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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起狂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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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来历不明!谁知是不是魔教中人!海棠你要是执意跟着他,万一出什么意外,我怎么跟舅母交代!”萧解风认真,看定殊虑又再三打量。

感情是表哥?!

“这你就放心吧!这家伙的确根苗不正,但还坏不到哪里去!”黄婷萱下句开口,倒叫殊虑差点喷出一口血来,自己到底哪里根苗不正了……、

“想走,那也行,你!跟我打一场,三局两胜,我就放你们离开!”萧解风话落,殊虑扬嘴角笑兮,话落人至,这刹指风挨于他喉头,真火烈烈,热辣的感官,不过一厘危险。

“怎样?萧大侠可满意了?!”殊虑话简,而后立地开来,看定萧解风难掩震惊,“你……你的武功……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娘胎里!”殊虑落话哈哈笑起,转身移步,黄婷萱随后。

“你的武功我也没见过!从哪里来的?莫非也是娘胎里?!”黄婷萱跟身一问,娇笑。

“你没见过的武功多了!咏春拳你见过吗?空手道你见过吗?”殊虑回首,看定她撇眉认真,想来,须臾摇首,笑到他胃疼。

第二十三节 久别

位贯九门琳琅,商厦宝驹满巷,一目万里人云,钟灵毓秀京上。

京城位北,江山心脉所在,系天下存亡安危,上京繁华而八方繁华,上京太平而天下太平。

殊虑一路风驰北上,临脚凤仙居时,已是晚夏。飞蝗楼坐地池州,老板凤四娘却久居京城,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心可于江湖,而身可在他方,大隐而于隐市。这样的女人是洒脱的,同时也不可揣摩,她好自由如她本性,因她本性就是自由。

“断公子这边请!凤四娘她正在等你!”应门的少年十四、五,看罢殊虑笑兮,有请。

殊虑犹记得,重仙每每提起凤四和不杀,总含糊暧昧,许这两人年轻时有过渊源。不杀不谈,他也就不多问,但他对凤四娘是有所畏惧的,这个女人能弹指动江湖,而片叶不沾身,必然有着惊人的聪明才智及手腕。所以他敬她,亦畏她。

“断公子这边来坐,不想青州一别,公子身边,就多了不少花草萦绕!比起你父亲当年来,真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凤四娘招手,独坐竹帘之内,然然娇笑起来,得殊虑拱手一拜。

“断公子还是这么有礼,不知药王谷一地,可有收获?”凤四撇眉看过他一眼,长烟杆弹于矮几之上,虚抬手,这就令外面的小厮上了茶水。

“多谢四娘招待,我七日前曾飞鸽此处,不知我大哥而今何方?!”殊虑面上无表情,答言也疏离,话落即得凤四噗嗤一笑,话来,“不杀这几日恐是缠身事务,不过……我已命人知会过他,想必……今日辰时,他便会去宏赡池外等你了!”

“劳烦四娘知会,晚辈已于高飞雁处寻回此物……”说着,殊虑从怀中掏出纸包,搁于跟前。续听凤四娘笑起来,玩味道,“被那狗崽子盗去,我本也不想要了,但看公子揣在怀里,千里奔波送来,真真令我喜出望外!若不拿回来,再穿上几次,怎对得起公子日夜捂在胸口!”

殊虑听得,心中无措也不知如何回答,面上却沉默,得四娘叹气一身哀婉,续道,“若见了旁人,你许不是这番模样!或者我老了,色衰不似当年,如今的青年才俊们,也不爱买我账了!”

“四娘言重了,四娘于晚辈,自是长辈尊重的!”殊虑尴尬一答,词穷。

“噗!跟你几番玩笑,看你还认真了!你去吧!别让东菀宫那位久等了!晓儿,给公子结账!”凤四一声招呼,懒懒躺身榻上,再不语。殊虑接手两百两银票入怀,不忘拜别一礼凤四,这才离去。

不想前脚出门,后脚就迎上黄婷萱。

“你不是在客栈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殊虑挑眉,一疑,闻声黄婷萱委屈,皱眉答来,“我刚接到家里传信,叫我回去一趟……”

“哦……那你是打算现在报仇了?”殊虑挑眉,一路相伴,难免是有些不舍。

“不不!我只是回家一趟!待我从东菀宫回来……你还在京城吗?”黄婷萱面红,话言无措。

“没什么大事的话,应该会在京城久待!”殊虑认真,看定黄婷萱,这姑娘对他,显然也是不舍的。

“你有什么凭证……可给我的!?”黄婷萱挑指长发卷手,问的小声,难得看她如此,殊虑不免好笑,“这是要问我拿定情信物吗?”

“哎哟!”下一秒即挨狠踹,殊虑赶紧收敛护体罡气,捂伤作怪,抬首,却眼见着黄婷萱跑开去,消失人海。

辰时至,宏赡池外信步的路人寥寥,不杀小径外缓慢而来,看定殊虑一笑,久违。

“大哥!”殊虑招呼应声,咧嘴笑。

“看样子……你适应的不错,一十四载崖底生活,并未给你带来影响!”不杀闲庭信步,殊虑也跟着他环湖走动。

“还行吧!在池州城也见识了一下青楼妓院!哈哈!跟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殊虑话落,得不杀也哈哈笑起来,二人和悦。

“难得来了京城,改日多去逛逛,京城可比池州热闹多了!”不杀讲完,话落又语,“接下来可有打算?”

“暂时还没……”殊虑话答,“想去拓跋府上看看”此言,却生生止于嘴角,没能说出口。不想,倒是不杀快语,道,“可曾想去拓跋府?”

“诶?”此话一出,惊讶殊虑。

“一十四载光阴,你自愿还我的一十四条人命,你若愿意,现在就可偿还一条……”不杀停步,回首,看定殊虑认真。

“谁?”他心中打鼓,说道拓跋府,难免牵动殊虑神精。

“拓跋海!”不杀一语,冷漠,“你若愿意,我给你三日时限……”不杀话落,从怀中掏出一个牌子来,上书一个“伏”字,不知寓意为何,又听他话,“你可拿着这个牌子,到拓跋府上住下,你放心……没人会拦着你,也没人敢拦着你……但是……杀拓跋海……是不能为人所知的!”

“谁要杀他?”殊虑好奇。看不杀摇首,殊虑知道,不杀若是不说,必然便是不可说。

“那……我若三日后没能成功……”殊虑生疑,得不杀拉动嘴角一笑,残酷,“你的本事我清楚……倘若你心有不忍,我会亲自动手,届时……”

“拓跋海还是要死……”殊虑皱眉,了然。随即伸手接过令牌,此物生冷,金属造就,坚而不摧,续听不杀话来,“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他话罢,落字认真。

夕阳西下,内城闹而不减,但北桥上街,华堂豪府,如空阁高楼,危危无声息;此刻殊虑立地拓跋府邸之外,迎头金字牌匾欺人。“上将军回来了!叫桃儿宣门迎驾!”正于他想出神,朱门大开呜咽,奔波几个小厮跪地匍匐,面朝上北,那是禁城的方位。

侧耳,马蹄得得,殊虑抬目,远远遥看去;那青年,威风八面玉树,骏马铁甲丰骑,速如闪电驰骋,飞身落地一刹,扬起走石数几。

此际天地最后一抹红霞远去,二人两相对看,又是一朝久别梦回。

第二十四节 重逢

“咱们何处见过?”拓跋迎身,距着殊虑一米开外,率先开口,问来。可他却不晓如何作答,这下该怎么开场,“好久不见”?不,这些是说不得的。

“原来是个哑巴!”拓跋挑眉一笑,邪气。末了,打量殊虑一眼,见着来人也正看他。神采里分明爱憎,似是经年久别的故人,可他是不曾见过他的。终回,他发现那人落眼他半臂残肢之上,拓跋有些恼,下意识握紧马鞭,平素若有人如此看他,必是要狠狠挨他一鞭的。

可……这人有些不同,头一次,他有些下不了手,难免觉着焦躁。

殊虑心头思来想去,实在不知该开口讲些什么,拓跋跟少时不同了,但那周遭的观感气场,却叫他一眼相识。他最后落定他左手残肢之上,那里打造了上好的机械假肢,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或只有知晓真相的人,才明了。

他最后也没有开口半字,怀中摸出“伏”字招牌一现,便见拓跋忽然笑起来,有些狂狷。

“原来是内院里头卖来的野狗!”拓跋止笑,扬起的唇角却不变,神采里兴奋难抑,落话,“桃儿,让管家好好招待,别丢了咱们拓跋家的脸!”

随即回身,这就跨步高门之内,眼不可见。

“这位大侠里边请,小的带您去外堂歇息,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讲!”那小厮里头跑来,凡凡一眼无常,但眉眼间,还是当年模样,殊虑心中思量,旧忆这孩子,曾为拓跋挡下的一剑,忍不住,开口问来,“喜鹊姑娘,可好?”

此话落毕,即见桃儿惊恐抬首,那一瞬惧意掩不住,声色也颤抖,“喜……鹊?!”说着回首看定一众小厮低首,话语,“小的……小的不知大侠您问的谁人,大……侠想必舟车劳顿!还请里边歇息!”话落即低眉顺眼,虚抬手作请。

殊虑不敢再言其他,顺着桃儿所引,往府里走去。

此值晚霞时节,夜风飒爽,断看内院,亭台楼阁青不败,花团锦绣别洞天,楼悬高处精雕镂,皇城贵胄非常家。

不愧是将军府,殊虑心中似有愉悦,想来拓跋必是好的,娶了郡主,也一定快活,如果没有自己这一遭,身体也该健全……

“大侠这边小歇,钟管家立马就来!”桃儿话言,偷偷瞄看殊虑一眼,见着他也回首,吓的赶紧站好。

“小的钟洪,见过大侠,敢问大侠名讳?”四十男子长衫,见礼一拜。

“殊虑!”他话答,闻管家语道,“殊虑大侠光临将军府,是咱们将军府的荣幸,小的已在南苑安排一处院落,供大侠歇息,大侠请!”

“多谢!”殊虑提步随往,又闻,“将军府内南苑及前院,大侠都可随意进出,后院及东西厢房,乃家眷居所,还望大侠止步!”

“这是应当!”殊虑颔首,随即沉默。

走的半刻,南苑即到,过巷入街,最终行至一处独院,堂屋、书斋、卧房样样不差,天井里牵藤挂蔓,花香氤氲,很是惬意。

“此处安静,且走西苑而出不远,即是一处湖塘,不知大侠满意否?”管家问来,恭敬。

“满意!”说着,他即唤出一个丫鬟,两个小厮,语道,“大侠有任何需要,都可提出,屋里已经供好茶点热水,膳食随时可作传召,请大侠慢用!”语落,他看殊虑颔首一礼,退避去。

屋外不差,屋内雅致,想来这院常待上宾,周到俱全。

殊虑禀退他人,屋中坐过一会儿,看掌灯夜上,便有小厮来唤晚餐用渡。随即打听道,“拓跋海还好吗?”

此话一出,三人服侍都低着头,不敢看他。

殊虑心中掂量,想来自己若问的过多,必有嫌疑,这便拉扯旁处去,语道,“上将军常年早出晚归么?”

听一小厮答来,“将军劳心军务,自是早出晚归!”

“不知老将军身体如何?”话落又扯别处。

“老将军身体日益不好,近来不再见客了!”又一小厮作答,闻殊虑再语,“郡主嫁入拓跋府,想必穆王爷常来做客?”

“不常……倒是穆王府的琼夏郡主,常来做客府上,如今……”丫鬟接语,话一出口复收,为另一小厮瞪眼,想是漏口了。

“你们都去歇息吧!我行路遥遥,也累了,食过晚饭便睡!”殊虑说着,扒拉几口饭菜起身,二人小厮收拾即退,丫鬟,却留了下来。

“你跟着我作甚?不去歇息吗?”殊虑床边坐定,问来和善。

“回大侠,奴婢伺候您梳洗更衣!”殊虑听得好笑,然然又想起喜鹊,叹气,“你去休息吧!我不习惯别人服侍!若管家或旁人问起,责怪你!尽可来找我,我帮你挡驾!”

这话落下,丫鬟初次抬起头来,撇眉看他,好奇。

“去吧!”殊虑一笑,认真,端得丫头行礼背离,临脚到了门口,又折回近身来语,小声道,“琼夏郡主常来府上,因了陇夏郡主不受上将军喜爱,一人独守空房,怪可怜的!郡主就住在这南苑后街,临着西苑湖塘!”说完,丫鬟又行一礼,走得匆忙。

夜深人静,殊虑趁夜色出行,于府中兜转一阵,终是走到不知名的院落去,迷路,像是多年前一样,他想笑,欲觉苦涩。

“小野狗这是迷路了么?”殊虑身后话言响起,他一惊,回首,冰凉的利刃即顺着脖子擦过。

殊虑稍顿,但还是避开去,索性,拓跋并未杀他之意,倒是空惊出一身冷汗。

“上将军劳顿,这么晚也不歇!”殊虑话言调侃,看定拓跋,如今换下一身戎装,再细看去,拓跋武功不差,境界或与他相齐,让人看不穿。

“不知为什么!今夜特别精神,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拓跋话答,利刃收回掌中,竟是与断肢相连,他抬移一步,打量殊虑笑来,话又语,“犹记得,经年之时,有只流浪小狗,也颇喜欢夜游,可惜好人命不长……”

殊虑惊诧,生疑拓跋是否认出他,闻声再来,“他右眼一颗泪痣,倒是跟你一般无二,不过……下次记得参观也要挑时辰,今日就看你与他相似的份上,索性饶你一命!即便是内院里头卖的狗,杀了,就是杀了!”

第二十五节 一败

波澜一夜不惊,翌日清醒,拓跋已往朝堂。将军府一十四载不变平静,殊虑懒散于门房,闲看来往家奴忙碌,他心中有思量。

试想如何杀人于无形,早年读《天龙八部》,天山童姥一身绝技,能以薄冰制人死地,名为生死符。

殊虑也曾试想,若不能近身,可以远攻,但金针暗器难免留下痕迹,若能以薄冰试之,不晓能否可行?!

“快去叫刘妈妈!是大小姐回来了!”门外小厮来报,拉扯门房人手,这就大开朱门,跪地一众迎接。

殊虑侧眼看去,来人马车豪华,当头几个五仙教徒齐整,想来,该是十四年前结亲的那位小姐了。

不过片刻,内院众人齐聚,一灰衣男子当先,跨步门外,只听来者小儿大声,兴奋道,“父亲父亲!”

“志诚玩的可开怀啊?有没有淘气?!”话落即得小儿摇首,大声道,“志诚可有照顾母亲了!”

说着,一三十少妇下车,娇来,“就爱撒娇!刘妈妈!带志诚下去歇息吧!别到处乱跑的!”

“这次出门也不算远行,怎么走了半个多月!”灰衣男子怀抱小儿递手,一眼看定少妇,关怀。

“还不是在寺庙里耽搁了!家里如今怎样?”那少妇跨门入内,淡淡一问,抬眸便与殊虑对看一眼,诧异。末了,她瞪眼一目不愉,认定殊虑坐于门房,并无起身行礼之意,随即厉声问来,“哪里来的下人,见到本小姐,还不行礼?!”

“小姐好!”此话问毕,见殊虑一笑,起身,拱手。

“好大胆!竟敢直视我!”那少妇惊咋,上下观的殊虑一礼,大喝。索性管家来的及,旁侧拉扯了少妇一言小声,这便得见她退后两步,尴尬一眼对垒,悻悻然往门内走去,似是刚刚一切皆无发生。

殊虑面上带笑,同管家无害相望,后者歉意一礼退避,携着众人浩荡荡往内院而去。

不过片刻,门房又再度恢复安静,朱门闭合,天地清净。殊虑落座门房,黑衣的男子跟身,二人一东一西,相距四米,沉默无言。

此人四十年岁上下,黑袍素衣,一眸精光杀意,锐如风刀,先前隐于人群之内,藏而不露,其身法境界,必然高于殊虑。

“你长大了……”突兀,那人隔着僵寒空气开口,犹若十四年前一样。

殊虑胸中一惊,他是认出他的,因那人一双看穿世事的双眸铮亮,犹记得当年拓跋府中一别,他还欠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不想拓跋不曾认出他来,反倒是这个男人,他还任如岁月不变,一目即将他看穿。

“你变强了……或许比起拓跋辰,还要强上几分……说不定,你我交手,我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了!”男人再话,声色落下,灼热的罡气临来,殊虑出手接掌,二人不过转身,残影纷飞起,交叠数招。

殊虑以七星探云手对决他的千蛛万毒手,两相都是极高深的武功;七星探云手,由七星步法而来,精于变化,可攻可守,殊虑自出谷以来,论以此功对敌,不曾输过一场。而千蛛万毒手,乃五仙教的上乘武功,配合镇派宝典“孽火心经”,可催人骨于粉芥,成就五仙教一时。

殊虑不敢大意,轮内力,他或许无可比肩,单论境界,他还差之甚远。

男人出招之狠辣,招招刁钻歹毒,两相交手数招,已让殊虑三次陷入险境,只能以推带打,连番后撤。在此功法之上,他已输了一筹。加之千蛛万毒手,练就的正是一路腐毒气场,对弈此功,力不可久,否则必被毒火攻心。

殊虑虽有一身护体罡气了得,但数招之后,难免被被千蛛万毒所困,实力也大大消弱。男人知晓时机已至,突发刁钻,以诱骗殊虑后撤,下手蛊毒。下秒,即见殊虑大惊,后退之下,动内息已自愈,谁知蛊毒竟趁势而上,拖垮他运功难调。

“化髓蛊!”殊虑苦笑,跟随重仙十数载,他不说尽得真传,在药典毒学方便也算博学了。

“哦!看来这十四载你不仅武学上没有落下,就连毒学也颇有研究!想必你也知道若没解药,很快就会毒发了!”男人忽然笑起来,面露有趣。

“这可难说……”殊虑也笑兮,抽手银针自治,封穴经络盘坐,话来,“化髓骨毒发最快,因其以血液作为依附对象,我大意运功自愈,反而加速其运行,但也并非不可逆转!只不过……”

“只不过一旦逆血行功,你必然爆体而亡!”男人大笑,了然殊虑封穴经络,也不过拖延时效。

“没错……”殊虑冷笑,闭眼以调停内息运行,想来还可撑上半刻。下秒即得男人伸手,托指解药眼前,话来,“给你一刻钟,回答我三个问题!”

“你说!”殊虑左右看来,此时除了十米开外墙角一人观战,其他人都退避更远之外,想必听不到他们所言。

“你回来……可谓报仇?!”他问,得殊虑皱眉,诚意话答,“报什么仇?一刁已被我所杀,没那个必要牵连其他!”

“那么……内院的牌子,你从哪里得来的?!”他又语,严肃,见殊虑也不曾躲闪,一言认真,“你说那‘伏’字牌?我是从朋友那里拿来的,为了还他一条人命,所以前来拓跋府!”

“你来杀拓跋海?”男人一语中的,为殊虑颔首,随即塞给解药,于他跟前盘腿一坐。

殊虑解银针睁眼,不过刹那,化髓蛊即解。他看定男人笑意不减,话来,“五仙教果然厉害,怪不得中原人人畏惧三分!”

“当年你若没离去,或许今日早已得我真传……”男人认真,此话不似作假。

“你那时,是想收我为徒?”殊虑诧异,不想十年有期徒刑是假,得对方诚挚是真。

“哈哈!我当时若想封口,早杀了你了!何必留到后来……”男人大笑,又道,“不过……错过即是错过,也许这就天意……”

“你会阻拦我?”殊虑认真,想他若知自己欲杀拓跋海,不知会做如何反应。

“为何拦你?!”不想男人不答反问,严肃道,“而今将军府,拓跋辰只手遮天,拓跋海早晚是要死于非命的,你现在杀了他,或许也算帮他了结一场痛苦……倒是拓跋辰……你杀了拓跋(文*冇*人-冇…书-屋-W-Γ-S-H-U)海,是打算和拓跋辰为敌么?”

“这……”殊虑答不出。

“你可知拓跋海今时,正是拓跋辰一手为之,要的就是他生不如死……”男人话落,惊讶殊虑瞪眼,一时回不过神来。

“他跟当年你所见……许已不是同一个人……这样也好……”

第二十六节 殊途

将军府晚宴,饕餮一餐,只为小姐回府洗尘,殊虑被邀同座,难得老将军也在场,一时高朋满座。

“今日难得月儿也回来了,像这样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以后怕是越来越不易了!”老将军咳嗽,于虚弱中话来。

“爷爷您多想了,沈御医昨儿不才说,让您多休息嘛,多休息就好了!”拓跋月开口,旁坐老爷子跟前,笑兮。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老将军皱眉,撇看过殊虑一眼,又回眸拓跋辰,语来,“我若是走了,家里可就交付给辰儿了!如今……海儿他……”老将军说到此处,难免哽咽起来,回望拓跋海,轮椅上苟延馋喘,面显哀绝。

“爷爷您就好好吃饭吧!即是难得的一餐,何必思来想去!”拓跋辰开口,话言淡淡,自打落座之后,便自顾扒拉饭菜,未曾抬眸一眼。

“哟!不愧是上将军,不愧是咱穆王府的郡马爷,现下统领监卫门,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变了!”拓跋月听来,嘲讽,下秒即得拓跋辰反唇相讥,笑道,“我又不是红武堂姐夫,既没入赘女家,又没替别人家生儿子,怎么就成穆王府的了?”

“你!”拓跋月难堪,拍案即起,指手拓跋辰恼怒,气的身体都在打颤。无奈座下无人上前斡旋,只听拓跋辰轻笑声微,却如惊雷,刹那就将满屋的火气点燃。

“你个残废!”只闻拓跋月声震,摔碗大笑,嘲弄拓跋辰左手缺失,这刹屋中众人惊吓起身,拉扯拓跋辰,只怕他一怒之下拍死拓跋月。

无奈落座八成女眷,实属弱质,拓跋月“废”字未顿,已听堂中响亮耳光落下,这一掌拍下,十成二力,以拓跋臂力,可谓了得。

殊虑起身未及,已见拓跋月如断线的风筝,呼啦啦飞跌出去,撞身一女,赶紧出手,想搀扶二人起来,却端拓跋月已然晕了过去。

“哇啊啊啊!”这下屋内才真正乱了套,老爷子堂中气的咳嗽不止,小儿哭闹嗷嗷声大,众女眷一时手忙脚乱,只得拓跋一声轻哼,睥睨道,“要没死就治,死了,便找个棺材埋了!”话落兀自度步出堂,剩下一众老小忙乱。

殊虑旁侧得见,不好参与家族内务,却辨如今时机正巧,看定拓跋海身侧无人,拾碎地碗碟帮手。这刹,扶茶水入掌,薄冰即成,虽试想乾坤心法无碍阴阳极壁,不料如此厉害,这瞬起身,虚指一弹,闻声拓跋海呜咽,垂首而亡。

殊虑一招毙命,直取心脉。

再听哀嚎声起,正是丫鬟奔泪泣急,“不好啦!三少爷他……他没气了!”

此话落下,跪地一堂哭喊,殊虑立地片刻,告辞而去。

回屋歇得不久,老将军来人有请,书房内院,安静隐蔽。

“请您到此,却劳顿您等了二日,招待不周……咳咳……莫要见怪!”老将军书房里开口,指手殊虑有请,话落,泪水不自觉落下,丧子之痛难掩。

“哪里,您多虑了!”殊虑拱手一礼,有所猜测。

“末将一生,忠心侍奉国主,无奈命运弄人,膝下二子,都先后离去!不想……到了垂死暮年,还要看着最后一个儿子也……咳咳!”老将军咳嗽,悲无可诉,半晌才缓过来一语,“所以,末将恳请太后……为拓跋家做主!一定要彻查此事!”

“太后……”殊虑喃喃,惊诧自己所来。续听他沉于哀思,痛泣道,“海儿这孩子,生前最好结交江湖义士,一向爱憎分明,必然得罪了不少人!但……如此心狠手辣,将他削成人棍!未免太过惨无人道!末将……末将恳请您务必彻查此事!以其人之道还治!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在下明白了!”殊虑回过神来,拱手一礼,不敢怠慢,生怕露出破绽。

“这,还请您笑纳,这是末将个人的一点心意!末将知晓大内高手无数,必能还我儿一个公道!”老将军递手信一封,也不知里面何物,猜测该是银票。殊虑接过,了然颔首不说话。

得他请手一礼,这才退离。

内院行步,殊虑心中忐忑,不杀过往,他几无知晓,但得知他暗中为朝廷效力,还是难免惊讶。甚至于此时,他才觉得那块“伏”字腰牌何其沉重,他要见他,现在就要见到不杀!

“哦!这是领了密令,要回去内院了?”冷漠声色起,夜月里拓跋立地亭台,面目隐约黑暗,看不清。

殊虑没有说话,他只觉得冷,异常冷。

“每每我想跟你聊会儿,你总半句不语,当真如此寡言?”拓跋话又来,殊虑能感觉他在笑,非常得意地笑,“你以为杀了拓跋海,就能了结他的痛苦?不……不能……所有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你……”变了……殊虑话一出口,既收,他知道的,有些话,不能说。

“听闻大内没有阉割的高手,才是一流……呵呵……因为历朝的皇帝都要留着他们,干预江湖仇杀,官员暗查……而太监……往往没有那么方便!”拓跋举步,缓慢走向他,光影里,那张异常俊美的脸,也逐而显现。

殊虑看向他,心有防备,却并未动身。

“不过,今朝掌权的可不是皇帝……”拓跋话落,虚抬指,并无杀意,他只是缓慢的,缓慢的挑起殊虑一撮垂发,张狂笑起来,“伺候那个老女人,像你这样的小哥,想必相当好!”

“拓跋辰!”殊虑恼怒,他不气他看轻他,他只是气他再也不认识他。

“别急啊!你急什么!我还没急呢!”拓跋见他恼怒,轻笑不止,下秒却突兀变了脸,冷漠一眼别离,转身远去。

殊虑立地,于空旷花园内无措,穿越一十四载,他头一次,对此身,感到如此无奈,这无奈悲凉到,他连一个可供形容的字,都说不出来。

第二十七节 生母

再见不杀,于客栈小憩之后。“人我杀了……”殊虑话落,看他颔首一语,“我知道,你做的很好,拓跋家没人怀疑你,都以为是拓跋海急火攻心所致!”

“拓跋辰他知道……”殊虑苦笑,端不杀一诧,续语,“老将军找我去谈话了,想调查拓跋海一案!还给了我不少银票!”

“嗯,我知道了……你留着吧!”不杀了然,无表情,得殊虑急语,“你为什么,从未告诉我你为朝廷效力之事?!对方……还是太后!”

“那又如何……”不杀挑眉,冷漠,“我告诉你,你要如何?不告诉你,你又如何?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其他的无需过问!”

“我想调查拓跋海一案!”殊虑认真。

“这事你不能干预!”不杀干脆,否定。

“因为此事实为拓跋辰所为么?!”殊虑握拳,声色放大,为不杀一语,严肃,“我已说过,是或不是都不是你该知道的!我不阻拦你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但若与朝廷相关,你便不可过问!”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殊虑坚定,看不杀一笑,闻来,“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不能!但我不想被蒙在鼓里!拓跋他变了!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亏欠他的太多,我不想他一个人承受这些!”殊虑痛苦,看定不杀认真。须臾,便听他叹气一声,终究是拗不过他,“罢了,你若真想知道,再去为我杀三个人,只要你能过得了这关,我便放手,随你去调查拓跋家!”

“杀谁?!”殊虑诧异。

“去穆王府,替我除掉几个细作。”不杀话落,惊讶殊虑瞪眼,半晌才寻出一句,“我若……被认出来……怎么办……”

“这也算是对你的考验之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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