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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同人之冬日黄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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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低下头去。
似乎是对他将要做的事情毫无知觉,阿岚依然仰着头,唇边带着一丝微笑。
时间似乎停滞住了,斋藤听得见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阿岚我先走了,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坐在桌边的两人突然分开,各自显现出了羞涩的情状,龙马不由得狠狠地拍了自己的额头,在心里大呼自己下来的不是时候。
“那个,斋藤君是吧,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们,你们。”龙马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只是嘴里胡乱的说着些不相干的词汇,还手舞足蹈的,“就一句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阿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笨蛋,你走了之后,我们难道不会再继续吗?”
“也是诶!”龙马挠着后脑勺,讪讪地笑道,“我先走了,你们,你们继续。”
说罢,他真的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斋藤侧着头,不敢去看阿岚的表情。他有些疑惑,如果没有龙马的打扰,他是不是真的就会吻下去?
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
阿岚掩嘴笑着,似乎是没有想太多,她看着斋藤有点泛红的耳朵,笑地更加开心起来。
“斋藤君,刚才说‘要继续’的,只是玩笑而已。”阿岚站起了身,“我去倒茶来。”然后轻快地消失在了柜台的后面。
斋藤愣了愣看着不亮的万事屋,看着桌面上木头的纹理,端起了那杯已经不冒热气的“咖啡”往嘴里倒了一口。
“还真是苦涩啊。”
对着空气,他吸了口气,然后又往嘴里到了一口。
“苦。”
看着杯子里荡漾着的棕褐色液体,他又一次举起了杯子。
“真是不明白,这样苦的饮料,为什么她会喜欢呢?”
等阿岚提着热气腾腾的茶从屋后回来的时候,斋藤已经走了,留下了一个已经空了的杯子,杯子底上还留着棕色的咖啡渍。
阿岚放下茶壶,拿起了那个空了的茶杯。
“真是个笨蛋,都不喜欢了,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呢?”
她接着抬起头,看着纸门,好像那样就可以看到那个人的背影一样。
“不过,喜欢上这样的笨蛋的我,岂不是更加笨了?”
“阿岚姐姐,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阿岚说着,止不住唇边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这可能是名海写过的最甜,写的最细腻的一章了。
这里有个细节,我是希望大家注意的。
龙马说:我不相信他们能喝的,我就不能喝!
斋藤说:你喜欢这种饮料?
这是他们在尝试“咖啡”之前所说的话。
这个,就是朋友,和恋人的区别啊。
我相信会有很多人看懂了内容提要的最后的一个分句。
暴风雨的开始,这仅仅是开始罢了。
☆、十六
“山南先生。”斋藤在山南的小屋里坐下,刚刚吃过午饭,山南并没有开始他的实验。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哦,是斋藤君啊。”山南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放下了手里的书。“怎么没有出去?今天是大年初一吧。”
“山南先生你也没有出去。”斋藤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呵呵。”山南笑了笑,“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想借雪村纲道的兰学笔记。”
“诶?斋藤君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山南推了推眼镜,疑惑地问道。“他的笔记大多是医学方面的,斋藤君可能看不懂。”
斋藤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雪村纲道的笔记上写了什么,只是自认为里面会记载一些外国人的生活之类的东西。
“莫非,斋藤君,是想要了解外国?”山南推了推眼镜,惊讶地问道
斋藤点点头。
“这个的话,我还是真不知道应该推荐给你什么。”山南笑了笑说道,然后随手从一边拿出了一些书籍,“雪村纲道的笔记里确实记载了一些,但是都是零零碎碎的东西。如果斋藤君真的想要了解的话,就等上一会儿,我去把他的笔记里的东西汇总起来。”
“这样,太麻烦山南先生了。”斋藤推辞道。“我直接看笔记……”
“这也是为了我,我也对那些人感兴趣,居然能够发明出这样的东西。”山南打断了斋藤的话,他笑着说道。斋藤知道他指的是变若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真的想要出去看一看。”
斋藤没有说话,他不像山南,和那些外国的东西并没有多少接触,也不能理解山南的心情。他想要了解外国,不过是一种平常的好奇心,不带任何憧憬和崇敬。
“对了,听新八他们说,你有了一个恋人?”山南把书籍放在桌上,突然提到。
斋藤感觉有点难为情,他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到处宣扬,特别是这种事情。
“这个有什么好害羞的,人之常情嘛。”山南笑着说道,他转身回去,看着台子上的玻璃仪器,“像我们这种朝不保夕的,对于女孩子的情感,要珍惜啊。”
斋藤同意地点点头。
“山南先生,变若水的研究……”
“原来你今天是过来问这个的。”
“不,”斋藤有些难堪地摇摇头,“只是发现已经两个月,新撰组没有发生过任何暴动,所以我猜测,大概是变若水的研究,有了成果。”
山南转回来对着斋藤,惊异地说道:“斋藤君真是敏锐,确实,我发现了一些窍门,在药剂比例的配置上。”
“是吗?”斋藤没有学过医学,因此他对此没有表现出兴趣。
“以前我都是直接试着改良变若水的配方,但是后来我想到了一点。”因为兴奋的情绪,山南的眼睛显得很明亮,“为什么不在变若水之外加入缓和剂中和变若水的一部分作用呢?”
斋藤没有听懂,但是他还是顺着山南的话头接了下去,“那么?”
“就是因为缓和剂的作用,新撰组的状况变得好多了。”山南自豪地说道,他指了指瓶子中的浅色液体。斋藤明白,这个大概就是他所说的缓和剂了。
斋藤点点头,如果在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又能够保持原来的理智,变若水的改良就算是成功了。曾经和试验品交过手的斋藤知道这一成功的意义——在试验品的高速面前,速度缓慢的洋枪还有什么优势?在装弹的时候就会被解决掉。
“只是……”
“只是?”
“只是药剂的作用并不稳定,那些物质在人的体内会发生变化,药效也不是永久,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在血液的刺激下,恐怕还会复发。”山南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要是能够获得变若水的第一手资料,就好了。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它到底是如何改变人体的,那种嗜血的冲动又是如何产生的。”山南看着圆底烧瓶里面的浅红色液体,感慨道。
斋藤感觉到了一点异样。
“那么,山南先生,是想要……”
“我想要自己试药。”
“山南先生!!”斋藤惊讶地站了起来,“这不可以!”
“斋藤君不必紧张,”看到斋藤的举动,山南突然笑了出来,他拉着斋藤坐下,“那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其实对于我自己改良的药剂,我也没有自信。”
“山南先生……”
“好啦,你就当做我刚刚在开玩笑。”山南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
“请山南先生不要再考虑试药的事情,”斋藤极其认真严肃地说道,“试验品的样子我也见过,我不希望山南先生变成那副模样。”
山南沉默地低着头。
“诶呀,斋藤君又把玩笑当真了。”抬起头来,山南的眼睛里又重新充满了戏谑的笑容,“这样老实的个性,小心以后被女人欺负啊。”
“山南先生!”
“好啦,我不会再提这种话。”山南无奈地挥了挥手,说道:“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不去陪你的那个恋人吗?”
“她回江户探望她的母亲了。”
“江户?”山南笑着说道,“那个女人是江户人?”
“是的,她好像以前叫做‘饭岛岚’,到了京都之后就改姓寺田了。”斋藤回想起她在兰丸面前报出的名字。饭岛岚,大概就是她成为寺田屋老板娘的养女之前的名字吧。
“饭岛?”山南愣了愣,“这个名字,我倒是有点印象。”
“诶?”斋藤惊讶出声,虽然知道近藤、土方、冲田、山南都是来自江户,但是这几人会和那个万事屋的老板有什么关系,他倒是没有考虑过。
“那个,饭岛岚,现在在哪里?”
“在江户……”
“不,我是说她在京都的住址。”
“就在四条桥的边上……”
“原来的寺田屋。”山南笑着接上,“我知道了,谢谢你,斋藤君。”
“斋藤君,有件事情问一下。”
“山南先生,请讲。”
“这个日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或者说,这个日本的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
“啊?!”
“怎么了。”
“不,只是……前几天也被问过这个问题。”
“那位‘饭岛岚’?”
“是的……”
斋藤疑惑地点点头,他突然觉得,无论是阿岚,还是山南,都有什么瞒着他。
而且,这件事情,似乎很重要。
“那么,当时你说了什么?嘛,如果是小儿女的情话的话,就不用说了。”山南笑道。
“我说的是‘日本未来应该是一个讲不出心酸故事的国家。’”斋藤老实回答了。
“是这样啊,”山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推了推眼镜,“是这样啊。”
“山南先生?”
“没事。”山南低着头,“斋藤君,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还是请回吧。你所需要的雪村纲道的兰学笔记,我整理出来了之后就会给你。”
“谢谢山南先生。”
斋藤还有疑惑,他看着山南的侧脸,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道过谢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山南先生……”
“我没事,试药的事情,我不会做的。”山南转过头来笑了笑,温和地说道,“请斋藤君不用担心。”
“哦,对了。”山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斋藤说道:“伊东,最近如何?”
斋藤说不出来,因为他这半个月,注意力并不在屯所里。他有些羞愧地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山南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我真是笨啊……你这样子,当然不会关注这个……对不起了。”
“不……山南先生……”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山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三番五次地叫我的名字,却什么也不说。”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斋藤站在门口,低着头说道,“今天的山南先生,有点奇怪。”
鼓起了勇气,斋藤终于问出了口,“那个,饭岛岚,到底……”
“原来是这个……”山南淡淡地笑了笑,“只是以前有个前辈,就姓饭岛,大概是那个你说的阿岚的父亲了吧。”
斋藤点点头,退出了山南的小屋。
他关心的问题并不是阿岚和他的关系,而是为什么他们会提出相同的问题,为什么他们会关注这个问题。是因为一些事情的改变,所以迷惘,所以想要寻找支撑?那么,到底是那些事情改变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山南和阿岚有点相似,他们只会告诉你他们想要告诉你的内容,而隐藏掉更加重要的。
这些被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斋藤站在两座住宅的中间的小路上,看着远处晴朗的天空,听着远处鞭炮的响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土方板着脸,对着两个人大声地吼叫,“这样重要的事件居然独自行动,你们,把局内法度当做了什么?!”
被吼的是谷三十郎,谷万太郎两兄弟。一月八日的晚上,谷万太郎从他的朋友谷川臣吉那里得到残余的土佐藩勤王党的消息。他们俩人带着正木直太郎、阿部十郎等人夜袭了善哉屋,斩杀了店主人的石藏屋正右卫门,还有土佐藩的脱逃浪人大利鼎吉。
按照法度,这样重要的事件,是必须向着土方,或者是近藤报告的。但是这两人不知怎么回事,先下了手。直到今天早上,新选组才得到京都司代所的报告,得知了这次的刺杀事件。
“那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像你汇报?!”谷万太郎愤愤反驳。“如果不快点行动的话,浪人们早就离开了!”
“那种情况下你们是怎么叫到阿部和正木的?”土方冷着脸,抱着胳膊,冷冷地说道。
谷万太郎语结。
“发现了浪人的踪迹,不要只想着立功立功,功劳是你们的逃不掉!”土方换了种口气,可是越说越气,最后还是吼叫了起来,“这么想要立功的话,你们怎么不敢两个人就冲进去?直接被浪人砍死算了!”
“什么?!”
“万太郎!”谷三十郎拉住了激动的弟弟,“冷静下来。”
土方斜眼看了谷三十郎一眼。
“很抱歉,我们这次的行动欠缺了考虑。”谷三十郎俯□,诚恳地道歉,“下次一定不会发生同样的状况。”
土方“哼”了一声。
“哥哥你不能这么软弱,这是我们立下的功劳,这是我们的。”谷万太郎依然不肯住嘴,他大声地说道,“上次池田屋的事件,你看看武田得到了什么?功劳都被他们夺走了!!”
谷三十郎站起身打了弟弟一个巴掌,然后按着他的头,越加恳诚,越加卑微地说道:“非常抱歉,弟弟嘴无遮拦。非常抱歉。”
土方瞟着这两个人,没有说话。
谷三十郎的脸上留下了汗,他手上用力,把弟弟的头按得更低。
“还请副长原谅,我们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土方站起身来,从两人身边走过,拉开了纸门,“记住你们说过的话。”
纸门在他的身后狠狠地合上,谷三十郎抬起头来,他的前额上已经挂满了汗珠,而现在还是正月里严寒的天气。
“哥哥!为什么我们非得……”谷万太郎愤愤地拿开哥哥的手,捏着刚刚被按住的地方,“他土方算什么!”
“别说什么幼稚话了,我差点被你害死。”谷三十郎疲惫地瘫坐在地上,无力地说道,“你,这种话,最好别说了,不然的话最好先不要喊我哥哥。”
“哥哥!”
“闭嘴。”谷三十郎叹了口气,说道。“土方对于老交情的山南尚且如此,我们这些和他没有什么交情的,你说会怎么样?”
“山南?这又和山南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你最好少说话,少说少错。”谷三十郎低声说道,“不然,那天死掉都不知道。”
“啊?”
“还有,不要再和武田观柳斋混在一起了,那不是一个靠谱的。”
☆、十七
已经夜深,土方坐在案前,就着一豆小小的烛光,奋笔疾书。
门被拉开,近藤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
“还没有睡吗?”
土方摇了摇头,指了指书册,放下了笔。“这次的善哉屋的事情,会津藩需要一份正式的解释。”
“听说,你狠狠地吼了谷三十郎?”近藤在一边坐下,担忧地说道,“就是在外面,也有很多人议论。”
土方叹息一声,拿起笔,却落不下去。
“对队士这样严厉,恐怕不行吧。”近藤低声说道,“岁你是为了队士的安全着想,但是他们不理解的话。你,很难做人吧。”
“只是看到那些蠢货就很生气。”土方揉了揉前额,“明保野的事情也好,善哉屋的事情也是。那些家伙,是真的不带脑子的吗?连敌人有几个都不知道就随便冲进去。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还要拉同伴下水。”
近藤笑了出来,他拍了拍土方的肩膀,“不过岁,你这样不解释的话,他们岂不是会更加的‘不带脑子’?”
“这件事情还是阿胜你自己做吧。”土方烦恼地摇摇头,“我这件事情做不来。”
近藤苦恼地摇摇头,“你不能总是这样……对了,我这几天,收到了伊东先生的门生很多的抱怨。”
“那个家伙,”土方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还在抱怨?”
“毕竟伊东先生是关闭了自己在江户的道馆加入我们,而且听说甚至休掉了反对的妻子。他的诚意,我们都看得见。”
土方没有说话,虽然对此人多有厌恶。但是对于伊东加入新选组的诚意,他也无法否认。
“不过,就算他们抱怨,这种状况也没法很快改善。”土方长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新选组已经七十多人,壬生村的屯所是在容不下,更不要说隐瞒下新撰组的秘密。”
“也是,原来说只是叨扰八木家两个月,现在算下来已经两年。”近藤思索了一阵,点点头,“看来确实到了换一换地方的时候了。”
“换一换地方……”土方嗤笑着重复着近藤的句子,“阿胜你还是这么讲话。”
近藤笑了笑,摇摇头,又点点头。
烛火跳跃了一下。
“新撰组,现在真是安静了许多呢。”土方突然说道。
“你这么一说的话,我才感觉到。”近藤同意地点头,“对了,前年的事件,那个幸存者,找到了吗?”
土方摇了摇头,又说道,“不过,现在什么消息也没有,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近藤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怎么了?是外面有什么风声了吗?”土方紧张起来。
“不,只是突然觉得,我们和山南先生,好像已经很遥远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
土方没有回话,他放下了手里的笔,遮盖住书册上的一滴墨迹。
“山南先生只是醉心于变若水的开发。”土方叹口气说道,“所以有些深居简出。屯所的事情,还麻烦阿胜了,和会津藩的大人请求一下。”
近藤没有注意到土方一时的失态,点点头。
“哦,对了,今天藩主大人提到了一个什么建白书的事情,岁,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土方摇摇头,“建白书,那是什么?”
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一个好问题,问住了山南敬助的好问题。
他抬头看向那个安静喝茶的女人。那个女人长的很刻薄,说话也像她的长像一样尖锐。
屋子的另一边,阿龙带着两个孩子在一边讲故事。大概是说到了有趣的地方,惠子发出了银铃一般的笑声。
坂本龙马仰面躺倒在一边,面色阴郁。
“你就是饭岛先生的女儿?”
阿岚放下杯子,点点头。
“饭岛先生,现在……”
“已经走了。”阿岚叹息一声,“安政年间的事情。他病死在狱中。”
“抱歉。”
阿岚摇摇头,“山南先生和先父……”
“以前饭岛先生对我多有照顾。”
“原来是这样。”阿岚点点头,站起身,“山南先生是来找龙马君的吧,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
“不……我只是听说你和斋藤君的事情,觉得饭岛很耳熟,所以……在这里能够碰到坂本君,我也没有料到。”
阿岚闻言,又坐了下来。
“只是没有想到,听到的居然是这样的消息。”山南似乎对饭岛的死颇为感伤,他叹息一声,握紧了茶杯。
“父亲的事情;其实我并不十分了解。”阿岚平静地说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年幼,还不了解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山南看着阿岚平静的面孔,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父亲真正做了什么,对于我来说,他是我的父亲,这就足够了。”
山南有些惊讶地看着阿岚,点点头。
三人突然沉默了下来,这边的气氛变得沉郁。
阿岚和龙马都安然地享受着这份沉默,好像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相处——阿岚的目光盯着地炉中的火光,而龙马仰面躺着,盯着暗色的天花板。
屋子里面只剩下了阿龙温柔的絮语,和惠子娇蛮的声音。
似乎是察觉到了地炉边上的沉默,阿龙牵着惠子的手站了起来——不过半年间,惠子就已经长高了不少,也沉了不少,阿龙已经抱不动她了。
“我带惠子出去吃丸子,失礼了。”阿龙的话说得很随意,大概是因为在场的三人中,两人都是她熟识的人物。
等阿龙的背影消失在了屋外,阿岚放下了茶杯,轻轻地问道:“龙马君,为何愁眉苦脸的?”
龙马翻身坐起来,自己拿了个杯子,从地炉上方的勾子上取下了茶壶,给自己倒上。水气升起来,细长的白色一条钻进空中。
“年前的时候,神户的水军操练所关闭了,而且又下发了禁止航行的命令。”龙马向来带笑的脸上没有了欢快开朗的情绪,“幕府又退缩了吗?”
山南有些惊讶于这两个人之间坦然的交谈。
“又退缩了……”阿岚叹息一声,“那么,龙马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胜海舟老师让我去找萨摩的西乡。”龙马紧紧地抿着嘴唇,说道。
“不过,萨摩的西乡?”阿岚觉得奇怪,她疑惑地问道,“我确实记得,你已经……”
“上次只是简短的交谈,这次,大概是要寻找他的帮助。”龙马解释道,“好不容易能够好好的施展一番,不料到不过两个月就不了了之,我还真是被耍得很惨啊。”
“不仅仅是你吧。”阿岚笑着说道,“事情到了这种状态,大概提出水兵操练所这个计划的家茂将军更加头疼吧。”
龙马没有说话,他叹息一声,又躺倒了下去。
“幕府就是太过于复杂……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藩考虑,但是如果没有了日本的话,那些藩国还能够存在吗?”龙马低声抱怨着,“我们就是太分裂了,才会被外国欺负啊。”
“确实如此。”阿岚点点头。“只能说,现在大家的目光依然局限在藩国之内,若是多几个能够从全局考虑的人物,恐怕情况就会改善不少。”
“也是呢。”
阿岚和龙马的目光突然精准地落到了刚刚说话的山南的身上。
“抱歉,只是非常同意龙马君的看法,所以不自觉地说出来了。”山南微笑着说道,“请不用在意。”
“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再让我们不用在意……”
“你当我们笨蛋啊。”
阿岚和龙马默契地将一句话合伙说完,然后挑着眉毛看着山南。
山南笑着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表情,说道:“真是羡慕龙马君,能够有这样合拍的好友。”
“山南你是新选组的总长吧,难道在新选组内部没有‘合拍的好友’吗?”龙马坐起身,不屑反讽。
山南依然笑着,摇了摇头。
“胡说吧,你……”
“龙马!”阿岚打断了龙马的话,她的眼睛抬起来看着山南一眼,然后说道:“你是笨蛋吗?如果有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山南依然笑着。
龙马讪讪地闭了嘴,躺到了下去,还是看着天花板。
“那么,山南君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烦恼呢?”龙马随意地说道,“虽然这个女人有点嘴不留情,但是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那个勉强还是去掉吧。”阿岚笑了笑,说道,“我就是一个嘴不留情的混蛋,这样如何?”
“完全正确。”龙马夸张地点点头,“你很有自知之明。”
阿岚翻了个白眼。
山南笑看着两人的互相拆台,不,单方面的拆台。
“我曾经问过斋藤君,未来的日本会是什么样子,不,应该是什么样子。”阿岚突然将对话拉回了正题,她垂着眼帘,用杯子遮住了大半脸孔。
“他说‘讲不出心酸故事的国家’”山南接到。
“讲不出心酸故事……这可是人类的最高梦想了……”阿岚笑道,“我没有这么伟大的志向,我所想到的不过是,能让大多数平凡人能够活下去的国家。”
龙马翻了个身,面对着地炉躺着,好奇地看着阿岚。
“虽然有着这样的理想,我,却不知道如何去行动。”阿岚平静地说道,“该如何选择自己的道路?”
“应该怎样用自己的手,改变这个世界?”
“我不是武士,我的手里没有拿着刀,但是我有着比刀更加强大的力量,这就是话语。”阿岚放下了杯子,抬起了眼睛。
“我,有着自己的武士道。”
山南沉默着看着阿岚的眼睛。
龙马惊了一下,然后拍起了手,“真是厉害啊!”
“如果只是这点程度,你就觉得厉害的话,你还差得远呢。”阿岚笑了笑,“还是说你是在讽刺我说出‘武士道’这样的词?”
龙马狡猾地摇摇头,说道:“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很厉害而已,为什么又要想这么多呢?”
“哦,是吗?”阿岚也同样狡猾地笑道,“但愿是我想多了,不然的话,阿龙可是很听我的话的。”
“喂,你!”龙马着急地站起来,“何必把公事的恩怨带到私事里面来?”
“我是个女人好不好?”阿岚狡诈地摇摇头,“女人就是这个样子。”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龙马笑着坐下,大概认定了阿岚只是在开玩笑,“没有听你说过自己,结果还真是大话一堆啊。”
“怎么大话了?”
“你,到现在做了什么?”龙马质问道,“不还是留在这里喝茶。”
“那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来,推荐一份合适的,能够改变世界的工作吧。”阿岚大笑着说道,“说实话,我除了喝茶聊天,其他的还真的不会。”
龙马摇摇头,一脸“我拿你没有办法”表情。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龙马好奇地看着又一次一语惊人的山南,追问道。
“决定这个国家命运的,不是观念,也不是权利,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山南认真地说道。
“那是什么?”阿岚问道。
山南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他摇摇头,“看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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