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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皇子下堂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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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薛衍陪姜芙蓉去木槿山赏花,皇上虽然没有明着下圣旨解薛衍的禁,但他却想陪姜芙蓉出去游玩,所以也就把卫贵妃让他们参加中元节的意思当做解禁的意思了。
他们坐着马车低调的出了城门,向着木槿山而去。
马车里很宽敞,软底矮几茶具点心一应俱全,姜芙蓉窝在薛衍怀里,吃着桂花糕,心里别提多甜了,她才知道薛衍是不爱吃甜食的,以前每次马车里准备这些,其实都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
原来早在她嫁给薛衍的第二天,薛衍就已经在默默为她付出了。那天她被卫贵妃刁难,饿了一个早上,他不能出面帮她,却背地里叫陆春去春风楼买了桂花糕备在马车里。
当时她还欢喜,薛衍与她口味相同,马车里正好有桂花糕可以供她填饱肚子,却不知,这正是薛衍对她另类的一种爱护。
到了木槿山脚下,两人下了马车,今天随行的只有甜杏、周小光和陆春,薛衍让她们自行安排,但是有一点,不能打扰他与姜芙蓉的二人世界。
看着高耸入云的山顶,姜芙蓉有些犹豫了,她真的要靠自己这一双腿走上山顶吗?她开始怀念现代旅游景区的索道了,要是这时来个滑竿之类的可以抬她上山顶,那该多好啊!
仿佛是看出了姜芙蓉的心思,薛衍转身背对姜芙蓉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姜芙蓉错愕:”这不太好吧,要是让人看见…“
”看见怎么了,你是我妻子,我背我妻子天经地义,谁敢说什么?“
姜芙蓉还在犹豫,薛衍催促道:”乖啦,听话,上来。“说着一把拉过姜芙蓉,在她一阵惊呼中背起她,调笑道:”你该不会是怕自己太重,不敢让我背吧!“
姜芙蓉惊吓之余,双手不由紧紧挽住薛衍脖子:”薛衍,你是要吓死我吗?“
”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吓你。“
”哼!“姜芙蓉嗔怒,还不忘找回面子:”我才不重呢!我是怕你待会儿没力气,背不动觉得失面子。“
”哈哈,那你就小看为夫了,你只管放心趴为夫背上,看为夫怎样如腾云驾雾般,把你轻轻松松稳稳当当背上山。“
”切,还腾云驾雾呢?“姜芙蓉翻白眼。
”你还不信了!媳妇儿,抓紧了,咋们上山啰!“
”慢点慢点,你真以为自己是筋斗云啊,我这么娇贵的大美女,摔坏了,你可赔不起。“
”哈哈哈,媳妇儿,我第一次发现我捡了个宝,哈哈…“
一连串男子的笑声伴着女子时不时的惊呼声在木槿山上回荡着…
最后姜芙蓉还是没有让薛衍背上山顶,而是在半山腰就停下了,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想看看半山腰上的‘独栋别墅’,绝对不是心疼薛衍,不想累着薛衍。
这个时节,木槿花其实大都已经凋谢了,只剩葱绿的树叶爬满枝头,树叶与树叶在风中摩擦,发出莎莎声响,姜芙蓉挽着薛衍的手臂,两人并排着漫步在石阶上,心间是从未有过的安宁与甜蜜。
”这些房子是皇上赏给你的时候就存在的,还是你后来修建的。“姜芙蓉看着眼前方那一排排的独立小院、凉亭阁楼对着薛衍问道。
”当然是后来修建。“薛衍答道,”以前木槿山上只有成片的木槿树,也不像现在这么规范,除了山脚有几户富人家的别院,整个山几乎是杂树杂草丛生,父皇赏赐给我后,我便派人把这里规划打理了一番,渐渐地百姓们知道了便自主来此游玩。“
”那你应该在门口立个牌子收取门票啊!“
薛衍笑了笑,颇为赞同的点着头:”夫人说得有理,为夫受教了。“
唉!姜芙蓉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大好的一个商机浪费了。
薛衍闻言,笑的更是厉害,“前面有个凉亭,我们过去坐坐吧!”
姜芙蓉点点头。
这时,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姑娘抬着一大捆木柴从两人面前路过,也许是木柴太重,抬着木柴的小姑娘力不从心,手下一软,整困木柴就向着姜芙蓉这边倒来,薛衍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姜芙蓉,把她藏在自己身后,这才避免被木柴砸住。
妇人一边稳住木柴一边跟姜芙蓉道歉,小姑娘显然也吓住了,涨红着一张小脸,怯生生的说着‘对不起’。
薛衍脸色已经变冷,一副将要发怒之色,姜芙蓉忙拉住薛衍的衣袖,对着妇人微笑到:“没关系,大娘,你们的柴并没有伤到我。”
姜芙蓉见木柴的确很大一捆,便提议说帮她们抬,妇人自然是不愿麻烦姜芙蓉两人,最主要是薛衍一直冷着一张脸,人家小姑娘和她娘吓得不轻,那里还敢让两人帮着抬木柴。
姜芙蓉看向薛衍,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说:殿下,你意下如何?
薛衍能说什么呢!他家皇妃娘娘发话了,他能驳她面子反对么!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抬起手刮了姜芙蓉鼻子一下:“夫人吩咐,为夫岂敢不从。”说罢,自己一个人徒手提起了木柴。
姜芙蓉怔了怔才笑出声,这丫的以为自己是大力水手呢!
妇人的木柴是送去半山小院的,姜芙蓉和薛衍帮她们把木柴送到目的地后,妇人千恩万谢的跟姜芙蓉道了谢。
最后小姑娘还红着一张脸,偷偷看了薛衍一眼,小声跟姜芙蓉说了一句:“夫人的夫君对夫人正好,夫人真幸福。”把姜芙蓉弄得哭笑不得,好像那小女孩才十二三岁的模样吧!难道也被薛衍的美色所迷惑了。
姜芙蓉一脸无奈…
薛衍走过来,疑惑的看着姜芙蓉,那小姑娘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这幅表情,姜芙蓉眼珠转动,一丝狡黠闪过眼里。
“哎,刚才有人夸你了耶。”
“是么。”薛衍神色淡淡,隔了一会又不甚在意的问道:“夸我什么了?”
“夸你温柔、和善什么的,恩,还有夸你长得好看。”
“是么。”薛衍嘴角不经意掀起一丝得意。
“是啊是啊,她说你长得花容月貌,比流芳阁的花魁还漂亮呢!”
薛衍闻言,脸色一僵。
姜芙蓉摇了摇头,一脸不认可道:“不过她们夸人也太没水准了,花容月貌怎么能用来形容你呢!”
薛衍脸色微微好转。
姜芙蓉心里已经笑开了,欢悦道:“应该用倾国倾城才对嘛!”
薛衍脸色由晴转阴,一副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阴暗。
姜芙蓉还不怕死的继续道:“你不知道,上京城有多少女子被你的美色迷惑,为了你一张画像、一幅墨宝,打得不可开交的流血事件几乎每月上演,我看啊,就算倾国夸张了,也离倾城不远了。”
薛衍手指的骨节捏的吱吱作响,他转身离开,决定不理这个得了便宜还没乖的女人。
姜芙蓉在后面捧腹大笑…
姜芙蓉想这应该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快乐、最开心的一天了,要是没有后面发生的事,那就更完美了,只是人生总是那么不尽人意。
姜芙蓉没想到会在木槿山遇上柔嘉。
姜芙蓉看着岔路口那个玉冠束发,一身玄青色锦袍打扮的瘦弱男子,心里疑惑不已,总觉得那人有点像柔嘉,但柔嘉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木槿山呢,还一身男装打扮?
薛衍走了两步,见姜芙蓉没有跟上了,转回身,又见姜芙蓉盯着另一路看,他定眼瞧去,也瞧见那个男子,看了几眼,薛衍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他比姜芙蓉更熟悉柔嘉,自然是认出了那人就是柔嘉。
“柔嘉”薛衍直接扬声喊道。
那人似乎是听到了,但是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向前小跑起来。
姜芙蓉这时也敢断定了,忙跟着喊了一声:“柔嘉。”
柔嘉见哥哥嫂嫂都认出了自己,不得不停下脚步,转回身。姜芙蓉和薛衍快速走过去,
“柔嘉,你怎么在这里,还这身打扮,你是一个人吗?”姜芙蓉急切的问道,柔嘉一个公主,要是一个人来木槿山就有问题了。
“我…”柔嘉看了薛衍一眼,有些害怕的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姜芙蓉看向薛衍,见薛衍神色冷然,知道柔嘉是被薛衍吓住了,也知道柔嘉可能是偷偷跑出来的,便缓和了语气说道:“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亭子歇一歇吧!”说罢,拉着柔嘉向前走。
薛衍冷着一张脸跟在她们身后。
“柔嘉,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对吧!”柔嘉一个常年待在深宫里的小姑娘,要是没人打掩护,她根本就出不得皇宫。
“九嫂,我…”
柔嘉正想说话,突然从一旁的木槿树下钻出一个蒙着面的男子。
姜芙蓉和柔嘉均被吓住,薛衍一个闪身,挡在两人面前,只听蒙面人急切说道:“殿下,快走,有危险。”
只见薛衍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着蒙面人,嘴角掀起一个邪魅的冷笑:“既然来了,就现身吧,躲躲藏藏岂不是太窝囊。”
薛衍话落,十来个黑衣人瞬间从四周的木槿树后跳出来,个个手持闪亮利箭。
姜芙蓉和柔嘉两个人还没弄懂是怎么会事,就见黑衣人一起围了上来。
之前来跟薛衍报信的蒙面人迅速迎了上去,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恶斗。
薛衍也一边护着姜芙蓉和柔嘉,一边抽出腰间的软剑,迎接对方的攻击,姜芙蓉这才知道,原来薛衍一直随身带着软剑的。
薛衍和蒙面人的武功很高,数十个黑衣人硬是被他们两个逼得节节后退,甚至倒下几个。但是,不一会儿,又有几个黑衣人从远处奔来,薛衍眼里溢满浓浓的杀气,蒙面人见了,忙道:“殿下,你带皇妃和公主先撤,属下垫后。”
薛衍看了脸色苍白的柔嘉和强作镇定扶着柔嘉的姜芙蓉一眼,点点头道:“那你自己小心。”说罢,拉着两人向下山的路奔去。
三人跑了一会,路上又钻出十来个黑衣人,姜芙蓉与薛衍对视一眼,护着柔嘉推到一边,薛衍一人迎了上去。
这时突然一个黑衣人注意到了躲在一侧的姜芙蓉和柔嘉,于是便提着剑向两人攻了过来,姜芙蓉心下一紧,一把推开柔嘉,自己弓着身子向黑衣人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薛衍一把利剑飞向黑衣人,然后纵身跃到姜芙蓉之前,一把抱着姜芙蓉旋转一圈退开,避过黑衣人的利剑,被利剑穿胸而过的黑衣人倒在姜芙蓉脚边。
而另一边,被推开的柔嘉脚下一个不稳,险细摔倒的那一刻,一个玉袍公子飞身过来,拦腰抱着她闪到一边。
姜芙蓉惊讶,还以为是敌方的人,却听见柔嘉喜极而泣的声音:“宇哥哥,你来了,嘉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不会的,嘉儿,别怕,宇哥哥会保护你的。”抱着柔嘉的公子,拥着柔嘉,低声安慰道。
姜芙蓉看得错愕,然后又看向薛衍,用眼神传递着讯息:这不是柔嘉要嫁的辅国公滴次子吧!
薛衍没有回答姜芙蓉,只是看着玉袍公子道:“多谢陈世子出手相救,”然后又看向柔嘉:“柔嘉,过来。”
柔嘉怯怯的看了薛衍一眼,又看向姜芙蓉,姜芙蓉自己明白柔嘉的意思,正想着该怎么解围,这时黑衣人又杀了过来。
薛衍和陈世子又迅速护着各自心爱的女人与黑衣人拼杀,姜芙蓉暗暗松了一口气,好了,不用她解围了。
有了陈世子的加入,黑衣人很快被打败,然后四人赶紧向山下奔去。
却不知道,山脚下也埋伏着黑衣人,他们一行人刚走下石阶,一大批黑衣人就涌了上来,数量比之前多了一倍。
这一次的黑衣人似乎武功比之前的还要高些,所以双方的拼杀也要激烈许多。
他们仿佛是找到了这边的弱点,分出一批人出来,专门攻击姜芙蓉和柔嘉,薛衍和陈世子要顾着两位女子的安全,分心是必然。渐渐的,姜芙蓉看出,两人有些不敌对方的攻击,并且陈世子和薛衍身上都受了几道轻微的剑伤。
趁着大家不注意,姜芙蓉从一个死去的黑衣人手里捡了一把剑,她想,她应该给薛衍减轻一些负担。就在这时,又有一名黑衣人向姜芙蓉偷袭来,挡在她前面的薛衍正与三名黑衣人交手,根本分出多余的手来击退这个偷袭着,电光火石之间,薛衍只得侧身替姜芙蓉挡住对方的利剑。
那一瞬间,姜芙蓉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有那么一个人,在她最危险的时辰,用身体为她当下利剑。
利剑划破薛衍的衣服,刺进他的侧腹中,她震惊得睁大眼睛,看看这对方刺了薛衍一剑后,又抽回剑,她甚至听见了利剑刺破肉的声音。
她不知哪来的胆识与力气,想也没想,手中的利剑猛力刺向偷袭者的胸口,又猛力拔出,然后拖着受了伤的薛衍退后几步,躲开与薛衍交手的三个黑衣人的攻击。
受了伤的薛衍,在姜芙蓉的拖拽下,脚下不稳,向着身后仰下去,姜芙蓉全力撑着他,两人一起跪到在地,三名黑衣人这时已齐齐举剑向着两人砍来,已经收了伤的薛衍举起剑,姜芙蓉也跟着一起,两人对视一眼,合力剑挡住对方的剑势。
这时,垫后的蒙面人已经摆平了那些人赶来,见薛衍夫妻俩与三名黑衣人对抗,连忙冲上前来救助,同蒙面人一起赶来的还有周小光和陆春。
但是薛衍因为刚才的用力,小腹处鲜血不断涌出,姜芙蓉看得瞬间脸色惨白。
满地的尸体交错,令人作呕的鲜血味道刺激着姜芙蓉的嗅觉,但她却顾不得恶心害怕,迅速撕下一块衣袖,按在薛衍的伤口处,然后大声喊道:“周小光,陆春,快,掩护我们走。”
周小光和陆春闻言,迅速冲上前,跟黑衣人搏斗起来,硬是用手中剑为姜芙蓉和薛衍劈开一条道,姜芙蓉咬着牙扶着薛衍赶紧撤离。
甜杏驾着马车正等在前方,姜芙蓉扶着薛衍很快赶到马车处,甜杏看见沾满鲜血的姜芙蓉和薛衍,也吓了一大跳。
“快,扶殿下上马车。”姜芙蓉来不及解释什么,直接吩咐道。
两人合力把薛衍扶上马车,然后甜杏驾着马车一路向城里跑去。
姜芙蓉坐在马车里,半拥着薛衍,看着因失血过多,神情渐渐恍惚的他,她内心一阵着急。是她,是她害了他,要不是她提议来木槿山游玩,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陪她出来了,都是她害了他啊!
是谁,是谁要置薛衍于死地,是谁?
她抚上薛衍的脸庞,想着这一路,他对她的保护,想着他用身体替她挡剑,她的心就一颤一颤的疼…
突然,她掀开帘子,“甜杏,我们不回城里了。”
“啊!为什么?”甜杏不解的问道。
“你别管了,赶紧调转马车,我们回木槿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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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化险为夷
马车回到了木槿山脚下,但是却不是之前打斗的地方,而是靠近山坳处的一排农舍。
“娘娘,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甜杏听了姜芙蓉的话,把马车赶到这里,但是看着眼前的小村庄,她心里疑惑不止。
姜芙蓉一边检查薛衍的伤势,一边解释道:“我们从半山腰一路下山,遇到几波袭击我们的黑衣人,显然,对方是料到了我们的撤退路线,决意置我们于死地,如此,这回城的路上也一定有黑衣人埋伏,就等我们自己送上门呢。”
“芙蓉说得对…我们…最好能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强忍着疼痛,努力使自己不昏睡的薛衍赞同道。
“殿下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不回城里,反而更安全。”
薛衍闭了一下眼,表示是这样的。
姜芙蓉看着一脸苍白的薛衍,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握上薛衍的手说道:“你先别说话,保存点力气,但也别睡过去,一切交给我。”
薛衍努力掀起一丝笑意:“我…还撑得住…你也…别担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伤口处又流出不少鲜血。
姜芙蓉心下一颤一颤的疼,手里却不停息,赶紧撕了一块裙边覆上伤口处,防止更多的血留出来,她现在最后悔的时,就是不懂一点医术,哪怕是简单的止血方法也好,她心里焦虑,这古代没有输血一说,薛衍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她不想让薛衍担心,眨了眨微红的眼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然后对甜杏道:“来,甜杏,搭把手。”她准备带薛衍去村子里找户人家落脚,看村里有没有会简单的医术。
甜杏连忙上前,两人分别架着薛衍左右臂膀,把薛衍扶下马车。
这时,离她们最近的一家农院的门打开,一个中年大叔,端着一盆水出来倒,正好看到她们,顿时被吓了一跳。
姜芙蓉一身外衣服缺了袖子裙边,还沾染着斑斑血迹,脸上也不能幸免,鲜红的血迹与惨白的肤色成鲜明的对比,怎么看怎么吓人。
薛衍腰腹以下被鲜血染红,气若游丝的被两人架着。
唯一没染上什么血迹的甜杏却一头凌乱的头发,看起来也是狼狈不堪。
姜芙蓉趁对方吓住的时候,赶紧出声喊道:“大叔,你好,我们是来木槿山游玩的游客。”这才打消了对方误以为三人是厉鬼的想法。
两人合力架着薛衍上前,到大叔也迎出来,姜芙蓉解释道:“刚才在山脚遇到一群地痞流氓,他们看我们穿着还不错,就起了心思打劫我们,我夫君从小读圣贤书长大,一时气不过,就和他们理论起来,却不想惹怒了他们,他们就动手伤了我夫君。”
甜杏一向很懂姜芙蓉,这时也赶紧帮腔:“我家小姐和我都是弱质女流,被那伙地痞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才抬着姑爷上了马车,本想尽快赶去城里求医,哪知一时害怕惊慌,就把马车赶到这里来了。”
“是啊,大叔,你行行好,你看我夫君的伤口一直血流不止,可不可以先收留我们一下,让我们把我夫君的伤口处理一下。”
大叔闻言,眉头皱了皱,遇上地痞流氓也有可能,被地痞流氓伤了也说的过去,但他总觉得这三个人的气度不一般,受伤原因可能不是这么简单。何况他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现在这男子伤得这么重,要是死在自己家里,不知道会不会惹麻烦。
姜芙蓉还想恳求,这时屋里又走出一个人,是个小姑娘,她看了姜芙蓉一眼,顿时睁大眼睛,“大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说罢,又发现她们浑身沾满鲜血的狼狈样,更是吃惊道:“大姐姐,你们怎么了,大哥哥怎么了?”
原来,这正是上午她和薛衍帮忙提过木柴的大娘家里。
所以说,好人总是会有好报的。
姜芙蓉三人成功找到了避难场所。
她把随身玉佩交给大叔,让大叔帮忙拿着玉佩去请蔡寻神医。
这也是姜芙蓉没有急着回城里的另一个原因,蔡寻住在郊区,比起九殿下府来,离木槿山更近,只要能请到蔡寻,薛衍的伤就不用担心了。
蔡寻是在傍晚时分赶来的,他前不久才为姜芙蓉治疗过膝盖的伤,所以姜芙蓉那个玉佩他是见过的,见了玉佩,问了情况后,立刻就背着药箱,抱着一些刀伤常用药赶来了。
薛衍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好在蔡寻医术高超,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蔡寻不是一般大夫,他用的办法自然让很多人闻所未闻,但姜芙蓉不是一般人,来自现代的她正好知道伤口缝合这一事,于是蔡寻帮薛衍做了一个简单的小手术后,把那条足有五公分的伤口缝合了。
大家一直忙碌到半夜,薛衍的伤口才算包扎好,姜芙蓉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大娘送来的一件粗布衣服,便一直守在薛衍身边。
她不想睡去,今日这一天太过惊险,不看到薛衍醒来,她不放心。
她想起在马车上,薛衍为了不让她担心,一路强忍着疼痛安慰她。
想着自己大胆让甜杏驾着马车回了木槿山脚,要是没能请到蔡寻或是蔡寻不在家,也许薛衍就保住命了,这个村里没有一个懂医术的大夫。
想着要是不是遇上大娘,要是没人收留她们…
她不敢往下想了,当她剪开薛衍腰腹衣裳后,那道血肉翻飞的剑伤,将永远留在她记忆里。
但也是真的太过惊险,奔波忧心了这么长时间的姜芙蓉嘴里念着‘一定不要睡去,一定要随时注意薛衍情况’,精神却渐渐混沌,然后进入睡眠…
第二天天不亮,薛衍就醒来,昏暗的光线、简陋的环境,让他的意识一时有些混乱,他闭上眼想了一会才想起昨天的一切。下一刻,他担心姜芙蓉,想要起身查看,身体稍微一动,小腹伤口处就传来阵阵疼痛。
趴在床边的姜芙蓉被动静惊醒,她抬起头,正好看见薛衍疼的扭曲的脸庞。
“夫君,你怎么了,是伤口疼吗,我去叫蔡寻来。”姜芙蓉惊呼道,趴在一边桌上的甜杏也被惊醒,嘴里说道‘我去,我去叫蔡寻’伴随着话落,人已经跑出去。
不一会儿,蔡寻赶来,薛衍的伤口已经渗出少许血迹,蔡寻一边处理,一边说道:“没事,就是动作大了些,有点压迫到伤口,不过以后要注意,别再压迫到伤口了。”
重新包扎好伤口,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蔡寻便告辞了,他答应了姜芙蓉去九殿下府报个信。
甜杏也下去熬药,屋里只剩姜芙蓉和薛衍。
“你刚刚叫我什么。”躺在床上的薛衍淡笑着问道。
姜芙蓉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凑近薛衍耳边,轻声道:“我总不能叫你殿下吧,毕竟她们只是普通老百姓。”要是知道自己家里住了个皇子殿下,还不得激动死,激动是小,就怕他们不小心在外面说漏了嘴,到时引来敌人就麻烦了。
薛衍笑容跟灿烂了,“这个称呼很顺耳,你以后都这叫就好了。”
切~姜芙蓉翻了一个白眼,“美得你。”
顿了顿,姜芙蓉看了看门口处,见没有人,脸色又变得凝重,身子离近了些薛衍,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昨天那些人是什么人么?”
薛衍闻言,脸色也沉下来,“还能有谁,也只有他会这么狠心了。”
薛明?还是太子?姜芙蓉疑惑。
仿佛是看出了姜芙蓉的疑惑,薛衍淡淡道:“太子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何况我已经在这场争储中落败,他也没必要对我这个失败者下手。”
那就是薛明!
“可你不是说,你已经落败,薛明他又为什么还不放过你?”
“为什么”薛衍苦笑,“因为他觉得我背叛了他,在他心里,他是不会容人一个背叛过他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的。”
“那怎么办,这次没成功,那岂不是还会有下次。”姜芙蓉急切的说道。
“肯定会有,他那个人我太了解了,这次没能除去我,他心里会更加愤怒,接下来的手段也会更加残爆。”
姜芙蓉沉默了,薛明是个狂妄自大又带着几分阴邪的人,的确做得出比昨天一更残暴的事来,但是该怎么办呢!与他已经站在对立的位置上,结下这份仇恨,不拼个你死我活,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芙蓉,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隔了好一会儿,薛衍说道。
姜芙蓉定定的看着薛衍的眼睛,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但似乎又不明白。
“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未把我当做弟弟来看待,小时候我表现平庸,他觉得我没用,对我还不如他身边的奴才;后来我努力学习,各方面表现优秀,他又容不得我超越他,暗暗给我下绊子;他一方面利用我对付太子,一方面又压制我;一边说等他成功后,不会亏待我,一边又怀疑我的忠心,派人监视我。”
“这么多年,我一直小心翼翼,与他虚与委蛇,深怕他那天就突然容不下我,对我下毒手。”
“芙蓉,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父皇把余国舅的事交给我调查,是信任我,是我人生的一次机会,我搬倒了太子,父皇相信我交出的证据,而不相信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太子。那段时间,就像做梦一样,我春风得意,风发意气,我想,这么多年了,父皇终于看见我的存在了。”
“但是,当我被父皇关在御书房的偏阁里等待他的处罚结果时,梦醒了。”
“薛衍…”姜芙蓉伸手握住薛衍的手,她不知道该怎安慰。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膝盖被伤的那么重,那么血肉模糊时,我的心有多疼,那时我好恨,好恨我不能保护你。”
“而昨天,我们被逼得一路逃跑,狼狈不堪,更有甚至,你差一点被黑衣人的利剑刺中,你知道我那时是什么心情吗?”
姜芙蓉的眼眶里有点点泪光在闪烁,她咬着唇微微摇头。
薛衍反握住她的手,沉声道:“我当时很后悔,深深的后悔,后悔当日明明有了逼宫的完整计划,却念着那一丝薄弱的父子情、母子恩,取消了。”
什么?逼宫?姜芙蓉瞪大眼睛,眼里的泪珠一晃一晃,最终被这个消息给震消失了。
“是的,逼宫。”薛衍认真答道。“其实这些年我暗暗给自己备了一条后路,要是哪天薛明容不下我、灭我时,藏在我身后的那股势力就能保全我平安。当父皇开始重用我时,我便明白,这点势力并不能保证我的安全,所以我继续发展,扩大了这份势力。”
姜芙蓉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看着薛衍,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衍继续说道:“当日父皇突然提前结束狩猎,我就猜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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