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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深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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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让我俩人更加紧贴在一起,一手捧着我的脸,吻得更加深。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炸开一个巨大的烟花,我惊了一下,无奈结束这个吻,杜译承眼里带笑地看着我,微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满天的烟花下,他原本就漂亮的蓝色眸子更加魅惑人心,他声音低低,带着点性感的沙哑,他说:“我们回去吧。”
73黄粱一梦
可是现在明明不是早上。
但是我甘愿在这样的幻象中沉沦下去,生命的悲哀和苦痛再多,一个人要多么幸运才能遇到这样丝丝的光线,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打算放手。
原本只是个单纯的问候吻,我却故意不放手,按住了杜译承的后脑勺强硬地吻下去,杜译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我的意思,配合我,吻得更加热烈深重。
到了最后杜译承是被我按在墙上的,我松开他大口喘气,杜译承倒没像我这么脸红,我瞪了他一眼,气愤道:“为什么就你脸不红心不跳啊!”
杜译承哭笑不得,说:“因为我年轻活力啊!”
我更加无语,白了他一眼,胸口还是闷闷的,我大吸了几口气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而且,你一点都不会接吻啊……”他笑着说,同时伸出手握住我的下巴,抬起,唇落下,轻柔地吻上来。
“接吻的时候慢慢来,同时留下空隙来调整呼吸,不要像刚刚那样那么急躁……”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身教着,这个吻意外地很舒服,绵长而持久,最后还是我忍不住推开了他,因为我真的换不过来气了。
我只能安慰自己是高原反应叫我呼吸不顺,但还是不甘心地问他:“你那么有经验,是不是吻过很多女生?”
这话一出口我才想起来,我从未过问过杜译承的过往,他的情况我一无所知,就算是我在做他辅导员的时候也对他的家庭状况毫无所知。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次在他家看到的女生,女生明显是把自己当做他的女朋友,但是杜译承却不这么认为,对女生的态度还特别差。
我狡黠笑起来:“说看看,你之前有过几个女朋友?”他之前跟我说过女孩子因为嫌他那儿太大,所以才分手的,那这么说他肯定有过不止一个女朋友,而且他也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调戏他一下,他有怎样的过去与我无关,毕竟我自己的过去也不是多么值得说起,可是杜译承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他生气地别过了脸,声音冷冷地:“醒了就下来吃饭吧,晚上有庙会活动。”
他的态度转变叫我措手不及,我只来得及叫了一声杜译承,可是他没有理我,房间本来就小,杜译承腿长,两步一跨就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坐在床上手脚无措。愣了一会儿后一个人下了床,**的脚在地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被杜译承不小心踢到旁边去的拖鞋。
下楼的时候还有点缺氧头晕,扶着楼梯才没摔下去,杜译承在楼下的餐桌旁,看到我下楼也只抬头看了我一眼。
德吉的老婆正好在布置餐桌,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等我在椅子上坐好,偷偷碰了我一下,小声说:“怎么,你俩吵架啦?”
她这话说得我跟杜译承是情侣一般,我忙说:“不是啦……”其实我也说不清我跟杜译承是什么关系,我身上背负了太多,正平,家庭,还有很多事情被我丢在一旁没有处理,而杜译承也并非对我坦诚相待,毕竟一句我喜欢你不能代表一切,梦境再美,还是要醒过来的。
但是起码不是在这一刻醒来。
所以我打算找杜译承好好道一次歉,我原本就没有要窥探他过去的意思,那句话只是窘迫之下开的一个玩笑,我只是没有想到杜译承会反应那么大。要是一开始就在乎那么多,我不会跟着他出来,更不会在今天早上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来。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桌上这一桌好吃的啊!我睡了一天,肚子都饿瘪了,自然先把自己填饱再说,听说今天晚上还有庙会,是当地一个很大的集会,会很热闹的,我不吃饱了怎么有精力玩?
于是杜译承就被我丢到了一边,他脸色比昨晚还臭,我知道他在看我,但是总不能当着德吉一家人的面安慰他,只好选择无视,偏偏昨天那个叫白玛的小姑娘看不下去了,一个劲地问杜译承真的不要吃药吗?可怜人家问得无辜天真,杜译承只能黑着脸沉默,我在一旁憋笑到肚子痛。
吃完饭就准备去庙会了,天也黑了下来,入了夜后气温降低了许多,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吸引人出门参加庙会,可见这个庙会真的是很著名,德吉一家人换上了当地的特色服饰,白玛因为身体不舒服不能出去,只好在旁边默默看着,我回去找了件厚厚的羽绒服穿上,杜译承却没动,我问他不用再去加一件衣服吗,杜译承倔强地说不用,我看着闹别扭的杜译承,默默多带了一件衣服在身上。
刚出去后还不怎么觉得冷,杜译承跟德吉走在前面,我和德吉的老婆走在后面,杜译承的背影倔强而固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闹别扭到现在,刚刚回房间拿衣服的时候我也跟他道过歉了,但是他还是不肯理我。
德吉的老婆碰了我一下,问我是不是跟杜译承闹别扭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说话了。
她这语气问得暧昧,我没法回答,确实我是跟杜译承闹别扭,那也只是杜译承单方面的,我完全搞不明白这样的别扭闹下去有什么意义,只好沉默着不说话。
好在德吉家离那个庙很近,没走多久就听到一阵阵热闹的人声,灯火照亮了整个夜,光是从外围看着就能感受到热烈的气氛。
忽然德吉折回来跟他老婆有事情说,俩人就走到一边去了,我被留在了一边,目光所见只有杜译承的背影。
忽然我觉得就算穿得特别厚也觉得冷了,我忍不住抱紧了自己,低着头走路,走了几步,忽然手被人用力扯下,接着被包容进一个温暖厚实的手掌里,我惊讶地顺着手看过去,只看到杜译承倔强的侧脸。
“人很多的,抓紧我,别走散了。”他故意不看我,声音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好。”我心里满是甜蜜,回握住了杜译承的手。
越往里走,人越来越多,好多藏族的小孩子,手牵着手连成一串在庙会上打打闹闹,就在这个时候跑来了几个小孩子,一溜烟从我和杜译承俩人直接穿过去,我怕碰伤他们,匆忙松开了杜译承的手,杜译承没有抓得住,我和他就此被人群分开,庙会的人比我们想象得要多了去了,正好这个时候庙会正式开始,各种舞蹈音乐响起,夜空下热闹一片,人群几乎沸腾起来,可是我却一点都没办法融入进去,失去了依靠的手掌迅速被夜风夺去了温度,我惊惶无措,在人群中寻找杜译承的身影,我这才发现,在异国他乡,我认识的人就他一人,而我所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我似乎明白为什么杜译承要那么闹别扭了,既然已经拥有了又何必去纠结过去和未来,我以为我自己已经看得足够清楚,却没想到被下意识出卖了,在他的面前,我是裸露的,我的过去,我的痛苦,他全部知晓,而关于他,我一无所知,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不平衡,所以我难受,说出那样的话刺激他,却忘记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当真。
真真假假中,我总会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灯火,大人、小孩的声音,各色人在我面前一闪而过,却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更加慌乱,被人群挤到了外围都没有发现,就在这时,我忽然被人大力拉到一边,我吓了一跳,却在靠上那人宽阔的胸膛时放下了心,这样熟悉的味道和体温,只会是杜译承。
杜译承紧紧地抱着我,我被他按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他在我耳边说:“妈的,冻死我了。”
我笑了一下,说:“谁叫你出来的时候不穿衣服。”说着就想把手里的衣服给他,可是在刚刚的慌乱中,衣服早就不知道被我丢到了哪里了。
“你呀……”杜译承无奈叹了一口气,说着把我抱得更紧。似乎光是这么抱着,他也能获得温暖一般。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我抬头看着杜译承,正好这个时候他低下头来,嘴唇准确无误地吻上我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忘记了呼吸,杜译承稍微放开了我,笑着说:“还没学会怎么换气呀?”
我脸一热,倔强地反驳:“谁说不会了!”说着轻轻踮起脚,吻上他的唇,这回换我主动,杜译承讶异了一下,一手环住我的腰,让我俩人更加紧贴在一起,一手捧着我的脸,吻得更加深。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炸开一个巨大的烟花,我惊了一下,无奈结束这个吻,杜译承眼里带笑地看着我,微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满天的烟花下,他原本就漂亮的蓝色眸子更加魅惑人心,他声音低低,带着点性感的沙哑,他说:“我们回去吧。”
74我爱你
杜译承没有跟我说返程的日期,我也故意没有问,认真算起来我和杜译承出来已经快半个月了,而在这半个月里,唯一一个跟我有联系的人,竟然只有正平。
除此之外,没有人再联系我,我去了哪里,现在又在哪里,没有人关心,我常年离家,父母已不再关心我在外生活怎样,而就他们现在这样的状况来看,应该不会再想起我了。
手机里躺着的几条信息都是正平发来的,除了问我关于离婚的事,还关心地问我最近生活怎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不管怎么说,正平是我身边第二了解我的人。三年的朝夕相处自然而然习惯了的事情,我并不感到惊奇,而叫我感到惊奇的,是杜译承。
认真说起来,他真正跟我相处的时间也就在外的十几天,却已经超过了正平,成为第一了解我的人。
他知道我早上起床刷牙会超过三分钟,因为有两分钟我是在发呆的,学生时期总是睡眠不足,早上刷牙的时候还会睡着,时间长了就成习惯了,只是这个习惯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杜译承对我的了解未免太多,从吃饭胃口,到生活小习惯,而我就完全比不上他了,我所知道的,也只是面前这一个活生生的他,他给我看的,就是我知道的,但是我对自己说,这样就够了,只要这样的他是我喜欢的就好了。
因此之后的几日我都跟他相处得温暖和谐,甚至在短短几日里发展出常年伴侣才会有的习惯,他低下头的时候我就会下意识抬起头,四片唇准确无误地贴在一起,有的时候只是一个单纯的问候吻,有的时候热烈地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但不管是哪种,我都乐在其中。
而最近杜译承也越来越喜欢把“我喜欢你”这句话挂在嘴边,不论是在清晨问候的时候,还是激情迸发的时候,他无时无刻在我的耳边重复着这一句话,如同毒药一般,致命而叫人沉迷,他的表白泛滥到无法窥探真心,我也只能沉默以对。我只能庆幸他从未强求我回答,我也能在这甜到腻死人的甜蜜中自欺欺人。
原本爱和喜欢就是不一样的东西,在猜不透他这样说是故意还是无心的时候,我只能保持沉默。
我们在拉萨待了四天,之后便打算动身去下一个目的地。虽然待在拉萨的这四天我几乎有一半是在酒店里度过的,但是总归出来看了一眼我心心念念的西藏,也算是不枉此行,而且接下来的行程我没有问杜译承是怎么安排的,反正他带着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有他在,我也不用担心人丢了。
在拉萨的最后一天,我又去了一趟布达拉宫,作为信徒心中神圣的朝拜地,我怎么可能只去一次就够,好在前一天晚上好好休息了一下,这回总算是玩得尽兴了。
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首仓央嘉措的小诗: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
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
这佛光闪闪的高原
三步两步便是天堂
却仍有那么多人
因心事过重
而走不动
我只能庆幸,在我还能走动的时候,我完成了我年少时候的梦想。
我一字一字念了这首诗,杜译承就站在我身后听着,念完后我转头朝他一笑,杜译承也笑着回应我,碧蓝的天空下,他的笑容比太阳还灿烂。
下午又在外面逛了一下午,杜译承一直拉着我在外面逛,其实到了后来我已经逛不下去了,很想把自己丢到酒店里柔软宽大的床铺里,杜译承却一直阻扰我,我看出不对劲,问他是不是在盘算着什么,杜译承却跟我装傻,说没啥啦,你看那边那个挂饰好可爱!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跟上他。
因为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当晚上我一走进酒店就被杜译承蒙住眼睛的时候,我其实没感到多惊讶,但是也许是因为在杜译承和酒店员工的气氛影响下,在一片橘黄色的灯光中,当我看到插着蜡烛的蛋糕被推车推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感动得忍不住红了眼眶。
在一片生日快乐的歌声中,杜译承漂亮的蓝色眼睛看着我,深情款款地说:“楠楠,生日快乐。”
说着递给我一只精美的首饰盒,我打开一看是一个做工精美的藏银项链,然后他在众人的目光下把项链给我戴上。
灯光流转下,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柔情,如同深海一般将我淹没。
从未有人庆祝过的日子,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亏我还一直把这串数字当做解锁密码,借着给我戴项链的动作,众目睽睽下,他公然与我靠得很近,他在我耳边小声道:“怎么?被感动到哭了?”
“哪有!”我倔强反驳,欲盖弥彰一般拭去眼角泪花。
“楠楠,我喜欢你……”如同魔咒一般,他又在我的耳边重复这一句话,而渐渐地,我的抵抗力也在减弱。
因为是旅游淡季,酒店有足够的时间和人手布置这一次生日宴,我也终于知道杜译承为什么一定要拖着我不让我回来了。
布置一新的酒店套房,新换的床单被褥,空气里有淡淡的青草香气,和他身上的香气一般好闻,我一直不喜欢酒店的房间,因为它只是人休憩的场所,往往匆匆到来匆匆离去,连行李都不用整理,但是这次在员工的布置下,竟然给了我一种家的错觉,房间里本来就有巨大的落地窗,从这里可以看到拉萨漫布星云的天空,可我却觉得,今晚的夜空尤其美丽。看着这样美丽的夜空,我都舍不得睡着。
杜译承开了音乐,并取了红酒,在酒精和音乐的双重刺激下,我忘记了在外游玩一天的疲劳,身体很轻,如同漂浮在云端,似睡非睡间,杜译承把我压在宽大的柔软床铺上,自上而下地看着我。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星光提供微弱的光芒,杜译承宽厚的背又遮挡了这微弱的光芒,我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我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但我能确认的是现在的我肯定脸颊通红,双目含泪,不然他怎么会俯下身来亲吻我呢?
带着酒精的吻缠绵而持久,而在这缠绵的亲吻中,杜译承问我:“我送了礼物给你了,楠楠,你拿什么回我?”
我笑着问:“你是要生日礼物吗?”杜译承点了点头,我说:“那就等你过生日的时候吧,到时候我会送你。”
“不要,”杜译承回绝地认真而决绝,我愣了一下,却听他说:“我要你现在就送给我。”
我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在黑暗中用手指细细描摹他的轮廓,也许是等急了,杜译承伏下身,在我的脖子间磨蹭着,小声地要求着:“我现在就要,一定要现在!”
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别的原因,就算我已经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了后,我也肯定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好,给你。”
如果仅仅是这样就能让他开心的话,又有什么不可。
果不其然,杜译承一喜,高兴地在我耳边说着甜言蜜语,如同毒药一般叫人难以自拔,而最具杀伤力的,不过是他那一句:“楠楠,我爱你……”
我绷紧了脖子,被充满的感觉踏实而猛烈,我忍不住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管怎么说,他这样的还是不好轻易接受。
而就在我适应的那段时间里,他在我的耳边不停地说着“我爱你”,一次性接受得太多心脏几乎难以承受,我伸出手臂环抱住他,他的身体压在身上特别重,我想或许这就是这个少年给我的爱的重量。
昏暗的酒店房间,窗户那头近得似乎触手可及的耀眼星辰,汗水和空气里青草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少年压在身上沉重的重量,还有那不间断的甜言蜜语,我终于无法控制我自己,在杜译承第一次问我:“那你呢,楠楠,你爱我吗?”的时候,如同濒死一般溺水者一般伸出手,声音嘶哑地告诉他:“爱!”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俩人同时攀登顶峰,他伏下身在我耳边粗重的喘息,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任由它滑落沾湿枕巾。
过了一会儿,杜译承重新直起身体,漂亮的蓝色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目光沉沉,他说:“楠楠,我好高兴。”
在他如同琉璃一般透明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原来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被他带领着,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他眼中的女人,眼眸明亮脸颊通红,和我之前在家里的镜子里看到的苍白死灰的人完全不一样。
是因为什么呢?我在心里问自己,却忍不住心脏的剧烈跳动,于是我告诉他,“我也很高兴,”顿了顿,我重复了那一句话:“我爱你……”
杜译承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激动地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我爱你这三个字,最后言语还是太苍白,我们一直到黎明才睡去。
75回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身体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极度疲惫,光是靠睡眠恢复根本不够,其实我是被食物的香气诱惑地醒过来的,一睁眼就看到杜译承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桌子旁,悠闲地吃着食物。
到底是年轻人,明明他比我还晚睡,他却能那么快恢复精力。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腰部传来的酸痛难以忽视,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杜译承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已经醒了的我,笑着跟我说:“楠楠,你醒了。”
“唔……”身体根本无法动弹,昨晚真的太放纵他了,结果就是我今天估计都没法下床了。
好在杜译承把食物端到了床边,耐心地喂我吃,我看了看窗外,问他几点了,杜译承说已经四点多了,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成片的乌云,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个坏天气,原定今天出发去下一个目的地的计划也只好取消了。
但这样也没有什么关系,原本就是随意的旅行,在哪里要停留几日,都可以自主安排。
我吃饱了后天也彻底暗了,天空遍布乌云,今天是肯定没有星星看了,杜译承把餐盘端到一旁,也不叫人收拾,反而光着脚上了床,把自己当做肉垫,把我抱在怀里,下巴刚好抵着我的头顶。
我吃饱了后昏昏欲睡,身体还是很疲惫,这样舒服的姿势下我真的抵不住睡意侵蚀,可是杜译承却没那么容易轻易放过我,一直在跟我说话,他手里把玩着昨晚送我的那条藏银项链,我忽然想起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明明我自己都忘记了。
“怎么会不知道,楠楠你所有的密码都是这个吧?”
“哦……”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第一天就轻易打开了我的电脑,“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几号生日?”
我很少跟人提起我的生日的。
杜译承叹了一口气,说:“还记得我们认识的那个软件吗?”
“嗯,”我点点头,问:“怎么了?”
“那个软件是我开发的,在用户注册的时候会要求你填信息,你是唯一一个填真实信息的。”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当初填注册信息我也没在意,住所和生日都填了真实的,因为在注册前软件声明对用户的信息都会保密,本来就是匿名聊天的软件,我也就没有在意,没想到……
我做了个大胆的猜测,说:“那你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填真实信息的,所以才来跟我说话的?”
杜译承顿了顿,说:“其实也不算是,因为这个软件没有正式在应用市场上架,所以只有限定的几款手机里安装了这个软件,用户很少,我闲得无聊没事的时候就会上去逛逛……”
杜译承没继续说下去,我朝他挑了挑眉,说:“于是你就看到了我?”杜译承目光躲了躲,没有说话,我继续挑眉:“然后你就来跟我搭讪了?”
我想起一片黄段子里唯一一个正式地向我问好的开场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杜译承满脸窘迫,急道:“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我忽然有种很感慨的感觉,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柔声说:“其实我很感激,在我最孤单的时候你来到了我的身边……”
杜译承看着我的眼睛里也化做了一滩水,几乎叫人沉溺,就着在床上对坐着的姿势,我看到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头微微偏一个角度,朝我吻过来,我闭上眼睛,感觉到唇上一片温暖柔软。
这一吻持久而缠绵,却一点**的味道都没有,一吻结束,他从我的口中退出,鼻尖抵着鼻尖,我听到他深情告白:“楠楠,我爱你。”
“我也是。”
相拥而眠的夜晚总是很短暂,我是被高原独特的阳光叫醒的,阳光落在眼皮上一片通红,我皱了皱眉,不情愿地从美梦中醒来。
“楠楠,早上好。”
清晨里,我听到杜译承跟我问候,他就睡在我旁边,手臂撑着头看着我,看样子是比我早醒了,但是却没有叫醒我。
我舒服地从喉咙里哼了一声,说:“我做了一个好梦。”
“什么梦?”杜译承好奇地看着我,我忽然升起了捉弄他的意思,故意说:“不告诉你。”
杜译承一下子不高兴了,可怜兮兮地哀求我:“告诉我嘛,什么美梦?”
他的模样就像孩子一样可爱单纯,我笑着看着他,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杜译承把耳朵凑到我的耳边,我坏坏一笑,在他耳边说:“就不告诉你!”
说完就立马跳下床,杜译承被我耍了,也跳起来追过来,我忙躲进卫生间,在他追上之前关上门,隔着门板说:“我要洗漱了!”
我能想象门板那头杜译承满脸愤懑的样子,嘴角带着笑开始洗漱。
就在我满嘴泡沫刷牙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敲门的动作大而且重,有种门板都要被敲坏的错觉。
我奇怪了,酒店员工肯定不会这么粗暴的敲门,那是谁啊?
我正打算开门看个究竟,却被门外的杜译承拉住了门,他沉声说:“你就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我更加奇怪,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显然那些敲门的人已经进来了。听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我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地听着动静,但是卫生间距离主卧有点距离,又隔着门板,我只能依稀听到“少爷”“回去”这几个字眼。
说着这几个字的人说话冷冰冰的没有感情,我莫名有种熟悉感,我好像跟这个说话冷冰冰的人说过话,只是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是在哪里。
我继续听着。
杜译承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生气地叫那些人回去,可是那个冷冰冰的人完全不当一回事,冷静而严肃地说:“老爷已经知道了少爷偷用飞机的事情了,少爷如果不想被责备的话,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话听不清楚,我偷偷打开了点门缝,刚看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男人的背影,只能说那几个人长得太高大了,我根本看不见杜译承,而就在这时,我听到那个冷冰冰的声音说:“还有那边躲在卫生间里的小姐。”
看到我了?!
我吓了一跳,忙把门推回去,却用力过大,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我躲在门后更加混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人?看着就不像是好人,但是杜译承为什么会放他们进来?
“够了!”我听到杜译承发火的声音,杜译承走到门口,打开门,说:“你们都给我出去。”
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倒没有多拒绝,乖乖退出了房间,临走前还说:“我就在外面等。”
等外面都安静下来了,我才敢打开门,看到杜译承靠在墙上,手臂抱着,一脸不爽。
我小心地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些人是谁?”
杜译承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来,抱歉地看着我说:“对不起楠楠,我没法继续陪你玩了,我要回去了。”
原来只是这件事吗?我笑了笑,说:“没事的,玩到这个时候,也该回去了。”
杜译承走近我,忽然一把把我抱进怀里,我愣了一下,他紧紧地抱着我,在我的耳边道歉说:“对不起。”
“没事啦。”我揉了揉他一头卷发的头,说:“正好东西也收拾好了。”虽然原本是收拾了打算去下一个目的地的。
“可是,”杜译承的声音闷闷的,“我想多跟你单独在一起。”
“噗——”我忍不住笑出来,到底小孩子,要是真的再继续跟他单独在一起的话,我真的要担心自己的身体了,我可没有太多的精力继续陪他折腾下去。
回去依旧是私人飞机,只是因为飞机上多出几个人有点尴尬,偏偏那几个黑衣人还一直黑着脸,看着一副生人勿进,尤其是那个说话冷冰冰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离开宾馆后东西也都是交给手下的人去做。
一上飞机就闭着眼睛休息,坐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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