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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源神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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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
无瑕很肯定的回答,捂紧了荷包。
波波又蹦了过来,被柳毅直接一脚踹开。
讪笑了几声,柳毅耸了耸肩。
“那就这些吧。”
看来,他这位神宗首席,很是名不副实。
现在虽然还未满三年期限,别人不能朝他挑战,他却未必不可反为之。
神宗鼓励天才,假如你一年修炼抵得别人十年,那么就算三年师满限制成了单方面的保护,也是败者活该。
修行许久还不如新入门的弟子,活着岂不是浪费粮食?
这些规矩,剑罡之上,无瑕都一一朝柳毅嘱咐了。
柳毅的行装很简单,波波变成了一条宝蓝皮带,缠在腰上。
其他东西都丢进空间戒指。
挂上铭牌,背着法剑,一位神宗首席弟子,新出炉了。
青竹园不可能再让他入住,柳毅的新居,是一座离神宗主殿不远的偏殿,唤作千影。
神宗嫡传弟子,待遇媲美长老,比许多二代弟子都强,有着独立的院落、或者殿堂。
要说这处千影神殿,看着恢宏浩大,占地极广,比绵延十顷的青竹园还要大。
但它大则大已,事实上并不如何受人待见,有着许多不美妙的传说。
方一落下,来到殿前,柳毅便觉着脚底下一股子寒意直涌而上。
空荡荡的殿堂,连绵的宫楼,除了没有宫墙,简直就是一座荒弃行宫。
通天峰纤尘不染,这座宫殿半点不见败落。
可惜不论是惨淡的人气,还是周围扫地奴仆们偶尔望来,看死人的眼神,都让柳毅极为不爽。
连那些不如狗的下人,都敢用这种眼神瞟他。可想而知,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亦从侧面反映,他在神宗名声差到了何种地步!
无瑕面色有些黯然,显然柳毅被分到这里,并不是他所乐见。
相比大师兄悄然的歉意,柳毅倒是洒脱的很。
“呵呵,很大,很不错,我很满意。”
如是大声说着,不少仆役停下打扫,白痴一样望着他。
柳毅忽然转过身去,指着那些身负不俗武力的下人,笑问道:“这些半死不活的东西,可是我麾下附属。”
无瑕同样转过了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同样面无表情的下人。
“这些,只是杂役,算不得附属。每个嫡传弟子,都可以指定十个名额内的外门弟子,做为附属。”
“而杂役,只要养得起,要多少有多少。死了、麻木了,去找管理杂役的长老、或者下属执事,领新的便是。”
“十万杂役只是大略统计,我神宗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奴隶。”
无瑕如是说着,骨子里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
柳毅笑得愈加畅快,叹然。
“这很好!”
第六十六章 管教
留下了“若住不惯,去我那里便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无瑕御剑离开。
很少有弟子需要亲自管教杂役,那些神宗下属的奴隶,每日都在被杂役堂的人调教。
而杂役堂甚至没有专门的堂口,不占分殿。就权利而言,杂役堂堂主、某位长老,还不如三代嫡传弟子。
由此可见杂役们身份如何低下,再高的武功,除非得到宗门认可,否则只是又一被人羞辱的理由。
无瑕之所以会留下让柳毅无须顾忌之类废话,却是少年入门本就特殊,许多有心人盯着那张位置眼热。
而且千影殿邪门得很,连续多次发生嫡传弟子“意外身亡”的传闻。
杂役们更不用说,届时连坐的连坐,骇破胆的骇破胆,以至于千影殿的名头,在杂役之流,甚至比在内门外门,还要可怖!
一入此殿、求死不能。
看着那一双双木然的眼神,柳毅只觉背后敞开的大殿中阴风阵阵,激起须发直立,却又是冷笑连连。
邪魅?
开玩笑,神宗高手无数,一个个太上长老更是修为惊天。
什么邪魅敢在神宗搞鬼,不怕下了刀山油锅?!
他好歹也是开辟识海的修行者,背后非但有着一位太上长老阙月,更有系统、有零!
神罩着,教主是哥们,仙人做老师。
怕?怕个屌!
“限尔等,一炷香的时间,将所有分属千影殿的杂役,召集至此,拜见与我。”
柳毅伸手连点数人,无视了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逾时未至者,死!尔等,一并处死!”
两个死字出口,见那几人根本没有反应。
柳毅蹙眉,随即笑声更是阴冷。
“嘿嘿,我知道你们中有许多不怕死。但死,你道便是终点?”
这话说着远不如方才铿锵有力,那几人反而愕然抬头张望他,目光中满是惊慌。
柳毅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却也不排斥,这比麻木不仁要好得多。
那几人匆匆扔下扫把,朝着远处跑去。
柳毅闭目等待着,精神领域张开。彼时所见,却更令人心中发寒。
“该死!怎么可能!这些年,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
怎样的怨气,才能让千万阴魂徘徊不散。
怎样的凶煞,才能凝出天然的绝阵,令得好好一处殿堂,成了鬼蜮屠场!
恢宏的大殿,看似阴冷,实则比起地下,好上不知多少。
挂着匾额千影二字的主殿,根本就是整片宫銮阳气最盛的地方。
很难想象,何等手腕通天的人物,才能在通天峰这样的天然绝地,开凿出方圆里许的地下洞窟!
神宗大殿,大都是由前辈以大*法力栽入山地。
通天峰看着如松,挺拔不倒,自然坚韧。
那一山一石,宛若寻常,只是被冻得发青发白。
实际上,柳毅悄悄试过,当时的他,全力一脚,甚至踩不碎一块浮冰!
天知道这地面有多硬实,天知道能在这片宫殿下开砸出这样一个工事,究竟是何人有这般能力、魄力!
千影殿的秘密,必然在那精神领域只能扫出一片黑暗轮廓的地下密室。那么这根本算不上秘密,一如精神领域在神宗算不得唯一。
密室并不如何深远,就在这处主殿下,柳毅轻易便在寝殿找到了入口。
可是那种黑暗,那种只能扫描出轮廓的黑暗,柳毅只想离得远远。
倘若秘密浮于表面,倘若宗门默许了这个秘密,那么…
不知道,宗门对自己的安排,阙月清不清楚。
柳毅依旧站在殿前,收回了铺洒开四面八方的精神领域。
经过两年的琢磨,为了能确保传送,他一直在竭力压制着精神力上限。
刻意压制、配合着碎空刀诀魂主淬魂的功法,便使韧性强横了十倍!
如今,他能以精神力扫描的范围,早非昔比。
十倍的韧性,扩散开来,辐射的距离,可不远止激增十倍!
若算上初如刀意凛冽,凝而不散,只怕庞大的范围更让人惊骇。
暗自决定,再次见到阙月前,绝不入寝殿半步。
天知道周围那些鬼魅,力量孱弱,如何敢对他张牙舞爪。
假如他们的底气就是那处黑暗的源泉,宗门又默认了一切。
那么——
柳毅不是傻子,所幸极早拥有真境高手才具备的精神领域,能够坎破表象,更不会去犯傻。
默默思量着,不动声色,只在最后精神收拢时,如刀的锋芒将十丈内徘徊在自己身边的阴魂戮杀一空,顿觉身体一暖。
柳毅冷然,睁开眼开,看到是昏黄的天空。
。…
“出关了?还被分配到千影殿?哈,倒省了许多手段。”
一座小山,一池环溪,几株紫兰,一位道人。
这是一处被阵法改造过的场景,并无鸟语花香,却分外显露宁静。
和整个神宗寒意萧索的基调不同,这里颇有几分四季常春的味道,只是不如青竹园那般彻底、浩大。
一名年轻道人盘坐山头,另一人看不清身影,匍匐在山下溪边,朦胧烟雾之中。
“嘿嘿,不错,主上说的正是。想来定如传言,那人自大,得罪了掌门,才有此劫。”
山头上,面如冠玉的青年道人颔首,而后又若有所思,摇了摇头。
“他虽然只是个小角色,横空出世,也不好大意。”
“无瑕此人,似忠实诈,态度也是不明。”
“而且,那个人,才最让我忌惮。”
“宗内谁人不知,无瑕之所以能占着三代第一的虚名这许多年,一是会伪装、懂得做人。二来那人一心修行,只求仙门,才遂了那厮心意。”
“不过这一次,我倒想看看,这混账还怎么装君子。”
“你且下去,嘱咐白岩长老,若那位真传弟子想要杂役,一概推托不允。至于外门,我倒不好冒然插手,料想那人入门时短,也收服不到什么助力。”
“既然他已经被人打死,我也不得不去踩上两脚,省得日后蹦跶起来诈尸。”
道人语气温和,说着的却都是阴谋诡谲之言。
山下那人连连叩首称善,显是见着了自家主子面上得色。
几丈高的山,还不至于模糊了眼睛。
“主人算计,自然天衣无缝。我宗宗主之位,只能由主人这样的神子才可继任。什么无瑕、什么有缺、什么首席弟子,和主人比起来,都是浮云。”
年轻道人听着溜须拍马之言,满意的大点其头。
“善,翌日我为宗主,汝便是长老。”
“行了,退下吧。记得查清楚,太上长老阙月收此人为徒,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我不想再听到,据说二字!”
青年言辞忽而凌厉,“嘭”地一声,平静的溪面炸起一朵硕大的浪花。
“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那人连连磕头,溪水并着汗水一起在额间滑落,打湿了鬓发。
青年道士这才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直到人影消失在迷雾深处,山顶上的道士,才自背后拔出法剑,摩挲着森冷的剑脊。
“星君?嘿!扯谈的星君,什么狗屁。”
“星君?柳毅?好小子,千万莫让我失望,也别让无瑕失望。”
人前的狂妄,究竟学了几分真髓。
整个神宗,除了真正有资格去狂妄的寥寥几人,谁敢真的毕露狂态。
一次次疯狂的举动,又有多少是随性的不拘,多少是早已揣摩千百遍的剧本,谁知道呢。
。…
悉悉索索,一百三十二人,有男有女,分列两旁。
人数显少,这般大的宫殿,少说也要千把人才能看出些人气。
十万杂役,一如无瑕所言,毕竟不是实数,寓指人多,用之不竭。
杂役在神宗是没有地位的,每天不知死上多少,被捉回来多少,宗内高层根本懒得统计。
江湖太大,每天都有新的派系崛起,又有旧的家族灭门,每天都有大量失踪人口。
作为道界最强大的几个宗派之一,神宗的综合战力,比起那些武道圣地,还要强横。
这样一个门派,还怕没有仆人?
柳毅不是自小长在神宗,尚不习惯把人当畜生使唤。
他虽草菅人命,也不觉得自己的命,定然比别人高贵。
都只是为了活着,活的更好,无所不用其极,哪来的贵贱之分。
这时他也不会暴露这种心态,一如无瑕,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
“哪个管事,出来答话。”
柳毅低喝,约莫三成杂役轻颤,柳毅记下了这些人,还懂敬畏之心,就是有救。
他先前释放精神扫描,泰半已经明白了这根本不该出现在神宗的鬼蜮,有多恐怖。
他本人尚觉如此,何况根本不具备他这种天赋,又不得不生活在其中的寻常武夫?
一名膘肥体健的黄脸汉子,斜披着褂子,这时眼角瞥了瞥天空,满脸不屑。
周围十几人都在用眼睛看他,有几个更是连动眼色示意,显然这人就是正主。
黄脸?
柳毅想起了廉韪,心底一阵不爽。
虽然这人和廉韪半点不像,除了那张黄脸,整个就一滩烂泥,廉韪至少颇有风骨。
柳毅也不问第二遍,这种人,在这样的鬼地方,还敢作威作福,不知天高地厚,显然没得救。
他只把手一抬,倏忽就是一条紫色电蛇窜出。
那人修为拓脉,跻身一流,却是吭都没吭,化了灰。
修者战力往往难以计算,神宗修士更是如此,何况双修顶级功法,体术同样不俗的柳毅!
若有人只把看不透他的深浅当做少年故弄玄虚,若有人欺他年少,欺他入门时间过短。
连刀都不出,只把手一抬,什么桀骜都成了飞烟。
这一番举动,近半人面无表情,余下近半惊慌失措,少半惊怒异常,还有少半,却是隐现快意。
这些杂役间的压迫被压迫之类,柳毅根本无心计较。
他只朝着那人身边,适才使眼色,如今面有愠色那几位,挥手一抹!
虚无中几道刀光遁出,须臾沿着那几人脖子一绕。
骨碌碌。
几颗头颅落下。
几条勉强算得二流的杂鱼,还能翻了天?
扑通扑通。
那些尚懂得敬畏的,跪下连连磕头,满面祈求,许多女子泪水滚滚,却是不敢出声聒噪。
神宗弟子,凡有权利使唤杂役的,也不是个个冷酷无情。
但凡遇上心狠手辣,类似柳毅这样瞪眼杀人,杂役们早有一套应对手段,便是立即做磕头虫。
柳毅蹙眉看着近半仍是无甚反应,如同行尸走肉的仆役。
其中除了聊聊两三个,的确被不干净的东西付了身,多半明明很正常。
他只是心底冷哼,随即朝着五十来个磕头求饶的人道:“我这不禁声!”
只是一句话,底下立刻响起了隐约的呜咽,这倒不是他暗示什么,实在无瑕嘱咐,宗内大半弟子长老喜欢清静,若不直言,这些杂役怕要一直装哑巴。
柳毅铁石心肠,又非真个绝情绝义。
他蹙眉摇头,喝止了那些杂役的啼哭。尤其这些人大半女性,其中最年幼的还不如他大,让人颇动恻隐之心。
“你,去把那些家伙,领到杂役堂去,我这里不养尸体。你们几个,将广场清理一下,其他人,且散了吧。”
随意点了几人,看着还算年轻力壮,留下的“老弱病残”很让人头痛。
未曾放手大杀,虽然把那些人退回去,基本宣判了他们的死刑。
只看那六十几人中倒有不少面露幸色,显然把这当成一种解脱。
柳毅本不是什么圣人,也没心情感伤。
嘱咐剩下那些收拾铺盖,搬到主殿附近。
也不理那些人满眼的绝望,只把精神扩散,化成刀意,绞杀着肉眼看不见的无尽鬼魅。
半饷,终究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些恶鬼有些伏在檐角,有些躲在树梢,杀之不尽。
碎空刀诀再怎么擅长杀伐,一颗刀心配合刀种,能守住十丈不失便算不错。
其实这些恶鬼对他这种修士,基本无害。
就算有些成就的武者,其实也可不惧,只要不遇上其中特别厉害的。
柳毅头痛,只为杂役不都是修行有成的武者,还有普通人,有懂点功夫的门外汉。
他又唤来余下数十人里修为最高的一个年轻女子,令得持己铭牌去器物殿取些辟邪凝神的小法器。
那些东西,固然对他无用,分发给下人,总抵些用尝。
游魂野鬼罢了,还要借助专门法器?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柳毅顾不得这些,他实在无人可用,总不能让这些杂役都疯了,傻了。
也是少年不知杂役命贱,法器物贵。
那名面有菜色的女子,听着柳毅报出一些琐物,先是一愣,随即大为震动。
终归是神宗的杂役,多少对于修行有些常识。
那些对柳毅这样的“大修行者”根本无用的道具,显然不是自取。
感动还不如震惊来的强烈,那女子只觉浑浑噩噩,贴着少年赐下的神行符,就被赶了出去。
柳毅自然不清楚他那块代表身份的铭牌,究竟有多少分量。寻常连外门弟子,不是亲信都摸不到,别说杂役。
不提那女人满脸稀里哗啦,柳毅根本没心情做什么救世主,这时只想找到阙月,或者无瑕,问个清楚。
麻烦比他想象更大,一殿之主,没有属下肯定不行。
这种鬼地方,谁愿意来?
若他自己一个,当然随便找个山头窝着修行便是!
可他想着首席弟子的身份,想着无瑕最后那句话,想着初时连杂役都敢漠视自己的眼神,顿时生出股子邪火!
邪火和欲*火交织,破邪短刀在轻吟,无尽的刀意糅合在吞吐不定的精神力中,复将周围鬼魅横扫一空。
凯旋而归的刀意正待收拢,丝丝缕缕的精神念头上忽而生出股吸力,将那些被斩死鬼魅残留下能量吞噬的一干二净!
鬼魅,从本质来看,依旧是精神体。
越强大的鬼物,精神越是纯粹。
这些满殿都是的孤魂野鬼,当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吓吓怂包罢了。
小补亦是有补,柳毅还不及吞噬淬炼这股能量,其中大半倒是消失在破邪短刀之中,而后刀内竟然响起了零的声音。
“别惊讶,尽管杀。你这把刀很有点意思,多杀点,对它有好处。”
柳毅无语,而后腹诽。
“只怕对你好处更大吧。”
究竟是什么时候,零竟然能借着他、借着破邪,将手伸的这么远。
柳毅心头微警,念头不停,刀意于无声处肆意绞杀。
凡人眼里的午后,这处偏殿很是阴沉,连满山的寒风都被这股阴森挡在外头。
真人眼中,这片原本平静的鬼蜮,分明在小范围内掀起一场场风暴。
这许多年,也不知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孤魂野鬼杀不胜杀。
天知道这处大殿积了多少年的怨气,天知道神宗高层怎会容许这样一座殿堂存在。
柳毅一时沉入杀心,身子未动,标枪一样插在殿前,念头却驭着神刀,在零的指引下,穿梭于次元界,斩得猛鬼哭泣、恶鬼嚎啕。
柳毅其实很清楚,若这殿真像传闻那般恐怖,令得宗内弟子趋避,一如无瑕所言,真传弟子都陨落过好几位。
那么,他相信,必然还有更恐怖的东西,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无瑕所言当然和传说不尽相同,也不知哪个是真,对于柳毅,都算不上好事。
假如阙月未反对宗派这种安排,这必然是一场出师考验,或者磨练。
假如阙月反对过,或者并不知情——
他倒宁愿她是支持的!
那红凄艳,那痕动魄,那个女人,匆匆来了,匆匆又走。
她如岩浆,烫到了他。
心防坚冰破开些许,久违的温暖,生疼。
第六十七章 放肆
位面分为很多种,独立位面、半位面、异度空间、次元位面。
事实上,正统的概念远没这么复杂。
往古之时不知如何,方今之世,按照系统描述,唯有独立位面,才能被称为世界。
世界的概念要比位面更广泛、也清楚的多。
世界可以有很多界,三界、五界、七界、九界,只看位面本身规则如何,壁垒强度如何。
但凡位面,总有着壁垒,不论是哪种情况。
半位面等若个人空间的进化,残缺的世界。其中较弱,必须依附在独立位面上,一如柳毅此刻所拥有。较完整的半位面,则已是世界成型的基础,不需依附独立位面,不可同日而语。
至于异度空间,就是次元位面,则永远不可能成为世界。
次元位面存于物质位面和位面壁垒之间,每个时间点都在生生灭灭,极不稳定,尚不如最弱的半位面,规则简单残缺,数之不尽。
倘若机缘巧合,万中取一,存在日久,某个次元位面规则渐渐完善,未必不能成为新的“界”,容许生灵存活。可那依旧不是世界,不可能脱离开主位面独存。
次元位面和物质位面间的屏障,要比位面壁垒薄弱的多,那甚至称不得位面壁垒,只是一层空间屏障,比起半位面壁垒都薄弱许多。就算不借助主宰威能,精神体偶尔也能轻易穿过。
若把独立位面比作千层饼,位面壁垒相当于最外围最厚实的饼皮。次元空间则是饼中一层又一层,以薄薄的皮质同中央最大的物质空间隔开。
而依附于独立位面的半位面,便是在巨大的千层饼中生生塞入一张小饼,浑然一体,却又泾渭分明。
独立位面亦有强弱之别,全看位面规则具体详细程度。
位面规则越复杂,位面本身也就越强大,能够容许越强大的存在出现,生存。
位面规则越简单,当然壁垒也越薄弱,连带其中生物,都很难触摸到最基本超凡脱俗那层膜。
柳毅所在独立位面,很难评判强或者弱,连系统都难以解析。
这时他神游异度空间,全是仗着神刀藏灵之能,非真境出窍之辈,日夜神游,相差天壤。
真境出窍强者,真正的八阶高手,一旦神游,连主物质位面都会产生异象,许多次元位面甚至容不下那等庞大的灵体,直如骄阳落到大地。
柳毅只是在最表层的次元位面绞杀恶灵,以主物质位面里程来看,尚未脱离千影殿范畴。
次元位面少有具体事物,规则不同于物质位面,浩瀚无比。
仅柳毅所在表层次元位面来看,一刀横斩三十里,不过数步地。
灵魂之速本快,借助次位面穿梭主位面空间,仍要寻找节点进行跳跃。
柳毅修为甚低,当然不可能找到空间节点,况且并不是每一层次元空间都存在链接主物质位面的节点。
但他喜于新的战斗方式,心境依是飞速攀升。
一如昔日头一次灵魂出窍,这种超凡入圣的真境高人才能享受到的感觉,是一种眼界的拓展。
以前的他,甚至连破开次元空间屏障都做不到,在寒窟中,种种禁制更将那层壁障加固,防止异禀高手破空逃离。
他也无需寻找方向,全凭零指引。
昏暗的世界,压抑的空间。
焦黑的大地上,时而能见着遍布的沟壑缝隙,天空中偶尔会出现一道道极光,却是这方次元空间同其他异度空间发生摩擦,产生了异景。
鬼魅在此地如鱼得水,物质有机生灵根本无法生存,因为不具最简单的元气。
刀是死物,穿梭无虞。
柳毅忽然想着,倘若在无尽的次元位面藏下无尽的机械大军…
轰隆!
天空中忽然爆发出大量的极光,柳毅甚至来不及操控刀光,只觉零的意志忽然变得庞大,直接裹着神刀遁出了这片广博的空间。
柳毅最后的视野,定格于那些杀不胜杀凶厉鬼魅流露出了绝望。
千影殿前,柳毅身子一晃,只觉精神一荡,恍若受了一记大补!
扩散开来时,一丝一缕的增加,尚不觉如何。
这时如潮退回体内,顿觉有些驾驭不住。
狂风以他身体为中心开始呼啸,那是最纯粹精神能量形成的漩涡。
他无暇旁顾,急忙运起碎空刀诀淬魂功法,把得圆润的灵魂打磨更加剔透。
日落西山,这一番琢磨,便是整整数个时辰。
下放任务的几名杂役早就在殿前等候,恭敬垂手立着,哪里敢有打扰。
柳毅睁开眼来,其实他早已发现这些人的到来,修行琢磨不是坐死关,否则练着练着还不被人戕害。
只是那时他正在状态,怎么也不会为了几个杂役停止。
按下心中对于次元位面的疑惑,柳毅漠然望着面前几位,眼中吞吐出如有实质的精光。
“人呢?!”
这话说着,却是问前往杂役堂要人的青年杂役。这人低着头,不敢朝柳毅直视。
无需精神领域扫描,柳毅分明觉得,诺大的千影殿,人气更少了。
扑通!
那人先不回答,跪下就是颤抖着连连磕头,用力极大,堂堂二流高手,把脑门都磕出了血。
这人也不求饶,多半是不敢。
曾有杂役在外门弟子处做事,打翻了茶杯,本来没什么。求饶时声音大了些,惊扰了另一位,最终直接被处死,灵魂投入刀山油锅。
柳毅见状心下不喜,这些杂役已经被调教的没了一点骨气,难抵大用。
他这时也不做声,见着另一位派出去取法器的女子,捧着镜囊,满脸恭敬候着自己,又不禁点了点头。
所幸还有顶事的。
恐惧很难在另一些恐惧面前产生作用,柳毅能够做出的威胁,其他神宗嫡传弟子一样可以。想要培养出单方面的敬畏,耗时颇久,且他必须拥有力压旁人的实力,目前看来并不可行。
所幸有些杂役还没忘了感恩,那么假如能把恭敬变成单方面的恭顺、狂热,也许要稍微容易一些。
前者必须以本身实力为保障,后者不过慷宗门之慨,他对神宗可没许多归属。
直到那人在冻土上磕出大片血迹,柳毅冷硬的面色方才稍缓,实是想通了一些事儿。
“罢了,起来吧,自去取药敷上。”
这话就有别于其他宗门弟子,替先前一番做派画上美丽的休止符。恩威并施,冷酷的心肠少不了,好听的话也不能吝啬。
那人果然愣神,而后大喜,又是重重磕了十几个响头,这才离开。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主上布置的任务没有完成,便是死罪。
这即是神宗对杂役最严苛的规矩!
等到那人退下,又喝退了其他几人,只是搬尸工,无甚可问。
柳毅适才直视那名女子,见着有几分姿色,可惜实在被折磨得没什么人样。
柳毅哪有许多怜惜,这时只想着蛊惑人心,温言问着:“都取来了?”
那女子低着头,表现出应有的顺从。
“是的,器物殿长老见着主人腰牌后,问了主人要取的法器,又多赐下不少器物。”
这人却是不敢贪功,只把功劳推给别人,或者自家主子。
“哦?”
柳毅奇声。
他倒是不曾想到,自己这个柿子,亦非人人想捏。
“拿来我看看。”
柳毅漠然,眉梢挑起,若有所思。
那女子恭敬的上前几步,低着头双手呈上,不敢有丝毫逾矩。
柳毅取了锦囊,神识一扫,便是有些讶异。
除了自己需要的那些低阶法器、道具,里面尚有几件高级货,不少中级符箓。
符箓价值虽然不如法器,也是有价的。遑论那些高级法器,纵他指环里留着一些,多是阙月赏赐,目下情况并不合用。
将几件高级法器取出,这些东西,价值只比灵器稍低,媲美寻常武道强者梦寐以求的上品利器。
余下,连同符箓,又都并着锦囊扔回给那个女子。
“这些东西,你权收着,取一些自觉合适,分发给下人。不要太多,符箓灵器,两三人取一件,其余暂存你处。”
这就是放权了!
诺大的权柄,顿时砸的那女子眼冒金星,难以置信。
柳毅大手大脚惯了,身为首席弟子,这种做派也并不逾矩,当然若是名副其实的首席弟子。
“另外,我看你根骨尚可,行走间隐有奔雷之声,练的是什么功?”
奔雷之声,当然只是一种形象,要是真走个路那么嚣张,早被打死。
女子还自有些眩晕,捧着镜囊,只觉重若泰山。
“小女子、小人练的是奔雷掌。”
奔雷掌?
柳毅听着,觉得有些耳熟。只是在神宗,什么样的功夫没有,所谓武道绝学,一抓一大把。
杂役机缘巧合,学些上等武道功法,毫不稀奇。何况这些人,大都是“带艺入门”。
“从今天起,别练了。”
柳毅淡淡说着,发觉那人应下,只是身子颤了颤,不敢有丝毫不满,便有些惋惜。
也罢。
他心中暗叹,绝了培养这人做臂膀的心思,只把当成得力下属。
“从今天开始,练这个吧。”
他抬手一抛,虚空中出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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