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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国度之亡灵德鲁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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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而每咳一声,都会有殷红的鲜血被喷将出来,洒落在地面上,火光一照,竟然微微地有些泛绿。
“漂亮!”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吹起了口哨。
然而就在这群二世祖们以为这沉重的击打已经奏效时,那挂在空中飘来荡去,还不停吐着血的怪物,居然又笑了。
“怎么?你觉得很好笑?”望着那颜色明显有些怪异的新血,李德狭长的眼睛,也不禁微微缩了一缩,“是我的拳头太轻了吗?”
“那倒不是……”罗文好不容易,才喘匀了这口气,“比小时候驴踢我的那一脚重多了……我笑,是笑我自己真有眼光,居然相信了那盖普士是个单纯而又善良的人,还和雷德菲尔德……搞什么狗屁的绅士协定。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可笑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李德施施然地上前一步,贴在罗文耳朵边上说,“其实雷德菲尔德说的没错,在他们的圈子里,小盖普士,的确算得上单纯而又正直的人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雷德菲尔德现在还活着。”
尽管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很低,但在罗文听来,却不亚于钟鼓齐鸣,震得他原本因为挨揍而有些昏僵的脑袋,一下子也清醒了。“你……说什么?难道雷德菲尔德……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要知道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有动他!而且两人之间,还达成了某些不便为外人所知的协议――当然罗文心底里,未尝就没有秋后算账的打算。
“怎么……死的?”
“毒杀!”
一位正牌的魔法师,被人无声无息的毒死听起来似乎有些荒唐――毕竟“延缓毒发”这个二级法术,基本上是个魔法师都会;但眼前的李德,显然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自己,而小盖普士那疯狗一样的恨意,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解释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下手的,肯定是苏思特或者胡里奥两个人之一,毕竟邦布大哥就曾经说过,像他们那样的“聪明人”每作一件事,通常都不止有一个目的;而他们要想达成某一个目标的话,自然也不会只制定一个计划。
虽然自己,没有按他们期望的那样对雷德菲尔德出手,但谁敢保证他们就没有后续的手段?
而这两个人之中,恐怕后者的嫌疑要更大些。
不完全是因为苏思特死了他胡里奥还活着,关键在于如果不是他胡里奥派人动的手,为何在事后见到自己的时候,对此事却只字不提,只一个劲地催促自己离开,甚至,连路都为自己铺好了?
而且现在想来,那位跟他关系暧昧的女团长索菲娅?格林,行迹也十分的可疑。
在当初行吻手礼时,罗文就嗅到她戒指上,似乎有某种剧毒;而在罗文进屋的时候,也正是这个女人,在借故和雷德菲尔德说话!
只可惜这一切,罗文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因此现在的他,唯有尽可能地洗脱自己的嫌疑。“雷德菲尔德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可是一早就不在会场了!”
“真的是‘早就’不在了吗?”李德阴沉的脸上,多了一丝玩味的表情,“可是据很多人的证词所说,发生民变的时候,你还和大家在一起避难,直到雷德菲尔德被杀之后,小盖普士才发现你和那个跟你说话的黑暗精灵,已经不见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为什么,连自由民都不是的你,会有资格来参加这样的一个酒会?为什么,被杀的雷德菲尔德死前谁都不找,偏偏要找你谈话?为什么一直和大家待在一起的你,在雷德菲尔德毒发身亡后,却匆匆忙忙地离开,还要做出一副‘你早就不在现场’的样子?――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罗文!才是这场谋杀的执行者!”
………【第七十三章 苏醒的怪物】………
大概在几年前吧,浮冰港就开始流行“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
最初,罗文并不理解所谓的“天算”是怎么回事;而当他成为德鲁伊后,则开始隐隐地怀疑这句话,就是从夏尔洛或者邦布大哥这两个德鲁伊嘴里传出来的。
到底是他们中哪一个说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罗文现在,已经完全能体会说这话的人,当时是一种何等无奈的心情!
就好像为了杀人脱罪,而机关算尽的自己――过于完美的行动,竟是让他坐实了另一起谋杀的嫌疑!尽管小盖普士等人也只是推测,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证明雷德菲尔德的死,就是他罗文动的手,但是这一群二世祖行事,难道会跟你讲什么证据吗?
不会!
对他们来说,有怀疑,就已经足够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没有告发罗文,反而要偷偷摸摸行事的根本原因。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罗文除了自认倒霉,还有什么好说的?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就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不管你信不信,雷德菲尔德的死与我无关,想知道更多的话,你不妨去问问那个叫索菲娅?格林的女人;第二句则是:你的拳,我已经看清了。
当然这两句话,李德是一句都不信的,尤其是第二句。
因为他手臂上的奥秘,其实是出自某个黑暗精灵召唤师,所召唤的一台黏土魔像。
说起来,李德并没有亲眼见过那台黏土魔像,也不认识那个据说在黑暗精灵中,地位颇高的召唤师;但是这不等于他就不能从当年,那些奉命攻打暗巷街(也就是今天卓尔商行的所在)并最终幸存下来的士兵口中,拼凑出当时的情形。
这手臂上的魔纹,就是李德的收获之一。
为了能重现魔纹的效果,李德足足实验了有半个多月,因此他绝不相信一个小混混出身的人,在仅仅挨了几拳之后,就看穿了其中的奥妙。尽管到后来,他已经打不出那种力透内腑的“穿震拳”了――就连实战中,不可能出现的休息半天,打一拳都不行!
毕竟发那种拳,对手臂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幸好在那之前,李德就已经摸清了罗文身体的某些特性:首先这种恢复能力,绝对是有其极限的,而对这种极限的消弱,最有效的并不是单次的重击,而是那种大面积的,持续不断的伤害!
因此他借鉴了神殿裁判所中,专门用来对付异端和亡灵生物的刑罚。“我需要一些凹镜,如果找不到,在铁锅里刷上亮漆也行……还有,再给我找一个阳光充沛的地方。”
地牢中能见到阳光的场所,自然就只有天井了――除了通风透气之外,有时候犯人的食水,也会通过那里的吊篮运送。
不得不承认这些二世祖,在浮冰港还是很有能量的,还没到中午,就把李德需要的东西准备得七七八八;那个有点小龅牙的戈尔本,为了能一雪行刑时被罗文无视的耻辱,甚至咬牙将整个售卖堕水晶的铺子都包了下来。
“这样能行吗?”望着正午的阳光,一点点照亮幽深而青苔遍布的天井,出了大血的戈尔本才有些后悔地说,“我可不想做花了大价钱,却给那种怪物做日光浴的白痴……再说,要持续造成伤害的话,为什么不干脆用火刑架?”
“除非您想现在就杀了他。”李德轻笑一声,“那样的话连火刑架都用不上,直接砍脑袋就行……但我们的目的,是消弱那小子变态的恢复力和建立在这恢复力上的信心。一旦他丧失了这种信心,心灵上就一定会产生破绽,到时候要撬开他的嘴,就容易得多了。”
“可我还是觉得……”
“知道吗?”李德歪着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凯奥凯更西边的沙漠里,沙盗们有一种刑罚,就是将抓到的俘虏扒光衣服,固定在沙地上让阳光暴晒――用不了一个小时,受刑者就会因为身体大量失水而失去逃跑的能力,三个小时之内,强烈的阳光会将受刑之人的眼睛晃瞎……”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场中有如蜘蛛网般纵横交错的光柱,以及光柱中心,那仿佛献祭般四仰八叉,被铁链固定在地面上的躯体,“而现在这里的光照,至少是沙漠中的两倍以上。”
正如这李德所说,开始时,众人还不觉得怎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光柱的交汇处竟变得越来越亮,而那具被固定在地面上的躯体,也在这超强的光照下有了反应
――就好像被噩梦纠缠,却无法醒来似的。首先,是那种躁动不安地颤抖,扭动,然后变成抽筋般剧烈的挣扎。“果然他的身体,还带了某些亡灵生物的特性……算不上十分完美啊!”
李德微微地有些失望。
事实上他大费周章地布置这一切,更多的,还是为了能尽可能多的了解这具身体,以试图找出什么方法,将这种难能可贵的特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
毕竟五级之后,每一点提升,都必须用无数的血汗去浇灌;如果有什么捷径可走,相信放眼整个大陆也没有几个武者会拒绝吧!可就在李德患得患失的时候,其他人却吃惊地发现,那处在强光中的身体,皮肤竟仿佛被火焰烧灼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丝丝青烟,也从阳光的缝隙中冒了出来!
空气中,飘散着一种焦糊的味道,让二世祖们不禁想起了他们头天晚上才吃过的,被放在铁板上生煎的壁虎。
“呃……唔!”那名叫恩尼斯的漂亮小伙子第一个承受不住,捂着嘴冲了出去,而原本还在担心这种刑罚太轻的戈尔本,此时也脸色煞白:“会不会……太过火了?要不,把镜子先撤几面?”
“等等!他在说话!”混乱中,也不知是谁出声阻止道。
“哦?这么快就开口了?”这种情形,其实是有点出乎李德意料之外的,因为就连提出这种刑罚的他,都没想到最终的效果会如此之好,让他准备好的后手,竟然都没能用上。
“说!是谁指示你杀雷德菲尔德的,你那个黑暗精灵姘头,现在在哪?”见罗文松口,那一直对窥镜感到好奇的矮个子赶忙凑上前去,“还有这个水晶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只可惜钻入他耳朵的,是一长串断断续续的,仿佛梦呓一般的语句:“……在无尽的梦魇中,看到了……真实的终点……为了追寻真实,我不惜……一切。在我放弃生命的那一刻……我将醒来……”
“什么?我听不见!”矮个子歇斯底里地高叫着。
但紧接着他便听见了,那震耳欲聋的巨大心跳,和仿佛潮汐涌动一般的声音!“……在我放弃生命的那一刻,我、将、醒、来!”
“快离开那里!”一股莫名的恐惧,霎时间摄住了李德的心,只可惜他的示警,还是来的太晚了――因为就在他出声的同时,被钢钎钉入的石壁,竟在沛然无匹的力量下轰然碎裂!
………【第七十四章 各自的反击】………
粗若儿臂的铁链,竟如那风中的柳枝般漫天飞舞;而另一侧的铁链,则被不知什么时候坐起身来的罗文夹在腋下,然后发力猛扯!
一扯!
整个天井,似乎都跟着晃了一晃,那钉入了钢钎的石壁上,也多出了许多细密的裂纹;再拽!粗大的钢钎,竟被这一股力道猛地拽出半截,而石壁上的裂纹,也变得更深,就好像周围在同一时刻,被生生震裂的镜面!
看到这令人肝胆俱裂一幕,相信已没有人怀疑罗文最终能否脱困而出。争的,不过是看他先拽出钢钎,还是这青石垒成的石壁像另一侧那样,先承受不住力道而轰然跨掉;至于那凑到罗文身前的小矮个,早就被飞舞的铁链抽到了脑袋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但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人顾得上这撅着屁股,栽倒在地上的倒霉蛋。“……他狂化了!不要让他挣脱!”
李德大声提醒着众人,同时他的身体,也在脚步的带动下贴着地皮平平飞起,射向那正在于铁链较劲的怪物,而凸起的指节,则毫不犹豫地对准了罗文的额角!
――尽管这个位置,很难说会不会一拳将人打死,但情势紧急,已经容不得他再多做犹疑了,因此这一拳,他可以说拿出了全身的本事,连缠绕在胳膊上的布条,都被甩出了鞭子般清脆的炸响!
“啪”!
只可惜它命中的,却是一只表皮焦黑,还冒着淡淡青烟的大手。
“怎么可能?”李德那狭长的眼睛,一瞬间也瞪得滚圆――要说对方看穿了他的秘密,李德是绝对不相信的,因为这秘密其实并不在于这一拳本身,而是在出拳之前!
没错,就是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缠绕在他胳膊上的宽布条!
要知道人的眼睛,在看到许多横纹排列在一起的时候,会有某种变宽、变短的错觉――这也是为什么胖人不适合穿横纹的衣服。而李德,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那些颜色鲜艳的布条,在初见对手的时候,就让其对自己胳膊的长度,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误差。
等到真正战斗时,对距离感极为倚重的武者们,就会下意识地按照战斗之前的印象,来判断李德的拳速和攻击距离;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因此李德才自信,莫说是只看了几拳,就算是对方再看上几百拳,几千拳,也够呛能发现奥秘的所在。而且越是经验丰富的武者,就越容易中这一招。
这算不上幻术,但它却可以和真正的幻术一样,欺骗对手的眼睛!
除非对方肯闭上眼,只凭盲斗的本事跟李德过招,但话又说回来,亮眼的打瞎眼的,同级的话,那还有打不赢的道理?
只是这一回,手骨上传来的疼痛却无比清晰地告诉他,完事万灵的绝招,居然没有奏效。“……我说过,你的拳,我已经看清了。”一个声音仿佛带着地狱的阴风,吹得他浑身发冷,而更让李德惊骇的还是拳掌后面,露出的那一只充血发红,却没有焦点的眼睛!
在一片焦黑的面孔中,这只通红的眼睛,更是愈发的诡异。
“难道,是因为狂化而失去距离感的关系?不,不对……”李德的心念电闪,只可惜,对方已经不打算再给他纠正错误的机会了。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伴随着这句也不知宣言还是诅咒的话,两条长腿,竟在一个翻身间,被原本坐在地上的罗文相继踢了出来!
“嘭――”
拳头被人抓住的李德,自然无从闪避,百忙间他只来得及将另一条胳膊垫在胸口,人就被打着转地踢了出去。而终于挣脱了束缚的罗文,显然也不打算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只带着一身青烟,在纵横交错的光柱中高高地跳了起来。“……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其实在这个时候,那些原本惊慌失措的二世祖们,已经反映过来了,也有那自恃武勇的,想要上来救援李德,只可惜还没等付诸行动,就被一团忽然爆开的红色藤蔓挡住了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藤蔓的中心,李德和那个满身焦黑,从翻卷的皮肉中生出藤蔓的怪物,在地上翻翻滚滚的互殴着――而且是发狂后力量大增,恢复力也更强的对方占了上风。
众人赶紧拔出随身的兵刃,发疯般地砍伐着周围的藤蔓,只可惜藤蔓的韧性似乎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更别说其中,还混杂了纠缠在一起的铁链了!
当他们终于要劈开一条通路时,法术的时效都差不多快过去了;而这个时候,我们的骑士长大人也终于抓住机会,拼着挨了几下重击,才将死缠烂打的对手踢开。
但是和对手一起离开的,还有他李德的一只眼睛!
那是在刚才的扭打中,被对方生生挖去的。
剧烈的痛楚,让再强韧的神经也禁不住浑身颤抖――有那么一瞬间,李德甚至恨不得干脆晕过去。但是他知道,在这种强敌虎伺,自己少了一只眼睛且一条手臂运转不灵的绝对劣势之下,他又必须保持清醒。“你要杀我?”他嘎着嗓子,一字一句地问。
“……你该死。”
李德笑了。不是因为外面的二世祖们,终于劈开了藤蔓正闹哄哄地赶来,而是先前的问题,以及罗文扯下那矮个子身上的衣服,围在腰间的行为让他确定了,对方,并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
尽管对方回答他的时候,似乎要很费劲地思考,但只要有理智,就意味着他李德还有机会!“我怕,你没有那个时间!算一算,那边也差不多该开始了吧?”
就仿佛要证明他的话似的,这边话音刚落,从天井外面,就传来一声女性的尖叫!
“……不要!你们……干什么,走开啊!”
突如其来的哭喊,让一众二世祖不由得面面相觑,也让罗文逼近的脚步,微不可查地缓了一缓――他偏着头,似乎有些迷惑的样子。
“还记得吗?和你一同被抓的那个女孩。”李德嘿嘿怪笑着,用舌头舔了舔被罗文打碎的残齿,“希望你能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曲目……就是不知道这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能在我的儿郎们身下,坚持多久?”
“让你的人,停止!”很明显罗文是想到了什么,那满是焦黑的面孔上,一瞬间也有些动容。
“这可不行,”李德寸步不让地啧啧连声道,“现在的你,就只有两个选择:要那个女孩的贞洁,还是要我的命?或者,试试看能不能在她被人糟蹋之前,杀了尚有一拼之力的我?”
………【第七十五章 男人,就应该狠一点儿】………
虽然不清楚自己目前的状态,是否就是那传说中的“狂化”,而手上滑腻腻的鲜血,也让罗文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但此时此刻的他,终归还有理智。
因此他才更清楚即使他现在大占上风,要取李德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对方伤到的是手臂和眼睛,又不是腿。如果这李德打定了主意要跑的话,自己一时半会的,也很难追上,更遑论将人拿下了。
而另一边女孩的贞洁,却是一生一次的东西!
“你……该死!”尽管在刚才,罗文也说过同样的话,但这一回再说出来,语气中却少了那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变成了一种不甘的怨恨;而这时候,小龅牙戈尔本也终于冲过来了。
“该死的是你,怪物!”随着高呼,一把锋利的护身短刀,狠狠地插上了罗文的后心,但让戈尔本惊骇欲绝的是,这全身焦黑、皮肉翻卷的怪物并没有如他想象般轰然倒下,反而猛一使力,用背肌生生将刀锋给夹住了!
当然他不知道,那一刀,其实是捅在了罗文心脏周围的太阳藤上。
“怪物,你……究竟……”过度的震惊,让戈尔本霎时间头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弃刀而逃,就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焦黑的大手,迅速,而又准确无比地落在了自己的后颈上。
“被你们抓来的女孩在哪?……带我去!”同样漆黑如墨的面孔上,有一只血红的眼睛。
但这只仿佛魔物般令人生畏的眼睛,并没有摧垮戈尔本心中的勇气――至少没摧垮他嘴上的:“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一紧,紧接着他的身子,就“呼”地飞了起来!
最后出现在他眼中的,是那面已经塌了一层的石墙。
“嘭――”
红的,白的,一塌糊涂地溅满了半个墙壁,也溅在瞠目结舌的人群中,引来了更大的惊呼。“戈尔本!”一个离得最近的小子,登时腿就软了,“……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戈尔本的姑妈……可是五老星中的……赛特卢斯女士!”
可已经开了杀戒的罗文,还管它什么五星六星?只是一个垫步,他就已经站到了那聒噪的小子面前,劈手揪住其胸口的衣服,将人高高地提了起来:“你带我去!否则……死!”
很明显这早已被罗文的凶悍吓破胆的家伙,并没有先前戈尔本的勇气,因此还没等罗文“死”字出口,他就一连声地大叫着讨饶;而罗文也不客气,就那么拎了个人,当着一众目瞪口呆的二世祖的面,一脚踢开通向地牢的木门,踏步如雷地飞奔而去。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在脚步渐远之后,如蒙大赦的吁气声,和兵刃落地的声音才相继传来;毕竟对这一群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二世祖来说,先前的场面,也实在太过凶厉了一点。
然而身经百战的李德,却不会这么早就放松下来:“发什么呆?还不赶紧离开这里,那种怪物,可不是你们所能够应付的!”
其实他这话有点过于严苛,毕竟在这个民风尚武的北地,出身好的人,基本上都学过几手;若不是开始时被罗文的凶悍震慑,真让这一群二世祖联起手来的话,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
但即使能胜,李德也不能这样做――毕竟死了一个戈尔本,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麻烦了,再死几个的话,要逃亡的恐怕就不单是罗文,还得再加上他李德一个。
更别说那先前被铁链击中头部的矮个子,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因此无论是出于何种考量,李德都必须想办法将罗文支走――虽然他也同样,不能让那古怪的少女从酣睡中醒过来,但是流魂街上的娼妓,却便宜得很,而且女人尖叫起来,声音不是也差不多?
当然这么做的结果,和那个女人待在一起的“小蛇”们就难免会遭遇不幸,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手下这种东西,还不就是为了必要的牺牲而准备的?
“而且,你们也不会白死,”缺了一只眼睛,让李德原本就阴沉的脸孔看起来更加狰狞,“毕竟全浮冰港,最为精锐的部队都驻扎在附近……所以小蛇们,为了给你们自己报仇,请竭尽全力地……拖住他吧!”
……
……
小盖普士做了个梦。梦中,他和雷德菲尔德就如同往常那样,躺在向阳并且开满了白色小花的山坡上,头顶着头,悠然地,看湛蓝的天空中云卷云舒。
“不错的天气,”盖普士惬意地说,“好像咱们两个,很久都没有像这样悠闲的胡混了。”
“是啊,”雷德菲尔德应和着,只是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透着古怪,“只可惜……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为什么?”
“因为,我死了啊……”说这话的时候,雷德菲尔德那张还带着不舍与遗憾的脸,竟生出了许多细密的裂纹;然后就在小盖普士惊恐的目光中,破碎,迸飞。
“……你可算醒了!”当盖普士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完整的,漂亮得能让浮冰港至少一半的名媛淑女们都嫉妒不已的脸。只是这张脸,却错生在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身上。“怎么了恩尼斯,我睡了很久?”梦境与现实的差距,让小盖普士不禁有些唏嘘。
“不久,才刚到中午……别说了,咱们赶紧跑吧!你抓回来的那个怪物……逃出来了!”
“什么?”一瞬间,睡意都化作了冷汗。小盖普士几乎是一个高从行军床上蹦了起来,揪住恩尼斯的衣领拼命摇晃着,“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他跑了?李德呢,李德干什么去了?”
恩尼斯此时的表情,就只能用“花容失色”来形容:“李德队长?正跟他打着哪……其他人,也被那种邪恶的藤蔓……堵在了天井里……你没见到那场面……”
“你给我冷静点!”小盖普士一个巴掌,打在恩尼斯那张漂亮的脸上,同时也打断了他颠三倒四的陈述,“既然所有人都被堵在里面了,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怎么逃出来的?
其实也算不上逃,因为在罗文还没有发飙之前,这恩尼斯就因为忍受不住行刑时那种凄惨的场面,而跑出去吐了;也就是这一吐,才让他躲过了下面的劫难。
等他再回去时,那怪物身上生出的藤蔓,已经塞满了整个天井。
对于被困在里面的那些所谓“同伴”,恩尼斯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毕竟和那些人比起来父亲官卑职小,又是家中次子的他,平时不过是众人消遣取乐的对象,因此他放弃那些人时,心中压根就没有任何犹豫。
如果说有什么人他必须要救的话,就只能是眼前这个眼高于顶,且又飞扬跋扈的小盖普士了。因为这盖普士,是那群“同伴”中,唯一不会拿他取乐的人。
恩尼斯至今都还记得,在两人初识的那天,年仅十岁的小盖普士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很烦你知不知道?”当时小盖普士将他拽到马房中,卷起了袖子,“明明就是个小子,还这么爱哭……你以为你哭哭啼啼,别人就会可怜你了?错!那只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你,嘲笑你。所以不想被人欺负的话,就学我这样,笑!大声地笑!狠狠地笑!笑到别人都摸不着头脑,他们就不敢再动你了。”
………【第七十六章 笨蛋和巨蟒】………
后来恩尼斯才知道,其实在那个时候,小盖普士的父亲乌尔乔拉?盖普士,就已经因为麻风病被关进了修道院里;因此当时才十岁出头的小盖普士,处境无疑要比他恩尼斯更为艰难。
但即使这样,盖普士仍是这群孩子中最为醒目的一个――论打架,他比别的孩子更狠,论恶作剧,他也比别人的花样更多。而他们圈子中的某人如果受了欺负,盖普士也会想方设法地替他出这口气。
这次,怕也是如此。
看好友一如当年那样平静地扎紧了裤腿,然后,又从角落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几近两米的“莫莫大剑士之剑”,恩尼斯顿时惊得是手足冰冷――尽管莫罗?莫迪斯特作为凯奥凯的工部大臣,推出的每一款用他自己名字命名的武器,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而小盖普士的双手剑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可以说是属一属二。
“我说盖普士……你不会是打算一个人,去跟那样的怪物决斗吧?”
“一个人?不是还有戈尔本他们在么?”现在的小盖普士,还不知道他口中的戈尔本已经被人用来刷墙了。
“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恩尼斯苦口婆心地劝,“有李德队长在,他们再不济也能撑上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咱们最应该做的,就是去通知卫兵,而不是傻乎乎地把自己也填在里面!”
“谁说我是要去救他们?我只是不能接受被我抓来的人,又从我手中溜掉而已――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只是这嘴硬的说辞,又如何能瞒过与他一起长大的恩尼斯。“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难道说雷德菲尔德一死,你就连正常的判断都失去了吗?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重要?也许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能够拥有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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