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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沉浮-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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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却无比冷冰地传来: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要求。”
旬利朗声大笑: “赫连恒君,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被你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放我离开的笑话吗?”
“那你到底要什么 ?既然你不信任朕,你杀了她,朕更加不可能放你离开。”赫连恒君眯起眼。
旬利咬牙切齿地道:“不错!既然我今日必定要葬身于此,那我何不拉上一个美人作伴呢?”说完,旬利又淫笑着伸舌添了添云涟的脸。
赫连恒君眼中怒火进射,冲上前推出一掌。
旬利见状,立即让云涟挡在身前,又狠狠地掐紧了云涟的脖子。
眼看赫连恒君推出的掌风就要击在云涟身上,他立即以迅雷之势收回掌风。
然而,旬利掐住云涟的脖子过于用力,以至于云涟一瞬间呼吸困难,霎那问激发了深藏于云涟体内的两股炎寒真气。强大的真气爆发出来,只听到“砰”一声巨响,旬利大叫一声,被深厚的真气弹开,重重地摔在柜子上。
旬利喷出一口鲜血,一边眉毛结了冰霜,另一边的眉毛却被炎力烧焦了。旬利踉跄着爬起来,呸了一声吐掉口里的污血,喝道: “这是什么功夫!”
云涟由于没有了支撑,刚才内力爆发又消耗了全部的体内,整个人便犹如羽毛般飘落而下。
赫连恒君大步上前,伸手将云涟揽进怀里,半跪在地上,看着云涟苍白如纸的面庞,心如刀割。赫连恒君两条剑眉紧锁,伸出手拉紧云涟敞开的衣襟,焦虑地唤了一声:“云儿 ”
云涟虚弱一笑,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赫连恒君连忙解开云涟的哑穴,说道: “云儿 朕来了。”
云涟张张嘴,喉咙还是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她用尽力气,直到眼角流出热泪,喉咙仍然发不出一丝声音。云涟的心在一点一点冰冷下去,为什么明明她的哑穴已经解开了,她还是发不出一丝声音?云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发声,仍然发不出一丝声音。云涟急得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她不相信自变成了一个哑巴。
赫连恒君看到云涟这个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冷冷地瞪了旬利一眼,横抱起云涟,对一旁侍卫道:“把这人给朕拿下!”
侍卫得夸,顿时涌上擒拿旬利。旬利即使身怀武艺,也不是这么多大内侍卫的对手,最终被侍卫抓住,带往天牢。
赫连恒君横抱着云涟冲出房间,一面奔往太宸殿,一面大喝道:“快!快到太医暑把太医找来!”
站在后方的袁皇后看着赫连恒君焦急奔去的背影,奸恶地笑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即使云涟没有浑身经脉具断而死,也水远成了一个哑巴!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忽然之间,袁皇后想到了正被押往天牢的旬利。袁皇后冷冷地笑起来,旬利活着,就水远不会住嘴。她要让皇上抓不到她的把柄,就必须在皇上审问旬利之前,让旬利水远的闭嘴。为了赫连楚艾的太子地位,她的皇后之位一定不能够动摇,所以她和旬利的奸情一定不能再让旬利说出来。旬利一死,皇上即使怀疑,也水远不可能有证据了。
袁皇后冷笑一声,对身边的贴身宫女桂兰道: “桂兰,即刻秘密通知本宫的弟弟,让他通过刑部,安排一名罪犯在大牢里杀了旬利。”
桂兰微微弯腰,道了一声: “是。”便立刻离开安排人出宫通知中书台人袁浩杰,让他在刑部大狱里导演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
袁皇后知道,借刀杀人,这是袁浩杰的拿手好戏。旬利一死,她便再无后顾之忧。这一次,云涟不死也哑,她是大赚了一笔。
哑妃情难宫闱深
太宸殿内,赫连恒君心急如焚地守在床边,卫国朝中赫赫有名的太医孟非此时正专注地坐在床边替云涟诊脉。
雍王赫连楚岚得到母亲出事的消息,奔回太宸殿,跪在床边,泪眼朦肫地看着气息微弱的云涟,呜咽道:‘娘,娘你怎么了?”
蓓奴等人均站在不远处,焦急地望着床这边。
孟非收回把脉的手,皱起眉头,沉重地吟了一声。
赫连恒君急忙问道: “怎么样?她到底怎么样了?”
赫连楚岚也急道:“孟非叔叔,我娘她怎么了?”
孟非摇摇头,重叹一声,说道: “宸妃娘娘声线受创,今后恐怕不能说话了众人如遭五雷轰顶般震在原地,赫连恒君的脸色一瞬问变得苍白,颤抖地问道: “你说她再也不能说话了?”
孟非重重地点了点头。
赫连楚岚率先大哭道: “我不相信!我娘不会哑的!孟非叔叔你骗人!”
“雍王殿下,宸妃娘娘确实不能再说话了。”孟非站起身,平静地为众人解答: “宸妃娘娘体内拥有一炎一寒两股真气,这两股真气的力量非常强大,若用得不好,很有可能伤害自身。之前宸妃娘娘被点了哑穴,控制发声的这部分经脉是被堵塞的,然后宸妃娘娘休内真气突然爆发,遇到堵塞的经脉自然是全力将其冲开。这一个过程,由于炎寒之力过于强烈,声带受损,所以宸妃娘娘只怕是再难发声了。”
众人听了,心中顿时涌上一阵忧伤的情绪。赫连楚岚站起身,一把抹去眼泪,仍然有些不能接受,摇了摇头,转身跑了出去。
赫连恒君伤痛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涟,她不过三十出头,就这样哑了,以后该怎么办啊!变哑的她,朝中大臣能允许立为皇后吗正在众人忧伤沉痛之际,孟非忽然低声对赫连恒君道: “皇上,除此之外,宸妊娘娘还中了一种春药之毒。臣之前并未见过此药,不过臣可以肯定,这种药性过了之后,会对宸妃娘娘造成很大的伤害。”
赫连恒君一惊,连忙问道: “什么伤害?有性命之忧吗?”
孟非摇摇头,说道:“这个 臣目前不知,只知这种春药药理与七窍合欢散药理相当。”
赫连恒君顿时一惊,这七窍合欢散是种邪门的春药,中毒之人若不能与异性交欢,便会七窍流血而死。云涟所中的春药毒与七窍合欢散药理相当,那不是说明云涟随时有可能突然死亡!赫连恒君只觉得整颗心在瞬间提了起来,急道: “有没有解救的方法?”
孟非平静地答道:“臣想,解救的方法应该和七窍合欢散解救的方法相同,皇上应该明白的。”
赫连恒君一愣,表情有些不自在。转过身对众人道:“你们先退下吧!”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皇帝怎么突然之间叫所有都退下?虽然心中有疑惑,但皇帝之命不敢违抗,众人只得转身退出房间。
孟非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间,追上蓓奴,低声说道: “蓓奴姑娘,宸妃托我和文杰调查之事已经有结果了。如果蓓奴不舟意,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蓓奴一惊,两个皇子死亡的真正原因他们查到了?!蓓奴忙道:“好好好,孟太医请随我来。”蓓奴比了个请的手势。
孟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跟在蓓奴身后。
太宸殿的主卧内,赫连恒君伫立在床前,轻轻地抚摸了云涟的脸颊,看着她因为春药又开始变得红润的皮肤,赫连恒君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语的温暖之意。
如果,如果这一刻水远停留,那该有多好!他们不用再冷眼相向,不用再因为朝廷和过去的事情产生隔阂,回到刚刚开始的时候,那该有多好赫连恒君低下头,吻在云涟的眼角,忽然尝到一丝成涩的味道。赫连恒君退开一点,看到云涟睁开眼睛,眼中流出滴滴晶莹的泪珠。看着她的样子,赫连恒君鼻头一酸,有些哽哂地道: “云儿,朕一定会治好你的嗓子的,你一定能够再开口说话的。”
云涟听了,眼中的泪水更是抑制不住地流出来。她真的哑了,她变成了一个哑巴,一个不会说话的废人!云涟的身体蜷缩起来,想要赦声哭喊,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费力地哑哭,张大了嘴痛苦地流泪。
赫连恒君将她搂八怀中,急道: “云儿,你别这样!别这样!”
云涟仍是哑哭,费劲力气想要哭喊,想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然而喉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抱起腿,蜷缩成一固,挣红了脸,喉咙还是发不出声音。
赫连恒君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他抱着缩成一固的云涟,心疼地道: “别这样!云儿,别这样!朕一定会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你的嗓子,你一定能再说话的 ”
云涟痛苦地流泪,仿佛听不进赫连恒君的任何话,只是哑哑地哭喊着,直到泪水浸湿了衣襟赫连恒君心知时间不能再拖下去,再不与云涟行夫妻之礼,云涟很可能有性命之忧。赫连恒君静静地凝视着云涟,扶住她的双肩,温柔地道: “云儿,看着我 看着我 ”
云涟仿佛是受到他声音的吸引,渐渐停止哭泣,抬起头凝视他含泪的双眼。
“云儿……让我救你……让我爱你……好吗?”
云涟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看着深邃的眼中是水远的深情与执着,是焦急与担忧。时间仿佛过了良久,云涟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霎那,赫连恒君笑了,他低下头吻住云涟哭肿的嘴唇,用爱和温柔挑起云涟体内最原始的欲望。赫连恒君身体俯下,用伟岸的身躯,去温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旬利亡,谋士进
云涟哑了,这件事很快在大明宫里传开了,一时间,那些抵制云涟的朝廷大臣全都沉寂下来了,一个不能说话的妃子,即使有再强的能力,再高的地位,也水远不可能同武则天那样登上皇位了。
刑部很快就确定了关押在天牢中的假冒旬贤妃的真实身份,令所有人震惊的是,这个男扮女装的旬贤妃就是蜀国的亡国之君旬利。谁能想到一个男人拌成女人竟然比女人还美丽,就连当今卫朝天子赫连恒君也没有发现,可见这个皇帝是从来没有碰过“旬贤妃”的。总之,宫阉幽深,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楚。
旬利被关八天牢的第三天,刑部大狱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蜀国亡国皇帝旬利被狱中的囚犯给杀了,据说是狱卒抬饭进来的时候,那名与旬利关在一起囚犯为了抢饭,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将旬利捅死了。
原本旬利这样的人是应该单独关在一问牢房的,而且这件案子还没有查清楚,旬利的口供很重要,谁都没有料到旬利会被一名囚犯杀了,而且这名囚犯是新进去的,身上竟然还藏有匕首。
赫连恒君知道后,立刻令人调查这名囚犯,并且追查将这名囚犯与旬利关在一起的狱卒,令人奇怪的是,这名囚犯又在杀了旬利的第二天畏罪自杀了,而自责管理牢房的狱卒,也在一次派遣出山时莫名失踪了。
很显然,有人故意切断了这条线索。
云涟不能说话,情绪低落了许久,加上此前被人发现赤身躺在男儿身的“旬贤妃”的床上,虽然赫连恒君知道云涟是清白的,但其他人看来,云涟的名誉已经不复存在。这事对云涟的影响更为重要,曾几何时,那群“三清学士”不入三清殿,云涟辛苦在朝中布置的势力遭到了动摇,赫连恒君又重新理政,原本站在云涟这边的大臣们也渐渐淡化了自己的立场。
云涟哭过,也痛过。然而这一次,不再年轻的她很快就站了起来。她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在变哑后第一次走出房间,面对朝阳,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云涟知道,这一次,她要靠自己站起来了。没有了景习幕,没有了宇文岚,没有了钟,她必须自己站起来。
在太宸殿的书房里,蓓奴向云涟报告了孟非给她带来的消息。明花教秘密取到当年夭折的两名皇子的尸骨,交给孟非。骨头发黑,孟非很快就判断出了,王美人所生的皇子楚选与车才人所生的皇子楚渊均是中毒而亡,并非简单的死亡。
文杰也查到了太医刘姜与袁家的关系,这刘姜其实是袁豁达的袁侄,也就是袁皇后的袁哥,只是刘姜父母已亡,他与袁家平时也并无多少往来,故而外人难以发现刘姜与袁家的关系。
虽然已经确定了两名小皇子是中毒死亡,但是云涟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袁皇后做的。加上与袁皇后有染的旬利又已经被杀,证明袁皇后秽乱后宫的人证也死了,似乎从哪条路出发都抓不到袁皇后的把柄。
深宫中的云涟虽然没有任何头绪,但宫墙之外的文杰早已有了想法。刑部大牢里畏罪自杀的那名囚犯被人埋到了城外,当天晚上,文杰和孟非即带人把将尸体挖出。在尸体的背部发现了青虎的纹身,这种纹身说明了这名囚犯的身份他是袁浩杰所养的死士。当年刺杀云涟的那群死士的尸体背上,也有这样的青虎纹身。这死亡的囚犯身上的刀伤也有很大的疑点,一般握住医首自杀,伤口应该在前胸,而这囚犯的致命伤却在腰部。
很显然,这名囚犯是袁家故意安排进八大牢杀死旬利的。事成之后,这囚犯又被灭了口。袁家通过刑部,给了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因为囚犯已死,旁人也不会去顾虑这囚犯的刀伤在什么地方了。
虽然文杰和孟非证实了旬利是被死士所杀,但是仍然没有证据证明这群死士就是袁浩杰所养的。几年前孟非的叔叔孟不果被死士杀死,朝中就曾派人专门调查这群死士,但是没有任何头绪。刺杀云涟是这群死士第二次行动,杀死旬利算得上第三次。孟非对于这群死士可说是恨之八骨了,所以才会如此尽心尽力地帮助云涟调查这件事。
在宫里,赫连恒君也对袁皇后起了疑心,但是袁浩杰办事可谓是干净利落,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所以赫连恒君暂时也不能拿袁皇后怎么样,只得将她丢在一旁,然后着手于削弱东宫的权利。
一个月后,被赫连恒君调到京城的蜀国谋士薛怀仁到达长安了,皇帝封了他一个雍王府散大夫,属于雍王赫连楚岚手下一个闲官。既然是雍王手下的,实质上就是云涟手下的了。虽然薛怀仁只是个八品的散大夫,但总之是来到京城做官,比起派到交州那偏僻之地,要好上千百倍了。
薛怀仁来京的途中,早有多舌之人告诉他此次他能调到长安,是宸妃娘娘之力,来到京城后,又指派到雍王麾下,薛怀仁便明白自己要为宸妃娘娘卖命了。
然而,如何能让云宸妃信任他,重用他,提拔他,就得看他真正的实力了。薛怀仁也明白,宸妃既然肯出力将他调到京城,也说明了在宸妃心中是颇为看好他的果然,薛怀仁抵达长安后的第二天,就接到了雍王殿下召见的旨意。雍王召见,其实也就是宸妃召见了,薛怀仁很清楚,进宫后见到的人不会是雍王赫连楚岚,只会是云宸妃,云宸妃只是借用了儿子的口吻。
薛怀仁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随召见的太监进了大明宫。
走八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薛怀仁低着头,恭恭敬敬地上前行了礼,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抬头看一眼殿上的宸妃娘娘。
天市垣,出奇谋
和薛怀仁所想不同,殿上之人并没有出声叫他起来,而是旁边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小的宫女出声了: “薛大人请起。”
薛怀仁一奇,这宫女好大胆子,竟敢代宸妃发话,云宸妃竟然不生气?薛怀仁一抬头,顿时看到一名典雅美丽的女人端坐在大殿之上,她穿着高责繁复的金丝广袖流仙裙,万屡青丝向上竖起,形成一个高耸富责的云髻,正中央插一支累丝嵌宝金布摇,左右两边分饰云风纹金簪。在钗饰与华服的衬托下,云宸妃整个人闪闪发光。薛怀仁看呆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人’然而,就在薛怀仁看到云宸妃眼角的疤痕时,他又彻底呆住了。
坐在大殿之上的云涟亦静静地打量薛怀仁,从容貌上看,他应该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细长的眼睛,塌而宽的鼻于,厚厚的嘴唇,这一切使他看起来极为平凡,没有任何能够让人…惊鸿的地万,但他笔挺整齐的官服,显得他整个人精神抖擞。
看着眼前这样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云涟不禁有些怀疑,这个人真的是旬利。中那个杰出非凡的鬼才吗’他在帮旬利出谋划策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真的有这个能力?
殿下的薛怀仁似乎看出了云涟眼中的怀疑,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说道: “微臣能解宸妃娘娘的心结。”
云涟一听,有几分…惊诧,转过头时蓓奴点了点头。
蓓奴会意,走到一旁书桌上取来纸笔,交到云涟手中。
薛怀仁…惊诧地看着云涟执笔在白纸上写了一排苍劲有力的字体,这个云宸妃怎不直接说话?难道她是个哑巴?薛怀仁内心忽然震了一下,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不但腔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竟然还是个哑巴!
云涟写好后,展示在薛怀仁面前,只见白纸上写道: “薛大人知晓本宫心结为何?”
薛怀仁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采,看到白纸上的字迹,不禁又惊叹这云宸妃的书法功底。薛怀仁道: “是的,微臣知道。娘娘的心结是…… 东宫。”
云涟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又在白纸上写道: “薛大人何解?”
薛怀仁见字后,只是笑着说了两个字: “逼反。”
云涟一…惊,顿时与蓓奴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部是震…惊。薛怀仁的这两个字真真是太诡了,薛怀仁果然不愧是个鬼才。云涟满意地点头笑笑,又写道: “薛大人奇谋,愿闻其祥。”随之,云涟又朝蓓奴点了点头。
蓓奴走下去,对薛怀仁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薛大人,娘娘请你坐下薛怀仁看到云涟所写的,微笑着站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于上。
其实云涟和薛怀仁都心照不宣,此时两个人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赫连恒君把薛怀仁派到雍王手下,也就暗示了雍王只有将来当了皇帝,他薛怀仁也才有出头之日。加上薛怀仁之所以能调来京城,也是云涟之力,所以薛怀仁必须全力帮助云涟出谋划策,将赫连莲岚推上太子之位。
坐定后,薛怀仁说道: “如今只缺太子或皇后一个把柄。”
云涟一奇,有些不解。
薛怀仁自然知道云涟不能明白,紧接着又道: “中书舍人袁浩杰是个好功急进之人,一旦皇上将太于或皇后软禁起来,袁浩杰必定会感到哀求地位受到威胁,到时候娘娘只需一招棋,使可彻底扳倒袁家。”
云涟点点头,他说得不错,这个袁浩杰确实是个好功急进之人,可是袁浩杰亦是个计多善谋之人,哀家又有晋国公袁豁达坐镇,岂是这么容易就扳倒的呢!
这薛怀仁的“逼反”二午要实施起来,可是难上加难啊!云涟摇摇头,在纸上写下: “薛大人所说不假,然袁家地位根深蒂固,雍王入王也非一朝一夕能够达成,也望薛大人寻个妥当之计。险棋勿用!”
薛怀仁见了,摇头怒道: “微臣只善险棋,凡成大事,无不是险棋卓越。觊觎后位,不用险棋,绝不可达成。娘娘勿令微臣感觉娘娘妇人之仁。”
蓓奴一听,顿时怒喝: “赦肆!你好大胆于!”
云涟听了,不怒反笑,当即在纸上写道: “薛大人这一招激将法果然是恰到好处,看来旬利果然没有说错。”
薛怀仁见字,立刻笑道: “娘娘可信,旬利便是微臣的一颗棋子?旬利之所以向娘娘推荐微臣,也是微臣的一招险棋。事实证明,微臣这招险棋用时了。”
云涟一…惊,薛怀仁不是旬利的谋臣吗?怎会旬利也成了薛怀仁的一颗棋子?
而薛怀仁和她说这些,又是什么用心?云涟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写下: “薛大人可否详述’”
薛怀仁道: “娘娘知道,蜀国太子与秦王夺嫡之争很激烈,然秦王旬利本是一个好色的庸才,太子较他更为贤能。而微臣选择帮助旬利夺嫡,娘娘可知为何云琏摇了摇头薛怀仁笑道: “因为微}要加速蜀国的灭亡!让天下归于一统!”
云涟再是一…惊,这个薛怀仁的思想,果真是与众不同。云涟写道: “薛大人为何不能助蜀国—统天下呢’”
薛怀仁笑了笑,说道: “蜀国不具备统一天下的实力,蜀国存在一日,天下一统使会推迟一日。天下无法统一,微臣的抱负也就无法实现了。”
云涟静静地看着这个薛怀仁,一万面…惊叹于此人非凡的思想,并一万面又对他的所思所想感到恐惧。
薛怀仁站起身,负手说道: “天下统一是大势所趋,微}要做的,就是名垂千古的一代名臣!蜀国阻碍了统一的脚步,所以微臣就要毁灭他!蜀国被灭之时,微臣必然不能被卫朝重用,所以微臣才告诉旬利,让他复国,让他想万设法将微臣调到长安。旬利这个人对付敌人不行,对付女人倒是很有一套,所以微臣才相信他能将微臣弄到长安。”
云涟听了,很是不悦。旬利为了让薛怀仁调到长安,确实使出了下三烂的手段。可是,难道薛怀仁认为她之所以出力调他来长安,是因为她受了旬利的迷惑吗?简直可笑之至!
薛怀仁自然知道云涟不满的情绪,他仍是不紧不慢地道: “娘娘毋恼!一开始微臣确实以为娘娘是受到了旬利的诱惑才出力调动微臣。不过,在得知旬利被杀后,微臣便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云涟腔上仍有怒意,这个薛怀仁虽然善谋,说话却不怎么中听。
薛怀仁轻笑道: “娘娘何须恼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古之王者皆能容忍属下的缺点,娘娘为何并不能?”
云涟神色一敛,这个薛怀仁,倒是教训起她来了。
薛怀仁不慌不忙地道: “陈平好色,刘邦容之;荀酗酒,曹操容之;魏征直谏,太宗容之。娘娘为何不能容臣之直言不讳呢?”
云涟只觉得胸口气忽然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因为她顿时明白了薛怀仁这么做的用意了。薛怀仁要她信任他,因为他敢在她面前直言不讳,所以她无需对他存有疑心了。云涟面色缓和下来,在纸上写道: “薛大人直言不讳令人敬佩,用心良苦也争人感激。薛大人有话,往下说使是。”
薛怀仁看到云涟所写的,谦逊地笑了笑,说道: “娘娘明白就好,微臣果然没找错人。谋士之所以能够发挥作用,也是因为有了明王的提携。”
云涟点点头,右手轻轻一抬,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薛怀仁道: “之前臣还在卫国与吴国之间摇摆不定。旬利将臣设法调到长安后,}原本的打算是考量卫国,倘若卫国不如吴国,使想万设法将卫国如蜀国那般抽空。如今见到娘娘,臣才真正定下来,是要让卫国统一也是要让吴国统一。
云涟写道: “是什么让薛大人下定决心助卫国一统呢’”
薛怀仁答道: “是卫国的女主!”薛怀仁清清嗓子,念道: “苍龙吐瑞,晦日有避。地之所对,上之不至。盛阴之体,天下为大。石落于水,木起于浪。”
云涟霎时震住了,这一句三十二箴言,他竟然会知道。
“箴言的意思,相信不用臣说,娘娘也该明白的。盛阴之体,天下为大。石落于水,木起于浪。这十六午,才是意义非凡的。”说罢,薛怀仁看着云涟笑了云涟坐在椅于上,震…惊地看着这个薛怀仁,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她知道,把薛怀仁调自己身边是做对了。薛怀仁这个人极不简单,他的短短几句话对她的冲击,远远超过了她从前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文杰和孟非。
薛怀仁道: “娘娘应该相信臣才是,因为只有臣能够帮助娘娘登上后位,只有臣能够帮助娘娘统一天下。此时此刻,娘娘距离后位只有一步之遥,只需要袁皇后或太子的一个把柄,娘娘使可一举登上皇后之位。”
云涟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阴阳道,阎罗殿
初夏至,骤雨常降,长安城里的青石板被雨水打湿后,连着微弱的火苗的光芒。
约莫寅时,长安城里的街道上空旷无人,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只听得到打更人偶尔传来的打更声。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从一栋宅子的后门摇摇晃晃地闪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纸胡的灯笼,头发凌乱,步伐不稳,显然是喝醉了酒。
这条街道是长安城里有名的花街,男人们都喜欢到这里来喝花酒,玉屏苑也建在这条街道上。那走路摇摇晃晃的男人显然是在青楼里喝多了酒,半夜才离开青楼回家。
一阵风吹来,火光晃动,险些要熄灭。那男人“咦”了一声,望望自己手中的灯笼,又东倒西歪地向前走去。男人走到一条小巷子处,忽然看到巷子里晃动了几道黑漆漆的人影,男人吃了一惊,再凝神一看,人影又消失了。男人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进水潭里,身上穿着的儒袍已经被积水打湿。
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过了几条街,夜风也把他醉晕晕的头脑吹得有几分清醒了,他似乎感到从出了青楼的大门开始,就一直有人在跟踪他。想到这一点,男人的大脑顿时清醒起来。他抓紧灯笼,加快脚步,而后方跟踪的人也加快了脚步。
男人心里一惊,猛然回头,黑漆漆空荡荡的街道上又看不见半个人影,难道刚才的脚步声都只是他的幻觉?男人心里开始发毛,不是人在跟踪他,会不会是鬼?俗话说的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大半夜一个男人走在大街上,倘若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又怎么会害怕得瑟瑟发抖呢忽然问,一座民房上的瓦片掉到地上, “哐当”一声,在静悄悄的大街上格外响亮。男人“哇”的大叫一声,丢下灯笼,狂奔起来。
男人气喘吁吁的奔到自己家门前的那条小巷子时,终于停下脚步,惊恐地回过头张望一眼,身后是一片死寂。男人拍拍胸脯,转过头来。
霎时,在男人眼前出现了几道从天而降的黑影,男人张大了嘴还没有发出声,几道黑影已经一起冲了上来,男人眼睛一白,翻眼晕厥过去。
这逛青楼半夜才回家的男人是谁?正是那名太医刘姜。这几道从天而降的黑影均是云涟手下明花教中的弟子,奉云涟的命令将刘姜绑走,谁知道这个刘姜是个窝囊废,明花教的弟子还没有动手,刘姜倒是自己晕过去了。
刘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问昏暗阴森恐怖的公堂内,公堂高顶上挂着“铁面无私”四个大字的牌匾,左右两边分剐是一个牛头骨和一个马头骨,大殿内摆满了各种带血的刑具。刘姜一见,顿时吓得尿裤子。
一道道凄厉的哭声传来,其中夹杂了两道最为响亮的婴儿哭声。大殿外忽然飘进来一缕雪白的身影,披头散发只露出一只凶狠的眼睛。刘姜定睛一看,那身影不正是大明宫里的王美人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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