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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爪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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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侠哈哈一笑道:“你说甚么?想给你个痛快,那还用你说吗?我老头子早就安着慈悲的心,不过你自己不找痛快,那可怨谁呢?现在我只问你几句话,你痛痛快快答出来,我绝不难为你,叫你落个全尸,容你悬梁自尽。你要是不知自爱,别说我可不管不顾,至死也叫你零碎死,准较下地狱好受不了。”
凶僧这时已经把穴道全活了,要想起来挣扎逃走,不是不行,无奈这位矮金刚蓝和的手段,自己已经尝过,想再逃走,不过多找点苦子吃。
祝龙骧可是在旁提着凶僧那把九耳八环刀,两眼注定了凶僧,寸步不离,心想:“你只要敢逃跑,我先给你一刀,叫你先留下一只胳膊。”
二侠矮金刚蓝和倒是毫不介意的向下问道:“和尚,你痛痛快快说好的吧!想跟我老头子支吾,你那是妄想。”
凶僧愤然道:“你佛爷既然落在你手里,这是我命里该当。可是你得报报万儿,我临死也明白成全我的是何许人也?你既在江湖道上行道,绝不是无名之辈,你要不敢报万儿,我至死也要骂你。可叹我金刀罗汉悟性,死在私生子之手,太以不值!”
这句话才一出口,凶僧“哎哟”了一声,险些来个嘴按地。
原来是祝龙骧在背后监视他,这时忽听他居然敢这么口出不逊,少年的性情,哪里容得下去。
竟用凶僧的九耳八环锯齿刀,恶狠狠的照定了凶僧的脖子就是一刀背。
这要是用刀刃,凶僧这颗脑袋就得掉。
就这么虽是有软硬的功夫,也够受的。
痛彻肺腑,才要出言痛骂祝龙骧。
二侠矮金刚蓝和一声轻叱道:“秃驴,你敢再口出秽言污语,我把你宰了!”
凶僧果然被二侠矮金刚蓝和给吓住,含含糊糊的骂了一声,依然坐在地上。
不料事出意外的,矮金刚蓝和竟向视龙骧招呼道:“你把和尚搀起来,咱们杀不了他了!”
祝龙嚷愕然看着师祖,趦趄不前,这位二侠叱道:“你难道还气不出么?还不把刀扔下,他要是早把金刀罗汉悟性的万儿亮出来,连你这一刀背全不好意思照顾他了。”
祝龙骧才听出,闹到归齐,竟与这和尚有渊源,这真是糟糕的事。
自己遂把凶僧金刀罗汉悟性的这把九耳八环锯齿刀,往地上一放,气忿忿来到师祖的面前问道:“师祖,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我们淮阳派清白的门户中,还有这种绿林道么?”
二侠矮金刚蓝和哈哈一笑道:“好小子,你也太会问了,别净给咱们脸上贴金。清风堡绿竹塘的门下,没有出来又会当和尚,又会当贼的,不准你胡言乱语的,少给我老头子添气!”
祝龙骧知道师祖的脾气喜怒无常,这时虽是说笑着话,自己一句话说不对,就许翻脸骂自己一顿,赶紧垂手侍立一旁。
那凶僧忽的抬头问道:“阿弥陀佛,尊驾是淮阳派的老师么?你莫非是燕赵双侠么?”
矮金刚蓝和哈哈一笑道:“不敢当侠客二字,我老头子姓蓝名和,我今夜竟得罪了罗汉爷,我非落轮回不可了!还得求你这罗汉爷,在如来佛前给我说情,不然我可活不了。”
第六十三回 秦中三鸟卷土重来
金刀罗汉悟性认出是燕赵双侠,凶僧忙的往前跪爬了一步,合十向上叩头道:“老侠客,您得恕弟子无知冒犯,我真是该死!我真是有眼无珠,竟没想起是蓝二侠驾临,弟子这里给您陪罪了。”
矮金刚蓝和还是嘻笑说道:“你别不讲理,你是罗汉,我是金刚,请想我这官卑职小的金刚,把佛法无边的罗汉给打了,我还不该雷劈么?”
凶僧仍然是跪在地上,不敢起立的说道:“老前辈别玩笑了,您要是不开恩,弟子死无葬身之地了!”
矮金刚蓝和道:“好,悟性师傅,你起来,有话咱们慢慢说,我这还真闷的慌,你这佛门弟子,放着经不念,居然改了行做了强盗,是怎么回事?不用说,你师傅也改了行啦?”
凶僧金刀罗汉悟性忙道:“老前辈,不要取笑!弟子实在是羞见老前辈。敝师只为想洗门户之羞,不大与闻外事。只为这五年前遭了一场祸事,敝恩师负气离开黄龙关的金佛寺,到衡山绝顶干丈崖,要精研一种绝技。这种功夫至少须十年,才能成就,艺不成绝不下千丈崖。他老人家的脾气您老一定知道,是言行一致,绝不肯中途罢手。可是金佛寺中,就算是封善门暂停香火,我们这一班徒众,也不准再在庙中停留,所以我们师兄弟三人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我万般无奈,来到这里栖鹤寺中,在这里二三年的工夫,我倒不敢任意胡为。只为这里并没有香火地,所以庙中的供养,实在没有一点倚靠,所以万般无奈,在不得已时,只得上线开爬。明知既犯佛家戒律,复犯门规,这也是由挤到这。今夜的事,更非所愿!这位少侠来到我这寺中,被我看出他身边带着不少珍宝红货,我们起了疑心。少侠要是肯报了老前辈的‘万’儿,弟子天胆也不敢妄动少侠一指。老前辈要是不发慈悲之意,只怕我弄到身首异处,也落个糊涂鬼。老前辈还要念在与敝恩师的友谊,恕弟子无知,将来把这次事在敝师面前给弟子遮盖下去,弟子从此定要革面洗心,虔心奉佛,精研技击,将来存心与敝师共雪奇耻大辱,绝不忘老前辈成全的大德。”
二侠矮金刚蓝和颔首说道:“赋和尚你不用巧辩了!咱们是贼见贼一哈腰,耍猴的别蒙敲锣的。你是卖甚么的,我们爷们是干甚么的?我这人明人不作暗事,你的把柄落在我老子手内,你就认晦气吧!你们爷俩大约也有个耳闻,我是专吃贼,只要沾了贼字的,我是历来没放过他,这次你们爷俩也不能例外。你要是不叫我泄你的底也可以,我哪时用银子,你得给我预备银子,用钱你得给我预备钱,吃你喝你,你得笑脸陪着供养,有一点怠慢,可别怨我给你原盘往外端,我老子高兴就许帮着你师傅清理门户,听明白了没有?”
小侠祝龙骧听的要笑不敢笑出来,扭头去看别处,这金刀罗汉悟性向上合十施礼道:“老前辈,你不论如何也得恩典恩典弟子。论起来,弟子应该孝敬老前辈的,将来弟子绝忘不了老前辈成全之义。”
二侠矮金刚蓝和“噗哧”一笑道:“贼和尚,你别骇怕,你当我老头子真吃你一辈子了。你真管我的饭,我还没有工夫奔了来哩!不过我是最讲理不过的,你不害我,我不害你,咱们是扯直了,谁也别安歹心。你想叫我们爷俩养你后半辈。我哪好不吃你一辈子?你跟我们爷俩装傻,我跟你就装懑憨,听明白了没有?”
金刀罗汉悟性蓦的想起,自己真是该死!
只向人家陪礼陪小心,可怎的竟忘了把人家那匣子价值巨万的红货,不赶紧交还,哪会不惹的人家说出吃自己后半辈的话来呢?
想到这,忙的站起来道:“老前辈可令少侠跟我去取匣子红货,老前辈也好点收。”
二侠笑道:“你明白就行,取来不取来全在你。我这人历来就不怕人坑我,因为我总想坑人总坑不了,我想别人也未必就那么容易坑了我。别麻烦,有主意你自己去拿,你要是想走我老头子敢跟你打个赌,我放你出去十里地,我到五更前要追不上你,我枉称燕赵双侠了!”
那金刀罗汉悟性忙答道:“老前辈不要多疑,弟子天胆也不敢,弟子要再安那个心,就自找着死无葬身之地了。”
自己赶紧到了禅房里,把那只楠木匣双手捧着,来到了这位二侠矮金刚蓝和面前。
这只匣子本有坚固的锁,已被自己毁掉,当时也没法再给整理好,含羞带愧的把嘴掀开嗫嚅道:“老前辈,请你老点收吧!短了甚么,弟子情愿如数赔偿。”
二侠矮金刚蓝和哈哈一笑道:“相好的,你这可输眼输口了,我看它有甚么用?你放心吧!你算是给我们这匣珠宝保了险了。这匣子红货,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从这时算起,哪时发觉短了甚么你赔甚么,这总不算我讹你吧?”
金刀罗汉悟性知道矮金刚这话虽是一半笑谈,可也多半是实情。
江湖道上的事,就是这种情形,自己只有连声的答应着,愿遵二侠之命。
矮金刚蓝和这才吩咐祝龙骧把这只珍宝匣收起,用包裹包扎好了,随向金刀罗汉道:“悟师傅,我们全是江湖道上人,谁也别冤谁。你现在是否真个回心向善,或是口是心非,那可全在你了。我老头子不肯过于的逼迫你,你要是仍然这么胡来,你须知江湖道上尽有能人,天目山就未必容你长久立足了。”
金刀和尚忙的答道:“老前辈的教训弟子焉能置若罔闻,弟子绝不为了。”
二侠矮金刚蓝和道:“好吧!你只要能痛改前非,我定能设法给你这栖鹤寺出办法。我现在因为我本门中有未了之事,必须往浙南雁荡山一行,容我把自身的事了当了,我必给你这庙里找几位有财有势的护法,再用不着你做那没本钱的生涯了。我与令师虽是僧俗异趣,门户不同,可是我就是敬他那种正直刚强,虽是出家人,没有种化小缘的习气,豪放不羁,最合我的脾胃。我们只见过两次,可是已经结为道义之交,我有为令师全门户之谊,你背师做出这种辱及师门的事,我看见了焉能袖手旁观?我们把话说开,听也在你,不听也在你,言尽于此,我们后会有期。”
金刀罗汉悟性,慨然说道:“我们师徒全受老前辈的再生之德,岂敢那么自甘暴弃?从此定要闭门潜修武功技击,绝不为师门之累。我们师徒,如若再蹈前愆,不用说老前辈不能再原谅,我们自己有何面目再见老前辈呢?”
这时一班僧徒,全知道这所来的乃是名震江湖的燕赵双侠的矮金刚蓝和,想到这位老侠在江湖行道的情形,只要犯在他手内,休想逃得活命!
今夜遇上他,居然蒙他这么开恩,实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时全不约而同的对老侠客起了敬慕之意,肃然的向老侠客示敬。
老侠客立刻向这师徒们一拱手,涌身跃上了庑东,祝龙骧随着跟踪而上。
那金刀罗汉悟性,随着这位二侠的后踪往外送。
才到庙墙上,二侠突然一个鹞子翻身,向身后这两人一挥手,喝了声:“退!”
金刀罗汉悟性和小侠祝龙骧猛然间哪收的住势,一个翻身,全掉在了墙根下。
小侠祝龙骧身形灵巧,算是拿桩站稳。
金刀和尚悟性身躯庞大,倒坐在地上墩的直嗞牙。
只为二侠那种身份,既然慌慌张张的,连话全不敢发,只作手势,定有非常故事。
二侠往下一熬腰,可并没往墙下跳,只斜卧在了墙头,在黑影中不是身临切近,绝不易看见他。
当时这位金刀罗汉见这种情形,自己虽是不敢声响,可是十分怀疑,自己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就要往墙头上扬身查看。
二侠忽的飘身而上,向金刀罗汉悟性道:“悟师傅,我问你点事,秦中三鸟,你可有今来往没有?”
悟性脸一红心说:“这位老前辈可实在是难缠,该着说甚也认定了,我算绿林道了!尽给我拉飞贼,这位老前辈真叫难缠。”
随即答道:“老前辈,我身为佛门弟子,纵然一时失足,还不致就和绿林道全有拉拢。不过秦中三鸟,在江湖道上业已成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弟子早知这秦中三鸟瓢把子追风铁翅雕侯天惠实有惊人绝技、绝顶的功夫。他在秦中,弟子除了随侍恩师,就来到这座栖鹤寺主持,跟他哪会认识的上?二侠矮金刚蓝和道:“你和他没有渊源,很好,我与这猴儿崽子已经较量上,现在还正暗中较劲,正不知鹿死谁手了。方才他已经缀了下来,不知他是对于栖鹤寺是早有耳闻,还是不敢多树强敌,还是忽略了这里,不敢断定,他已匆匆由这栖鹤寺东过去。既是悟师傅你与他毫没有牵缠,我就要放开手,和这猴儿崽子较量了。龙儿,咱们走吧!”
祝龙骧听到师祖吩咐赶紧赶路,答应了声,自己脚下还没动,师祖矮金刚蓝和已经如飞鸟腾空,这次也没再往墙头上落,一直翻出墙去。
祝龙骧和金刀罗汉悟性跟纵而上,见二侠已出去五六丈远了,金刀罗汉悟性知道这位老前辈有急事,不再和自己周旋,遂只得向小侠祝龙骧说了声:“少侠,恕贫僧不远送了。”
祝龙骧也随着一拜道:“改日再来拜望!”
自己也耸身一纵,追赶师祖。
金刀罗汉目注这爷两个,没入丛林之中,自己才回转庙中。
这金刀罗汉自经二侠一番告诫,真个庙改前非。
后来赤眉僧嵩山菩提寺复仇,三比神功,倒得这个悟性徒弟和小侠祝龙骧之助,居然转败为胜,重修金佛寺,昌大佛门,这全是后话不提。
且说这位矮金刚蓝和,知道这秦中三鸟的瓢把子追风铁翅雕侯天惠,已经到了天目山,不敢再耽搁误事。
离开落雁峰栖鹤寺,顺着一道深涧,纵跃如飞的紧走下来。
小侠祝龙骧见师祖好似轻车熟路,走在这崎岖的山道上毫不费事,祝龙骧是紧紧的追赶,依然落后老远。
直到把这道山涧走完,二侠脚下才放慢。
祝龙骧身形紧纵,赶到近前,相离只有数步。
心想:“我这师祖真是性情古怪,方才经过那山涧,他是一步不肯放松,走得我提心吊胆。这时道路好走些了,他也慢下来。”
自己脚下不敢放松,紧追了一阵,赶上了二侠矮金刚蓝和。
这位矮金刚蓝和回头看了看,见祝龙骧已跟在背后,这才把脚步停了停,向祝龙骧道:“龙儿,你紧追着我的踪迹,把心沉下去,不要着慌,不要大意,深山夜行,尽多危险。咱们先到前面那道峰头上,我叫你看看,就明白我这阵奔驰,并非无故了。”
祝龙骧也听不明白师祖说话的意思,只有连答是是,自己提着全副精神,亦步亦趋的猱升到一段高耸的峰头。
矮金刚蓝和在快到峰颠的时候,不仅脚底下渐渐放慢,更向那阴影一带,遮蔽身形,好在祝龙骧是早得师祖示意,自己也谨慎着追随。
二侠忽的在一丛小树下止住步,向祝龙骧一点手,祝龙骧忙纵身到了师祖的身旁,见师祖用手向峰后下面一股蜿蜒曲折的山道上一指。
祝龙骧骤然往下看,只看着是一片苍茫的山道。
赶到仔细一注视,一至。
我要稍事耽搁.必然赶到那里,你可不要多行一步。
小侠祝龙骧已知道追风铁翅雕侯天惠实非易与之流,自己单人独骑的倘若遇上他,绝不是他的敌手。
师祖这么吩咐,自己焉敢不遵从,遂答道:“好吧,弟子一定按着师祖所说的道路去走,五指峰下等候师祖吧。伍镖头大约也进了天目山了吧?”
矮金刚蓝和道:“江南镖客若是不进了天目山,猴儿崽子们也不会这么紧追下来哩。不要多言,赶紧去吧!”
祝龙骧答了声:“弟子先行一步了。”
说完一下腰,把目光拢住,轻登巧纵,顺着丛莽密菁,危崖乱石走下来。
这位二侠矮金刚蓝和,遂立刻把身形展动,健步如飞,奔那峰下走去。
这位二侠矮金刚蓝和,一身绝技,在淮阳派中已是非常的身手。
掌中的双头银丝虬龙棒,有神出鬼没之能,轻功提纵术,更是绝伦。
燕赵双侠全是成名多年,绝不是徒盗虚声的可比。
今夜把一身小巧的功夫施展开,真是令人折服。
矮金刚蓝和把身形施展开了,捷如飞鸟,沿着前面的山道下来。
这一带倒是比较好走多了,是通行的道路。
只追出四五里已蹑着那追风铁翅雕的后踪,矮金刚蓝和把身形隐起,从那能够障身的地方往下追蹑着。
又走了一里多地,见这侯天惠渐渐的把身形放慢,也不时的隐蔽着身形。
二侠暗中一查看,原来他已追上镖驮子。
前面山道虽是平坦,可是形势如同峡谷,两边耸起两道山峰,当中一条道路。
二侠一看这种情形,恐怕他要在这里动手,立刻脚下加紧,追的渐渐贴近了。
仗着身手矫捷,前面的追风铁翅雕侯天惠竟丝毫的没有觉察,正跟着前面镖师和贼党的踪迹,耳中又听得一阵铁蹄蹴踏之声,二侠回头一看,在疏星斜月之下,远远的一行人马,沿着这趟峡谷而来。
二侠已看出来这准是护镖的第二一拨人,自己稍微的往来路的隐僻之处退回一箭多地。
这时前面江南镖客和那暗缀上的追风铁翅雕侯天惠,已经又出去两箭多地。
二伙见峡谷更有弯转的地方,两下里谁也听不见谁,谁也看不见谁了。
当时这位二侠遂施展开轻灵的身手,从那耸起的岭腰上越过来,仔细一看,果然来的正是太极柳逢春、贾五堂、双刀金和等六位武师,各骑骏马兴匆匆往前走的见他落在峡谷中,如飞的向来路逃去。
柳逢春大喝声:“鼠辈你逃到哪里,我也要追上你!”
柳逢春喝喊中,已经飘身落在了峡谷中,扭头向大家招呼了声,立刻向来路上追了下去,那贾武师等也随着应声追赶。
矮金刚蓝和身形如飞眨眼转过一道山弯,丹田一提气,施展燕子飞云纵的轻功,已落到对面岭腰上,再一腾身,又随着纵起,一连几次腾身飞纵,又到了岭头。
再往下看时,只见柳逢春等已追出老远,二侠笑了笑,脚下一点岭头,纵跃如飞的又追赶下来。
矮金刚蓝和这番诱令第二一拨护镖的武师往回下退去,自己好再戏弄追风铁翅雕。
二侠这番举动,敏捷迅速,不过一会的工夫,不仅没走远,反往停车马的来路上查看。
二侠遂暗中一查看,只见那追风铁翅雕侯天惠和他手下一名党羽,已经向镖驮子扑去,那名党羽,正是这钻天鹞子柳成。
二侠矮金刚蓝和心中一动,心想这老猴儿崽子已经很够难缠,钻天鹞子更是身手矫捷,倒不可轻视。
果然那钻天鹞子柳成探手向肋下的鹿皮囊中,那追风铁翅雕侯天惠忽的向柳成一点手,立刻两人凑到一处。
这时那司马寿昌已经策马向前查看,见那碎石满地情形非常疑惧!
拨转马头,赶回来向伍宗义等摆手,那情形是想叫镖驮子赶紧走。
这时那侯天惠低声向钻天鹞子柳成低低说了声:“是时候了,把暗青子喂上!”
这位矮金刚蓝和一听,心说:“好猴儿崽子,就依着你,咱们要较量较量暗青子!”
二侠矮金刚蓝和一听,暗把铁弹丸扣在掌内,与贼子们一较高低!
第六十四回 再挫贼锋两番定计
矮金刚蓝和要看看匪党究有甚么出类拔萃的本领,把铁弹丸扣在掌中,见侯天惠和钻天鹞子柳成已到了峰腰,自己也蹑着他的后踪。
可叹这秦中三鸟的匪首,追风铁翅雕侯天惠狡诈多谋,今夜是自信过深,毫未顾及暗中尚有人在,这就应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矮金刚蓝和跟他较起来,武功机智,不过略胜一筹;再加侯天惠满怀愤怒,气一浮,更有些虑事不周了。
他和柳成到了岭腰下,二侠已到了岭腰停身之处,正有一个石窟,二侠因是身形瘦小,依然可以遮蔽住身形。
二侠停身查看,忽听得“吱”的一声胡哨,这夹谷里发的回声很大,跟着“吱”的又接了一声,侯天惠和钻天鹞子柳成全是先发暗器,后现身形。
那侯天惠是三只丧门钉,分向紧挨骡驮子的武师卢建堂和第三第四骑驮子打去。
钻天鹞子柳成却是三块飞蝗石,“飕飕飕”的向伍宗义、司马寿昌和计筱川打去。
哪知暗器出手,那矮金刚蓝和竟自把铁弹丸连珠式打出,是专找二匪徒的暗器,“叮当”的全在半空中飞坠。
两骡夫总算是命不该绝,竟自脱过这场祸去!
可是那追风铁翅雕侯天惠暗器发出,身形纵起,捷如飞鸟的落在了那两个粤商的车顶子上。
这时一般武师,听胡哨声一起,已听出是匪徒又来邀劫。
暗器声到,已自然备亮兵刃戒备,匪徒所发暗器,全在半空飞坠,邓谦和计武师全知有人暗中解救,可是当时刻不容缓的匪徒已现身形。
飞纵到车顶子上。
这时那镖师伍宗义已经看见有匪徒在车顶上现身,和司马寿昌,及卢建堂、计筱川、邓谦各摆兵刃往上就围。
哪知来势迅捷异常,那追风铁翅雕侯天惠身形快逾猿猴,捷如飞鸟,往车顶上一落,跟着身形已自腾起。
江南镖客伍宗义一个飞身纵步,也蹿上车顶,抖棒往那侯匪背上就砸,可是身形稍慢,棒已砸空。
伍镖头深怕把车中客人伤了,一振腕子把杆棒撤回,才待脚下换力,再纵出去,可是秦中三鸟的钻天鹞子柳成,竟自跟踪赶到,身形如一阵风的已扑到轿车后,挺立尖刀向伍镖头背后就剁。
伍宗义脚下换不过来,哪能躲闪,眼看着就要被这三尖刀戳上,突然左侧暗影中有人喝了声:“滚回去!”
哧哧的破空之声一起,三粒铁弹丸连珠般打出来。
那钻天鹞子柳成,觉得暗器风声已到,忙的一个斜身纵步,往旁蹿出丈余远去。
这么急着闪避,尚被第三粒铁弹丸打中右胯后,好在伤势轻微,只觉一条右腿不大得力了。
伍镖头被这暗中救应的人一缓势,侥幸没被三尖刀刺伤。
那追风铁翅雕侯天惠却已飞坠到骡驮子旁,一双铁臂轻舒,右掌伸开,照定了捆绑红货箱的绳索一划,“哧”的几根绳子同时断开。
那司马寿昌瞥见贼人武功卓越不凡,竟在眨眼之间,已扑到了骡驮子旁,司马寿昌说了声:“不好了!”
双足一顿,蹿了过来,摆手中三才剑,向前拦劫道:“好贼子,已然栽在江南道上,还敢忝颜二次重来,你哪里走?”
司马寿昌此时是拚命来的,身随剑走,剑到人到。
掌中的三才剑,“樵夫问路”,一剑照这位绿林巨盗追风铁翅雕侯天惠的右耳轮后脑便斩。
眼看剑光扫着侯天惠的脊背,这种名家的剑术,全有不同的身手,只要剑尖一递上,立刻能一招分两式,变化无穷,虚实莫测。
这时追风铁翅雕侯天惠,身手虽是矫捷,只是红货箱捞到手中,意在脱身,竟对追捕的镖师疏于防范,眼看司马寿昌这一剑已递上,暗影中忽的又有人喝声:“你着家伙!”
声到暗器到,司马寿昌只得往左一斜身,睹定了暗器,一颤剑尖,“呛”的,把打来的暗器给磕飞。
这次却不是铁弹丸镖箭之类,竟是一块石子被打出多远,落在地上。
这一缓势,追风铁翅雕侯天惠肋挟着红货箱,已飞纵出数丈外,众镖师纷纷用喑器追打,只是侯天惠捷如飞鸟,起落之间,已到了左首石壁之上。
众镖师这次可有些迷惑了?
从贼人一响胡哨,两下里就是各亮了兵刃暗器,可是暗中这人,在先本是接应镖师这边,可是明明看出只是秦中巨盗的瓢把子侯天惠和他手下一名得力的弟兄钻天鹞子柳成,并没有别人。
可是司马寿昌堪堪已经得手,暗影中竟有人给了自己一石块,手劲既大,更打的准确,自己不是手里有真功夫,几乎被他把剑打飞了,这么看来此人定为贼党无疑了。
其实全是矮金刚蓝和,故布疑阵,弄得镖客贼党全是惝恍迷离。
这时追风铁翅雕侯天惠挟宝脱身,那钻天鹞子柳成见瓢把子既巳脱身,自己何必再和他们恋战,虚点一刀,说声:“暂留你们这伙狗头的狗命,大爷们不陪了。”
一个燕子穿林,身形快若是星飞电掣,也紧蹑着那侯天惠的后踪,从壁立的峰逃去。
这一来,一众镖师们空自拚命的追赶,哪里会赶得上。
这时后面护镖的第二一拨的武师们,也因为发现敌踪,空自追赶了一阵,哪有一毫踪影?
立刻仍然聚在一处。
更听得前面隐隐的发现胡哨的声音,午夜紧赶行程,又在这种寂寂的空山里,无须再避忌了。
由太极柳逢春的主张,还是赶紧跟伍镖头会一处,出了天目山再分道为是。
众人遂不管这人坠石阻路,意存狙击的可疑,遂各自策动胯下马,追赶头一拨镖客。
只这么一刹那的工夫,这里已变生不测;红货箱二次被劫,江南镶客伍宗义竟欲夺剑自杀,自己说是:“实无面目再在江湖道上立足,业已折在石柱关,幸有燕赵双侠仗义援手,这总算自己太以不争气,二次丢镖,我有何面目再见二侠?”
众武师纷纷劝着,那两粤商在先吓得浑身只是颤抖,莫敢说话,连大气全不敢喘。
这时贼党已走,两人听外面说话的情形,好似贼人又劫夺去红货箱,两粤商可有些崩不住了。
外面虽有灯笼火把,贼党一露面,已经全熄。
此时夹谷只仗星月之光,哪辨得出甚么?
乍着胆子,掀起车帘,招呼伍镖头。
一众镖师正在纷乱的当儿,见这客人答话,遂由太极柳逢春向大家一摆手道:“我们不要耽搁路程,匪徒们无理取闹,好在于我们无伤,算不得甚么。”
说了这两句话,那客人还在招呼伍镖头,太极柳逢春忙答道:“老客,不用跟着挂念,没有事。这夹谷里不是谈话之地,我们有甚么事出了天目山,到了山口外镇甸上再细谈吧。”
太极柳逢春用这几句瞒江过海的话,把两个粤商的话挡回去。
这里一般人除了这两个富商以外,全是久走江湖的镖师武师,连骡夫伙计也全是精明干练。
太极柳逢春拿话这一拦,大家全明白,立刻关照骡夫伙计们赶紧起程。
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再提方才的事。
江南镖客伍宗义也噤声不再说甚么。
因为这两个粤商,只是利徒,只知道图利,甚么场面过节全不懂,跟他们没有话可讲。
此时经柳逢春用话一点自己,自己深知只要跟两人一说实情,自己现在就得受两人的一番侮辱,遂暗中附和着柳武师的话,赶紧的催促起程,自己满腔怒火,强自抑制着。
双足一磕马腹,随即蹿到头里。
那太极柳逢春和镖客邓谦,全是各抖丝缰绳,赶到伍镖头身旁,低声劝慰道:“伍镖头,事到如今急死也无益,人家给甚么咱们接甚么,遇上甚么全得算着,又守着这两个‘空子’,犯不上在他们面前输口,我们想法子挽回要紧。”
伍宗义冷笑一声道:“完了,我现在任甚么话也不便说了,我要不能把镖原回,仅这两个客人就能要我的命。众位仁兄贤弟实在拿我伍宗义当朋友,现在我遇上冤家对头,跟我要镖见个起落来,我不接也不成了。众位相待之情,我将来再报。众位替我把镖护到独松关,我们要立刻赶下去,不把这贼子追上绝不回来。众位先行一步吧!”
司马寿昌也催马赶到,伍宗义向司马寿昌道:“二弟,我们不便再耽搁。贼子赶尽杀绝,我们叫他走脱了,有何面目再立足人间?把马匹留下,我们走吧!”
司马寿昌更不答言,翻身下马,伍宗义也要甩蹬翻身,突听得道旁的丛草密菁中,有人说了声:“你们把贼子看得太重了,不要尽自磨烦,赶到独松关等我!”
伍宗义正要往起行,哪知暗影中竟有人答话,伍宗义一按马鞍桥,飘身落在道旁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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