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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鬼]羽衣狐之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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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看不到纱季大人的,这孩子在那个追赶的妖怪设下的结界内。”

安倍纱季看着家长加奈慌张的跑入男厕所,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奴良陆生的身影,然后她轻轻伸出手,她手指触碰的地方立刻漾起波纹一样的东西,然后她慢慢的走入结界内。

“纱季大人准备救她吗?”安倍雄吕血出声询问。

“雄吕血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吗?”安倍纱季漫不经心的问。

安倍雄吕血摇头,然后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是我记得和纱季大人相遇那天。”

安倍纱季的手轻轻推开男厕所的门,低声说:“既然奴良陆生没有察觉到她被妖怪缠上了,那么我救下她,算是送她的生日礼物吧。”

******

家长加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犹如被冻住一般,冰冷又止不住的发抖,偏偏浑身又动弹不得,手臂突然被巨力拉扯让她的身体渐渐没入镜子中,死亡冷意瞬间向她扑来。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而且偏偏就让她遇到了,好害怕,她会死吗,谁来救救她……

仿佛响应她的呼唤一般,男厕所的门被打开了,她一愣,看到安倍纱季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厕所门口,她身体四周环绕着黑色与白色的珠子。

“原同学……”家长加奈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突然觉得脑后被什么击中,失去意识向后倒去。

安倍纱季快步走过去接住家长加奈的身体,虽然知道她没有意识,但是纱季还是用手轻轻覆盖上她的眼睛说:“我控制白玉击中你后脑的时候,已经注意过力道,稍微休息一下吧。”说着,她轻而易举的将家长加奈的手臂从镜子里拽了出来。

家长加奈的手臂脱离镜子,那妖怪从镜子中探出脑袋,怒吼:“你这家伙竟……”

“闭嘴,好吵。”安倍纱季轻轻挥了一下手,围绕在身边的其中一颗黑玉袭向镜妖,速度快的甚至让它来不及防备,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它发出哀嚎声,安倍纱季微微缩手指,那黑玉泛起纯黑的光芒,慢慢将镜妖吸了进去。

“这样的小妖怪连您的一颗黑玉都防御不住呢。”安倍雄吕血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妖怪哀嚎着消失在黑玉中,它附身的镜子碎成了碎片,掉落在安倍纱季的脚边,碎片中映出少女冷漠的脸庞。

房间瞬间弥漫起一股强烈的妖气,安倍雄吕血收敛起笑容,露出戒备的神色,安倍纱季神色淡漠的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男子,他银与黑相间的长发,身穿着深蓝的和衣与黑色和服,他赤色瞳孔中流转着柔和的光芒,原本俊秀的容颜,在他唇角扬起时显得十分妖冶,他还没有开口,安倍纱季表情平静的将一颗糖果放入家长加奈的口袋,然后将家长加奈推到男子的怀里说:“你来的真晚,奴良陆生。”

夜陆生一愣,抱着失去意识的家长加奈,看向环绕在纱季身边的阴阳玉,随即勾起唇角,眉眼间泛起一丝惑人的妖魅,低笑:“哦,纱季,原来是阴阳师啊。”

“我不记得,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安倍纱季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夜陆生,微微伸手,阴阳玉瞬间变成手链的模样环绕在她的手腕上。

“我明明是妖怪,纱季是阴阳师,却不准备对我出手吗?”夜陆生想要抓住安倍纱季的手臂,但是她手中的熊布偶周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隔绝了夜陆生的触碰,安倍纱季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的说:“还不到我和你动手的时候,奴良陆生。”

“我有很多话想和纱季说,所以不能就这样让你离开。”夜陆生将妖力凝聚在手,捏碎了隔绝他与她细微的结界,设下结界的安倍雄吕血目光一寒,将结界的碎片变为利刃划伤了夜陆生的手。

但是手上的疼痛并没有让夜陆生收回手,他还是紧紧的抓住了安倍纱季的手臂,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伤口,笑着说:“啊,受伤了呢。”

看着夜陆生的血液滴落在安倍纱季校服的袖子上,安倍雄吕血的脸色更加难看,但是她现在没有实体,灵力更是因为灵体的状态受到了限制。

安倍纱季摸了摸布偶熊的脑袋,然后看安倍雄吕血意示她不要采取举动了,在保持着记忆的灵体附在布偶熊上已经很耗费灵力,在灵体状态下过度耗费灵力,很危险。

明白了纱季的意思,安倍雄吕血不甘的咬了咬唇,回到了布偶熊里。

看到安倍雄吕血的灵体回到布偶熊里,安倍纱季纯黑的眸子对上夜陆生赤色的眸子,冷声说:“放手,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衣服我会负责洗干净的。”夜陆生勾了勾唇边,不羁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柔和说,“所以,我们去约会吧,纱季。”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夜陆生:我们去约会吧,纱季。

安倍纱季:厚颜无耻。

奴良滑瓢对自家孙子竖起大拇指:陆生做的好,厚颜无耻才能娶到媳妇。

夜陆生:恩,我已经做好十分厚颜无耻的准备。

安倍纱季:……

第六章

“为什么纱季大人要跟着他走,就算现在和他动手也没有关系吧。”安倍雄吕血的灵魂缠绕在安倍纱季的身边,仰头望着天空中散发着清冷光辉的月亮,低声说,“夜晚也是您能够妖化的时间,他完全不是您的对手。”

“没关系,本来就是要收集他的信息,而且在羽衣狐行动前,不能对奴良组暴露我的身份,”安倍纱季只是静静看着夜陆生将家长加奈放到她的家门口,然后按下门铃后向自己走来,她眸子覆上了淡淡的阴霾,沉声说,“父亲的复活比原本预计的要迟了好几百年,已经不能再推迟下去了。”

安倍雄吕血刚刚准备开口,夜陆生低柔而磁性的声音快一步响起:“在和你的布偶熊说话么,纱季。”

安倍纱季没有回答,只是用漆黑的眸子看着夜陆生,目光透着刺骨的冰冷,夜陆生一怔,随即笑了笑说:“纱季原来是阴阳师啊,怪不得会和柚罗那么投缘。”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废话吗?”安倍纱季面无表情的问,夜陆生歪了歪头,轻笑:“纱季对现在的我,可是比对身为人类的我冷淡多了。”

“你是我的敌人,奴良陆生。”安倍纱季语气平静而淡然,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实。

“恩,阴阳师和妖怪确实是敌人呢。”夜陆生微微伸手,在要碰到安倍纱季发丝的时候,纱季用手挡住他的手,手腕上的阴阳玉闪着妖异而冰冷的光芒,夜陆生勾了勾唇角,慢慢地收回手说:“算了,我的手还在流血,不要弄脏你的头发。”

安倍纱季目光深邃的看着夜陆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妖化的奴良陆生,比想象中的要无聊,安倍纱季收回视线,决定不继续和他浪费时间,她还是回家吃饭吧。

“纱季不是说没有准备和我动手,但是我的手确实被你划伤了,多少要负点责啊。”夜陆生磁性而低柔的声音在空气中泛开,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诱惑。

安倍纱季理都没有理他,夜陆生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悠哉的跟在安倍纱季身后,语气悠悠的说:“纱季说在意我,扰得白天的我心绪不宁,现在看来你会那么说,因为知道我是妖怪,那不就说明,你在意的是身为妖怪的我吧。”

“自作多情。”听到安倍纱季这样说,夜陆生唇边泛起一丝微笑,快步走到安倍纱季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眸光微微流转,笑容透着一丝妖娆的说:“‘你是怎么发现我身份’这种问题就交给白天的我去问,我现在想问的是,我刚刚的提议你考虑怎么样了。”

“什么?”安倍纱季皱眉,夜陆生笑着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负责的事情啊。”

“负责?”安倍纱季微微勾起唇角,她纯黑的眸子泛起杀意,手腕上的阴阳玉瞬间分散而开,在她身边环绕一圈后,袭向奴良陆生,她语气平静而淡然的说,“你要继续这样啰嗦,我卸下你的整条手臂,你信不信?”

夜陆生勾起唇角,并没有拔刀,只是躲过袭来的阴阳玉,然后极快的跃到安倍纱季的身边,声音暧昧而低柔说:“卸下一条手臂,可不是包扎一下就算负责了,要负责一生呢。”

安倍纱季目光一沉,在后退一步与夜陆生扯开距离的时候,一只手扯下她左侧发丝的白色发带,她瞳孔微微一缩,听到夜陆生略带笑意的说:“既然纱季身上没有绷带,我就先用这个代替绷带吧。”

“奴良陆生。”安倍纱季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眼中泛起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阴阳玉因为开始慢慢的凝聚强大的灵力而泛起淡淡的雾气。

夜陆生连忙跳上来接他的飞行妖怪,然后抽出弥弥切丸挡住袭向他的阴阳玉,看着阴阳玉与刀身碰撞出的花火,他勾了勾唇,低笑:“这可真是满满的杀意呢,看来这个发带对纱季很重要呢。”

“明天见哦,纱季。”看着坐在飞行妖怪上对她挥手的夜陆生,安倍纱季收回已经无法够到他的阴阳玉,月光下她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妖异的色彩,安倍雄吕血的灵魂浮现出来,语气不确定问:“纱季大人要妖化追上去吗?”

沉默了许久,安倍纱季慢慢的平静下来,摸了摸自己左侧空无一物的发丝,养母留给她的一黑一白发带,一直被她视为重要之物,她一直用灵力小心翼翼的保存着,哪怕是已经送给安倍有行的黑色发带,有行他在戴在手腕上的时候也从不忘记用灵力保护着。

“算了,”安倍纱季手指微微缩紧,她不能让自己的计划出现一丝的瑕疵,“明天我会向白天的奴良陆生要。”

“妖怪的他与人类的他,简直是两个模样呢。”安倍雄吕血微微皱眉,不仅外貌,甚至性格也完全不一样了。

“人类与妖怪本来就不同,但是人与妖的混血,无论是什么状态本质是不会变的,”安倍纱季冷漠的看着夜陆生消失的天际,淡声说,“只是妖怪的欲望与执念比人类更深,负面情绪会更加的明显,所以妖怪才更加比人类喜欢杀戮与掠夺呢。”

安倍雄吕血微微垂眸,她一时不知安倍纱季是在说奴良陆生,还是与奴良陆生同样有着四分之一妖怪血统的自己。

“我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听安倍雄吕血的话,安倍纱季一怔,抱紧布偶熊,眼中泛起柔和的光芒,“恩,我们回家吧,别让有行和心结久等了。”

******

“少主,你受伤了!!”雪女看着夜陆生受伤的手,慌张的想要去拿医药箱,刚刚准备转身,她盯着夜陆生没有受伤的手里握着的东西,是女生的发带而且超级的眼熟。

“这个是原纱季的发带吧。”听到青田坊的话,雪女微微睁大眼睛,凑近一看,惊呼说:“这好像真的是原纱季的发带,少主,你用这副模样去找她了吗?”

原本喝茶的奴良滑瓢略带兴致看向自家孙子手上的发带,挑眉问:“你小子这手上的伤,该不会是去调戏人家女生,然后被人家给打的吧。”

夜陆生额头青筋一跳,哼声说:“老头子,你就不会用好点的词……”

雪女捧起奴良陆生受伤的手,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骗人的吧,原纱季是怎么伤到少主的啊。”

夜陆生将唇轻轻贴上那白色的发带,嗅到淡淡的糖果香甜的气息,他眼中泛起一丝笑意:“纱季,可是阴阳师呢。”

“阴阳师?!”雪女惊呼,微微咬唇问,“那她喜欢少主你……”

夜陆生轻轻耸肩,低笑说:“从纱季今天的反应来看,大概是误会吧。”

“怎么了,雪女,你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夜陆生笑着问,雪女连忙回神摇了摇头,转身说:“我去拿医药箱,给少主好好包扎一下。”

******

“呐,纱季,你的发带呢?”安倍纱季一进家门,就看到安倍有行明亮而透澈的双眼正盯着自己左侧空空的发丝,她伸手轻轻拂过发丝,淡声说,“被奴良陆生拿走了。”

安倍有行眸子微微一闪,唇边露出一抹天真可爱的笑容,并没有开口问发带是怎么被拿走的,撅嘴说:“他拿走纱季那么重要的发带,要给他一下惩罚才行呢。”

“明天就能够要回来。”安倍纱季话音一落,安倍有行语气极快的反驳:“不行,这样可不行哦,纱季,坏孩子必须要惩罚一下才行。”

“随便拿走纱季殿下的发带,确实有些放肆呢,”御门院心结心结露出甜美的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冷,“我赞成有行大人的话,要惩罚一下才好。”

安倍纱季还未开口,感觉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她听到安倍有行语气轻快的问:“纱季,你受伤了吗?”

“不,这是奴良陆生的血。”安倍纱季淡声回答,安倍有行慢慢放开纱季的手臂,轻轻握住自己戴在手腕上的黑色发带,勾起唇角说:“他还弄脏了你的衣服呢。”

“先换衣服吧,纱季殿下。”御门院心结心结挽着安倍纱季的手腕,轻轻一笑,“别担心,家里有备用的校服,所以这套校服换来就可以丢掉了。”

安倍纱季淡淡一声,看了一眼校服上的血迹,听安倍有行笑盈盈问:“纱季,惩罚他可以吗?”

安倍纱季歪了歪头,漫不经心的回答:“随便你。”

听安倍纱季的话,安倍有行露出满足的笑容,轻轻抚着手腕上的黑色发带,神色晦暗不明的垂下眸子。

******

奴良陆生猛然惊醒,连忙起身拿开枕头,看着枕头底下的白色发带,他胸口一紧,无力的扶额叹气,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啊。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白色发带,发现上面没有沾上自己的血液,安心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他轻轻垂下眸子,原来原同学口中的在意,是因为身为阴阳师的她知道自己是妖怪啊。

不管怎么样,今天他必须找原同学好好谈谈,奴良陆生鼓起勇气握了握手中的发带,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妖怪的自己,很亲密的对人家叫着‘纱季’,他脸颊瞬间红透了,将头深深埋入枕头里,叹气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啊,原同学一定会相当的生气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奴良陆生吃完早饭,在雪女和青田坊的陪伴下去了学校,一路上雪女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

青田坊忍不住开口问雪女:“你怎么了?”

“她竟然不喜欢少主。”雪女闷闷不乐的嘟哝了一句,青田坊眨了眨眼睛,低笑:“那不是更好,你就没有情敌了。”

“不好,这样下去不是成少主单相思了吗?”雪女瞪住面带笑容的青田坊,青田坊连忙收起笑容,顺便还收了一下自己的脚说:“虽然少主看起来在意那个女生,但是也没有说喜欢她啊。”

“我一直陪伴在少主的身边,”雪女声音微微一顿,看着奴良陆生的背影小声说,“所以我很清楚少主在注视着什么。”

奴良陆生握住口袋里的白色发带,脑袋中不断幻想见到纱季的时候,他要怎么开口的场景,但是在鞋柜前见到安倍纱季的时候,另一个人却抢先了他一步跑到纱季的面前,正是被安倍纱季救下的家长加奈。

家长加奈站在安倍纱季的身前,看起来有几分紧张地说:“原同学,我们可以谈谈吗?”

看到安倍纱季轻轻点头,奴良陆生轻轻叹气,为什么他总是会错过和原同学交谈的机会呢。

“奴良,今天放学决定去你家开探讨会!”听到清十字清继的话,奴良陆生微微叹气,有气无力的说:“又是关于妖怪的探讨会吗?”

“当然不是了,是关于运动会,对了,卷和鸟居说她们会邀请原纱季一起去哦。”清十字清继对奴良陆生挤了挤眼睛,“怎么样,顺便让你家人也见见你未来的女朋友。”

原本还兴致缺缺的奴良陆生,骤然瞪大眼睛,紧握住口袋里的白色发带,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的变快了。

——诶诶诶诶,他没有听错吧,今天原同学会去他家?!

第七章

“昨天我被妖怪追赶的时候,”家长加奈打开手心,手心里放着一块苹果味的硬果,“是原同学救的我吧。”

“嗯,不过就算我不去救你……”安倍纱季话没有说完,家长加奈直接把一个小方盒塞给安倍纱季,小声说:“昨天我看到原同学身边绕着像珠子一样的东西,原同学和柚罗一样都是阴阳师吧。”

“……算是吧。”安倍纱季看了看手中的小盒子,“这是什么?”

“是奶油布丁,给原同学的谢礼。”家长加奈微微鞠躬,犹豫了一下问,“我可以叫你纱季吗?”

御门院心结心结的灵魂一下子从布偶熊里冒出,一脸气愤的盯着家长加奈说:“不要这么亲密叫纱季殿下的名字!”

安倍纱季安抚的拍了拍布偶熊的脑袋,对家长加奈微笑说:“随你。”

“……”御门院心结心结委屈的瘪嘴,她不要纱季殿下上学了,纱季殿下上学的话不仅会对别人微笑,而且还会被别人亲密的称呼名字。

家长加奈把谢礼送给安倍纱季以后,两个人便回到班级了,安倍纱季刚刚走到座位,就发现了桌堂里的白色发带,旁边还有一张字迹清秀好看的字条,上面写着:对不起。

安倍纱季拿起白色发带,看向奴良陆生的方向,他背对着她,虽然看不清神色,但是从他握着笔,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能够看出他的紧张与不安。

“纱季,你今天怎么把发带取下来了。”听到花开院柚罗这样问纱季,奴良陆生心脏加速跳动了起来,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纱季是怎么回答的。

“没什么,准备重新绑一下。”说着,安倍纱季将发带绑在左侧的发丝上,卷沙织一脸好奇的问:“纱季右侧的发丝为什么不绑发带呢?”

“右侧的发带送人了。”安倍纱季轻声回答,听到她的话,奴良陆生忍不住轻轻回头看了她一眼。

“送给谁了?”奴良陆生连忙捂住嘴巴,发现不是自己而是卷沙织出声问的以后,他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安倍纱季微微垂眸,鸟居夏实察觉到她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连忙开口说:“比起这个,马上要开运动会了,纱季今天和我们一起开探讨会吧。”

“探讨会?”安倍纱季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鸟居夏实点了点,笑着说:“比如大家都准备报什么项目之类的。”

“顺便补充一下,地点是奴良的家哦!”清十字清继对安倍纱季挤了挤眼睛,“原同学还没有去过奴良家吧!”

当然没有去过,说起来,根本就不可能去过,身为安倍家的人,她怎么可能会随便去奴良组。

“喂,奴良,你倒是说一句话啊。”清十字清继拍了拍奴良陆生的肩膀,奴良陆生连忙起身,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与安倍纱季视线相对的时候,他慌忙转开视线,轻声说:“那个,原同学……我们可以谈谈吗?”

“谈谈?”安倍纱季若有所思的看了奴良陆生一眼,视线在他包着纱布的手停留了一下,微微勾起唇角,“好啊。”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清十字清继双眼被八卦之火点燃,似乎想要追出去偷听,但是却被花开院柚罗给阻止了,柚罗微微皱眉:“既然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出去,代表就不想别人知道吧。”

“柚罗说的没有错啊,虽然很想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卷沙织瞥了一眼清十字清继,“但是你没感觉到刚刚奴良的表情很严肃么,想知道的话还是等他们两个人回来以后再问吧。”

******

安倍纱季跟在奴良陆生身后,与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三步距离,悠闲的将一颗糖果丢入口中,然后听到御门院心结心结的声音:“后面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真是太明显了。”

安倍纱季微微侧目,看到跟在她与奴良陆生身后的雪女和青田坊,两个人身影闪闪躲躲的,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

安倍纱季收回视线,拍了拍布偶熊的脑袋,意示御门院心结心结不要管他们。

“昨天被原同学认出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呢。”奴良陆生突然停下步伐,对安倍纱季温和的笑了笑,指着贩卖机说:“原同学想要喝什么,算是赔偿昨天的失礼。”

“你想要谈什么?”安倍纱季并没有回答奴良陆生的问题,扬起唇角问,“我是怎么知道那个妖怪就是你的吗?”

“……请让我先为昨天的事情道歉,”奴良陆生看着安倍纱季的白色发带,深深鞠躬说,“昨天明明察觉到发带对于原同学很重要,但还是私自的拿走了。”

“会惩罚你哦。”感觉额头被轻轻触碰,奴良陆生抬头发现安倍纱季正用食指点着他的额头,他感觉到自己又被糖果的气息包围住了,慌忙的退后几步,奴良陆生低头遮住微红的脸颊,咬唇说,“请不要戏弄我。”

“不是戏弄你,真的要惩罚你。”安倍纱季收回手,拿出硬币放入贩卖机,按下橙子还有苦咖啡,将苦咖啡塞入奴良陆生说,“存在的事实无论怎么隐藏,总有被人发现的一天,从我们敌对的立场来看,我没有理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你有妖怪血统的。”

“敌对的立场?!”奴良陆生微微瞪大眼睛,虽然说阴阳师与妖怪确实对立的,但是也不用直接说他们之间就是敌对的啊。

安倍纱季淡淡瞥了奴良陆生一眼,她最喜欢甜甜的东西,与甜对立就是苦的东西,想到这里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苦咖啡果然很适合奴良陆生,因为都是她的敌人。

发现安倍纱季要离开,奴良陆生连忙开口问:“今天去我家开的讨论会,原同学会去吗?”

去奴良组吗?安倍纱季微微眯起眸子,少年的眸子干净而透澈,一如多年前她初见他的时候,明亮而好看,他秀气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容,目光认真的对她解释着:“我家有很多妖怪,但是大家都是很好的妖怪,呃,其实我的意思是……”

“怕我对你家里的妖怪动手吗?”安倍纱季打断奴良陆生的话,看到奴良陆生轻轻点头,她神色淡漠的说,“我不是说过,还不到我和你动手的时候,奴良陆生。”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奴良陆生一直注视着安倍纱季的背影消失不见后,他慢慢地打开了那罐苦咖啡,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嘴里扩散而开,他轻轻垂下眸子,低喃:“好苦。”

他从兜里掏出糖果,这是偶然路过糖果店时,发现了她曾送他的糖果,所以他买下来的。

将糖果放入口中,甜甜的味道很快覆盖了咖啡的苦涩,奴良陆生微微仰头看向窗外的天空,还是甜甜的味道比较好。

******

看着冰丽拎着书包冲进院子,扫院子的首无微微一怔,微笑说:“难得你今天没有和少主一起回来啊。”

冰丽变回妖怪的模样,抱着书包说:“因为那个人要和少主一起回奴良组,所以我就先跑回来了。”

奴良若菜手上抱着刚刚晒完的被子,笑容温柔的问:“那个人?今天有谁要来做客吗?”

“夫人,我来帮你。”雪女跑过去接过奴良若菜手中的被子,鼓起脸颊,有些赌气说:“一个暗恋少主还不承认的家伙!”

奴良若菜眨了眨眼睛,眼中泛起盈盈的笑意:“冰丽莫非是指那个绑着白色发带,抱着玩偶熊,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诶?”雪女一怔,发现奴良若菜正笑盈盈的看着前方,原来奴良陆生和清十字清继一行人已经走进院子里了,而安倍纱季就在奴良陆生身后的不远处,正歪头与花开院柚罗说着话。

“我回来了。”奴良陆生环视了一下院子,发现妖怪们都隐藏起来了,他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幸好他提前给家里打电话让大家都藏起来,毕竟这一次家里来了两个阴阳师呢。

“欢迎回来,陆生的朋友们又来做客了,”奴良若菜笑容温柔的看向安倍纱季,弯起眸子,“这一次有新面孔呢。”

“初次见面,我叫原纱季,打扰了。”安倍纱季礼貌的对奴良若菜微微鞠躬。

“纱季嘛,”奴良若菜脸上笑意更深,“欢迎你常过来做客啊,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和我家陆生交往的呢。”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奴良陆生瞪大眼睛,连忙拽住母亲的手臂,回头尴尬的对其他人笑了笑说:“大家先去上次的客厅吧。”

“纱季和奴良交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花开院柚罗一脸不可置信的问,家长加奈也盯着纱季似乎等待她的回答。

“不知道。”安倍纱季话音一落,听见御门院心结心结慌张的声音:“殿下,小心上面。”

安倍纱季抬头,一盆清水从天而降将她整个人都淋透了,她看到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盆子的冰丽,冰丽微微睁大眼睛,一脸歉意的说:“抱歉,我不知道你在下面,原纱季。”

原纱季这三个字她念的明显咬牙切齿,安倍纱季正考虑着自己何时得罪过雪女的时候,雪女明显是早有准备的样子,将一个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抓住安倍纱季,对花开院柚罗等人微微一笑说:“你们先去客厅吧,我带她去换衣服。”

安倍纱季就这样被雪女带去了她的房间,雪女翻出自己的和服递给安倍纱季说:“你先换上吧。”

安倍纱季接过和服,雪女背对着她,听着她换衣服的声音,小声说:“对不起哦,除了这个方法,我想不到怎么把你单独从那些人里叫出来。”

“有什么要说的吗?”安倍纱季淡淡的问,雪女摆弄着安倍纱季的布偶熊,刚刚准备开口回答纱季的话,却发现安倍纱季一直抱着的布偶熊没有湿,她微微一怔,呆呆的问:“为什么这个布偶熊没有湿。”

“因为我用灵力护着它了。”安倍纱季语气平静的回答,“你知道的,我是阴阳师。”

雪女手中微微缩紧,低声问:“那么为什么不把自己也护住呢?”

当时清十字清继他们就在她的身边,运用灵力的话,一定会被追问,安倍纱季淡声回答:“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感觉突然有东西向自己飞来,安倍纱季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接住以后发现正是自己的布偶熊,而把它丢过来的雪女,正一脸表情复杂的看着她,表情像是愤怒更像是难过。

“怎么……”安倍纱季刚刚开口,雪女大声打断她,声音有些激动的说:“你就是这副样子,什么都不解释,所以我和少主才会误会,你这样太可气,简直是欺骗我和少主的感情啊。”

安倍纱季微微睁大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雪女推开房间的门跑了出去,安倍纱季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欺骗感情什么的,她又不是负心汉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有做过什么欺骗感情的事情吗?

“啊,殿下该不会把人家小姑娘惹哭了吗?”听到御门院心结心结略带笑意的声音,安倍纱季微微皱眉,轻声问:“心结,我做了什么会惹她哭的事情了吗?”

御门院心结心结微微鼓起脸颊,一脸幽怨的说:“我怎么会知道,因为殿下又不是每天都把我带在身边!”

看着御门院心结心结消失在布偶熊里,安倍纱季眨了眨眼睛,啊,她似乎把心结也惹生气了。

安倍纱季微微垂眸,沉思片刻,果然觉得自己不理解她们为什么会生气啊,她整理了一下和服的衣摆,决定去找跑掉的雪女。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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