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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四]九霄苓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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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作为一个魔族,这一次的死亡不过是一个新的开始,很多年以后我依然可以重新凝形。
  只不过这个很多年以后恐怕是再也看不见他们了。
  当时我依然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笑笑,告辞。
  “……”我看着已经可以顺利架起五灵归宗阵法的紫英,笑笑对他招招手。
  看见我他眼睛一亮,想要跑过来,却忽然想到什么犹豫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宗炼师伯,而后在师伯的颌首下欢快的奔过来。
  我我张开双手接住了紫英,看着他拉着自己的袖子一面对不远处站着的宗炼师伯挤挤眼睛。
  师伯大约对自己的教育方式如此失败以至于徒孙不跟自己亲而跟别人亲感到异常的失望,脸色有点阴沉的看着我们。
  我将其理解为羡慕嫉妒恨。
  大约是看见了我得意的笑脸却又碍着身份不愿与我争锋,宗炼师伯甩了袖子果断扭过头去,我见此忍不住说了一句“师伯,你傲娇了。”
  “……”于是转过来的师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其实不时的损损师伯看他有趣的表情是很有益身心的,不过千万不能太过分,否则师伯雷霆之怒罚进思反谷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自从我成为执法长老以后就再也没进过思反谷,反而是送无数人进去……不禁让人感慨风水轮流转。
  “……”差不多看过师伯的笑话以后我转头将注意力放在一直沉默的看着我和他师公挤眉弄眼暗地较劲的小紫英。
  显然他还不太了解我们刚刚发生了什么一脸困惑,我轻轻拉拉他拽着我袖子的小手,看见他如梦初醒一般的转过头,对他笑笑。
  “师叔,你刚才看到了么!!”忽然想起自己想说什么的紫英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以示鼓励摸摸他的头从袖子里拿出糖塞给他。
  “当然,紫英真厉害!”
  我看着得到鼓励的紫英一脸雀跃迫不及待的接过糖不禁摇摇头不忘补充一句“糖不可以多吃,会坏牙知道么?”
  “恩。”紫英的回答显然很心不在焉,估计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我苦笑了一下。
  就算再怎么天赋异禀也终归是小孩子心性,天真可爱的让人心疼。
  无意间瞥了对面还站在那的师伯一眼,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是被几块糖所打败了,师伯一脸震惊绝望的有趣表情让人莞尔。
  每天罚罚后辈逗逗师伯教教师侄,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若不是因为如此或许我早就选择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了。
  每每闲暇的时候我就不可遏制的回忆着过去的日子以及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人们。
  我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我不愿意离开的理由——因为师姐师妹因为师伯师公因为紫英……
  然而很久以后我才深刻的意识到,那个时候我不愿离开琼华最重要的原因是——玄霄师兄还在琼华还在冰封。
  正在逗紫英的时候,一个后辈弟子走过来,先是对师伯行礼而后转向我。
  “师伯,掌门请你去琼华宫议事。”
  “找我?”我略微有点惊讶,夙瑶师姐成为掌门以后为了恢复大劫之后琼华的元气这十年可谓日夜操劳,平时我和夙莘都是以尽量不给她添麻烦的前提下小小的分担一些事物,自然也不是能够经常看见她,如今却要找我议事?
  “还有别人么?”我问道。
  “……”那名弟子摇摇头道“似乎掌门只召见师伯一人。”
  “……”我皱皱眉头,忽然想起几日都未见夙莘的面。
  几日之前夙莘找我告别说是要带几个弟子下山帮师姐办事,但是按理来说御剑下山来去都很快很少有隔夜不归的,这几日却是没看见她的影子,莫不是办事上出了岔头?
  想到这我心里一沉放下紫英对师伯点点头,随那名弟子往琼华宫去了。
  琼华宫。
  琼华宫还是一如既往的肃静,走进门我就看见夙瑶师姐背对着我一个人站在大堂中央。
  “师姐?”走上前我询问了一声,她动了动过了一会才转过身来。
  “掌门急召夙苓不知有什么大事?”
  “夙苓,你可知前几日夙莘下山去办什么事?”师姐的声音带着威严是继任掌门以后才练出来的,但是在我听来却很不舒服。
  “前些日只听说夙莘下山,办什么事我却是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师姐看看我确认我没有说假话,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个动作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师姐……夙莘师妹可是出了什么事?”我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不去颤抖,然而心终于还是在师姐阴沉着脸的沉默中沉到了谷底。
  “我命她去南疆一座献墓中取一件东西。”
  听着师姐的话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后退了一步,我看着师姐不敢相信这是她下的命令,咬着嘴唇却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师姐,究竟是怎样重要的东西,你不惜让师妹冒着生命危险去拿?”
  南疆大墓多出僵尸是总所周知的,不仅是这些,其地方风土人情降头蛊术和对墓葬的认知都是外人所不理解,要进入一座闹鬼的机关重重的大墓是何等危险自不必说。
  “……”师姐看了看我神色有些复杂,终于还是说出三个字——水灵珠。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失声笑起来。
  原来在师姐的心中那件死物要比人的性命来的重要。
  “那么,师姐现在找我来是做什么?”我反问“让我去救夙莘?还是带回水灵珠?”
  “夙苓。”师姐皱皱眉头终于还是说不出什么。
  “……”我看着一脸不赞同我说的话的师姐的表情,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师姐,不用你说我也会去救夙莘,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师姐疑惑的看看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一口气说道完全不理会师姐难看的脸色“灵光藻玉借我用一次。”

  诀别之语

  站在禁地的门前,我踌躇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我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正确。
  我不是一个果断坚决的人,大多数情况下的随波逐流让我习惯了听从别人的意见,所以难得产生一次自己的决定让我始终犹豫着不知道到底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我看着手里的灵光藻玉,已经想象不到刚刚夙瑶师姐将它交给我时复杂的表情。
  我知道她在顾及什么,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将其交给我,大约正是听了我说的那句话——
  “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此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想师姐多多少少是对我的意思有些明白的,但是她依然只是动动嘴没有说什么……
  想到这我突然下定决心。
  其实我并不怪师姐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作为掌门压在她身上的压力实在是太过沉重以至于让她改变了太多。
  我的理智可以理解这种改变,但是心中总是还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琼华已经改变的太多了,我所能追忆的珍惜已经越来越少。
  看着禁地的大门缓缓开启,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已经飞的很远的思绪走进去。
  禁地的内部是分为冰火两重的,如同一个太极的图案一样紧密的结合却又不感到违和。
  。
  一路走到冰原的最深处,我看着面前巨大的冰柱之中若隐若现的人影,虽然还看不清楚,但是冰柱之旁斜插着的羲和,让我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走上前,在台阶之下我停住了脚步,罕有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只是单纯对于应该怎么开场有些迷茫。
  好在冰封之中的人为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什么人?”玄霄师兄的感觉比起过去更敏锐了许多,大概是由于静心修炼的缘故,听声音中气十足又沉稳理智,不像是走火入魔或者受伤极重之人,多多少少让我有些宽慰。
  任谁被冰封了十年也会有些不正常,而师兄似乎并没有如同我所想象的那般。
  “是我,师兄。”我走上台阶,看清了冰封之中的那个身影,也让他看清了我。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很迅速的恢复平静。我很高兴的看到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玄霄师兄都如同十年前一样没有变化,眼神清冷也没有走火入魔时的狂热暴躁。
  只不过那眼神清冷的有些让人寒心,带着淡淡的讥讽“夙苓?没想到十年了,还有人记得我玄霄?!”
  “……”这话让我一时语塞。
  怎么跟他说?
  说师命难为?还是掌门明令禁止?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最白痴的方式装傻道“师兄说笑了,大家当然不会忘记你的。”
  “哼。”他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大约是对于十年前刺我一剑有些愧疚,没有多说什么。
  “夙苓这次过来,只是想看看,师兄有什么想要做的可以让夙苓代劳。”我如此说道,心中却忐忑异常。
  果不其然,师兄冷冷看了我一眼道“我让你助我破冰而出,你可愿意?”
  “……”
  “……”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直直的看着师兄,大约是表情太过明显,师兄一目了然的冷哼了一声不在理我。
  “……”我知道这次的对话大约已经结束了,我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师兄,告辞。”而后转身欲离开。
  “夙苓……”刚刚走下台阶,身后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我慌忙过头看着师兄问道“什么事?”
  “也罢……”师兄看看我长叹一声“上次的事,是师兄对不起你。”
  “师兄不必自责,夙苓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也不怪师兄。”我笑笑。而后又看到师兄点点头“师兄想拜托你一件事。”
  “师兄请讲。”
  “帮我去醉花荫折一朵凤凰花可好?”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后背一阵僵硬,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当然知道师兄想要凤凰花是为了什么,师兄的眼中从来就容不下第二个人,但是我仍然按照师兄的意思折了一只,我想这大概是我能为师兄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在醉花荫的路上,我一路看着周围的风景回忆着这里过去的种种,想要尽量回忆起全部。
  可是我发现记忆就像手中的水,当你想要抓紧的时候会一点点从指间漏干。
  我能够抓住的东西并不多,所以只能不断回忆着重点的几部分。
  每过一个地方便停下来回忆一下,停停走走用很久的时间,而后终于来到凤凰花前。
  看着红艳如火的凤凰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如同命运一般的与夙玉的初次相逢,那个清冷惊艳的女子站在凤凰花下唱起悲惋的歌声,如同画中的场景,将所有视线轻易吸引,不怪师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
  相比之下,我真是输的一败涂地。
  甚至都没有嫉妒的资格。
  我吸吸鼻子折了一朵,如同逃难一般的远离了那个地方。
  回到禁地将花放在师兄面前,我清晰的看见师兄的所有注意力被转移到那朵花的身上,清冷的眼中难得闪现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回忆什么一般浮现起伤感的表情。
  真是难得的场面。
  然而能够让师兄露出这样的表情,大约普天之下只有那么一个人。
  我心中虽然清楚的很,却在看见这一幕之时仍然抑制不住的失落。
  远离我很久的怨恨嫉妒的负面情绪又一次涌上心头。
  “……”我把空间留给师兄一个人,悄然退下台阶转身离开。
  在走到将要转弯的地方时忽然听见背后师兄低声的呼唤——
  “夙苓……”
  不是夙玉,而是我。
  我知道师兄想要说什么,停下脚步却没有转头“师兄还有什么吩咐?”
  “你……”师兄只吐出一个字,接着一阵长叹却是再也没有下文。
  我静静站在那里等待了很久却没听到他说话,我知道告别的时间差不多到了,闭上眼睛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准备离开。
  “你,自己多保重。”忽然师兄如此说道,大约是从我的表现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只有这一句,却让我原本很艰难控制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流下来,我背对他点点头,尽量控制声音正常的小声说“我会的……师兄,你也是……”
  离开的时候我尽量挺直后背想要装出潇洒的样子,可是却发现这样真的很难——
  “师兄,再见。”
  大约是,此生,再也不见了吧。
  从禁地走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宗炼,或者说是师伯在那里等着我。
  “请师伯将此送还给夙瑶师姐,请她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将灵光藻玉递上去。
  “……”师伯看了我一眼,眼中神色复杂,我想他大约是听夙瑶师姐说了才会来这里。
  他大约也是从师父那边知道我的伤情的,所以看我的眼神悲悯,却终于没有阻拦什么,只是把东西接过去问我“去看看紫英么?”
  “……”我摇摇头笑道“何必呢,紫英还小什么也不懂。”
  “……”师伯是懂我的意思的,所以终于没有再多说什么,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湮灭了。
  我想,大约他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能用紫英拦住我的脚步。
  可是我们都知道,这是并不现实的。

  去不复返

  到达南疆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
  夙莘失去联络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在外面等待了三天依然没有看见夙莘回来的接应弟子感到事情不妙方才赶回门派求援。
  三天,是个不长不短的时间,然而对于一个会御剑飞行修仙者来说,三天足够发生很多事,这点让我非常不安。
  心中忐忑着不知道夙莘是否还平安的活着。
  有后辈弟子的带路我们很快找到了出事地点,确切的说是可能出事地点的上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选择动手的入口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中,这省去了很多与当地苗疆人的摩擦。毕竟作为地域偏向西域的琼华与南疆的苗人是没什么交情的,若是让他们知道大约也不会放任我们在此挖人家的坟墓。
  苗疆在中土人的眼中历来是覆盖着一层神秘色彩的,其精通的降头蛊术更是被中原修仙人所斥为歪门邪道——虽然我不认为虔诚的信奉着女娲大神的南疆人会如同大多数人所传闻的一般心术不正。
  说到底,大约也只是因为他们的生活习俗与中土有太多矛盾点。
  不过,南疆处处充满着神秘是不可否认的,有毒的瘴气遍布丛林山谷里的毒蛇妖兽。
  落到目的地的河边,我先是挥剑清扫了见到有人过来就盲目涌上来的一片小怪。
  而后看见带路的后辈指着河中央湍急的水流形成的漩涡,告诉我那就是献王墓的入口。
  我看看地形又看看半空中繁星满天找到了巨门星、左辅星、右弼星,三星闪耀,排列成一个正三角形,中心太阳星、太阴星并现,好一组乾甲金吉星。
  在这十年闲着无事的时候信手翻翻,藏书阁杂七杂八的书倒也不少,什么奇门遁甲天星风水倒是都看过一些。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真的会有用的上这些的一天,说起来平日闲来无事翻书的习惯还是玄霖师兄帮我养成的。
  想到这又难免有些伤感,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触景生情的时候,摇摇头我将目光重新聚集在面前的漩涡那里,对旁边的后辈吩咐了一句让他待在这里,而后摸了摸背上的白虹和莫问,给自己使了一个避水诀,潜下去轻易的看见了那个如同漏斗一样的洞口直通地下。
  不得不说这个墓道的设计的确很精细,转过弯口就直通向上,进入墓室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干爽的空间。
  若不是夙莘他们打破了墓道封口的地方,大约不会有人想到在这里会有一片王侯的墓穴吧。
  这片河水就是一道天然屏障。
  里面的墓室一片漆黑,因为空气流通不畅的原因感觉很浑浊,当然空气不流通的有利一面就是可以更完好的保持一些痕迹。
  虽然空气污浊,但是对于一个修仙的人来说这点还是可以克服的。
  我低下头看着薄薄的灰尘中留下的浅浅脚印确定了方向甩出一团火照明,一路跟过去。
  沿途少不了一些机关不过被破坏的七七八八,大约是夙莘他们的杰作,当然也省去了我不少力气。
  墓道中明明灭灭的光线中壁画若隐若现,有些画的甚是诡异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异常恐怖,但我急于找人并没有太多心思去关注这些,只是依稀辨认出有一些是祭祀的图画有一些是对于女娲大神的崇拜。
  在关于祭祀的画面里或多或少的会出现一颗不大不小的珠子,被拿来虔诚的膜拜求雨……我想这大概就是师姐想要找的水灵珠。
  一路闯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太多阻力,只有不时出现的一些邪灵小怪对于我来说解决还算轻松。一路走来我发现墓道渐渐偏离了中轴线似乎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主墓室,我依稀有点明白他们的目的地,所以更加快了脚步。
  这一路的太平莫名的让我感到更加的不安。
  直到丹房的大门口,我看见大门洞开其中似乎有光照应出若隐若现的人影,我心中一动,加快脚步冲入室内,迎面看见的是巨大的空间中央站着的几个人。
  献王墓的丹房空间很大,他们点起的小小火球不过照亮了周身的范围不过足够让我看出他们的身份。
  是夙莘带着几个后辈弟子。
  他们也听见了我的声音警惕的转过来,待看清我以后夙莘慌忙拉住了盲从的想攻击的身边弟子一脸惊喜“师姐!”而后表情迅速转为担忧“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大约还是在顾及我越来越不中用的身体情况吧。
  “夙莘,你没事就好。”看见她还好好的,我松口气,心情放松下来,对她笑笑“怎么这么久没有回去?”
  “这边的机关有些棘手,不过好在我们找到了水灵珠。”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她背后的台子上悬空漂浮的散发着淡淡幽光的蓝色珠子。
  那,大概就是水灵珠吧。
  “师姐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回去吧。”夙莘表情轻松但是眼睛中闪现一丝疲倦的光,大概这三天真的很辛苦,转过身伸手拿起那颗珠子。
  对于如此轻率的动作,我的心紧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拿起水灵珠。
  紧接着我们听见原本安静的空间传来“哗哗”几声,我迅速捏个诀将几个火球丢出去放大了照明空间,而后我们看见立在墙边的一排排古尸,明灭变化的瞬间,一张张狰狞的马脸齐齐转向我们。
  看到这个场面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不知道接下来的场面是如何发展的,渐渐的场面混乱起来。
  不知为何起尸的古尸力气异常强大甚至有些对仙术的抵抗,而且数量很多,即使砍残了也不知道疼痛一般扑过来。
  毕竟是毫无知觉的僵尸,比起他们作为人来说的我们实在是太过弱势。
  不知道冻结过多少个古尸,我放眼望去依然是密密麻麻一片终于意识到我们根本不可能干掉所有的东西,然而如此出去又势必会将他们引出墓穴对普通人造成危害。
  可是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随着力气的流失我的思维也变得越来越缓慢,感觉到身体反应越来越迟钝,随着不断的催动灵力身体内部传来一次又一次撕裂神经疼痛的抗议,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师父反复强调不要让我大动干戈了。
  我想这一次的战斗大约要耗尽我为数不多的生命了。
  也就是这一个瞬间,原本一直怕死的我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对不远处的夙莘大吼一声“带他们彻,我先引开他们!”
  而后一招风雪冰天将周围的大部分僵尸吸引过来,得空夙莘马上带着几个后辈弟子翻出大门,对我大喊“师姐!你怎么办!”
  “……”被铺天盖地的僵尸压制,我根本没有空回答她,只能按自己预想的办法,反手拔出背后的莫问抵挡,右手白虹一抖向着门口巨石机关击碎,机关触动,巨石迅速落下。
  “师姐!!!!!!!!!!”我听见夙莘撕心裂肺的叫喊然而却被几个后辈弟子牢牢抓住,我笑了笑,不过我想她是看不见的。
  我将手中的莫问凭据胸前做千方惨光剑的起手式。
  听见巨石落在地上的巨大声响,我想,作为师姐我好歹也在后辈面前威武了一把。
  那道千方残光剑聚集了我最后的力量,之后我靠在墙上看着在此扑上来的僵尸闭上眼睛。
  但是死亡没有如同想想中到来,相反周围的气氛安静的诡异。
  我听见一个想象不到的声音在面前传来低沉而威严“本来想看看长进了多少,没想到居然退步了这么多……”
  抬起头我看见背对着我站在面前不远处的那个熟悉的红发身影,依然身材魁梧霸气外露。
  “……”我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原来,老哥还是记得我的。

  重苓之愿

  看着面前茶壶中的热水蒸汽徐徐的上升翁,紫英却静不下心来,无意识的将茶杯送到嘴边方才惊觉,手中的半杯残茶早已凉透。
  他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门外花园对面的大树之下站着的两个人。
  他看不清背对着自己的重楼的反应,却能够清楚的看到重苓自始自终的微笑。
  然而,那样的平静笑容在紫英看来却莫名的有些心寒。
  回头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玄霄却正好发现对方刚刚收回的视线。
  虽然师叔面无表情,可是紫英心里可以确认,对方的心情恐怕不会比他平静。
  大树之下的两个人,却似乎没有意识到不远处望穿秋水的两道目光,自顾自的说着。
  “老哥,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么?”看着树叶缓缓落下,飞苓的表情保持着一种淡漠的微笑,眼神游离向了远方。
  “……”重楼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忽然觉得她变得如此遥远。
  曾经作为妹妹的那个人在给他带来麻烦的时候从来不会这么客气,重楼隐约的知道,这恐怕是她作为重苓的最后一次请求了。
  天界雨师飞苓又回来了,代替重苓。
  然而,他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能回避“你想让我留下玄霄?”
  “他的实力不会让你失望的,这点你应该更清楚。”飞苓顿了顿有些惆怅“何况老哥你也需要一个人顶上溪风的空缺。”
  “……”重楼难得的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飞苓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而作为魔尊他也不得不去考虑这些“你要走?”
  “恩。”飞苓毫不隐晦的点点头,似乎很高兴是由对方而不是自己提出这个问题“我知道应龙不会把今天的事报上去,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以为本座会怕那些天上的杂碎?!”重楼暴躁的打断了飞苓的话。
  “可是,我在意。”飞苓提高了声音,原本游离的视线拉了回来盯着重楼满眼坚毅“我不能忍受因为我一个人而挑起的神魔大战,你自己可以不怕,但是作为魔尊你不能不考虑你的子民……”而后她的声音软下来“何况,天界有应龙玄女夕瑶他们……我不能看着你和他们动手甚至可能杀了他们。”
  “……”这一系列的话将厉害陈述的太过明确让重楼无法反驳。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飞苓看着重楼,多年的相处让她明白这个霸主发怒的前兆,于是巧妙的代开了话题。
  “什么?”重楼下意识问。
  “飞蓬……那家伙还好么?”犹豫着,飞苓问。
  “……你见过他,他好不好你比我更清楚。”重楼沉默来一下,如实说,想到那个曾经的对手神色也是一阵黯然。
  “是,玄霖师兄么?”
  “……”
  在重楼的沉默中飞苓找到了答案,她叹口气又笑起来“怪不得在琼华的时候感觉那么亲近……大家都以为我和师兄是爱慕关系……实际上只有我自己清楚那更像对兄长的依恋……也怪不得我在琼华的时候能够梦见更多以前的事……不单单是因为昆仑的仙气影响,更多是因为灵魂的共鸣吧……飞蓬他对我那么好,是早就认出我了吧?”
  “那家伙要比你聪明的多。”重楼回答。
  “我知道,他一向比我聪明。”破天荒的,飞苓赞同道。
  “……”
  “……”
  长久的沉默以后,重楼终于看不下去那张如同面具一般的笑脸问“什么时候?”
  “马上……我还有几句话跟师兄说。”飞苓看了看不远处亭子中的两个人,不经意的对视上了玄霄的目光,她笑了笑。
  “……”玄霄注意着那边的情况,发觉对方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已经避闪不及,他看着对方对他笑笑不由自主的站起来。
  那分明是对他笑的,却又似乎不是。
  他看着夙苓走过来背后跟着面无表情的重楼。
  “师兄。”夙苓在他身前几步外站住,微微行礼举止得当的不似记忆中的那个人,礼貌的却看不出心思,他能够做的只能是沉默等待她的下文。
  “像今日我们这样说话,以后大约再不会有了,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出来,因为有人跟我说一段感情如果不说出来就是一文不值……”飞苓看看玄霄有些苍白的脸平淡的笑笑——
  “师兄,我喜欢过你。”她想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将那个过字加进去的。
  “十九年前我站在琼华大门口与你第一次相见还历历在目……大约是初恋,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的……何况那个时候有玄霖师兄在侧……直到后来夙玉出现我才懵懵懂懂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已经晚了。”
  飞苓定定心神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看夙玉与你一起郎才女貌我就意识到我根本不会有这个机会……我是那般不像样子,不惹人怜爱,也不够个性惊艳才能也远远不及夙玉……最重要的是我看得见你满眼里只有那个身影……所以我想,算了吧,不说出来兴许还做得朋友……可是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我很恨夙玉和天青背叛师门逃下山却可以当做若无其事的成亲生子……后来我才意识到那不过是一种嫉妒,嫉妒夙玉曾经拥有却轻易抛弃我根本不敢想要的东西,也嫉妒天青终于可以得到原本他得不到的东西……但是每每想到这里我更恨当时放走了他们的我……因为这件事我知道我已经彻底失去了机会……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若无其事的跟你在一起,我不能忘记那些离开的人,也不能忘记你喜欢夙玉,更不能忘记是我害了你被冰封……我飞苓不是趁虚而入的人,当初不是现在也不是……”
  “师兄,我此番作为是欠你的,如今我还了,你也不用不安……我刚刚回忆曾经方才明白,我这一生永远都在追求已失去或求不得的东西,如今我也累了,想要解脱了。”
  “……”玄霄紧闭了一双眼,半晌才睁开来声音有些喑哑“夙苓,你……”
  “有时间去看看鬼界看看,天青一直在那等你,我知道你总不是一直记恨他的。”飞苓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师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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