云家,哪里还会任性胡闹,像个小孩子一样!

    外面家丁忽然跑进来说:“公子,今天那两个女的找上门了!”

    笑声一滞,云夫人紧张地拉着云墨的手:“墨儿,怎么了?谁要欺负你吗?”

    云简感叹,现在谁敢欺负这个小子,他不欺负人,就算对得起云家的祖宗了。

    云墨眨眨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在街上怒瞪他的少女的眼睛,有一丝奇怪的感觉盈满心头,嘴角一扬:“是那个丫头,让她上来吧。”

    “是。”家丁下去了。

    云夫人听得奇怪,忍不住问:“是谁?”

    云墨转头又是一脸无害的灿烂笑容:“一个死丫头!今天和我抢风筝来着,胆子可大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云简最怕看见他胡闹的行为,站起来道:“娘,我先回房休息了。”

    “大哥不吃饭了吗?”云墨凤眼看向他,眼中的波光让人心动。




凤来仪

云简移开眼,这个小子就靠这种眼神把他娘哄得服服帖帖的,他可不能上当,冷冷地说:“不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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