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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界旅行手册-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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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的设计就是一个错误;在这之后,让这些生命诞生又是一个错误——一个错误引出了另一错误,另一个错误引出了更多的错误。

    现在,因为他的错误,导致了大量的生命面临着死亡的危险——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想要改变这样的结局!

    在无数次的实验之后,他发现:让大量的小东西和那些手术失败的先民交流,有可能会“唤醒”他们“沉睡”的意识。

    他猜测,这是因为“交流”能促进那些先民的意识的成长;当它们的意识成长到能抵抗那种物质的侵蚀的时候,它们就会从“沉睡”中醒来;当它们再次醒来之后,通过手术将那些物质除去,就可以让它们永远地摆脱那种物质的威胁。

    这个发现让陆昊觉得好过了一些——在被那些错误造成的结果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这个发现就像是一阵强心针一样,让他振奋起来。

    那些先民并不是没有救的;他的错误并不是没有可能挽回的;最终的结局并不是不能变美好的——还犹豫什么呢?

    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拯救先民”这项历史性的工作中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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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墙与墙外的世界(二)
    陆昊是真的全身心地投入到“拯救先民”这项任务中去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自己做的孽,含着泪也要扛下去”。

    每一次出门,他的全部工作就是让那些小东西和先民们交流——他不敢也不想再继续制作标记、改造标记了,因为他不想在还没有解决错误的情况下继续错误。

    他甚至不敢让那些小东西自发地去和先民们交流——他总是尽力控制着它们,让它们尽量集中在还没有“苏醒”的先民们身边,“强迫”着它们去和那些依然在“沉睡”的先民交流。

    幸好还有先民的领袖在默默地帮助陆昊——它在没有接到陆昊的指示的情况下,将那些需要“拯救”的先民集中在了一起——这样一来,陆昊就不必要为了“将小东西精确地分成若干等份”而苦恼,也不用为了“指挥小东西照顾到每一个人”而费神了。

    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将小东西限制在一个地方,并且用自己的意志去“强迫”它们,让它们更加频繁地和先民交流。

    那些小东西并不会抗拒陆昊的意志——它们很忠实地执行了陆昊的命令,愈加频繁地和先民交流起来。只是这样一来,它们的损耗就变得无法忽视了。

    是的,在和先民的交流活动中,小东西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这之前,也许是因为这种交流活动并不频繁,先民的数量也不够多,所以陆昊并没有注意到这种损耗。

    但是现在,他就算是想忽视这一点也无法做到了——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太久,然后就会在巨大的损耗下变得无比虚弱;到最后,他连维持自身的“形体”都做不到。只能崩解成一些不受控制地游离讯息,然后被强制遣送回巢穴。

    陆昊之前制定了一个“周期性出没”的行动计划,并且在很长的时间里,他都严格按照这个计划而行动;当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想要将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拯救先民”上的时候,他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因为他觉得时间可能不够用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决定暂时放弃那个计划的时候,命运又强行地将他拉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他“被迫”要将那个计划继续下去了。

    在巢穴中制造足够多的小东西。然后出现在地表;让小东西和先民交流,在不断地消耗之后被强制遣送回巢穴——这就是陆昊全部的生活。

    他就像是堕入了轮回一样,背负着沉重的压力。在出现与消失之间苦苦地挣扎。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是他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他逐渐失去了全部的兴趣,到最后,他甚至连和先民对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像是一个“人”,反而更像是某种自然现象——就连他自己给自己的定位。都从“先民的创造者与朋友”变成了“先民历史的盘观者”。

    观察与记录就成了他在无尽的轮回中唯一的“乐趣”:

    纪元前第四十二世纪。沉睡的先民中出现了第一个苏醒者。遗憾的是,它似乎失去了心脏移植前的全部记忆。就像是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一样。

    纪元前第三十一世纪,苏醒者的数量达到了六人。同样。它们全都忘记了心脏移植前的全部记忆,并且表现出了另外的人格特征。第六个苏醒者拒绝接受领袖的领导,也拒绝和族群其他人交流。

    纪元前第十四世纪。先民将创造了它们的风暴命名为“生命之母”。在这一个世纪里,“生命之母”的活动范围进一步扩大,有新的意识从蒙昧中苏醒,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纪元前第五世纪,苏醒者的数量达到了十七个,它们的人格同样产生了变化——基本可以认定这是手术失败者苏醒后共同的症状,先民的族群中可能出现“少数民族”。

    纪元世纪,先民们的历史上出现了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历法——以“生命之母”的出现规律为基准,将生命之母的这一次出现与下一次出现之间的时间作为衡量时间的基本单位,是为“一个世纪”。这一个世纪被称为“纪元世纪”,纪元世纪之前被称为“纪元前世纪”,纪元世纪之后的第一个世纪被称为“纪元第二世纪”。

    纪元第二世纪,先民们向上追述了五十个世纪,作为先民的历史开端。纪元前五十世纪之前被称为“史前”——先民的领导人决定,这一部分的史料将不会对后来诞生的生命公开,也不会对“少数民族”公开。

    纪元第四十六世纪,苏醒者的数量达到了一百七十二人,基本形成了先民中的少数民族——它们无论从思考方式、性格特征还是行事手段上都与其他的先民大为不同;它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联系,让它们彼此认同;它们**于先民的族群之外,拥有独特的文化,已经具备了一个民族的基本特征。

    纪元第五十一世纪,未苏醒的沉睡者可能将永远失去苏醒的可能——先民们通过研究发现,它们的核心正在彻底失去活性!一直以来,它们的核心都在不断衰弱,但是最近的研究表明,它们可能已经无法对外界的讯息的刺激做出明显的反应了。研究人士表明,这可能是它们的核心彻底“死亡”的征兆。

    纪元第五十二世纪,领袖发表标题为“如何拯救我们的同胞”的演讲。在演讲中,他明确表明,即使这些沉睡者苏醒之后无法记起心脏移植之前的记忆,他们也是先民中的一员。他用“我们的同胞”来指代那些苏醒者,摒弃了“少数民族”一词,以此来团结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命,号召所有人群策群力,为解决沉睡者的问题而努力。

    纪元第五十九世纪,对于沉睡者的研究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一个医务工作者的操作失误促进了这项研究——他在为沉睡者摘除核心病变组织的时候不小心将患者的核心切割成了两半。通过对这两半核心的研究,研究人员发现,分割核心可以有效地减缓核心“死亡”的进程。在获得了批准之后,研究人员将核心切割为更小的几个部分,然后他们发现,这些被切割成“小块儿”的核心居然在缓慢地恢复活性!

    纪元第六十世纪至纪元第六十四世纪,科学界和哲学界展开了一场跨越了四个世纪的大讨论。两个阵营就“分割核心”的问题争吵得不可开交。哲学界首先提出了质疑,他们认为,科学界不应该打着“科研”的旗帜,以“拯救更多同胞”的名义,在没有取得沉睡者的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切割少数沉睡者的核心。

    “没有取得主人的同意就擅自处理主人的身体器官,这与我们的道德认知不同。”哲学阵营的发言人这样说:“而且,这项研究还可能引起伦理学上的悖论——如果被切割开的核心能够成为意识载体,成为一个新的生命的话,我们该怎么去对这些新生命进行定义?”

    这个发言人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它们是那个不幸被切割了核心的沉睡者的后代,还是沉睡者本人?”

    科学界并没有直接回答哲学界提出的疑问,他们只是将他们的发现呈现在所有的人面前,并且承诺,他们以后的研究将接受所有人的监督——他们似乎是想忽略哲学界的声音,然后用研究成果来决一胜负。

    纪元第六十五世纪,在经历了长达四个世纪的争论之后,最高领袖决定,用“全民公投”的方式来决定是否对所有的沉睡者实行“核心分割”手术。苏醒者作为曾经的沉睡者,他们将一人拥有两票;而只有赞同票超过所有票数的三分之二的时候,“核心分割”手术才会以“正当”的名义被大范围执行。

    74%对22%、4%弃权——“核心分割”通过这次公投取得了“合理合法”的地位,科学界为此欢呼不已,而哲学界则高呼“道德沦丧”。

    纪元第八十三世纪,经过快二十个世纪的努力,所有的沉睡者的核心都被分割成了“适当”的大小,然后被移植到与之匹配的身体中——这些身体的材料来自于沉睡者本人,科学界似乎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打消哲学界的敌意。

    在这十几个世纪里,哲学界一直在反对“核心分割”计划,他们认为科学界的做法是在亵渎生命——科学界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对哲学界说出他们的想法:“我们不是在亵渎生命,我们只是在生命陷入困境的时候,帮助生命找到另外的出路……”

    纪元第一百二十七世纪,“分割核心”已经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野。在这四十多个世纪里,被分割的核心没有一个彻底死亡,还有少数几个几乎完全恢复了活性——这样的结果让哲学界彻底闭上了嘴巴,科学界也不想与哲学界彻底弄僵,所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分割核心”这件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给淡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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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墙与墙外的世界(三)
    

    科学界与哲学界的争吵持续了四个世纪,两个阵营的思想碰撞造成了空前绝后的影响。在全民公投后的几十个世纪里,先民们都在不断地谈论着与之相关的问题,并且演变出了多种学术流派。

    即使现实打了哲学界的耳光,让哲学界整体失声,对那次“哲学与科学的争论”的谈论与研究也没有停止过。整个学术界都认为,要让这件事从公众的视线中淡忘几乎是“人力所不可为”的。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吸引了全部族人的视线的“大事儿”的话,这样的讨论可能还会持续数十上百个世纪,直到科学和哲学最后分出一个结果。

    纪元一百二十七世纪末叶,在史前就出发,前去探索整个星球的探索队回来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些英雄的身上,再也没有人去关心科学和哲学的争论了——对于普罗大众来说,看了几十个世纪的学术争论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他们更想知道的是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更想听一听探索队的英雄冒险的事迹。

    就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探索队的所有成员都在这个世纪末的时候回到了种族的发源地。他们的到来解救了第一个回来的同胞——作为第一个回到这里的探索队成员,他已经被自己的同胞折腾了很久了——他们总是缠着他让他讲外面的世界和探险的事迹,即使他已经将那些讯息同步到整个族群了,他们也不想放过他。

    在两百多个世纪的时间里,留在这里的先民们的智力水平、思想成熟程度、想象力等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他们已经不是当初做出决定的那些“小孩子”了——他们已经长大成人了。

    探索队的回归让这些成年人的好奇心蠢蠢欲动起来。在这之后的几个世纪里,“墙外的世界”都是整个种族了解和谈论的对象。

    在那段时间里,他们的日常交流通常就是这个样子的:

    “墙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啊……那些探索队的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不管问他们什么东西。他们都是一副说不清的样子……”——一般而言,一定会有一个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的家伙先带起节奏。

    “是啊是啊……好像去外面看看啊——虽然我很喜欢这里,但是偶尔出去走走似乎也不错的样子……”——好奇心膨胀到难以控制。但是平时是一副腼腆样子的家伙不敢带节奏,只能在节奏狗出现之后立即跟风。

    “这也不能怪探索队的成员——他们确实是整个种族的英雄……”——就算是节奏狗和他的爪牙将节奏带得飞起。还是有比较清醒并且不被带节奏的人,只不过这些家伙的战斗力堪忧,实在不值得期待。

    “呵呵!”这不,立即就被带节奏的家伙跳出来摆出一副扇子脸了:“他们是英雄不假……只不多,他们在外面流浪的时间太久了吧!”

    这个被带节奏的家伙明显是准备跳出来大杀四方了:“他们离开族群太久也太远了……我们的智力在这几百个世纪里飞速地发展,他们的智力却依然停留在幼儿时的水平……”

    “顶楼上的!”跟风者是不会有自己的思想的——所以他及时地跳出来支持:“探索队的家伙全是最先觉醒的一批人,那个时候,他们是整个族群中的佼佼者……可是。当他们在外面浪费了几百个世纪,回到这里之后,他们突然发现,他们居然变成了一群成人中的婴幼儿——作为曾经的佼佼者,他们的心理落差一定很大……”

    “可能是这样吧……”整个日常交流就这样被节奏狗和他的爪牙带到了另外的一条路上:“他们可能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所以才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他们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

    从这样的日常交流可以看出来,先民们对“墙外的世界”很好奇——他们甚至萌生出了“亲自出去看一看”这样的念头。

    另外,这些日常交流还暴露出了他们对探索队的态度的转变——在探索队刚回来的时候,他们是整个族群的英雄。而现在,英雄们似乎落寞了。

    “英雄落寞”的原因很复杂——一部分原因就是先民们所说的“心里落差”。

    确实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探索队在出发的时候是整个族群的佼佼者。但是,在归来之后,他们却成了整个族群的吊车尾——这样的心理落差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想象一下,如果你出了一趟远门回家之后,发现家里的兄弟姐妹都成家立业了,而你还是一个小孩子模样,你能接受吗?如果家里人连说话的口音都变了呢?如果他们说的一句话里有80%的名词你都听不懂呢?如果他们谈论的内容对你来说就像天书一般呢?

    探索队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现在需要学习和掌握大量的新词汇,接触和理解众多的学术成果——尽管他们可以通过思维同步获得这些知识,但是。掌握、理解与运用这些知识还需要时间。

    作为曾经的佼佼者,探索队当然是不想落于人后的——他们开始抓紧时间闭门补习功课。当然。他们请教的对象是学术派别的精英或者是博学善思之士,与普罗大众的交流很少;这样。就造成了大众对他们的误解。

    只不过,这还不是“英雄落幕”的最主要的原因。

    公正的说来,造成“英雄落寞”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大众的“心理落差”——只不过作为芸芸众生的大众,他们没有看清这一点,甚至根本不会朝着这个方向想。

    在几百个世纪里,原来留守在这里的“孩子”长大成人了,连着他们的好奇心也跟着一起成长了起来——站在墙的这边望墙的那边,他们产生了太多太多的幻想。

    各种各样的幻想通过思维同步到整个族群,让他们想象中的“墙外的世界”变成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幻想乡。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往这个幻想乡里添加新的东西——这些东西光怪陆离,精彩纷呈,却也完全脱离了实际。

    于是,当他们从探索队的口中听到外面的“真实的世界”的时候,他们不干了!

    “外面的世界才不是这样的!”

    “外面才不会这样荒凉!”

    “墙外面不可能只有尘土和砂石!他们一定隐瞒了很多的东西!”

    “谁说外面没有其他生命的?我们不可能是孤独的!”

    “探索队原来是精英阶层,他们是统治者!他们想要蒙蔽大众!”

    “……”

    就这样,戳破了大众的幻想的探索队变成了整个失意人群的发泄对象——他们总是用自己的想象去揣测探索队的人心,顺便也将他们的心暴露了出来。

    这些失意者完全不遮掩他们对探索队的恶意,并且肆意地将这些恶意同步到整个族群;越来越多的人被他们所影响,成为了指责探索队的大军中的一员。

    开始的时候,探索队的成员还会出来辟谣,还会站出来和大家解释——可惜的是,无法接受巨大的心理落差的群众太多了,探索队的解释反而加剧了他们的怀疑。

    当无用功做多了之后,探索队也不想去解释了——他们甚至主动屏蔽了思维同步,专心地补自己的课了。

    渐渐地,对探索队的怀疑就变成了一股主流的思潮;人们总是互相对问:“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

    无法相信探索队的描述,人们越来越想出去看一看——他们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象中的幻想乡,而不会像“无用的探索队”那样,折腾了两百个世纪却一无所获。

    “组建第二只探索队”几乎成了历史的必然——无数热爱幻想的群众踊跃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渴望拥有一具能够自由活动的身体,希望能用自己的双脚走到墙外面去!

    其中最激进的家伙居然表示他愿意接受“核心分割”手术,将自己变成若干个拥有新身体的个体——他表示,即使在手术后他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他也不会后悔!

    这个勇士一定知道,当他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之后,他也没有机会后悔了——他都已经不是他了,他又怎么后悔呢?

    勇士还不是孤独的——在他发出了自己的“勇者宣言”之后,他很快得到了支持——有不少人站出来表示支持,并且决定和他共同进退。

    这些勇者大多数是纪元前十四世纪后诞生的“新生代”——他们的数量众多,也不了解史前的事情;他们活跃的时候,社会已经基本成型;他们是在新思潮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

    领导层无法无视他们的声音,但是也无法轻易地做出决定——他们决定让整个族群来做这个决定。

    于是,先民历史上的第二次大讨论开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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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墙与墙外的世界(四)
    “我们其实就在一个圈里……我们的这个圈也很小……”

    “可是,这个圈也很大……我们要做的,只是迈出一步而已。…,”

    “从圈里到圈外,就是两个世界……”

    ……

    对于绝大多数的先民来说,这几句话是极其陌生的,只有诞生于史前的“老家伙”才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出处——它们是“生命之母”对最初的先民所说过的话!

    也只有那些老家伙才知道,在最初的时候,“生命之母”是用“直接对话”的方式来传授知识的——由于未知的原因,“生命之母”不再直接和先民对话了。后来诞生的生命只能在“生命之母”出现的时候,在风暴中或被动或主动地接收讯息,然后对繁杂的讯息进行甄别、整理、归纳、吸收——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生命之母”的声音,可能也从未想过“生命之母”居然会说话。

    “生命之母”为什么不和她的孩子对话了?

    关于这个问题,老家伙们是这样猜测的:

    在最初的先民诞生的时候,先民们的智力水平还很低下;尽管他们同样能从“生命之母”中接收讯息,但是他们无法理解那些讯息,更不用说整理、归纳那些碎片化的讯息中的知识点了。

    因为这样的原因,“生命之母”才用点对点讯息传递的方式,将已经整理好、归纳好的知识传递给还很弱小的先民——她以这样的方式来哺育自己孩子,帮助他们建立起初步的知识体系。

    后来,她觉得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智力也发展到能够理解风暴中的讯息片段了,于是。她停止了“哺育”。

    孩子长大了,不需要家长喂养了。应该依靠自己的能力找吃的——这就是老家伙们的猜测。

    他们很感激“生命之母”的选择,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生命之母”一直哺育下去,他们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学会**思考——也许,她是不想亲手画一个圈,将自己的孩子圈起来吧。

    或许正是她的沉默才让老家伙们更怀念她的声音吧——在新生代提出要组建新的探索队的时候,这些老家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所说过的话:“这是一个圈……”

    “它困住了我们……我们要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大……”

    “圈”究竟是什么?

    老家伙们到现在也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所有的先民都从风暴中得到过这样的讯息:在先民的种族发源地的边缘,在先民们的活动范围之外,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这堵墙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将“生命之母”囚禁在“圈”里。

    可是,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这个“圈”,也没有人看到过那堵“墙”,甚至就连搜索了整个星球的探索队都没有发现“圈”和“墙”的痕迹!

    老家伙们坚信,“圈”是真实地存在着的——他们通过对“生命之母”的活动范围的观察确定了“圈”的存在。

    但是,新生代们似乎并不相信这一点——虽然他们仍然用着“圈”和“墙”这两个词,但是,他们更多的是用这两个词来指代某个范围:“墙这边”或者“圈内”指的是先民们的种族发源地和他们的日常活动范围;“墙那边”或者“圈外”指的就是种族发源地以外的世界。

    他们用着“圈”和“墙”这两个词,但是他们并不相信圈和墙是真实地存在着的——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如果真的有个圈,为什么探索队还能走出去?他们为什么没有一头撞在那堵墙上?”

    有些时候,老家伙们也怀疑,“生命之母”所说的“圈”是不是指“先民”?

    是不是因为先民的活动范围限制了“生命之母”的活动范围?

    是不是因为“生命之母”要照顾她的孩子。所以不忍心抛弃他们?想要一直照顾他们?

    ……

    无论如何,老家伙们这一次是站在新生代的勇者这一边的。

    尽管他们没有真正地站出来声援这些勇者,但是他们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勇者们的支持——他们批准了第一例“**核心分割”实验!

    哲学界在第一时间就跳出来反对:“我们不能这样做!”

    这一次。他们换了一个发言人:“‘**核心分割’与‘核心分割’有着根本的不同!”

    这个发言人发出了整个哲学界的声音:“第一次‘核心分割’,我们可以说是为了拯救濒死的同胞。在这样的大义下。我们忽视了‘手术其实是在杀死我们的同胞’这样的事实!”

    “科学界用‘不进行手术他们就一定会死,执行手术之后他们不一定会死’来辩解。而且手术的效果似乎比我们所有人预想的还要好,可是,我们还是想问一句,原来的那个生命哪儿去了?”

    这个发言人的战斗力似乎并不比上一个发言人的战斗力高:“手术后到现在,一共有十九个人苏醒——科学界预计在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可是,他们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两个或者更多的人?他们算是几个**的个体,还是说他们几个加在一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生命?”

    这个发言人还是拿着折腾了好几十个世纪的那一套来质问科学界:“如果他们算是**的个体,那么,原来的那个生命是不是就被我们的科学家给杀死了?”

    “如果他们加在一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生命的话,我们怎么去定义这个集合体生命,怎么去定义构成这个生命体的单独的部分?这个生命的某一个单独的部分是不是就不能享受到和一般的生命同等的待遇?举个例子,在投票的时候,这个生命是不是只计一票?”

    “这些都是过去还未解决的问题……”这个发言人说:“而现在,我们又有了新的问题:我们是不是能在一个人自愿的情况下杀死一个人?”

    他在说了一大堆过时的话之后,终于拿出了哲学界的杀手锏:“第一次‘核心分割手术’的对象是基本可以判定为已死亡和即将死亡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接受‘手术是为了救人’这样的观点。”

    “可是,现在要进行的是‘**核心分割’!手术的对象是清醒的、有自我认知的人!尽管手术是出自他自我的意愿,可是,我们是不是就能杀死他了?”

    这一次,这个发言人将这个问题抛出来之后就不再说话了。这似乎是哲学界拟定的新的“策略”——他们不愿再次陷入争吵的漩涡之中。

    过多地和其他人特别是科学界争吵,只能分散大众的视线,从而将整潭水搅浑——上一次他们就是这样才吃了亏,让自己的主张被无数的流言和揣测给淹没了;他们就像这样简单地将疑问抛出去,然后就抽身退出争吵的漩涡,反而能让这个问题一直悬挂在大众的视线中;不和科学界争吵,也不会引申出更多、更复杂的问题,大众的视线就会一直集中到这个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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