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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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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的马车停在门前,看样子也是刚刚回来;而伯爵本人则站在大门口微笑的看着艾瑞克从马车上下来。艾瑞克心里一暖,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门口,抓过伯爵伸出来的手,两个人并肩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到他们自己的休息室,伯爵几乎立刻抓住并搂紧了他,分享了一个甜蜜绵长的亲吻。
伯爵放开他,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微笑的问道:“那么,今天你过得怎么样?”
艾瑞克大口喘着气,脸色憋的粉红但是同样的微笑着。他隐瞒了与海蒂的秘密协议,说道:“很好。我拜访了伊万诺夫亲王,他现在是俄国大使了——亲王客气的将他的包厢钥匙借给我,我们走之前还给他就行。我已经派人去戏院改装了,哦,还有,”
他放开抱着伯爵的手,从衣兜里掏出卢卡交给他的信递给伯爵,说道:“在尼斯的我们的人手报告,说有人在跟踪贝尼台多。”
伯爵接过信看了看,说道:“看起来是那个小子认识的流氓朋友,见到这里有便宜可占,也许是动了念头想要讹诈一些钱。”他将那信随意的放在一边不去管它,又将艾瑞克拉回怀里搂着,一边低下头亲吻他的脸颊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不用在乎那些,等他到了巴黎我们注意一些就行了,总之几个月之后也就用不到他了。”
艾瑞克笑着挣开他说道:“别闹了——跟你说正经的,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伯爵泄气的松开手,被艾瑞克拉着坐在躺椅里,又顺手将艾瑞克捞过来搂着,随口说道:“遇见谁了?”
艾瑞克微笑着靠在伯爵肩头,拍拍他的手说道:“小摩莱尔,在维尔福家门口。”
伯爵惊讶的挑起眉毛问道:“怎么?他去哪里干什么?”
艾瑞克摇摇头,看着伯爵的眼睛说道:“卢卡说还不能确定,因为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不论他去哪里干什么,显然已经做完了。我只是看到他不断地向那房子里看过去,表情除了留恋,还有些沮丧——维尔福有个女儿,十九岁了,对吗?”
“是的,”伯爵沉吟着,“或许计划要改变一下了……”
艾瑞克看着他拧在一起的眉心,凑过去跪坐在伯爵腿上,用自己的额头碰触他爱人的前额亲昵的蹭了蹭,小小声呢喃着问道:“说吧,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唔……”伯爵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轻声的叹了口气,回答说:“只是突然感慨,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艾瑞克了然的说道:“你是说维尔福夫人?”
伯爵搂着他的后腰靠向他的胸口点点头。
艾瑞克在伯爵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暗道这人就是这样善于摧残自己:“你不用想那么多,其实说起来那个任性的孩子将来的财产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怎样也算是富贵了,那女人就是被嫉妒烧穿了心硬要去霸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我们也不会找到她的漏洞不是吗?”
他抚摸着伯爵脑后的头发安慰他:“即使没有你,那女人也会想办法弄到毒药的——女人,是什么时候都不能被小看的一群,她们只要下定决心就别想打消她们的计划。”
伯爵专心的听着,但他忍不住的笑了:“你对女性的评价总是这样激烈,难道不怕海蒂反驳你、甚至朝你翻白眼吗?”
艾瑞克乖戾的龇牙:“只要你不说,小公主是不会知道的!”
伯爵大笑出声,双手搂着他被踩到尾巴的爱人,安抚他竖起来的毛。
两个人闹了一会,正喘着气坐在躺椅上腻腻歪歪,卢卡噙着笑容牵着垂头丧气的伊萨敲开了门。伊萨一见到艾瑞克立刻可怜的呜咽着凑了过来,拿他的大脑袋拱着主人的腿撒娇。
卢卡放开了牵着的锁链,躬身向伯爵递上一只小盒子说道:“伯爵先生,您吩咐的钻石戒指已经打造好了,完全是按照托马斯小姐所丢失的那枚钻石打磨的。”
伯爵点点头,吩咐道:“好的,你先保管者,等到要用的时候我再吩咐你。”伯爵的手指轻轻在腿上点着,沉吟了一会接着问道:“之前不是特意开了一家杰罗姆·穆勒银行吗?现在与邓格拉斯往来的业务金额有多大了?近来有多少金额还没有结给他?”
卢卡恭敬地回答:“杰罗姆·穆勒银行与邓格拉斯男爵银行每年有五六百万的业务往来,最近一笔应该是有一百二十万法郎,月底时候男爵本人会来巴黎的联络处结款。”
“那么在月底之前把银行办事处撤走,”伯爵眼睛里闪着快意的光芒,继续说道,“如此,他手里的本票就作废了。哦,还有,这办事处的人员也是我们的人吗?”
卢卡点头,了然的说:“是的,是原来在曼巴时候的人。”
伯爵满意的微笑着说:“那么就让这个人去跟着摩莱尔吧,看看他到底因为什么那么在意维尔福家。”
“是。”管家大人一般都对伯爵周密的安排完全没有意见的执行,“另外,摩莱尔先生最近看上了一匹马,但是要五千法郎才能买到,近几天摩莱尔先生经常去马贩子处去看望它,您看……”
伯爵闻言用手指轻点着躺椅扶手思索着,而艾瑞克则看着夹着尾巴的伊萨奇怪的向卢卡问道:“伊萨这是怎么了?萎靡不振的?”
“报告主人,我在训练它,”卢卡向着那只狮子露齿一笑,吓得它一个劲呜呜着,将它的大头往艾瑞克怀里拱,“伊萨最近很调皮,自从来了巴黎,他无聊到已经抓坏了两扇门、五个沙发、十一扇窗帘以及打破了数盏瓷器了。于是我只是觉得,这么光吃饭不干活,还经常惹麻烦的宠物——很需要调 教。”
艾瑞克哭笑不得的搂着伊萨挤过来的脑袋,这狮子吓得浑身发抖,“那么,你教他什么了?”
卢卡欠欠身,回答道:“按摩,我的主人。”
那狮子一听到‘按摩’这个词浑身一激灵,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可惜它的主人也对这项技能相当感兴趣,问道:“那么现在训练成了吗?”
卢卡挺胸回话道:“是的,它现在已经完全明白怎么按摩背部了,主人随时可以尝试一下,伊萨的技术还算不错。”
伯爵也感兴趣的看了那狮子一眼,随即吩咐道:“那么,关于摩莱尔,卢卡你写几封邀请函,请马西米兰·摩莱尔上尉、夏多·勒诺伯爵、阿尔培·马瑟夫子爵、吕西安·狄布雷先生以及报馆编辑波香先生明晚到府,参加我的桥牌沙龙。”
卢卡躬身得令,伯爵挥挥手让他离开了。伊萨一见大魔王离开就立刻生龙活虎起来,高兴地扑到小几旁,伸出爪子将小几上碟子里的小糕点拨了出来,欢快的开吃了起来。
艾瑞克对这只贪吃的狮子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问道:“你准备将买马的钱输给摩莱尔吗?”
伯爵笑着将他拽过来搂着:“是啊,这样最自然。”
艾瑞克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这回是对着伯爵的:“欺负我不会桥牌输得自然吗?”他大声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好吧,最起码有你在,我们不会亏得太多……”
伯爵大笑,搂紧他胡乱亲着。艾瑞克也被他逗笑了,“好吧好吧,行了,”他愉快的看着伯爵坏笑着,双眼睛晶亮,“你要不要试试狮子按摩?”
“当啷……”
伊萨僵硬的抬着前爪站在小茶几边上,地下是一只打碎了的碟子。
××我是以下简略的分割线××
第二天,伯爵给维尔福夫人送去了稀释过的毒药,而他邀请的年轻人们也准时上门拜访了。
桥牌沙龙的最后,艾瑞克输了一万六千法郎,伯爵赢了两万一千法郎。
除了伯爵唯一赢钱的摩莱尔上尉也赢了将近八千法郎,其他的几个年轻人则全军覆没。
而艾瑞克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怕局竟然还有意外收获:与艾瑞克一样输了一万多的吕西安,跟他一起接口吸烟而最先从牌桌上退下来,聚在隔壁吸烟室。
期间两个赌场失意的男子愉快的交谈起来,吕西安向他抱怨邓格拉斯夫人的专制,而艾瑞克则趁机教他谎报假消息整治她一次。
牌局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除了得知摩莱尔与凡兰蒂的私情,还有伊萨迷上了给人按摩之外全然无事。
一行以复仇为目的的人,难得的在巴黎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两个青年的婚约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得到片刻安宁的几个人明白,一切都进入了最重要的时刻;不论是海蒂、艾瑞克还是伯爵,都一样。
这一天,正当艾瑞克在享受伊萨的按摩时,卢卡来报:阿尔培·马瑟夫子爵与弗兰茨·伊辟南男爵联袂拜访基督山伯爵和邓肯子爵。说实话还挺让人意外的。
两个主人亲切的招呼着客人们,到这所房子里最气派舒适的大客厅中就坐。
这间客厅是除了主卧室之外,管家们最费心布置的一间屋子:地上铺着绵软雪白的波斯地毯,所有的家具都是中东式样,精心打造的即舒适又华丽。墙上挂着漂亮的壁毯和富有创意的烛台,屋子里的装饰品则都是各地的古董与不常见的小玩意。
阿里为众人上了可口的咖啡与丰富的茶点,躬身推出并关上了房门,以便让几人不受打扰的聊天闲谈。
“我的男爵,我上次听到您的消息时,还以为我们最早要下个月才能见面呢。”两位年轻人尝过一轮精美的点心之后,伯爵看着弗兰茨说道,“您怎么决定提前回来了?”
弗兰茨腼腆的笑着说:“反正我在意大利已经三四年了,除了那里已经没什么可以吸引我之外,我也十分怀念巴黎,于是就回来了。”
“那么,”艾瑞克坏笑着说道,“这次回来难道是要订婚的?”
弗兰茨白着脸强笑道:“我?不不!更大的可能是,我将先参加阿尔培的订婚仪式。”
阿尔培依然保持着他那乐观的性格,只是这次却对好友的出卖有所不满,他撇着嘴说道:“哦,这可不一定,谁知到呢?也许你会比我先订婚呢!”
弗兰茨脸上闪过一丝忧色,说道:“也许。”他说完这两个字就沉默了起来。
这年轻人看似在认真的听着其他人的发言,但是伯爵敏锐的发现,这个年轻人在走神。
伯爵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又皱起了眉头。维尔福小姐的事情还真难办呢,如果马西米兰没有爱上那个女孩,这一切倒是容易许多。但是不管怎样,这些都不是马上能够解决的,伯爵还是瞬间将维尔福家的麻烦事放在一边,回过神来听艾瑞克与阿尔培的对话。
“……这么说,”艾瑞克说道,“邓格拉斯小姐很漂亮,又有钱,你为什对这桩婚事如此抗拒呢?”
阿尔培轻叹了一口气,这幅表情倒是很难得在他脸上看到。他说:“因为家母对这桩婚事不赞成,她对邓格拉斯一家好像总有着什么偏见。”
艾瑞克笑笑,说道:“虽然我并未见过您母亲,不过想来马瑟夫伯爵夫人是身价最高的贵族,所以不愿意您跟一个出身微贱的家庭联姻,那倒是没什么可奇怪的。”
阿尔培摇摇头,说道:“倒不是因为这个,我猜测是因为邓格拉斯先生本人很粗俗——我这倒不是在诋毁他,实在是事实如此——家母一想到我将要娶邓格拉斯小姐,就会伤心痛苦到病倒。”
伯爵眼神闪了闪,笑着没说话。艾瑞克瞟了他一眼,问道:“那么您就说明白,取消这个婚约不就行了?”
“那样的话,家父会很失望的。”
艾瑞克耸耸肩:“那就娶她。说实在的,你一直在说父母的想法,那么您自己的想法呢?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伯爵也赞同的说:“没错,既然您的双亲对于此事保持这相反的看法,那么只能由您自己来决定了。如果你喜欢邓格拉斯小姐就跟她订婚以满足马瑟夫伯爵,如果不喜欢就不要跟她订婚,以满足伯爵夫人——既然您怎样也得令一位长辈伤心,那么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与其继续左右为难,这不是很简单吗?”
艾瑞克坏笑着问道:“那么,您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说到阿尔培的意愿,几个人都带着几分好笑的看着他,这些注视使得这个小伙子也紧张的在椅子里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阿尔培清了清嗓子,半苦恼的回答道:“我本人……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用这么着急,您知道,我还没满二十一,而欧琴妮才十七岁。而且不管怎么说,我很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违背家母的意愿。另外,”他放下翘起来的左腿,双手搭在一起继续说道,“家母还是为了这件事情感到痛苦,所以父亲他想要在这个周末带全家去海边的,为了将家母的心情弄得好一些。”
伯爵睁大了双眼的看着他,惊讶的说道:“您说什么?这也太巧了!因为我虽然还没有正式邀请,但是我原本就想在本周邀请邓格拉斯一家——他是我的银行家,您知道——还有维尔福夫妇以及府上三位,到我在阿都尔的别墅去做客的。”
艾瑞克很清楚,这个计划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实施,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听着伯爵接着讲道:“真的!我的厨师都已经准备好了,各地的时令食品也已经在路上了;可是您这个时候告诉我说,您家要到海边去度假?那我的全盘计划可就都要更改了!”
阿尔培听到这个消息都快跳起来了,他急切的央求着说道:“千万别!我的好伯爵啊,要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两家人遇在一起,那么我的婚约也就跑不掉了!”
艾瑞克看到他急切的样子笑了起来,说道:“啊哈!我在您的话中听出了特别的意味,那么您还是不愿意的,对吗?看在你如此紧张的态度上?”
马瑟夫子爵在椅子里扭动着,闪烁而言辞模糊地:“啊!真的!邓格拉斯小姐太有钱了,我高攀不上。”
艾瑞克呲笑道:“这是怎么说的?难道您自己不算是有钱吗?您说这话真是太不诚恳了。”
弗兰茨也吃吃的笑着,说道:“我还从来不知道马瑟夫子爵也有自卑的时候呢!”
阿尔培的脸很快红了起来,但是他还是爽快的承认了:“好吧,那么。邓格拉斯小姐的性格可跟他母亲一个模子——全巴黎都知道,那位女士可是个说一不二的女战士。”他似乎觉得这样谈论一位女性十分不尊重,补救一般的说道,“再说,我还没过够单身的生活呢。”
其他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弗兰茨打趣他的朋友说道:“这么说你就算是承认了,您确实不愿意与邓格拉斯小姐订婚。真的,您的单身生活可真的要算是精彩——巴黎最受欢迎的青年,可不说的就是您吗?”
这句话以及子爵怔愣的表情,引得另外几个人笑得更大声了,最后连那被打趣的子爵先生到底也撑不住的笑了起来。
伯爵边笑边摇着头说:“但是周末的晚餐可怎么办呢?您真的就这么跑到海边了吗?这么凑巧的事,最后被人知道了您可怎么办好呢?”
阿尔培恳切的对伯爵说道:“哦!我的伯爵!我知道您能让所有人各安其心,您有这个本事。您看我们这样如何?今天周二,我和家母明天就动身,我们都可以装作事先并不知情;而您可以在周四或者周五的时候下请柬,这样谁也不会猜到什么的。”
伯爵假意无奈的叹息,算是答应了他。而艾瑞克则转过去询问弗兰茨道:“既然您也回巴黎了,那么请在周末也来怎么样?既然您的未来岳父母也在我们的邀请单上?”
“我?”男爵惊讶的问道,随即反应过来,笑容立刻从他脸上消失了。这青年强忍着内心的煎熬,要知道他此次提早赶回巴黎,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有他心心念念牵挂着的女郎;但是他心里的道德观念到底约束着他。他知道海蒂一定就在这所房子里的某一个地方,但是想要娶那位姑娘,这到底只是他的奢望罢了。
弗兰茨决心信守之前的承诺,与早就定下婚约的小姐结婚。他严肃的回答了主人的邀请:“那么……当然,很荣幸收到您的邀请。”
阿尔培见到好友的反应,在一边挤眉弄眼的对伯爵说道:“您看,并非我一个人对自己的婚约不满意呢。”
伯爵故作惊诧的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阿尔培心愿得偿,此时心情大好,轻快地解释道:“哦!我觉得弗兰茨应该是另有所爱了。自从上次在意大利——也就是我们相遇的那个时候——之后,这个人就经常的心不在焉,所以我猜他是爱上什么人了。”
“阿尔培!我哪里有另外的爱人呢?”好友的话像是一把利剑一般插入了他的身体,弗兰茨只感到浑身疼痛。他在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制止他的朋友接着说下去。
弗兰茨勉强笑道:“——我的意思是,我甚至对维尔福小姐都不熟悉呢。”
阿尔培对伯爵摊摊手,就去安慰他炸毛的朋友了,而伯爵则与艾瑞克交换了一个别人看不明白的眼神。
“总之,”阿尔培回过头来问两位他喜欢的朋友道,“我能否有这个荣幸邀请您二位,在明天我们离开巴黎之前到马瑟夫府上玩一次呢?”
“明天之前?”艾瑞克看了看伯爵,说道:“但是您家里不用整理旅行的行李的吗?”
阿尔培想了想:“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今晚如何?”
“您的邀请是最赏脸不过了,万分感谢,”伯爵遗憾的说道:“但是可真是十分不巧,您看,我们正在家里等一位客人呢。”
“哎呀,我该说什么?”阿尔培不信的嚷嚷着,“人生中充满巧合吗?”
艾瑞克笑着没说话,如果没猜错,那个人现在也应该到了。果然,卢卡敲门进来,躬身说道:“伯爵大人,卡凡尔康德少校与布沙尼长老的助手乘坐的马车已经进院了。”
伯爵笑着说:“您看,我亲爱的子爵先生,我等的客人可不就刚好到吗?”伯爵吩咐卢卡说,“请他们在二楼休息室等候。”
那年轻人看着衷心的仆人推出门口,撇撇嘴说道:“好吧,我的伯爵,那么我们就不打扰您了。不过这个卡凡尔康德少校是谁?”
“实际上我也没见过他,只是听一个朋友说,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贵族,是意大利时间久远的家族的后代。我的一位朋友介绍他来——就是布沙尼长老——他来此是想将他的儿子拜托给我照看。你知道,这些贵族们的年轻人出门游历的时候,总要有一位靠得住的长辈在一旁照看的。”
于是,两个年轻人很快就告辞离开了;只是伯爵注意到,弗兰茨临走的时候表现出了极其不明显的留恋。
那所谓的布沙尼长老的助手,其实就是范巴假扮的神父。这家伙已经在路上详细的教导了那个在赌桌上找来的假父亲,于是伯爵见那个‘痛失爱子’的少校的时候,那个中年人表现得倒是恰如其分。
而更令伯爵满意的,是那位从小被带离父母身边的金发青年——这倒是真的——金发的英俊青年的表现。而这个安德里·卡凡尔康德先生完全是一个天才的演员,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一个天生的恶棍,估计大多数人都会被他非凡的外表和彬彬有礼的态度所迷惑。
“令人厌恶!”
伯爵和艾瑞克并肩站在窗口看着那一对‘父慈子孝’的光棍们离开,心里如同吞了一块发臭的油脂一般恶心。
“行了,演员到位了。”伯爵转过身离开窗口说道,“那么就看星期六的表演了。”
艾瑞克大力将他拽回窗口,指着外面一个偷偷摸摸跟着的:“嘿,你看街角那个人!”
“怎么了?”伯爵向外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看什么?”
“你没看见?”艾瑞克疑惑的看着他,随手拉铃将卢卡叫过来吩咐道,“让人去查看一下,跟着卡凡尔康德少爷的人是谁。”
伯爵看着卢卡领命离去,问道:“怎么了?”
“不……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很眼熟,”艾瑞克扒在窗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头来笑着耸耸肩,“也许是我看错了,不过——反正这段时间也要确保那个小子不能出事的不是嘛。”
不乖就要受教育
星期二到星期六,短短几天还是发生了不少事的。
首先,伯爵他们确认了小摩莱尔果然与维尔福小姐热恋着。这一认知着实让伯爵头疼不已,因为他虽然为小摩莱尔高兴——这是因为根据调查,这位维尔福小姐人品方面十分优秀——但是这也意味着他在实施自己的计划的同时,还需要顾虑到这个计划不会伤害到这位小姐。不过幸好,之前因为有这个怀疑,伯爵送给维尔福夫人的毒药是经过了稀释的。
但是这个时候在那个假正经的家里又发生了一件事,伯爵不能确定这倒是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伯爵因为去维尔福家下周末宴会的请柬,很巧合的无意间撞上了这么一件奇怪的事。
诺梯埃·维尔福先生——也就是凡兰蒂的爷爷,那个老雅各宾党,因为中风而全身瘫痪的老人——在这种时候突然宣布要立一份遗嘱。
而如果一个是去讲话能力的老人可以立遗嘱还不算奇特的话,那么这份遗嘱的内容就更让人意想不到了:遗嘱里宣称,如果维尔福小姐嫁给弗兰茨·伊辟楠男爵为妻,那么她将失去所有的遗产继承权,而老人死后这笔财产将会被捐献给慈善机构。
对几个年轻人来说,这是个好消息,不论是凡兰蒂、马西米兰还是弗兰茨,都会因为这个高兴;但是说实话,这消息在伯爵看起来,很容易刺激那个此时内心应该还在挣扎,但是死了心一力为孩子争取财产的母亲。那么也许用不了多久,这栋房子里就会发生一连串的祸事了。
伯爵考虑着更改自己原来的一些布局出了维尔福家。说实在的,这一家会怎么样他根本不关心,除了马西米兰喜欢的那个小姑娘之外——而伯爵此时的心情很平静。
不过当他到家之后不久,伯爵难得的对艾瑞克怒了,他将那平时被他捧在手心的伴侣径直拎进他们的卧室,狠狠打了艾瑞克一顿屁 股。
那么到底艾瑞克干了什么让伯爵这么生气呢?
原来,艾瑞克早就主动包揽了去弄假电报的事,于是这一天吃过午饭就带着范巴出了城。
艾瑞克想了很久,他觉得伯爵交给他那一套那未必能玩的明白,那么干脆还是按照自己的风格来吧。他早就交代了那个与邓格拉斯作对的银行撤下来的人,在他监视弗兰茨的空挡帮自己弄到了一些消息。正好范巴在巴黎,于是艾瑞克与范巴化妆了一番就出了城,直奔手下查到的地址而去。
这是巴黎近郊的一座老房子,离最近一个小镇坐马车也要二十几分钟才能到。两人装作不认识,一前一后的进去了。所幸他们身上的匪气都比较浓,胡乱换套衣服装成两个混混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范巴进去十几分钟,艾瑞克再走进这个赌场里。这里早先是贵族的别墅,在建筑上看得出来原主人高雅的品位;可是随着家族的破落,这个地方也渐渐荒芜了。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被贱价收购来,开了一间地下赌场。
艾瑞克付过了进场费,扫视了一圈就发现范巴已经坐在一张桌子前。他装成在挑桌似地慢慢靠近范巴所在的赌桌,直接坐下来接替一个输光了的倒霉鬼。由于扑克作为赌具很容易掩藏,艾瑞克发现这里赌的大部分都是21点①扑克。至于桥牌这种东西在这里是看不到的,这个地方的小赌场,一半都是附近村镇的闲汉们聚集的地方,那种浪费时间的‘高尚’游戏可不受欢迎。
也许是同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陌生人,艾瑞克和范巴的对手们都显得不太自然。
坐在艾瑞克右手边的人开口问道:“你们想怎么赌?”
这个人个子很高,但是很瘦。浑浊的双眼加上一口黄牙让人看了恶心,不过艾瑞克马上就明白了,他们要找的人就在他身边。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个富态的小老头,他笑呵呵的说道:“我们一般都是有上限的,”他抬着下巴示意,“可别说我没提醒,我对面这个约翰是我们这儿最厉害的,跟他玩要是不定好上限,那你们输光屁股也不是奇怪的事。”
“别多嘴!”约翰恶狠狠地瞪了那老头一眼,随后嫌弃的说,“输不起就别玩!”
那老头冷哼一声,猛的吐了口痰,不支声了。
艾瑞克嘴角挂着邪笑,故意将兜里的钱弄得哗哗响:“我倒是带足了钱的,”抬眼问范巴说道:“朋友,我第一次来,你怎么说?”
范巴冷着脸说道:“我随便。”他砰的将一只沉重的钱袋扔在桌上,随即冷着脸看向约翰。
约翰龇着那口黄牙,口齿不清的说道:“不怕输就把钱堆出来吧,老子玩不了太长时间。”
小老头还是笑呵呵的,不过也将自己的钱放在了桌上。一群人直接用钱币下注,就这么玩了起来。
这挤满了流氓地痞和低级赌徒的地方,环境嘈杂混乱烟雾弥漫,这游戏又是个费心思的。于是不到几个小时,一伙人已经酣战到面无人色。
21点游戏的规则想必大家都清楚。伯爵曾经在教艾瑞克桥牌的时候就说过:每一位伟大的扑克玩家都知道,在牌桌上要取得成功,三分靠运气,三分靠数学逻辑,还有四分就是靠诈。因此,高明的牌手在苦心钻研数学推理的同时,也不断从一次次的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学会如何观察其它玩家,隐藏自己的“马脚”。
像这种赌桌上的扑克游戏,最主要还是心理战,拿到牌不论好坏都不能动声色,太认真就输了。(笑)
艾瑞克难得的在赌桌上专注了一回。其实像艾瑞克和范巴这样的人,他们可以面不改色的劈人,本身心理素质还是过关的。不过不同的是艾瑞克平时倒没什么耐性算计人,而范巴则相反,这个喜欢看书的土匪头子也许最喜欢干的就是算计人了。
凭着两人的镇定,一开始他和范巴都赢了不少;但是奇怪的是,没过多长时间,他们的钱袋就比鼓起来的速度更快的瘪下去了。艾瑞克感到奇怪,约翰这个人分明就是抓到好牌就高兴,抓爆了就咒骂的人,运气难道就这么好到连连赢钱吗?
刚巧又轮到艾瑞克坐庄。艾瑞克这次的牌面很好,一张明牌J和一张暗牌4,第二次分牌运气很好的拿到了5,这样现在他手里就有20点了。如果没有人拿到正好21点,那么庄家就稳赢了。
那小老头已经输得脸上的肥肉使劲的抖动着,恶狠狠地将自己的牌排在桌面上,嘶哑的喘着粗气,看起来是爆牌了;而他对面的范巴则是不动声色的矜持着,但是第二轮没有叫牌。
艾瑞克看着那个令人厌恶的约翰问道:“你还要不要牌?”
约翰吐出口中咀嚼的烟丝,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脏兮兮皱巴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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