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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醉 红颜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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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忘记,尤其那双细长的眼睛在看到舞若蝶之后,竟然透出见到猎物一样的点点精光,让舞若蝶觉得自己好像*裸地站在他面前一样。
而站在白衣男子身边的那个看起来十分平常的中年男人,舞若蝶一眼就认出那正是在幽州流香阁时,单凭内力就以信封穿破了她十几层锦布的高手!而且……如果她没认错的话,他也正是洛阳客栈那晚手拿弓箭的黑衣人!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在婉月轩无故教训本宫的侍婢,太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吧?”舞若蝶强压住内心的火气,看着白衣男子冷冷说道。在皇宫,凡事要忍。
然而李慕雨却邪气地一笑,一双细眼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竟然连舞若蝶都不敢直视:“本王也不过是想看看帝仙子座下的五侍婢武功究竟多高,竟然让江湖中人传的那么邪,看来也不过如此!连多珂的一招都接不下,真是徒有虚名!”
多珂?舞若蝶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这人一看就是个内家高手,紫贝最擅暗器,内功本就不是她的强项,如果要发长远距离的暗器她一般都是用机械辅助完成的,让她硬接多珂一招简直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看来这个小平川王来者不善!
“幽伶你扶紫贝下去疗伤。”不管怎么样紫贝的伤看来不轻,不要耽误了。
“不用了,奴婢自己能走。”紫贝镇静地摆了摆手,竟然硬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踉跄着向外走去,一旁的幽伶愣了愣急忙紧追了上去。
舞若蝶看着紫贝硬撑的背影在心里暗叹了口气:紫贝把流香阁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在这个时候即使伤得再重也不肯丢流香阁的脸,还是那副傲脾气。
“仙子看来很心疼自己的奴才啊?”李慕雨阴恻恻的声音不给舞若蝶留任何发呆的机会。
“王爷到婉月轩究竟有何指教?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本公主累了,风汀送客!”舞若蝶皱了皱眉实在懒得理他,一挥手竟是要赶小平川王。他若再不走自己真想一掌拍过去了。
不速之客(3)
“仙子是在逐客么?要知道就算是皇上也没这样赶过本王。”说着李慕雨不但没有起身,反而坐得更牢了。“多珂,这是什么茶?淡而无味。看来所谓‘珍宝之教’流香阁里面也没什么珍宝嘛,尽是这种下等东西。把我那罐太后特地留给我的雨前龙井拿出来泡上。”
“是。”多珂从怀里摸出了一只做工精美的银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夹出一撮茶叶来。
“啊!”风汀轻轻叫了一声又紧紧地用手将嘴堵了起来,舞若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然而李慕雨却会错了意,以为这个小奴婢是因为没见过这样名贵的茶而叫了出来,嘲讽地哼了一声。
“原来王爷没喝过老君眉?”舞若蝶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只一个眼神就让后者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老君眉本就是性淡而雅的一味茶,像王爷这种浮躁之人确实品不出这茶的内蕴来。”
“你说什么!”李慕雨沉静地眯上了眼睛,嘴唇一抿,身上平自多了一股危险气息。“仙子最好放明白点,这里是长安城不是幽州。在这里就算是本王哪天一高兴想要娶你为王妃,你也不能说一个不字!”说着,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火辣辣地盯着舞若蝶,直把后者的火气完全盯了出来。
“王爷请自重!风汀,还不送客!”说着,她一甩袖看也不看小平川王就要往后院走去。再看一眼这李慕雨她就真的忍不住要动手了。
“实话告诉你,本王今天来就是要通知仙子本王看上你这副倾国之貌了,仙子最好尽快把流香阁的事情处理完毕,准备择良辰吉日嫁到我平川府来!”李慕雨看着她的背影自负地宣布着,仿佛他面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舞若蝶猛地停在了原地,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扫向李慕雨的那一眼却带着不耐与蔑视,气氛一下尴尬起来。
“这婉月轩自从皇后娘娘去世我就再没进来过,没想到这梨树都长到这么高了!”就在这个时候,李云龙的声音随着他的人风一样地冲进了正厅,无形中化解了这种尴尬。“咦?王爷也在这?”张扬而柔和的脸上故意闪出一抹惊讶。
“李将军、君大人……”在看到最后一个人时,舞若蝶刚刚的恼怒一扫而光,竟然忍不住淡淡地笑了出来,“梦大人。”
林夕,不,是梦纷飞此时沉默的脸就像是刚从染缸里拿出来的一样,都绿了。若不是有小平川王在场,舞若蝶早就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三位大人是来看长公主的么?那本王不打搅了,三位慢慢聊。”李慕雨在李云龙进来后态度居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虽然依旧一脸傲气,然而却风度翩翩颇具王者气度,完全没有刚刚纨绔子弟似的蛮横无礼。话一说完,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带着多珂走了出去。
李慕雨刚走出去,君愁我就率先叫了出来,声音焦急:“刚刚在院门口听一个宫女说公主的侍婢紫贝姑娘受伤了?伤得重不重?”英俊的脸上显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沉不住气。
看来紫贝姐姐要走桃花运了,舞若蝶想起了刚刚在降雪亭听到的三人的对话,转了转眼珠突然有了主意:“君大人不知道么?紫贝姐姐吐了好多的血,风汀最擅医术了,连风汀当时都以为她活不成了呢!现在紫贝姐姐正躺在房间休息呢……”说着,一脸的悲戚,一边用袖子捂住脸一边在袖子后面暗暗向风汀打眼色。
“啊?”风汀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应和着阿家说的话夸张地点着头:虽然不明白阿家为什么撒谎,但是阿家让自己陪着她说谎那她只好从命了。
君愁我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李云龙和梦纷飞还没来得急抚慰他,他就已经风一样地冲了出去:“在下去看看,也许……帮得上什么忙。”
然而,他刚一冲出去,舞若蝶就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李云龙与梦纷飞就全明白过来,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脸地苦笑:堂堂大唐第一神捕居然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骗到,传出去会被别人笑死,果然这位陷入爱河的神捕大人面露呆相、缺少大脑了。
又见“林夕”
“云龙,你去看看小君,别让他一犯傻再来个殉情什么的。”梦纷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的李云龙支走了。
“风汀,你也去看看紫贝姐姐究竟怎么样了。”舞若蝶也急忙将身边的风汀支使走了。要是再不把她弄走,也许一会她会大大咧咧对梦纷飞说“我们阿家几乎天天都在担心您的蛊毒是否好了呢!”到时候估计她会在梦纷飞慵懒带笑的目光中羞愧死!
看着风汀走了出去,梦纷飞一点也不客气地找了把椅子直接坐了下去——能坐着的时候就绝不站着,这是他的做人准则之一。
然后他从怀里一把把那个玉兔吊坠拎到了舞若蝶面前:“我的蝶若妹妹,你可骗得我好苦啊。真没想到,那传说中位让皇帝倾倒的帝公主居然就是我的蝶若妹妹。看来那位墨大小姐应该就是五侍婢之一,以招式狠辣出名的乌贼了?”
“我还没想到呢!林夕居然是大名鼎鼎、懒的出奇的太子太傅大人。”舞若蝶微笑着摘下面纱,露出那张貌可倾国的脸来,“看来你的蛊毒真的全好了。我从乌贼那里听说,原来那位云彤郡主就是你那没过门的妻子呀?林夕你都二十四了怎么看起来像十八岁的小娃娃?恩,好象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舞若蝶说着,看着梦纷飞那张娃娃脸再次绿了,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自从进宫后她就再也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我一直奇怪,皇上没有子嗣,为什么要立你这位懒得出奇的人做太子太傅呢?”
“我们能换个话题么?”梦纷飞的脸更绿了,叹了口气不情愿地解释着,“因为当今皇帝一直没有子嗣立为太子,太后娘娘在苦想孙子无果的情况下,某天突遇到高人指点,说什么我的阴阳与太子相吸,立我为太子太傅,太子必定很快就能诞生。所以……”
话还没说完,舞若蝶已经笑得捂住了肚子。
“怪不得小君说在船上这几天一直没有见过帝公主的鬼影,原来你根本就没在船上。”梦纷飞苦笑着转移了话题,把舞若蝶捉到了自己旁边的椅子上,“看不出来大名鼎鼎的帝公主居然也是个贪玩的小丫头,这可和你在江湖上的形象不符啊。”
“船上太闷了,岸上看起来多热闹。”舞若蝶乖乖地坐了下来,突然脸色一正,“我上岸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为什么?”
“我不能说。”舞若蝶摇了摇头,对林夕这事也是不能解释的,毕竟他是皇帝的臣子。
“你叫我小林哥哥我就答应。”梦纷飞笑着摸向舞若蝶的脑袋,却继洛阳客栈那次后再次被后者嘟着嘴躲开了:“不答应不给摸。”
不知道怎么,梦纷飞竟突然想起在洛阳楼上楼乌贼的那些奇怪的举止来,她们原本应该是住在洛阳的吧?但是为什么会跑到幽州了呢?他想了想却没问出口,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他不也是么?那么又何必一定要去探究别人的秘密呢。
“好小气!”梦纷飞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无奈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然后他拿起了那只玉兔吊坠,一脸慵懒地微笑着,将那它挂到了舞若蝶的脖子上:“我的蝶若妹妹,这玉兔下次可不能随便乱扔了,万一让别人捡了去可就回不来了。”
……
与此同时,风汀、与李云龙正扒在紫贝房间的窗户外,脸上一会叹息、一会微笑、一会又郁闷得直想冲进去,似乎在听什么好戏。
只有幽伶孤零零地站在那株开败的梨树下,似乎有些不舍、又有些不甘地看着紫贝紧闭的大门,哀戚的目光里闪着几珠晶莹的泪花。
罢了,她一个小丫鬟又怎么配得上那样的人物呢?心里默默地想着,然而在船上时那个微笑着问自己是否撞疼了、并向自己道歉的身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过了许久,君愁我才拉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英俊的脸上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只是再细看时,却发现那张脸上似乎有几道红红的印子,似乎是被某人扇了一巴掌后又细细地涂上了药膏。
看来今天,整个婉月轩都很热闹。
瞒天过海(1)
今天的舞若蝶一身淡紫色的纱裙,随意地在头顶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几缕柔顺的乌黑长发云霞般散落下来,映衬上宛若凝脂的冰肌雪肤,不施粉黛却令日月无辉,绝色天成。
“姐姐果然比那些雪妃啊、芳仪啊漂亮多了。”舞叶郁那双闪着星辉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紫贝幽伶都已经对他说了这几天的事情,在他心里他的姐姐永远是最棒的,果然没有人能超过她。
舞若蝶轻轻一笑,拉起失神的舞叶郁向太后的千寿宫走去:“郁儿,记住姐姐的话,到时候一定要演好这出戏呀。”
“瞧姐姐说的,你就放心好了!”舞叶郁嘟起了小嘴,那动作与神情竟然与舞若蝶嘟嘴时一模一样。
自己怎么能放心呢?太后……那个女人真的是很可怕呢!一抹淡淡的担忧从舞若蝶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上逸散开来。
昨天……
“林夕,你当初为什么会在白家的来渊楼呢?”即使知道了林夕的真名,舞若蝶却依旧喜欢叫他林夕,也许只有叫这个名字她才会找到在洛阳时两人的那份轻松感觉吧?
“蝶若,你当我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么?”梦纷飞叹了口气,慵懒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太后发现小平川王最近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皇上交给太子的一份什么文卷被盗走,所以硬要让我去查些东西。你也知道,李慕雨的母亲白欣茹是白家大小姐,我查来查去都觉得这里面白家一定有问题,所以就只好跑过去了。结果我发现白家的十二银士用的阵法果然很有问题,是西域的一种古老阵法演变过来的,而李慕雨府中恰巧有一位胡人女子……”
一时间,流香阁中那个绿衣棕发的胡人女子的形象浮现在舞若蝶脑海里。
“等等,文卷?”舞若蝶眯起了眼,似乎发现了什么,“太子是不是还拜托你把那份失踪的文卷追回来?结果懒得出奇的你编了个小谎就把这种事推到了君愁我的身上?难怪我的船队会半途遇见他,居然是你干的好事……”
“什么叫编个小谎?”梦纷飞急忙咳嗽掩饰着,“大家朋友,互相帮忙嘛!”
看着梦纷飞的样子,舞若蝶突然理解了“朋友,就是在关键时刻用来出卖的”这句话。
“那天晚上客栈里的黑衣人也不是什么白家的人吧?而是李慕雨接到白家飞鸽传书后派来教训你的。”舞若蝶脑海中又想起了多珂——那个可怕的内功高手,他的那种内力,在流香阁时就已经让她大为惊讶了,居然一封信就可以划破她十余道锦布。
“不,那是太后故意向李慕雨放出我化名为林夕去探察白家的风声,想看看他的反应。结果他果然不出所料沉不住气向我动手了。”梦纷飞打了个哈欠,仿佛在说很平常的事。
“什么!”舞若蝶心里一惊,居然拿自己派出的心腹做诱饵去试探敌人,这个女人确实不是一般地狠。
……
舞若蝶回想着昨天与梦纷飞的对话,忍不住攥紧了舞叶郁的小手,仿佛自己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了一样。一个人只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不只狠而且阴,让人防不胜防。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瞒天过海(2)
也是昨天……
晚上,舞若蝶还在思索着明天带舞叶郁见太后的对策,风汀端着夜宵走了进来。
舞若蝶看着那一蝶茶叶蒸饺,突然想起了什么:“风汀,今天你看见多珂拿出的雨前龙井时为什么是那种反应?”
“回阿家,奴婢从小和师父学医学毒,对茶叶也算是了解颇深的。那茶叶奴婢当时一看就知道是不能喝的,所以忍不住想提醒那位王爷,叫了一声发现那个时候按规矩奴婢是不能出声的,所以就急忙用手把嘴巴捂上了。”风汀绞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茶叶不能喝?”舞若蝶奇怪了,“那雨前龙井据说是进贡给太后的,而太后又将它赏赐给了小平川王,怎么会不能喝呢?”
“阿家您不知道,茶叶一般都是向阳山崖并有林木遮蔽的才是上等,但是如果生长在背阴坡谷地的茶树就不能采摘了,这种茶叶与向阳的茶叶非常相似,但是性质凝滞,如果长期喝就容易引起腹中结些硬块。”风汀认真地解释着。
“而且如果在阴天下雨时采摘,阴上加阴,据说会使那些硬块凝结速度加快,最后服食者会因那些硬块而排血、五脏受损,严重到一定程度可能会危及生命。”
……
想到这,舞若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太后,这个女人能沉浸在后宫这种地方三四十年,不但没有倒下反而登上了太后之位掌握后宫生杀大权,这样的女人如何不让人心生警惕?
“帝长公主,您到了?太后娘娘正等着您呢!”一个女倌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舞若蝶的沉思。后者心里一惊,皓腕不经意地轻轻一抖:到了?这么快么?
迟疑间,一股柔和的内力从手腕传来,舞若蝶向舞叶郁看去,正巧撞上了那双充满安抚目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种淡淡的微笑一下子让舞若蝶平静下来:不知不觉中,原来郁儿已经长大了呢!
舞若蝶欣慰地笑了,拉着弟弟走进了那座充满了危险的大厅:“儿臣拜见母后,母后金安。”
“起来吧!”太后母仪天下的声音从正座上传来。
“这就是郁儿?果然长得一表人才,你们姐弟不仔细看还真是相象啊!”太后微笑着示意舞若蝶姐弟坐到偏座上,威严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杀气,然而越是这样就越是可怕。
一个宫女端着一壶刚刚沏好的龙井走了过来。
这么快第一个测试就开始了么?舞若蝶轻轻梳理了一下自己整齐的云鬓:这是姐弟俩出门前做好的约定,一旦姐姐梳理云鬓,那就证明太后是在考验舞叶郁,这个时候他就要注意了。
果然,宫女在为舞叶郁倒茶时手一滑,几滴茶水溅到了舞叶郁银灰色的玉袍上。
“呀!奴婢该死!”宫女吓得手又是一抖,惊恐地跪到了地上。
“哎呀!该死的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弄脏本少爷的衣服……”舞叶郁装做一脸纨绔的模样,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 想看书来
瞒天过海(3)
“郁儿!坐下!”舞若蝶呵斥着弟弟,眼睛余光却扫向了一旁观望的太后,“当着太后娘娘,怎么这么无礼!”
“是这奴才先把茶水溅到了我袍子上嘛!”舞叶郁恶狠狠地嚷嚷着,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要是紫贝那几个奴才,我早就一脚把她们踹出去了!”
“住口!”舞若蝶神色慌张地喝住了自己的弟弟,然而心里却笑开了花:这个宝贝弟弟,比自己还会演戏!平时总是紫贝姐姐、乌贼姐姐地叫唤,今天小脸一板,说得倒真是煞有介事似的。
“母后,这……蝶儿这弟弟从小娇惯坏了,还请母后勿怪!”说着,舞若蝶站起来,冲着太后盈盈一拜。
而后者却是很有风度地一挥手,示意两个宫女把闯祸的宫女拉了出去:“居然当着贵客失礼,拉出去重重责打二十杖!”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温柔地看向舞叶郁,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个舞叶郁完全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看来他平日里对待那些奴才们并不友善,这种人如果掌管流香阁必定会弄得一塌糊涂。既然是这样的话,是不是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用处?
“太后娘娘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就在舞若蝶暗自捏着一把汗时,舞叶郁居然可爱地一笑,满脸开心地也看向太后,还没有进入变声期的声音清脆极了。
“哀家听玄英说,蝶儿文采过人,不知道你这做弟弟的可有超过姐姐的地方?”太后虽然是微笑着,然而她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却盯向舞叶郁。
“若师父教我念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结果我把那些书全用来折纸船啦!气得若师父再也不管我了!”说着,那小脑袋得意地歪向一边,似乎在炫耀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会气到若师父?舞若蝶心里再次笑得半死,似乎每次都是若师父把他气得小脸通红吧?自己这个弟弟似乎天生和若师父有仇一样,总是和他怄气,然而若师父却每次都是微笑着,微笑着把自己弟弟送给他的气又还了回来。
那样宛若天仙一样的人物……想到这,舞若蝶的眸子突然充满了悲伤。
自己有多久没有想到若师父了?似乎自从林夕——不,是梦纷飞,他为自己受伤之后吧?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呢?
“蝶儿?”猛地,太后的呼唤把舞若蝶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恩?母后?”舞若蝶急忙站了起来,极力演示着自己的失神。
一边的舞叶郁却是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和姐姐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姐姐又在想那该死的若师父了!
“早就听说蝶儿擅长舞剑,今天哀家想见识一下蝶儿的剑法。”说着,太后微笑着拍了拍手,七个宫女一袭戎装,提着剑从偏门处走了进来。
考验又来了。
舞若蝶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的剑法好?轻功、内力、剑法,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剑法,想当初,她的剑法曾经被若师父笑做“蠕虫的舞蹈”,害得她有好几天见了若师父都嘟着嘴:“蝶儿的剑法一向杂乱无章,怎好在母后面前献丑?” 。。
瞒天过海(4)
“无妨,这是自家人比试,难道还怕别人看了去?哀家这里有一把降妖伏魔的桃木剑,据说灵异得很,蝶儿就先用它吧!”说着,太后又拍了拍手,一个宫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托盘中正放着那把据说能“降妖伏魔”的桃木剑。
老狐狸!舞叶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脸上竭力地不露声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在毫无顾忌地啃着眼前的大鸡腿:这群宫女一看就是剑道高手,使得自然是锋利的钢铁宝剑,而自己的姐姐用的居然是一把破木头!明摆着是想借“观剑”除掉姐姐。
这样想着,舞叶郁忍不住挪了挪,然而舞若蝶却迅速闪到了他面前,甜甜一笑,接过了那把木剑:“蝶儿多谢母后送给蝶儿‘降妖伏魔’的‘宝剑’。”
“降妖伏魔”与“宝剑”两个字刻意加重,透出了点点怒意。
“那么,就开始吧!”太后微笑着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了安全位置坐好,仿佛没有听到舞若蝶的怒意。
“开始”两字一出,七个宫女就呼地一下四散开来,七彩的衣衫在内力的鼓吹下阵阵舞动,煞是好看。
既然是在太后宫中,七个宫女伤到自己完全不用负责任,然而自己出手却自然不可以见血,这点舞若蝶是知道的,那么就只有点穴了?
想到这,舞若蝶轻叹口气,十三岁的小脸上显出了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重,皇道剑气通过手臂运送到桃木剑上,在上面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气层。
“飞花和雨送兰舟……”明眸一转,一曲《水仙子》从舞若蝶的珠唇贝齿间响起——这曲《水仙子》中隐藏了若师父传授给她的独特功法,是若师父来长安城临走之前教给她的,并让她时时以琴声来练习。
舞若蝶从来没问过这究竟是什么功法,然而既然是若师父教的,那么肯定不会有错。
两道白光从背后袭来,舞若蝶身子一扭竟然鬼使神差地转到了两个人的背后,桃木剑送出,正中蓝衣人的腰间穴位。正当舞若蝶要以剑柄磕向另一个紫衣人的当胸时,一抹蓝光迅速划来,她下意识地闪过了心脏要害,左肩一阵疼痛,似乎是中了一记飞针。
“细柳垂烟掩画楼……”没有丝毫犹豫,舞若蝶迅速点上了紫衣人的穴道,后者阴谋得逞的脸上还挂着微笑,微微张开的嘴里似乎有什么亮闪闪的——那支飞针竟然是她用嘴发射的?舞若蝶心里一惊,顾不上细想,反身一旋,硬生生地用一把木剑架住了三支钢剑。
“啼痕带酒淹罗袖……”忍住左肩的痛,舞若蝶运起一个巧劲,连换了十种身法才避开了三人的联手一击,然而还不等踹气,另外两把剑又呼啸而来。
真是阴魂不散!舞若蝶按照若师父所教的功法运起了气,桃木剑飞旋着飞出了手,竟然把青衣宫女和黄衣宫女的剑全部磕飞了出去!
“换金杯劳玉手……”宽大的袍袖蝴蝶一样飞舞着,迅速点了两人的穴道。紧接着又是一个急转身,仿佛陀螺一样向剩下的红衣、橙衣、绿衣三个宫女飞去。 。。
瞒天过海(5)
“退!”红衣宫女显然是七个人的老大,一喝之下七个人共同向后退去。然而舞若蝶却仿佛附在她们身上一样,竟然死死地贴住了她们,四人间的距离不仅没有拉大,反而有缩小的迹象。
“姐姐为什么这么急?明明受伤了,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调整一下气息?”眼看着舞若蝶受伤,舞叶郁忍不住着急起来,油腻的小手突然把鸡腿一扔,认真地看起了打斗,然而脸上却装出完全不懂武功的样子,这让一直关注着他的太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天知道舞若蝶现在看似占了上风,然而心里却是开始有些着急了:昨天御花园太液池上,那个叫黄衫的女子确实伤到了她,而现在她又中了毒针,两者相互作用,让她这种从来没有出过流香阁、受过伤的千金小姐有些吃不消了。
身体中渐渐凝涩的内力让舞若蝶一阵无力,速战速决——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
想到这,“大江流不尽诗愁,象牙床上,鲛绡枕头,梦到并州……”歌声突然急转,舞若蝶一剑削出,仿佛一道绚丽的彩虹,在瞬间瓦解了其余三个宫女的抵抗。
“叮叮当当”三件兵器落地的声音,与此同时,太后的一张脸突然变得惨白起来,仿佛见到了什么故人:“太平……”轻轻的一阵叹息,仿佛一阵春风,轻得让人怀疑它的真实。
“姐姐好厉害啊!”直到这时,舞叶郁才蹦跳着,装做一脸白痴的模样跑到舞若蝶身前,看似拉住她又跳又叫,实际上却是暗中扶住了那摇摇欲倒的身子,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柔和的内力。
“果然蝶儿巾帼不输须眉啊……”太后那双一眼望不到低的漆黑眸子此时竟然有些涣散了,“哀家,哀家有些累了,来人!送帝公主和舞阁主回婉月轩!”
说着,竟然蹒跚着,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向后殿走去,完全没了刚刚威严的模样。
深夜,太后痴痴地坐在寝宫,看着那只舞若蝶白天使过的桃木剑,突然如少女般咯咯地笑了起来,把一旁服侍她就寝的女倌们吓了一大跳。
“哈哈……太平,太平!我知道,一定是你觉得当初死得太冤,所以魂附着到自己孙女身上报复我来了。”她目光游离,胡乱地举着手摆动着,吓得几个女倌浑身颤抖着不敢做声。
“可是,我能杀你一次,就不能杀你第二次么?”说着,太后优雅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起来,仿佛厉鬼一样充满着怨恨,“你这一生风光无限,什么好事都让你抢去了!不过,你注定总是要败在我的手上!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深邃的眸子突然变得一片赤红,不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害怕,亦或是兴奋,那张原本依旧美丽的脸此刻却扭曲得不成人形。
婉月轩,正在送别弟弟的舞若蝶突然感觉一阵寒冷,轻轻地打了个寒战。
“姐姐,怎么了?”舞叶郁拉住姐姐的手,急忙脱下外套想要给她披上,然而却被后者阻止了。
“快走吧!记得回去听紫贝和水母的话。注意安全!”
夜,静如水。
然而年幼的舞若蝶却感觉到了一种风暴来临前的不平静。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树欲静而风不止(1)
大明宫,婉月轩。
柔美的云鬓泛起月光一样的美丽光泽,凝脂一样的冰肌玉肤,水样的轻纱漫起,当真是“眉黛夺得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阿家,药煎好了。”风汀小心翼翼地把凉好的药端到舞若蝶身前,看着她服下。
“咳咳!”轻轻地咳了两下,舞若蝶经过精心掩饰的绝色脸蛋再次露出苍白的颜色,一抹病态的红晕出现在了那愈见消瘦的脸颊。
三日前那名叫黄杉的女子本就伤了她,而两日前和七个宫女的那场比剑,更是将她的伤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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