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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吱吱)至523章终章完结-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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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慢慢地转移到了几位詹士府的大学士身上,窦世枢特别提到了赵培杰:“……不仅品行端方,而且为人稳健,很得太子相信。现在不显山不露水的,以后肯定是拜相入阁的人。”

    宋墨记得窦昭提起过这个人,他不由认真地倾听。

    纪氏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道:“不好了,四姑奶奶昏过去了。”

    宋墨心中顿时一痛,仿佛魂飞魄散似的,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拔腿就朝内院跑去。

    窦世英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其他人不好去内院探望,就问那小姑娘:“四姑奶奶怎么会昏过去的?当时还有谁在四姑奶奶身边?你来的时候是谁在照顾四姑奶奶?”

    小丫鬟口齿清晰流利:“奴婢不知道四姑奶奶为什么会昏过去。当时五太太,六太太,大奶奶等都在,正说着话,四姑奶姑突然就捂了胸口说不舒服,六太太忙吩咐人去拿清凉丸,四姑奶奶突然就伏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六太太吓了一大跳,忙吩咐奴婢来请世子爷,五太太则有吩咐人去叫了大夫。”

    几个人的气都提了起来。

    窦德昌和邬善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

    两人见书房气氛紧张,不由得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这是怎么了?”

    窦济昌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窦德昌。

    大夫没来之前,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画!

    窦德昌想了想,道:“我去看看!”

    邬善略一沉思,和窦德昌一同出了院子。

    窦昭被安置在宴息室临室的大炕上,纪氏等人围在一旁。

    大夫还没有来,她人已经清醒过来,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宋墨的臂弯里。

    宋墨看着心痛如绞,口气有些生硬地对五太太道:“五伯母。您看要不要让丫鬟给她冲点红糖水?”

    “哦!”五太太回过神来,忙吩咐丫鬟去冲红糖水——刚才宋墨冲进来的样子太吓人了,她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纪氏则温声对大奶奶等人道:“大家去暖阁里坐吧?都这样围着寿姑,让她越发的觉得难受!”

    最主要的是宋墨在这里,她们这些人理应回避才是。

    宴息室的人恍然,随着大奶奶去了旁边的暖阁,只留下了年长的五太太和六太太。

    窦德昌和邬善撩帘而入。

    宋墨暗暗惊讶。

    窦德昌是窦昭的嗣兄,两人一块儿长大,他心慌意乱中冲突了进来还情有可愿。可邬善……

    他飞快地瞥了邬善一眼。

    却看见邬善熟络地和六太太打着招呼。

    六太太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表现的很诧异,倒是五太太。看见邬善进来有些错愕。

    宋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搂紧了窦昭。

    窦德昌和邬善的注意力都在窦昭的身上,并不曾留意宋墨的神色。窦德昌更是焦急地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窦昭就是觉得累,透不过气来似的。

    她笑了笑,因面白如雪在而显得有些羸弱:“我没事,就是刚才起来急了……”

    窦德昌和邬善都松了口气。

    小丫鬟端了红糖水进来。

    窦德昌站到了一旁,邬善却越过六伯母。急急地接过了小丫鬟的托盘,朝前走了两步后又脚步一顿,神色微怔地把托盘递给了站在宋墨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道:“把红糖水给四姑奶奶端过去吧!”

    小丫鬟应喏。

    宋墨眼皮直跳。

    纪氏上前去扶着窦昭。

    宋墨却道:“我来!”婉拒了六太太的好意。

    纪氏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嘴角微翘。退到了一旁。

    窦昭朝着邬善笑着点头。

    邬善回了窦昭一个笑脸。

    宋墨眼睛微垂,接过了小丫鬟手中的青花小碗。温柔地喂窦昭喝水。

    窦昭暗暗惊讶。

    宋墨对她好,无庸置疑,可他沉稳内敛,有人的时候更是温柔细腻,柔情蜜意都在不经意间,像这样直白的坦露,还是第一次,让她很不习惯。可当着五太太等人的面,她又不好泼了宋墨的好间,只好强忍着羞意,由着宋墨喂水她喝水。

    邬善显得很惊讶。

    窦德昌颇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五太太却知道宋墨很喜欢窦昭,只当是宋墨情急之下露了端倪,倒没有在意,只是转过身去连声催着丫鬟“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小丫鬟不敢慢怠,匆匆地跑了出去。

    宋墨拿了帕子给窦昭擦嘴,柔声问她:“好些了没有?要不要再让丫鬟给你冲碗红糖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窦昭觉得有股浊气在胸间吐不出来似的,非常难受。但她不想宋墨担心,笑着摇头,道:“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人却软软地依在宋墨的怀里。

    宋墨搂着窦昭,亲亲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地安慰着她:“别事,大夫马上就来了。他要是诊不出什么,我们回去再叫太医院的御医过来看看。”像哄孩子似的小声地哄着她。

    窦昭全身无力,任宋墨行事。

    窦德昌涨红了脸,轻轻地拉了拉邬善的衣袖,示意他们出去。

    邬善神色复杂地瞥了窦昭一眼,这才转跟着窦德昌出了门。

    望着晃动的门帘,宋墨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可底头看到窦昭的时候,他的目光又顿时变得充满了柔情。

    高升领着大夫一路小跑了进来。

    看见窦德昌和邬善神色焦急地站在庑廊下,他上前行了个礼,吩咐小丫鬟带着大夫进厅堂。

    不一会,大夫笑吟吟地走了出来,朝着庑廊下三人拱了拱手,道:“恭喜,姑奶奶是喜脉!”

    窦德昌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兴奋地道:“打赏,打赏!”

    高升也很高兴,封了个大红包给了大夫,兴高采烈地去给窦世英道谢。

    窦昭昏了过去,吓坏了元哥儿,窦世英就抱着元哥儿去了小书房,把自己的收藏的那些把件都拿出来逗着元哥儿玩。听说窦昭脉出了喜诊,他跺着脚道:“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注意。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忙吩咐高升,“快去开了库房,我记得家里还有十几斤血燕。都拿了出给寿姑补补身子。”

    高升呵呵笑着退了下去。

    窦世英喜形于色地抱着元哥儿去了宴息室。

    家里的亲戚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纷纷给宋墨和窦昭道谢。

    元哥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母亲安然无恙,伸手就吵着要母亲抱。

    宋墨抱了元哥儿,笑道:“娘不舒服,爹爹抱你不好吗?”

    母亲昏倒的情景还残留在元哥儿脑海里,他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一副鱼与熊掌最好兼之的表情,让六太太等人都笑了起来。

    窦昭也觉得儿子很有趣,她张开了双臂,道:“我没什么事。让元哥儿就留在我身边好了!”

    但宋墨还是执意把元哥儿抱走了,把宴息室留给了一群女眷。他和儿子去了外面的书房。

    书房里又是另一番热闹。

    窦世枢提议大家到小花厅里再喝两盅。

    窦世英积极响应。

    众人移到了小花厅,推杯换盏,又重新开了三桌。

    宋墨找了个机会和窦启俊喝了一盅,然后貌似随意地指了指邬善:“和你们家关系到底怎样?我也好知道怎样对待。”

    窦启俊今天喝得有点多,红着脸道:“世交,从小在我们家族学里读书,人挺好,就是家里的长辈有些古板,大家这几年渐渐走得有点远了。”

    宋墨眯了眼睛,回去后就让陈核打打听邬善在正定行踪。

    当年的事虽然没有人多说,可也瞒不过有心人。

    邬家竟然因为窦昭性情坚毅而瞧不上她!

    宋墨愤然。可遇到窦昭,他又忍不住道:“听说邬善娶了他的表妹,两人的关系还挺好,前些日子刚刚生了个大胖小子,过几天做百日礼,你说我们要不要跟着随份礼?”

    窦昭无意和邬家来往,正确的说,是不想和计氏再有什么交结。她想了想,笑道:“我看还是算了,有十二哥随礼就行了,邬家和窦家是世交,又不是宋家的世交。”

    神色间并无异样。

    宋墨放下心来,最后还是决定跟着窦德昌送份贺礼过去,至于邬善,窦昭这些日子在养胎,自然不能到处乱跑,等窦昭回娘家的时候,他每次都陪着就行了。

    想到这些,他颇有兴致地在书房里练起大字来。

    谁知道刚刚写了两个字,纪咏来拜访窦昭。

    宋墨眉头微蹙,道:“他来干什么?”

    武夷的嘴巴有些干,轻声道:“不知道!他一来就把夫人身边服侍的赶了出来,说是有要紧的事和夫人说……”

    宋墨素来尊重窦昭,而窦昭又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府里的丫鬟小厮怎么待宋墨就怎么待窦昭。

    他们不敢偷听宋墨说话,也不敢偷听窦昭说话。

    宋墨不由在心里腹诽。

    纪咏哪次来不是有要紧的事!

    可他实在没看出来他所谓的那些要紧事到底有什么要紧的。

    他写完了一页纸才放下笔,净了手,换了衣服,去了正房。

    正如武夷所言,正房的丫鬟婆子都立在院子中间,门帘静垂,整个院子悄然无声。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失踪

    宋墨轻轻地咳了一声,院子里立刻动了起来。

    若朱小跑着过来曲膝给宋墨行礼,恭敬地称着“世子爷”,若彤则高声禀着“世子爷回来了”。

    宋墨径直朝正厅走去。

    窦昭亲自撩着帘了迎了出来,笑盈盈地和他打着招呼:“过来了!”

    宋墨微笑着点头,问:“元哥儿呢!”

    “乳娘抱着在后院里荡秋千呢!”窦昭和他并肩进了厅堂。

    纪咏大咧咧地坐在右排的太师椅上,见宋墨进来,喝了口茶,站起身来,对窦昭道:“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你想怎样,早点拿主意。别到时候又说我自作主张。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元哥儿!”然后朝着宋墨颌首,扬长而去。

    宋墨气得不行,神态间却很是随意,笑道:“这个纪见明,嚣张跋扈惯了,任何时候都不收敛,他能顺利平安地在官场上混到今天,也是个异数!”

    “可不是。”窦昭很赞同他的话,道,“他父母恐怕为他操碎了心!”

    她想到纪咏至今未婚,早两年纪家的长辈还敢训斥他几句,之后随着他圣着日隆,纪家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越来越少,她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宋墨看着就十分的别扭,笑道:“元哥儿只有他乳母陪着吗?女子力气小,要是把让他摔着碰着了可不得了,我去看看去!”

    “高兴家的小儿子高赞和松萝都在后院陪着呢,不然我也不放心让乳母带着他,”窦昭道,“他如今能跑能跳,等闲的小厮都没他精力好,更不要说他乳母了。我正想和你商量,要不要找几个机敏些的小厮陪着他,也免得没人陪着他玩。”

    窦昭现在是特殊时候,不敢和儿子淘气。

    宋墨笑道:“那我们等会就看看哪家的小子合适,挑几个比他大个四、五岁的陪着他玩好了。”说罢就要起身去后院。

    窦昭却道:“我还有话跟你说。”然后拉着他的手去了内室。“刚刚纪见明过来跟我说。他的堂姐纪令则陪着他的祖母到了京都,还说,纪令则到京的当天晚上,十二哥就去他家拜访。他让我小心点,提醒父亲早点把十二哥的婚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搞出什么事端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这纪咏也管得太宽了些?

    宋墨在心里嘀咕,面上却带着笑,道:“你前些日子还说顺其自然。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十二哥毕竟是做哥哥的,这日子也是他自己过。你还是别插手了。他若真的娶了这位纪小姐,你难道还能不尊称纪小姐一声‘嫂嫂’不成?他若是东窗事发,你一个做晚辈的,又是嫁出去的女儿,哪里能轮到你说话。”他说着,牵着窦昭的手上了临窗的大炕,还帮她脱了鞋。“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生养胎。这孩子可比元哥儿顽皮多了。你看你怀元哥儿的时候,能吃能睡的,现在连玫瑰香露都闻不得,人也瘦了一圈。外面的事,我们别管了。好生把身体养好才是。”

    窦昭闻言不由拿了靶镜照来照去:“我瘦了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胖了?”

    宋墨坐到了她身边,顺手抽了她的靶镜丢到了一旁,道:“这镜子哪里能看得出来。”然后说起避暑的事来,“今年早点过去,想必亲戚间也没什么话好说。”

    宋家在香山有别院。景致十分的优美,夏天他们去好里避暑的时候都会闭门谢客,好好的清静两天。

    这孩子也的确是闹腾,去那里歇歇也好。

    窦昭笑道:“你定个日子,我先准备着,到时候你送我们过去。”

    宋墨有差事在身,是走不开的。

    “我想办法请个假。”宋墨去拿了黄历,道,“反天夏天的时候皇上会去西苑,西苑那边不像宫里这么多的规范,王公大臣们都卯足了劲地给皇上留个好印象,我走开了,正好给某些人挪地方,说不定还就真的能请得动假呢!”他说着,翻到了五月二十二,上面写着宜出行,“这天怎样?正好过了端午节,天气也渐渐的热了起来。”

    窦昭寻思着前世辽王是十一月发动的宫变,如今还早,前世她离宫闱太远,皇上生病,辽王进京,都是事后才知道的,今生她进常进宫,宋墨对辽王又有所防备,皇上若有异样,肯定是瞒不过她的,香山离京都不过两个时辰路程,想回来也很简单,就懒洋洋地靠在了宋的肩头,道:“你决定就好,我听你的。”

    宋墨见窦昭满脸的疲惫,不同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道:“是不是很累?你休息一会。元哥儿那边有我呢!”说着,拿了迎枕,服侍她躺下。

    窦昭享受着宋墨的温柔体贴,握着宋墨的手,很快睡着了。

    宋墨微微地笑,望着窦昭恬静的睡姿,半晌才起身去了后院。

    过了两天,窦昭让人给宋宜春递话,说自己过了端午节就会带着元哥儿去香山的别院住两个月。

    自从知道窦昭怀了身孕,宋宜春的心情就很复杂,听说窦昭要去避暑,他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是知道了。

    窦昭开始准备过端午节和去避暑的事。

    窦德昌失踪了。

    纪氏来向她哭泣的时候,她瞠目结舌,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你说他会跑到哪里去?七叔都快急死了。”纪氏哭道,“之前好好的,过嗣的事,也是他同意了我们才答应的,七叔待他像亲生儿子似的……”她说着,紧紧地拽住了窦昭的手,“你说,他会不会是被歹人给绑了去——你出嫁的时候七叔给你装了一抬银票之后,就有很多传窦家是北直隶甚至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家……”

    窦昭知道真相。她掏了帕子给纪氏擦眼泪,道:“庶吉士馆那边可知道十二哥失踪之事?十二哥这些日子和谁走得最近?也许对方知道十二哥的下落。邬善不是和十二哥挺好的吗?他们又是同乡又是同科,六伯父和父亲派人去问了没有?”

    她沉着冷静的声音安抚了纪氏慌乱的心,纪氏擦着眼泪道:“庶吉士馆那七叔已去问了,邬善还帮着七叔一起找人呢!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窦昭听着不由暗暗地嗔怪邬善。

    这个时候不跟长辈说明,等到事情闹大了,窦德昌有何脸面回庶吉士馆?

    不过,绑架这倒是个好借口。

    她很想让六伯母对外宣称窦德昌被绑架了,但又怕六伯母信以为真。担心害怕。索性道:“我看这事不如让世子出面,他有经验。”

    纪氏如获救星,眼睛都亮几分,连连道“好”,迫不及待地要窦昭去找宋墨,并道:“我也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太过关心,乱了方寸呗!

    窦昭留了纪氏用午膳,又让人去给安抚静安寺胡同和猫儿胡同,派了人去通知宋墨。

    纪氏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此时有了主心骨。疲态立现,窦昭吩咐小丫鬟把客房打扫出来。哄着纪氏去睡了一觉。

    其间宋墨让刘章带话给窦昭:“纪家的那位纪小姐也不见了,你放心,他们不会走远。最多明天晚上就能把人找到。”

    窦昭放下心来。

    纪咏跑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子息还扛了个插满了风车的竹把子。

    七彩的风车在院子里呼呼作响,十分的的壮观。

    肯定是把人家卖风车的连风车带竹把子都买了下来。

    窦昭有些哭笑不得。

    元哥儿却欢喜得直拍手。

    纪咏就得意地道:“还是跟着舅舅好玩吧?”

    元哥儿不住地点头,声音清脆地喊着“舅舅”。

    纪咏很高兴,笑眯眯地抱了元哥儿。让他挑了个他自己最喜欢的风车,然后把元哥儿交给了子息:“带着大少爷玩风车去。”

    子息恭敬地应“是”,牵着元哥儿去了一旁的抄手游廊,见缝插针地将风车插在抄手游廊的栏杆旁。

    元哥儿跑来跑去,十分的兴奋。

    纪咏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窦昭道:“窦德昌会不会和我堂姐私奔了?我堂姐也不见了。”

    窦昭忍不住在心底叹息。

    纪咏真是太聪明了。

    “现在还不好说。”她现在的倒是最怕纪咏胡来,“元哥儿他爹已经派人去查了。”

    纪咏点了点头,朝着远处的子息喊道:“插几个在假山顶上,那边的风大。”

    子息应声。抱着元哥儿上了太湖石假山。

    纪咏扭过头来对窦昭道:“我去邬善那儿问问——他们俩个从小就要好,我就不相信,邬善一点也不知道。”说到这里,他瞥了窦昭一眼,“他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

    那关我什么事啊!

    窦昭在心底嘀咕了两句,道:“六伯母在我这里,你要不要去安慰她两句?”

    “有什么好说的。”纪咏不以为然地道,“找不到人,她只会哭,我也只会说些没用的。还是等把人找到了再说吧!”他把子息留下来陪元哥儿玩,自己只身出了英国公府。

    好在窦昭早就习惯了他的各种特立独行,得心应手地向纪氏解释,安排子息回府……

    宋墨到半夜才回来。

    满院子呼啦啦的风车让他不由驻足,奇道:“这是哪来的?夫人今天出门了?”

    “不是。”松萝垂了眼帘,“是纪家舅爷买给大爷的。”

    宋墨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才抬脚进了内室。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八章 警告

    窦昭已经睡着了。

    她被宋墨惊醒,索性披衣靠坐在床头等着宋墨一起歇息。

    宋墨梳洗一番上了床,道:“十二舅兄和纪小姐在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窦昭张大了嘴巴。

    窦家的人为了找窦德昌都快把京都翻了个遍,没想到他却近在眼前。

    大相国寺是京都香火最旺的寺庙,他就不怕被人撞见?

    窦昭在心里腹诽,宋墨却笑道:“十二舅兄的孙子兵法学得好。大隐隐于市,谁也想不到他们会躲在大相国寺里。就算被发现,一句‘各自去礼佛’就可以打发了问话的。大相国寺怕名声受损,也会极力证明两人没有任何瓜葛,十二舅兄打得好主意!”

    难怪前世他们能结为夫妻,可见窦德昌并不是鲁莽行事。

    窦昭松了口气,道:“我们什么时候去给父亲和六伯父回话?”

    早点告诉窦家的人,趁着窦德昌和纪令则私奔的事还没有人知晓,窦家和纪家联手,大可将这件事扼杀在萌芽;时间长了,纸就未必关得住火了。

    宋墨笑道:“我明天一早就去趟静安寺胡同——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窦家的家事。十二舅兄就算是有意娶纪家的小姐为妻,也不能这样畏畏缩缩地躲着不出来。他既然敢把纪家小姐带去大相国寺暂时住,就应该能面前前面的困难才是。何况庶吉士馆的庶吉士是十二舅兄最大的保障,他要是因此丢了这个保障,纪家小姐和他的婚事可就没有一点指望了!”

    前世,窦德昌也没弃官,可见他心里是很清楚的,没有了收益,连吃食都要依靠珠时候,又怎么能在婚姻上做主呢?

    她轻点头,和宋墨歇下不提。

    宋墨闭着眼睛。耳边却仿佛还能听风车响起来的声音。

    他强忍着没有动弹,直到三更鼓响,才勉勉强强睡着了。

    为了赶在去衙门之前把这个消息告诉静安寺胡同,他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起了床,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窦昭,出了内室。

    窦家顿时乱了套。

    一面是自己娘家的侄女,一面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纪氏气得直接昏了过去。

    韩氏则定认是纪令则勾引了窦德昌。并对闻言赶来的五太太道:“十二叔还是个孩子,懂些什么?要不是纪令则使了手段,十二叔怎么连会连前程,西窦的家业统统都不要了?”

    五太太却知道这件事情嚷不得,不管是谁家,出个进士都不简单,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坏了个家族的助力。

    她不顾身份把韩氏训斥了一顿:“瞎嚷嚷些什么呢?不过是发现子贤和纪家小姐都在大相国寺罢了。有你这样唯恐自家不乱的吗?”

    韩氏窘得脸涨得通红,说不出句话来。

    醒过来的纪氏无声地哭了起来,道:“这可怎么办?寿姑行事向来沉稳,子贤又是砚堂找到的。本来这事除了寿姑没有谁比她更适合出面的了,可寿姑却怀了身孕。动不得气……”

    五太太和纪氏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都决定不打扰窦昭。

    五太太安慰纪氏:“先看看老爷们怎么说吧!西窦以后可得靠子贤支应门庭的。”

    这件事已经轮不到她们拿主意了。

    纪氏红着眼睛点头,不知道怪谁好。

    最后窦世枢拍板,决定把窦德昌“接”回来完事,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是被宵晓绑架,宋墨出面把人给救了回来。至于纪令纪,依旧当表小姐看待就行了。

    纪氏心中难受。

    经此一事。纪令则恐怕就是个死字了。

    可生死关头,她只能狠下心下救儿子。

    宋墨却知道这件事不像窦家的人想像的那样简单,而且他还指望着以后有什么事窦德昌能帮窦昭出头。窦家的人救他出面去接人的时候,他推辞道:“我毕竟是做妹夫的,接人的人手我来安排,接人的事却不好插手。”

    窦世枢想想也觉得宋墨出面不好,可这件事窦家还捂着,派其他人去更不好。

    窦世横暴跳如雷:“这个孽子,我亲自去接他!”

    宋墨见窦世英被撇到了一旁,朝着窦世英使眼色,道:“我看还是岳父去比较好。”

    毕竟窦世英现在才是窦德昌的父亲。

    窦世枢和窦世窘然,连连点头。

    窦世英向来对子侄很好,窦德昌过继过来,他只当是有个侄儿过来陪他一块过日子,还没有转换角色把窦德昌当成是儿子。直到宋墨为他出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因为是宋墨的意思,他又十分信任宋墨,虽然心里觉得不妥,还是随着宋墨一起去“接”窦德昌。但一出猫儿胡同,他就悄声地对宋墨道:“你是怕子贤被六哥凑吗?六哥不是那种人!”

    宋墨啼笑皆非,也不解释,笑道:“您怎么看这件事?”

    “我?”窦世英奇道,“我没什么看法啊!”

    宋墨语噎,好一会才道:“若是十二舅兄非要娶纪家小姐为妻,您愿意有纪家小姐这样一个媳妇吗?”

    窦世英笑道:“这日子是他自己的,他若是觉得纪家小姐,我能说什么。倒是六哥,只怕不会答应。”

    宋墨笑道:“只要您答应就行了。纪家小姐以后可是西窦的宗妇。”

    窦世英连家产都分了一半给窦昭,对所谓的家族传承之类并不是十分的热衷,因而笑道:“西窦也是乱七八糟的,有什么挑衅别人的。”

    有个王映雪这样的继婆婆存在,的确是够乱的。

    宋墨目光微闪,笑道:“既然您觉得无所谓,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窦世英还在懵懂中,宋墨已拉着他下了马车。

    窦德昌早就被宋墨的人监视起来,他们直接就找到了窦德昌。

    窦德昌见是窦世英和宋墨连袂而来,满脸的错愕,但立刻就跪在了窦世英的面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父亲能把令则一起带回窦家。”

    窦世英想到窦世枢的决定,不免有些犹豫。宋墨却道:“五伯父和六伯父的意思。把你‘接’回去就行了。可岳父觉得不妥,让我亲自陪着他老人家来‘接’你,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跟岳父说清楚好了,等回了窦家,未必就有这样的机会了,就算有这样的机会,岳父也未必能给你做主。”

    只要窦家愿意把纪令则一起接回去。就算是承认了这门亲事。

    窦德昌欣喜若狂,把自己怎样欣赏纪令则有的才学,又怎样为纪令则抱不平等等一一说给窦世英听。

    窦家家学渊源,他能中进士,才学不庸置疑,又有心要打动窦世英,娓娓道来,堪比名古名篇,让窦世英不由得动容,踌躇着去看宋墨。

    宋墨怎么会煞风景。笑着吩咐小厮备了顶轿子,安排婆子扶着纪令则上了轿。

    窦德昌眼眶微湿。抿着嘴给窦世英行了大礼。

    “你这是干什么呢?”窦世英吓了一大跳,忙携了窦德昌起来。

    宋墨脸上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笑意,护送着窦世英等人回了静安寺胡同。

    窦世横知道纪令则也跟着回来了,气得青筋直冒,道:“我就知道,让老七出面准得把事情办砸了!砚堂怎么也不拦着他?”他站起来就要冲去静安寺胡同。

    窦世枢却一把将他拉住,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老七才是子贤的父亲!”

    窦世横一愣,道:“那怎么能行?您又不是不知道。老七连个蚂蚁都不踩的人,让他管教子贤,那还不是放羊吃草……”

    窦世枢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宋砚堂一直在为老七出头呢!”

    窦世横神色一紧。

    窦世枢有些疲惫地道:“老六,老七有了宋砚堂这个女婿,西窦的事,我们以后都要留个心眼才是。”

    宋墨这是借着窦德昌的婚事告诫他们,谁才是西窦的当家人!

    只是这话说出来有些伤感慨,窦世枢最终也没有宣之于口。

    窦世横脑子转了转就明白了窦世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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