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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符问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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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安河州毕竟是奉灵宗的老巢,境内到处走动的修士还是不少的,我们主要防范的,就是这些路过修士。”张师兄又补充道。
现在巨船行驶在两千米左右的上空。这个距离,修士无论从地面或空中经过,都能轻易用神识探查到。
好在巨船有阵法守护,神识不透,不是特意打量的修士,神识往往一扫而过。
但巨船形成的一缕轻烟,在空中快速划过,却容易被细心留意的修士看出端倪。如果他们再追踪过来,巨船就必须加速才能摆脱,这样,行踪也就暴露了。
巨船日行近两千里,筑基期修士长时间是追不上的,但短时间发力堵截或靠近查探一下,却没有问题。
一旦巨船行踪暴露,奉灵宗的修士,很容易通过传音符,通知前方宗门修士围追堵截。
这也是之字形路线的弊端之一,走了弯路,路线延长了一半左右,安河州境内原本直线距离只需行驶六千多里,按预定线路则需要行驶九千里左右,费时四天半。
王先看到张师兄说话时凝重的样了,心中一动,道:“张师兄这次是第一次坐巨船出行吗?”
张师兄道:“是啊,以前执行宗门任务,并没有坐巨船押送这么多重要的物资,这些事以前都是斗剑榜上等榜修士负责的。”
王先道:“张师兄轮值时,是两人一组吧,不知可否让师弟也加入,开开眼界?”
张师兄一怔,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两人一组,也没规定不可以让其他同队修士加入。如果师弟愿意相助,自是再好不过。”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分手各自回仓。王先回到符录仓,打坐调息起来。
次日午时刚过,张师兄便传音给王先,让他来视听仓相会。王先如约前往,进入仓内,只见张师兄和另一名天剑峰的筑基末期修士,已在视听仓值守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见疑
张师兄为两人介绍了一下,三人职责在身,点头见礼。那名同仓的筑基末期修士性刘,资格很老,年龄较大,这批值守,以刘师兄为首,张师兄配合。
刘师兄坐着用神识通过琉璃镜查探,张师兄就用目力查探,两人轮流。
一个时辰后,一名七八里外御剑飞行的筑基末期修士,遇到了刘师兄的神识打探。他向刘师兄的方向打探过来,神识却不能穿透巨船,如泥牛入海。
他不由警惕起来,越是打探不到对方,越说明对方在隐藏行踪,很可能有飞行法器,至少有几名修士组队在法器中飞行。
他寻思,是什么势力经过奉灵宗势力范围的边缘,却怕被发现?
他改变方向,凭着对刚才刘师兄神识方向的记忆,御剑向巨船靠近。
很快,在那名修士靠近巨船只有两里远时,张师兄也能透过云朵的间隙,看清来人了。
那人身着奉灵宗的修士服,筑基末期修为,御剑而来。同地,那名修士也看到了巨船隐藏后飞行时留下的一缕白烟,明白这烟中就隐藏着飞行法器,必是那道神识的来源。
现在空中除了偶有云朵飘过,还算晴朗,要追踪巨船,目力和神识都没什么障碍。那名修士在确定白烟就是巨船的轨迹后,又略微调整了一下方向,向巨船直追过来。
巨船是长距离飞行法器,从起飞后至今,一直按照金丹期师叔预订的路线匀速行驶,除非改变路线和速度,否则无需专人驾驶。
巨船并没有开足法力行驶,那样既不平稳,又更耗灵石,目前的速度,比不过筑基期修士全力追赶的速度。
对这种追踪,应该怎么办?如果即将离开奉灵宗境内,自然可以加速驶离,但现在进入奉灵宗境内不过一日,加速驶离必会很快惊动奉灵宗拦截。
刘师兄有过丰富的押送经验,倒也见怪不怪,对张师兄道:“师弟,我两去将他拦住,尽力击杀。”
华天宗和奉灵宗向来不睦,双方上万年来明争暗斗,死在对方手上的修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现在趁对方落单,杀人灭口,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但难就难在,怎么截住奉灵宗修士在情势危急时,对宗门发出的传音符。
刘师兄和张师兄都在想着办法,却都没有想去惊动带队的金丹期师叔。如果一个筑基期对手都对付不了,未免显得天剑峰这些筑基期修士太无用。
张师兄向王先看了一眼,王先会意的点了点头,张师兄便向刘师兄引荐道:“刘师兄,王师弟符法高明,不如让他和我们一同阻敌,对方的传音符,就交与王师弟处理。”
刘师兄瞥了王先一眼,踌躇了一下。对方是筑基末期修为,他和张师兄自然是迎战对方的主力,要拖住并最终擒杀对手,还是有七八分把握的。
只是,要及时截住对方的传音符,他却只有五成把握。这名筑基初期的小师弟,符法虽强,能不能封得住传音符,他实难预料。
他在犹豫,要不要再请一两名师兄弟增援配合,但又有点拉不下面子。
毕竟天剑峰向来自认为比奉灵宗同阶修士要略高一筹。如果两人拿不下对方一人,还要三四人围攻,在众目睽睽之下,似乎有点不堪。
王先见刘师兄有点犹豫,道:“刘师兄请放心,奉灵宗修士的传音符,就交给我好了,必不会让它走脱。”
刘师兄见王先自信满满,终于下定决心。他将出战的决定发出传音给管事修士石青,很快耳中便传回管事修士的传音,同意了他的出战请求,并答应出战期间帮他照看一下视听仓。
刘师兄对王先二人道:“好,我们出战,跟我来。”
三人闪身来到船舷边,在一处阵法出入口,刘师兄用玉牌划了一下,阵法形成的白烟露出一个豁口,三人很快闪了出去,向那名筑基末期修士迎去。
那名修士正飞速向巨船靠近,只见那缕白烟中,突然闪出三个人来,都是筑基期修为,不由警惕心大起,全神戒备。
好在他很快发现对方只有一名筑基末期修士,另外两人只是一名筑基中期修士和一名筑基初期修士。
那名修士手中本已捏好传音符了,又把它收了起来。如果只有这几个人,他还不惧,完全可以问清情况后,再决定是否向宗门传警讯。
这时,刘师兄三人并没有再着华天宗的弟子青袍,只是穿着普通的青衫,从衣着上看不出来历。
刘师兄对那名修士一拱手,道:“三秦州散修刘密,和两位同伴见过奉灵宗道友。路过贵地,叨扰了。”
那名修士将信将疑的打量了三人一阵,道:“哦,你三人从三秦州跑到我安河州,所为何来?”
刘师兄道:“我们打算到圣京,参加三年一次的京试。”
夏国修真之士,只要是秀才出身,就可通过亚圣门报名,参加京城的会试。一旦会试中了举人,就可在亚圣门创办的书院学习。如果有机缘,又学有所成,就有机会进入亚圣门。
亚圣门都是儒修,招收的弟子,无论是炼气期还是筑基期,都需要有举人以上的功名,才能进入儒门进行修炼。
这是夏国修真界众所周知的事实。虽然现在离京试还有几个月,但提前去报名,和亚圣门搭上线,甚至参加亚圣门组织的试前讲座,对应试中举自然多几分把握。
亚圣门的事情,七大宗修士自然都是熟悉的。
那名修士还是没有释疑,道:“既是如此,又何必隐藏在船中,藏头缩尾?我想上船一观,可否?”
这话说得有点不客气了,也就是他仗着这是奉灵宗的势力范围,才敢这么说话。要是在亚圣门的势力范围,他敢对参加应试的,有功名在身的修士秀才这么无礼,一准将他拿下,打入天牢。
不过,按常理,散修出行,是不会徒耗灵石,御使这种飞行玄器的,完全可以御剑飞行。
那名修士虽然没有认出顶阶玄器金缕船的来历,但至少能看出这是一件高阶玄器以上的飞行法器,需要消耗不少灵石,才可御使。
因此,他的疑问,显然是合理的。只是,大道朝天,各行其是,他要拦路查问,就要看谁的实力更强了。
刘师兄冷笑一声,道:“我们是应亚圣门修士邀请赴京的,给你们奉灵宗道明一声来历去向,是尊你为地主,你难道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上船休想,我们倒是想见识一下奉灵宗的高招。”
说完,将中阶玄器金剑挥了出来,金剑是修士常用法器,倒是不怕他从剑上看出什么来历。这时,王先紧跟着张师兄,与刘师兄成犄角之势,向那修士逼去。
对付一名筑基末期修士,王先的修为看上去显得不够,但有刘师兄和张师兄主攻,王先紧挨着张师兄一起全力策应,张刘两师兄倒也不担心王先会很快落败。
那名修士倒也不惧,心道,别说你们只是去亚圣门应试的修士,即便真是亚圣门的修士,在奉灵宗的地盘上,也只有吃瘪的份。
那修士挥出一柄火杖,也是中阶玄器,双方很快斗了起来。
不过才几招,那修士的火杖就被刘师兄的金剑逼得节节后退,不过,那修士很快看出了刘师兄使的是华天剑法,不由惊怒喊道:“华天宗!你们是华天宗天剑峰的。”
那修士对刘师兄和张师兄身上的那种剑意,一直不能释怀,即使散修中也有很多剑修,他仍然忍不住联想到华天宗这个大敌。
现在终于肯定,华天宗有一批修士队伍,隐藏行踪潜入了奉灵宗的地盘,无论是何目的,都要赶紧通知宗门,拦截他们。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火牛
七大宗之间,自有些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隐藏行踪的队伍,都是可以对付的,凡是正常的过境,明面的通知,只要不有损宗门的利益,都是允许的。
华天宗与广寒宫交易大量灵物,自然是对奉灵宗有威胁的事,不可能得到他们的过境许可。
现在事已明朗,那修士马上在连挡刘师兄几剑后,猛退几步,发出了三张传音符,向后方的左右下三个不同方向射出。
传音符的速度,比筑基期修士的身法速度,最高可以快一倍,凭身法想追上,是不可能的。
王先早已有所准备,很快便射出三张符拦截。对传音符,只能用神识操控法器拦截。王先的三张中阶中品火凤符一出,各自向三张传音符追射而去。
火凤符虽然只相当于筑基中期法力的攻击,但却以速度见长,不输于筑基末期的攻击速度,凤舞九天,更是很快就追上了传音符,一口吞没,还颇有不屑之色,又回头向那修士扑去。
一名筑基末期修士,能应对三四名筑基中期修士的攻击,但也不能轻敌。因此,三凤飞来,那修士也只有挥剑招架。这时,刘师兄和张师兄见机不可失,也挥剑攻了上去。
张师兄的剑,加上王先的三凤,相当于两名筑基末期修士的攻击力,再加上刘师兄,以三对一。
那名修士很快招架不住,连连躲闪。不过,他神色间却不见一丝慌乱,沉着应战。
他很快挥了一下手,只见,从他的灵兽袋中,窜出一只火牛。这是一只六级灵兽,全身火红,口喷赤火,角似红匕,咆哮连声,向三凤和张师兄扑去。
那火凤只有筑基中期修为,眼见势不可挡,只好连连闪避,但也没有遁走,而是围着火牛,不断袭扰。
张师兄刚开始只是用中阶玄器金剑迎战,见这火牛来势汹汹,势不可当,马上祭出了高阶玄器,神火剑。
神火剑一出,马上挥出一股金丹初期法力的攻击,向火牛当头劈去。那火牛似有灵性,知道不敌,不停闪避。
高阶玄器或高阶符录,由低阶修士御使,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和应变受限于施术者的神识,达不到高阶修士的威力。只有力量和五行元力,和高阶修士一般无二。这就给了对手躲闪的机会。
不过,神火剑一出,马上让火牛阵脚大乱。这时,三凤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三凤的速度快于火牛,策应着神火剑,从旁不断用利嘴啄在火牛身上,用利爪撕抓火牛腰臀。
火凤用火已伤不到火牛,但火凤爪尖嘴利,却让火牛,不断的被撕下一条条肉块,负痛长嘶。
这边,王先一面用神识操控着三凤配合张师兄围攻火牛,一边身形不断闪动,侧应刘师兄,紧跟着那名修士移动,防范他再次发出传音符。
那名修士见火牛攻击被对方挡住,刘师兄攻得紧,王先又盯得紧,边挡边退,暗暗叫苦。
奉灵宗修士一对一天剑峰同阶修士,法力是要略占下风的,但如果有同阶修为的灵兽火牛助攻,就可扳回劣势,有时还会占有优势。
可王先的符录太多,张师兄的高阶玄器太强,让局面一下子转换了过来。
四人斗法之处,在山丘连绵人迹罕至之地,附近方圆十几里没有修士经过的迹象。
王先倒也不急着施符助攻击败奉灵宗修士,这功劳自然应该是刘师兄和张师兄的。
他只是凝神关注着那名修士空着的那支手,只要有发出传音符的迹象,就马上拦截。
很快,火牛就在遍体鳞伤中,被张师兄的神火剑刺中颈部,飞血四溅,发出滋滋滚烫的声音,很快化为血雾被风吹散。火牛长哞声声,眼着透出血泪,不复凶相毕露时的牛气。
张师兄再补一剑,砍断了牛头,用剑连绞两下,将妖丹、牛胆、牛角、牛筋取到了手中。
火牛虽已驯化,但妖丹和六级妖兽并无二致,牛胆可炼丹,牛角牛筋可炼器,浑身是宝。
张师兄这边击中火牛,那名修士惊怒不已,亡魂皆冒。如果落在别的修士手里,还有求饶恐吓的余地,但华天宗和奉灵宗素来不睦,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怕谁,求饶也没用。
那修士左冲右突,几次想逃离,但身法和杖法却快不过刘师兄的金剑,功法更是略逊一筹。
可以说,只要灵兽被灭,在七大宗中,奉灵宗修士反而是同阶修士中修为最弱的。真是成也灵兽,败也灵兽。
这时,张师兄已御使着神火剑攻了过来。神火剑当者辟易,谁敢撄其锋?那修士前躲刘师兄,后躲张师兄,咬咬牙,向王先这边冲来。
但王先的三凤法力还没消失,在火牛被击杀后,王先正将它们收拢在一起,准备发起助攻。
这时,见那修士冲来,王先正好迎头痛击。三凤对着那修士冲去,而王先的身形,却退而不乱,始终在火凤之后,挡着修士的去路。
那修士却不管不顾,仗着修为比三凤高一层,另一手挥出一柄金剑,向三凤连斩,在三凤口中喷出的火力还挡着去路时,就冲了过去。
那修士很快被火力灼伤,但还能忍受,强忍疼痛,冲到了王先面前。刘师兄和张师兄的两剑自然在后紧追不舍。
王先不想居功,一张中阶中品的土牢符,击了出去。这土牢是防守符,以困敌为主,就是五面厚土,一面开口的正方土盒子。
土牢急速胀大,一下子变成十多丈见方,开口的一面,向那修士吞去。土牢只有筑基中期的法力,在困住筑基末期修士后,只要被他攻击一刻时间,就会破裂化为飞灰。
但这样足够了,那修士面临进退两难的境地,闯进土牢呆一刻钟,自然是死路一条。
就这一迟疑间,刘师兄和张师兄的金剑和神火剑玄器当头斩到,那修士本就被火凤灼伤了,身形有点负痛变缓,又丧失了从王先处逃走的机会,惊恐之下,脸如死灰。
他终于敌不过两剑的威力,再次被神火剑上的火浪烫伤,又被刘师兄的金剑穿胸而过,惨呼一声,很快殒落。神火剑上的黑火炎烧在他的身上,很快就将他的尸身吞化成飞灰。
刘师兄收了那修士的储物戒指和金剑,灵兽袋却没去管,神识扫了一下,只有少许吃剩的灵食,就扔掉了。
三人这次联合拒敌,花了半个时辰,飞船已经看不见了。好在飞船飞行时,在石青的操控下,会不时留下一丝轻烟,作为认路的指引,不知道内情的,只会以为是哪里飘过来的一丝残云而已。
三人追踪着轻烟,全力追赶,一个时辰后,追上了巨船,向船上打入传音符,在下船的阵法出入口,又显现出一个豁口,三人进了豁口,回到了视听仓。
这时,石青正微笑着站在那里,点了点头,对刘师兄道:“师弟,这次拦截追踪修士,干净利落,不错。”几人客套了几句,石青便走了出去。
三人在视听仓坐了下来,刘师兄拿出缴获的那修士的储物戒指,将其中的东西倒了出来,和缴获的金剑都放在了地上。
戒指中本有那修士的一缕神识,但那修士本尊已逝,戒指中的神识自然被刘师兄轻松抹除。
修真界修士们合力杀敌夺宝的,如果事先没有约定,一般由最终直接斩杀对手的修士主持分宝。
三人胜券在握时,王先和张师兄都没有抢着杀死对手,就有尊重刘师兄之意。毕竟大家份属同门,修为排位明显,长幼尊卑有序,不应该争功。
第一百五十九章 儒修
这名筑基末期修士的身家自然不低。有上品灵石十多枚,中品灵石近千枚,下品灵石上万枚,中阶丹药七颗,还有中阶玄器金剑一把,低阶玄器金剑一把。
这时,张师兄也将火牛身上割下的妖丹、牛角、牛筋、牛胆取出放在地上。
三人中,刘师兄先选,他选了那把中阶玄器金剑,张师兄选了丹药和妖丹,余下的灵物归王先,灵石王先分了大头,张师兄分了小头。
灵物难寻,三人按功劳依次是刘师兄、张师兄和王先。先选的,自然都是先挑最中意的灵物,灵石都给了王先。
众人又聊了一阵这次应敌的情况。刘师兄对张师兄的神火剑威力,自是赞不绝口,他至今还没有得到高阶玄器,颇为羡慕。
他又对王先的符录术夸赞了几句,不过王先却看得出他言中颇有客套之意。中阶中品的火凤符威力虽强,却不是王先目前修为可以炼制的,刘师兄自然以为是王先的符录府师兄交给他带在身上备用的。
张师兄进阶筑基末期不久,他和王先自然是对刘师兄的华天剑法称赞不已,并借着这个机会,又讨教了一番。
刘师兄是王先目前见过的华天剑法最精湛的筑基末期修士,比大师兄还要强上一成。
他又是天剑峰筑基末期组斗剑榜上等榜剑修,这次得到了一柄中阶玄器,又得到了王先的襄助,心情不错,便也点拨了王先一番。
天剑峰修士向来有斗剑论剑之风,在同门面前,从不屑于敝帚自珍。因此,一番论剑下来,倒成了刘师兄论剑,张师兄和王先听剑,两人自然都受益匪浅。
张师兄的轮值时间到第二天午时就结束了,王先回到符录仓中,打坐调息。
过了四五天,王先估计快离开奉灵宗所在的安河州了,便出门传音给张师兄,打听这几天的情况。
张师兄和天剑峰的师兄是在同一座仓中修炼,收到王先传音后,便和王先一起走到船头。
这时,从船头向外望,视线被不时绕过的云雾阻挡,时隐时现,大多时候看不清远处地面的景色。也很少有修士前来,是个清净之处。
从张师兄的口中,王先知道,这几天来,值守的修士又遇到过几拨人的追踪。有两拨仍是奉灵宗的过路修士,一拨两人,一拨一人。
两人的那一拨,被值守的两名修士,会同石青增派的两名筑基末期同门,在仓外截杀了,当然也截住了这两人报警求援的传音符。
王先是用符之人,关注的是传音符的堵截情况,宗门出动三名筑基末期和一名筑基中期修士,四面围堵住对方筑基期两人,占了地形之便,自然能有效的挡住传音符。
一人的那一拨,见自已势单力薄,被值守的两名修士,冒用三秦州散修的名义,糊弄了过去,退走了。
石青问过张师兄应敌过程,把张师兄随口应付来敌的话,当作了经验,干脆要求其他修士统一口径,冒用三秦州散修出面拦截追踪修士。
其实,那名奉灵宗修士也看出了疑点,但也没有深究。即便是奉灵宗修士,明哲保身的修士也不少。
查人来历是修真界大忌,有些见机不妙的修士,没有把握时,即使明明觉得对方来历可疑,也不愿触人霉头,招惹祸端,而是见风使舵,难得糊涂。
另有三拨,有过路的散修,有安河州二流宗门的修士,恰巧发现了巨船的痕迹,以为是什么风系妖兽隐藏踪迹在飞行,跟在后面,想看看是不是有机会捡到宝。
结果见到两名华天宗乔装的筑基末期修士从云烟中闪了出来,才知道这个轻烟痕迹,原来是高阶的飞行玄器在行驶,知道对方来头不小,拱手行礼,打了个哈哈,问都不敢问,很快灰溜溜的退走了。
张师兄和王先自然的聊到了安河州的下一站,圣京州。
圣京城是夏国都城,也是圣京州州治所在地。
圣京州是七大宗之一,亚圣门的势力范围,面积比安河州更大,人口也比安河州多。夏国太祖定都圣京,是为了集中全国重兵,拱卫国门,防范北方最大的威胁,北罗国的袭扰和入侵。
圣京州北部是夏国的蒙原州,东北部,是夏国的关辽州。而北罗国,就在蒙原州的北部,关辽州的西部,一国两州在夏国北部边境接壤。
蒙原州是夏国面积最大,人口最少的州。一州之地,面积就相当于夏国面积的近一半。
但可惜的是,这么大的面积中,寸草不生的雪原和荒原,占了九成多,只有一成不到的面积,是绿洲,有水草,蒙原游牧族人依绿洲水草而居。
这种地广人稀之处,自然是荒无人烟,一望无垠。
蒙原州北部,和东北部,都是雪原。北罗国又称雪上之国,面积比夏国要大四五倍,人口相当,虽也算得上是地广人稀,但比蒙原州要好得多。
北罗国的雪原之上,表面上一望无际,白雪皑皑,一无所有。实际上,雪原之下,却是山川河流,地貌奇瑰,物产丰富,应有尽有。只要不是灾年,北罗国的财富不输于夏国。
北罗国因为北临极寒之地的冰洋大陆,每隔几年,冰洋大陆的冰风,就会南下吹入北罗雪原,将雪原的一部分地方彻底冰冻住。
雪原冰冻后,冰冻层平均达到一米,这时的北罗国,号称冰封万里,人鬼无踪。
而蒙原州东北的关辽州,位于北罗国东侧,同样北接冰洋大陆,两者气候大部分一样。
因此,一到灾年,北罗国人畜和牧草冻死无数,第二年,为求活路,北罗国的国人,就必然会南下劫掠。
此时,夏国也往往重兵云集,陈兵圣京州北部,防范北寇。
战时,蒙原州因为面积太大,无险可守,一马平川,往往被夏国弃守,直面北罗国兵锋,兵灾不断。
王先一行,还要经过圣京州,再经过茫茫雪原、辽阔无边的蒙原州,才到达蒙原州东北部的关辽州。
聊到亚圣门,两人都知之甚详,倒没有深聊。
只是张师兄提到,华天宗与亚圣门关系交好,以往的押送船队,经过圣京州,如遇到亚圣门修士,就会直言相告,不做隐瞒。有时,亚圣门修士还会上船作客,交谈一番,也算略尽地主之谊,送大家一程。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巨船进入圣京州没有多远,就遇上了两名亚圣门的筑基期修士,追了上来。
华天宗船队,在圣京州的行驶路线,是一条直线,因为双方交好,华天宗也没打算隐藏行迹。
这次刚出了安河州不久,就到了圣京州的一座城池附近,自然惊动了驻扎在城中的亚圣门分部修士。
为免引起误会,两名筑基期值守修士,一名筑基末期,一名筑基中期,穿着华天宗的绿袍修士服,很快就闪到巨船外,迎接亚圣门的两名筑基期修士。
亚圣门的修士,都是穿着官袍。
夏国官场规定,凡是举人,都可着官袍。任实职的是正式官员,官服上绣有各种吉祥兽禽的绣像,没任实职的举人,只是官袍上没有绣像,但一些袖口袍边上,还是绣有官服通用的祥云边缀,有点准官员待授实缺的意思。
夏国以儒治国,官袍和儒袍款式一样,只有绣像图案不同而已。亚圣门的正式修士,都要求是举人出身,在外自然就穿着这种儒袍式样的准官袍了。
王先和张师兄正站在船头,自然见到了这一幕。待值守修士把亚圣门修士引入船中时,双方自然的打了照面。在值守修士的引荐下,和闻讯赶来的石青一起,双方互相见礼。
第一百六十章 神童
王先在凡人世界的唯一一个师父,韩问,就是麓天书院出身的老儒生。如果不是偶入仙道,王先可能也就走上儒生应考,成家做官之路。
王先少年时,从老儒生处学到做人的道理,耳濡目染,对儒学大师和儒家修士,自然倍感亲切。
几人在船头见礼后,除了那两名值守修士继续回视听仓值守外,其他五人就一起走向巨船的会客仓,围桌而坐,畅谈起来。
这时,王先才知道那两名亚圣门修士,一人叫肖伟国,筑基末期修为,一人叫舒尚科,筑基初期修为。
两人是巨船下方经过的城池,大名城的管事修士,肖伟国还是大名城副城主。大名城规模庞大,城主比知州小一级,比县令大一级,副城主与县令平级。
王先知道,亚圣门的正式弟子,有不少有正式官职在身。但亚圣门有一个门规,除非脱离亚圣门,否则不能任六品以上的正职,只能任一些副职,七品县令除外。
这样,既有足够的时间负责门内的事务,又能在官场不断历炼,造福一方,还不会产生把持朝政,弄权误国的歼臣。
亚圣门的修行之道,据说就是读书行权之道。通过读书,修炼心力,坚定心志,强大元神,通过掌权,服务苍生,积累民望,修炼正气。
亚圣门镇宗之宝正气功,就是民望越高,对其心怀感念的百姓越多,正气就越磅礴,法力就越强大。
不知为何,直到几人围桌而坐,王先一直感到,肖伟国自从在船头碰面后,就老是在打量自已。
坐定之后,大家又客套了几句,重温华天宗和亚圣门两家的师门之谊。肖伟国看出了王先的疑惑,而他自已又确实有些发现,就忍不住和王先攀谈起来。
肖伟国问道:“王道长是否曾修过儒学?”
王先道:“少时念过几年私塾,进入道门后,受私塾先师的影响,又浏览过儒门的书籍,对儒学略知一二。”
肖伟国点点头,和旁边的舒尚科对望了一眼。他们和在座的其他人都知道,王先在谦虚。
和亚圣门的儒修一样,凡是修真之人,到了筑基期以后,都有过目不忘之能。因此,儒学书籍虽浩如烟海,对修真之士而言,却是看过即背,儒学功底自然是博大精深。
就象修真之人不屑于和凡人武林人士动手一样,儒修也不屑于与凡人官场的儒士争权夺利。
因为,双方的识念相差太大,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修行。因此,王先只要看过儒门的书籍,儒学的功底,自然远超凡人大儒。
当然,能背书,在亚圣门的修行之路上,也只是起步。亚圣门的念书,不是为了记忆,而是为了通过不断重复的读书念书,培养心神之力,滋养元神。
这与佛门把同一部经念一辈子,只为培养佛念禅意,寻求顿悟,得证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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