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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起狂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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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和尚来咱们秀香苑,以九百两白银,卖断了花魁娘子沈冰的七日作陪,今儿不过倦了,他才于堂中小坐!这胭脂,他每位姑娘送得一盒!你可猜出他是谁了?少侠!”
“江湖榜那位!这下子还真是送羊入虎口了!”殊虑弹身而起,一想黄婷萱这回,恐怕真是凶多极少!转念二想,她总算遇到她心心念念的采花贼了!能摸出这么多贡品的,除了前些日子劫教坊的那位,怕也没有别人了!
“哎!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殊虑叹气假意,下秒躺身,拉扯了绮罗抱入怀中,得对方生疑,讶道,“我还以为……你会……遁身去追……”
绮罗眨眼,不解,随即为殊虑好笑,答来,“我跟她不熟,若要追,早追了,等不到现在!”
“对方可是采花贼,先前那位,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再者,你若是不想救她,干嘛花银子问我呢!?”绮罗皱眉,推殊虑而坐,看定他认真。
“我们这些江湖闲散人等,可不比大门大派!想要养活自己,全仰仗着江湖榜与朝廷的赏金,有那么点儿妖风作乱,自是想要第一个知道因由的!”殊虑一笑,挑指绮罗碎发,转脸认真,“就像你,倘若真是好心告诉我前因后果,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若能骗点赏钱自好,但若能留下我夜夜帐中春宵,你家沈妈妈,必然高兴地紧!我没说错吧!”
“你还真是表面人蓄无害,内心算计的清楚!”绮罗莞尔,忽然笑起来。
“既如此,咱俩不如玩个游戏,此去,怕再难见面,不如你多捞些银子,如何?!”殊虑起身,执手又是三十两白银,坐定一笑。
“你还想知道什么?!”绮罗笑意僵在脸上,眯眼,她看不穿。
“这个游戏很简单,平素你或跟其他公子们、少侠们也玩过!咱们猜拳,赢的人可以问输的人一个问题,输的人答错了,必须脱一件衣裳,当然啦,他可以选择不答,但也须脱一件衣裳!如何?”殊虑盘腿,看定绮罗噗嗤笑起来,颔首语道,“谁怕谁,来啊!”绮罗话落迎身,缠绵殊虑又言,“不过……还得加上一条,我若先脱个精光,便再附赠你一条秀香苑的秘密!若是……你先脱个精光,今夜就得留下来陪我!”
“成!”说罢,殊虑扬手,二人齐出,一局绮罗胜得,故意道,“我问你,我闺门之上,挂的什么牌子!”
“绮罗!”殊虑话落,得绮罗嘿嘿笑起来,“快脱!外面明明没有牌子!”
“成!算你狠!”二局殊虑得胜,便问,“那假和尚的说他来自少林,可说法号是何?”
“嗯……我想想……对了!是清心!”绮罗认真,下局再来,亦是殊虑得胜,一问,“可是来自菩提院?”
“对对!菩提院清心大师!”绮罗一讶,不忍好奇,“你怎知道!”
“哦!你是打算脱衣服呢?还是脱衣服呢?还是脱衣服呢?!”殊虑揶揄,好笑,得绮罗飞掌来拍,“哼!这是问我自己!再来!”
“哈哈!到我了!七天前的中午你吃了什么?!”绮罗胜得,高兴。
“这怎么记得!我还是脱吧!”殊虑苦笑,看定她得意,下局竟是再败,“嗯,容我想想……”绮罗咬唇,须臾认真道,“你跟姑娘睡过没?”
“没!”殊虑汗颜,今生不谈,现世就更别说了,恋爱史简直惨绝。不想话言落罢,却得绮罗抿唇笑兮,愉悦,“那今晚还非得留你不可了!”
第十九节 心机
晨霜露,朝阳奕奕,城门开启后,殊虑又出城了。
据城门卫所言,昨儿黄昏之时,貌如黄婷萱二女,追着一位和尚往城外百里滩去了。寻觅一路踪迹,殊虑而今所见,芦苇遮天,浩浩渺渺若海,只有零星血迹散落。看样子,恶斗不假。
“唔……”他侧耳,于风声中闻变化。立地绿纱斑驳碧血,黄婷萱卷缩了草荡里,内伤虽然不轻,却并无遭受侵犯的痕迹。
殊虑问脉,以施金针,通打她三处经络淤积,后以丹丸救治。淡淡盘坐一边,看定她清醒,“断姐姐呢?”
“未曾见到……”殊虑答来,递手她水壶。但闻她惊恐,大愕,“快去找啊!你坐在这里做甚!我……我躺了多久了?!”黄婷萱清醒,检查周身无碍,嘘出一口气来,复又拉扯殊虑一语,“我打伤了他,断姐姐应当不会有事的!你快去追!他跑不了多远!”
“我自是要去追他,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方可送断殷琪无碍归来!”殊虑认真,面上一改嬉笑。
“什么事?”黄婷萱不解,心中却疑。
“答应我好生回去!且见到那和尚之事,不得外宣!”殊虑一言,但看黄婷萱面上一刹变化,而后叹息语来,“罢了!如今我也有心无力,我答应你便是了!”她观殊虑起身,这就欲走,忽觉世事无常,恐将来再不复见,急道,“等等!将来我去哪里寻你!殊虑此名……是真的?”
“真的!”他话落,遁身急急破风响,踩踏荒草一路,如雾如尘。
百里滩碧水连天,芦苇荡无边无际。殊虑寻过几里,即发现断殷琪兀自坐定一隅。气息紊乱,正运功打破淤积,想要自诊其症。
他上前,只见她虚汗尽出,眉宇间极为痛苦,内力乱而不聚,怕是坐个三、四天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遂翻掌以御息,殊虑掌心附于她头顶,以自身内力导入其中,引他者内力聚合,顺逆其意,循序渐进。幸得天合诀,讲究天人合一,而天地者,万物之父母也。天随天道,地随地道,人道以仁义。天地人三者虽各有其道,但相互对应,相互联系。遵循万物之道也,峨眉功法虽讲究阴柔之道,但阴柔之道正出于天道。殊虑虽不懂峨眉,却也于天合宝地之下窥探峨眉武功秘籍几本,略知一二。因此才敢出此一招,一个时辰之后,他收功,她亦复掌吐纳一息。
断殷琪睁眼,自一个时辰前,她即被殊虑奇异的内力所折服。按说两人功法不同,如此嫁接,自当走火入魔,不想效果确是奇妙。黄婷萱口口念叨此人特异,先前她还不信,而今一见,果不其然,“多谢少侠相助!”
“断师姐言重了!黄少主许在前面几里等待,还请师姐指明那和尚何处!”殊虑话落一笑,听言,“自海棠……啊不对!自黄妹妹打伤那人,我又追出他几里,试想擒拿此人,不想,他身法极高,遁逃到西北方去了!”
“多谢相告!在下还有一事!想请师姐答应!”殊虑认真,又语,“还请师姐保密此人之事,多谢!”
遂不等断殷琪话语,殊虑踏地而起,追向西北。
出百里滩,山势往上,竹海蜿蜒满山峦,放眼去,高节茵茵天籁声,叠影翠碧绿海波,奇如美人醉卧身,飞扬跋扈结丛生。
他放缓速度,并非是此地攀爬高山,而是竹林隐蔽,难免疏漏。论追击,他一向自视好手,因不杀所教数载,他勤学苦练,不曾懈怠。这天地自然,最是不易追击,也最易追击,不通野外变化之人,难免迷惑其中,但通透自然之人,蛛丝马迹,亦不会轻易放过。
近日无雨,但江南一地历来潮湿,竹海深林,哪怕武功再高,也会留下脚印。殊虑寻觅。于断断续续的线索往上,达至一处阴凉,终于相遇。
“杀人一指——高飞雁,久仰!”殊虑背手,人懒懒,天地自如一体。乍眼看去,此身平常,似是无戒备,细细观去,实无半点破绽。
“哦?哪里来的小孩子,居然一眼就看穿本大爷的伪装!”袈裟和尚,捂手左腰伤口,血迹斑驳,吐字之间,却未显半分内伤之势,恐已于昨夜调息自理。
“易筋经交出来,饶你不死!”殊虑一笑,今所见,却是残忍。
“哈哈!易筋经?我看你是疯了吧!本大爷又不是真秃驴,练什么易筋经!”高飞雁大笑,嘲讽。
“菩提院于三月前丢失易筋经的部分抄本,在下在少室山接下缉捕密令,闻清心大师所言,此人偷了他的袈裟和名牌,其身法高超了得!这么巧,你于二月前开始在池州做起了采花大盗,又劫教坊,假扮少林高僧,说起来,池州离少室山也不过十五日路程……”殊虑眯眼,续语,“我看你还是早些把易筋经交出来的好!”
“哈哈哈!老秃驴丢了易筋经,却秘密让外人寻回,简直笑话!我看少林寺这两年也没落了!”高飞雁笑得开怀,话落即出手指风狠辣,杀人一指果然名不虚传。
殊虑出掌,以劲风化劲风,二人罡气相交,竟发出金属嗡鸣声。高飞雁身法了得,步步变化莫测,手上锐气不减,一指虚空中或有一指打实,逼迫殊虑迎掌接空,却又还势而去,他配合一身巧妙步伐,当真是个难缠角色。
怪不得凭借黄婷萱和断殷琪二人,一远一近,都不是对手。
可惜高飞雁武功上乘,遇上的却是已近后天巅峰的殊虑。他以单掌应招,每出一式,必故意压制自身内力而发。甚至打到两相交火关键之时,更是几无输出,都以招式化解对方刚猛。
这是他极力需求的交手,更加势均力敌,更加接近临界,他在逼迫自己沉于境界,寻求先天的临门一脚。
犹记得半年前,不杀与他黑潭地底生死一战,他输于一招,也于那一招中摸到了先天的门栏。可惜……可惜才堪堪得至境界,境界已模糊而去,消失无踪。
这半年来,他于青、池、渭三界往返百次,拿下密令缉捕、官府缉捕不下二十榜单,又破江湖榜悬案六起,却几无所获。他需要更加接近生死的一战!
高飞雁急于破敌,他昨日受伤不浅,于一夜后初初复原的,也不过八层功力。眼前的青年,江湖上不曾听闻名号,但背手一臂,以单掌交锋,出招极险。
他知道对方绝非全力,但要他束手就擒,也绝对办不到!他还有胜算,对方压制实力以得交手,必然以为摸透自己,江湖混迹二十载,他也不是吃素!
末了,他以一招刚劲复出,一招虚空而回,袖中毒箭既出,八番散去,十六风响,这是他的保命秘技。当年判出唐门,偷学上乘功法,为得不就是今朝的自救一命!
第二十节 少林
“唰!”八箭齐发,殊虑离得太近,凭借七星步伐,他进退有度,却在后一秒两伤,此箭速如闪电,八发一击,脱刃回响,乃箭中藏箭,实为一十六发。
“唐门暗器!”他讶,此招像极了唐门千机匣,却更为高明。
“小子眼光不错!可惜你太轻敌,很快就要命丧此地!”高飞雁大笑,难免得意。却见殊虑挑眉好笑,翻掌之息,毒气尽除。璇玑子前辈传给他的天合罡气,毫无花假,不过呼吸之间,毒气已被驱散消解,此毒虽毒,又怎会动摇这浩大到,今时连他自己,都勉强才能控制的内劲呢?
“怎么可能!?”高飞雁不解,大愕,看定殊虑的眼光都死灰一片。
“现在不知道是谁比较可惜,刚才那一招,想来出自唐门,必是你的保命秘技,识相的就赶紧把易筋经交出来!昨儿少侠我,可是为了你在秀香苑花掉不少雪花银!”话落,殊虑自抹膏药止血。
“你若是拿我的去见朝廷,或交给飞蝗楼凤四娘,我都无话可说,但若说易筋经,那是真没有!”高飞雁叹气,自知难逃,一言话白。
“那清心大师这身衣裳?”殊虑生疑。
“这个嘛……是在少室山下一间客栈里,向一位故友拿的!”高飞雁认真,端殊虑坦白,后话,“我三月前,确是路至少室山下,但对破秃驴的东西没有兴趣!这身袈裟,是相遇一位故友,他深陷麻烦,向我讨酒肉吃,我便随便拿了这身衣裳穿!你若是想要拿回去!尽管拿去好了!易筋经是真没有!”
“此人是谁?!”殊虑一问。
“都说是一位故友!出卖朋友的事!我可不干!”高飞雁瞪眼,决绝。
“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朝廷开榜五百两银子买你归案,飞蝗楼凤四娘那儿,只要你身上一样东西!”殊虑话落摊手,看定高飞雁苦笑,“她要什么得不到,整个江湖不都掌在她手上吗?”
“你就别打哈哈了!识相的就交出来!”殊虑摊手,看定高飞雁尴尬摸鼻,磨磨蹭蹭从怀里掏出一件红肚兜,上面绣绘鸳鸯,做工精细。
“你也真够猥琐的,江湖女侠、娘家闺女、妓院花魁该玩的都完了,该嫖的也都嫖了,怎么还留着这种东西!”殊虑白眼他鄙视,这就听语,“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啊!凤四娘十年前那可是江湖第一美人,我这……不就想留个纪念吗?!”
“呵呵!”殊虑干笑,虚抬手,脱指银针,封脉高飞雁,于竹林里遁入几何,远去。
衙门收人归案,五百两银子收获不菲,本意直取京城,如今因为高飞雁一席话,却要再上少林。
行八日路程,终至少室山下,太平村小,客栈只此一家,如今客满为患,又遇各门派人马。
“感情走哪儿撞哪儿!”殊虑灌过一壶酒,与店小二闲聊开,“这地方平日人少,前些日子可有外乡人来讨食吃?”
“少侠这么问起,确有此人,不过咱们店小,不敢施舍太多,倒是村北那位独居老者,常给外乡的叫花子施舍馒头!”殊虑听得,随即打赏几钱,往城北而去,不想回首即和断殷琪撞正照面。
“殊虑大哥好久不见!”断殷琪笑兮,面容罩在黄纱里窥看不到,却也逃脱不了殊虑感官。
“哪里来的好久,不过几日而已!”殊虑回应一礼,道别,“而今还有他事,就不做赔了!”说罢欲走,为断殷琪身后话来,“黄妹妹如今无事了,前些日子分别,大约回家了……”
正午艳阳天,村北农舍简陋,花藤之下老者独坐,殊虑上前,善面一笑,握拳礼道,“爷爷好!”
“小哥路行到此,正午暑气重,歇歇脚吧!”老者眯眼看不太清,也大致一个轮廓,说罢抬手石桌粗茶斟来,也是一笑。
“多谢爷爷好请,敢问爷爷一句,可曾在这附近见过一个外乡乞丐,此人可能是晚辈失散多年的兄弟,特来寻找!”殊虑认真一寻,话落不忘演的心急声色起。
“最近这些月,是有个乞丐,说是流落这里,常来要些馒头!我老伴死得早,家里没有子嗣,本想邀他来住,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却始终不肯!”说着,老者话言有些落寂,虚抬手指向南方,“此地往前三里地,有座石桥,他人住在那处废屋里,你去寻寻看吧!许真是你的兄弟!”
“多谢爷爷!”殊虑起身,抱拳感激,临走落下一锭银子,往南方而去。
行至半途,殊虑觉着隐隐有人跟过来,此人落脚极轻,除去轻功极好外,想必不是个瘦子,就是个女人。
“唰!”就在他打算揪此人出来之时,铺天盖地的藤蔓便罩了下来。翻掌,他推叶落而起,罡气实质,火染草熔。下一秒,刀剑入眼,轻快少年落刃蹁跹,殊虑躲闪一移,弹指哐当声响,震退少年八步有余,却见他飞身再临。
殊虑退身,折手挑枝而起,卷落叶擦肩,稳步残影纷纷,乾坤剑法既出。少年着眼所见,都是罡气乱流,殊虑的身影不显,每每身体被抽打一袭,少年才反应挨打一计。
他气愤,对方显然不想要他的性命,这绝妙剑法到他看不透,甚至只能凭着感官,得知对方如幻的身法快如闪电。
“够了!”他大声,垂手长剑恼怒,真是憋了一口闷气,难受之极。
“玩够了?”殊虑停步一语,戏笑挂于嘴边,罡气也闻风而息。他好笑,眼前这少年照面见得,正是黄婷萱易容而来,她不语,他也就不想点破,二人相距数步,都不约高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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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萌发
“我不过看你有趣,想要跟你玩玩,这么认真做什么!”少年话落,看定殊虑转身,走的轻快。“跟你说话呢!你不是想要找你的兄弟吗?”她辨他远去,随后奔身,跟得紧。
“我还不确定那是否为我兄弟!”殊虑话答,挑眉。
“不如你跟我说说,你要找那人我熟,指不定我能知道,他是否为你兄弟,你也就不必多跑一趟了!”殊虑转身看定黄婷萱,这丫头贴上人皮面具,但那身形之间,少女的语气和体态,仍是难掩。
“哦?你跟他多熟?知道什么?”殊虑好笑,看黄婷萱皱眉,须臾听她一讲,“不如你先跟跟我讲讲你吧!让我帮你分辨分辨!”
“诶!怎么还没说完你又走啊!”殊虑转身抬脚,憋笑难受,身后黄婷萱亦步随来。想她还真是执着,变着法子的打听自己身世,转念停步,他又话来,“既然你跟他很熟,不如先行我一步,帮我找找人吧!”
话落即见黄婷萱抿唇一顿,颔首来,“那也成,不过事后你可得好好感激我!”说着便遁身远去。
行步石桥,殊虑隐身草茂,此地荒废,郊野的豪宅最终泯灭于时间,却仍于残垣断壁里浩大。
“铮!”呼啸打斗声止,恶战顿歇,黄婷萱立地败瓦之上,笑意上脸。
“我这是好心问候你,你干嘛要动手啊!再说了!我可是为着你家里的事而来的!”她得意,飞身落地,飘然身影而动,稳步一邋遢男子跟前,此人面色极糟,恐负伤多时。
“哼!少花言巧语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极乐门的!要杀要剐!赶紧动手!”男子颓然,话语决绝。
“等等!极乐门?!我不是说你门派!我是说你……”黄婷萱诧异,话未果,以为男子打断,“不必装模做样了!我知道门主早就不关心我们这帮弟子了!你们这些个朝廷的鼠辈,极乐门就算分裂又怎样?!江湖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看来周门主重伤难治是真,你偷易筋经……莫非是为了救极乐?!”殊虑此刻现身,飘影黄婷萱之后,惊讶二人表情变化。
“你……又是什么人!”男子皱眉,声震。
“清心大师所托之人!”殊虑认真,话白,“三月多前,你上菩提院盗取《易筋经》抄本,清心大师看出你深受重伤,出掌间又是极乐招法,他料定你许有盗书因由!我佛慈悲,大师曾亲自下山探听极乐消息,这才知道,极乐门半年之前事故频出,此后周门主闭关不出,有言她深受重伤,时日无多……顺大师之意,《易筋经》乃少林秘传,必须回收!但,谅你事出有因,只要你交出《易筋经》,便不为难于你!”
“哈哈哈!周景岚他自食恶果,什么破门主!极乐如今已是众叛亲离!《易筋经》盗来不过为了我自己!可惜此书为梵文抄本,盗了也是白盗!你拿走吧!”男子摇首,从怀中摸出一诺经文,看定黄婷萱,“你来吧!他不杀我,你总是要动手的!”
“呵……”殊虑轻笑,收经文腾身,刹那远去。
黄婷萱无措,须臾面如火烧,尬尴一声轻咳,打破沉默,下一秒追身而去。她发誓,这辈子不让殊虑低头,决不罢休。
少林山门眼前,百年松林苍翠,立地不曲。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请稍安勿躁,净能师兄已安排了雅居,几位请先去歇息!方丈师兄正与净心师兄正商议要事,稍后自会面见各位施主!”袈裟僧侣,拜礼几位江湖话言。
殊虑落地见得,正是华山、峨眉等人,初略数来,十大门派,其有四全。
“净禅大师!”殊虑上前,抱拳一礼。端净禅回过神来,看定他和善一笑,话语,“原来是殊虑施主归来,净心师兄正在等候,方丈师兄亦在等你归来,还请上山!”
“有劳!”殊虑话落,举步山门,这就听闻身后娇俏声来,“殊虑大哥!”回首窥得,乃是断殷琪,她指手旁侧,意欲殊虑退避一语。二人齐步稍远,回避众人声色,这就话来,“断师姐找我何事?”
“看样子,你与净心大师很熟,可否托个口信……”断殷琪小声,挑指垂发一言,微有羞涩。
“请讲,若能帮上忙,自不推迟!”殊虑一笑,端她尴尬不自在,稍顿,开口,“这次四大门派齐聚,是为门中同时出现暗线而来,但……前段时间,各门派途中都遭遇不小变故,因此,派了我们这些掌门弟子,来请少林方丈相见……”
“方丈大师他慈悲为怀,你不必担心!既然净禅师兄说他稍后面见,自然会见到的!”殊虑认真,看定断殷琪颔首,欲言又止,续语,“不过,既然你很担忧,若见到方丈,我自会和他提起此事!”
“多谢殊虑大哥!”断殷琪娇笑,即闻殊虑噗嗤一乐,“以前你叫我少侠,我觉得没什么!后来你改口叫我大哥!我却叫你师姐!这位份真够好笑的!”
“那殊虑大哥,今后便唤我……做小妹吧!”断殷琪声弱,面容虽罩于纱下,那片刻面红,还是让殊虑窥得,难免胸中一动。
“哼!奸诈鬼!你在对断姐姐做什么!”黄婷萱风尘仆仆,落地跟前,已撕下人皮面具,恼怒至极,见罢殊虑就急。
“海棠别胡说!是我拜托大哥,请他帮忙!”断殷琪拉扯黄婷萱,生怕她扑上去恶斗一番。
“请他帮忙?!小心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呢!”黄婷萱咬牙,小拳头握紧,话落即挥舞起来,却并未真真打中殊虑。
“殷琪妹妹跟我,怎么能跟你比呢!我是不会坑她的!”殊虑看定黄婷萱好笑,话言也揶揄。不想此话落毕,却得黄婷萱倾身来袭,一拳打在脸上;殊虑未得受伤,倒是黄婷萱被俯身罡气所摄,微有震荡。
“你个混蛋!还敢打我!不过半日不见,居然就和断姐姐兄妹相称了!我要跟你绝交!”黄婷萱声大,瞪眼殊虑无奈。
“那拳是你自己挥过来的,我可没有还击!”殊虑好笑,看定断殷琪为难,抬手拉的黄婷萱一边,和颜悦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看看身后那帮门人,各个都一脸八卦!莫非你想听闻江湖传言,东菀宫黄少主倾心一江湖人士,于少林之上大发醋意云云的?”
殊虑话罢,即见黄婷萱面红烧到了脖子根,话语卡在喉咙里,瞪眼熟虑无措。
“这不就对了!你好好跟你断姐姐休息去,以后别伪装少年儿童了,你那身形体态……啧啧,太明显了!”殊虑添油加醋,遂见黄婷萱再也忍不住,扑身拉扯殊虑,张口就咬。他哈哈一声好笑,提手黄婷萱而带,这就见她直直撞正满怀,一身娇小柔软扑来。
第二十二节 上路
“完蛋!明儿说书的内容肯定咱俩!”殊虑玩笑,矮身摸上黄婷萱的脑袋,面上并无恶意。见她泪水眼眶里打转,随即叹气一身严肃,续道,“要不这样,等我少林归来,你若还在此地等我,我便准你一计拳打脚踢,绝不还手!倘若你往他处去,将来想起这茬儿!便上京来,于凤四娘处寻我,我自会出现!届时,你再打回来如何?!”
“当真?!”黄婷萱撇眉,看定殊虑天真。
“当真!”他认真,见得黄婷萱笑兮,话来,“那我此地等你,咱俩一起上京去,届时我再考虑怎么整治你!”
“你这可是得寸进尺啊!”殊虑挑眉,端她得意,“怎么的!不行啊?!”
“行!那我这便走了!”说罢,殊虑转身,步入少林。
山路茵茵,侧耳都是梵唱经咏,少林静如水,淡薄安定。
殊虑菩提院里再见净心,已是一别三月有余。
“大师别来无恙!”净心看得眼前青年,虚抬手做请,随即回首方丈一言,“这便是殊虑,不杀施主当年救下的那个孩子!”
此话落毕,屋中老僧蒲团上睁眼,淡淡看得殊虑,话来,“我佛慈悲,不杀施主一身血债,却终究心存善念……孩子,仇恨不可铭记,恩德却可永存……”
“我明白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多谢方丈大师提点!”殊虑话答,于屋中坐定,递手《易筋经》,闻方丈一声叹息。
“阿弥陀佛!施主劳顿了!”净心收得《易筋经》,感谢一讲,看罢方丈颔首,二人心有灵犀,续听他语,“不知那位是否极乐门人?”
“正是,看来伤重不轻,不过……他虽有透露极乐门惹上朝廷事端,周门主怕也凶多吉少……但并不承认盗取《易筋经》是为救极乐!只说……是为自己……”殊虑认真,看定净心开口,对方丈一讲,“眼下四门相聚池州,想必也是为了门中暗线之因,我看,此事怕才开了个头!没这么简单!”
“望佛祖保佑天下太平!”方丈垂眼,须臾抬首,端殊虑,半晌之后,道来,“施主此去是寻往何方?”
“京城!”殊虑认真,听方丈又语,“此次你必然要同不杀施主聚首,老衲有一不情之请,不奢施主答应,只求施主以心量行!”
“方丈请讲!”
“不杀施主一生,为执念所缚,其大环境之下,所作所为,难免身不由己!将来,你或行至与他同样的道路,还望施主,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网开一面!”方丈言罢,和蔼笑来,“今日我所说,你许摸不着边际,但请将来,做出抉择之时,还望记得此话!”
“晚辈定当遵循大师教诲!”说罢,便见净心起身,虚抬手一请,这是谢客了。
“晚辈还有一事,是受他人所托!”殊虑见得,拱手方丈开口,续闻他颔首,道,“晚辈路至少林山门,遇峨眉友人相托,还请大师早日面见!”
“原来此事!施主请回复那位友人,今日稍晚,自会相见!”方丈话落,执手一礼,同殊虑别去。
下山路轻快,不想黄婷萱果然等于山门前,半步不移。
“难得,你家断姐姐不是都随大部队去了吗?你怎么不随过去!”殊虑话言调侃,见黄婷萱笑兮,无谓,“那又怎样,断姐姐跟我什么交情!你可不一样!不能让你跑了!”
“那你还是赶紧的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吧!”殊虑好笑,收敛周身护体罡气,已是一副临死模样作怪。
“哼!你想的美!怎么能这么便宜你!”黄婷萱哼哼,面上得意。
“过了这村儿说不定就没这店儿……”殊虑话言未果,即听她抢语,“你可是答应我的!”
“是是!我这不是没反悔吗?!我是告诉你,我这就要上京了!你若不想和你家断姐姐分开,便早些了结了!”殊虑苦笑,却端黄婷萱乐来,“哦哦!我可当你这话是同意与我一行了!我还没吃午饭呢!你给我个馒头!我们这就启程!”
殊虑一讶,本以为黄婷萱必然哭着喊着断殷琪,不想却走得如此爽快。虽然带她上京也没什么,可眼见姑娘如此缠着自己,还真有些小得意。
“海棠,你要跟着家伙上京吗?”此话一出,正是池州城外,见过一面的武当青阳真人坐下大弟子,萧解风。
“你别叫我海棠!海棠是断姐姐才能叫的!”黄婷萱邹眉,微有不愿。却让殊虑心下一惊,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丝追上高富帅和白富美的经典桥段了么?!接下来,黄婷萱就会为了自己和萧解风闹不快了?!
“这家伙来历不明!谁知是不是魔教中人!海棠你要是执意跟着他,万一出什么意外,我怎么跟舅母交代!”萧解风认真,看定殊虑又再三打量。
感情是表哥?!
“这你就放心吧!这家伙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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