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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云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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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张牧云如此一说,那罗老汉倒真个愣住。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这时倒是幽萝打破了平静。

    “不客气了!这都是幽萝应该做的。”

    小幽萝开口说话,竟是毫不居功。她正十分大方地跟老人家辞谢道:

    “老爷爷,你不用把小孙女送给我,还是留着陪你养老。我有牧云哥哥足够了!”

    人常说小孩心胸透明如水晶,小幽萝前一句话大义凛然,推辞的十分磊落。不过到最后这两句时,她那粉嫩娇靥上就掩不住流出一丝狡黠,眼神中更是闪闪烁烁,现出她十分警惕。配合着这副表情,小女娃正在心中想到:

    “这老头,怎么又想在哥哥身边塞个小妹妹啊?休想啦!”这个有这奇异来历,骨子里透着幽冥魔气的小女孩,此时真个像她现在的年龄一样,十分童稚无邪。

    不过,幽萝此时智慧怎能和经惯风霜的老人家相比?就在幽萝自以味聪明地推脱之时,那罗老丈已想到了主意。只见他哈哈一笑,也不管小幽萝的神情,直接便跟张牧云说道:

    “少年这时哪里话!所谓长兄如父,这幽萝小女侠如此出色,还不是全凭你这兄长教导?”

    此时老村长偷眼观瞧,见张牧云虽然满面堆笑,却是无动于衷,便正了颜色,装着有点生气说道:

    “怎么?难道少侠只因我这荒村狭小,老汉又是粗鄙不文的野老村夫,你、便连见一见我宝贝孙女让她跟您道声谢的请求都不肯吗?”

    “哈,老人家说到哪里去了。“

    察言观色这么多时,张牧云觉得事情虽然有些蹊跷,但这老人绝不似有恶意,便爽快说道:

    “方才之时觉得不好意思搅扰,既然老人家这么说,那咱们便去见见您的孙女吧!”

    “好,好!”

    听牧云允许,罗村长喜笑颜开,不过看了看他身后这些人,便有些为难地说道:

    “少侠,却有一件难事。”

    “哦?”

    张牧云一愣,道:

    “莫非贵孙女今日不便?那我们就此告辞吧。”

    “不是不是。其实只是我家小女从小羞怯,不惯见太多生人,老朽便有个不情之请,是否只让少侠一人去见她,行么?”

    “行!”

    张牧云毫不犹豫便应承下来。这下他更加心安,心说本来若带着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去,那才叫不放心。现在只让他自己孤身一人过去,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心里这般想着,张牧云便跟着在前头带路的老村长快步朝村子深处去了。

    见他这般乐颠颠得跟去,留在后面的月蝉却没能理解他刚才这片苦心。月蝉见张牧云刚才一听只要他自己一人过去时便眉花眼笑,她心里便有些恼怒。表面装作无意的有一眼没一眼地目送张牧云远去,心里也正有一句没一句数落少年无良,竟是见色心动的轻薄儿。抱怨之时,她还想着,骑士张牧云是否惫懒无良倒不惯她的事,自己这般恼怒他,却只是怪他把自己几人留在原地无所事事罢了。

    当月蝉望着张牧云的背影终于消失在房舍绿荫中时,这位泼辣的公主在心中很热心地为他担心一句:

    “小心见个丑八怪!”

    话说月蝉这心里盘缠纠结,表面却落落大方。眼见张牧云走了,她还不以为意的转过身,招呼那个望眼yu穿之情溢于言表的校友罗,又叫上那俩个闲在一旁的洞庭门小侍女,带他们去村外走走。按月蝉说法,就是趁这机会,女孩们一起去周围看看这一片难得的美貌风景。

    也许,这定国天香公主平日想的清楚,似乎自己心**坚韧且有理智。不过,就算像她平时所想那样,这半年多来得一切只是幻梦,之强之后的才是真实,那么梦与真实之间的界限,真个能始终分的那么清吗?

    且不说月蝉怀揣着心事带着几个小姑娘在村外荒野中游荡,再说张牧云。被老村长领着七拐八拐,走过四五条街道,便到了一户青砖黑瓦的高门大院前,他在前面一推,这院门便吱吱呀呀地打开来。打开院门,跨进门槛,绕过刷的雪白的影壁,一老一少穿堂过户,走过四五重院落,又穿过一道长长的曲廊之后,最后宅子的主人将张牧云领到一间阔大的轩屋里。

    进得屋来,待把张牧云让在雕花椅中坐下,老村长便十分热情地给沏了杯香茶,将香茶奉于少年桌上,老人家说了句“我这就去领孙女来”,便退出房去。

    一人独处房中,张牧云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盏,想了想还是没吃刚沏的这茶。待老人走后,张牧云便站起身来,在屋中随意走动。踱步之时,他见的这屋子颇为轩敞。屋中四处打扫得极为干净,随意走动时,见各处陈设颇为典雅。青瓷的花瓶,黄梨木的书案,红木雕花的座椅,还有五六缕素洁的绢纱恰到好处地四处垂挂,巧妙地将一间屋子分割出纵深来。所有的这一切在显得大屋雅洁幽深的同时,也彰显着主人布置家居的灵动心思。

    四下打量,最后张牧云的眼光落在屋角那边一片彩画屏风上。这屏风本身无恙,只画着些春庭秋花,香草美人,一眼扫过去只觉得画风浓艳,春意盎然,想必是富庶人家寻常艳俗的陈设。

    张牧云兑画屏并未如何留意,引起他注意的却是转过屏风后。看到的那只船型的黄漆大木澡盆。

    张牧云仔细打量,见着木盆尺寸颇大,看起来若是两人在其中洗浴,却也容得下。澡盆颇大,也不管如何出奇。真正引起张牧云注意的事这间屋子进来前十分幽静,应该没人,但此时这浴盆中却是盛满热水,上面还是零零落落撒着些干花,色泽饱满鲜红。

    看起来,这些特别熏制的干花已漂的一时,此时被热水一熏,花内香精呗蒸出来,生事花香四溢,幽香扑鼻。

    见得这样撒花的热水澡盆,张牧云便是一愣。

    “不就是见一下老村长的小孙女么?怎么这儿搁一澡盆?”

    瞅着这木澡盆中盛的满满的热水,还有那些轻轻漂移的红色花瓣,他便在心中想到:

    “我没说想洗澡啊。”



………【第十二章 春水催人,罗衫解暗**】………

    在屋中闲转,却还不见人来

    庭院春深,屋外偶尔鸟啼。显得屋中格外幽静,大屋的气氛有些幽沉,张牧云的思绪也变得宁静。眼睛里看着屋中陈设,心思却放到琢磨刚才那件怪事上。其时惊心动魄,只有到此时心绪安宁市,他才能细细琢磨整件事情。

    通过修习领悟天人五召的水神之术,张牧云已觉得自己知道如何操控遍布于天地的水流水气。只是方才那场凶险中,在如此需要法术之时,他却不能随心所yu。意象中漫天飞舞的冰雹风暴没有出现,只盘旋几道清凉微风,轻描淡写,别说斩妖除魔,就算在夏天给人降温都不够。

    回想起这事,张牧云嗒然若表。虽然有时大大咧咧,但作为一个乡村小民,他骨子了从来都是谨慎而谦卑。痛定思痛,一想到当时竟然那么傲气的冲上前去试图一个人拯救整座村子的村民,张牧云简直臊的不行。想在回想起这一点,张牧云真觉得当时还不如自己就被妖蛇吃掉。

    思绪动荡之时张牧云脑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不一会功夫就如酒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忽然间便在这无人大屋中脱口说出:

    “为什么我的法术不灵?为什么好好地就是施展不出来?”

    自肺腑的疑问响若洪钟。余音在这间陈设曲折的静谧大屋里回荡不绝。

    说起来,他这脱口而出的疑问自然是自肺腑,出于真心。但没想到,此时这句话却惹恼了一人。思绪如脱缰野马的少年根本就没察觉,在这个看似无人的屋子里,暗影之中却还隐藏一人。

    这人证正是辛绿漪。心怀愤恨不肯罢休的美鱼妖,这时恰施展水族特有的水无痕隐身法术,藏在暗中**。这时候,若是有人旁观,就会现这位容貌烟媚曼雅,身材婀娜玲珑的不俗美人儿,却十分可笑地猫着腰,几乎有点猥琐地躲在东北角,一只黑漆嵌金银片的衣物箱阴影里。

    暗藏之时,当看着张牧云随意走动,辛绿漪就在心里紧张地默念:

    “五行步……三才步……天罡踽……七星踏……”

    当少年思绪混乱快步兜转时,她便有些眼花缭乱,忍不住在心内叫了起来:

    “哎呀太快了!这是什么神术?”

    心怀鬼胎,浮想联翩,辛绿漪在一旁窥伺,越看越觉得这少年博大精深。

    不过,当听到张牧云满怀悲愤地说出那句疑问是,辛绿漪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刁钻少年!”

    辛绿漪十分气恼!

    “难道碧奴儿真地就这么不入你的法眼?还要拼得这般作伪!”

    辛绿漪也算聪颖,反应颇快。她以为张牧云看穿她所在,现在便故意演戏给自己看。一念及此,美貌妖女已下载就火苗上撞。一时她也顾不得许多,邃然现身,带着些嘲讽,控制不住情绪低大声说道:“哎呀,莫非您真个不知么?”

    辛绿漪如在水底吐泡泡般一口气说道:

    “术法即为术数,所谓术数术数,术为技法,数位气数。每次施出技法来,要看此时它的运道气数。若是修炼精深气数无穷,自然每击必中;若是空有技法没有气数。那再厉害的法术也是打不出。”

    “啊?”

    听得此言,张牧云恰似大热天分开顶阳骨,一瓢冰水浇下,顿时如醍醐灌顶!一愣之下,他便忽然明悟,拍手大笑,也没看得清这突然出现的女孩儿样貌,便转向她所在的方向深施一礼,诚挚谢道:

    quo;多谢这位小仙姑指教大法!多谢多谢!”

    张牧云这声道谢自肺腑。不过听在辛绿漪耳中,显然让她更加气苦。在辛绿漪看来,刚才自己随口说出的只不过是一条法门中浅显道理,不想这少年却好似听得无上仙旨神音一般,在她面前如此做作,真实可气可气!这时那张牧云还蒙在鼓里,却不知自己已把这也算闻名妖界的奇葩明珠气得几乎yu哭!

    “没见过这般惫懒之人,呜呜”

    绿漪碧奴心中悲苦,十分幽怨:”要算起来,他这作假之能,也快赶上仙法修为了吧?真当碧奴是笨蛋吗?连他手下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娃,都能在眨眼之间将上古洪荒凶兽的遗孽给吓跑,现在却来跟我充愣装傻?”

    想到这里,辛绿漪简直义愤填膺了!不过,正当衡山水灵满腔怒意之火时,却没想到张牧云也刚施礼完毕,正抬起头来。

    “是你?”

    不用说,一看清对面女子是辛绿漪,张牧云顿时脸色大变。

    “是我……”

    直到见得少年一脸厉色。辛绿漪才猛然清醒过来,想起这少年兑自己还颇有心结。于是刚才还苦大愁深,此时顿时转念,立即想起此行原本的计划和目的。想到这些,集天地灵气而成的衡山水灵那满怀气苦和怒火的内心,转而充盈了屈辱和悲伤。

    抬起妙目,见得对面少年一脸的怒气,美妙的鱼妖便叹了口气。在少年虎视眈眈之中,她优雅地抬起了纤纤素手,略一振袖,忽然这轩屋的所有门窗都闭合得密不透风。屋中立时暗了下来,转如夜色降临。

    “你想干什么?”

    见一片漆黑,张牧云一时有些惊恐,刚想施展法术防身,想了想还是暗自去旁边**了条板凳,操在手中。

    不过,黑暗笼罩不过片刻,暗影里辛绿漪又轻盈地一转身,长袖飞舞一周,屋内四墙早前放置的灯烛霎时点亮。

    “不就是喜欢女色么?为求无上仙法,我给你。”

    接着先前游往魔骨修蛇老巢之前的想法,素来以冰清玉洁著称的衡山水灵,此时却像着了魔一般,靥飞霞彩,款款地转入到屏风之后去。

    到了那人视线不及之处,辛绿漪叹息一声,轻抬素手,慢解罗衫,一会儿便将冰绡纱下裹缚的曼妙躯体一时解放,带着难言的羞怯,飞快地耸身投入那只漂着香花的浴盆热汤里。

    而从未以娇躯示人,做到这一步已是千难万难,换到往常这时,如有男子敢靠近方圆百尺,定要他人头落地,但此时却还要主动将那好色少年引诱。

    “想……想看我么……”

    语声柔腻,呵气如兰,随着这声仿佛能将人融化的**蜜语,那一阻隔了梦幻与现实的画版屏风轰然倒塌。

    刹那间,便是烛影摇红,一室春光。



………【第十三章 心猿意马,阳台云雨无迹】………

    处在张牧云这个年纪,别说是千娇百媚、万里挑一的辛绿漪在面前坦裎相对,就算换了个模样稍微过得去的年轻女娃子在对面解带宽衣,却也得把这三魂勾去了两魂、六魄勾去了五魄。

    而因羞赧,饶是拼得大牺牲,剥衣入水时辛绿漪却还留得一块鲜红肚兜勉强遮掩羞处。这一来不要紧,正所谓“酒饮微醺、花看半开”,若得绝妙的境界,恰在这云渺烟山、yu见还遮的程度;再配上高燃红烛、蒸笼热气,这一支白玉脂凝的清丽好女子在眼前花瓣清水荡漾绽放,真个活色生香!恐怕此时就算换得百年高僧来,只须看得一眼,赶紧还俗去了。

    事实上,此时张牧云正在心中大赞那些高僧。以前去幕阜山中抄经打零工,向来只把那些僧人大和尚当作生意伙伴。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有眼不识泰山。不近女色、终身不娶,这境界一般人哪能达到?这不,自己现在快默念“妖怪妖怪妖怪”以至百遍,却还是一样心旌摇动,神魂颠倒。

    明知是妖女,张牧云此时却拿眼角余光悄悄打量这一片动人春色。

    当然,此时张牧云心中倒无什么亵念。他只是觉得这眼前的色相美得惊人,心中暗念“妖怪”之时,直赞叹天工造化。

    “唉!”

    略偷览春光,张牧云便在心中暗叹:

    “罢了,那晚上为啥那般决绝?她要拜师就给她拜了。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后续的诡计!”

    “她、她可真美啊……”

    这边张牧云内心挣扎,有些后悔,那边辛碧奴却也正忐忑不安。这时节和少年差不多,美鱼妖心中却也有些后悔。她心中思忖:

    “呜,看他瞧得这一时,却还不上前,是否正在心间嘲笑?”

    “他、他……不会觉得我下丨贱吧?”

    毕竟辛绿漪**情正直,本自冰清玉洁,有今日这一出,一来是因修仙心切,只想早日化龙,才弄出这旁门左道的拜师怪招;二来也因为张牧云生得清朗正气,在她心目中又有仙师之实,因此潜意识中觉得就算把自己清白身子交付于他,谁吃亏倒也还在两说。

    只是,此事想想罢了,若真个依法施行,却现真个荒唐。尤其现在张牧云一愣怔一呆,虽然时间其实很短,却也让辛绿漪怀疑是否被鄙夷轻视。于是患得患失之间,她正是既羞又悔,懊恼不迭。

    不过,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弄出这大动静做出这大道场,想一时抽脚又谈何容易?

    “他若是真个欺上前来,要跟奴家用强,可、可怎么办?是从还不是不从?”

    辛绿漪进退两难。不过,这会儿若是被张牧云知道她脑子里这想法,恐怕会把鼻子气歪:明明就是她先诱哄,这时倒好像自己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

    正当这屋中气氛旖旎之余稍显尴尬,却不料忽然从半路杀出一位尊神来!

    “牧云牧云,你在这里吗?”

    一阵纷乱之中,只听得“咣当”一声,这间几乎密不透风的屋子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哎呀!”

    正在温水落花中纠结的辛绿漪,闻声大吃一惊!

    “谁人竟能破我秘境封印?”

    心中疑虑,不敢怠慢,借此机会,早就想避而远之的辛绿漪一个鱼跃,便从大澡盆中倏然跳出。一阵眼花缭乱之中,还没等张牧云弄明白怎么回事,眼前便失了辛绿漪所在。

    “跑哪儿去了?这么快!”

    正觉得十分神奇,那月婵已到了眼前。还不等她开口问询,她后面又有一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

    “姐姐姐姐慢慢走。等等我呀!”

    张牧云一听声音,便知这个蹦跳追来的人正是幽萝。

    “你怎么在这里?”

    再说月婵。

    见到张牧云,她一脸欢欣,口中话儿虽在质问,那语气表情却和“终于被我找见你在这里”无异。

    “我被村长带来这里。”

    口中漫漫回答着少女提问,张牧云眼睛却在四处寻找刚才那女妖藏在何地。

    “是么……”

    这时月婵也看清屋中景物。踮着脚盈盈转了一个圈儿,看见这四壁摇曳的红烛和眼前一泓花水,她便产生了怀疑。

    “牧云,怎么村长领你来洗澡么?不是说要把他小孙女送给你么?”

    “哪里话!半天也没见着他小孙女人影——啊……”

    正答着月婵的问话,张牧云眼角一扫,却终于现那妖女所在。原来,就在旁边这堵墙上,镶着一块装饰用的椭圆形白玉灵璧石;自己记得清清楚楚,起初来时大量这白玉石光滑如镜,自己还在心中称赞其晶润纯莹,说道那村长竟然能找到这般玉色纯净的灵壁石,实属不易。但此时再看这玉璧圆镜,却现上面竟凭空生出幅图画!——那洁白无瑕的玉石宛如湖波明澈,一杆碧荷摇曳其间,两片浮水荷叶下有一尾红鲤流连婉转,那两眼仿佛通灵,眼波流转,好像正在看着他,如yu说话。

    “哈!果然正是水妖。说不定就是红鲤成精!”

    上回江中夜航碰见这妖女,张牧云便怀疑她是水中之精;今日一看,果然正是水中鳞鲤之物。

    张牧云这所料大抵不差;唯一有点出入的,便是辛绿漪原本乃是青鲤,此时呈现红色,不过是她回想刚才之事,羞急交加,不免有些变色。

    而衡山碧奴辛绿漪修炼多年,法力广大;她早就蜕却旧有皮囊,舍却原形,固为人身。此事情急之下变为红鲤,倒也并非幻回原形,而是急切间想了幅民间常见图画,暂时隐匿了身形。

    再说月婵。小公主见张牧云忽然盯着壁上这幅装饰画,便也过来瞧看。

    “嘻,这碧莲红鲤倒也出奇。”

    月婵看着壁上鲤鱼荷花,真心赞它生动。不过此时张牧云不yu节外生枝,便赶紧叫月婵一起离开这里。这一来,本来没甚疑心的少女却有些起疑。

    “有古怪!”

    不顾张牧云招呼,月婵对着这香花浴盆打量了一回,又绕盆三匝,然后问张牧云:

    “是不是那村长的孙女,要在这里洗澡呀?”

    “那哪能呢!”

    张牧云理直气壮:

    “难不**家姑娘家洗澡还要请我来看?”

    “想得美你!”

    见牧云满口胡柴,月婵有些生气。再次打量了一下屋内环境,冰雪聪颖的公主便追问一句:

    “那,会不会是你不请自来,只想看人家洗……澡,别人不让,你就把屏风推倒?”

    “月婵,你咋这么说我!”

    这时张牧云真个是有苦说不出。明明事实相反,却百口莫辩,真是满腹的冤枉!这时候他瞥了一眼那壁上的鲤鱼,却不知是否错觉,只觉得她的身子更加通红了。

    “别闹了,此地恐怕真有古怪。生地不可久留,我们走吧!”

    张牧云很清楚此时跟女孩儿没法说理,只得严肃了面皮,摆出往日家长威严,催促眼前这俩机灵丫头快走。

    张牧云这么一说,月婵倒也觉得有理,便拉过小幽萝,乖乖跟着张牧云往外走。不过这时那小妹妹却忽然对那漂满香花的水盆感了兴趣,跟她月婵姐姐说,想在里面洗个澡再走。对她这想法,月婵赶忙阻止:

    “别在这里洗,这还不知是不是别人洗过的二道汤呢!”

    说得这一句,这三人便出了房门,穿廊过舍,到村子里找得侍剑、画屏,便不顾枯木村人差异的目光和依旧热情的挽留,就此扬长而去。



………【第十四章 星光倚棹,灵心喜动眉梢】………

    木村闹剧一场,离共后张牧云依旧乘船千长江漂小口几天里浮想萦怀的不仅有大胆的妖女,还有自己面对妖蛇时法术的失手。

    “术法即为术数,所谓术数术数,术为技法,数为气数”

    这一天傍晚,当张牧云盘坐在江船后甲板上,看着西天那一轮白日渐渐没入江波远山,脑海中便还在反复萦绕辛绿漪这句话。

    术为技法,光知道技法还不行,每次技法能否成功、威力多大,还得看气数运数。本来这个道理只不过是大部分修炼之人基本都知道的义理,听在张牧云耳朵里却振聋聩,只觉得无比神奇。

    也难怪,张牧云的经历太过特别。他自己懵然不觉。但此时普天下有谁遭遇能比他更加机缘巧合?先是在宝林禅寺中偶得一本功能未知的“轮回之书”后又被洞庭灵女冰酮硬塞一本出神入化的“天人五召。”这两者尽皆是此世间难得的至宝神书。神灵之物,幻妙灵奇,以至于张牧云在不知不觉中就领悟了些越尘界的妙理。

    不过世间之事,还须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无论哪一行当若缺了对最基础的东西一步步扎实的领悟研习,到头来终究还是镜花水月,不得牢靠。因此,对张牧云便形成现在这样有些可笑的局面:

    小小年纪便领悟了水系灵术的至妙仙理,甚至已经能让修炼多年的衡山妖灵误认为仙师,但实际上却连最基础的技法义理一窍不通!

    于是这会儿坐在甲板上。吹着清凉的江风,眼看着落日缓缓没于长河,张牧云却是一脸沮丧和忧愁。现在他觉得这些天让自己欣喜若狂的法术领悟,只不过如一场幻梦。

    “牧云你这是怎么了?”

    正当张牧云闷出神之时,却听得动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愁呢!”

    “哎呀,你愁啊?”

    听说洒脱开朗的少年竟然自称愁,天香公主顿时来了劲,赶紧滑下身形,就在他旁边蜷腿坐下,十分兴奋地追问:

    “什么愁?赶紧说给本姑娘听听!”

    “真要听?”

    “要听!”

    月婵此时正好无聊,才其他三个小女孩在船头说要玩什么捉迷藏。让她觉愕十分无趣,正在到处找事做。这时听说能张牧云要吐心事,自然欢欣鼓舞,态度十分真诚。

    “好吧。”

    张牧云道:

    “那月婵,你说说。我好歹前些天在洞庭湖畔行走时,对那本《天人五召》里的溟海水神之章颇有领悟,怎么最近却连个小小、的法术都施展不出?”

    “这个嘛,”

    其实这话题,倒恰好说到月婵最擅长之事。见说的是此事。月婵一时收了嬉笑之心。正色说道:

    “牧云,古语云“不积趺步,无以至千里”便是此理。”

    满天夕霞余晖中,自幼便得各路法师名家传授的天香公主侃侃而谈:“牧云,冰嗣姐姐给你寻的那本书,确是法术秘籍不假;你所领悟的溟海水神之术,也确实是无比高深的神术。只是问题就出在这“高深神术。上。”

    “此话怎讲?”

    “正因为你一开始接触的是高深法术,便缺了对最基础技法义理的研究领会。举例来说。恐怕牧云你不信,以前小时候不管我多么淘气顽皮,脾气多”不大好。学习这些法术时也只得乖乖地从凝聚一滴水、催一丝火开始。面对这些天地自然之术,无论身份多高、脾气多大,也是无济于事的

    “哦”

    很显然,月婵说的这些她自己的经历,与以前溺水落难在张牧云家生活给少年造成的印象;很是脱节。不过现在张牧云对这点已经见怪不怪。听月婵这么说,他只是扭过脸看了她一眼,便继续望着船尾不断远逝的江水,继续听她说。只听月婵道:

    “所以呀,你虽然偶然于空明中悟得仙术灵机,但要说真正事无巨细的领会掌握,却还差的远。若想随心所习得精深法术,纹从微末系统深的一步步精研讨程却是旧小许”

    张牧云转过头来,两眼映着晚霞炯炯有光,盯着少女,真诚地问道:

    “你能教教我吗?”

    “我,”

    若放在以前,有什么人竟想拜自己为师,那定是攀龙附凤,不分尊卑,绝不答应。不过这会儿被张牧云一请求,月婵不仅丝毫想不到“攀龙附凤”上去,却反而又惊又喜,心道:

    “想不到他这喜欢逞能的家伙,也低了声气跟我这小女子求教!”

    按着此时的身份琢磨着这些寻常的想法,月婵瞥了瞥牧云,见他正在等自己答话,便正襟危坐。落落大方地回答:

    “行!”

    于是接下来,在这渐渐浓重的暮色中,身份尊贵的皇室公主就开始一丝不芶地给乡间少年传授起最基本的法术义理来。

    “阳非阴不成,阴非阳不生。”

    “阳陷阴为水,阳附阴为火。”

    “天一生水三生木,地二生火四生金。”

    “阳得阴为雨,阴得阳为风,得柔为云,柔得刚为雷。

    太柔为水,太为火。少柔为土,少为金”

    江船之上,讲的人专注。听的人入神;阴阳五行的义理跌富成韵,被声音脆美的人间公主一讲出。就宛若飘摇江上的婉转船歌。

    学罢有关水灵之术的义理。在月婵教导下张牧云又开始从最基本的“凝水术”开始练起。余霞散尽,皓月东升,月华星光中月婵不厌其烦地反复教导,张牧云也聚精会神地反复试炼。当经过不下百千次的失败之后,张牧云便终于能将“凝水术”连续十几次的成功施展!

    到得这成功之时,已是星斗满天。这时那才还带着小幽萝在一旁看热闹的侍剑、画屏侍女。早已带着犯困的小妹妹回客舱睡眠。阔大的船尾甲板上只除了一个有些眼花耳聋的年老稍公,便只剩下少女和

    年。

    教导得辛苦,练习得也辛劳,当大功告成之时这二人便格外地开怀。少年心**,欢呼跳闹,转而二人又忘情地抱在一起,一起在这洒满星光的甲板上又跳又笑。

    欢呼雀跃一时,正在兴头上的少年还不小心开了少女一句玩笑:

    “原来你,,真软!”

    原是拥抱笑闹之时,不免碰触少女胸前仁双玉、兔;那软玉温香,柔软游离,张牧云一时开心忘乎所以,竟忽然此无心快语。

    “呀!”

    听得轻狂之言,饶是有公主的尊贵威严,也顿时羞得晕满双颊,并且赶紧一把将少年推开。

    “你、你,”

    口齿伶俐、杀伐果断的公主。这时竟一阵慌,一下子什么都说不

    来。

    而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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