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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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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那让外人大为好奇的沉仙阁老板肃羽,该就是他了吧。”
“公子只喝酒不吃菜,是嫌弃这阁里师傅做的菜不好吃么?”
少年掀袍挨着连清澄坐下,面色比起她救他那日已好了很多。
“这菜品及做法都是我写好让小玉亲自送过来的,我岂会嫌弃自己的品味。”
她佯怒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不错,在我的基础上又放了其他佐料,味道精进不少。”
“那我就多谢公子夸奖了,闲下把《食书》看了几遍,才敢加了些自己的想法进去。”
少年依旧是那副桀骜不羁的样子,清冷脱俗的气质与这尘世格格不入,可偏偏因为有连清澄在身边,反倒为他添了不少生气。
“这沉仙阁你已经能独挡一面,看来我以后不用常来了。”
她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早在奴隶市场将他们四个买回来时,她就已经把他们当兄弟亲人相待,这臣属关系并非她愿,肃羽是四个人中年纪最小却最聪明的,很多道理一点就透,所以她才把酒楼交给他打理,闲谈之地往往是最能获取到秘密的地方,这几个月她手中已掌握了不少柳相和凤归瑕的莘闻秘事。
“公子胡说什么,肃羽的命是你救的,我不允许你把我扔在这儿不管不问。”
他脸上带着些许怒气,离开那个让他痛苦的地方时,他们四个就发过誓,这一辈子的生命只为了连清澄付出,辛辛苦苦训练了这么久,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不再需要他了吗?
“只是为了你好,若想保命,就不要与澄儿有太多来往,如此在她需要你们的时候,才会出人不备。”
凤归邪忍不住开口,他知她的用意,一直都清楚,她已经惹了柳慕贤,那一双眼睛必定时时刻刻都盯着她,若他发现了她背后还有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势必会除之而后快。
“是这样吗?”
肃羽怀疑的看着连清澄,他明明比她还年长两岁,可此时却像个孩童一般,满腹委屈的质问。
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然而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足以让他安心。
小二走过来给肃羽递上一封信,看了那上面的署名,他将信封打开转手给了连清澄。
“大哥差人送过来的,想是赌坊遇上了什么事吧。”
清澄展开信粗看一眼,冷笑一声起了身。
“怎么了?”
凤归邪见她动身,也随后站起。
“柳无庸又想找死”。
她目光一凛,紧咬着银牙,放下信便下了楼。
外人皆知当朝丞相嫡子柳无庸粗蛮无理、目中无人,无能无才又烂赌成性,京都各大小赌坊都被他赌了个遍,手气不行偏偏爱耍无赖,赌场主们顾忌他的身份只好忍气吞声,之后再见他上街,远远的便关了门不让他进。
金銮殿一事后柳无庸整整被柳慕贤关了几个月,今天刚放出来,一踏出相府大门便直奔赌场,而整个京都,也只有这一家让他进了。
“呦,今儿挺热闹的。”
柳无庸被人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几个赌场的打手拿着棍子在他身边绕来绕去,而给她送那封信的主人寒烈,着一袭黑袍满身戾气的坐在檀椅上,眼睛直盯着柳无庸。
连清澄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她径直走向柳无庸,眯眼笑道:“柳公子,好久不见。”
“连清澄,你怎么在这里!”
柳无庸咬牙叫着,目中甚为惊恐。
“你怕什么,把你绑在这儿的人又不是我,本公子正在外面逛街,听见路人说堂堂柳公子输钱赖账,被赌场的寒老板绑成了肉粽子,一时好奇就进来看看,怎么,想起那天的事儿,心虚了?”
“哼,我有什么可心虚的,你这个娘娘腔,与皇上串通一气设计害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娘娘腔?这个名称,好听的很。”
她挑眉发出一声冷笑,柳无庸看见那目中的寒芒,身体抖得愈发厉害。
“你,你想干什么?”
“放心,我今天不打你,不如,我们俩赌一场如何?”
“你确定?”
他难以置信的反问道,声音里带了些侥幸,他也算是赌场老手,而连清澄这白净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从来没进过赌场的门,敢跟他赌,输定了。
“自然”,清澄笑了笑,转身看向寒烈,“寒老板,我知道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不如这样,我与柳公子赌一场,若我输了,就替他还清欠下的钱,若柳公子输了。。。。。。。”
她抿了抿唇,盯着柳无庸说:“你当如何呢?”
“丞相府有的是钱,就是输了,我会赔不起吗?”
“我不要钱”。
连清澄开门见山。
柳无庸诧异的看着他,来赌场都是赌钱,不要钱,那要什么?
“你想怎么样?”
“若你输了,我一样还是会把你欠赌坊的钱还上,但作为回报,你要把丞相府的地契给我,怎么样,敢吗?”
她语出不逊,故意激他。
见柳无庸皱着眉似还在犹豫,寒烈适时开口提醒道:“连公子可要想清楚了,柳公子欠我们的钱,足够买下三座丞相府。”
居然输了这么多?!
他吃惊的看着寒烈,先前不懂赌场规矩,不过才赌了十把就输掉这么多钱,难怪寒烈会无视他的身份就敢把他抓起来,若是被爹知道了,岂会让自己好过。。。。。。。。。
“怎么样,柳公子可想好了,赌,还是不赌?”
若赢了,连清澄便会为他还上所有钱,而输了,也只是一份地契,事后他就是耍赖不给,连清澄也不敢将他怎么办。。。。。。。。
“好,我赌。”
理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整个人也多了几分底气。
“为了防止柳公子日后背信,我们还是立个字据比较好。”
“哼,我会骗你?”
“万一呢”。
她眨着水眸,伸手向寒烈要来纸笔,在上面随手写了几行字,便放笔摁了手印,见柳无庸还绑着,她走到柱子后面给他松了绑,趁他失神,眼疾手快抓着他的食指便摁到了纸上。
“赌场这些东西我都不懂,不如我们玩个最容易的,摇骰子如何?”
“今天大爷我就让你赔上整个连王府。”
柳无庸咧着嘴,站在连清澄对面,接过寒烈递来的骰子。
两人将骰子放进两碗中摇了半天,然后同时放下,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低头一看,整个人乐了。
“六六六,哈哈,你输定了”。
“是吗?”
清澄面上带着几分挑衅,缓缓揭开碗。
“这,这不可能,怎么会多出半块骰子,不可能!”
柳无庸难以置信的叫着,连清澄居然将一块筛子给摇成了两半,六六六一,整整比他多出一点,这怎么可能。
“柳公子,七日之后,城外十里亭,我等着你的地契。”
她仰面大笑一声,出门离去。
凤归邪在外面一直等着她出来,彼时一见,面上也多了几许笑意。
“你这次,当真给柳慕贤出了一个**烦”。
她笑而不语,他是何意她怎会不知道,丞相府是凤无世登基那年赏赐给柳慕贤的,如今被柳无庸当赌注输了,即使最后拿不到那份地契,她也要狠狠的耍他们一次。
“那有什么关系,这些年你受了柳氏那么多委屈,帮你出气就好,敌人是谁,我不在乎。”
第十二章 落水识破女儿身
readx;琴筝余弦拨,幽宫之中隐隐传来凄婉的歌声,皇后坐在殿中颦眉抚额,凛着眸中寒光对身边人说:“月瑾,你听,她又开始了。”
月瑾自小服侍在柳纨素身边,之后又陪她一同进宫,这皇城中的莘闻秘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彼时听柳纨素心烦意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微微颔首道:“娘娘,便是再像,她终究不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人,皇上念的又岂会是她,娘娘无需担忧。”
“怕只怕,皇上会把生前对那个人的愧疚转移到年妃身上,这些年本宫尽心尽责,皇上也不过说了句‘贤良淑德’,而年妃呢,她与本宫同时进宫,却独占皇上这么多年,月瑾,你可知本宫心里的不甘?”
“年妃不过是貌有三分像才被皇上宠了这么久,四皇子还是荣华公主的亲生子,皇上不一样冷漠视他?等有一天年妃年老色衰,皇上怎还会对她有半分留恋。”
月瑾温声宽慰着,心里却无半分胜算。
荣华公主是这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她在皇上执念最深时离开,终是给这无情的帝王家添了一分浓重的情愫,年妃与她虽有三分像,举止气态却终究不是她,可就是因为那份执念能让皇上对她宠惯如初,先前被皇上关了禁闭,这一连多日宫中夜夜幽歌,只怕皇上很快就会心软了。
彼时凤无世正站在青湖边举目望着天上的月亮,耳边凄曲不停,听者都有几分悲了,更何况是唱的人。
“皇上,夜深了,还是回去歇息吧。”
高公公站在一旁忍不住提醒,凉风徐来,把人的心上都涂添了几丝冷意。
“去玉华宫。”
凤无世漠然转身,高公公忙将手上的披风给他披上。
行至一路,那歌声愈听愈近,在玉华宫门口,凤无世静伫良久,龙目深深的望着头顶上的那个“华”字,终又转身离去。
“皇上”。
高公公在后面不解的叫了一声。
凤无世一顿,背对着他命令道:“传旨下去,年妃知错肯改善莫大焉,自今日起除其幽禁,把宫中的守卫都撤走吧。”
“是。。。。。。”
高公公颔首应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对皇上不知是无奈还是心疼。
“娘娘,皇上,皇上下旨解了您的幽禁了!”
玉华宫内,一个青衣侍婢见侍卫都撤了,兴高采烈的跑进殿内对玉手抚琴的贵妇禀报消息。
“真的?”
年妃欣喜的弯着美目,拉着那侍婢的手问:“那皇上呢?”
“皇上,皇上走了。”
青衣侍婢低下头,声音有些沉闷。
年妃松开她的手臂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愣然出神。
“娘娘。。。。。。。”
“夏桑,你说,皇上是不是还怨着本宫?”
年妃默然说着,像是问那个侍婢又像是自言自语,脸上带着七分哀凉,凤归邪说的不错,她终究不是荣华,即便皇上赐她宫殿“玉华宫”,也不过是因为,相像罢了。
温热的阳光沐浴着古城老路,连清澄跟着高公公走在宫道上,巡逻的守卫一排排从身边走过,她看着那高耸威严的城墙,心里着实谈不上喜欢,这是她第三次进宫,却比之前更让她感到压抑了。
耳边传来轻快的嬉闹声,她竖耳仔细听了听,才发觉是从一座宫殿里传出的,隔着伟岸的红墙,甚是喜悦。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她终究,只该是这宫闱里的一个匆匆过客。
“公公可知皇上找微臣何事?”
“皇上的心思,我们做奴才的怎会清楚,只是三公子最近甚得皇上赏识,想是邀公子谈话解忧吧。”
高公公回的极隐晦,她知皇上真正的意思定非如此,也不好再强问,抿了抿唇安安静静的走着,总归待会儿到了皇上那儿,自会清楚。
皇家的御花园修建奇妙,阳春时节,处处繁花似锦,整条石路上都飘着幽香。
连清澄一路走过去,凤无世一身明黄坐在尽头的石亭里。
“参见皇上”。
“起来吧”。
凤无世冲她招了招手,淡笑道:“来,坐在这儿跟朕下盘棋。”
连清澄身形一顿,心里暗暗思量,皇上虽在笑,可那眸中却明显压抑着些许怒气,莫非今日在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自古为人之道,谋略、品性、计策往往在一盘棋艺中便可彰显,无故邀自己下棋,皇上又有何用意?
她凛了凛眉,为难道:“恐怕要让皇上见笑了,微臣不会下棋。”
“哦?不会下?”
凤无世故作惊讶道:“怎么,连王爷对你期望至高,却忘了教你下棋?”
“微臣,确实不会,实非爹未教,而是臣不愿意学。”
她面上微窘,音色有些尴尬。
“既然不会便算了,坐下吧,陪朕聊聊天。”
凤无世让人收走棋盘,只留下高公公侍奉,其余侍婢尽数退走了。
见此景,她心里有些不安,皇上让宫女全退下,要说的定是私密之事,而自己不过是个无任何官职的官门子弟,何况之前皇上还如此忌惮爹,现在这般,又要说什么?
“你很紧张?”
凤无世见她紧紧握着手,淡淡抿了口茶轻笑道。
“呵呵,微臣失色了,皇上不会怪罪吧?”
她白着一张脸强笑,伸手擦了擦额上的虚汗。
“朕又不杀你,你怕什么。”
凤无世无奈的摇摇头,原以为这连清澄年少轻狂,如今看来,到底还是年纪太轻。
她见皇上一脸平静,缓缓吐出一口气,与君主座谈秘闻并非幸事,若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能全身无畏,皇上会怎么想自己和爹?
连褚城教出来的儿子如此无视龙威,难道还不是早有了反叛之心?
所以,她需要适时的伪装。
“你觉得,当今朝政如何?”
凤无世突然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
她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朝政之事,她一个外人,怎敢缪谈,如今朝事如何众人皆清楚,太子一派与瑕王几尽分割王权,这当也是皇上一直以来的意思,两势抗衡,他才能坐稳皇位,现在突然问起,莫非他已经感觉到威胁了?若能借机让皇上对凤归邪多一些关注,日后夺权,怕是会更容易了。
“微臣愚见,不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
“但说无妨。”
“是”。
她颔首应着,思忖一瞬,缓缓开口,“如今柳丞相身居高位,在朝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太子最有力的后盾,但皇上可曾想过,太子愚钝鲁莽,并非明君之选,若有朝一日真的登了基,以丞相的野心,这天下难保不会冠以柳姓。”
说及此,她故意顿了顿,果见皇上的浓眉紧紧皱了起来,眸中带着一丝怒意,她心下暗笑,想来今日在朝中,是柳相惹了皇上。
“而瑕王自幼跟在皇上身边学习储君之道,其外公年太师近年来在朝中也占据着一席重位,瑕王固有仁君之姿,这天下到底还是皇上的天下,皇上还要在那张龙椅上坐三十年四十年甚至更长,世间万事变化莫测,皇上坐的了这么久,可瑕王,不见得会甘心等这么久。”
“哈哈,你这个小鬼,年纪虽轻,眼光倒长远。”
凤无世大笑,连清澄一席话正中他意,而他苦恼的,也正是这个。
“多谢皇上赞誉。”
“那依你看来,这困局,朕该如何打破?”
她凝眉沉思,注视着凤无世脸上的每一抹变化,而后自信的笑道:“大势三分,皇上方可高枕无忧。”
凤无世先是一愣,参透她话中的意思后,龙眸紧紧盯着她说:“难怪连王久不结党,原来是早选好了同盟,那日你在金銮殿上智斗柳慕贤时,朕早该猜到你与邪儿关系匪浅,连褚城偿还荣华的人情,未免有些太大了,也罢,这么多年,是朕欠他们母子的。”
连清澄一怔,常言帝王无情,荣华公主逝世已久,皇上心里还记得她,到底是留着几分情的吧。
不知道凤归邪看到,心里的怨念会不会放下一些。
凤无世已经离去半个时辰,她一个人在石亭里坐着,柔眸看着宫里的一草一木,这里,就是凤归邪从小生活的地方。。。。。。。。。。。
确如爹所言,看似人声鼎沸,却谁和谁都没有关系。
“还没有走吗?”
身后响起清润的声音,她惊讶的转过身,呆愣的看着那人微笑着走过来与自己并肩坐下。
是刚才想事情太认真了吗,怎么又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怎么这样看着我?”
凤归邪勾着嘴角笑问。
她摇摇头,眨着眼睛说:“你是不是在皇上身边安插了眼线,我一进宫,你就知道我在哪儿。”
“是啊,这宫里到处都是我的人,你信吗?”
他抿唇反问,连清澄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四皇子若真有如此本事,怕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了吧。”
“怎会,澄儿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星。”
凤归邪弯着眉角,甚是调侃。
连清澄却微微红了脸,低头不自然的看了看自己,秀眉轻皱,刚刚那句话,让她的心猛跳了一下,那么清晰的感觉,她怎会不清楚是什么,可是,却不能言说。
“怎么了,脸这么红,身体不舒服吗?”
凤归邪不明所以,伸手刚要抚到她额上,却被她仓惶躲开。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拍了拍半边脸站起身,绕过石盘跑出去,身形微微有些踉跄。
整座石亭是建在水中央的,辅以一条石廊连接,她跑的有些快,没有看清面前的路,与迎面前来奉茶的宫女撞在一起,整个人一时不备,脚一崴,身体不受控的便向石廊下的荷花池栽去。
“扑通”一声,水上溅起一道极大的水花。
凤归邪听见声音扭头看去,见落水的人是那玉面小儿,心下一惊,箭步跑过去也跳进了水里。
端茶的宫女尚未缓过神,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又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了,探身往水里看了一眼,顿时吓的大叫。
“快来人,救命啊,四皇子落水了!”
“娘娘,荷花池那边好像传出了什么声音。”
“是吗?过去看看。”
荷花池的另一厢,一位穿粉色华衣的妇人喂完鱼,拿锦绢擦了擦手,随意扔到地上便领着一众侍婢往荷花池行去。
凤归邪拼力向连清澄游过去,可她却好像在故意躲着他一般,背过身往前游着。
连清澄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而最让她惊慌的是,若真上了岸被人看见她的身形,那么身份便就暴露了,所以她必须在侍卫赶来救人之前先游上岸逃走。
心里越是着急,这水却像故意与她作对一般,越游越吃力。
一个温热的身躯蓦地出现在她眼前,她心上大骇,看着凤归邪说:“你挡在我面前做什么?”
他反掌拉住她的手往岸边游,连清澄吓的脸都白了,用力抗拒着他的触碰。
凤归邪心上一怒,整个人便拥住了她的身子,手却在那一瞬间,僵硬的不知所措了。
“你。。。。。。。。”
连清澄羞愧的捂着自己的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凤归邪方才还不敢确定,此刻看见她的神色,一切都明了了,心里有惊讶,有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欣喜。
欣喜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可他却深刻的发现,连清澄真正是女儿身时,他有着这么多庆幸。
眼角的余光瞥见宫道上匆匆赶来的侍卫,她惊慌道:“快带我上去。”
凤归邪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被别人发现她是女儿身的危险性,当即便轻摁着她的肩膀一起钻进水里,拉着她向与先前相反的方向游去。。。。。。。。。
她不知道他在这眼线遍布的皇宫里还有一方这样隐蔽的处所,裹在温软的锦被里,她靠在床角喝着凤归邪端过来的姜汤,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心里暗暗犹豫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
“嗯?”
连清澄不解的闪着眸子,该说‘对不起’的人,明明该是她不是吗?
“如果不是今日,你原本可以隐瞒更久。”
凤归邪拿下烘烤在暖炉上的衣服,转身递给她。
“皇上当年下旨,连王膝下子嗣,男子入朝为官,女子皆嫁于皇室,二哥他生无仕途意,所以早早便出府四处游历了,而我,我生为女儿,很多事,都是避免不了的,好在爹也没有攀附皇亲之心,索性让我以男儿身,骗了这天下人。”
她喟然苦笑,骗了所有人,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他轻叹一声,弯下腰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纹,狸眸温笑。
“放心,有我在世一日,定保连王府上下永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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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心悦君兮知不知
readx;“启禀皇上,属下没有发现四皇子和连三公子的踪影。”
“一群无用的废物,再去找!”
凤无世烦心的看着地上的侍卫,一双龙眸阴沉的深不见底。
“皇上别急,宫女不是说了吗,四皇子当时便跳下去救人了,这荷花池极大,想必两人是游到别的方向去了吧。”
年妃站在凤无世身旁,面上虽也忧心,心里却存着几分侥幸,那两人一起出事了才好,如此瑕儿也少了一个对手。
“如何不急,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忠臣之后,若连清澄在这宫里出了什么意外,朕怎么向连王交代。”
凤无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急切的望着水面。
“找到了,皇上,找到了。”
高公公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回道。
“人呢?”
“四皇子救了连三公子后,两人去了太后宫里,听闻皇上四处找人,便赶来了。”
凤无世听完,缓缓松了一口气,没事便好,若有事,以连褚城的性子,这宫里怕要被掘地三尺了。
石亭外远远走近两个身影,看见他们,凤无世负手抿着唇,看不出在想什么。
而年妃看起来却忧心许多,瑕儿几次拉拢连王都不得意,如今连清澄被凤归邪救起,于情于理连王府都欠他一个人情,加上荣华公主曾经的贴身侍女又是连清澄的生母,若凤归邪一旦有夺嫡之心,连褚城岂不是一定会站在他那边?
想及此,她暗暗攥紧了双手,必须要赶在他们结盟之前,先除掉凤归邪。
连清澄留意到年玉婉的神色,虽不知她是谁,看那一身装束也猜的出是宫里某位娘娘,水眸一阖,低声笑道:“看来,这宫里想杀你的人,确实不少。”
“那是年妃”。
凤归邪轻语解释,面上毫不在意,皇后、年妃,她们是这深院之中最希望他死的两个人,即使表面已经伪装的足够碌碌无为,依旧难逃她们的戒备之心,所以,他又何必再躲下去。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两人同声参拜,并肩而跪。
“起来吧”。
凤无世坐在石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三公子武艺高强,好端端的怎会落水?”
“这。。。。。。。。回皇上的话,微臣见前来奉茶的宫女姐姐貌美如花,一时看痴才不慎掉进了水里。。。。。。。。。”
她僵硬的抬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的脸色。
凤无世沉着脸没有说话,她默默咽了口唾沫,心里极紧张,整个皇宫的一草一木都是皇上的,宫女虽然品阶低,可到底是后宫之人,没有皇上的允许,外人多看一眼都是无视皇上的重罪,可如今,她也只有这一个拙劣的借口来消除皇上的疑心。
“连王府内的丫鬟们与这宫里的自然比不了,三公子既然喜欢,求父皇赏你几个便是,何必做出此等痴儿傻事,闹出这么大的祸端,连累的本皇子也跟着你落水洗了个澡。”
凤归邪痞声痞气的笑着,适时替她解围。
“四皇子教训的是。”
连清澄讪应道,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留心到皇上还在眼前,连忙捂住嘴,极难受的忍着。
“罢了,荷花池里的水太凉,三公子还是先回王府歇着吧,莫让连王担心,朕乏了,都退下吧。”
凤无世淡淡的看着他们,高公公见状,吩咐人抬来龙撵。
待那明黄的轿顶消失不见,连清澄才微微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伴君如伴虎,先人之鉴,诚不欺她。
“一丘之貉,惺惺作态。”
年玉婉斜睨着她和凤归邪冷哼,没有皇上在这里,娘娘的高贵姿态便被她彰显的淋漓尽致。
“年妃娘娘,微臣敬您身份尊贵,想不到说话却如此难听,还是,您想让微臣把这话原句不落的传到皇上耳朵里,让他看看日夜伴在身旁的枕边人究竟是何作态?”
连清澄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水眸中夹着几丝怒意,她心里清楚自己先前从未招惹过年玉婉,那话不过是在骂凤归邪,可她就是见不得他受别人半分委屈。
“你敢吓唬本宫?”
“微臣不敢,只是给娘娘提个醒罢了,山水轮流转,舒服日子过久了,千万别太得意,有句话不知娘娘听过没有,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你敢诅咒本宫!”
年玉婉怒不可遏,头上的朱钗花枝乱颤。
“我有吗,四皇子可曾听见微臣诅咒娘娘了?”
她瞪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睛,扑闪着望向凤归邪。
他低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不过是个弃子,也敢戏弄本宫,太后能护你十年二十年,本宫就不信她能护你一辈子,待瑕儿登基,今日之事,本宫定跟你们细算!”
“看来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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