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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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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
武朝英不客气的看着她,落雁抿唇笑道:“我是住在这儿的客人啊,对不对,连公子?昨晚月隐中空,你让我好等。”
肃羽凛着眉峰不悦的抿了抿唇,抬步走了出去。
武朝英见这陌生女子对连清澄眉来眼去娇声百媚的,突然觉得自己这番行为含着几分无理取闹的意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连清澄说:“你既然都有这样的美人常侍左右了,干什么不跟我爹说清楚,是不是怕这丑事污了你三公子的名声,哼,连清澄,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她跺了下脚跑出去,手中的鞭子也被扔远甩落到连清澄脚边。
“虽然你是凤归邪的皇姐,但不代表,可以随意干涉我的事。”
连清澄捡起地上的鞭子,冷眼看向窗前的白衣女子。
落雁转过身盯着她淡笑,“我以为,我是在帮你解决麻烦。”
“呵,我连清澄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她回以一记冷笑,收好鞭子向外走。
落雁望着她的背影,那娇小的体内仿佛住着一个强大的灵魂,总会让人格外惊叹。
“连清澄,有人想杀你呢。”
她抿着唇轻喃,声音小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连清澄穿过走廊径直去了肃羽的房间,那人正坐在圆桌前愉悦的喝着茶。
“公子的客人走了?”
他温声问了一句,体贴的给她沏上一杯。
“嗯”,她趴在桌子上点头,把鞭子递给他,“派人把这东西送到武将军府上吧。”
“其实,落雁姑娘做的并没有什么错。”
“好啊,你也被她迷上了是不是,都开始往她那边站了。”
连清澄扬起头撅着嘴瞪他,满眼不悦。
肃羽弯眸笑了笑,以往都是见她冷冰冰的向自己下命令的样子,何时有过这般可爱的姿态。
“公子心里很清楚,你是不能娶武小姐的。”
连清澄一怔,水眸一凛,戒备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落雁告诉你的?”
“是邪王”,肃羽轻摇着头,“那次你受伤,他将你送到沉仙阁,我那时,便知道了。”
她身上的戾气顿时若去,头无力的又趴下去,闷声道:“对不起,我并不想欺瞒你们。”
“我明白”。
我明白,所以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此生最不该对我说的话便是‘对不起’,从我的命被你救回来起,便注定我们该是这样,一直到死。
她对肃羽的理解甚为感激,顿了顿,想起来此的主要目的,闪起眸子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对了,那件事你查的怎么样?”
“身家清白”。
肃羽轻语,平静地看着她,“落雁姑娘的饮食习惯与南夷人无异。”
“那救她的那个人呢?”
“这个,暂时还没有查出来,只知道他医术绝超,南夷人很是敬重,都叫他‘鬼医谛母’。”
她静静听着肃羽的话,秀眉越皱越深,落雁的师父若当真是如此德高望重之人,又怎会同意她回大昌复仇,是被落雁瞒在鼓里,还是,有意授之?
当今天下以大昌、南夷、北漠三国鼎立,而这三者中又以南夷最强最有野心,大昌毕竟才建朝十几载,夹于两国之间能侥以求生已实属大幸,落雁对凤无世怀着那么强烈的恨意,若她早归顺南夷,那大昌,岂不是要陷入灭国之灾?
“公子在想什么?”
肃羽担忧的看着她,那张小脸都惨白了还尚不自觉,到底想到了什么事,会让她这么害怕。
“没事,鞭子不用送了,我亲自去趟将军府。”
她摇着头,拿起桌子上的鞭子起身,一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肃羽怔怔的望着的突然空出来的位置,手紧握茶杯,指节尽数泛白。
“一片痴心付,奈何卿不知。想不到,你也是个可怜人呢。”
“我不明白姑娘在说什么。”
肃羽微微松了手中的力道,仰头饮尽杯中茶。
“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动气的好,不然,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落雁轻笑着走进来坐到连清澄方才坐的椅子上,肃羽眸光一敛,不悦的看了一瞬,终究未说什么。
“你治好我的病,我帮你向她隐瞒实情,我们之间,从来都是公平交易。”
“是啊,所以我才那般费心治好了你的身体。”
落雁夺过他手上的杯子放在鼻尖嗅了一抹茶香,赞赏道:“嗯,剑南坊的茶,一株值千金,肃羽公子很懂得享受呢。”
“话说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肃羽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落雁缓缓放下杯子,并不起身,“连清澄喜欢的,是我那个自幼命途多舛的皇弟,只是,他若登基,她定当不上皇后,你知道为什么吗?”
肃羽没有说话,落雁也不在意,兀自说道:“因为,她没命活到那个时候了。”
“我最后再说一遍,滚。”
“呵呵,生气了?我提醒过你的,若想好好的,千万别轻易动气,不然,我就是大罗神仙也真没招了”。
落雁冷笑两声,再不看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第二十八章 谁家飞燕啄新泥
readx;“相爷,武成侯暗地将北边的兵马向南调走了一半。”
“嗯,年颍川那边知道吗?”
柳慕贤坐在书房内,威严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年太师并不知晓,皇上大寿在即,他正忙着辅佐瑕王准备寿宴的事。”
“行了,你下去吧,这件事切勿走漏风声”。
“是,属下告退。”
书房门一开一合,彷如一阵疾风吹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柳慕贤自那场大病之后身体便大不如从前,皇上“体恤”免了他的朝政,让他在家安心静养,堂堂一朝丞相顿时成了一个束之高阁的摆设,他怎能甘心。
那个人说,只要他能将大昌驻守在北漠边境的兵马派遣到南边,此后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都会答应,而他的条件,自然只有一个。
想及此,柳慕贤沉着脸有些阴鸷的笑了两声,不久之后,他在这世间最厌的两个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管家”。
他沉声叫守在门口的人进来,执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把这封信送给他,告诉他我已经等不及了。”
“是”。
管家应声接过信封,始终未抬头看柳慕贤一眼,恭恭敬敬的又退了出去。
天街小雨,小贩们收拾着东西急急忙忙往家跑,一些腹有文风雅致的骚人墨客却悠哉悠哉的在雨中行走,时而望雨,时而吟出一两句新作的诗,语落后自己满意的笑笑,不顾雨打湿了衣裳,摇着扇子畅步漫游。
水灵玉撑着一把油纸伞在街上小跑,另一只手抱着一个篮子紧紧捂在怀里,雨似乎越来越大,她算算脚程,离连王府还需再走上一刻,无奈之下只好跑进一家关了门的药铺前收起伞躲雨。
“敢抢我们家少爷的东西,不想活了你!”
“打他,往死里打!”
“打,打的好!”
。。。。。。。。。。。
不远处传来几道哄闹声,她探头望了望,居然是柳无庸和他的一帮家丁。
水灵玉不悦的啐了一声,上次被公子扔进河里暴打一顿,才消停了没两个月又出来作恶了,真是坏心不改。
心里骂归骂,她却未多管闲事,她比不上公子有整个连王府当靠山,万一惹恼了柳无庸,得罪的就是丞相,到时她还不是为连王府招来无妄之灾,只是可怜了那个遭他们毒打的人,不知他还能不能活下来。
几个家丁拳脚相加豪不心软的挥向趴在地上的人,几番下来,那人渐渐扛不住,头耷拉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个家丁伸指探了探他的鼻息,仰起头对柳无庸说:“少爷,他昏过去了”。
柳无庸慵懒的坐在客栈中央的椅子上,吐出嘴中的葡萄籽厌恶道:“才打了几下就昏了,真没用,把他扔远点儿别让本少爷再看见他。”
“是”。
几个家丁合力抬起地上的人向外走,见四周没人,把人一撩便拍了拍手走了,只是不偏不倚,恰巧把人扔在了水灵玉所站之地的拐角处。
她不放心的跑过去,那个人背对着她无力的躺在地上,她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喂,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她心里闪过一丝惊慌,用力将那人的身子翻过来,看清那张脸时,顿时惊的怔在原地。
“阿二?怎么,怎么是你!”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拍了拍他的脸,冰冷的雨水滴在他身上,阿二被打的很严重,背上一直在流血。
水灵玉人小力轻,根本扶不起他,看着周身不断被染红的血水,她一咬牙,轻吼一声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看来本公子这么多年教你练武还是很有成效的嘛,阿二你都能拖回来。”
连清澄坐在椅子上给她揉捏筋骨,水灵玉累的跟软泥一样瘫在桌子上闷声道:“公子还打趣我呢,我要知道他们打的是阿二就早跑过去了。”
“明白把他带回来治伤,倒也还不至于太铁石心肠。”
连清澄轻笑,见内厢的帘子被掀起,起身看着出来的人说:“他怎么样了?”
落雁孤傲的看着她说:“连公子小题大做了,这种伤,根本用不着请我来。”
“放眼整个大昌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般医术精湛的人,他是我连清澄的朋友,让你诊清楚,我才放心嘛。”
落雁困顿的看着她,望进那眸中的半分纯真半分狡黠,似悟懂了她的意思,淡笑道:“我的结果是,他没有任何问题。”
阿二醒过来时,望了望眼前奢华的布景,头脑还有些恍惚,手摸到身下的绵软锦褥,惊慌失措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哎,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他看着来人,闪着眸子低声道:“连,连公子?”
“不错,还知道我是谁,落雁果然没有骗我。”
连清澄将手里的药递过去,“喏,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药吧,省的本公子喂你。”
阿二木讷的端着药喝下,苦涩的药汁灌进嘴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连清澄抿唇盯着他,静了好一会儿,开口笑道:“说说吧,好端端的怎么从黑风山跑到这儿来了,还被这京都的恶霸给毒打了。”
阿二放下手里的药碗,微微低头,有些羞愧,“我,我想见小玉,就,就来了,京都城太大,我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就去问人,那家店的老板却问我要银子,我一直住在山里就没见过那是什么东西,恰巧那位少爷路过,拿着白花花的石头给了一个人,客栈的老板说那就是银子,没有银子他什么都不会说,我一急,就跑过去把银子从那位少爷手里抢了过来。”
“抢谁的不好偏偏去抢他的,活该被打。”
连清澄呵呵笑他,阿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红着脸看向她说:“小,小玉呢?”
“她出去替我买东西了,怎么,想她了?”
“嗯”,阿二重重的点了下头,而后望向她,近乎恳求的语气,“连公子,我能住在这里吗,你让我干什么都成,阿二不会吃白饭的。”
“可是连王府最不缺的就是干活的。”
连清澄摇摇头,故作为难。
阿二失望的垂下头,黝黑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她看见他这副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不过么,你是我连清澄的朋友,这连王府自然可以住下,而且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
“我连清澄说出去的话,十匹马都追不回来。”
还有两个月便是凤无世的寿辰,京都城现在似乎变得比平时更热闹了,不同于往年,凤无世今年还下令邀请了南夷和北漠的使臣前来大昌共过寿辰,同时向两国大开方便之门,这几日商人之间的贸易往来变得愈发频繁,肃羽的沉仙阁,早就客满了。
“你今日不用在城内巡视吗?”
连清澄将手上的熏香插进香炉中,转身看着面前的人淡笑。
“今天是母妃的忌日,不过偷懒片刻,父皇不会怪罪。”
“当了王爷,说话都变得有底气了嘛。”
她眨巴着眼,甚为俏皮。
凤归邪抿唇不语,拉着她往外走,清水寺虽为皇家寺院,可前来供奉礼佛的人倒也不少,这几日天气又好,所以院子里已坐了不少人。
了然大师禅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眼讲佛,连清澄站在一旁静心听了几句,点着头赞赏道:“嗯,听了然大师说这么几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呢。”
“呵呵,你若喜欢,下次我来的时候再叫上你。”
“还是不要了”,她鼓着腮帮子摇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佛家常言四大皆空,若真的放却了七情六欲,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凤归邪负手站在她身旁,狸眸微微阖起,轻叹道:“若澄儿最后会因为爱而痛苦呢?”
连清澄扭过头专注的望着他,踮起脚尖伸手捂上他的眉眼,轻笑道:“上天既让你我有缘来到这世上,若不相爱,还能怎么样呢。”
他薄唇一颤,紧紧覆上她的手,近乎失去理智般差点就要将她拥进怀里。
连清澄轻推了下,水眸一闪,望见不远处的一抹秀影,拉着他问:“那是谁?”
凤归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淡哂道:“认识你这么久,你只向我打听过两个人,却偏偏都是阮家的人。”
“阮家的?”
她困惑的重复道,凤归邪轻“嗯”一声,向她解释,“阮休伯的次女,阮芳瑶。”
连清澄一怔,秀眉紧皱,原来那晚花灯赠的美人,竟是阮芳华的妹妹,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她温声抬头,挑眉看他。
凤归邪冶魅笑道:“那首让阮芳华年仅13岁便闻名于世的入朝歌,正是出于她这个妹妹之手。”
原来如此。。。。。。。。。
连清澄暗暗惊叹,蓦地想起什么,娇笑道:“这么说,那日在湖边,阮芳华坐进马车中拿了一张纸出来,而真正与我赋诗比试的人,却是阮芳瑶了?”
凤归邪淡笑不语,她那般聪明都猜出来了,他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连清澄望着不远处虔心听了然大师讲佛的阮芳瑶,水眸渐渐深沉。
“阮休伯养的这两个女儿,一个借妹妹的文才求名,一个却心甘情愿隐于暗中,还真让人惊奇呢。”
第二十九章 何必为了谁动情
readx;“妹妹回来了”。
阮芳瑶放打开门,抬头见阮芳华一脸清闲的坐在自己床上,柳眉不悦的微微皱起。
“大小姐好”。
她身后的丫鬟桑儿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行礼。
阮芳华不耐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与你们小姐有话说。”
“是”。
桑儿轻声应着,担忧的看了阮芳瑶一眼,终还是无奈的关上门退下了。
“不知姐姐找我何事。”
阮芳瑶缓步走进来坐下,与阮芳华对视一眼,两人眸中尽是厌弃。
“哼,即使我对你万般不好,谁又许你这么大的权力敢如此看我了。”
阮芳华冷哼,短短一句话就让桌前的人卸了全身戾气。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谁让我是嫡女,你是庶出呢。”
阮芳瑶再听不下她的侮辱,轻叹一声无奈道:“姐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依命做了,若妹妹之前还有不甘,现在也已尽数放下了,哪怕这京都城的百姓皆敬你为‘第一才女’,我只求你不要再对我这般苛刻,让我平平静静的在府里过完余生不好吗?”
“呵,平平静静?你若真是这般想的,还会出去找男人?”
“你胡说什么!”
阮芳瑶怒不可遏的站起来,娇躯不住轻颤。
阮芳华也起身走过来,手伸到胸前扬起了手中已被撕烂的花灯。
“你,你怎么能擅自碰我的东西。”
阮芳瑶一把夺过花灯,眸中渐渐蕴出了泪,她颤着手努力想将那些碎片拼凑起来,可弄了半天,纸上只浮现出一个人的画像,那是她那晚从街上回来后熬夜画上去的,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只好把那个人的样貌画下来以寄相思,可为什么上天要对她这么残忍,连这丝想念都毁的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我见到了,还不知道我的乖妹妹竟然看上了这个人!”
阮芳华拍着桌子坐下,一掌挥落上面的碎片,要不是她今天恰巧看见这个花灯,怎还会知道芳瑶居然在他们不清楚的情况下见过了连清流,连清流,偏偏,是连家的人,这辈子,都注定他们会是的敌人,所以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妹妹对他暗藏情愫。
“你知道他是谁是不是?告诉我!”
阮芳瑶抓着她的手大声吼着,全没了素日温婉的样子。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当如何。”
阮芳华冷笑,拂开她的手向外走。
“姐姐!求求你,告诉我。。。。。。。”
那一声卑微到骨髓的恳求,牵动了阮芳华的一丝恻隐之心,她顿下身子背对着阮芳瑶,暗叹一声说:“连清流,连王府的世子,爹与丞相一派将连王视为劲敌,以他们的手段,终有一日会让连家人不得好死,所以,这不该有的情,尽早断了吧,爹为了向丞相表示衷心,已经决定皇上大寿后便将你嫁于太子做侍妾。”
“不,这不是真的,我绝不嫁!”
阮芳瑶难以置信的瞪着她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吼着。
阮芳华闭上眼紧紧握着双手,怔了一瞬又睁开,姐妹之情全无,只剩无尽的冷漠,“这事由不得你,爹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这些日子就好好待在房里做你的嫁衣吧。”
阮芳瑶绝望地瘫跪在地上,双目空洞,手里还捧着几张碎纸,桑儿进来时看到便是这副情景,她跑过来扶着阮芳瑶摇摇欲坠的身子,心疼道:“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桑儿啊。”
阮芳瑶听见她的声音,渐渐回过神,惨然一笑,嘴角溢出一口鲜血。
“桑儿,我累了,真的好辛苦,连佛祖,都无法普渡我了。”
“小姐!”
桑儿急声大叫,只觉胸口一痛,阮芳瑶说完便闭上眼昏倒在她怀中。
“小玉。”
阿二远远看见那个隐匿在假山后的倩影,兴奋的叫了一声,箭步朝她跑过去。
水灵玉见他过来,小嘴不悦的撅了撅,赌气似的站起来背对着他走向石径。
“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阿二快她几步追上来,用力拉上她的手臂。
“你,你放开我。”
“我不放!”
“你再不放我就喊人了啊,让公子把你赶走。”
水灵玉急的乱跳,费力的甩着他的手。
阿二抓了一瞬,终于放开,眸子有些沉痛,低声问她:“你,你为什么要躲我?”
水灵玉面上尴尬,侧过脸说:“我没有躲你,只是有很多事要做而已。”
“明明就有!”
阿二突然激动的吼了一声,水灵玉浑身一抖,指着他说:“你凭什么这般对我说话,若不是我可怜你将你带回连王府,你早就死在路边了知道吗?”
“你,难道你带我回来,不是因为别的吗?”
“不然你还希望是什么。”
水灵玉嗤笑,似在笑他的天真,眼角余光蓦地瞥见一道温润的身影,她无视阿二眸中的忧伤,柔了眉眼,近乎痴迷的看着那个缓缓走进凉亭里的人。
阿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连清流彼时正坐在石凳上擦拭着一把古琴,那温文尔雅的翩然之相,是他这辈子无论怎么努力都学不来的,他即便再笨,从她的眼神中也终究看懂了什么。
等水灵玉回过神时,阿二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她满不在意的抿了抿唇,轻迈着步子往凉亭走去。
“世子”。
“澄儿今日出府,没有带上你吗?”
连清流阖眸冲她温笑,几个悠扬的琴调自指间弹出。
水灵玉摇摇头,走过来坐到他脚边的石阶上,“公子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我现在都极少见到她了。”
“是吗。。。。。。。。”
连清流低喃,柔目黯然失色,琴声渐渐有些不和谐。
“世子,你怎么了?”
水灵玉不懂琴,可从那曲调中也听出了些怒意,世子他,是在生气吗?
连清流怔了怔,翩然笑道:“没什么,许久未碰这琴,手都有些生疏了,你既无事,就坐在这儿听我弹琴吧。”
“嗯!”
她双手捧着脸不住点头,眼中尽是笑意。
阮芳瑶已整整昏迷了七日,宫里的太医把过脉也对症开了药,可那病美人就像不愿意醒来一般,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还能探到她的鼻息,外人真当她已经死了。
“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太子那边已经等不及了。”
烛火微弱的书房中,阮芳瑶握着手踱来踱去,有些焦急的看着坐于主位的人。
阮休伯思忖一瞬,沉着眸子说:“瑶儿看上别人还好,偏偏看上了那个连世子,我若随她意答应了这门亲事,岂不是在与丞相对着干,可若不应,瑶儿一直这么昏着,又该如何是好,当初丞相的意思明明是要将你嫁给太子,你却私自出了个桃冠李戴的主意想瞒天过海,你。。。。。。。。。。。”
“爹在乱想什么,太子那种庸才女儿岂能嫁他,这个时候除了把妹妹嫁给太子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连清流这个人,我们提都不能提,哼,他还嫌把妹妹害的不够苦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
阮休伯皱着眉看她,面上微怒,若不是她多嘴向瑶儿说了那些话,现在岂会成这般境况。
阮芳华闪着眸子,脸色一沉,厉声道:“女儿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
书房外,一个瘦弱的身影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外跑着,慌乱的脚步踢倒了路边的花盆。
屋内的两人听见动静,彼此对视一眼,皆讳莫如深的笑了。
龙伯打开王府的大门,沉着一张脸望着石阶下的泪人。
“姑娘,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老管家,求求你,让我见见连世子吧,我们家小姐,小姐就要死了。”
桑儿的泪水已经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随手擦了擦,恳切的望向龙伯。
“你们家小姐是谁?”
龙伯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心也比常人冷硬的多,用连清澄曾经说过他的一句话就是,‘没有经历过爱恨情仇,铁石心肠到近乎无情’。
桑儿年轻,不懂朝事的复杂,一心一意只想救自家小姐,哽着泪啜泣道:“我们家小姐,是,是阮侍郎的小女,阮,阮芳瑶,世子此前见过她的,老管家,求求你,让我见世子一面吧!”
“世子不在府内,姑娘请回吧。”
龙伯一听到‘阮侍郎’这三个字,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世子明知他们与丞相一派的关系,怎么还会跟阮家的人有来往,定是阮休伯那个人又出的什么幺蛾子。
桑儿见那人说完话就退回去要关门,她面上一急,提起裙子就跑上去想拦下,却还是比龙伯晚了一步,她近乎绝望,拼尽全身力气拍着紧闭的朱门。
“老管家,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真的有急事见世子,求求你!”
“姑娘请回吧,世子不会见你的。”
龙伯冷冷的回了一声,敛着眸子走了。
桑儿跪在地上不肯离去,小姐的命就握在她手里了,她今天,一定要见到连世子。
“瞧瞧,我们这王爷府都快变成衙门了,有人伸冤来了。”
石阶下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她眯着眼看过去,顿时大喜,“是你!”
连清澄怔了一下,看清那张脸后俏声道:“我当哪儿出了冤假错案,原来是阮侍郎府上的小丫头。”
凤归邪负手站在她旁边温声笑问:“怎么,风流债都留到那儿去了?”
“是风流债不错,不过不是我的”。
她恬笑着摇摇头,上前几步将桑儿拉起来,随手拍了一下朱门。
“我回来了,快来给本少爷开门。”
第三十章 芳华毒计终误己
readx;连清澄竖耳听完桑儿的话,温声安抚了几句派人送她回去,坐在檀椅上转过头闪着眸子望向窗前的人,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凤归邪低头嗅了嗅她摆在桌子上的水仙,“阮休伯要将他的女儿嫁给太子确实是事实。”
“桑儿都说过了,我还需要你证实吗。”
她白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老说些没用的话。
“是事实,也不是事实,柳慕贤的意思是,出嫁的人必须是阮芳华,毕竟凤归宇是太子,娶个庶女,岂不是自降身份。”
“那阮休伯怎还会将阮芳瑶嫁给他?”
“恐怕你只能到阮芳华那里要答案了。”
凤归邪狸眸微凛,那个女人的心机手段果然不能小觑。
“不如,你帮帮忙,去皇后娘娘那里透漏点儿风声?”
连清澄促狭的看着他,凤归邪妖冶一笑,“怎么,又想多管闲事?”
“我只是奇怪,阮休伯父女俩怎么会正好在书房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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