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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不为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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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甫渊走后没多久,肖楼楼便醒了。房中无人,她习惯性地去抬右手,在看见自己光秃秃的右臂后,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她叹了口气,很久都没有再动。

    这时候,枕边一枚绿莹莹的物事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用左手拾起仔细一看,愣了。

    “草蚂蚱……?”

    作者有话要说:小哥的腹黑程度是黑洞……黑洞……洞……

    【我是需要花花和评论的pps】
第70章 青松回归
    残阳似血;黄昏下有一抹人影摇摇摆摆地向苍鹭山脚下走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守在门岗上的弟子甲例行公事地询问道。

    那人听到声音后缓缓将头抬起,弟子甲登时被吓了一跳,倒退一步;哆嗦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面前人那一身灰扑扑的袍子破破烂烂看不出半分原来该有的颜色,不仅面容布满污垢,连头发也是乱蓬蓬的;毫无形象可言。弟子甲见他手里抱着一把同样脏兮兮的长剑;喉头一滚,仗着胆子问:“你到底是谁;快说出名字来,大白天的别装神弄鬼!”早知今日会碰到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昨儿半夜就别听四儿讲那鬼故事了,现在想来真是怪吓人的!

    哪知,话音未落,那怪人便向前一步,脸上风尘仆仆,唯有一双眼闪闪发亮跟宝石珠子似的,逼得那弟子甲再后退一步,紧张道:“你,你想干嘛?!告,告诉你,光天化日之下哪容得你妖孽横行,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可是苍鹭山脚下!”

    那人开口了,声音略显沙哑,但还是能听出是个少年人的声音来。

    “无妄峰的甫渊师叔回来了没有?”

    弟子甲被问得不明所以,想了想后点头:“是啊,前几日刚回来的,怎么了?”他意识到这怪家伙有可能在套自己的话,于是神情警惕起来:“干嘛?!警告你,要想乱攀关系混进去那可是没门儿的!”

    那人似全然没有听到他的后半句,整个人因得到回答而松懈下来,他垂手从袖中掏出一块挂着穗子的玉牌递给弟子甲,断断续续道:“我乃内门勤修院的青松,这是令牌,给你……”

    “青松?”有这号人吗?弟子甲接过玉牌打量半天,确实是门派令牌无误。他抬起头,可是这人……哎?!面前空荡荡的,方才那个人突然就不见了……

    四处张望一番,这才在脚下发现了那个自称青松的青年,此时,该人早已力竭倒在了地上。

    ……

    “师父,这是什么汤?闻着味道好生的奇怪,我可以不喝吗?”

    肖楼楼愁眉苦脸地望着邑狐端在手中的碗,心说这些天狐狸师父也不知从哪儿捣鼓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加了草药煮成药汤来喂给自己喝,这光闻味道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邑狐捧着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口气后,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道:“这可是千年雪蟾入药做得汤,有助于补血益气,你现在喝是最好的。”

    “……”肖楼楼望着那黑黝黝的药汤中有几只载浮载沉的蟾蜍腿,后背噌地爬起一层白毛汗,她虽然知道以形补形的道理,但是她好像断得是胳膊不是腿吧!

    “师父……”她左看右看实在是难以下咽啊……

    邑狐抬了抬眼皮,勺子在碗中搅了搅,慢条斯理道:“喝——”

    “师父啊,这几天我好像喝了不少灵猿臂膀肉,巨蜥尾巴做得汤,再这样补下去……”恐怕灵兽院要被她吃空了吧!

    “这算什么?只要三八开心,就算是凤凰翅膀他也能替你捉了来!”蛇五六将攀在自己脑袋上的水麒麟撂下来,这小家伙正是淘气的年纪,而且一点也不认生,缠人缠得紧!

    “凤,凤凰?!”肖楼楼抽了抽嘴巴,“还是算了吧……”

    邑狐一边往她嘴里强制性地送汤,一边不置可否道:“凤凰太难抓也太珍贵了些,你若真想要吃,过几日我给你抓两只金翅锦鸟来尝尝鲜!”

    肖楼楼:“……”见他说得煞有其事,连忙缩了缩脑袋,一口气将剩余的汤灌了进去。

    喝完汤收了碗,邑狐照例遣退众人命肖楼楼好生休息。

    在醒来后的第三天,肖楼楼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对自己的杨过造型有了一定的适应。她还记得,当时邑狐大刀阔斧地坐在自己床边,一字一句对自己说道:“手,我一定会给你接回来的这你放心,所以,寻死或者自暴自弃这种事你就别想了。瞧你那面无三两肉的样子,给我好生养着去!”

    不得不承认,当时心下升起一种“有师傅在身旁果真就是靠谱”的心情,不过她想了很久,即使时光倒退回去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她还是会选择将甫渊推出去。

    或者,那根本不用想,是出自于本能也说不定。

    在她觉得自己无法存活下来的那一刻,她是多么地盼望其余人能够活着出去。别人的性命她可以不管,但是小哥和青松的性命却绝不能袖手旁观。

    “师父——”

    正要关门的邑狐听到肖楼楼的喊声回过头,肖楼楼望向他的眼神茫然中带着些懵懂,邑狐神色缓了缓问道:“怎么了?”难不成这孩子是在担心接手的事宜?

    这也难免,毕竟是接手,又不是随随便便将一条断掉的袖子给缝上去,心里有点阴影那也是正常的。

    他转头安抚道:“放心吧,我手艺还是不错的。”

    肖楼楼愣了愣,接了他的话鬼使神差地问道:“那你可以在我断臂处的伤痕上纹个花边掩盖一下吗?”

    邑狐默了默,这么高深的技艺他还真是不会……他皱皱眉头道:“没给你缝了一只手长一只手短已经很不错了,要求那么多作甚?”紧接着关门而去。

    肖楼楼揉了揉鼻子,心里也在纳闷自己那会怎么提出这个匪夷所思的要求来?

    哪知,邑狐关上门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走廊里敛眸陷入深思,片刻后,他扯嗓子对蛇五六喊道:“去给本座找个针线盒来!”

    无妄峰,明德殿——

    “事情经过大致便是如此了,师父。”

    甫渊将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删减去些不重要或不想说的,将剩余那些有条不紊地报备给益阳真人。

    益阳真人听后沉吟片刻,方才出声道:“天璇魔塔……看来你们所接触的那枚盒子确实应是那天魔遗留下来七只魔盒中的一个。早年间,为师也曾听别人说过,但终究觉得传言是不可信的。想不到,这魔盒真的存在,竟还让你碰到了,这当真是稀奇,稀奇啊!”

    甫渊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益阳真人望着自己的爱徒,又问:“为师瞧你从方才进来后情绪便一直不高,在担心什么?莫不是怕自己耽误了三十年,修为赶不上师兄师姐了?”

    他语气略带戏虐,比起其余三个徒弟,他对自己这位小徒弟总是格外亲近些。尤其是时不时地调侃他一下,看看那张平素端得四平八稳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表情,老头子心里就没来由地愉悦。

    甫渊摇摇头说:“不会,师兄师姐的修为乃是不断刻苦精进所得,理所应当。”

    益阳真人笑吟吟地看着甫渊,这孩子虽少年老成了些,但身上值得人欣赏的品质却不少,尤其是这年龄,有了成绩却不骄不躁,稳扎稳打不贸求急进的个性,实在是很合他的眼缘。

    他从蒲团底下取来一张圆形玉牒递给甫渊,“这是为师这些年闭关所参悟出来的剑法,如今便交给你了。”

    甫渊微愣:“师父,这……徒儿不敢收。”

    益阳真人的笑容大了些:“收着吧,你大师兄不用剑,二师姐性子浮躁,三师兄资质不如你,思来想去,这本剑谱还是交由你最合适。”

    话说到这里,甫渊也不方便再做推辞,只感激地看着自家师父道:“多谢师父!”

    益阳真人抚须大笑:“你我师徒二人又何须如此客气?!”

    甫渊也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那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师父。”

    “哎,等等——”

    “师父您还有何吩咐?”

    “对了,为师听闻你此次还救了一个小丫头回来?啧啧,不错嘛,我家乖徒儿终于是开了窍了!”益阳真人欣慰道。

    “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甫渊欲言又止,脸上难得露出囧然之色,然真人却只当其是害羞,又故意打趣了两句这才肯放他出去。

    ……

    王红蕊等在殿外,见甫渊出来不由嗔道:“师父还真是偏心,平素我们想见他老人家一面都难,你一回来就拉着你在屋里说悄悄话,当真叫人嫉妒。”

    甫渊瞅了她一眼,笑笑,没有什么想跟她深谈的意思。他看着天色还早,寻思着要不要去琼云峰看看肖楼楼。

    “师弟?师弟?”王红蕊显然不想那么早结束谈话,于是便锲而不舍地赖在甫渊身边,“想什么呢?怎么师姐同你说话也没听见?”她心里有些不悦,本想藉此机会好好同甫渊叙叙旧的,谁知她这位师弟半点不给面子,连说几句也得三催四催的。

    甫渊蹙眉:“师姐……”正想拒绝,忽见远处走来一名弟子,他对甫渊行礼道:“甫渊师叔,太好了,你在这儿!峰下有名唤作青松的弟子正找你呢!”

    王红蕊正在好奇这青松是何许人也,却见甫渊面色一变,脚步匆匆朝前走去,“他现在何处?”

    那弟子回道:“正在山下等着呢。”

    “好,你带我过去。”甫渊回头对不明所以的王红蕊道:“师姐,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咱们改日再叙。”

    “师弟!!”

    王红蕊望着甫渊御剑而去的身影,咬着粉唇,眼底流露出一丝暗影。

    琼云殿——

    邑狐正埋头专注于手中的绣帕,一根细细的银针在他指尖穿梭往来,他微微蹙着眉,整个人宛若进入无我状态,连身后站着三个人也浑然不知。

    青松:“这……邑狐真人刺绣的样子好别致……”好有杀气。

    甫渊点头:“连绣花都能做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实在令晚辈大开眼界。”

    蛇五六:“……”抚去额上汗水,他对二人说:“既然真人在忙,不如我先带你们去看肖楼楼吧?”

    甫渊转头,眼底含了丝笑意,“好。”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想提要都能想出翔来 ;qaq ;难道老子真的一点也抓不住重点吗!摔!话说昨儿看了一部同人文,好看是好看,但总觉得缺了什么,仔细一想……没有肉啊!!后来我从头到尾反省了一下,是不是我不红就是因为没有大尺度地写肉啊!!!
第71章 神助攻出现
    言归正传;话说断了手的人理应长吁短叹以泪洗面,然而当蛇五六打开大门的时候,甫渊和青松却见肖楼楼正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尺度的劈叉动作。

    三人进门的时候,肖楼楼的脸僵了僵;紧接着转头对蛇五六嗔怪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啊!”

    蛇五六哪知她会在屋里做出此等诡异的行为,当即无奈道:“我以为你睡了。”

    睡睡睡,终日便知道睡,她是断手又不是瘫痪;再这样躺下去会长褥疮的!

    肖楼楼将视线转向门边;看见甫渊后先是一喜,随后看清他背后的人;表情更加惊喜,她喊道:“青松!你回来了?”

    青松从甫渊身后走出来;眼眶泛红,分别不过短短数日,师叔她瘦了,两颊都陷了下去,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还有——他视线定格在肖楼楼右边空荡荡的袖管,一时难以自控,眼泪决堤而出。

    他颤抖道:“师叔……你,你的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青松那厮两只眼犹如水龙头般不断地向外溢水,肖楼楼先是一愣,随即转头去看面色如常的甫渊,有些责怪道:“你怎么不事先给他提个醒,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甫渊摇头:“还没来得及。”

    青松兀自捧着肖楼楼的袖管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没事,还能接回去的,你别哭了!”肖楼楼搂着他低声安慰。其实青松哭成这样她心里是不无欣慰的,总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不枉她拼死救他们出去了。

    青松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问:“……疼吗?”

    肖楼楼回答:“刚开始挺疼的,后来就好了……”

    “一定很疼……”青松哽哽咽咽地望着自己,两条眼泪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好像断手臂的人是他一样。

    肖楼楼求救似地向甫渊看去,师叔你快把青松带走,虽然他那恨不得牺牲自己代替我来疼的情谊令我实在感动,但是再这样下去我的袖子还要不要啦!

    甫渊会意,走到青松身后正欲拎起他后领将其从肖楼楼身上撵下来的时候,青松突然仰脖冒出一句惊人之语来!

    “呜呜呜……师叔你这样……以后可要怎么办呐!性子不温柔,长得不貌美,还身有残疾,往后万一找不到道侣了那可如何是好啊!?”他转头一把揪住甫渊的袍角义正言辞道:“甫渊师叔!既然你们已在极乐殿中义结金兰,缘定今生,那即便楼楼师叔变成这样你也要不离不弃生死不离啊!”

    屋内变得一片寂静。

    甫渊拎着青松的领子,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将他从窗外扔出去。

    蛇五六瞠目结舌:“义结金兰……?!”

    肖楼楼:“=口=!!”青松你这厮还骗我说你上次什么都没听到?!话说你到底听到了多少啊!!??还有那句,“长得不美,性子不温柔,还身有残疾”你丫闹哪样啊,是不是不想活了!?

    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站在门外听了老半天璧角的邑狐和九辩走进来,默默道:“缘定今生……?”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肖楼楼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结结巴巴道:“事情不是乃们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青松那小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抬头吸了把鼻涕道:“可你当时明明说师叔已经是你的人了啊,难不成因为残疾了所以就失去了追求幸福与爱的权利了吗?!楼楼师叔你放心吧,我可是证人,有我在,甫渊师叔他不敢始乱终弃——”甫渊倏尔一下将青松抛至窗外,淡淡道:“一切都是误会。”

    肖楼楼仰天长叹:青松啊青松,不夸你是神补刀还真是对不起我肖家的列祖列宗啊!

    “是啊是啊,一切都是误会,师父你听我解释!”

    但邑狐看向二人的眼神实在过于恐怖,而九辩又笑得那样意味深长,肖楼楼qaq,觉得自己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啊……

    就在此时,蛇五六突然插嘴:“等等哦,你们说义结金兰和缘定今生这两个词能用在一起吗?”

    在场五人除了笑吟吟的九辩之外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被扔到窗外的青松这时悠悠地爬起来说:“刚刚我用错词了,我再来一遍,他们俩应该是两情相悦,强取豪夺,缘定今生,**,孤男寡女,你侬我侬……哎哟!”

    甫渊随手抄了一只花瓶砸了出去,再看看神色各异的众人,淡淡解释道:“一时手滑。”

    肖楼楼:“……滑得好。”

    尽管青松方才那一阵添油加醋,邑狐的脸色已然不是很好看,他冷厉地瞪了甫渊一眼后,伸手将肖楼楼一把拽到自己身后来,恨铁不成钢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稍后再问你,现在——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为她接手了!”

    肖楼楼qaq,九辩笑吟吟地看着她说:“乖徒儿,你邑狐师父让为师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别害怕,一会便替你将手臂给接回去。”

    肖楼楼转头,冲正向门外走去的甫渊期期艾艾喊道:“师叔——”这事儿你得替我圆过去啊……

    甫渊回头,朝她翘了翘嘴角:“放心,我等你。”

    在邑狐眼中这俩人的对话无疑是在眉来眼去,他心中怒不可遏,一方面对肖楼楼的择偶标准表示心痛,一方面对哄骗了自家徒儿的甫渊气愤更甚。

    “磨磨蹭蹭作甚,误了吉时,我可就不帮你接手了!”他大手一挥,将所有人都赶走,紧接着注意到倚在门边的九辩,他下意识地蹙眉:“你留在这里干嘛?”

    九辩挑眉笑道:“我留下来给你打下手。”说罢,他走到肖楼楼面前掏出一块方帕来,轻言细语道:“来,吸一口气。”

    肖楼楼配合着猛吸了一口,紧接着两眼朝上一翻,人软绵绵地歪了下去。

    九辩扶着她将其送回床上,紧接着优雅地将帕子塞回袖中,转身对邑狐道:“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

    邑狐把冰封过的手臂拿出来,将从蝾螈肢体上收集下来的粘液涂抹在断臂处,待那种蓝色液体覆盖整个断面层后,他看见里面被封固的血管隐隐地渗出了血丝。

    “开始了?”九辩撇着那条被冻得硬邦邦的手臂默默道:“好像冻猪肉……”

    “……”邑狐睨了他一眼,“废话少说!把东西递给我!”

    极冰蚕丝比上等的丝线还要细,邑狐将它穿进针眼处时,只觉得眼前一道银光划过,然而,针上却空无一物。此刻容不得有半点分心,邑狐深吸一口气摒弃所有杂念,专心致志地为肖楼楼缝合其伤口来。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伤口缝合完毕,邑狐正欲替肖楼楼推入真气,以激发其体内灵气吸收蝾螈□再生之力的时候,九辩一把拦住了他。

    “作甚?”邑狐看他,九辩笑:“让我来。”

    他将肖楼楼半扶起来,两掌贴在其背心处,将源源不断的真气汇入她灵脉之中。

    ……

    肖楼楼迷迷糊糊听到两个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小声交谈。

    九辩赞叹道:“你这技术果真是高超,她这断臂竟被你缝合得天衣无缝!”

    片刻后,邑狐的声音才响起,带着些低落:“外表缝合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即便那蝾螈汁液的再生能力再强,她新长出来的经脉骨髓也不一定能够与原先的相容,虽然做些寻常动作是没什么大碍,但若要再摸兵器,恐怕很难啊……”

    声音静了静,屋子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九辩拍了拍邑狐的肩膀安慰道:“别太自责,你也是尽了力了,至于她的手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准,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肖楼楼听得朦朦胧胧,断断续续地捕捉到两句,“右手”“自责”,她心想难道接手失败了?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自己该不会真的要成为独臂女侠了吧!她心下忧心如焚,但麻药效力未过,是以,人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人再醒来,天色已近黄昏。

    她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手臂,当看到的不再是一截空荡荡的袖管而是一只完好如初的手臂时,她安心地松了口气。

    手总算是接回来了啊……

    “醒了?”

    有个人倚在窗边,听到声响后回过头来。肖楼楼看清他的脸,“师叔?”

    甫渊温和地面向自己,有身后淡橘色的暗暮作衬托,显得他五官格外深刻明显。

    肖楼楼点头,献宝似地抬起右手撩开袖子给他看:“师叔你看,全好了!”甫渊顺着她的手臂看上去,黑眸闪了闪。

    “怎么了?”肖楼楼低头一看,=口=

    两截断臂处虽被邑狐缝得天衣无缝,但是那围着伤疤绕了一圈的花纹是闹哪样啊?!她僵硬片刻后,连忙用袖子掩住花纹干笑道:“师父他老人家又任性了噗哈哈——”

    甫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脑里回响起邑狐身嘶力竭的怒号:“你一定要温柔温柔再温柔地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于是他顿了顿,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温柔的表情。

    “楼楼,邑狐真人让我转达给你一件事。”

    殿外——

    邑狐抱着手臂团团转,略微焦躁地望着九辩道:“死人脸一看就不像是会说好话的,你说他能安慰好楼楼吗?”

    邑狐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你急什么?”他认为派甫渊去是最好的选择。

    “就是就是,方才那个傻乎乎的小子不还说他们俩**缘定今生了嘛!”蛇五六笑得尤为狡诈。

    “你懂什么?!”邑狐粉面微白,一脸做大家长劳心伤肝的样子:“这小子陈府太深,楼楼要是真喜欢他,往后还不被耍得团团转?”

    “再说她大道未成,成天想着这些男女私情成何体统?!”一脚踢开唯恐天下不乱的蛇五六,他对九辩道:“你也别光坐着,为今之计,得好好替她想想以后的出路。”

    九辩放下茶杯,笑:“也好,不过自此之前,你先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是男人?”他趁邑狐不注意伸手捏了捏他头顶毛茸茸的狐耳,悠然道:“嗯,手感还不错。”

    邑狐:“……你!!”

    蛇五六,三八……现在你已经没有秘密了哦。

    ……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之前听到的都是在做梦呢……”

    肖楼楼失落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原来她这只手是真的废了……虽说修道者不一定都要用剑,可是看她如今的样子,恐怕是寻常的兵器也用不得了吧……

    “你别气馁,兴许恢复得好也说不定。”

    ”是嘛……再不济……”肖楼楼自嘲地笑笑:“再不济,我还能死赖着同师叔结成道侣呢!”

    话说完,她看见甫渊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心里一寒,讪笑道:“我开玩笑的。”

    和师叔结为道侣……又怎么可能呢?

    “我可以考虑下。”

    “哎?!”

    甫渊看着肖楼楼一字一句道:“毕竟你我已是义结金兰缘定今生的关系了。”

    肖楼楼=口=,师叔,你这绝壁不是表白吧!!

    作者有话要说:qaq;出来写文的伤不起啊,看在我二更的份上,乃们这些潜水的都出来透个气吧!不出来我让专职卖师叔三十年的神补刀青松再捅乃们一刀来!
第72章 回归课堂
    时间推移;眼看肖楼楼的手好得差不多了,闲着无事,也该重新回去将落下的课程给补上。

    暌别三十年久,原先同她一批上课的人早已各奔东西,有的被纳入内门各分堂;有的气运佳则被某些真人看中收为弟子;是以;现在的求知院中能够认出她来的人很少。

    大家虽很好奇这名新来的弟子是何来头;但也无人真的放下脸皮前来询问;毕竟能够进入求知院学习的;都是扶摇派的精英,即便本身没有甚么极大的才能;那在各自峰座真人长老的面前也是有脸面的人;大家各自摆着身段,平日里除了暗中较劲比拼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别的交流。这种各司其职,各行其事的默契在肖楼楼眼里却是极好的,由此她度过了很长一段太平上课的时间。

    由于肖楼楼已经筑基,因此练气期的课程也不再适用于她,于是二师父九辩便施压给那些平素交好的导师,请他们为肖楼楼开开小灶。她的情况较为特殊,虽是筑了基,却连本门最基本的扶风瞬息步也不会,这要是传出去叫别人知道了,岂不是汗颜到无地自容?因此,大小师傅商量一番后决定,先让肖楼楼将本门最基本的功法全部学会,再考虑练别的。

    尽管右手暂时不能举重物,但学些身形术法还是绰绰有余的。

    要说步法身形,首当其冲便是本门不外传的绝学,扶风瞬息步。听名字,类似于电视剧中飞檐走壁的轻功。然自从到了修真界,肖楼楼便了解到普通人常言的轻功,是一种借助反纵之力使身体轻盈落地无声的步法,轻功上乘者会运用一定的提气技巧,跑更快,跳得更高更远,可这种多半被称作为窜纵之术,而并非真正令人腾空飞起的轻功。

    扶风瞬息步的奥妙在于腾空驭气飞行,飞行的距离远近由修炼者自身修为程度而定,修为高深者可以飞越江河山谷乃至更远,其飞越时可全身不动驭气飞行,亦可两足踏空行走如履平地,神态潇洒似凌虚而行。修炼至一定程度,修士便能随时感知地气之灵性,从而释放出与地气性质相同的外气,借助反弹之力,使身体能腾空悬浮。

    这种步法无论修为高低者皆可使用,然要达到功法上乘者则必须拥有一瞬间的强爆发力以及极致轻盈的步伐。念及肖楼楼是初学,导师尽职尽责地向她示范了两遍后道:“现在我已将这种步法运行时的诀窍教授于你,你且自己走走,看看是否能够融会贯通?”

    肖楼楼点点头,提气运劲,双足一点整个人腾飞而起。

    导师提醒:“注意,这是步法,不是掠飞,你走得略高了!”

    肖楼楼吸了口气,将身体降下些许。可导师仍是不满意,他在底下叉着腰喊道:“这又降得太低,跟纵步行走有什么区别?”

    肖楼楼:“……”

    她心说老头子话怎么那么多,但还是听话地又向上窜了些许。

    导师两手抱臂站在树下,看着肖楼楼在半空中上蹿下跳左扭右摆,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九辩真人拜托自己时说的话:“我这徒儿天资聪颖,最是勤学刻苦,你有什么拿手绝学不要藏私,尽管教会她就是了!”

    再看看肖楼楼,他深深叹了口气,九辩那厮也忒不够意思,再疼徒儿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这种将扶风瞬息步走成沾衣十八跌的蠢材他也好意思夸赞天资聪颖?!哎!真是自欺欺人!!

    看着导师阴晴不定的脸,肖楼楼深感压力,她虽也很想将这步子练好,可不知怎地,身体总不听使唤。上辈子的她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典型,由于协调能力差,磕磕碰碰那是家常便饭。

    “砰——”

    刹车不力,她一头栽进棵大树冠里,枝条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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