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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云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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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

    口齿伶俐、杀伐果断的公主。这时竟一阵慌,一下子什么都说不

    来。

    而不知是否为了赶快掩盖自己的悸动和慌乱,天香公主还是很快“恢复”了过来。她努力保持着声音的流畅自然,对少年怒道:

    “张牧云!你可知道在从前。要是有人跟我这般说话,我便着人先用铁丝封住他的嘴,再拿钝斧砍掉他一双手,最后用锈刀利掉他两条!”

    “唉呀,你不要吓我

    月婵这话儿张牧云听着惊心动魄,赶紧阻拦:

    “你再这么说,以后我也不敢再抱你!”

    “噢。”

    月婵倒也真的一时忘了往下说了。

    薄怒微嗔之时,正是流云遮月,繁星满天。乘这顺流之舟,张牧云和月婵尽皆无心回舱睡觉。便继续坐在甲板上吹这江风。

    星光下,清风里,大江中,也不知何时二人便背靠背而坐。你感觉着他后背的坚强厚实,他感觉着你后背的纤软轻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从张家村的邻里生活,慕卓山的古寺历险,一直说到头顶这天上星辰的传说。牛郎织女。红鸾星动,一不小心这两人就说了很多很多,



………【第十五章 娇女约春情,狂客到杭州】………

!按照实际写作内卷更名为“妾心千里最妖    ※

    别了枯木村,一路轻帆,舟快水急,大约在四月之初便至苏杭。自从长江登岸。舟车相继。在江南的水乡驿路中一路迢递,四月五日时即到杭城。

    古城杭州,自古即为形胜之地,在天下颇负风景盛名。坐在马车上,渐近杭城时,心里嘀咕着一路听来的杭州风景,张牧云竟觉得路边的景物也比以前见过的优美许多。路边的草,坡上的树,东边的山,西边的河,怎么长怎么像画里的一样。就连那些鸟雀的鸣叫。听到耳朵里也觉得比家乡叫的好听的多。

    如果说自然的风物可能是错觉,那些沿路经过的民居却确实不同。在别处只有大户家花园中才能见到的亭台轩榭,此时却散布在路边的绿树春荫里,或是黑瓦白墙、或是飞檐挑阁,在加上小桥流水,蝶舞莺飞,一路看来就如同走在画里。小桥流水是眼前的妖娆,路边女子们甜糯的吴依软语便似是梦里的**he/yi。

    草木烟笼的四月中在江南行走,当这天上午终于到达杭州城,穿过崇新门进了城,张牧云便先带人去找了家客栈住下。这家客栈名“袭梦轩”开始张牧云还以为是什么名胜,走过了,等稍后在附近走了一圈。才现这杭州果然有点意思,那些旅馆客舍竟全是叫啥“玉林堂倚秀阁借竹轩”走了这一遭,经过一番价格比较之后,才选了这家最便宜的“袭梦轩”

    在客栈的柜台,张牧云跟穿着文生公子襟的胖掌柜打听完价格,便好奇地追问他:

    “请教店家,不知这旅馆为啥叫“袭梦轩,?”

    问了问题,洞庭乡下而来的少年还自作聪明地猜了一句:

    “是不是因为附近晚上邻居吵人,声波袭来扰人清梦,便是“袭梦轩。?”

    “非也。”

    掌柜涵养甚好,一脸平和地答他:

    “小小店承袭梦之名,只因后庭花园遍植梨木,每年现下梨蕊绽放,花光赛雪,清香如海,每至夜深人静入眠,有暗香穿韫,袭人幽梦,故名“袭梦

    “噢,原来这样。”

    张牧云脸色微红:

    “原来是梨花香气袭梦。那掌柜的,给我们来一间上房!”

    “一间?!”

    张牧云此言一出,在场诸人反应却是各不相同。

    柜台里的胖掌柜,闻言之后打量打量眼前这群人,只见大大咧咧的小后生身后,却是跟着四个青春明丽的少女。“一男四女只要一间房?”饶是胖掌柜文质彬彬。却立即也在心中叫了声,“yi棍!”

    客房掌柜疑他好色,那四个女孩儿却不以为然。

    “难道又要弄什么和衣而卧打地铺么?真是小气鬼!”

    见张牧云又是这般作派。身后的月婵哭笑不得。说不得,暗自埋怨了一句,她赶紧走上前来,跟掌柜说道:

    “嗯,你给我家哥哥来一间单独的上房。我们几个女孩儿家再开两个房间,三间屋子连在一起。”

    “善!”

    胖掌柜这才手脚麻利的给他们几位安排好客房。

    略去闲言。等张牧云进了自己那间地字二号房。往房中一看。便暗挑大拇指。

    原来,别看这家“袭梦轩”的价钱是附近客栈中最便宜的,可是这间屋内的陈设仍然十分精致特别。和以前在罗州胡混时瞅过的客房不同,这间卧室布置得竟是雅致清新。房中装饰以粉白、浅翠、古黑三色为主,轻白纱帐、青翠帐稳、黑木雕花床,粉白墙壁、黑褐瓶架、白玉瓷瓶,再加上壁上挂的那副行书书法挂轴,若不是看到屋中床榻宛然,张牧云还真以为进了什么清高文士的书房。

    此时离吃饭时候还有一时,张牧云便仔细看了看那幅书法,见上面写的是:

    “锦帐开桃岸,兰抚系柳津。

    鸟歌如劝酒,花笑yu留人。

    钟磐千山夕,楼台十里春。

    回看香雾里,罗绮六桥新。”

    诗题为“咏西湖”西湖”顾名思义,看起来应该指的就是杭州西郊的那座大湖了。

    正在附庸风雅、摇头晃脑地品读挂壁书法时,那幽萝便推门走了进来。

    “哥哥在读诗吗?”

    小妹妹崇拜地问他。

    “是的。”

    “对了幽萝”张牧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看得懂吗?”

    “不懂!我不识字的。”

    幽萝理直气壮地回答。

    “噢。”

    张牧云看着满不在乎的小女娃,心说道:

    “这样小女娃不识字也正常。不过算是白白被关在书中一回。”

    想了想他又问道:

    “幽萝,你和月婵姐姐的房间都安顿好了吗?”

    “嗯!”

    被张牧云的话一提醒,幽萝突然想起了此来的目的。只见这粉嫩玉娃儿仰着小脸对张牧云憨憨地说道:

    “我要和哥哥一起睡!”

    “好啊好啊!”

    张牧弃闻言,却是又惊又喜。欣然道:“最好把你月婵姐姐也叫来,便省得一间房钱!”

    “哥哥,月婵姐姐不肯的。”

    有了路上的经验,小小幽萝郁闷地道:

    “就我一个人来和哥哥睡,行不行?”

    “不行!”

    这时张牧云神智已恢复清明。跟一脸期待的粉丽少女正色说道:

    “我想到了,你不能来睡。”

    “为什么呀?”

    “因为我已去你们那间女子房中看过了,其中没什么瓷器。

    不像我这间,有好些瓷器摆设,你若来睡,晚间定然又是跑跳玩闹;要是打坏了瓷瓶,不是又要费我许多钱?”

    “噢!”

    听张牧云说到他的这个原则问题,聪明的小幽萝便知道此时即便再是撒娇也没用,便赶忙回去自己房间真心收拾自己今晚要睡的小窝了。

    到了用饭时分,大家都下楼来,就在客栈一楼大堂中用餐。袭梦轩中入住的客人并不少,等张牧云下来时大堂中的饭桌都已几乎坐满。各式各样的客人们在饭桌上谈天说地,祝筹交错,热闹非凡。当张牧云和月婵几人在满堂饭桌中往来穿拔寻找位置时,这几个青春鲜丽的女孩儿身上便落了不少欣羡

    等到了点菜时,张牧云便忽然颇有感触。

    在进杭州城前,他从不曾见月婵如此大手大脚。到了城池里,这女子便如鱼得了水,眉飞色舞看着菜单,不一会儿就做主跟小二点了一大堆菜肴。

    张牧云最见不得这个看见少女点得豪绰,他心疼得直咧嘴!现在这少年,就和喝酒的人差不多,明知此行有洞庭门支持,又要参加武林大会,寒酸不得;不过理论上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时又是另一回事。这些天他每次看见白花花的银子花在住宿、吃喝上,他这从来勤俭过活之人便痛不yu生。

    不管张牧云心中难过,那大鱼大肉还是端上来了,此后几人便围着桌子开始用餐。

    吃吃喝喝,本应无事。只是等饭菜上来专心用饭时,心思一专一,张牧云和月婵几人听周围的食客闲谈,就听集一件怪事来。

    这时候,正是春日醺醺,清风和煦,大堂饭时热热闹闹、喧喧嚷嚷。张牧云只听身边有位食客正在侃道:

    “刘兄,你不是人。”

    “王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没去捧过花魁仙子的场?那你还不是白来世上一回,不算个人。”

    “哦,这个意思。不过刘兄你又吹牛。那个什么花魁仙子真有你这两天念叨的那么好吗?”

    “啪!”

    说到此时,却是王、刘二人邻桌有人突然一拍桌子,顿时这人桌上的杯盏都跳踉摇晃起来。

    “你敢说花魁仙子的好处是吹嘘?”

    拍桌之人桌上并没酒具,这时急赤白脸的却好像喝酒一样。拍案而起后,这个公子哥儿打扮之人便撸着袖子过来,怒冲冲地道:

    “你敢说花魁仙子是吹出来的?少不得我祝希哲今天要跟你打得一

    见这个书生公子要打架,那个先前的王兄弟却没护着自己人,而是站起来同声埋怨自己兄弟:

    “老刘,你这是怎么说话?你也真是,这些天我叫你去魁元画艘看看,你偏去那些不入流的青楼浪费时间。这倒好,你这却是惹起公愤了。”

    听热闹听到这里,张牧云下意识抬头往四下一瞧,却现这“公愤”之说丝毫不假。环目四顾,竟没一个人怪那个祝公子强横;仔细听听众人的纷纷议论,内容却都不外乎鄙视贬低花魁仙子之人。

    见众口一词,张牧云便觉的此事稀奇。眼见那祝公子要动手,而那个倒霉刘兄的伴当王兄弟还不想劝架,张牧云便赶忙站起来,走过去拿手架住祝希哲的拳头,说道:

    “这位兄台,有话好好说。都走出门在外,没必要动拳头。”

    惟哼。”

    见有人劝架,祝公子第一反应就想翻脸;不过定睛一看架住自己拳头之人,青衫剑袖,相貌英武,便也略略弱了声势,趁势收回拳脚。

    而张牧云混迹市井多年,也是个自来熟之人。心中好奇才之事,他也不管别人桌上三朋四友,只管回身取了个饭碗端过去挤到别人桌上;跟才怒冲冠的祝公子问那花魁之事。

    一听问起花魁,包括祝希哲在内的他这一桌文友都是眉飞色舞,也忘了张牧云不清自来,竹筒倒豆般将花魁介绍了一回。

    原来,就在十天前,那个西糊边半楼半船的***之地“魁元画航”来了个姿容无双、歌喉绝代的女子,名叫李梦怜。

    不知这绝色天娇的李梦恰从何而来,又为什么委身青楼,只知道她**格极为孤高,卖艺不**自不必说,连青楼中必要的应酬歌舞,却也不肯跟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大贾表演。这李梦怜每天晚上,便着人驱动魁元画航仅有的三层楼船“凌风册”驶离湖岸,只在离岸二三里的湖中停下。

    舟停波中,此后画船灯暖,曼舞轻歌,水月烟波中窈窕的身姿如月中嫁娥,拂水的歌唱好似九霄的仙歌,纵然只是远远望去飘飘渺渺,却足以让人神魂颠到。因此十天以来,本来有些偏僻的西郊湖边,竟是游人如织,千百人从下午便去凌风柯停留的湖边占位,摩肩接蹬,只为听一听有如天簌的歌声、望一望好似月里婵娟的仙容。

    对诸位公子这番神采飞扬、口角边略滴下口水的讲述,直到最后张牧云才听出一些弦外之音:

    “是不是你们都没接近见过那位花魁仙子?”

    一言既出,众皆噤声;嗒然若丧良久,方有人悻悻接言:“花魁娘子天仙人物,传言连杭州巡抚拜访都不接见,我等见不着也是理所当然

    “那是那是。”

    听完稀奇,张牧云神清气爽,赶紧又端饭碗回到自己桌上。等月婵见到他再回来时,却现他饭碗中已比先前多了两只黄油鸡翅膀。

    “牧云”见少年如此无聊,天香公主忍不住有些微恼,“你也真是。没看出来,你也是个对青楼女子感兴趣的无聊浪子。”

    月婵似嗔非嗔,也不知怒真怒假,只在那边小声责怪少年:

    “初来杭州,我们应多打听打听本地风土人情,看看有没有什么贤人事迹。现在只管打听青楼女子故事,莫不走到了江南烟花之地,你也想去秦楼楚馆中玩耍?”

    “那哪能呢。”

    听月婵这么一说,张牧云也意识到才自己对青威风物也实在太热心,便讪讪一笑,赶紧正色说道:

    “偌大杭州我人生地不熟。一个人都不认识,就是有那个心,也不得其路啊。”

    “吃饭吃饭!”

    张牧云赶紧转移话题,教大家埋头吃饭,生怕再惹这个渐显刁蛮气象的小姑奶奶生气。

    此后他们这桌专心用餐,平静下来。周围食客谈论的声音却渐渐又起,不管谈天说地,话题却大都还是在那位神秘不凡的花魁仙子李梦怜身上。

    本来到此时,平安无事。谁料树yu静而风不止,正当袭梦轩的大堂中恢复正常之时,却忽然听的大门口有人脆生生地说道:

    “请问张牧云张公子在此处么?”

    “呃?”

    大堂中顿时又静下来,众人朝门口看去,却是门口立着一位青衣小小鬟,正站在门槛处朝内张望。看这丫鬟,约在豆慧之年,生得明眸皓齿,机灵可人。不过即使她一身丫鬟打扮,那张粉脸上却是

    “我便是。”听有人叫出自己姓名,张牧云便应了一声。他站起来,望着门口说话之人,疑惑说道:

    “这位小姐姐,你知道我的姓名哦!”

    忽然他好似恍然大悟,回头跟侍剑、画屏道:

    “是你们洞庭门的人前来接应?”

    “不是。”

    谁知道两个小侍女竟摇头,其中侍剑说道:

    “我们洞庭门在杭州也没什各人。”

    “这就怪了。”

    张牧云回头再看时,现那个青衣小鬟却已经奔到近前,满面欣喜地跟自己道:

    “原来你就是张公子啊!可劳得我家小姐好生挂念。”

    “哇呀?”

    张牧云闻言猛然惊叫,却是脚面被月婵偷偷狠踩一下!

    “这个一定是你搞错了。”

    张牧云满面严肃,义正辞严说道:

    “我从不认识什么姐。”

    “你一定认识的!”

    见张牧云一口否决,这青衣小鬟却胸有成竹,笑靥如花道:

    “我家小姐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啊?”

    “她说了,即使张公子以前不认识。现在这会儿也该知道了。””

    “我家小姐叫,李、梦、怜。”

    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

    “哦原来是李什么?李梦怜?难道是那个花魁仙子?”

    张牧云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丫鬟。

    “嘻嘻!”

    那丫鬟却不理他惊疑表情,只管拍手笑道:

    “果然小姐没识错人!张公子今日才到此地,就已经对她如此关注!”

    “你说什么!”

    “公子莫推耳

    青衣小鬟巧黠一笑,又往近前走了一步,探手从怀中掏出一封素笺。递与牧云道:

    “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请束。万望公子今晚能移贵趾,去信中酒楼一叙。今晚花魁小姐已将那处包得整夜,只等公子前来。”

    说完此言,青衣小鬟也不理少年愕然表情,只管莞然一笑,轻轻转身。根本不看其他人一眼,就此飘然而去。

    “这这,”

    过得半晌,张牧云才想起拆开手中信笺。洁白的素笺上,点缀着桃花的水印印纹。闻一闻,又或是拿香草干花熏过,此时一展开,正是香风扑面。张牧云见如雪花笺上娟洁小楷写的是:

    牧云:

    十里湖山一叶舟,年华茬荐水东流。

    闲歌白丝聊相和,yu采青萍不自由。

    涉江风雨芙蓉老,远道深秋已倦游。

    今夜百时正一刻,妾候西湖楼外楼。

    梦怜拜上

    “这,”

    张牧云读完信笺,又看了一眼旁边月婵,现她也押头把信笺内容看完。瞅着月婵,他道:

    “好诗!这诗作抒了作者伤春悲秋、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操,充分体现了”

    “哼!”

    正在分析诗歌中心思想和写作意义,不料月婵却哼了一声,小声说

    句:

    “什么高尚情操,就是、就是**女想从良而已。”

    说了这一句,月婵又看了看眼前英挺开朗的少年,忽然只觉得一阵莫名的悲伤袭来,鼻子竟是一酸,往日如此刻强泼辣的公主,当下竟是把碗一堆,如寻常受委屈的小儿女一般扭身噔噔噔跑上楼去。

    “月婵你这是干什么?不吃完多浪费。”

    就在袭梦轩一楼大堂所有人已经持续很久的惊奇和崇拜目光中,张牧云也追上楼去。

    略过这边张牧云耐心哄人不提。差不多就在袭梦轩大堂中这一场有些奇怪的邀约风波进行的同时,那个张牧云早上进的杭州崇新门外。却也有一些万众瞩目的人物进城了。

    和煦春风里,在碧树春烟、莺鹏乱飞的背景衬托下,崇新门外宽阔的青石官道上,忽然有一列队伍从远方缓缓而来。这支队伍前后分为四段,最前面是十八位面貌凶猛的黑甲骑士前导,紧接着是一辆金光灿灿的驰马战车,车上乓站立着一位雪袍金冠的威武青年。他车后跟的是一辆装饰华贵的七宝鸾车,由两匹白马拉着缓缓而行。再后面又是八辆阔大的驰马战车,每辆车上整齐的站着五位身穿血袍的术士,正面容肃穆,目不斜视。

    很显然,前导的骑士、后继的法师。全是护卫着中间的黄金驰、七香车。若有内行人,看那黄金装饰的驰马战车规格,便知这只有统镇一方的朝廷大员方能乘得。而所谓“诸侯千乘国,命妇七香车”他后面那辆华美非常的七宝香鸾白马车,又非朝廷命妇乘不得。

    如果说这些只是标识身份的尊贵,那前导骑士的黑色铁甲上栩栩如生的螟豺凶兽、后方法师血光湛然有如血涛汹涌的术士法袍,则说明此时正朝崇新门而来的这个队伍。并非寻常的王侯将相巡游。

    来历非凡,但却并不神秘。和早上张牧云来时冷冷清清不同,这时的杭州城崇新门外官道两边已经挤满了人。

    “关外侯!关外侯!”

    所有人都在朝队伍中间的白袍青年挥手欢呼不错,这位一脸威严、俾倪四方的雄壮青年,正是此时天下赫赫有名的关外侯。

    “关外侯,忠心耿。

    居塞外,镇蛮戎。

    骑兵如夜煞,法师血海游!”

    和偏居洞庭乡村、耳目闭塞的张牧云不同,这南北通衢的杭州百姓都知道,世代抗击蛮夷戎族的关外侯夏侯勇小侯爷,带着他的夜煞骑兵队、血海法师团的精锐来到杭州了。

    而在山呼海啸般的民众欢迎声中。那位微笑着向四方频频点头示意的关外侯,看着这些虔诚的百姓,却在暗中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跟后面七香车中之人无奈地说道:

    “媚儿,我们真地要来参加这江湖之人的“武林鸳侣,大会么?”

    正是:

    塞外风波恶,江南烟雨愁。

    一曲夕阳下,飞泪在杭州。



………【第七卷江南剑气冲星斗第一章 信口狂言】………

    立一天整个下午,月婵的心情便沉浸在种寿怪的滋味有公主的刁蛮,即算不天下闻名,至少在朝堂之中闻名遐迩。自幼生长皇室。何曾有过烦忧?四海之内,所到之处,何曾有过忤逆自己意愿的时候?人常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当今天下第一人对她的溺爱程度。天香公主却是冠绝天下。处于这样的地位,那心气儿想憋屈不顺却也难。

    所以,往日气焰熏天的刁蛮公主,在运天下午对自己心中这股奇特的情绪,便感觉分外陌生。

    “不会的,这小村童不识什么人。何来什么杭州花魁垂青?”

    下午虽然还跟在大家身边逛街,月婵却早是魂不守舍。心中胡思乱想。还不时没来由地一跺脚。

    “倒也不一定

    有时还在心中自己否定自己。

    “我认识他也不过一年,谁知道他以前如何?世事难料。谁说他一定不是登徒浪子?”

    想到这点,月婵偷偷瞪了张牧云一眼,心中转念:

    “说不定呀,他以前并不住在张家村。后来见着我要溺水流落洞庭。便连夜搬来住这里,只等专门哄我!”

    在心中这些想法里,月婵把她的蛮横无理挥得淋漓尽致。不过。在她现在这透着奇怪劲儿的心绪来说,愤恨猜疑倒还不是最主要的。

    “难道我、还有幽萝妹妹们,长得不好看吗?为啥牧云一听人说起那个花魁仙子的事情就两眼放光浑身来劲?男子们”都这么无聊吗?”

    一想起这个,月婵便觉得此刻徘徊于内心的那种陌生情绪变得更加强烈。而一边想时她还不自觉地挺胸抬脸,总希望旁边之人能望自己一眼一谁知这人只顾阻挡小幽萝乱拿旁边货摊的东西,完全不往这边看。十分气人。

    也许今天下午月婵的心情注定好不起来。他们这行人离了袭梦轩住处,转过几个街道,等过了一座叫章家桥的拱桥。便来到一片临河的青石街。看街口的牌坊题名,知道这儿叫清河街。

    走到这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才看了一会儿两边的茶楼酒馆,便忽见有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从街边抱头蹿出,转眼后面又追出一个胖妇,手执扫帚在后面穷追不舍。这两人在街头巷尾转圈追逐时,妇人的口里不干不净骂着,那男子则百忙之中小声辩解。张牧云瞧着这热闹,听了半天,却现这两个看来应是夫妇之人,说来骂去的却只是些事,根本不值一提。

    也不知今日什么魔神附体,见得这事情,张牧云竟是精神大振。他赶忙在这街边驻足,兴奋十足地跟身边几个女孩儿点评道:

    “你们看,什么叫泼妇,这就是泼妇!”

    张牧云年龄也比月婵几人也大不了多少,却在这儿语重心长地教

    :

    “你们以后若嫁了人,万万不可像她这样。这要犯七出之条的。

    若只是说到这儿,倒也罢了。无巧不巧地,也不知张牧云今天拧了哪根筋,竟忽然说起当今公主来。

    “来来来。今天我告诉你们一个皇家的秘事!”

    “哦?!”

    一听此言。月婵心中一惊,不知他要说什么,赶紧竖起耳朵听

    这一听不要紧,却几乎没把她给气死!只见张牧云洋洋得意道:

    “我跟你们说,当今那个公主,身份颇高贵,脾气却和这泼妇差不多,也是十分刁悍。”

    此言一出,简直石破天惊。小幽萝忙转着小脸问:

    “画屏姐姐,公主是什么?是皇帝的女儿吗?”

    “是呀。

    她们俩窃窃私语,说些有的没的。月婵却忍不住跟牧云叫了起来:

    “你岂敢非议公主”刁悍!不怕杀头么,“怕什么?不过谢谢月婵你担心我。”

    张牧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反正天高皇帝远,我在这杭州街头说说,总不至于被京城里的皇帝听到吧?再说了。张牧云振振有词。“我这也是在罗州听客商们说的。他们则是听一个被贬的老爷说的。听说那老爷原来还是个大官,只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公主,便被罢官。你看,他们说来说去都没事,凭什么我要怕杀头?”

    于是,张牧云倚仗着天高皇帝远,皇帝公主都听不见。便存月婵面前大放厥词,非议当今那位人中之凤。

    恶事诣诣,还被人几经加油添醋,说来自是眉飞色舞,义愤填膺。传闻说尽。最后张牧云总结,说这公主确是悍妇。以后无论她嫁谁,定会犯悍妒七出之条;他认为,十有**,这公主会被夫家休掉,“真可怜。”

    这一番搬弄是非。说得大半天,张牧云倒也不嫌站得累。说得带劲,他却完全没注意到眼前听众之中却有一人竟被气得半死!

    信口雌黄之时。张牧云身侧的月婵直气得七窍生烟。春日下午的暖阳里,她只觉得这会儿眼眉子乱晃,眼前金星直冒,就好像整条街都开始在眼前摇晃动荡起来。而听到不经之处,她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就在这满口胡言的张哥哥嘴上咬一口!

    当然,男女授受不亲,月婵才没有这般冲动。那样岂不是被少年占了便宜?于是忍着肚皮差点气爆,好不容易听张牧云说完,月婵便装成没事人一样,淡淡笑着反驳他:

    “你瞧你,都把公主编排成什么样!我听到的说法,那可大不一

    “哦?原来你也听说蛮公主的事了?快说来听听,让大家解闷。

    本来。已经忍住,心气竟然有些平复;但被张牧云又来了这么一句,月婵差点又要气炸!好不容易又等平复了怒火,月婵才恨恨说

    :

    “你们都别听草民造谣!我听说了,当今公主封号定国天香,正是德容无双,受万民敬仰,将来也嫁个如意郎君,我们不得诽谤她。”

    平生头一回自吹自擂,月婵俏丽的脸庞忍不住升起红晕。瞥了众人一眼,她低了声音说道:

    “若今日公主真来此地出巡,大街两边一定万民拜伏,山呼千岁,人声如潮

    说出这些,月婵沉浸在自己描述出来的美妙场景里,一阵遐思,不知不觉气儿也消了很多。

    “月婵,我觉你真好!”

    “呀!你说什么呢”。

    忽听牧云嘴里蹦出这么一句,月婵吓了一跳,脸却更红了。不过虽然羞怯,刚才经历了那么多打击,忽然扬眉吐气之下还是忍不住小声

    “你才知道”。

    这时张牧云正在接茬:

    “说你好啊”。

    他看着少车。感动地说道:

    “其实很多人都知当今公主刁蛮,你是我头一个遇到的帮她说好话的。妹子,你真宽容!”

    少女一时无语。不过片刻之后这边街上便爆出一声惊天动地地惨嚎:

    “哇呀

    却是被少女的善良和宽容所感动的张牧云,冷不丁被谁狠踩了一脚!

    ※浓

    上周末代表私人请一些作家老朋友来杭州玩;江南、沧月、萧鼎、凤歌、阿越、顾漫、那那、南派三叔、流浪的蛤蟆。一起吃吃喝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便脱不开身,耽搁了更新,抱歉了!阅读!)



………【第七卷江南剑气冲星斗第二章 云到成8713】………

    州市井繁华,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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