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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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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个弃子,也敢戏弄本宫,太后能护你十年二十年,本宫就不信她能护你一辈子,待瑕儿登基,今日之事,本宫定跟你们细算!”

    “看来三公子的话并没有奏效,本皇子也有一句话给娘娘警个醒,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年氏一族定毁于我手。”

    他冷冷的看她一眼,那狸眸中的寒光似一把利刃,让年玉婉感到心悸。

    她嚅动着唇瓣却说不出一句话,直到凤归邪与连清澄离去许久,整个人才渐渐缓过神,双肩忍不住轻颤,对身侧的人沉声吩咐道:“夏桑,派人给爹送信,让他现在速进宫见我一面。”

    “你方才对年妃说那些话,是认真的?”

    坐在马车上,连清澄蜷缩在一角,刻意保持着与他的距离,身份暴露后,反而不能像往常一样无所顾忌的与他亲近了。

    凤归邪缓缓抬眸,诚挚的看着她,“如果再怎么懦弱都不能逃脱他们的毒手,何不背水一搏,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更何况,我现在不是一个人。”

    她轻笑道:“果然有了爹做后盾,四皇子说话的底气都不一样了嘛。”

    “不是连王爷,是你。”

    他温声纠正她的错误,是错误,也是他真正的想法,自始至终,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她。

    直到躺回床上,她还在回想着那句话,他将全部信任都给了她,所以,怎么能让他失望。

    月夜长,杨柳千丝绊。

    许是在水中待太久受了凉,加之后来与年妃斗嘴又费了太多精力,她喝过水灵玉端来的药后混混沌沌的睡了一觉,醒来时月已中空,身上的寒气散去不少,衣服上都沾了一层汗水,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公子不好好在床上躺着,怎么起来了。”

    水灵玉打开门进来,见她已起身正弯腰穿鞋,放下手里的饭菜就跑过去制止她。

    “我身上全是湿汗,想起来洗澡。”

    “既是如此,你叫我一声不就好了,才褪了热,不让人服侍着,小心又倒下了。”

    “我哪有那么娇弱。”

    她不满的抗议,挣脱着水灵玉的手硬要自己站起来给她看,结果身子一虚又重重的跌了下去。

    水灵玉站在她面前干瞪眼,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她见此,调皮的笑了笑也不再逞强,乖乖让水灵玉服侍着洗完了澡。

    “大哥和爹呢?”

    趁她沐浴的间隙,水灵玉将端进来的饭菜又放进厨房热了热,这会儿吃着,恰好合口。

    “方才龙伯给王爷送去一封信,王爷看完便派他去叫世子,两人进了书房,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连晚膳还未用呢。”

    “是吗?”

    她扒着碗里的米粒,暗暗沉思一瞬,而后放下筷子披上一件长袍便打开门直奔书房。

    “爹以为我们该怎么办?”

    她附手放在门上,还未打开,里面蓦地传出大哥极压抑的声音。

    “不可轻举妄动,年太师今晚派刺客潜进东宫,太子虽平安无事,四皇子住的宫殿却走水失火,皇上下令压下此事不准任何人走漏风声,若我们紧随其后便声称收到消息进宫,岂不是在间接告诉皇上,宫里有我们安插的眼线?”

    凤归邪的宫里失火了?

    她惊的睁大眼睛,他怎么样,有没有出事?

    心慌乱的跳着,她紧紧抚着自己的胸口,玉指微颤,爹的意思定是要按兵不动,可凤归邪若在宫里待着没有逃出来怎么办,他不会武功,宫里又没有可信任的人。。。。。。。。

    越想便越害怕,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她此刻,只想进宫见他一面。

    静静的退离书房,她裹紧了身上的长袍,躲过侍卫耳目,匆匆跑到王府后门。

    见那朱门还没有锁上,她重重吐出一口气,身形一闪,人已到了门外。

    “衣衫不整的,要上哪儿去?”

    才跨出一脚,听见耳侧那一声轻问,她怔的顿住身,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宫里,宫里。。。。。。。”

    “宫里怎么了?”

    凤归邪不解的看着她,一脸茫然,像是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连清澄望见他身后的马车,秀眉轻皱,莫非他一直都没有走?

    “东宫进了刺客,你的宫殿,不慎走水失火了。。。。。。。。。”

    她温声回道,紧紧盯着他的神色。

    “是吗?那我倒真要庆幸自己命大了。”

    他先是一愣,而后无所谓的笑了笑,双手环抱,身体斜倚在墙上。

    “你一直,没有回宫吗?”

    “见你下马车的时候脸色苍白,担心你出事,便一直在这里等着。”

    “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来?”

    她困顿的问着,心里隐隐含着半分期待。

    凤归邪盯着她的盈润水眸,柔目笑道:“我不知道,只是想等,就这么做了。”

    她心头划过一阵肆意暖流,身畔柳丝随风荡起,她红着脸低下头,他一身玄衣站在她面前,那目色,温润了无边皓月。
第十四章 长夜微凉知根底
    readx;凤归邪与连清澄分别后并没有回宫,而是行车去了自在山,宫里人皆知四皇子平时待在自在山礼佛的日子都比在宫里多,如此他才能向众人解释为何寝宫失火时他恰好不在。

    “师父”。

    他合掌跪在蒲团上,敬重的看着座上人。

    了然大师在前朝时已是得道高僧,凤无世登基后自诩自己罪孽深重,便建了这皇家清水寺,让了然大师在此坐禅诵经,以化去自己的一身罪恶。

    了然慈爱的看了凤归邪一眼,和声道:“看来,你的功力愈发精进,我让千仇进宫帮你,有些多余了。”

    “千仇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护我周全,今日若非事情紧急,徒儿也不会贸然出手,望师父莫怪。”

    他微微阖着狸眸,对于了然,他敬重,更感激,若非这么多年他教他武功又在暗中替他招募人才笼络势力,如今的凤归邪,即使有了连褚城相助,也只是废人一个而已。

    今晚年太师派刺客潜进东宫,要暗杀的对象原本是他,若不动声色的杀了那些人,事后他必定会引起凤归瑕一派疑心,于是便索性将刺客全引进了太子寝宫,见机招来侍卫,又打翻了自己寝殿内的烛火,以柳慕贤和皇后的心机,事关太子安危,他们一定会怀疑到年氏一族,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两派的暗斗又添一把新火,今后的戏想必会愈发好看。

    “年太师突然对你下手,看来是已经感受到你的威胁了。”

    “这半年来,连清澄在京都相继开了银铺、酒楼和赌坊,现在已遍及大昌各地,处处打压年氏和柳氏一族,他们彻查多次都没有找出这些店铺真正的幕后老板,两方想坐大就需要钱来招兵买马,而今日我在宫里救了连清澄被年玉婉看见,她定以为连褚城不久便会归顺于我,所以欲除之而免后顾之忧。”

    “区区一营连家军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胁,你可知柳慕贤和年颍川极力拉拢连褚城的真正原因?”

    了然一脸平静的看着凤归邪。

    他愣了愣,低头说:“请师父赐教。”

    “当年凤无世密谋造反,荣华公主早已知情,前朝国君昏庸,百姓生活疾苦颠沛流离,她是一国公主,一生都不能背叛自己的族人,可为了劳苦大众,她终究还是默认了这场即将发生的宫变,只是在凤无世行事之前,她拿着皇上的军令暗中调走了一批死士,这是皇家最精锐的一支军队,战斗力顽强,可以一敌百,后来凤无世登基,将皇宫翻了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这批死士的下落,荣华公主至死也不肯讲出实情。在之后的十年里,凤无世派出无数暗探调查真相,其带回来的说法各执一词,而最贴近事实的是荣华公主将那批死士交到了连褚城手中,并让他承诺,若他膝下得女,便与你成亲,并以嫁妆作陪将死士尽数还于你手为你所用,若无女,便放这些人自由永世不得入京。消息刚传进宫,年颍川与柳慕贤已经知道了,后来皇上下旨封连褚城为异姓王命他回京,得知他膝下仅三个儿子后,两方都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几年不知为何他们又查出连褚城暗藏私心依旧掌控着那批死士,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极力拉拢。”

    “母妃居然暗中走了这么一步棋?”

    凤归邪难以置信的看着了然,他一直都知母妃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可未曾想过她至死也算计了众人一场,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父皇当初会眼睁睁看着母妃被百官以前朝余孽的罪名逼死在金銮殿上,而又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一命,他所痛恨的根本就不是那前朝的血缘,而是自己的结发妻生生背叛了他。

    “她是凤无世的妻子,也是前朝公主,注定在那场祸乱中不能做到忠义两全,前朝颠覆后,她惨死在金銮殿,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走那一招,是为了你着想。”

    了然低声叹道,眸中带着一抹痛意。

    “我明白,如同她知道,师父你一定会答应,替她好好培育徒儿成人一样”。

    凤归邪垂下眸,薄唇微抿,带着苦涩,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师父说连褚城手里还留着那批死士,可是真的?”

    半晌,他抬头望向了然,怀疑的问道。

    “是真是假,为师也没有查清楚,连褚城膝下有三子,他若有反叛之心,于我们来说,不见得是个可信任的同盟。”

    “不会,我相信,没有任何人会比连褚城更值得我们信任。”

    凤归邪眸角含着笑,语气甚为笃定。

    如果在今日之前从师父口中听见这些话,他必和师父一样对连褚城留有戒心,可现在,那批死士,他确信还在连褚城手中。

    星月夜,江水声耳畔不息,笙歌舞起,这个皎夜,依旧漫长。

    水台阁楼上,一位妙龄女子妖娆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舞姿曼妙,朱颜含羞,玉足蹑银丝,秀发玳瑁光,细腰流纨素,耳垂明月珰。

    见面前的少年一脸悦色兀自饮酒,她挪动着舞步走到少年身边坐下,玉臂环上少年的肩膀,娇声问:“公子今晚遇上了什么高兴事,柔娘的舞都入不得你的眼了呢。”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少年呵呵笑道,轻轻拉开她的手。

    “公子还是这副性子,楼下那些臭男人见了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嘟着嘴,样子极不满,而后又“噗嗤”一声笑出来,闪着眸子看向少年说:“莫非,公子那方面不行?”

    “你又来了”。

    少年无奈的看着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把你培养出来了啊,先前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衣服,你还一副舍身就义的姿态,现在倒是主动的很。”

    “公子最喜欢的,不就是柔娘这个样子。”

    她吸了吸鼻子,头枕着玉臂趴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少年的侧脸。

    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当日在奴隶市场一个决绝的举措会给自己的一生带来这么大的转变,这个少年救了她,却把她放在了与他相等的位置上让人教她读书识字,这醉乡楼是京都最大的青楼,她花了六个月的时间,让自己成为了这里的头牌和楼主,还记得当初公子问她愿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卖弄风姿时,她心里只有感激,感激他将自己作为一个人而非一个工具来看待,所以,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愿意为他卖命呢,如同她,如同另外三个被公子救下的人一样,是他给了他们另一种人生。

    连清澄放下酒杯,扭头看她,“对了,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有我和肃羽在,公子还不放心么,已经查清楚了,阮休伯奉丞相之命私下卖官收贿,如今各地府官员,大都已是柳慕贤的人了,他们在民间向百姓们肆意征税,有人不堪赋税严苛进京告御状,还未进城门便被柳慕贤的人给杀了。”

    柔娘愤懑的说着,秀手紧握成拳,若不是这些人面兽心的官员,她又岂会被父母转卖,幸好,后来遇见了公子。

    她一直都知公子是一个有大志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所以,即便将来他要推了这凤氏江山,她都愿意陪着他一起造反。

    见连清澄轻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她含笑痴痴的望着。

    “干嘛这个样子看我?”

    清澄回过神,见那丫头这般容态,心里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面色却分毫未改。

    “没什么,公子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阮休伯虽是柳慕贤的一条走狗,可他女儿却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女人,听说这位阮府大小姐才智过人,十三岁那年以一首《入朝歌》得皇上赏识,特封她为‘京都第一才女’,但为人刻薄不被外界所喜,公子日后见了她,当小心些才是。”

    京都第一才女?

    连清澄想起皇后寿辰那晚在凤栖宫的情形,不屑的抿起唇,当为“京都第一嫉妒女”才对。

    “无妨,她若乖乖当她的大小姐,我们自然相安无事,否则,本公子就让她在这京都城再无容身之地。”
第十五章 痛打落水狗男女(一)
    readx;灼灼暖日,整个京都城四处都洋溢着阳春之气,柳无庸站在自家书房门前迈着步子焦急的踱来踱去,蓦地一个小厮突然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张保存完好的纸封,高兴的冲柳无庸叫道:“找到了,少爷,小的拿出来了!”

    柳无庸做贼心虚,接过纸就藏进怀里,伸手敲了一下那小厮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瞎嚷嚷什么,想把府内的人都引过来不成!”

    “大哥倒是同我说说,你怕什么人过来啊?”

    柳无庸身后猛然响起一道薄凉的声音,他身形一震,揣紧了怀里的东西转过身,见柳含语身边还站着那京都才女阮芳华,忙嬉笑道:“嘿嘿,小语,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我还想问大哥呢,你鬼鬼祟祟的站在爹书房前干什么。”

    柳含语不悦的瞪着他盯在阮芳华身上的一双色眼,这个大哥,素日在府里跟丫鬟胡来就算了,芳华是堂堂侍郎之女,怎的也如此不知道分寸。

    “我,我没干什么,真的。”

    柳无庸心慌,越说便把怀里的东西捂得越紧。

    阮芳华见此,眯着眼淡笑道:“想是柳公子得了什么稀世宝贝心疼的紧吧,小女见识短浅,不知柳公子可否拿出来也让小女细细观赏一番?”

    “嘿嘿,这不是什么宝贝,我要是有早就送给阮小姐了。”

    柳无庸听着阮芳华宛如甜蜜一般的声音,心里一软便放松了戒备,柳含语趁机将他怀里的东西抢过来,打开一看,顿时怔在原地。

    “你,你拿府里的地契做什么!”

    “小语,你快把它还给我。”

    “说,到底要干什么!”

    柳含语咄咄紧逼,怒不可遏的看着他,这个大哥昏庸无用,她一向最为嫌弃不耻,可血缘之亲到底胜过一切,况且他儿时也没少宠过自己,怎的现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柳无庸见她固执,心知自己躲不过去,便将他与连清澄打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连清澄揣奸把猾口蜜腹剑,你年前被他毒打一顿没吃够亏,如今居然还把地契输到了他手里,这东西我不能给你,你自己跟爹交代吧!”

    “小语,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爹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打死我的,你就看在大哥疼你多年的份儿上把地契给我吧,我保证日后肯定从连清澄手里再拿回来。”

    柳无庸欲哭无泪,若真让爹知道了,他哪还会有命啊。

    “总之,这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柳含语冷哼,将地契叠好仔细放进自己袖中。

    柳无庸在一旁看的干着急,没了地契,连清澄那里便难以交代,若惹了他生气把自己当初立的字据一状告到皇上那儿,到时自己一样不还是难逃罪责,可是,爹那儿……。

    “我看,这事也并非全无解决之法。”

    先前不说话的阮芳华蓦然开口,柳无庸眼中燃起希望,满怀期待的看着她问:“阮小姐可有妙招?”

    “虽无万分胜算,倒也可以一试。”

    阮芳华低笑,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七日之约很快便到,连清澄饶有耐心的在十里亭等着,柳无庸迟迟未出现,寒烈终耐不住性子,沉声说:“公子,那小子摆明了是在耍我们,还在这儿等什么,干脆拿着他立下的字据冲进丞相府,我就不信,人证物证俱在他还敢赖。”

    “急什么,我与柳无庸交手这么多次,他即便再愚蠢,也该了解我的脾气,坐下喝杯茶慢慢等着,他不敢不来。”

    她缓缓倒了杯热茶,示意寒烈宽心。

    比起肃羽,寒烈的性子更急一些,她叮嘱过多次,他却一直改不过来,如此她才不敢将酒楼交给他打理,今日叫了他与自己同来,不过是在柳无庸面前当个人证,哪知才等了半个时辰,这家伙便坐不住了。

    两辆马车沿着河岸行过来,看清其中一车上挂的牌匾,她低头暗笑一声,今日倒是低调的很。

    柳无庸走下马车,不过却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柳含语和阮芳华。

    “柳公子真是大方,送地契还附送美女,只是本公子怕自己无福消受啊。”

    她看着款款走近的三人,面上不耻,年妃娘娘说错了,这才是真正的一丘之貉。

    “连清澄,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含语咬着银牙,秀目死死盯着她。

    “柳小姐枉称这城内第一美女,风华绝代,东方不败,本公子说我无福消受,错了吗?”

    “哼,本小姐也岂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作贱的小人。”

    连清澄听罢,眸中冷笑,“柳丞相真是教了一双好儿女,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丞相一家是教育后人的好典范呢。”

    “你!”

    柳含语怒不可遏,刚要开口便被一旁的阮芳华给拦下了。

    “含语,别跟他做口舌之争,别忘了我们今天的正事。”

    柳含语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与柳无庸对视一眼,她轻轻点了点头,推他上前。

    “连清澄,上次我赌输,本大爷不服,今日我们再比试一场。”

    “恐怕你说了不算。”

    连清澄冷哼,没带来地契还妄想跟她讨价还价,白日梦做的未免也太舒服了些。

    阮芳华定了定神,向她走近几步,温笑道:“想必连公子也清楚,丞相府乃当今圣上赏赐给丞相的,柳公子当日将其作为赌注与你相赌,实在欠缺考虑,这地契你心里清楚我们自也是拿不出来的,不如我们再赌一场,若你赢了,我们自当拿出更高的报酬补偿你,但若是你输了,这字据便归还于我们,如何?”

    “我若是执意要地契不可呢?”

    连清澄盯着她的脸沉声问。

    阮芳华一怔,而后笑道:“还请连公子再仔细斟酌斟酌,莫让连王爷在朝堂上的处境愈发艰难。”

    连清澄淡淡抿了口茶,心上冷笑,这阮芳华,确是一个有计谋的女子,只是威胁这招,对她不管用,她倒要看看,这场局,他们想怎么赌。

    “我若是不答应你们,怕是要做了那不孝子了吧。”

    “那我便当连公子同意了。”

    阮芳华淡哂,扭头不动声色的看了柳含语一眼。

    “说吧,怎么赌。”

    柳含语应声上前,拉着阮芳华的手说:“芳华在十三岁那年以一首《入朝歌》深得皇上赞赏,你在姑母大寿那晚呈现的龙凤贺寿图也让人惊叹,今日我们不赌别的,就赌文采,若芳华赢了你,就要把字据还给我们。”

    她振振有词,胸有成竹,即便有那幅画作序,她心里还是固执的认定连清澄就如外界所言一般并无才情,芳华十三岁就京都扬名,连清澄,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赌这个自然没问题,只是这裁决人。。。。。。。。。。”

    “不劳连公子费心,我们已经找好了,翰林院的应元应大人,他是皇上亲自提拔的三品大臣,此人学富五车,对我们的诗词,足够有资格评头论足。”

    阮芳华轻声打断她,转身走向另一辆马车,从里面请出一位老者搀着他一路走进亭子。

    “应大人,麻烦您了。”

    她软声淡笑,应元扶着自己的拐杖连连推辞,“各位看得起老朽,是老臣的荣幸。”

    连清澄微阖着眸子没有说话,这个应大人,年近七旬的人,在朝堂上待久了,溜勾拍马的本性倒是一点未改,实在腐朽。

    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上,两名男子秘密注视着这边的情况,居于后位的黑衣男子低声道:“主子,应元是柳慕贤的人,连公子与他们比,恐怕要吃亏了。”

    前面的人淡淡听着,狸眸微弯,勾唇笑道:“无妨,她远比我们想象的聪明。”
第十六章 痛打落水狗男女(二)
    readx;应元望了阮芳华一眼,又极欣赏的看了看连清澄,皇后娘娘大寿那晚他在场,所以自也看到了那幅龙凤图,皎皎荧光,交辉相映,能以此法画出绝世之画的人,也只有连清澄一人了,今日比试文采,他是个心高气傲的文人,只是身在朝廷不由己,所以即便连清澄的词藻比阮芳华更胜一筹,他也不得不违心而断了。

    “老朽的题目很简单,仅两个字,朝世。”

    连清澄闻言,默然瞥向阮芳华,见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而应元的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冷声嘲讽道:“应大人的题目,果然是因材而出”。

    “怎么,如果不会,还是趁早认输的好,省的到时候丢人。”

    柳含语轻笑,秀指环绕不停转着自己的白娟。

    “还没有比,柳小姐怎么就认定了我一定会输呢。”

    连清澄意味莫测的看着她和应元,见两人眸中俱闪过一丝不自然,眯着眼淡淡的笑了笑,让寒烈准备好笔墨。

    凤归邪触目望去,只见她笔锋飞转,不出片刻,宣纸上已近乎写满字,而阮芳华却拿着纸笔退回了马车里。

    “千仇,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他凛眉紧盯着柳府的马车,回想起以往阮芳华的种种情意,这个女人,总让他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千仇的身影悄声消失,快的让人猝不及防,再返回时,阮芳华恰好也已拿着纸下了马车。

    “主子,那里面。。。。。。。。。”

    他低声回禀,凤归邪听完,不屑的抿起唇,冷嘲道:“原来是这样”。

    连清澄尚不知他们探到的消息,见阮芳华过来,极大度的让出一个空位。

    “请阮小姐先亮题”。

    阮芳华闻言也不推辞,含羞一笑,缓缓将宣纸打开平放在石桌上。

    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飞薨来驰道,垂杨荫御沟。

    凝笳翼高盖,叠鼓送华辀,献纳云台表,功名良可收。

    她喃喃念着阮芳华的诗,心中不住赞赏,借助京都的繁华气象来表达对功名事业的渴望,朝世朝世,无非封官授爵,阮芳华若是男子,不失为这朝堂中的一名豪才,可惜,大志抒小心,此生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应元捋着白须,连连点头,“好诗,好诗,阮小姐不愧为才女”。

    阮芳华含笑应下,抬头看向连清澄,眸中隐隐闪着几许挑衅。

    连清澄无视她的目色,一手高举将宣纸迅速展开,四行小楷映入眼帘,起笔敦重典雅,既无媚笑之态,又无蝌蚪之蠢,轻重得宜,一气呵成,收笔似稍重,却更显笔锋不苟。

    未读其诗,先叹其字,单单这一纸的霸气,阮芳华便已输了一半。

    秋水娉婷凡尘静,漫山红英无息声。

    天若灵犀知我意,繁华予舍皆随卿。

    应元痴迷的望着那几行诗,面上微微动容,盛世无争,策马天涯,这是多少身居庙堂之人毕生渴望却不可及的心愿,连清澄却能做的如此潇洒。

    “好一个‘繁华予舍皆随卿’。”

    远处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连清澄弯起眉,缓缓将宣纸收起。

    他居然也来了,今天还真是热闹。

    “四皇子”。

    应元一见来者是凤归邪,顿时变得毕恭毕敬起来。

    柳无庸愁闷的推了推柳含语的胳膊,低声道:“四皇子来了,会不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怕什么,爹一向视他为眼中钉,若冒然插手这件事,他还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柳含语抽回自己的胳膊,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胆小怕事,哪有半分丞相府嫡子的样子,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

    “应大人,这两首诗,不知哪一首更胜一筹?”

    凤归邪淡笑,话虽是在对应元说,狸眸却紧紧盯着连清澄。

    “这。。。。。。。”

    应元犹豫着,面上为难,凤归邪话中的意思他岂会不明白,只是一边是柳丞相,一边是四皇子,虽然凤归邪不受宠,可到底是皇室中人,何况他背后还有太后撑腰,若得罪了他,岂不是等于得罪了皇上,但柳丞相,也是万万不能招惹之人啊。

    柳含语见此,重重咳了一声,怒瞪着他。

    “阮小姐的诗,更为精妙。”

    应元无奈,说完便低下了头。

    “是吗?本皇子倒以为,连公子的诗,更得我意。”

    凤归邪妖魅一笑,眉峰微挑。

    阮芳华嫉恨的瞪着连清澄,紧紧咬着自己的贝齿。

    “四皇子,这是我们与连公子的比试,应大人是决断人,谁优谁劣,当该是他说了算,连公子莫忘了,你一早也是答应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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