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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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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想,如果这老头知道他在不久前还与祝玉妍来过一场暧昧戏,会否立即给气个半死?不过老头还极有用处,他可不敢冒险。
唉!这就是人才的优势,在哪里都是抢手货。
鲁妙子苦笑道:“我哪有这份心情与胆量?我也实在料不到这妖妇竟会也到了九江。可见你小子的魅力颇大,让林士弘下血本请来这么多股势力对付你。”
旋又惊叹道:“想不到你的武功会这么强。前天你陷入重围,还从容击毙任少名,已令我刮目相看。刚才你竟与那妖妇对了十几掌,居然将之逼退,才让老夫真正佩服。”
当凌风带两人逃离赌场后,雨中遇到祝玉妍,当下交手,一时难分,他心知待林士弘三人赶来,事情可就大条了,情急智生,向她传音几句。祝玉妍一听是他,不作丝毫犹豫,蓦地退后,娇笑连连,消失在风雨中。
因此鲁妙子误以为祝玉妍不敌他,顿时大惊,凌风也不好解释,继续带着二人逃亡。他自个儿很郁闷,难道击退祝玉妍比从赌场救出你们两个还困难吗?这亦看出祝玉妍在老头心中伤害之大。
期间凌风抽空问了下他小姨子傅君瑜与跋锋寒的消息。
原来徐子陵三人中途遇上阴癸派与铁勒人的追杀,其中就有美得惊人的婠婠,根本抵挡不住,所以没多久就给冲散了,他自己也是运气好得遇上鲁妙子,换个面具才逃过追捕。
凌风思忖着从今晚偷听阴癸派诸人的谈话来看,两人应该没有被抓住,心就安了下来。
至于单琬晶几女根本用不着他操心,当此乱世之际,还没有哪方势力愿意平白得罪头号军火商。以前的宇文阀是给独孤阀逼得狗急跳墙才出了愚不可及的蠢主意,后来不知有多后悔。
路经城门,寇仲的大军正与守军争夺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杀得难解难分。凌风嫌烦,夺个破门也这么磨蹭,一掌过去拍死十几人,大杀一方,楚军要么仓惶逃窜,要么缴械投降,大军立即进城。
徐子陵留下帮寇仲,凌风与鲁妙子出城入江,洒然离去。有大军在侧,便是林士弘与祝玉妍二人联手也不敢轻易犯险去袭杀双龙,何况城中还有宋阀大批的高手与主事二爷宋智在。
“说实在的,以我的智慧仍猜不透怎会给人发现行踪。”鲁妙子感叹一下后,续道:“此番入九江,我本是为你而来。”
凌风愕然道:“为我?老鲁你该非说笑吧?”眼睛一眨,“难道说你想支持我的争霸大业?”
不想鲁妙子点头道:“确是如此。”
凌风懵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凌某人真有传说中的王八之气?虎躯一震,应者云集?他脑中开始天马行空地YY开李世民哭着喊着要做他小弟的情景。
鲁妙子打破他的幻想,道:“我只是受一位故人所托,助你一臂之力。”
“向雨田?”凌风猜测道,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家伙了,总不会宁道奇。他旋又有疑问,“若是他的话,他怎会不援手将你的伤势治愈?以他的修为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鲁妙子默认了他的身份,叹道:“我未能见他一面,只是为他书信所托。信中说我的伤势有你出手,自无大碍。”
凌风心忖向雨田怎会好心地帮自己,难道是看在独孤求败的份上?问道:“你还是说说你怎么会来九江吧!你怎会与琬晶那丫头约好的,她的赌术是不是你传授的,你们怎么选择在赌场见面,难道不知这样很危险吗?”
鲁妙子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真是不问则已,一问惊人,居然有这么多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十几年前我曾救过她母亲一次,当时美仙初掌东溟,我就传她点赌术,赚了点银子作为周转门派之用,她因此还在赌林中闯下点名声,人称赌神。”
“想来琬晶的赌术就是从她那里学来。这回我去九江,是那小丫头留下我的独门暗记相邀,为此我还专门托人送去几张面具,以防万一。哪想饶是如此,我这条老骨头还是差点给拆掉了。”
凌风摇头,想不通单琬晶为何会邀鲁妙子在因如阁见面,其他地方均比九江城安全,唯一可能是她并不知九江此际的危险性。不过回想一下,如果此番他不去九江,九江城确实不会风虎云龙,来那么多高手。
可隐隐觉得,事情决不会如想象中简单!而鲁妙子这老家伙,会否也有所保留呢?人心隔肚皮,实情到底如何,殊为难料。
他想起一事,嘿嘿笑道:“老鲁,你有没兴趣收两个徒弟,把你这身本事传下去?”
鲁妙子何等样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沉吟道:“你说的是寇仲与徐子陵两个小鬼?我也观察他们有些时日了,天资聪颖,的确适合传我衣钵。也罢,三十年来我钻研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总不至于失传才好。找个时间你让他二人到牧场一趟。”
凌风赔笑道:“你看他俩现在都忙地不可开交,实在走不开,不如您老亲自去传授?其实照我的意思,你的一身本事都是整个华夏民族最宝贵的东西,实在应该大力推广才是,不然我们的社会怎么才能飞速进步?”
鲁妙子苦笑道:“真拿你没辙。”也不给他准信,只道:“待你把老头子我的伤治好再说吧!”
凌风闻言,也不矫情,当下两人盘膝而坐,凌风双掌附在他的背后,魔种发动,潜入真气探察他体内的情况,暗赞这老头果然强横,天魔气在他体内盘桓了近三十年,将他经脉摧残地萎缩不堪,仍是硬生生被他用诸般手段抑制住,大大增加了他的生机。
魔气缠身,加诸肺腑,这对于常人来说定是难以治愈的难题,但对凌风来说实是小儿科。
他运起天魔功中的吸字诀,将丝丝魔气回流,收到他自己体内,几经运转,滋润他魔种的成长,再用长生真气修补鲁妙子的经脉,搞定收功。
这话说来不长,过程简单之至,实则十分考验人的真气与念力,一场下来,凌风几如虚脱。
之前他救出两人时动用精神力熄灭整个因如阁的灯火,这远非是简单地挥出一道掌风可比。再接着在黑暗中与林士弘、辟守玄、曲傲三人硬拼数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走徐子陵二人,凭得全是真本事。那三人可是好惹的善茬?
鲁妙子则神彩熠熠,精神焕发,一下子似年轻了数十岁,以他沉稳的性情也掩不住兴奋之色。再凭借他高超的医术,数月工夫就可以彻底恢复以往的功力,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
第140章 北上长安
当凌风走到甲板上,已是午时。他休息一会儿,仍感真气恢复之慢。若是体内三个家伙肯进点贡,他哪还会如此伤神?
太阳不知何时被云儿遮住几许,天空中纷下着茫茫细雨,巨舶在大江之上平稳驶进,足见其舵手经验老道。
两岸危崖耸峙,林木清翠,三艘顺流而下的帆船刚好进入他的视野,时间似乎在这一刹那停顿下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动的不是帆船,而是他本身与罗列的险峰。
这并非是单纯意义上的相对运动,他似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流水运动的速率,整个人如超脱这个世俗,嵌入整个宇宙,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般使他接触到冥冥中存在的道。
凌风心中无忧无喜,恬静一片。
思感的领域扩阔开去,体内真气回旋澎湃,因与数大高手交锋和为鲁妙子疗伤而来的劳累一扫而空。
这是奇怪的现象,那不能言传、无所不在偏又让常人瞧不见摸不着的天道似发善心地帮他一把,使他体内的精气与天地浑成一体,顿悟般一下子把消耗得七七八八的真气补足,甚至更有精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小雨早停了,太阳也没在西山之下。
一阵晚风吹来,夹杂着衣袂破空拂动的声音,正是从他背后传来。
尽管这声音已轻不可闻,杀气更是淡之又淡,仍难逃凌风眼下敏锐的灵觉。他心中没有丝毫惊惧,缓缓闭上眼睛,传音向舱内的鲁妙子道:“老鲁,兄弟北上一趟,改日再去牧场拜访吧!”
来人不断接近,只听其速度,便知其武功已臻化境。凌风暗叹一声:“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怎会总无高手风范,爱干这等偷袭之事?”来人正是邪王石之轩!
石之轩行事真是不可揣度。不问可知其早就潜藏于此船上,在凌风灵觉暴涨之际仍未能发现他的踪迹,足见其实力之可怖。以他的能耐,有千百次出手击杀凌风与鲁妙子的机会,偏偏不屑于出手。此时不知发哪门子疯,悍然向凌风袭来。
“难道是终于发现俺长得比他帅?”某人无良地想。
凌风也不转身,一声长啸,腾身而起,如离弦之箭向江岸跃去。
此处河道宽阔,他只跃得八十余丈便要跌下水去,忽然脚下江面如炸雷般冲起一道水柱,被他踩上再度用力,轻若飘羽地落到岸边,不作停留,身子再化作一抹青烟,穿入密林。
石之轩眉头一皱,身法展开,横移过广阔的江面,中途不用半点借力之处,与他的高下不可以道理计。
更惊人的是,他的身法与别人不同,他的幻魔身法纯以速度见长,这一刻他犹在船上,下一眼便已突兀地出现在岸上。单从此点看,他的武功实稳胜凌风一筹。
到岸后,他身形由极动变为极静,倏地止步,在原地怔了半晌,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逸出一丝笑意,连他也说不清该是赞赏还是嘲讽,不再犹豫,跟着穿林而入。
鲁妙子出得舱后,看着如同两道闪电般消失在林中的身影,听得一声疲倦之极的鸟鸣,心中忽然忧思缠绕,长叹道:“向师,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凌风体内真气早换作长生木诀,在这密林中如鸟归巢,如鱼得水,好不快活。踩着树枝,不住闪移,似乎忘记了背后紧跟的石之轩。
石之轩飘行如风,连换数种魔门顶尖的身法,却仍追赶不上前方不远的家伙,且不时激起惊惶的鸟儿,升到半空之中来回盘旋,久久不散。
他心中对这不战而逃的对手起了佩服之意,进入密林时居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家伙竟然完全没有惊动林中的任何生物!一个人潜踪匿迹再强,也没见过全力奔行时保证不打扰周围环境,便是跨进大宗师的行列也不行!他定是有套独特的法门。只是这么做,可是要与自己比脚力么?
密林终有尽头,林外是一段河道。
凌风一头钻进,没激起一片浪花。
石之轩沿着河道疾行,气机紧紧锁定河中的凌风,不由惊异他在水中的速度,居然较之陆地还要快速一筹。水中的阻力岂是单纯的空气摩擦可比?这完全超越了他的理解范畴。
这不知是什么河,十分漫长,凌风破水而出时,已是次日天亮。现身一座码头,大清早的就繁荣热闹,沿岸泊有大小船舶,岸上驴车马车,往来不绝。他不顾众人的讶状,如幽灵般闪进城中。
随处找了家饭馆,在后堂自己动手烧了点菜,填饱肚皮,正考虑是否该去客栈投宿时,再次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看了眼天,极速赶往北面城门。
石之轩陡然出现在城门,举目四望,不见凌风踪影,本与之相连的奇妙的精神链接也被切断。他哈哈大笑三声,消没在道路上。
过了盏茶工夫,他再度出现在城门外,看着护城河,端坐起来。
不少进城出城的人也看到这个奇怪的白袍中年帅哥,却不好多问。城防士兵慑于他的无形威势,也视若不见,只在不时窃窃私语。
三日后,石之轩笑道:“算你小子赢啦!老夫去也!”就此离去。
这日傍晚,凌风才从河中钻出,神清气爽,毫无憋闷之感,也不觉饥饿,只觉全身满是力气,横扫突厥铁骑一个千人队都不成问题。当然,这也只是他的个人感觉,实情如何凌风同学还没机会试验下。不过以他的性情,怕不会做这等无聊的事来。
他此回引石之轩的原意是想要大战一场,增加实战经验,看有否突破大宗师的可能。毕竟石之轩曾进入过那个境界,只是因为碧秀心母女才有了心魔,跌了下来。即便如此,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祝玉妍怕也难轻易奈何得了他。
不死印法不惧群战,幻魔身法天下极速,这两门武功使他牢牢立于大宗师之下的不败之地。只怕只有大宗师的天人合一才能破去他的优势,但以宁道奇之能,几度追杀也未能如愿,足见其了得。
现在的石之轩本是个极佳的陪练对手,可转念一想,石大叔的武功强横,若是一不小心将自己拼个重伤就不划算了,还是把杨公宝库起出的正事要紧。
要起出杨公宝库不难,难得是如何将之不引人注目地带回南方。
他不知道石之轩安的什么心思,所以没敢继续到牧场,而是选择直接北上长安。之前他可是计划在牧场混些日子再北上的。由此可以看出他不是个有恒心的人,计划是一日三变,简直是率兴而为,随意而作。
这三日他躲在河底,也非是一无所得,相反还颇有收获。
他受石之轩不死印法的启发,虽没有老石那正反阴阳生死之气,但他的释道魔三家真气可是再无第二人可有,将三者初步合一,演化为另一种武功,命名为“三分归元气”!
三分归元气是《风云》中天下会帮主雄霸的武功,将天霜拳、风神腿与排云掌中三种内功混一而成,威力绝伦。
现在凌风建立天下会,他这个名义上的主人自然顺手牵羊,无耻地剽窃了这个名字,内里自然与原版没有半点关系。来到这一千余年前的乱世,马荣成还能告他侵权不成?
创出三分归元气后,他跃跃欲试地想着找石之轩比划比划,哪知水中无日月,一不留神已过三天半时间,石之轩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可以想象,石之轩的水底功夫定不怎样,否则也不至于在岸上苦候了三日。
凌风没见着对手,有些失望,再一想,要打架还不容易么,改日到突厥寻毕玄挑战去。当下哼着小曲,一路北上,遇山过山,遇水涉水,趁着闲来无事,欣赏些路上的景观,完善初创的神功,过了十余日接近月底才到关中大兴(长安)。
途中,他也得到一些消息。在这信息特别不发达的古代,想不到某些事情还是传播地挺快的。比如说寇仲率众拿下九江城,林士弘的楚军退避三舍,九江全郡沦陷,成为天下会的地盘。
凌风对此倒没什么激动的,争夺什么地盘总给他种虚幻的感觉。短短一个多月,他就成为一方大军阀了?他还是无法理解这种变态的扩张速度。
不过南方有宋阀与江淮军的支持,李靖沈落雁等人的掌控,一时半会出不了什么乱子。当然,前提是沈落雁不会叛变,一心想着她那蒲山公李密。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都壮,安知天子尊。”
这是骆宾王的《帝京篇》中前四句,这首诗曾被传为绝唱。凌风读诗时没有多大感觉,直到亲自站在这宏伟的大隋帝都前,方知道什么叫做壮观。
文物荟萃,千秋帝都。长安位于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周、秦、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均建都于此。
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成为南面的天然屏障,有重峦俯渭水,碧嶂插遥天的磅礴气势。北则有尧山、黄龙山、嵯峨山、梁山等构成逶迤延绵的北山山系,与秦岭遥相对峙。
在这些山岭界划出来的大片沃原上,长安城雄据其中,渭、泾、沣、涝、潏、滈、浐、灞诸水宛如晶莹闪烁、流苏飘荡的珠串般环绕萦回,形成“八水绕长安”之局。这些河流犹如一道道的血脉,既给长安提供丰富的水源,也使长安充满活力。
秦中自古帝王州,正因种种战略和经济上的有利条件,自古以来,长安便得到历代君主的垂青。
秦始皇赢政以之收拾战国诸雄割据的乱局,开创出中央集权大一统的局面。到西汉张骞两次出西域,开辟了长安至西域的丝绸之路,促进东西方经济和文化的交流,长安更升格为国际级的名城,联结中外文明的纽带。其况之盛,只有东都洛阳堪与比拟。
隋朝建立后,由于长安历经战乱,年久失修,所以隋文帝在原城东南建造新都,名为大兴。杨广即位后建通济渠与永济渠,大业九年更运用十万人修筑外郭城。
“长安,我来啦!”凌风想高呼一声,又不想给人当作傻子看,所以只好在心里默默感叹几声,乖乖入城。
第七卷 杨公宝库
第141章 独孤有凤
大兴城由外郭城、宫城和皇城三部份组成。宫城和皇城位于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内的各坊从左、右、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为界,东西分属万年,长安两县。
宫城和皇城乃隋室皇族的居所,杨广自东都洛阳重建后早就多年不来了;郭城则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
杨广南临江都之后,命其孙代王侑留守此处,留守刑部尚书卫文升、右翊卫将军阴世师、京兆郡丞滑仪辅佐,更有当世名将屈突通带领十几万隋师把守,兵强马壮,粮食充足。
黄昏时分,凌风从明德门入城,只是盘查严格,气氛有些紧张。他这黑户哪有什么路引等,扔了几锭金子才得以通行,但听说出城就得靠有效证件了。
真是奇哉怪也,难道是李渊已经打到这里了?无论正史还是原著,都还应有几个月时间。自己这只小蝴蝶会否扇出飓风来改变这个事实?
现在萧铣与香贵等人都死在了他的手里,只是他的天下会填补了他们原先势力的范围。若果真能保持与江淮军、宋阀的合作关系,他们操控整个南方的政局都没问题。
但真正能影响天下大势的是中原的战局,只要瓦岗寨还按史上轨迹走,由李密领导着攻打洛阳,牵制隋室的主要兵力,那么李阀起兵夺取关中就有了足够的时间。而李阀一旦成功割据关中后,就能坐山观虎斗,待群雄乱成一团,精疲力竭时出关扫荡天下。
这种思想很可笑,说出去后定会给李靖寇仲等人笑死。
战争绝非简单的地域可以决定胜负。打仗打的是钱,是粮,是人。所以数不尽的势力正在奋斗着,试图占据有利的形势,夺取争霸天下的先机。
毕竟凌风受以北统南思想的荼毒甚深。自古以来,华夏正史中以南统北的只有一个明太祖朱元璋!
但他并不知道,现在他创立的天下会已是举世可数的强大势力之一,与江淮军和宋阀结盟,只需处理掉林士弘与李子通,整个江南可说就落到他的手中。隔江而治定是行不通,但李靖与寇仲岂会满足一个江南?他们早就虎视着襄阳与洛阳。
他们都是自信的人,战略眼光决非凌风这个连《孙子兵法》都没拜读过的愣头青可比。
凌风不了解这些,他这个会主也没想过要了解这些。他只想着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譬如说此番取走杨公宝库,将来闲下来,那张龙椅谁爱坐谁坐去。
他现在忽然想起他的几个女人来,与她们找座山庄,携手共老,那该多么美好。宋月媛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呢?
此时的他踏足朱雀大街,不禁为这不平凡且深具帝皇霸主气象的都城的鼎盛局面震慑。一个旧都已是如此,东都洛阳与南都扬州该会怎样?
他忽然摒弃一切心思,只想在这座历史名城中逛逛,至于杨公宝库的事明天再说吧。
城中不时遇到入户盘查的官兵,人声马嘶,方兴未艾。待凌风问了几个行人后,才了解到似是在找一年轻女子,具体是谁却没告知,不过看画像倒是挺漂亮的。
凌风暗笑,难道是哪位公主丢了不成?否则怎会有这般阵仗?
他想到传说中的皇宫瞧瞧,这是穿越者的猎趣心态。沿途所见,各交通要点均有兵士驻守,戒备森严,一切井然有条,愈近皇城,巡弋卫兵更是随处可遇,岗哨林立。
皇城南面有三座城门,由东向西依次是安上门、朱雀门和含光门,每座大门均与城内大街相通。其中当然以皇城正门的朱雀门最是巍峨宽大,气象万千,由三个门道串成,深进逾百步。守门的御卫被称为御门郎,画夜宿勤,轮番把守,门禁森严。
他远远看了眼后赞叹不已,这般宏伟的宫殿得花多少钱?
他这是典型的乡巴老思想,当皇帝的很少有考虑这个的。隋文帝一生节俭,老年还不一样斥资建造这偌大的大兴城?有些排场不是想省就可以省的。华夏自古不就好的是天朝上国的面子么?
他曾想过做皇帝,可也只是羡慕人家有那三宫六院七十妃罢了。随着他武功的加深,江湖地位不断飙升,什么美女还不是一泡一个准?自然就没了那份闲心思了。况且女人太多了,他颇有种肾亏的后怕,好在他练的长生水诀貌似对肾功能有一定的滋补作用。
胡思乱想间,不由在原地多呆了一会儿,以至于一匹马儿从身边经过都不晓得,一个动人的声音娇嗔道:“你这人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么?”
“什么规矩?”凌风随口茫然地问道。
这才发觉是有人问话,抬头看去,眼前一亮。自迈进大兴城后,一路行来随处可见风格大胆的女子上前挑逗问话,但都没有眼前这位来得娇艳动人。
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貌美的女郎,她的身材娇小玲珑,穿着一套非常讲究的黑色的武士服,还以黑带子滚边;外披红绸罩衣,说话时露出一排雪白齐整的牙齿,一双乌黑闪亮的眸子更透着慑人心魄的神采。玉容有种冷若冰霜的线条美,那精致的脸孔即使在静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迷人,有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
这时她骑在白马上,手持马鞭,更显得英气勃勃,飒爽之处不逊儿郎。
那女子瞧见他那呆样,笑道:“官府立例不能向宫城内窥探,违者要坐牢一年,若向宫城投石又或翻越城墙者,处以绞刑。像你刚才凝望城门,已算犯规。你说人家该不该抓你去见官呢?”
凌风见是美女,心情也是一畅,知她在开玩笑,配合着惶恐道:“女侠饶命,小的初来乍到,不通规矩,还望见谅。”同时对她的身份有些猜测,敢在宫门外骑马的可没几个。
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道:“你这人真有趣。好吧!本女侠就原谅你,私纵你一回,那你打算怎么酬谢我?”
凌风也难得碰见肯与他说笑的女子,何况还是个姿色不俗的美女,其余来搭讪的花痴们哪个有她这般养眼。拍拍胸脯道:“那就让凌某请姑娘吃上一顿饭,怎么样?”
“吃顿饭啊?”那女子犹豫半晌,扬鞭打个空响,一脸为难地道:“好吧!本女侠今天就给你个面子。你叫什么名字?”
“凌风。凌虚御风的凌风。”
凌风好久没报过真名了,心里别提多舒坦,这是种很奇妙的心理。做坏事时不想留下真名,可泡MM或者干点好事,总觉真名好。面子与虚名,不外如是。
那女子把“凌风”两字默念几遍,秋水似的双眸一转,狡黠道:“地方可得由我选,怎么样?”像是要找地方狠狠宰他一顿。
凌风哪会在意这个,那日在因如阁混战时他还不忘把他的赌本收了回来,捎带还抢了点票子,用句名言说,那是穷得只剩下钱了。故作一声长叹道:“唉!看来凌某是要大出血喽!敢问女侠高姓大名啊?小的日后好供个长生牌位,日日贡奉。”
那女子笑得喘不过气来,直趴到马背上,惹得路过的人诧异莫名。
待她回复过后,轻飘飘地落在凌风跟前,小脸晕红道:“你这人哩,真是会讨女孩子喜欢,不知哄了多少女儿家上当啦!”
不顾凌风一副冤枉的表情,正容道:“听好了,人家芳名独孤凤,你就叫人家凤儿吧!”忽地再加上一句,“你叫风,人家叫凤,还真有缘哩!”
说罢不敢看他,牵着马儿前走,凌风分明瞧见她的耳根都羞红了。
凌风哑然失笑,少爷我真的这般有魅力?信步跟上,与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开。
他自称是蜀中人,外出游历,此来大兴是为寻访一位大德禅师,研讨下佛学。他这么说也是怕石之轩伪装的石漏寺的老和尚发现他的小动作,在起出宝藏时给他搞出什么乱子来。所以以此先试探下小姑娘,这位有道高僧在不在大兴。
独孤凤一听是什么佛学,而非武功,立时无趣,改说大兴最近发生的大事。
小丫头似是天真烂漫,殊无心机,对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就大说一通,令凌风汗颜不已,难道是我这人太过卑鄙无耻,上天你安排这样纯真的小妹妹来羞愧死我?
不过好在他终于知道全城戒严,四处搜查是怎样一回事了。
原来是杨广的爱女出云公主丢了。这位公主殿下乃是杨广的发妻萧后所生,因为天生体弱多病,没有陪驾去江都,本留在东都洛阳,现在将近夏日,特来长安避暑养病,哪知昨日在宫中休息,突然没了身影,皇宫内当下就炸了锅,几乎把大兴城翻了个底朝天。代王杨侑这小孩子见姑姑不见了,小眼睛都哭肿了。
凌风听这桩事,心中暗想,莫非皇宫中的守备居然这么差?淫#荡的他考虑起是否可以去大内采采花,给杨广戴几顶绿帽子。
杨广的妃嫔虽多数随着去了江都,部分留在洛阳,这里还是有一些的。凌风初知这点时不由感叹杨广小儿的艳福不浅,只是可惜这许多美女都给浪费了。
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采花是为了解决女人春闺寂寞,目标高尚之极,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唉,这年头像自己这样的好人不多喽!
第142章 谁是魔头
独孤凤没注意到这厮的邪笑,犹自欣然地道:“大兴最好的酒馆莫过于有‘西市第一楼’之称的福聚楼,三楼的景致最好,靠东的座席更可尽览永安街和跃马桥一带的迷人风光。”
“跃马桥?”凌风心中一震,回过神来。
独孤凤奇怪地回头看他一眼,一把把他拉到身边,与她并肩走着,道:“你也听过跃马桥?哦,也难怪,跃马桥在大兴还是颇有名气的。有人亦称之为富贵桥,皆因桥的两旁皆属富商贵胄聚居的地方,靠近西市。你看,那不就是了?”
西市辉煌的灯火,映得附近明亮如昼,行人车马往来,气氛热闹。
经过延康坊后,他们左转往永安大街,宽达十多丈的永安大渠横断南北,在前方流过。
凌风顺着她的目光,见到一座宏伟的大石桥,雄据水渠之上。
桥身以雕凿精致的石块筑成像天虹般的大拱,跨距达十多丈,两边行人造夹着的军马道可容四车并行,在大拱的两肩又各筑上两小拱,既利于排水,又可减轻大拱的承担,巧妙的配合,令桥体轻巧美观,坡道缓和,造型出色。
桥上的石雕栏杆,刻有云龙花纹的浅浮雕,中间的六根望柱更与其他望柱有异,为六个俯探桥外的石龙头,默默注视在桥下流经的河水与舟揖,构想独特。
两人步身其上,独孤凤介绍道:“永安渠接通城北的渭河,供应长安一半的用水是水运交通要道,这座跃马桥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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