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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国度之亡灵德鲁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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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被迈克尔的正气所摄,还是因为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触及到了众人心中某个地方,反正当他说完这句话,酒馆中的笑声,竟一点一点地弱了下来,到最后只剩下几个人,在那里抽气般“嘿嘿”的冷笑。

    虬须汉昆布,就是发出冷笑的人之一。

    “让我来教你个乖好了,”他站起来,走到迈克尔所处的吧台边,用手中已经喝空的木杯,在吧台上敲了几下,“这个世界上呢,好东西一共就这么多,你不去抢别人的,别人就会来抢你……就好像这杯酒,我如果不赶紧把它喝光的话,放在那里,很快它就只剩下杯底了,你信不信?”

    迈克尔当然信,因为酒液放置在阳光下会被蒸干,早已是常识中的常识,即使平时滴酒不沾的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昆布本人,对这样的回答却不是很满意。“你啊,还是回你的教堂去呆着吧,只有那里,才适合你这样的……菜鸟。”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经变得复杂起来,唏嘘、茫然,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喂,我说杰伊,你真的要对这样的菜鸟下手吗?”

    “菜鸟?”被他点名的蓬头小子一脸戏谑地说,“要我看啊,他可比你们这些被贪婪蒙了眼的‘老鸟’清醒多了――没听他刚才说么,那个陨龙者还没死呢,就想着分人家的东西?”

    “别说那宝藏究竟有没有,就算有,也被咱们拿到了,难道人家就不会再抢回去?”

    一句话,让整个酒馆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他自己,还悠然自得地摇着椅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你怕了。”

    “怕?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才不想整天被一群连脑袋里面都是肌肉的蛮子……嗯?谁在说话?”很明显这个声音,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因为它极为特殊,就好像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而且挤到一半,便有如被拦腰砍断一般戛然而止。

    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吧台中竟多了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其脸上,也蒙了一个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白色面具,遮住了眉眼,只露出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下巴和一张抿得紧紧的嘴。

    ――要知道在那位白袍祭司进门之后,各位船主,就不约而同地往外面增派了人手。这个人,是如何躲过这么多双眼睛的注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的?

    这恐怕,已经不是潜行匿踪所能做到的了!

    “暗门么?还是说这间破酒馆的地下,其实另有天地?”想到这里蓬头小子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谨慎和凝重,“你是什么人?”

    “发帖人。”高瘦汉子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个言简意赅的解释之后,就又如先前那样,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过了能有十几秒钟,才再一次惜字如金地开口道,“……你怕的话,就滚。”



………【第六十九章 不羁和虔诚】………

    发帖人半点情面都不留的讥讽,让蓬头小子的脸登时变了颜色;但仅仅过了一秒钟,他的口中,就爆发出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

    “好吧,就如您所愿!”笑过之后,蓬头小子脸上又恢复到了先前那般玩世不恭的神情。他跳下椅子,领着同桌的人径直走到迈克尔身前,对迈克尔说,“瞧见了?现在这里根本就是狼窝虎穴,不是您这种身份的人待的地方。所以,跟我们一起走吧?”

    可没等迈克尔表态,坐在吧台旁边的小个子就冷笑道:“走?好让你有机会去告发我们是吗?”

    一句话,就让整个酒馆内的温度骤降――不但与他同桌的人推案而起,就连其他几桌的人射过来的目光,也不怎么对味了。

    “达蒙斯塔!”蓬头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还是少说那些没味的屁话吧,我杰伊是什么人,在坐的有几个不清楚,轮得到你在那说三道四?……怎么着,在海上亏没吃够,还想在这里跟我抻量抻量?”

    “哼,就算你杰伊名声好,但你能保证,你旁边的那位祭司老爷不会出卖我们?”

    再加上“迈克尔”这颗砝码,众人心中的天平,登时便偏向了达蒙斯塔一方,更何况这其中,未尝就没有人打着借机除掉蓬头小子的主意。

    看到大多数的酒客纷纷离座,杰伊这才猛地醒悟到自己的失策,不由得苦恼地伸出手,抓了抓他那头蓬松的棕发,自言自语道:“我又玩大了是吗?……不过算啦,人生嘛,本来就是充满了各种各样机遇和挑战……既然如此,就让这挑战来得再激烈点吧!哈哈哈!”

    或许是想通了什么东西,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竟变得神采飞扬;而他的人,则“呼”地一声转过身去,与他的几个同伴一起,将一身白袍的迈克尔护在了身后。

    “看来您也走不了啦,我的祭司先生……还真不知道咱们俩,到底是谁连累了谁。”

    “那个,我其实是战神祭司……”迈克尔在后面好心地提醒道,毕竟战神祭司,并不像普通的牧师那样畏惧近战。

    “我知道。”杰伊头也不回地说,“但是我们几个却不会施法!”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那名叫昆布的虬须汉忍不住出声道,“靠海吃饭的男人,就算有什么恩怨,也应该留到海上解决不是吗?这算什么……还有杰伊,你难道就真的怕了那什么陨龙者?就算他真的如传言中所说,能把龙从天上揍下来,又怎么样?不过是在岸上耍耍威风而已,到了海里,还不是咱们的天下?”

    “心领了,昆布。”对于虬须汉子的好意,杰伊只是笑笑,“我先前就说过,我对什么‘秘宝’之类没有半点兴趣;肯来,不过是对消失了百年的黑帖有些好奇而已……我杰伊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但我不想做的事,这世上还没有谁能逼我去做!”

    昆布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那些离座的同行们,已经结成半圆,缓缓地逼了上去,不由得表情落寞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重新坐回到他原先的椅子里。

    就在他屁股刚刚挨上椅子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却极为突兀地响起,刺痛了人们的耳朵!

    随着叫声,酒馆的紧闭的木门也“嘭”的一声被人撞开,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进一个全身冒烟的汉子。只见他神色惊恐,瞪圆了双眼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没等他说话,他的人,就先撞在一张方桌上面,连人带桌一齐翻倒,接着便不动了。

    “戴维!”堵在门口的达蒙斯塔不禁失声惊呼,因为冲进来这个人,正是他先前派出去探查的,而就在他惊呼的同时,围在他附近的同伴,也吃惊地发现达蒙斯塔背上似乎有丝丝的烟气冒出来。

    “呃,头儿你的衣服,似乎……”那手下刚说到这里,冒出烟气的地方就已经飞快地变黑,化灰,紧接着,一股明亮的橘红色火焰,就从达蒙斯塔衣服底下“嘭”地冒了出来,顷刻间,便爬满了达蒙斯塔的全身上下,将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燃烧着的、令人触目惊心的巨大火炬!

    小个子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手舞足蹈地想要减轻身上的痛苦,但这一动不要紧,原本围在他身边的人,也被这奇怪的火焰沾到了身上,结果屋里面跳舞的火炬,便又多了几个。

    “快离开那!”迈克尔赶紧出声示警。

    其实都不用他说,几个原本还想抢出门去酒客,就自发地退了回来,躲在墙角里刀剑出鞘,看那架势,如果门口哭嚎的火把们靠得太近,相信他们也不会吝惜,用刀剑提前解除对方的痛苦。

    可即使这样,仍不能阻止火焰的蔓延――就连躲在墙角的那些人身上,不知何时也多了几个小小的黑点,丝丝青烟,正从那里袅袅地冒出来,“怎么回事,他们并没有接触到火源……不对!这是区域性幻术!”想到这里迈克尔不敢耽搁,赶紧一咬舌尖,嗔目大喝道:“解!”

    真言术――解,专破一切幻术和迷茫的效果。

    尽管它会被“侦测无效”之类的法术屏蔽,又不像法师的“真实视域”般连隐身都能一并破除;但真言术本身,那几无施法时间的便利,却让这个神术的实用性远超名声更大的“真实视域”和牧师的“神喻术”。

    只可惜身为战神祭司的迈克尔,在这个神术上并没有特别的加持效果,因此这个神术的范围,只有身边的两三米而已。不过这样,也足以让原本被热浪扭曲的视线为之一清

    ――于是迈克尔便发现了,那几个在门口鬼哭狼嚎的人,身上又何尝有什么火焰?

    “伊格纳斯的虔诚?”虽然不属于一个系统,但自小在教堂内长大的迈克尔,又怎会认不出这个如假包换的的火系魔法?

    说起这个有些绕口的名字,还有点典故,因为被用来命名的“伊格纳斯”,其实并不是法术的创造者,但他,却是有史以来火神卡署斯最为虔诚的信徒。为了能时刻聆听卡署斯的声音,他居然疯狂地使用秘法把自己也给点了,成了一个介乎于人类和火元素之间的……怪物。

    而后人,就是为了能“活着”体味这位前辈当时的心境,所以才创造出了这么一个被烈焰包围的幻术。

    只不过再后来,有人又发现这法术应该是用在敌人身上而不是自己,因为它用来却敌的效果,甚至比奥术中同为二阶的“群体恐惧术”还要好,毕竟“烈焰焚身”,已经是人类所能想象的,最为恐怖的几样东西之一了。



………【第七十章 都不错】………

    “这位同工,就算是他们的心中存了恶念,这样的惩罚,相信也差不多了。”迈克尔扬声向门外的火系法师说――之所以知道人在门外,道理很简单,因为大部分的法术,都需要靠“视线”来确定施法的区域,也就是说只有你看到了,才能将法术发过去。

    对方放出去探查之人回来,撞破酒馆的木门,其原因也就在这里。

    果然就如迈克尔猜测的那样,他一开口求情,外面便立马有了反应。“哎呀哎呀,还真是个不知所谓的菜鸟呢,”一个透着娇憨的女声响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人想要干什么吗?还有闲心去管他们?”

    迈克尔刚要争辩,却被身前的蓬头小子一把揪住了,“笨蛋!还不赶紧跑!”

    正如他所说,由于那个“伊格纳斯的虔诚”,让原本堵在门口的海盗们一哄而散,而此时虽然从迈克尔口中,得知了那不过是个幻术,但仍没有几个人,肯接近那片恐怖的地域。

    道理很简单,因为幻术,并不意味着就没有伤害。

    一旦受术者的灵魂,真的相信或者说认可了这种伤害,没准就会在身体的某些部位上体现出来,甚至那些专精幻术的学院派法师们,还会特意去研究如何将人在幻境中所受的伤害变成真的。

    众人这一犹豫,便空出了一条从吧台到酒吧大门的康庄大道,而杰伊等人就顺着这条路,连拉带扯前推后拥的,把迈克尔硬“夹”了出去。

    等在门外的,是两个身材娇小,也蒙着奇怪面具的人――不过是将整张脸都遮住的那种。其中一个,披着盗贼常用的那种连帽斗篷,只不过颜色却是白的;而另一个较矮的,则穿着绣了金红色圣徽的火焰法袍,没有戴兜帽,露出与法袍的颜色相近,却更为亮眼的漂亮红发;如奔泻的岩浆般披在肩头。

    不出意外,这就是那个施法的火焰法师了。

    “哈哈,燃灯女卡琳!”逃过一劫的蓬头小子心情大好,而且与对面的火焰法师,显然也是认识的,因此才一出门,他就忙不迭地凑上去打招呼,“人生总是充满了这样那样的惊喜,是不是?”

    只是和他的热情比起来,那名叫卡琳的火焰法师却不怎么高兴:“去去,你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想要把我们的‘货物’带到哪去?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一句话,就让飞扑过去的蓬头小子僵在那里;而卡琳本人,却不理把人晾在那里的事实,转而用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对迈克尔说,“还有你也是,都五级了,也应该懂点事了吧?谁叫你跟他走,你就真的跟他走啊……交给你的信物呢?怎么不用?”

    尽管出于对卡署斯这位,众神殿中唯一有些偏向混乱的神?的了解――毕竟“火”这种元素本身,跟秩序什么的就搭不上边,而四大元素主神,又势不能独独缺了一个――迈克尔已经对这位同工的性格做了某种推断,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上来就这么老实不客气。

    愣了能有十几秒钟,迈克尔才堪堪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片:“呃,您是说,维塔斯先生给我的这个东西?”

    那,是一个木质的箭头,一般都安放在路牌上,用来指示方向的那种。

    不过迈克尔手中的这一块,上面却没有任何字迹,亦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识,甚至连木质本身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就好像是制作者从身边的某个家具上,随手掰下来并削制成型的。

    实际上也确是如此,因为对面的卡琳,随即也取出了一个同样大小,同样形态,同样木质,甚至连上面的刀痕,都一模一样的箭头,很明显,这两片木头当初是被并在一起削出来的。“看好了,验明正身。”卡琳手指一捻,一股火焰便忽地在她手指间成型,将木片烧成灰烬;只是她的人,对整个过程似乎并不满意,“还真是个菜鸟呢……你想过没有如果那信物是我们抢来的,你要怎么办?”

    迈克尔笑笑没有接话,倒是卡琳那位披着古怪白色斗篷的同伴,忽然开口道:“昨天晚上和我碰头的人,不叫维塔斯,叫‘斯维塔’!”

    “哦?”卡琳有些刮目相看地打量了迈克尔两眼,“还不错。不算太呆。”

    其实她不知道,迈克尔能确定她们的身份,并不是因为被发现了话中的陷阱,而是因为那个身穿白色斗篷的神秘人――或者说那个黑暗精灵的声音,迈克尔是听过的。

    就在民乱发生的那天。也就是这个黑暗精灵,当着迈克尔的面,从一众骑兵的包围中将罗文抢了出去。

    当时挥舞着如雪双刀,从天而降的她,只说了一句话:“都闪开。”

    仅仅是几个字,就足以让正在给费舍尔处理伤情的迈克尔,记住这个清脆到宛如金铁交鸣的声音了;毕竟身为神职者,必须有隔着道墙,就分辨出告解室另一边是什么人的本事,这样才能够对症下药,更好更快地,将迷途的羔羊们引入众神的怀抱。

    即使祭司本身,并没有传道牧人的职责,但这听声辨人的本事,要强的迈克尔也不会比谁差了;而且那件白色斗篷的样式,也和他那天晚上见到的一模一样,差别,不过是颜色而已。

    ――而能够随着温度或者其他什么条件改变颜色的布料在大陆上虽然罕见,但还不至于没有。

    “……我说,”见卡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迈克尔,那名叫杰伊的蓬头小子也不知是不是有点吃味,忍不住插言道,“管他是维塔斯还是斯维塔的,咱们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再说?”

    尽管他也知道既然逃出了酒馆,那帮同行追上来的可能性就很小了,除非他们疯狂到不惜当街开片,然后引来大队的城卫军包围这里。

    只可惜,这一回卡琳仍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瞧:“别咱、咱的,跟你很熟吗?抢我们生意的账还没跟你算呢……听着,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明白了吗?”

    说着话她还特意抬起手来,扬了扬那肉呼呼的小拳头。

    杰伊脸色古怪地张了张嘴,但终于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地带着人离开了。望着那像一根大蘑菇般晃来晃去的怪异背影,迈克尔不知怎的,竟有了一种“萧索”的感觉:“其实他的本性,还是不错的。”

    “唉,让我怎么说你好。”卡琳惨不忍睹地叹了口气,“难道在你眼中,全天下就没一个坏蛋了是吗?”

    迈克尔没理她――在了解到其缠夹不清的性格之后,迈克尔自然不会傻到去和她争辩什么,索性找上了相对比较正常的黑暗精灵:“这把剑,现在应该属于你们。还有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尊敬的……唔……”

    “努尔瑞拉。”

    “哦,努尔瑞拉女士,请问前天晚上和您在一起的罗文先生,现在人在哪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努尔瑞拉冷冷道,“否则他昨天晚上带的剑,怎么会在你那?”



………【第七十一章 难啃的骨头】………

    公共马车内的格局,和普通马车是不同的――它的座椅,并不是横向摆放,而是紧贴在马车两侧的胡杨木长凳;因此在空间上,要比普通的马车更为狭小。

    在这种相对狭小的空间内,和两位漂亮的女士同车,显然是一种令人愉快的体验,只是我们的战神祭司,却没有半点愉悦的感觉,反而只觉得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发冷。

    这不仅是从先前的谈话中,确认了他的新朋友,恐怕已经出事的事实,更让他心寒是那名和罗文一起的黑暗精灵,在得知罗文可能出事之后的态度。“我为什么要担心?”只见她缓缓地摇着头,“现在的我又不欠他什么,新的契约,也要等到他上了船之后才生效。”

    “您怎么能……这么说?”迈克尔瞠目结舌,“难道罗文先生,不是您的朋友吗?”

    “朋友?卓尔的语言中,没有这种称呼。”努尔瑞拉淡淡地说,“如果是‘同伴’的话,兴许我还能帮他一把,但如果连自己惹下的麻烦都解决不了,这种同伴,不要也罢。”

    话中透出的那份决绝,让与她同来的卡琳都咂舌不已。“努努,你在生气吗?”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再劝几句,但最终还是放弃了,“算了。反正那个罗文我也不认识,而且那种让女人哭又不守时间的男人,最差劲了……话说回来,”她忽然抬起头,一脸戒备地盯着迈克尔,“你谁呀?为什么在我们车上?”

    “啊?”

    ……

    ……

    “我他妈也很想让她哭!”司法署的地牢中,小盖普士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叫声被人听见,因为牢房的位置虽然就在司法署地下,但已经闲置很久了――现在抓到的犯人要么当庭宣判,要么直接送交监狱先关一段日子再说,司法署的地牢,反倒是一点都用不上,连原本应该是常年被犯人鲜血浸润的铁链,都在天长日久的荒弃中生了锈。

    像这种地方,平时自然是不会有人下来查看的,而原本守在附近的卫兵,也被小盖普士假借他老爹,司法署的最高长官――“哭泣者”乌尔乔拉?盖普士的命令,给尽数支出去了。

    当然他将人带到这里,倒不是图这里没人打扰,或者可以就近使用刑具的方便――毕竟这些条件,在他家那间怎么看,怎么更像是要塞的别墅里也都具备;他更多的,还是在顾忌那个和罗文一起被他抓来,有可能会带来麻烦的少女。

    毕竟今天的朋友,谁知道明天会是个什么关系?因此无论这少女以后是杀是放,盖普士都不能把人往家里带。

    那只会白白地落人口实。

    但仅仅是让人出点声的话,盖普士当然也不会拒绝――就如同李德先前说的,女人的哭叫,有时候比肉刑本身更容易让男人开口。

    问题是你要让人出声,总得先把人弄醒吧?可眼前这姑奶奶倒好,无论是拍打,摇晃,甚至针刺火烧,都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仍抱着她那个破布偶睡得是呼吸平稳,一脸恬静――或许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好事,少女的嘴角,居然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看得小盖普士直欲吐血。

    倒是一直守在少女身边等待结果的李德,就显得从容多了。“怎么了,朋友?那小子还是不肯开口?”

    “就没见过这么能捱的……”提起那个嘴巴死硬,体格更硬的小子,盖普士也不由得有些丧气,“而且那小子的身体也有古怪,皮鞭烙铁什么的落上去,不消一会儿,就好得差不多了。折腾了一个晚上,居然连个疤痕都没留下。”

    “哦?还有这种事?”很明显罗文特殊的体质,引起了李德的兴趣,“这倒是要见识见识才行……正好你也一晚上没睡了,瞧瞧,眼睛里全是红丝。”

    “我倒是想睡,”盖普士焦躁地又转了两圈,才瘫软一般坐到李德对面的长凳上,摇头道,“但这种情况,让我怎么能睡得着?”

    “你这样可不行!”李德轻笑道,“别到时候人家还没开口,你自己却先累垮了,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所以就算睡不着,你也必须强迫自己休息。再说,那边不是还有我帮你盯着吗?”

    其实就算是没人盯着,盖普士所牵肠挂肚的罗文,也绝对跑不了。因为此时全身**的他,不但双臂被反铐在身后,人也被高高地吊了起来。晃来荡去的,活像个挂在房檐上风干的大虾米。而捆绑他的铁链,每一环也足足有手指头粗,另一头则被粗大的钢钎,生生钉进了那粗糙的、生满了绿苔的石壁中。

    在李德推开铁栅栏门进来的时候,两个坏小子正用烙铁,沿着罗文的大腿内侧一点一点地,向着中心推近。

    而犯人的反应却出奇地淡。他既没有哭叫,也没有挣扎,就仿佛昏死过去一般,只是在烙铁贴到腿上时,身子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而原本就沾满了血和尘土,黏黏呼呼的头发,一瞬间又被汗水湿了个通透。

    “不会吧!”心理压迫失败,让提议此举的龅牙年轻人顿感面目无光,“这家伙还是不是男人啊?”

    “是不是,戈尔本你自己不会看?”旁边的矮个子把玩着从小盖普士那里讨来的窥镜――他总觉得这个小东西里面应该另有玄机。听到同伴的抱怨,矮个子抬头啐了一口,“没准人家是自信,就算接上条蜥蜴尾巴也一样管用……这该死的怪物,啊,我们的李德队长也过来啦!小盖普士呢?没和您在一起?”

    “是啊,盖普士这家伙……还真是不让人放心。”旁边的戈尔本也龇着牙帮腔道。

    “他已经睡着了。”李德随口应付着,微微眯起的目光,却落在罗文大腿处已经开始好转的烫伤上――那一塌糊涂的血肉,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硬,结痂,待血痂自行脱落后,便又露出下面油光水滑的皮肤。“你们两个也去歇歇吧,换我这个‘生力军’来试试。”

    李德既然开口,周围的人自然也不好驳他面子,何况他们对眼前的这块滚刀肉也没什么办法,到头来,还得依靠李德这样的“专业人士”。

    但他们眼中的专业人士,却没用什么刑具,就这么两手空空地站在被放低了高度的犯人面前。

    “你是龙脉者吧?”他也不管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罗文是否能听见,只自顾自地说,“相当罕见的自愈体质呢……就是不知道你内脏的自愈能力,是不是也像外面一样强大?”

    说着话他背在身后的双手,忽然如毒蛇般从腋下窜出,挂着“嗤嗤”的风声直袭罗文腹部!

    微微曲起的指节,正是那飙射的蛇头。



………【第七十二章 执行者们】………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绝对不会相信人类的手臂居然能练到像蛇一样柔软,但甩过来的力道,却不亚于抡圆了的连枷!

    眼瞅着拳头就要打到罗文身上,那肘部还猛地向下一挫,于是整条手臂,就好像吟游诗人手中的琴弦一般,飞快的颤动起来――当然它发出的,绝不是优雅的旋律,而是铿锵的鼓点!

    “嘭!”指关节正钉在胸腹之间的神经丛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便出现了。

    那胸腹间的皮肉,就以中拳的位置为圆心,荡起了一圈巨大的涟漪。波纹扫过之处,覆在皮肤上面的尘土和污血之类居然被激得飞起,霹雳啪啦地抖落在地――在这之后,才是罗文的身体被拳头的力量顶飞,扯得铁链“哗啦哗啦”地作响。

    “穿震掌?”众人登时便吃了一惊。

    也许论真本事,在场的这群二世祖还有点水,但只论眼光的话,一个个的可都不揉沙子,又怎会认不出这招牌一样的技能。尽管这李德所用的是拳,而不是掌。

    而且这一拳的威力,也是有目共睹,至少那个先前怎么揍都无动于衷的小子挨了这一记后,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在空中荡来荡去的他,忽然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眼,同时,也露出在满脸的血污中,更显得寒光闪闪的牙齿,道:“是你……随便坐。”

    “很好。”李德这样的老油条,自然不会为这种无谓的奚落动气――他居然真的一屁股坐到了墙角的长凳上,在一众二世祖的目瞪口呆中,双目微阖,开始调整适才由于发力,而微微紊乱的呼吸。

    “你……难道不应该和他们一样……在打过以后,逼问我同伴的所在吗?”

    所谓“同伴”,自然是近来总和罗文走在一起的努尔瑞拉了。毕竟在那次的事件中,在场的许多人,都曾经亲眼目睹了这位双刀猛女,是如何将罗文从一众骑兵的包围中抢出来的――那种彪悍,相信肯定会让不少觊觎她美色的花花公子们大跌眼镜。

    这也是为什么这帮人,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努尔瑞拉的下落,毕竟被这么一个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刀客盯上,天知道人在睡下之后,早上还有没有脑袋起来!

    所以只要努尔瑞拉还在,他们就未必敢杀了自己!毕竟他们又不知道,自己和努尔瑞拉之间,其实只是欠债与还钱的关系。

    反之,如果自己泄露了努尔瑞拉的行踪,让他们先一步抓到了努尔瑞拉或者逼得她不得不离开浮冰港,那么自己,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说了,必死无疑,而不说的话,起码现在还有活命的机会,试问这还有什么选择吗?

    因此就算被打得全身是血,每一片骨肉都在哀嚎,罗文也必须咬紧了牙关挺着,好在疼到一定程度,人也就麻木了,是以现在的他,才有心思反过去挖苦对方。

    只是李德的反应,却让罗文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居然说:“其实我只是个执行者,问话的工作,又不是必须由我来完成……好了,我准备得差不多了,你怎么样?”

    说着话他脚尖一点,人飞快地蹿了过来,同时借助前冲的势头,一拳!又打在先前罗文中拳的部位。

    这一记,明显比上回还重了许多,让罗文只感觉全身的血肉,都要被这一拳崩飞似的。剧烈地疼痛,让他忍不住蜷起了双腿,走岔的气息也仿佛一把把小刀子,将他的肺刺了个支离破碎,导致更加剧烈的咳嗽。而每咳一声,都会有殷红的鲜血被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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