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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之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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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这船上的人怎么都神神秘秘的?嗯,看来这宫廷之中斗争也很是复杂啊。不知他们要对付谁呢……师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冷香寒摸了摸脸颊,歪着头看向白雪。
白雪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自己这间房间走来。她急忙拉过冷香寒藏在杂物堆后面。
房门开了,三人走了进来。一年轻女子低声道:“这里就好了,应该不会有人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接着二人便听到有人拉椅子,而后一人落座。就在这时,先前那女子又道:“奇怪,为什么其他杂物上堆了那么厚的尘土,这两把椅子却这般干净?”话语中透着极大的狐疑,二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却在此时,一青年道:“今日多谢这位姑娘了,若不是姑娘出手相助,我二人今日可就万劫不复了,还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却不答话,轻笑了一声,道:“今天的祸,若我没猜错是你闯出来的吧?怎么,我救了你的命,你连句谢字都没有?或许你的命不值几个钱,可你的同伴呢?你可差点把他也害死。”
那一声轻笑极是耳熟,白雪一听到那熟悉的口吻,立时脱口喊道:“刘璃师姐!”急急地从杂物堆后跑了出来。
眼前站在房间正中间的熟悉的身影正是妖媚依旧的刘璃。
刘璃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她们,一时愣住了:“你们……你们怎么会……”然而她马上回过了神,恢复了那副轻笑的模样:“我说呢,谁能把呼吸压得那么细,我差点没察觉到。”
“嗯,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两位……”白雪看了那两人一眼,才发现竟是自己先前在客栈见过的那对青年男女,只是青年此刻身上的衣服略有些黑脏,还破了几个洞,隐隐的有股烟熏味,整个人透着狼狈,拓跋玉儿却是做宫女打扮,蓬着头,身上还有血污,一脸不甘的瞪视着刘璃。
“我?来找你们的,回到村里不见你们,我就出来了。看到这几日龙舟到了,想着冷师妹爱瞧热闹,就猜你们是不是来看龙舟了,就这么上来了。然后顺道救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哼,我不要你这隋人假好心!谁要你多管闲事出手的?!我……”拓跋玉儿立时从椅子上跃起,起身到一半却又跌回椅子上,面色苍白,冷汗直从额上下来。
见此情状,那青年忙道:“怎样?!”
刘璃却冷笑了一下,对白雪道:“你给她看看。”
听闻师姐吩咐,白雪便走到拓跋玉儿跟前,向她放在椅子上的右手伸去。谁料就在距离拓跋玉儿手腕三寸远的地方,她突然右手作刀向白雪的手劈去,白雪一惊急忙缩手,抬头却见拓跋玉儿正狠狠地盯着自己,道:“谁要你治!!走开!!!”白雪一向性子温和,受到此种对待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心中暗想:这位姐姐怎么脾气这么倔啊?
那青年在一边急得满头大汗,待要劝解,刘璃却一言不发的走到跟前,突然右手二指并拢,出手如电,点了拓跋玉儿的两处穴道,拓跋玉儿登时萎靡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只是仍旧恶狠狠的看着三人。
刘璃冷着一张脸,道:“治。”这话中虽不带情绪,白雪却知师姐已是动怒了,便忙轻扣住拓跋玉儿的脉门。
先前虽见拓跋玉儿面色苍白,但看她说话时底气并不虚弱,白雪还道她伤的不重,谁知这一查之下,她竟是吃了一惊。白雪向来藏不住心事,这惊讶之色便露在了面上,那青年一见,忙问道:“怎么?”
白雪收回了手,道:“这位……这位姐姐受的内伤倒是小事。只是、只是不知为何这位姐姐体内有股剑气,这剑气威猛非常,兼且十分霸道,一直横冲直撞。若是不先消去这股剑气,这内伤根本无法痊愈,就算是侥幸治愈,也会被这剑气再度伤害。”
闻言,那青年焦急道:“那要如何消去这股剑气?姑娘可有办法?”
白雪看着刘璃道:“办法不是没有。以药浴去其威猛之力,每日再有一位内功高手顺应剑气游走方向,以内力逐渐磨蚀,加以药物调理,这剑气当可全数磨去。只是这股剑气实在太过厉害,不知要过多久才能见效。”说完,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这位姐姐怎么会被这么厉害的剑气所伤?”
那青年还未答话,刘璃冷冷的插了句:“谁让她惹上最不该惹的人,兼且本事不济,自然落得这般田地了。”
“可是那位宇文太师?”一直没有说话的冷香寒突然开口道。
一直没有表情的刘璃这时忽然脸色一变,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已经和他照过面了?!”
闻听师姐问及,白雪心中一颤,若将方才情形说出,势必又得将乱葬岗的事抖出。虽其中并无不妥,可她内心深处却隐隐的不欲人知。究其原因,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心思单纯,虽存此念却不知如何阻止冷香寒。当下冷香寒将方才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待冷香寒讲完,果然刘璃问她道:“白雪,你先前见过他?”
她嗫嚅了一阵,将乱葬岗的事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祭偶灭灵”一节。
刘璃皱着眉头道:“如此一来,这船上绝不能待了。我们必须立刻下船,只是白日这么一闹,船上的把守必然十分严苛,我们要怎么下船?”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下来。白雪向来不善谋划,冷香寒年龄尚小,那青年经白日的险遇,此刻思绪纷乱,拓跋玉儿有口难言,一脸气愤的瞪视着众人。一时里,房间一片寂静,只有油灯噼啪作响,火光微弱的映照着众人的脸。
刘璃思索了一会儿,道:“白日下来时,我看侍卫防守虽严,但船尾仍有漏洞。不如我们潜行至船尾,跳船游上岸去。”
此时众人正没主意,听她这般安排便都同意了。唯有拓跋玉儿脸色一变,神色中带了几抹害怕。刘璃心细。察觉到了,心念一转便猜到她多半不会水性,但她极不喜欢这个有几分蛮气的丫头,便存心捉弄她,只当不知,反正下水后自有众人照应,料也淹不死她。
当下众人小心的离开了舱房,一路上并没看见多少宫人,只是侍卫比白日多了几倍。好在众人轻身功夫不俗,倒是都躲了过去。
几经周折,众人来到船尾,却见甲板上并无几名侍卫,轻易点到之后,冷香寒不禁道:“这里人怎么这么少啊?这也太容易了吧……”她话未完,刘璃蛾眉一凝,道:“不好,有诈!!”
话音一落,登时便见无数火把向船尾涌来,大批侍卫奔向这里。
白雪和冷香寒一见此景立时慌乱起来,那青年护持在拓跋玉儿身边,抽出了背上的长剑。刘璃毕竟走惯江湖,虽惊不乱,一面取兵刃在手,一面道:“快退至船尾,这里由我们对付,你带了拓跋玉儿先走,我们一会儿便追上去。”那青年岂肯弃同伴于不顾,就连拓跋玉儿虽说不出话,也挣扎着摸向腰里的柳叶刀。
刘璃喝道:“快走!!拖着个伤兵反倒碍事!上岸后我们自会去找你们!”
那青年犹豫了一下,便扶着拓跋玉儿走向船尾。拓跋玉儿对于刘璃的安排虽一脸不满,却无奈有伤在身,只得任由青年带自己跳下河去。
待听到二人跳入河中的声响时,刘璃心中一宽,也就在此时,三人已被侍卫围了起来,火光之中,一人缓步而出。
“你们果然现身了。”
冰冷的声音,清冷的瞳眸,来人正是大隋太师宇文拓。
虽已有心理准备,可一见之下,白雪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震,无关恐惧,竟而近似于敬畏,还有几分说不出的东西。反观刘璃,也早没了往日轻笑神态,一脸凝重。
却见宇文太师长身玉立,夜风拂动官袍下摆,还有几分出尘。只是他依旧一脸淡漠,看不出是喜是怒。他身后跟着一名青年将军,火光掩映之下,看不清容貌。
刘璃朗声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宇文太师会为几个小女子费心布局,小女子受宠若惊。载在阁下手里倒也值得,只是要我等弃械投降是万不可能。阁下是要亲自动手还是要这些侍卫来送死,悉听尊便吧!”
宇文拓淡淡的道:“你等胆敢混上龙舟,就该有此觉悟。”言毕便要上前,目光扫过三人时在白雪脸上定了一下。
他身后的青年将军忽然出声道:“对付几个小贼何劳太师大驾!就由我杨朔来收拾吧!”话音一落,他从宇文拓身后走出,站到三人视线正中央。
这杨朔大约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容貌俊美,身披铠甲。他见太师并未阻拦,取剑在手。
一番打量之下,刘璃忍不住心想:“江湖上倒也多闻这青年将军的传闻。想不到这杨朔竟面目姣好如女子。”
突然,寒光一闪,杨朔的剑锋已近在咫尺,却听“当啷”一声,被白雪的天罡环挡下。一时里,只见黄蓝两道光芒缠斗在一起。
若以本身武艺相较,白雪胜过杨朔一筹,只是她初出江湖,无甚实战经验,在谷内师兄师姐与她比试不过点到而止,天罡环真正厉害之处,她领悟的还不到五成,加之她性子善良,明明看出杨朔招式间的弱点,却宁可错过机会也不肯施用杀招。天罡环本属奇形兵刃,周身皆是刃口,当年打造者之意便是要使此环既能施术又适合武攻。要知世间法宝,若是如刀剑一类倒也罢了,若是如冷香寒所带金铃,或是瓶、镜乃至玩物一类,或于施术时威力奇大,可若与人短兵相接,不仅毫无用途,甚而材质不够结实的被当场击碎都有可能。当年那位冷谷主便是有此顾虑,打造时才将天罡环造成里外皆是刃口的模样,所创的那套招式也是攻多防少,杀招极多。几代环主对敌之时,皆是此环一出,必见血光。而此刻白雪这般使用,不仅天罡环的威力发挥不出,甚至连她平日里练功时的威力也达不到。冷易然地下有知,不知要作何感想了。
反观这杨朔,虽年纪轻轻,却久经沙场,对敌经验丰富,两招走下来,便看出白雪虽手持奇形兵刃招数奇妙,却无甚经验可言,施招之时有些畏缩犹豫,他抓住这一弱点,出招更加迅速,不给白雪反应机会。白雪虽不至落败,但无论如何也取不到上风,一时两人难分高下。
一旁的冷香寒虽早已拔出双手短剑,但见二人缠斗甚紧,无法加入战团,焦急万分。此刻虽见师姐并无败像,可时间一久,她必然体力不支。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对这个师姐已生出姐妹情意,此时甚是关心。
同在一旁观战的刘璃看着杨朔招式紧凑,攻防巧妙,心中生出几分赞叹,暗道:若是隋朝多几个这般人物,只怕离灭亡还有段时日。此念一出,她随即轻晒:有那宇文太师在,谁又能动得了杨家的江山?想及“宇文太师”四字,她抬眼向宇文拓看去,却见他只凝神观看二人打斗,对自己这边并不注意。她心念一动,一把银针暗暗扣在手中,可看着杨朔火光下俊美的脸,却无论怎样也撒不出去。她暗叹一声,道:“我这把银针若全数打在他身上,任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回了。只是敌方有那么个天下无敌的宇文太师压阵,纵使我杀了这杨朔又有何用?只怕届时惹怒那太师,我们就脱不了身了。再者,看他缠斗甚紧,倒怕一时失手,反倒伤了白雪。”
一百余招后,杨朔额上已然冒汗,看眼前这白发女子似乎不甚厉害,可自己却怎样也无法取胜,无论使出什么样的招数,她都能一一化解。而自己故意卖出的破绽,她不知是没看见还是怎么,只是一昧防守并不冒然进攻。如此一来,二人便一直处于平手局面。他已渐有疲惫之感,而这女子却仍是脸不红气不喘,心中便一阵焦躁:我若连这么个娇怯怯的弱女子都拿不下,日后还有何颜面在军中任职?此念一闪,他怒色一现,看准白雪不会使出杀招,索性只攻不守,攻势顿时威猛了几分。
白雪顿感吃力,被攻的步步后退,看杨朔手中宝剑火光下宛若长虹,心中不免怯了几分,招式便更为凝涩。
正在僵持不下时,她忽听耳边一阵风声,那杨朔脸色一变,躲开自己的环,手中剑锋一指,挡住一道白光,却是刘璃的白练软剑到了。
原来刘璃见白雪不支,又死活不肯使出杀招,心中虽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看准空隙插手进去。
刘璃一上手,那杨朔立时便觉出此人比白雪不同,攻势辛辣且防守严密,招数也同那白发女子一般古怪。此刻他既要对付刘璃的软剑,那怪环萦绕在侧又不得不防,立时便趋于下风。
忽然刘璃双步一错,左肩露出空隙,杨朔此刻已疲,不及细想便攻向那里。刘璃左肩一沉,右手甩剑,那雪白的剑身如软鞭般缠上杨朔的右臂,紧接着她右手猛一上扬,本软如白练的剑居然削掉了坚硬的铠甲,在杨朔右臂上留下几道血痕。
此招得手,她咯咯笑道:“杨将军,女人软刀子的滋味儿如何?”
杨朔并不理会她的调笑,只是原本白皙的脸上竟出现了抹淡淡的绯色,看的刘璃大是好奇。
又过几招,杨朔架不住刘璃的凌厉攻势,招式乱了几分,胸前门户大开。刘璃刚想擒下他来做筹码,忽然身后一道金光亮起,直袭向杨朔前胸,与此同时一道黄光从反方向击来,两道光芒撞在一起顿时产生了极强的冲力,三人被冲倒在船上。
白雪倒地时只觉胸口生疼,抬头却见那一直观战的宇文太师正走向自己,眼中的冷意足以冻结燃烧的火焰,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黄金剑。
一瞬间,她感到了绝望,只觉所有的反抗都没有了意义,自己就要冻死在那双无波的眼里。
甲板上响起了几声爆裂声,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混乱里有人抓住她把她推到了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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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我以为没人看了……
第十七章 疗伤
落水之后,河水便不客气向口鼻中灌去,幸而白雪熟谙水性,即刻浮上了水面。只见水面上一片昏暗,只有那艘龙舟上有些许火光,白色的烟雾仍未散去,此刻她已然猜到定是方才刘璃师姐掷出了爆烈丸,倒不知是谁把她推下了水。河面上光线不足,她看不到刘璃和冷香寒身在何处,只得先行辨明了方向,向河岸游去。这河里龙舟太多,首位相接拥挤不堪,她一面要辨识方向一面又要小心不能撞在船上,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游到岸边。
上岸后,她拧干衣服上的水,焦急的眺望水面。不多时,两个人影从水中出来,正是刘璃和冷香寒。白雪迎上前正要说话,刘璃却道:“噤声,快到林子里去!”
三人进到林子里,没过多久便见到有火把在岸边跳动,一些士兵在岸边搜索着,可他们只在岸边走来走去,绝不肯深入。见状,刘璃笑道:“那宇文太师固然是个人物,只可惜了这底下的走卒并非各个都依命行事。行了,看样子他们也不会进林子来,停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我们就去找那两个人去。”
白雪出神的看着岸边的火光,停了半晌,方道:“师姐,刚才是你把我推下水的吗?”
刘璃看了她一眼,道:“不是,刚才情形太过混乱,我只招呼的住冷师妹。”言毕,她看向冷香寒,笑道:“师妹,方才是你祭起了金铃吧?”她笑意浓浓,话音里却透着一股冷意。
打从上岸后,冷香寒便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一直瑟缩的低着头,她不怕白雪责怪她,她怕的是那个貌似和善的刘璃师姐,绕是从没去过何欢谷,她也听过她的大名,知晓她的行事为人。此刻听她问及此事,将头低得更狠了。
“我、我……我看那杨朔漏出了个好大的破绽,所以我想能不能帮帮……”她哪里会想到那宇文太师竟然厉害如斯,生平还从未遇过这样的强敌!
“帮?帮的好啊,帮到我们差点命丧当场。你——”“香寒,你看看金铃没什么异样吧?”眼见师姐话语越来越冷,想到冷香寒小孩子脾性,白雪打断了她的话。
会意的冷香寒心中暗暗感激,举起仍旧发痛的手腕,细细查看起来。
“说起来——”刘璃转向白雪,不笑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要我教几次你才记得住?!除非你武艺高出对方许多,否则临敌之时只有你死我活,手下留情只是句笑话!难道你非要等到手断脚断甚至送掉性命,才记得住?!你——”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白雪一脸楚楚可怜等着挨训的神态,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暗道:罢了,对这个宝贝师妹,我算是没辙了。
于是,她不再谈方才之事,问道:“你们是怎么上的船?我可费了好大的功夫,还小小的牺牲了一下色相呢。”
白雪犹豫的看着冷香寒,不知该不该把席枫的事说出来。冷香寒却突然惊叫一声,道:“糟了,糟了!!师姐,这可怎么办,金铃竟然出现了一条裂痕!”说着,她将手腕伸到白雪和刘璃眼前,二人细看之下,果见金铃铃身有一道极细的裂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这金铃是宋淑云年轻时炼制的法宝,无论是材质搜寻还是冶炼过程都极为不易,施术时极为厉害,也因此宋淑云极为珍爱此物。直到不久前,她因见冷香寒修道有所成就,自己又只有这么一个徒弟,才将这金铃传给了她。
想到师父将金铃传给自己时,一再嘱咐自己要好生使用,万不可随意糟践了此铃,可自己拿到铃铛还不出两个月就让金铃受到这样的损伤,她心里一阵难过。
白雪看了看铃铛,又看看冷香寒,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自己虽是熔冶堂出身,可于炼兵养器只学了个半吊子。只得安慰她道:“这……我们也没料到会遇上这样的强敌,宋师叔那么喜欢你,一定会谅解的。”
刘璃却是冷笑一下,但见冷香寒双目含泪,也没说什么,只是道:“回去后,你将此事告知宋师叔,实在没办法就只有送回何欢谷让我师父想办法了。”
便在此时,岸边的火光已渐渐回到了船上,见状,刘璃道:“行了,我们去找他们两个吧。拖着个伤兵,我看他们也不会走远。”
当下,三人无言的在林子里走着。行路中,刘璃忽然低声问道:“白雪,若我没猜错,你们上龙船也是为了神农鼎吧?”
白雪点了点头,道:“师姐,你也知晓此事?”
刘璃道:“我跟宋师叔出去办事,回来时正巧在城外碰上那两人,跟现在一样狼狈,本来我也没留神,但没想到无意中竟让我听到那野丫头与神农鼎有莫大的联系。他们以为四下无人,说话毫无顾忌,没想到被我听了个滴水不漏。”言语中有几分自得。
白雪忍不住笑道:“师姐,你真要躲起来,能发现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刘璃微微一笑,又道:“虽然龙船上的神农鼎是假的。可是咱们何欢谷找那东西已不下一二百年来,这么多年来还是首次有头绪。那两人尤其是那丫头,是不找到神农鼎誓不罢休,这神农鼎的下落,倒可着落在他们身上。白雪,你说,若是神农鼎真的被我们找到……那、那可……”说到此处,一向无谓轻笑的刘璃竟而有些激动。
白雪却心中一动,觉得似有什么不妥,但也想不出由头。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便见到林子外有一座破庙,庙里发出些火光。刘璃道:“想必他们就在这儿了。”
三人走进庙里,果然见到拓跋玉儿和那青年在火堆边坐着。见到她们三人,那青年立刻起身,道:“今日多谢三位出手相救。我二人感激不尽。只是这位姑娘,你点穴的手法太过奇特,我解不开。我这位同伴有伤在身,长时间穴道被制只怕……”
刘璃不待他说完便走到拓跋玉儿身边解开了她的穴道,拓跋玉儿闷哼了一声,精神更显萎靡。
那青年照看了拓跋玉儿一番后,又起身致谢,道:“在下姓陈名靖仇,这位是拓跋玉儿姑娘。不知三位姓名?救命之恩待来日再报。”
听到“陈靖仇”三字,白雪只觉这名字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刘璃将三人姓名告知,又问道:“你们为何混上龙舟,还要刺杀皇帝?”事实上,刘璃对其中过由知晓的一清二楚,可若不询问一番,只怕会令这二人起疑。
这陈靖仇倒是个性子单纯之人,不疑有他,将他和拓跋玉儿一路遭遇述说了一遍。
原来,这陈靖仇是前陈朝皇族的后裔,而拓跋玉儿则是拓跋部落的人,两人都与那宇文太师有仇,拓跋玉儿的部落更是惨遭隋朝血洗。陈靖仇在中原偶遇拓跋玉儿,其时拓跋玉儿因与隋军冲突身陷险境,是陈靖仇出手助她脱困。事后,二人一拍即合,加上拓跋部落的圣物神农鼎被宇文太师夺去,这才一路尾随至此。先前白雪在客栈里见到二人时,正是他们在江都城外与那宇文太师交手之后,也就是在那时刘璃得知了神农鼎之事。
陈靖仇述说之时,刘璃拨弄着火堆,似在出神,待他讲完,她随即道:“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就凭着你二人的本事别说寻仇,单是找回那神农鼎都困难重重吧?再者,我这师妹说过,这拓跋姑娘的伤需得每日有位内功高手相助,依我看单只一位陈公子,太勉强了吧?我们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罗苏村,不如你们先跟我们回去,我们还有几位同门在那里,几人轮番替拓跋姑娘运气,倒也不至太过劳累。”而后她看着欲言又止的拓跋玉儿,笑道:“就是要报仇,总得等伤养好了再说吧?”
拓跋玉儿因两次被她所救,此刻又见她为自己治伤,听她所说又极有道理,想及先前自己言语无礼,心下难免生出几分愧意,便没有反对,还低声道了句“谢谢”。
倒是陈靖仇,连连道谢之余,却有几分疑惑。便是白雪也有些不解师姐此番是何用意。对此,刘璃一笑,道:“只当是我刘女侠行侠仗义,济危扶困吧。”
五人在庙里休息了一夜,一夜无话。
隔日清晨,刘璃先醒来到外面看了看情形,回来道:“龙船已经拔锚,皇帝所乘的龙舟已经开走了,想必那宇文太师也该跟着一道走了,我们这就回罗苏村吧。只不过要绕行江都。”
来到林中,五人找到一条小溪,梳洗过后都感一阵清爽,唯独拓跋玉儿精神仍然不好。
因为要绕行江都城,众人不得不另寻道路。途径一个小村落时,由于白雪和冷香寒昨日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而拓跋玉儿不能行走太远,众人便到村子里找了一户人家,买了些吃的,稍事休息。在与村民闲谈时,众人得知,由于宇文太师命杨朔分发了粮食,附近几个村落缺粮的情况得到了很大的缓解。看着村民对那宇文太师感恩戴德的样子,陈靖仇没有什么反应,拓跋玉儿冷着脸不予理睬。白雪却忍不住想到:原来那宇文太师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冷酷无情。那日,在乱葬岗外他能出手相救,也说明……说明他是个心地善良之人。昨夜龙舟上,不是刘璃师姐把我推下来的,当然也不可能是香寒师妹,难道、难道……她胡思乱想,直至刘璃打断她的思绪,再度启程。
因拓跋玉儿有伤在身,众人走得极慢。这般行去,待到了罗苏村时,已是傍晚了。
未走到村口,白雪便见到血兰正在张望着什么,她与血兰分别已有时日,这时相见倍感亲切。她高呼了声:“血兰师姐!”便跑到血兰跟前。
血兰抚了抚她的头发,微笑道:“你和冷师妹跑到哪里去了?倒教我和宋师叔好生担心。”言毕又对刘璃道:“幸好你找到她们,这两日我多快被宋师叔叨念死了。说我们正事不干,只知四处乱跑,居然还把她的宝贝徒弟拐跑了!这两位是……”她的目光落在陈靖仇和拓跋玉儿身上。
刘璃走上前道:“这二位一位是陈靖仇陈公子,一位是拓跋玉儿姑娘,是我在外面结识的两位朋友。他们受了些伤,我这才带他们来。村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血兰又看了二人一眼,转向刘璃,目光中仍满是疑问,道:“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村子的病情忽然一下得到了缓解。
不仅瘟疫不再蔓延,连原先病的轻也都好了,只有些老人还在病着,如何医治仍旧是没有着落。你们还是先去见见宋师叔吧。”
刘璃转身对白雪道:“你和冷师妹先去见见宋师叔,然后给这二位朋友安排下住处。再者,这拓跋姑娘的伤,你看看到底如何医治。”
闻言。白雪却有些犯难。她道:“你只管去吧,我自会去向师叔解释。”
白雪点了点头,对那二人道:“请两位随我来吧。”
早在初见白雪时,陈靖仇和拓跋玉儿已是心生好奇,这会儿又见到一个和她一样容貌有异的女子,不免大感惊异,只是不得开口相问,只得跟着白雪和冷香寒走了。
待几人走过,血兰立即问道:“你怎么弄了两个生人来?何欢谷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即便是要替他们治伤,也该带到济生堂去。咱们这许多同门都在这村子里,你就不怕他们看出什么?”
刘璃将神农鼎的事说了一遍,道:“咱们何欢谷在江湖上无甚名声,这两人又都不是什么博闻广识之人,料也无碍。”
血兰沉吟半晌,道:“你也知道,何欢谷历来如此谨慎,不欲为世人知晓,便是不愿惹上江湖恩怨。数百年前那场惨事,到底也是俗世恩怨引起的。时至今日,我们虽不怕外人来找麻烦,可是倘或什么人都来寻求庇护,何欢谷还有安宁在?听你所说,这两人还有个极其厉害的仇家,你记不记得,便是连谷主都敬畏那宇文太师三分。如果他们一定要和那太师作对,你是要看着他们死,还是把自己也卷进去?”
刘璃道:“这我自有分寸,你且放心。”
看着刘璃轻笑无谓的神情,血兰轻叹了一声,道:“你我相识已久,你的心思我岂有不知?我是何欢谷弟子,那神农鼎意义非凡,我也不会置身事外。”
刘璃一笑,道:“好姐妹。好了,我们快去见宋师叔吧。只怕这会儿白雪正在那儿发窘呢。”
在何欢谷弟子临时办事用的堂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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