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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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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你这么无理取闹之人,不喝酒还硬拉着人喝的。”

    落雁无奈,坐在肃羽和寒烈中间摇头笑了笑。

    “公子的个性便是如此,姑娘还不了解吗?”

    寒烈给她添了副碗筷,硬朗的眸中也含上几分暖意。

    “喂,大个子,我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过。”

    柔娘不悦的瞪着他,磨牙霍霍。

    “我那么对你的时候,也没见你领过情。”

    “我什么时候不领情了,你给我说清楚。”

    柔娘不依不饶,抓上他的手臂不放。

    连清澄抿唇低笑,好事多磨,这两个冤家就该是如此,但愿柔娘能早些看清自己的感情。

    “说吧,你拉我进来,可不单单是为了喝杯酒这么简单吧?”

    落雁轻语,深沉的盯着连清澄的脸。

    “嘿嘿,本公子就想问问,那南夷的五皇子是个什么人物。”

    “少年英才,一战成名,这还用我告诉你吗?”

    “此次阮芳华害太子和柳小姐发生苟且之事,房内燃了大量的鱼欢散,你总不希望我将此事禀报给皇上吧?到时他一定会问那是谁的,你猜我会怎么回答?”

    连清澄邪笑看她,满满的威胁。

    落雁垂眸冷笑,“阿邪会允许你这样做?”

    “他是他,我是我,我想做什么,谁都拦不住。”

    连清澄沉着脸喝了一杯酒,她不喜欢落雁总是拿凤归邪当挡箭牌,即使她是他的亲人,可凤归邪的生命里,承受不了那么多的血缘之累,更何况,他也从不需要那个东西。

    落雁紧紧握着杯子,美目一阖,而后微微睁开,“五皇子在南夷是战神的象征,他杀伐果断,对百姓却亲爱有加,而画艺更是南夷一绝,没有人能赢得了他。”

    “早说不就好了”,连清澄满意的笑了笑,心里暗暗有了几分计较,扔了酒杯对坐着的几人说:“我先行回府,你们自便。”

    他们知道她是想应对之策去了,明日与龙非白的比试仍是一场硬仗,若他真如落雁所言是这般厉害之人,那公子若想赢,怕就难了。

    “主人”。

    月光笼罩的别院中,龙非白合眸躺在软榻上,听见身前的一声低唤,他睁开眼漫不经心道:“来了吗?”

    “没有,只有这只猫来了”。

    “要它有何用”。

    龙非白掌风一出,地上的猫弹跳起来撞到柱子上,一双幽森的绿眸冷光尽失。

    一旁的手下见此,吓的脊背微颤,低着头不敢说话。

    “把它送回去”。

    龙非白冷冷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起的黑猫,起身进屋。

    连清澄负手走在路上,被月光投出一个长长的影子,蓦地那地上突然多出一道黑影,修长温妮,紧紧挨着她的。

    “你跟在我后面多久了?”

    她笑问,扭头看向身旁的人,一袭白衫鎏金佩,信手拈来清风颜。

    “从你进沉仙阁喝酒,就一直在”。

    凤归邪温笑,高大的身体将她牢牢困在胸前。

    “落雁说,龙非白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嗯,我知道。”

    “那,你不担心吗?”

    凤归邪停下脚步,柔目视她,“我应该担心什么,澄儿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

    “倒也不是,哎,怎么说呢,总感觉那个五皇子,怪怪的。”

    她轻皱秀眉,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

    凤归邪抚上她的脸轻笑,“这宫里宫外的人,又有哪个是正常的,明日比文,先书后画,京都城的第一才女你都能赢,还怕一个五皇子吗?”

    “阮芳华又不是龙非白,野鸡长得再好看,到底不是凤凰。”

    “呵呵,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夸我。”

    凤归邪低笑,轻轻抵上她的额头,鼻唇相触。

    连清澄怔了一下想要躲开,整个人却像定住了一样挪不开脚步,她茫然无措的睁着眼睛,看他的薄唇缓缓印上自己的。

    “澄儿,闭上眼。”

    “为什么?”

    她不解,如此重要的一刻当然要牢牢看清。

    凤归邪抿唇,头微微向上挪了一点,唇瓣覆上她的眼皮,连清澄觉得瘙痒难耐,只好闭上眼,他满意的沉笑两声,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吻上那冥想许久的绵软。

    连清澄只觉紧张的难以呼吸,偏偏他还霸道的吻着她的唇不放,她憋红了脸,握起秀拳轻轻捶着他。

    良久凤归邪才将她放开,狸目温润流转。

    “这样,你就能用心感受我了。”

    她的脸因为羞怯又覆上红晕,似想缓解自己的难堪,她轻咳一声问:“你说明日先比书后比画,难道阮芳华也会参赛吗?”

    “嗯,父皇今日亲下的命令,她躲不过。”

    “那她岂不是要暴露了?”

    她惊讶的望着凤归邪,昨夜在地牢她才向皇上提议升了阮休伯的官,没想到今日就唱了这么一出,皇上怕是并不知先前阮芳华的诗全由其妹所做,所以才想借机让阮芳华赢了比试提拔阮休伯,只是明日两国使臣皆在此,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怎可能再为所欲为。

    “与其担心她,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赢了龙非白。”

    凤归邪伸手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以她以往的个性,只怕巴不得阮芳华明天当众出丑。

    月隐云行,晚风吹林,今晚,注定是很多人的无眠夜。

    阮芳瑶裹着一件披风站在院子里,自那场大病好后,她时常会在夜晚初静下来时在这里站上一会儿,被撕烂的花灯像离了根的绿叶,她几番修补,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小姐,起风了,回房吧。”

    桑儿走到身后轻声叫她,阮芳瑶却遥遥盯着夜空出了神。

    “小姐。。。。。。。。”

    桑儿难过的咬着唇,走过去轻轻推了她一下。

    “怎么了?”

    阮芳瑶回神看她,面色微微泛白。

    “小姐身体刚好,别在院子里吹风,小心又病了。”

    “本就是残累之躯,多一病少一病又有什么关系呢,总归没有人会记得。”

    阮芳瑶苦笑,姣好的俪面上泛着愁绪。

    “妹妹这么想,可就错了。”

    长廊里蓦地传来一道清凉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转过身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阮芳华信步走至她面前,温声笑道:“自然是有好事告诉妹妹。”

    “姐姐的心意妹妹领了,只是前车血鉴,妹妹不敢信。”

    “哦?”阮芳华挑眉,向她走近一步,“如此,我看那连世子在你心里也算不上什么。”

    阮芳瑶微怒,攥着手说:“你什么意思。”

    “明日三朝比试,我想让妹妹同我一起进宫。”

    “呵,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阮芳瑶冷笑,她就知道,这个姐姐此时来找她,绝非好事。

    “上次妹妹为了连世子气火攻心,在床上躺了几天才好,父亲与连王敌对多年,定不会同意你嫁入连王府,可是妹妹如此思念连世子,姐姐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不能相守,姐姐却可以帮你见上他一面,也好过你在这里日思夜想。”

    “你能让我见到他?!”

    阮芳瑶急声问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迫切。

    阮芳华心下一笑,拉起她的手温声说:“自然,明日连世子也会进宫,只要你答应姐姐一事,我便带你见他。”

    阮芳瑶缓缓抽出手,面上有些犹豫,姐姐的心思深不可测,她让自己做的若是十恶不赦之事,日后岂不是更无脸面见到那人了。

    阮芳华见她踌躇不定,挑着秀眉冷嘲道:“还是,妹妹所谓的爱,不过是孤独一人站在这院中暗自神伤便够了?连见深爱之人的勇气都没有,一点代价都不敢付,未免也太过轻浮了些。”

    阮芳瑶被她说的眸中一痛,咬了咬牙,霍地抬起头说:“好,我答应你。”
第三十九章 有美人轻扬婉兮
    readx;宫里漫道柳絮飞舞,荷池里的莲花雕饰粉然,有宫人行在船头棹歌声声。

    凤无世坐在凉亭中捋着龙须朗声笑道:“听闻五皇子乃南夷作画奇才,今日连三公子与你比试,朕也想看看你们两个的画技,谁更胜一筹。”

    “连三公子先前以一幅龙凤贺寿图名动京都,画工自然不凡,今日比试,本皇子也有兴趣知道,我们到底谁更好一些。”

    龙非白轻摇折扇,桃目流转,余光似有若无的瞥向连清澄。

    不知谁向荷池里投了一方小石子,在水面上晕开几圈涟漪,凤归邪抿唇淡笑,见那玉面小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背着手倚在柱子上,一颗砾石在她脚下踩来踩去,他轻咳一声,走过去附在她耳边低笑道:“这样就生气了?”

    “你懂什么,龙非白那般不把我放在眼里,受挫的是本公子的尊严啊啊啊啊啊。”

    连清澄恨恨咬牙,一双水眸紧紧盯着龙非白。

    “今日比试完他就该回南夷了,此后来往甚少,何须放在心上。”

    “总之,他小看我,就是不行。”

    连清澄轻哼,一脚将脚下的砾石踢进水里,抬眸见长廊上徐步走来两个熟人,她怔了一瞬,揉揉眼睛再看去,难以置信的问道:“怎么会是阮芳瑶?”

    凤归邪也斜眸看去,只见阮休伯在前面一派官臣作像的走着,阮芳瑶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泛白的唇角显得她有些紧张,阮家人都到了,却唯独不见阮芳华的身影。

    “今日本是阮芳华与龙非白赛诗,此等扬名立功的绝佳机会,她怎会白白让出来?”

    连清澄不解的望着阮芳瑶,见她不时抬头在人群中看来看去,心下微微有些了然。

    “不妨静观其变”。

    凤归邪沉吟一声,狸目微眯,狭长的眸子盯着连清流。

    耳边鞭风乍响,连清澄薄唇一阖,右手腾空牢牢抓住直击自己而来的长鞭,不悦的瞪着对面的人说:“皇宫重地,便是你不想活了,也得先问问武将军同不同意。”

    “玩玩都不行,你怎么这么较真。”

    武朝英撇着嘴收回鞭子,一蹦三跳至连清澄面前笑道:“听我爹说,你今天要和南夷的五皇子比赛?”

    “是啊,所以你这么高兴,是等着看我笑话的?”

    连清澄挑眉反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武朝英认真的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的鞭子说:“好歹我爹与连王爷是多年的好兄弟,你我虽从小打到大,我再没心没肺也不会那样做的,上次皇后娘娘寿宴,我恰好离府没机会看你画的贺寿图,今日也好一饱眼福嘛。”

    连清澄怪异的打量着武朝英,上次在沉仙阁她还恨不得几鞭子打死自己,一连多日不见,这态度转变的怎么这么快?

    “你干嘛这样看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武朝英愣了一瞬,粗鲁的在脸上摸来摸去,一伸开手,见上面什么都没有,不解的看着连清澄。

    “没什么,既是来观赛的,就好好待在这里,别像在将军府里一样没大没小的,万一惹了不该惹的人,武将军都要被你拖累了。”

    “哎呀你怎么跟我爹一样,我心里明白着呢”。

    武朝英皱着眉揉揉耳朵,见连清澄摇了摇头抬脚欲走,她忙伸手拉住,急声道:“等一下,我有事问你。”

    连清澄顿下身子,眼底闪过一丝促狭,转过身看着她问:“什么事?”

    “那个。。。。。。。”

    武朝英忽然变得扭捏起来,脸上泛起几分绯色,垂着头低声问:“上次在沉仙阁挡我鞭子的那个人,你可认识?”

    连清澄嘴上失笑,这个莽撞的野丫头,原来是为了肃羽。。。。。。。

    “不认识”。

    她暗忖半晌,样子极认真的回道。

    武朝英的眸中覆上一抹暗色,抚着秀发有些失望的说:“那你不早说,浪费本小姐那么多口水。”

    “你也没早问我啊,关我何事。”

    连清澄语气更不善的驳回去,话刚说完抬脚便溜了,以武朝英的刁蛮性子,她怎能给肃羽招上这个麻烦。

    两人言谈间,阮休伯父女已走进凉亭,此刻正毕恭毕敬的跪在凤无世面前。

    “启禀皇上,小女芳华昨夜突然染病卧床难起,今日恐不能与五皇子比试给大昌蒙羞,所以请臣特带了二女芳瑶前来,事关大昌国事,臣善作主张做了此等决定,恳请皇上开恩。”

    凤无世目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人,面上微微有些不悦,嘴上却淡笑道:“爱卿也是为了大昌着想,只是阮二小姐的文采,不知能否与五皇子一较?”

    阮休伯见皇上的话中带着几分考量,瞬间抬起头望着凤无世坚定的说:“皇上多虑了,芳瑶与其姐自小跟着一个教书先生习书念文,只是她常年深居闺中不常出府,是以才少被人知。”

    连清澄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唇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原来阮芳华打的是这个主意,若是她自己参赛,到时全京都的人都会知道阮家大小姐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才女,甚至还会被皇上扣上一顶欺上瞒下的帽子为阮家带来祸灾。而以病退赛,同时让阮休伯带着阮芳瑶进宫与龙非白比试,一则不仅保住了阮府上下老小的命,二则,阮芳瑶一旦赢了比赛便是立功,阮休伯既升了官,外人还会对她这个阮家大小姐津津乐道。

    阮二小姐都能赢南夷五皇子,那阮大小姐岂不是更有才情。

    果然是耍的一手好计谋。

    她勾唇冷笑,只可惜了阮芳瑶,被利用一次又一次,有这样的亲人,也实属不幸。

    见皇上还有些犹豫,连清澄顿了顿,走上前说:“皇上,端午节时臣曾在街上见过阮二小姐,以一己之力连赢两盏花灯,其才气让臣都赞赏不及。”

    “是吗?”

    凤无世听连清澄提此,思忖一瞬,沉声道:“既然如此,便由阮二小姐与五皇子比试吧。”

    “多谢皇上”。

    阮芳瑶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行礼,起身时望着连清澄给以一记感激的眼神,她点了点头,伸出食指轻轻朝自己左边轻轻一指,阮芳瑶的脸顿时绯红。

    连清澄心情大好的笑了笑,走至连清流身边问:“大哥,现在可记起了这位美人?”

    “没想到,她居然是阮侍郎的次女。”

    连清流边说边点头,示意他已想起那晚花灯初遇。

    “唉,只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方才阮小姐,可是一直在看你呢。”

    连清澄叹口气,甚为惋惜的说。

    连清流忽然敛起眸子,他岂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是除了她,他再看不到任何人,明知这情是错的,可他一旦陷进去,便再难管天理人伦了。

    按照赛制,考题由皇上当场出,龙非白与阮芳瑶分站两旁,静候题目。

    凤无世的眼神扫过凤归邪和凤归瑕,最后落到龙非白身上,口中缓缓吐出两字。

    “江山”。

    连清澄凝眸不语,这个题目于阮芳瑶来说算不上擅长,自古女子娇柔百态,岁月长河,执火千载天下的从来都是男人,而皇上之所以出这两个字,真正想看的,怕只是龙非白的意思。

    龙非白暗思一会儿,已执笔写起来,而阮芳瑶站在案牍前,时而颦眉,时而轻喃,眼见袋子里的沙都快流失一半,她才不紧不慢的拿起笔伏案静写。

    “你猜他们两个谁会赢?”

    连清澄走到凤归邪身边轻问。

    他沉吟半晌,温声道:“阮芳瑶。”

    “何以见得?”

    “父皇想看的江山,是这三朝的江山,龙非白此刻身在大昌的土地上,他若还想安然无恙的回到南夷,定不会在父皇和杜廉康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

    连清澄水目轻阖,他那样想也没错,只是天下一统实非易事,想不到皇上也动了这样的心思。

    袋子里的沙慢慢流完,高公公看了一眼,扬声嘱意一句,龙非白和阮芳瑶同时放下笔,侍奉在两旁的宫女将两人的诗卷高高拿起举给皇上看。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连清澄下意识的先看了龙非白的诗,以悲景述乐情,虽无大志,却直抒了一种积极乐观的心胸气魄,也算中规中矩。

    再看向阮芳瑶的,她不禁眼前一亮,勾唇冲凤归邪笑道:“你猜对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要多豪迈的魄力才写的出这样的诗,实在看不出来,阮芳瑶柔弱的外表下,居然藏着一颗如此豪放坚硬的心。

    有美一人,轻扬婉兮。

    此话用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

    “哈哈,看来,结果已经明了了,五皇子,你可有异议啊?”

    凤无世朗声大笑,讳莫如深的看着龙非白。

    一双桃目冷峻深藏,折扇微合,龙非白点了点头浅笑道:“大昌女子果然不俗,本皇子佩服。”

    阮芳瑶听罢缓缓呼出一口气,总算没有辱了阮家的脸面,她低着头暗暗向连清流看过去,那双温润的眸子却云淡风轻的望着远处,她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即使见到了他又怎样,他的心,终究不在她这里。
第四十章 蝶恋花君子之谜
    readx;诗已比完,接着便是画了。

    连清澄缓步走进凉亭里,举止投足温文有礼,看向凤无世淡笑道:“皇上,作画之前臣有一个请求,还望皇上恩准。”

    “什么请求?”

    凤无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个三公子,脑子里的东西可是新奇的很。

    “不知皇上可否命人给臣备一碗白碱?”

    “准了。”

    凤无世没问她缘由,总归待会儿赏画时,自会知道其妙用。

    龙非白眯着桃目细细打量着她,唇边挂着浅笑。

    “五皇子输了比赛,心情还这么好,如此心胸,本公子佩服、佩服。”

    连清澄合拳淡笑,眼底带着一丝不悦。

    “三公子谬赞了,南夷与大昌友好邦交,不过是场小比试,谁输谁赢,并不重要。”

    “话虽如此,但总要分出个伯仲不是吗,不然别人会以为我连清澄只在这京都城有名。”

    她冷冷的勾着唇角,不在乎输赢?待会儿她就让他看看,到底谁技高一等。

    凤归邪知她心里还记恨着方才龙非白暗讽她的事,弯唇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丫头,名副其实的睚眦必报。

    凤无世见两人言语不和,担心再说下去生什么事端,重重的咳了一下朗声道:“今日云沐朝霞,天气正好,不如就画一幅蝶恋花吧。”

    考题已出,连清澄也无心再和龙非白废话,细想了想,便拿起笔在纸上画起来。

    凤归邪站在不远处沉目看着亭内专心作画的两人,龙非白下笔比澄儿稍快一些,外传这位五皇子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经纶谋算运筹帷幄,比起凤归瑕,他的眼界似乎更长远,凤归瑕想执掌大昌,而龙非白,怕是想做这整个天下的王。

    时间很快过去一半,龙非白早已画完,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对面的白玉小儿,十年前让北漠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连褚城被一道圣旨封王回京,他一直想与连褚城比试比试,一个已是老发,一个正当壮年,没想到来了大昌,他竟阴差阳错的与连褚城的儿子比上了,不过这样也好,有其子便可知其父。

    连清澄落笔的一瞬,比赛时间刚好到,宫女们执起两人的画,只稍稍瞥那一眼,众大臣便都垂头丧气了。

    凤归邪敛着眸子,有些诧异的看着连清澄的画,这与她上次所做的都无从比较,更何况去和龙非白比试,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连清澄遥遥看着龙非白所画的一簇红英,轻声笑道:“五皇子输了。”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这三公子疯了不成,输的人明明是他,五皇子虽只画了满卷红英,却能以假乱真,单从这一点上,都轻而易举的赢了他画的三只墨色蝴蝶。

    “何以见得?”

    龙非白挑眉看她,眉宇尽是不屑。

    “花虽娇艳,却华而不实,无处可看出蝶恋花。”

    连清澄漫不经心道,对周围大臣的私语充耳不闻。

    “本皇子以为三公子是个懂画之人,没想到是我看错了。”

    龙非白轻笑,拿过宫女手上的画走出凉亭,他扬起手中的画站在荷池边,有彩蝶在花间飞舞,绕过花丛齐齐飞到画上。

    “妙啊,妙啊,花虽非实物,却几可作真,把蝴蝶都骗过来了,五皇子的画技果然非凡。”

    杜廉康拍手称好,赞赏的望着那画。

    “三公子,不知现在,究竟是谁输?”

    龙非白收起画走过来,桃目中带着满满的挑衅。

    连清澄不屑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随手一扬便泼到了画上。

    “便是输了,也不能毁了画,怎的如此没有大家风范。”

    “想不到这三公子也是个输不起的人。”

    “呵呵,我看啊,上次那幅龙凤图,根本就不是他画的。”

    众大臣见他泼画,交头低语,连褚城满脸不悦的瞪着他们沉声道:“诸位大臣不妨看清楚再说。”

    澄儿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她能耐如何他岂会不知,两国比试,她岂会草草画了几只蝴蝶就算了。

    茶水将整幅画慢慢浸湿,只见画上的蝴蝶缓缓染上几抹鲜亮的艳色,宣纸上原本空出来的部分渐渐被墨迹填满,整幅画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样子。

    皎然晴日,一位翩翩佳公子遗风而立,他凌空执剑,一双狸目中含着浅浅的笑意,远处隐约有高山流水显现,甚为温和,他脚下飞舞着三只彩蝶,仅那一眉一笑,已让人感叹这君子曾如何吞吐山河。

    娇蝶不恋花,只因君绝世。

    若龙非白的画让人赞赏,那么连清澄的画,则是让世人自愧不如了。

    凤归邪的目中一片平静,只是那隐在袖中紧紧握起的手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好,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皇上大笑,指着连清澄说:“前有龙凤图夜中放光,现在又有君子隐于画,连三公子真是让人惊叹啊。”

    “微臣多谢皇上赞誉。”

    连清澄躬身行礼,抬起头时视线恰好与凤归邪相撞,她得意的挑了下眉,笑的甚是无邪。

    龙非白静静看着两人,又望了一眼画中君子,桃目一阖,微微暗笑,原来,那画里画的居然是他。

    昨日赢了杜廉康,今日又赢了龙非白,连清澄也算不负厚望将功抵罪了,皇上免了她的牢刑,又升了阮休伯的官,一切看似那般理所应当,好像太子与柳含语之间的丑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落雁走进别院时,龙非白正站在桌案前神色专注的拿笔画着什么,静了一会儿又拿水泼到画上,墨迹染脏了整张纸,他有些烦躁的扔了笔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五皇子的命令,落雁怎敢不从。”

    她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句,走过去捡起画笔放到桌子上,轻叹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以连清澄的本事,五皇子总归是比不过她的。”

    龙非白桃目一凛,落雁尚未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狠狠的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你、说、什、么。”

    龙非白咬牙,满身戾气。

    落雁冷然一笑,任由他的力道渐渐加重。

    “五皇子听不懂吗?我说,你赢不了连清澄,所以,更赢不过连褚城,有他在一天,这大昌,就永远姓凤不姓龙。”

    龙非白的眸中充斥着怒气,指节青筋尽显,落雁的气息越来越弱,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他掐死时,龙非白却手腕一转,将她无情的扔到地上。

    “知道你哪里不如连清澄吗?她是有情有义之人,爱着谁,便不顾一切的去爱,若恨,哪怕那人对她万般好她都不屑一顾,而你,你的手是冷的,你的心,更寒彻如冰。”

    落雁抚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喘气,美目愤愤的盯着龙非白。

    他的手紧紧握起,极大的隐忍。

    “滚”。

    “五皇子真可笑,让我来我便来,让我滚,我便滚吗?”

    落雁轻哼,心里却是深深的刺痛。

    “除非你不想再要你师父的命。”

    龙非白背对着她淡漠吐声,落雁眉间一痛,大笑一声站了起来,眼中渐渐氲出热泪。

    她踉跄着走出别院,踏出门的一刹那,力竭般跌坐在地上,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师父。。。。。。。。。。我错了,真的错了。

    夜未央,酒肆华灯上,连清澄坐在窗前眉目温善的看着街上走来走去的人,轻晃着杯中的美酒。

    “喂,凤凰,什么时候陪我一起去放个花灯吧,你看他们,多好啊。”

    她闪着眸子转过头,带着满满的期待。

    “花灯?不好诗词的连三公子也喜欢这种雅致的东西?”

    凤归邪看着她轻笑,伸手夺过她的酒一口饮下。

    “你又打趣我,本公子什么时候不好诗词了,倒是你,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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