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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的红楼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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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经扬帆起航了。”

贾母大怒:“什么?他们居然一声不吭就这么把我外孙女儿带走了?好些个混账行子,无礼无状的下流胚子……”宝玉一听林妹妹走了,立刻又闹了起来。贾琏听着宝玉无比幼稚的言语,内心冷哼不止,面上不敢显现,只背着手弓腰站在原地听凭贾母指示。

骂了一气,贾母犹不甘心,竟对贾琏道:“你即可回家,叫你媳妇打点起身,立时追上去,只怕还赶趟。”

贾琏苦着一张脸,连桃花眼都耷拉了:“老太太,我追上去算怎么个意思呢?见了林家表弟们,要怎么说呢?”

贾母恨铁不成钢的啐了一口:“蠢材,就说你是去探病的,他们还敢拦不成?”

贾琏臊眉耷眼低头拱手:“既然是探病,那就先派人快马送上拜帖,待得了回信后孙儿再日夜兼程赶过去岂不更妥当一些?老太太不是不知道,林家表弟们最重规矩,凡是必要依礼守矩,想来这应该是林姑父的教导,倘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家人想探病,要么同行,要么先禀,可现在这么慌脚鸡似的追上去,岂非不伦不类至极?林姑父又怎么能高兴呢!”

这一席话倒是依礼守矩得很,贾母由不得不听个三成,只能挥挥手道:“算了,你先回去,等我想想再说。”

贾琏急忙弯腰退走,一出了门子,飞快往家里跑。贾母一看他走的方向就气不打一出来,那里是荣禧堂后身的一处跨院,位于贾府中轴线上最好的地段之一,原是她打算留给宝玉的处所,大大一间跨院,二十来所房屋,大半都是向阳的,两旁还各有厢房无数,是她心目中,最陪心肝宝玉的所在,结果在老大家抢走正堂以后,这个愿望基本上是破灭了的。她也不是没想过要争取一下,等宝玉长大了不能住她院里的时候摆着亲娘的款儿威逼贾赦两回,未尝不能如愿,可是那个可气的混账,一搬进正堂,立刻就把荣禧堂所有的房间都分配完了。正房他和邢夫人住了,后身跨院给了贾琏凤姐儿,就连东小院儿都赏了一年到头想不起两回的庶子贾琮,贾母敢肯定,他这么做不是因为喜爱贾琮,而纯粹是为了把地方填满,不给贾母塞人进来的借口。

原来二房高踞正堂时住在后楼倒座抱厦厅里的三个丫头也都给挪了出来,东西两处暖阁,向阳的好方向给了惜春,贾赦倒是乖觉,见惜春如今攀上了木家的高枝儿,态度立马亲热了五十二个百分点,全然不管贾珍抓心挠肝的期盼重新搭上被他气翻了的外家,仗着自己爵位比贾珍高、辈分比贾珍大,每次惜春会贾府小住,他都一定跟着接回迎春,然后把姐妹俩一起领回荣禧堂献殷勤。迎春跟惜春一向要好,又以姐姐自居,因此也不介意父亲给自己分得房间不如妹妹,反倒是难得一见的父亲的好脸色让她受惊不浅。

最让贾赦大动干戈的还要属“体仁沐德”这一处了。这里原是贾政的内书房,他住在这里的时候起了个醉生梦死的名字,叫做梦坡斋,贾赦对此垂涎已久却嗤之以鼻,这种纠结的感情促使着贾赦一进来立马就给拆了。他把这一大所院子扒了个干净,连上后面原王夫人大院和周、赵两姨娘的房子打通成一大片,在此基础上建了一所五进大院并一座大花厅,为的是讨好林家外甥和外甥女儿,顺带示好于远在扬州的出息妹夫,以达到他“卖女求荣”的最终目的。但是没成想,房子才盖了一半,林家人就急匆匆走了,贾赦原本有些失落丧气,但是一听说他们急着回去是因为林如海快要“活不成了”,瞬间又振奋了,如果妹夫死了,那林家就是几个小子做主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卖力的讨好,绝对比老二家占优势多了。毕竟原先林如海看重的可是二房,对贾赦贾政的友好度也是截然不同的,探花出身的林如海对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有好感,但是对猥琐好色的真小人却连鄙夷厌弃都摆在脸上。这么一盘算完,贾赦也开始催逼贾琏去扬州了。

苦逼兮兮的琏二爷,刚摆平老太太,还没来得及放到亲爹,他媳妇儿又叫掌家主母王夫人找去密谈了。没错,掌家主母,至今仍是王夫人,邢夫人气到跳脚也没拿到账簿,她倒是撺掇过贾赦去闹,可是贾母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管家奶奶不一直都是琏儿媳妇吗?难不成你对她不满意?那换成珠哥儿媳妇好了。”换成珠哥儿媳妇跟直接送给王夫人有什么不同?贾赦暴跳着回来把邢夫人骂了一通,转头出去找贾琏面授机宜——关于如何把媳妇儿牢牢捏在手心里,□的让她蹲下不敢坐着。要论训妻手段,满贾府前后数个三四辈子,还真是只有贾赦一人有此神技,其他人无不是让媳妇捏在手心儿里的,就连贾代化和贾代善这等翻手为云之材都不例外,他们的媳妇儿也全会覆手为雨,一瓢冷水浇下来,任他们布置出天罗地网也全垮了。

凤姐儿也在烦恼,她以为大房搬进正堂,自己就可以做堂堂正正的当家奶奶了,毕竟邢夫人的能力在那儿摆着呢,她想出头也没人让啊!她再料不到贾母竟会偏心至此的,大房住正房,二房掌家产,这事儿要传出去,贾府还要让人笑上大半年。她就不明白了,她那个木呆呆死板板的姑妈到底有哪里入了贾母眼了?老太太不是一向喜欢千伶百俐的聪明人儿吗?不是一直说满府里只有她和宝玉是最可人疼的吗?那为什么,还要这样绊着她呢?

从这里就能看出,王熙凤的段数实在比王夫人低太多了,一家子出来的姑侄俩,在家时都有“着实爽快,会待人,不拿大”的美誉,可是一出了门子,一个成了外人口中“越发怜贫恤老,最爱斋僧敬道”的老好人;另一个却被批为“心里歹毒,口里尖快,爱抓尖儿,惯拨火儿,合家大小除了老太太,太太两个人,没有不恨他的,连她正经婆婆大太太都嫌了她,若不是老太太在头里,早叫过她去了”,混得连她身边丫头平儿都不如了。两代姑奶奶的不同处境,也恰恰说明了王家隐性的败落,连女孩儿都无力好生教养了,倘若家中兴旺,出嫁的姑娘是断不会落到此境的。只看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人与贾家二姑娘、四姑娘相比就能知道,下功夫教育的女儿和天生天养少人管的有多大差距。至于三姑娘,那是基因突变的异种,单看她娘和弟弟,实在发现不到她那份好强上进的劲头儿是打哪里继承下来的,也许是贾政的好因子也说不定,不“上进”的人也抢不来亲哥哥的家当。

兴许就是因为探春和贾政相像,故而被一朝翻身的贾大老爷嫌弃的撇到了一边,他把原先就曾收拾给彤玉、霓玉做书房的霰霞斋又拾掇了一遍,把贾环送到那儿去了,美其名曰,住的近点儿方便和贾琮探讨学问。王夫人知道以后险些气炸了,她平生最恨赵姨娘,其次就是贾环,她最愿意看到的就是贾环不学无术人物猥琐,最不想目睹的就是贾环出类拔萃胜过宝玉,可是贾赦偏要和她对着干,从以前开始就力捧贾环,后来还帮他搭上了林家小子的线儿,让他得了名师指点,三天两头上贾政眼前去给宝玉告刁状,现在更过分,居然把宝玉专用的摆设书房分给不上台面的庶子做院子,王夫人差点儿把贾赦恨出几个窟窿来。可她还不敢让贾政去闹,一闹非想起宝玉不爱念书不可,她倒是去找贾母诉过苦,却被骂了出来,说她无知蠢妇,连累了她正直向上的好儿子,害贾政现在一出门就被人追着问把长嫂和小二嫂的嫁妆都花到哪里去了,还讽刺他说老天爷最是公正廉明,八成就因为知道他花了太多亏心钱所以才一直让他升不上去,糗的贾政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工部里请了几个月的假,一心要等风波过去了再露面。

这个时候他到记起妹夫来了,写了信去扬州,请妹夫跟同年们说说,帮他翻案,结果信还没到,扬州来报病的却先来了,他的请托,估计算遥遥无期了。贾政捶胸顿足懊恼不迭,然而除了多骂王夫人贪利短视害他丢人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这个混乱的时刻,一桩更大的混乱发生了——皇帝他老人家想当太上皇了!

消息一出,全国轰动,因为皇帝他老人家没说明让谁继任。诸皇子们疯了一样四处折腾,满京惶惶,谁家也腾不出空儿去琢磨别的了,全忙着思考自己应该支持谁,是坚持原判还是趁没尘埃落定之前赶紧改弦更张。这其中,尤以墙头草们更比别家忙上十倍,例如刚改名儿的贾氏神威将军府。

大概持续了小半年儿,在死了一个被命名为义忠亲王的皇子后终于有了结论——三皇子顺祥亲王登基为帝,尊已逝皇后马氏为母后皇太后,追封生母郑贵妃为圣母皇太后,立结发正妃木氏为新皇后,并在第二天,册封原未央宫女史贾元春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贾府,奇迹般的复起了!

☆、44林如海捐馆扬州城

殷玉等人一路紧赶慢赶的到了家;在码头看到双眼通红的丹玉心就凉了一半;及至进了家门,绛玉奔至林如海榻边只看了一眼就捂着心口坐下了;林妃脑中轰然一声,一句话没说,翻身栽了下去。

晚间,林妃悠悠醒来,见小包子霓玉坐在她床边哭得抽抽噎噎的,心中大骇,以为林如海没了;腾地一下坐起来就要往前院冲。幸而奶娘王嬷嬷十分老成,上前一步掺住林妃急忙道:“姑娘莫惊,老爷那里还好;如今大爷主事,请了全扬州的名医会同诊治,是一定会治好老爷的。”林妃听见林如海还活着,略送了一口气,身子一软,险些又栽回床上去,她心知,林如海是治不好了的,不光是因为剧情的先知,还因为绛玉的反应,绛玉是见过自己父母死亡的,他看到林如海的样子就知已经不中用了,虽然大家都不死心,遍请名医再搏一回,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林妃等人极有默契的决口不提此事,只每日排班侍疾,尽心尽力照料周全,然而林如海的身体仍是一天衰弱过一天,他那原本就少得可怜的清醒时间越来越少,从林妃等人回来到现在,跟林如海交谈的时间满打满算都不超过一个时辰,彤玉和绯玉更加不幸,他们连林如海清醒的时候都没见过,凡他们轮值之时,林如海都是昏沉沉连药都喝不下的。

因着林如海倒了,扬州的盐政衙门运转不良。许多账簿子都只有林如海才知道,他不说,谁也找不到,偏巧这个时候京中派了人来,要取今年的盐科银子,而且急得很,立马就要。师爷胆子小,领着人便往林家来取。那会儿,林如海已经两天没醒了,京中的钦差脾气大得很又是掐人中又是刺针灸,好一顿折腾。彼时看护林如海的是殷玉和绯玉,两人看不下去,动手把钦差推搡开去,双方从口角上升到拳脚,打得轰轰烈烈,把后宅的林妃都给招出来了。

林妃领着彤玉、霓玉,由丹玉陪着来到林如海房中碧纱橱之后,四人也不露面,隔着珠帘一阵嚎啕,哭自己爹爹鞠躬尽瘁,现在重病在卧竟然连个安生都不给,殷玉带着绯玉、绛玉就拦在前头,一叠声的喊着要上京告御状,赫玉就趴在林如海身上哭。那假钦差胆怯,他是大皇子安排来抢盐税的,哪里经得起御前对质?于是急忙抽身要走,绯玉看他神色慌张,不大像害怕,反而更似心虚,疑心顿起。

盐税的重要性全天下都清楚,可是这其中的猫腻儿却是少有人知的。不过绯玉恰好是知道的,自从林如海发现他于银钱经济上十分精明以后,就暗中训练过他一些不能见光的私密,包括这些年里盐税的收成,送缴京中户部的占多少,直接送进皇帝内库的占多少,怎么分配才能皆大欢喜,怎么写折子才能让皇上知道真相,包括状告权势大的人贪污或者少交之类的,同时还不能让潜在的偷信贼发现等等。现在看来,林如海还真是料事如神的,眼下,他的精心训练就有用武之地了。

绯玉仿着林如海的口吻往京中写了一封信,让殷玉送进宫去。殷玉不明所以:“你写的信,为什么不自己送?这样万一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还可以亲口解释。”因为殷玉瞟了一眼那封信,直觉拗口无比,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对三皇子贼心一目了然的绯玉力劝殷玉上当:“你是大哥,这种重任,非你莫属的。”

殷玉对重任十分敏感:“怎么,有危险吗?还是有难度?”

绯玉坦白:“不但有危险,而且有难度。”

殷玉立刻请缨:“那必须我去,你们看好家,等我回来。”

绯玉一拉拉住殷玉腰带,死命把人拖了回来:“谁让你就这么去的?你这是去送死,回来,等我细细说完安排,大家商量过后再说。”

殷玉想了一回:“那么就直叫绛玉跟赫玉来吧。”

绯玉挑眉,无声询问。

殷玉道:“我们三个已经入仕,可以算是顶门立户的男子汉了,其他弟弟们还太小,这种事不是他们该知道的。至于赫玉嘛,我想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父亲总不会一字半句都没跟他交待过,何况他一向是聪明的,叫他也来听听吧。”

丹玉被安排着陪那三个小的去看顾林如海,他倒是挺好,赫玉让他做,他连问都没问一声,附身抱起霓玉,拉着林妃就进了里屋,彤玉关上门,殷玉看他们都进去了,回身领着三个大的坐到书房里开会。

讨论的主题是上京告状的人选和方式,得出的结论是殷玉带着假信和税银在官府的庇护下走官道,绯玉则在柳湘莲的陪同下,带着真正的账簿子从小路先行入京。当事人之一的柳湘莲是自己撞上门来的,而且表示出了极大的热忱,他甚至还推荐了一家镖局,帮着沿途保护大肉票的殷玉。

事急从权,他们甚至没机会把详细计划知会给弟弟妹妹们,当天便收拾上路了。柳湘莲因为此行危险系数较高,故而把童养媳小英莲留在林家,叫她跟林妃作伴,当林妃问出她居然就是那个应该被薛霸王抢去的香菱时,吃惊的合不拢嘴,天呐,柳湘莲居然跟甄英莲成了一对,请问这里是87版摆设现场吗?她忽然生起了一种强烈的、想扒在北静王府墙头、看一看北静王是不是长得和柳湘莲一样的冲动。

冲动之所以被称为冲动而不是行动,就因为它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思想意识层面上的,发展不到行为阶段,林妃的冲动理所当然的没有成功,在哥哥们分批上路以后,她和留在家里的哥哥弟弟们共同面对起错综复杂的林氏宗族人际关系,头大无比。

林如海这一倒算彻底闭目养神了,却苦了他的一干下属和儿女们,一个个疲于应付蜂拥而至的蝗虫,上到诸皇子虎视眈眈盯着盐科税银,下到一圈乱七八糟的亲戚垂涎林家巨资,谁让殷玉走的那么轰轰烈烈,几十车的银箱子,谁见了谁眼红。

大张旗鼓的搬家方式是保命的第一要素,今年上头下来的钦差有问题,可想而知,京中的情况也一定好不到哪儿去,何况现在又不是上缴盐税的规定时期,这个时候如果偷着上路,百分之百会给人弄死在路上,而且还得担上贪污税银的大罪,全家都要陷进去。别无他法的林大哥只好在柳二郎的指导下,装了几十车的石头锭子,在上面铺了一层五十两大元宝,剩下的钱,全换了银票塞在绛玉的衣襟儿里了。绛玉等了三四天才动身上京,带的是林家家仆,押了几箱子光鲜亮丽不值钱的古董字画,去贾府回复关于不让他们前来探病以免把自家老爹气得更重的诚挚拒绝。贾家老太太发威了,收到拒绝信两把就给撕了,逼着贾琏立时就让他动身。贾琏才装了两天病就让媳妇凤姐儿给拆穿了,也不知道她最终跟她那狡猾的姑妈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这娘儿们又一脚踩在王家的破船上不下来了。

王夫人跟凤姐儿达成了什么协议呢?其实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好处,她就是答应贾琏办事回来以后会把当家主母的位置赠给凤姐儿罢了。凤姑娘胆大包天目光短浅,一门心思盯着当家奶奶的宝座,一生追求的就是个威风凛凛,捎带是添补私房,当家奶奶这个职位可以同时满足她双方面的要求,她追逐的乐此不疲。

腹背受敌的贾琏迫不得已踏上了他根本不想榻上的旅程,磨磨蹭蹭的收拾完行李,贾琏抽搐的看着面前阵容庞大的陪访团,他知道,这里面有贾母的积年老心腹、有二房的忠心狗腿子、有王家的大本领陪房,可就是没有能保他的人。他更知道,这些人去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看林如海倒了,想趁机从中牟利,他甚至知道贾母是打着以岳母身份迫使外人相信林家是和贾家同船共度的,想搏一搏滔天富贵的从龙之功,可是又怕站错了队,于是自己捧着大皇子,想让林家去帮二皇子,将来若是大皇子赢,刚好踩着林家邀功;倘若二皇子赢,也能攀着林家捡漏,可是他们怎么就不想想人家林家是不是愿意给贾府当垫背呢?

二房的意思更简单,王夫人就是个钱串子投的胎,两只势利眼全盯在钱上。她舀银子的目的一为她那吉祥的儿子贾宝玉;二为她那大福气的女儿贾元春,她想趁乱掠夺林家家产,一般留作他们二房的私产,一半用作元春在宫中打点出人头地,而且还掠夺的无比理直气壮:“林家夫人是我们贾府里嫁出去的,她就一个女儿,将来肯定是我们养着,拿着林家的钱养林家的人,这没什么不合理的。”贾琏就很想冷笑:你以为林家的儿子都是摆设吗?就算敏姑妈是贾家的女儿,可她最终还是要埋在林家祖坟里的,更别说林妹妹姓林,她不姓贾。人家林家的儿子,也都是光明正大开宗祠过继的,说到金銮殿上也是合理又合法的继承人,你王夫人本事大,国法家规都可以自说自话想遵守就遵守,不爱听就当放屁,那你怎么不自己去?或者让你那一丘之貉的相公去?凭什么舀着他这个八竿子远的侄儿去当替死鬼?

偏偏这些话,贾琏连个抱怨的地方都没有,他必须去,而且必须是乐乐呵呵、开开心心的去,要不然,这府里的吸血鬼没一个会放过他的。贾母、贾政、王夫人,没一个都有足够的身份和手段把他置于死地,至于他那缺心眼的傻老婆,贾琏已经不敢指望了,跟她说道理等同于去跟他爹要银子,压根儿是不可能任务。贾琏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贾母伙同二房齐心协力瞒住了他那因为搬回正房而傻乐到顾不上别的的老爹,要不然现在的逼迫大队里肯定还要再多上一批人。

贾琏死死咬着秦可卿的葬礼没完做筏子,硬生生把启程日期拖到四九之后终于拖无可拖了。扬州林家碍于剪不断理还乱的一点子马上就要被贾家亲手折断的亲戚情分,派人前来报丧:“我家老爷是九月初三日巳时没的,我们大爷、二爷、三爷因为这段日子往返的折腾,全病倒了,五爷和七爷也哭得病了,现在府上是四爷撑着病主持外务,和我们家爷们全都要好的柳二爷帮衬着,六爷则助着姑娘整理内务。四十九天水陆道场之后,大爷们会带同姑娘扶灵回苏州,年底前回京,皇上夺了大爷的情,没让丁忧,大爷还要继续当差。连同二爷、三爷,销了假继续上庶常馆读书。”青年管家林泉说完,小心的偷眼去瞄贾母的反应,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她眼中爆闪的精光,就连旁边号称和他们老爷交情匪浅的贾府二老爷也没多少悲色,不过幸好没像他媳妇儿似的一脸喜气洋洋,要不然林泉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爆发。倒是贾大老爷,看着是一脸悲伤,但是深知内情的林泉知道他更多的是悲没趁老爷活着时敲定他家姑娘和二爷的婚事,但是在这一大家子磨刀霍霍向林府的蛀虫中间,贾大老爷的这份悲痛显得格外可爱。

贾赦不会知道,他这份妥当的伤感救了他儿子一条小命,把他们一房从算计孤儿寡女家产的滔天大罪中摘了出去,使他们不至于被利用完后再一脚踹开去当替罪羊,并顺便在无比偏袒林家的新皇面前留下了一个相对光辉一咪咪的印象,最终携妻带子逃过了新皇对四王八公毫不留情的全面大清洗。不过这些就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扔来地雷的五丁包和林遗琅,再多啃口琅儿,手榴弹很好吃,啊呜~~

☆、 45林家易主蝗虫蜂拥

殷玉带着一身劫后余生的伤痕上缴了全额银税;终于换来了老皇上一滴滴的良心发现;派了个太医去给林如海续命。然而;太晚了;当柳湘莲提着太医第一个飞马冲进扬州衙门的时候;林如海已经黄泉路近了。太医诊完脉;很光棍的一摊手:“要不下官给林大人殉葬吧!”

林家当然不能让太医给老爹赔命,这又不是太医的错;要说有错,是那个逼着千里马去拉磨,结果磨还没卸就要杀马的混账老皇帝。绯玉很直接的就这么骂了出来;当然,是在只有林家人在场的时候他才这么猖狂的;当着外人面前;他那一脸的感恩戴德做的比殷玉都像真的。

自从私底下逼问太医得知林如海之疾倘若早个半月寻上太医就能保命之后,绯玉就恨透了冷血无情的皇上以及他那些混账透顶的儿子,就连什么都没干的三皇子都被他给记恨上了。

绯玉一旦恨什么人,段数可是跟殷玉、绛玉这样根正苗红的好孩子不一样的,看他原来家里那个被坑断了两次腿的嫡兄就知道了。发了狠的绯玉开始打击报复,未及两月,成果显着——赶在林如海驾鹤西归以前,先行一步把大皇子及其亲眷下属心腹奴才等共计六十七人送底下帮林如海探路兼打扫房屋去了。老皇帝在京中一听说原本是打算用全国纳税人民的钱养一辈子的内定圈禁一号种子被假消息吓得自杀了,当即气得两眼倒插,一口气没上来,“哏喽”一声,抽成了太上皇;想蹚浑水渔翁得利的二皇子被大哥的死讯吓傻了,连夜跑到大明宫门口连跪带哭带求,把原本还不知道他行动计划的皇帝老爹又气抽了一回,待一醒过来,就立刻拿砚台砸破了傻瓜儿子的狗头撵回府里,撸了所有实差,彻底成了闲王。真正的渔翁三皇子新皇帝被林家老二的雷霆手段震慑了,他悲剧的意识到,作为间接害死林如海的皇家人,他以后的日子很可能会非常不好过,别看他成了皇帝,照样没用,林绯玉从来就没有尊皇重帝的思想,看他忽悠义忠忽悠死了、架桥拨火栽赃到先皇头上、顺带陷害皇后陷害到马家整个跨了就能知道,在此人的大脑里,皇上这种摆设,跟不存在也没差多少。

但就算弄死了罪魁祸首,弄废了见死不救,林如海也依然没能躲过阎王的茶会邀请卡,准时下去赴宴了。林妃和丹玉、霓玉当场就哭昏了,殷玉没哭,他折腾了几个月,又是被追杀又是被陷害的,那点子文人的小元气早折腾空了,哭灵都是被人抬着来的;绯玉和绛玉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不过仗着身体结实,还能爬的起来,但绯玉劳心劳力坑死了义忠亲王也是个大工程,脑浆子都快熬干了,反应比平时慢了三倍不止,连哭声都特别微弱;绛玉一边担心林妃,一边心疼霓玉,一个人当三个人使,倒的比绯玉还快;赫玉倒是没倒,他一直跟在林如海身边,对他的情况了解的比哥哥们多一些,心理准备也强一些,外加这孩子淡定惯了,因此还撑得下去;可是丹玉就不行了,小白兔一样的丹玉具有菟丝子的一切特性——没人给他靠着就活不下去,以前在家里他靠奶娘,来了这里就靠林如海,林如海病倒了他就靠赫玉,但是现在奶娘回家养老了,林如海永久参加地府座谈会了,赫玉上忙活三个哥哥,下照顾四个弟妹,对外布置灵堂安排到场,对内还要打点往来祭奠之人的茶饭食宿,他还能运转而没有一头栽到坑上已经是奇迹了,哪里还分得出神来照顾丹玉?没了监护人的丹玉就傻呆呆的天天跟灵前哭,哭倒了就被人抬回去灌药,灌醒了就回来继续哭,十天下来,流的眼泪比林妃都多。

总算林妃是穿过了,不是正主儿,因此伤心了几天也就缓过来了,主动接过了内宅的事务打理,赫玉担心她身体,不肯让她操劳,林妃劝他道:“自来内闱都是女子掌管,妹妹虽年幼,但从今而后就要做林家的女主人了,该是我管的,也不能一直推给哥哥们去劳累。”

赫玉想了一想,答应了:“那让彤玉帮衬你些,还有柳二爷身边那位英莲姑娘也是个细心的,不妨劳烦她一些,我再另外去请族长及夫人出面协理。”

林妃吓了一跳,她是见过林氏族长及夫人的,更从绯玉那里听说过他们的种种极品事迹,请他们来协理,他们能把林家全协理回自己家去。当即连连摇头:“这个不妥,不妥,族长和夫人可是二哥原先的,恩啊,而且相处的一直很不好,让他们来协理,早晚跟二哥碰上,到时候双方不合可就不好看了。”

赫玉苦笑:“这不是我们想不请他们就不来的,事实上,早在父亲重病卧床的时候他们就来过,舀着身份要掌内务,被我好说歹说的哄走了,没跟二哥对上,要不依二哥那个脾气,非得……”赫玉没法往下说了,他是弟弟,不能说哥哥的不是,而且就算不说他相信妹妹自己也能脑补出后果来。

林妃脑补出来的画面比赫玉预想的还精彩,她打了个冷颤:“四哥,你说这可怎么好?还能再哄走他们一次吗?”

赫玉抱歉的摇摇头:“怕是不行了,父亲去了,大哥辈分比他们小,身份也低,没法强撵,只能供着,盼他们别再生事就好。若真为黄白之物,咱们索性舍出一二来换个清静也就算了。”

林妃一想,也只有这样了了,只盼他们胃口不大,拿点好处就自动走掉,别闹到绯玉出马,到时候里子面子全没了不说,还一点儿甜头尝不到。

可惜林江夫妇不是那么知道进退的人,他们眼瞅着林如海没了,整个林家就剩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和一个十岁没到的小丫头料理,当即起了歹心,想要据林家家私为己有。按理说,照林如海的品级来看,他们一届草民原不该有这个胆量,但是坏就坏在老皇帝为儿子铺路刻意牺牲了林如海,三品大员在任上重病不起,京中早早就该派太医来看,治得好治不好是两码事,关键在于态度。偏皇上一心盼林如海快死,连面子都懒得做,快死了才找个太医来放马后炮,如此一来,林如海失去帝心,林家盛景不再,许多不敢出头的人也全有了蠢蠢欲动的勇气。

这其中,尤以林家继子的至亲最为放肆和难缠。

除了彤玉凭借爷爷的先见之明用五百两打发掉亲爹老娘,殷玉的父母愧于卖儿求财而没有露面之外,彤玉的老子嫡母、绛玉的叔婶舅姨、丹玉的原监护人、连带过去养过赫玉的人家也来了十几口子,这些人异口同声:“接儿子,分家产!”

林妃阻挡不能,叫这些人长驱直入进了林家作威作福。绯玉一听他那不要脸的爹带着老太婆来给他添堵,立刻气炸了,不顾病体,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蹦着脚就出去大骂:“你们倒是真有脸来,当初既然把我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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