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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国度之亡灵德鲁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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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是魔宠。
“混蛋!你对我的威猛先生都做了什么?”邦布“虎”地转过脸来,疾声厉色地冲罗文喝问道。
罗文这时候也有点慌了,磕磕巴巴地解释:“没,没干什么啊!我只是看它有些惊慌,所以对着它用了一个‘安抚动物’而已……真的,我发誓!”
“你傻的吗?管这叫‘安抚’?该死的,难道你小时候,你妈妈都是用尖叫来哄你入睡的吗?……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安抚!”一边骂着,邦布一边连续扔了几个安抚动物过去,这回空气中显现的,倒是正常的绿光了。
然而在绿光闪过之后,那鹦鹉竟没有半分要安静下来的意思,仍在空中撞来撞去地叫个不休――于是,更大的麻烦也就随之而来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大白天。而白天,就意味着客人多。
尤其是有资格上到二楼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客户,而这些人,也恰恰是最怕死的,试问对“杀人”这么敏感的字眼又怎会无动于衷――虽然等在外面的努尔瑞拉第一个赶到了“杀人现场”,并且她一进屋,就当机立断地脱下身上的斗篷,好像抛网一般将半空中飞蹿的鹦鹉网了下来;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几乎是鹦鹉刚一落地,门口的布帘就被人大力掀开,冲进来几个冒险者打扮的家伙,有板甲,也有布衣――很明显是那些个大客户所雇佣的保膘。至于商行自己的护卫们,反倒被他们给挤到后边去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身穿板甲的护卫大步上前,扬手就是一道圣武士的招牌神术――侦测邪恶!
乳白色的圣光一出,躺在床上的罗文便吃了一惊,因为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品性高洁,视钱财如粪土的圣武士,居然也会屈尊成为区区商人的护卫;但现实就是如此的离奇,更有甚者,在商业女神渥金的神殿中,其实连牧师都可以出租。
还是明码标价的那种。
也许是罗文秉性善良的关系,侦测邪恶这个法术落到他身上,发出的是淡淡的绿光;而邦布身上的也差不多,只是在色泽方面,似乎略微地有些发蓝。但是当法术,落到努尔瑞拉身上的那一刻,却突然爆发出一声有如滚油泼过般“咝咝啦啦”的异响,而且光芒的颜色,也瞬间变得如同从鲜血中捞出来一般猩红夺目,甚至红得都有些发黑!
“接受制裁吧!邪恶的精灵!”圣武士如临大敌地抽出了腰畔的十字宽剑,刷地一声,指向了努尔瑞拉站立的所在――看这架势,他是把黑暗精灵当做闯入的袭击者了。
“……我可以砍了他吗?邦布?”虽然是问句,但实际上努尔瑞拉已经在打算这么做了,毕竟按卓尔的习俗,往他们头上打光,就等于直接啐了人一脸唾沫。
然而还没等邦布阻止,对面一个穿着大红法师袍的家伙就跳出来了。
“住手吧!吉列!”显然他和刚才说话的圣武士是认识的,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在你草率地定人罪名之前,至少也得确定一下受害者……或者说尸体的存在吧?要知道这里是浮冰港,是卓尔商行;不是你们‘白银之手’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
没有尸体,自然就没有凶手,这就好像没孩子就不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喊你爹一样,是任谁都无法驳倒的真理;因此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已经明显带上了不屑。
如果是普通人这么说,估计圣武士早就把手套扔对方脸上要求决斗了,但眼前这一位,却让吉列不得不慎重行事。
毕竟那一身醒目到招摇的法师袍,就已经说明了这家伙的实力;而其所属的法师联合会(全称是“凯奥凯中央学院、及泛大陆自由法师联合交流会”,又叫红袍法师会――这里就要解释一下了:从中央学院毕业的魔法师,就是所谓的“学院派法师”或者奥术师,和神殿的元素法师不同),似乎也不比众神殿对外两大武力之一的白银之手骑士团要差到哪去。
因此动手,肯定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圣武士就没有反击的手段。“……这里没你的事,卜西博!”他转过头,语带威胁地对魔法师说,“不要惹我,否则我会把你干的那些好事统统都宣扬出去。”
“你……”魔法师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可正当他要反唇相讥的时候,一个声量不高,却极有特色的声音突然从外边传了进来:“喂喂!我说吉列,怎么说如此伤感情的话呢?毕竟大家都这么熟了……”话音未落,从外边又进来几个衣着华贵的人。打头的,是一个携着女眷的男子,看年龄似乎在四十岁上下,身材不高,有些矮胖,长相也就马马虎虎;倒是那一部卷曲的胡须看上去十分神气,正随着其嘴部的动作,在那里一翘一翘地。
他话中的内容,看似是在帮那位名叫卜西博的魔法师,但实际上说话的时机,却刚好卡在了卜西博出声之前,愣是将其想要说的话憋回了肚子里;而紧接着,这个卷胡子就再一次地展现了他高深的话术,一下子就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别的地方。
“喔喔!还真是漂亮的花园呢……邦布先生。”他一脸赞叹地睁着眼说瞎话,“认识您这么久,还真没想到您这位商会的大管事,居然是一名深藏不露的德鲁伊。”
“让您见笑了,苏思特先生。只是平日里闲得无聊,种来打发时间而已。呵呵。”
邦布不卑不亢地抚了抚胸,既没承认,也没反驳――和隐身市井的夏尔洛不同,卓尔商行大管事的身份,就已经给他提供了足够的保护。
而且他也知道这与其说是在和自己打招呼,还不如说是对方,在借机提醒那个叫吉列的圣武士。
“异端……”果然就见那圣武士一脸晦气地嘀咕了一声,放弃了追查下去的举动;毕竟对圣武士这种众神的打手来说,德鲁伊和黑暗精灵实在没什么分别,若不是如今众神殿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而这里,又是神殿势力薄弱的北地,没准他连用剑“救赎”对方的心思都有;又怎么可能再管这里面的闲事?
――他还巴不得,眼前这两个异端能够自相残杀到同归于尽呢!
“好了先生们,”苏思特趁机拍了拍双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又拉回来,“还有两位美丽的女士。看来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很明显,是我们的德鲁伊先生在替这位……唔,小伙子你叫什么?”
“罗文。”
“好名字!嗯,就是替这位罗文先生治疗时,手上的劲儿似乎使大了点儿,并不是什么恐怖的袭击事件……就如同这位尊敬的魔法师先生所说,没有受害人,就没有凶手,对吧?”一句话,又同时向几方面卖了好,甚至连罗文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都不例外。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他的话――只见他身边一位戴着夹鼻眼镜,一副学者打扮的男子沉吟了片刻,突然出声道:“那可不见得哦,苏思特。”
“哦?莫非我们的智者雷德菲尔德先生,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对于苏思特的吹捧,那名叫雷德菲尔德的眼镜男子也没矫情,很坦然地受了:“从进来这间屋子开始,我就对一件事很是在意,”说着话,他慢慢踱到邦布的吊床底下。
当然那玩意,现在已经不能算吊床了――两根太阳藤抽出了一根之后,整个床面都耷拉下来,有点像时下里流行的某种球类运动中,拦在当间的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张吊床,至少曾经是。”雷德菲尔德指着头上的“网”说,“而在正常的情况下,一间私人卧室里是不应该出现两张床的,毕竟据我了解,邦布先生您至今还是单身。”
说到这里他竖起一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那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金边眼镜:“现在问题就来了。如果这刚刚被拆掉的吊床,才是邦布先生平时所使用的,那么,这位罗文先生身下,蒙着厚绒布床罩的东西……又该是什么?”
………【第二十三章 其实,你已经死了】………
“哼,自作聪明的家伙。”人群散去之后,努尔瑞拉终于忍不住出声奚落道,“他干什么不直接说,尸体就压在那个罗文的身子底下?”
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尸体”――事实上,在那张颜色鲜艳的床罩底下蒙着的,是一丛树梢十分平齐的灌木。
很明显是邦布施了某种法术,才令原本枝桠横生的灌木长得这般规整;为此,不得不提前结束休养,起身证明自己清白的罗文还很是惊奇了一段时间。
“你太小瞧这个挑事的雷德菲尔德了,努尔瑞拉。”邦布摇头道,“你以为一个在二十出头,就成为北地木材大王的家伙,难道会看不出一具尸体不可能是方方正正的吗?他那么说,当然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谁知道,没准是为了自晦;又或者,是为了指出我和他们之间的不同,好让那一众豪商对我心生警惕吧。反正像他们那样的聪明人作事,通常都不止一个理由。而且他说得其实也没错。”说到这里,邦布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古怪,“尸体的确是藏在那里,只不过不是在‘床下’,而是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罢了。还不明白吗?那么好吧――喂,我说那边的小子,你源力还够吗?够的话朝我放一个治疗术试试。”
源力自然是够的。在太阳藤源源不绝的转化之下,罗文甚至都有了种可以无限释放下去的错觉;只不过刚才的混乱,让罗文对自己法术的掌握程度实在没什么信心:“您确定?要知道我学习法术的日子还很短,所以……”
“别废话,让你放,你就大胆地放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推是推不过去了。抱着“既然你豁上死,我就豁上埋”的心思,罗文索性把牙一咬,闭目酝酿了一会,然后抬手将“治疗微伤”拍了过去。
由于他浸淫法术的时日还浅,这个法术,还没练到能够隔空释放的地步。但仅仅是将双手按在邦布胸膛上那么点时间,就足够旁边的努尔瑞拉看清了,那一双手上闪烁的,分明是刺目的红光!
就好像她自己在“侦测邪恶”之下,显现出来的红光一样!
而当红光散去,一管鼻血,便悄然无息地划过了邦布的嘴唇。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这是‘造成伤害’!”邦布的脸颊抽动着,也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心中过度的惊骇――要知道德鲁伊的法术体系,其实相当的单纯,要么生命,要么就是自然界具有的四种元素;但不管怎么分,其中也绝对绝对不包括“负能量”!
将“治疗术”反转充入负面能量,给敌人造成伤害,那是某些强势神明旗下的精英牧师才有的本事。而如今这种本事,却落到一名操纵生灵和自然力量的德鲁伊身上,算不算一种辛辣的讽刺?
“莫非这就是……自然降下的惩罚吗?是呢,起死回生这样逆天的事,又怎么能逃得过自然的法则?”邦布痴痴地笑了几声,原本稳健的身躯,一瞬间似乎也有些摇晃。
罗文上来要扶,却被一巴掌赶开;紧接着就见对面的邦布双眼突然睁大,用一种充满了恐惧的口吻低呼道:“老天啊!我到底创造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就喷到了罗文脸上。
“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见到邦布吐血,努尔瑞拉也不能坐视了。她上前两步,一手托住了邦布摇摇欲坠的身子,转头向罗文喝道。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就是按他的要求,放了个‘治疗微伤’……”此时罗文已经完全傻了――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一个治疗术下去,好好的人就会变成这样;解释的话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好在吐过血后,邦布的状况反而强了不少:“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很简单,你放个‘自然之光’就明白了……算了,还是我来吧,否则天知道你又会搞出什么。”
自然之光,是零级的法术,其作用就是让身边的植物发光,以起到照明的效果。比起奥法中同阶的“荧光术”来,它还有一个明显的好处就是可以区分出某些“非自然造物”,比如说死灵,构装体,以及某些违背自然法则的异界生物等等。
当然这个功能,一般情况下是用不着的。
但是这一回,偏偏就用上了――在邦布施完了法术后,其他东西都没有半点变化,就连在“侦测邪恶”之下红得发黑的努尔瑞拉都是如此。唯独罗文周围的一圈,却是刺眼至极的红色!
而且和梦境中夏尔洛先生教他时,被光芒包围的那种祥和、舒适的感觉不同;这一回罗文竟发觉在自己身上,似乎有一种极为别扭的……突兀感?
就好像整个天地,都在隐隐地排斥他一样!
“怎么回事?他成了……自然之敌?”莫说是罗文,就连见多识广的努尔瑞拉此刻也深深皱起了眉头。要知道自然是最为宽容的,哪怕你作恶多端,哪怕你杀人如麻,但只要还是娘生的它就会包容你,认同你;并且从不以善恶或者谁的意志为转移。
可如此宽容的它,却偏偏容不下罗文这个还算诚实勤勉的年轻人。
“就是这样子了。”邦布苦笑着对努尔瑞拉说,“虽然遗憾,但我不得不说,咱们先前的救治其实……失败了。”
“可是,他不是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而且刚才那个人类圣武士的法术,似乎……”
“你是说‘侦测邪恶’?嘁,”邦布嗤之以鼻道,“那应该叫‘侦测敌意’才对!毕竟那个法术直接体现出来的,其实是周围的人,对施法者本身的态度;效果就等同于我们德鲁伊的‘明了阵营’。只不过我们不像那帮神棍们一样无耻,把凡是对自己心怀敌意的,都称作‘邪恶’而已……至于这小子,哼哼,站是站在这里没错,却未必是‘好端端地’。”
他转过头,看向一旁早已是眉头深锁的罗文,“你也想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吗?听我慢慢地跟你说。其实在努尔瑞拉将你送到我这里来的时候,你的心脏,就已经停止跳动很久了――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只要是个智力正常的人都明白;尽管按她的说法,你那是刚刚停跳。”
“她撒谎了,而我也知道这一点。只是,罗文你的体质实在是太特殊了……太特殊了。你能想象,一具尸体连血液都差不多流干了,伤处却还在缓缓地收口吗?没错,这就是你!一个恢复力堪比巨魔,不,甚至比巨魔还要恐怖的人类!”说到这里,他急剧地喘了两声,又随手给自己施了一个什么法术,才算是冷静下来,“我被诱惑了,是的。还记得你给我看的匕首吗?我就是用那种蜘蛛的血,来替代了你体内损失过多的血液,又用太阳藤缠绕着你的心脏,让它重新恢复跳动的能力,然后,你醒了。”
“只不过不是作为人类,而是一种,谁都不知道算什么的……东西。”
………【第二十四章 罗文的真名】………
如果你走在大街上,一个陌生人迎面冲过来对你说:其实,你已经死了――现在接替你活着的,是个由半具死尸、半个构装体,以及半只蜘蛛拼凑出来的怪物,试问你当时会是个什么感觉?
荒谬,极其的荒谬。
脾气好的人或许还会当个乐子听,脾气差点的,没准就直接把对方当骗子饱以老拳了。
但如果跟你说这话的人,不但不是个骗子,反而是某个领域的权威,甚至他还举出许许多多你无法辩驳的例子,证实了他所说的一切,你还会一笑置之吗?
反正罗文是笑不出来。
首先声明一点,罗文他不是信徒,连泛信徒(见神就拜那种)都算不上;因此对死灵、兽人这类的“异端”,他并没有什么极端厌恶的情绪,甚至连自身成为“它们”中的一员,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难以接受――反正他身上的秘密已经够多了,再多一点,也无非是关在钟楼哪一层的问题;他还是一样的能看、能听、能思考、能感受。和以前的生活,似乎也没有多少不同。
而且生物之所以被称作“生”物,正是因为其能“生”――这里的生可不是当“活着”讲,而是指其具备繁衍下一代的能力。
在这方面,罗文自信不会让任何女人失望……呃,也许吧,反正当他看到努尔瑞拉面具后面那张端丽绝伦的面孔时,还是会产生某种“生”的冲动的。
这就说明了罗文他至少,还保留了生物的本质。
更何况这种……改造,还有不少额外的好处:首先相移蜘蛛的血液,让他的力量更强,速度也更快;尤其是神经反射方面,更是直追六级的努尔瑞拉――这在大陆上,可是连老牌的骑士都未必能达到的高度!
而植入胸口的太阳藤,也不愧它“奇珍”的名声。除了令罗文在源力恢复方面大大加强外,甚至连源力的总量,都被它生生拉高了一级。这就意味着只要罗文领悟了二级法术,那么他,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二级德鲁伊了。
当然像什么治疗啦、自然祝福啦这类利用生灵之力的法术,以后他基本上就别想了,就连其他种类的法术,没准也会因为大量的负能量充斥其中,而产生某种无法预料的变化。
这种变化倒不是特例――就好像法师有法术变异,牧师有神赋领域一样,德鲁伊这个职业,也会因为各自获得力量途径的不同,而影响到某些法术的施法效果。
而罗文,就是因为其死而复生的特殊经历,再加上灵魂在噩梦中游荡时,吸取了大量的负能量,才造成了这种类似“真名”的情况出现。
又或者,这本来就是某种另类的真名也说不定。
甚至连邦布都说,如果罗文愿意的话,那他现在就可以拥有职业的第一个真名了,比如“罗文?死亡”、“罗文?噩梦”或者“罗文?负能量”等等……前提是,只要他不怕被塞纳留斯议会中那些个老顽固们追杀就行。
对于这类和找死没什么分别的真名,罗文当然是敬谢不敏的。一来不吉利,二来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名字的叫法,而莫名其妙地惹上一群把脑袋都睡僵了,整天嚷嚷什么替天行道的老家伙。
尽管那帮老家伙所呆的耳语森林地处西南,浮冰港却在大陆东北,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远;但别忘了,大陆上还有个更加“嫉恶如仇”的众神殿呢!
当然就算是被什么人盯上,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眼下力量的增长却是实实在在的;因此罗文心里,对如今的状况倒也没什么不满;唯一让他深感不安的,其实是这种改变的“不确定性”。
他不确定除了已经发现的,身体上是否还有其他的隐患;他不确定一旦连日阴雨,被太阳藤所驱动的心脏是否还能跳动如常,他更不确定他日后的职业道路会变成怎样,毕竟在这之前,还从没有哪个德鲁伊有过如他一般奇特的经历和境遇(若不是他那变态的体质,一般人这么折腾早就死透了);他甚至都不确定当夏尔洛先生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不容于自然的存在,会不会被活活地气死。
这种担心并不是没有来由的,毕竟被夏尔洛先生放弃的凶人,也不过是选错了路线而已;还没有如自己般,搞到连自然都不容的地步。
所以罗文害怕。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把自己关在邦布为他准备的房间里,没有主动跟任何人说话;就连晚上安迪过来通知他出席晚宴,都被他婉言地推辞掉了。
“看来我们的小伙子吓得不轻。”晚宴上,邦布这样对努尔瑞拉说,“想想也是,就算是得知亲友们去世的噩耗,人类也很难马上就接受现实,何况是自己的。”
“那是你们人类太过软弱。”至少努尔瑞拉就坚信自己即便是变成蛛化精灵,她也一样活得下去。
只要有刀剑在手就好。
对于努尔瑞拉的论调,邦布只是淡淡地一笑,顺手叉起盘中一块刚刚切好的小羊排:“软弱吗?也许。不过努尔瑞拉你要知道,人类的情感啊,可是这世间最为复杂的东西呢。没准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变得十分坚强――坚强到一个,所有人要为之惊叹的地步。”
……
……
就如邦布所说,第二天一早,罗文就真的跑过来拜访他了,早得让邦布,都有了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我说你不会是一晚上都没睡吧?怎么,床不舒服?”
“不是的,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罗文有些尴尬地说。
“我看不是在思考问题,而是怕‘做梦’吧?哈!”邦布一针见血地说,“其实你不用担心,普通的睡眠,是不会让灵魂进入‘噩梦’的,除非你用咱们德鲁伊的方式冥想,至于你以后的修炼……唔,总会有办法的,反正现世中又不是没有森林。好了,说说你昨天思考的‘问题’吧!”
虽然没有了翡翠梦境中,双倍时间的福利,但罗文知道自己的起点,已经比别的德鲁伊高上许多了,因此在这方面,也算不上有多遗憾,只要以后还能正常睡眠就好。
而邦布的话,无疑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您和努尔瑞拉,都是可以信任的人。”罗文点点头,斟酌地词句说,“所以我这次冒昧前来,是想……”
“求我出手救夏尔洛,是吗?”
“您都知道了!”罗文小小地吃了一惊,好在接下来,邦布就给出了解释:“先看看这个……呃,你应该认识字吧?”说着话,邦布让鹦鹉从角落的一堆书籍中,取来了一张邸报。
这,还是当年法师联合会搞出来的玩意――虽然那帮一身红袍的家伙,不是世上消息最灵通的,但法师塔的存在,却让他们成了传递消息最快的一群人。也许他们最开始传递这些消息时,并没有什么目的性,只不过想为枯燥的研究生活找点乐子,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这些消息本身所蕴含的巨大商业价值。
毕竟魔法师,才是这个世界上头脑最为灵活的一群人;他们只是不愿意接触俗物,但只要他们想干,就一定会比常人做得更好。
………【第二十五章 当真相浮出水面】………
魔法师们说,要有“报纸”,于是报纸这个行业就应运而生。
直至今天,它更是早已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和运营机制,成为法师联合会特有的敛财手段之一;甚至还有法师曾断言说,这必将会成为比法术本身,更加震撼人心的力量。
当然这句话最后会不会应验,谁也不知道,毕竟现在的大陆上,无论是纸张的价格,还是传递消息的成本,都不是罗文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升斗小民所能承受得起的。
因此虽然识字,但罗文以前还真没摸过几回。
――那上面,尽是些各地的趣闻和更加有趣的名人**,比如凯奥凯的二王子再一次逃婚不知所踪啦(这已经是第四次),再比如紫金城的三位继承人为了那个大公爵的位子,打得是如火如荼啦;新拉姆共和国的政府军,是如何的呆傻蠢笨,以至于被反抗军趁机夺回了某某据点啦……总之是一地鸡毛。
倒是咱浮冰港人的骄傲,圣女阿瓦隆冕下,率领着她那一群被世人戏称为圣光――棍骑士团的追随者,在呼啸平原再一次大破兽人的部落联军,斩首三百余众云云。
不过最吸引罗文眼球的,还是同载于本地版上的另一则消息;尽管同圣女冕下所取得的辉煌胜利比起来,它只是占据了很小的一块版面。
“骑士长醉酒失职,棚户区烧成白地!”
没错,这正是罗文前天晚上经历过的那场大火。对于失火的原因,文中没怎么提及,只粗粗地归结到帮派的争斗上,不过城卫军迟迟未至的事实,倒是被它抓住了大书特书。
这很正常。毕竟没有几个人,会关心一众生活在贫民窟里的穷鬼究竟是死是活,他们更关心的,是一旦自己遭遇到类似的事件,会得到什么样的对待。
于是在这次火灾中,明显失职的卫戍所主官库图佐夫,便被揪出来钉在了耻辱架上。
说起这库图佐夫,也是个悲剧性的人物――本来在几年前亡灵围城一役中表现出色的他,又投靠了同样在那次事件中崛起的胡里奥先生,按理说怎么也不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但或许正因为他当时得罪人太多,又或者,是出于某些政治上的考量,反正一顿权衡倾轧之后,他的军衔是从原先的骑士一路飙升到了骑士长,甚至都跳过了“中尉”这一级没错;但他的人,却被发配到铜冠街这种油水都刮不出二两的地方。算一算,还真不好说究竟是升了是贬了。
试问库图佐夫本人,如何能不郁闷,借酒浇愁,自然也就成了常有之事了。
当然这些内幕,像罗文这样的局外人是不可能清楚的,他所能看到的,就只是登在报纸上的描述――这位库图佐夫大人是如何的贪杯误事,如何的荒唐无能;以至于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居然还在苏思特先生举办的酒会上流连忘返。
最令人发指的是,当一名手下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不由分说地将其揪住,三杯酒下去,直接将那名赶来报讯的手下给灌晕了!
看到这里,罗文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要知道驻守在铜冠街的卫兵,他这些年也接触过不少,怎会不清楚那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样的“酒囊饭袋”。
但正因为是“酒囊”,才断没有被区区三杯酒放倒的道理;否则那么多年的酒,难道都喝到狗肚子里去了?
除非那个报讯的卫兵是新来的。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卫戍所会打发一个新丁去找人吗?他知道该上哪找?那库图佐夫又不是傻子,自己开小差,难道连心腹都不知道留一个?
这里面,门道深着呐!
“很有意思是吗?”见罗文深深蹙起了眉头,邦布也不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他也从这段极为荒唐的报导中,看出了什么,“先前我还奇怪,夏尔洛这么多年都没收徒弟,怎么突然收了一个就跑来找我,问的,还是那种不着边际的问题。直到我看到这则消息,才知道是夏尔洛出事了。”
罗文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你总不能让他直接说“没错,但是那时候我还不信任你”。
倒是邦布,似乎觉得罗文尴尬的表情十分有趣,于是还变本加厉地揶揄道:“不过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心思也够深的了,竟能一直忍到现在才肯跟我说实话。搞不好你和努尔瑞拉做交易却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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