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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皇子下堂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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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无任何势力背景的薛衍恐怕是连皇上口里的‘公平’都轮不到。
“父皇请息怒”姜芙蓉神情真诚的说道:“臣媳还是那句话,今日的所作所为全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当年父皇为了您心爱的女人,可以忽略吴美人的性命,今日臣媳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希望殿下平安。”
说道这里,姜芙蓉两手撑着椅子把手缓缓起身,然后轻轻向前挪动了两步跪下去,因为膝盖已经受了严重的伤,碰着地面就是一股钻心的疼,所以她身体向前,用手肘撑着地面,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手肘上,对着皇上匍匐磕头道:“如果臣媳冒犯了父皇,还请父皇看在臣媳救夫心切的份上原谅臣媳。”
“殿下对人对事从来都是一副和善姿态,无论这次是抱了怎样的心态与陈侯联盟,最大的原因就是父皇给了他荣耀,让他一时得意忘了形,父皇要是真要发落殿下,不如就像对太子那样,收回给殿下的所有权利吧!”
“臣媳可以保证,经此教训,殿下已经知道错了,父皇要是还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臣媳相信,他还会是原来那个和善亲切的逍遥殿下。”
皇上看着姜芙蓉,眼神由最初的愤怒渐渐变得平静,浓浓的悲怜溢满他的双眼:“老九媳妇儿,朕今日来见你不是要听你为老九求情的,实话告诉你,对老九的处决,朕已经拟好了圣旨,就压在朕的龙案上,等会从这里出去,圣旨就会颁发,所以…”
已经成定局了么!
姜芙蓉失望的想到,难道做了这么多还是不能帮薛衍度过难关么?皇上会怎样处决薛衍,幽禁么?是了,之前也有皇子犯了错被幽禁终身的。
薛衍那样一个骄傲的人被终身幽禁,她想到这里,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她闭双眼,告诉自己不到最后时刻决不放弃。
“父皇,既然您愿意来见臣媳,那么臣媳相信,父皇心里对殿下还是有所不忍,请恕臣媳大胆,仗着父皇的这份不忍,臣媳想提前知道父皇的圣旨里写了什么?”
“你的确大胆,老九媳妇儿”皇上嘲讽的笑了笑,“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
“朕思及九皇子殿下薛衍为人愚昧不堪,不知义理,结党营私,聚集党羽,似此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之情之人,洵为天理国法所不容者,着将革去身当职务,并皇子之尊,交予皇戒所终身幽禁。”
终身幽禁,终身幽禁!呵,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干脆,姜芙蓉心里无不痛恨的想着。但却不敢表露丝毫的愤怒与不满。
她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继续激怒皇上,就算救不得薛衍,她也要把薛衍的罪名降到最低。
“父皇,臣媳很感激你留了殿下一命。”说着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头,“但是父皇,臣媳作为殿下的妻子,臣媳很了解殿下的为人,您的这道圣旨颁出去,就算没有要殿下一条命,那也等于要了他一命了。”
“愚昧不堪,不知义理,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之情之人,为天理国法所不容。一个人要是被他所敬仰的父亲这样评价,您说,他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吗?”
皇上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和怜悯,姜芙蓉见了,暗道还有希望,于是继续说道:“父皇,当日臣媳在背负着下堂妇的骂名下,您给了臣媳一道圣恩,把臣媳赐婚给殿下,臣媳感激不尽,终身记得您的好。”这个时候,她不会丝毫吝啬自己讨好人的功夫,能竭尽讨好皇上,博得皇上的欢心,让他心软,她自然是乐意的。
“现在,父皇您作为一位慈父,看在齐妃、卫贵妃、吴美人的份上,又有心留殿下一命,臣媳大胆恳求皇上,在给殿下和臣媳一份薄恩吧!”
皇上想了想,缓缓道:“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臣媳今日为殿下求取陈侯之女,实属不自量力,痴心妄想,既惹恼卫贵妃,又冒犯皇后娘娘,还出言挑衅了皇上的威严,实在应当受到处罚。”
“请父皇把圣旨上‘结党营私,聚集党羽,似此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之情之人,洵为天理国法所不容者’改为九皇子素不能规范其妻,并受制于妻,任其嫉妒行恶,迄今未生子,且行不当,言不逊,恼贵妃之安,衅君主之威,自古安国先安家,家不宁则国不安,是以不能堪当大任矣。”
说完姜芙蓉深深磕下头。
原来这才是她今日的目的,饶了这么大一个弯,她在这里等着他呢!皇上一双冷目直直看着姜芙蓉,一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这次似乎是走眼了,早知道就该把她指给老五,不然老五的后院也不会被裴兰月那个浅薄无知的女人弄得如此乌烟瘴气了。
只是…可惜了啊…
似乎是在斟酌自己的想法,又似乎是发怒前的征兆,姜芙蓉猜不透皇上的想心思,只觉得丝丝汗迹侵湿了里衣,背脊渐渐升起一股冷意,穿过血液,穿过了骨髓,直达心底。
隔了好久,上方才传来威严而凝重的声音:“老九媳妇,你不后悔。”
后悔?突然想起薛衍那张脸,微笑的,生气的,发怒的,冰冷的,凌厉的,锐利的…一张张在她眼前交替闪过。
“不后悔。”诚恳而坚定的语气。
“好,朕成全你。”
姜芙蓉是在甜杏喜乐并四个内侍抬着出宫的,一路上宫娥,内侍,后妃,公主皇妃们无不停驻瞭望。九皇妃为九殿下求取陈侯之女为侧妃,被卫贵妃罚跪在德馨宫门口整整一上午的消息早已疯传,惊动了皇后皇上,也没能免罚。最后,皇上单独召见了九皇妃,半个时辰后九皇妃被抬出德馨宫门,皇上也神色严峻的出了德馨宫,连卫贵妃都不知道皇上与九皇妃的谈话内容。
姜芙蓉坐在九殿下府的专用马车里,在回九殿下府的道路上,她想,不久后,薛衍也会回来,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道圣旨,一道终结薛衍前程的圣旨。
突然马车停下了,姜芙蓉有些疑惑,周小光在外禀报道:“皇妃娘娘,是陈侯夫人的轿辇。”
姜芙蓉眉心一跳,这么快就来了吗?
“臣妇见过九皇妃娘娘。”陈侯夫人那隐隐含着怒火的冷漠声音隔着车帘传入姜芙蓉的耳朵里。
她早已料到,求娶陈侯之女为侧妃的消息传出后,第一个指责她的就会是陈夫人。
不等姜芙蓉说话,陈夫人又扬声道:“九皇妃娘娘,臣妇自认与你相处以来,以无比真诚之心待你,你为何要为难臣妇一家。”
甜杏伸手想要掀开车帘,虽然她家娘娘为殿下求娶陈家姑娘为侧妃是有些不妥,但她知道,这里面是有原因的,她怎能容忍陈夫人这样不问青红皂白质问娘娘呢!何况娘娘的膝盖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必须赶紧就医,陈夫人就算有什么话也该等日后再说。
姜芙蓉伸手拦住甜杏,语气平静道:“陈夫人说的话,恕芙蓉不明白,芙蓉也从未想过要为难陈夫人一家。”
陈夫人听了,一脸悲伤:“你还没有为难我们一家?九皇妃,臣妇曾经说过,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大度,你宽容,你与你母亲一样,能够容忍你夫君的枕边有他人酣睡,可是,你要为你家殿下求娶侧妃,求谁不好,偏偏要求我的曦澜,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这不是为难我,是什么?”
“陈侯夫人,这件事,皇上自有定夺,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请夫人慎言。”
陈夫人闻言,瞬间怒火重生:“九皇妃,你不能为殿下生孩子,就要拉我女儿为你铺垫吗?你就算不看着臣妇曾待你不错的份上,你也应该看在臣妇与你母亲的交情的份上吧!”
甜杏又想掀开帘子,她怎么让陈夫人这样责骂她的娘娘?姜芙蓉死死拦住,淡淡道:“陈夫人严重了,你待芙蓉的好,芙蓉自然记得,您与家母的情谊,芙蓉也是知道的,但这事已经发生,还请陈夫人原谅芙蓉之前没有告知你。”
姜芙蓉说完后,又淡淡吩咐道:“周小光,我们走吧!”
就现在陈夫人的态度来看,她是不知道陈侯与薛衍联盟的事,既然如此,这个时候自然应该与陈夫人划清界限来得好。
要不然皇上又该怀疑两家的交情了。
傍晚,薛衍回来了,与姜芙蓉所料不差,薛衍还带回一道圣旨。
“忘乎所以,教之改之。”
八个大字!
看来皇上对薛衍还是手下留情了,不,岂止是对薛衍留情,对她姜芙蓉也宽容了,要是按照原本姜芙蓉与皇上约定的内容,现在的姜芙蓉怕是已经成了实打实的丧门星,败家妇了。
薛衍回到府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去暮婵居,姜芙蓉为他做的事,他已经全部知晓,皇上一字一句告诉他,感动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心情。
他在宫里被禁闭了两天一夜,浑身疲惫不已,但他来不及梳洗,箭步冲进暮婵居,撞倒了端着空药碗的甜杏,有些失态的飞奔至姜芙蓉的床边,然后坐在床沿边上,久久凝望着床上的娇人儿,甜杏和喜乐看着这一幕,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薛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慢的掀开被子,姜芙蓉的膝盖已经包扎好,他轻轻抚上那厚厚的白布,眼眶微微泛红,而后笑了笑,欺身上前在姜芙蓉的耳边幽幽说道:“有妻如斯,夫复何求。”说完怜爱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只是这一切,喝完药后沉沉睡去的姜芙蓉却不知道。
九殿下薛衍失去圣宠的流言在第二天就传开了,与薛衍对立的薛明自然春风得意,曾经巴结过薛衍的大臣们人人自危,怕皇上秋后算账,但皇上接下来却丝毫没有动作,反而还派了御医为九皇妃诊疗腿伤,这让大家很是摸不着头脑,不得不感叹:圣意难测!
五殿下府,薛明坐在案桌前,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文涛站在下侧道:“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皇上没有按照当初我们设想的那样幽禁九殿下,我们这才没能一举击倒他,以后想要在找出他的把柄就难了。”
薛明没有回答,还是保持这敲打桌面的姿势,隔了好久才缓缓道:“为什么要依靠他人呢!自己出手不是更有把握么!”
“什么,殿下说什么?”文涛问道,薛明声音有点轻,他没能听清。
薛明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残酷笑意:“本殿说不打紧,对付这个失去圣宠的九弟,本殿有的是办法。”顿了顿又道:“还是永绝后患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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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月下情升温,出游遇险境
姜芙蓉的膝盖伤得很严重,几乎差点废掉,后来还是薛衍去郊区请了蔡寻神医,才保住一双腿。蔡寻说,就算治好了,以后刮风下雨或是年老后,双腿还是会隐隐发痛,姜芙蓉倒是无所谓,不就是俗称的后遗症吗,她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任何事都是会有后遗症的,就像她救了薛衍,薛衍对她翻倍的好一样,就属于感激后遗症。
也属于让姜芙蓉难以消受的后遗症。
每天对她的膳食亲自过问不说,汤药还要亲自喂食,那么苦的药啊,一勺一勺的喂,每次都让她跟喝毒药似的,还不能吐,吐了得重新熬一碗的。这都不说,最让姜芙蓉受不了的是,他居然还跟甜杏打听她例假周期,细节询问之详细,把甜杏都闹了个大红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来着。
好吧,其实是姜芙蓉想多了,是蔡寻说例假期间,汤药里有些药材要减量,而有些药材还得除去。
姜芙蓉在床上养了将近两个月,薛衍都不让她下床,最后还是在她据理力争下,薛衍才勉强同意她在暮婵居的院子里透透气。这一透气,姜芙蓉就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美好,无论薛衍怎么说,她都不愿在回床上去躺着,最后,无奈的薛衍还是只有为博佳人欢喜让人在液池边设了桌椅,摆上瓜果点心,陪姜芙蓉赏月。
也正好是月中,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液池湖面,潋滟一片。
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摆有点心酒水,可惜姜芙蓉膝盖还在将养中,所以只有薛衍一个人独饮,姜芙蓉只能陪着喝茶。
几杯酒下肚,薛衍神色有些暗淡,微微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道:“今年宫中中元节的宾客名单已经出来了。”
“是吗?”姜芙蓉心里咯噔一下,又连忙笑道:“对了,那个时节木槿山顶的木槿花已经开了吧!我们不如去木槿山赏花吧,长这么大,我还只去过一次呢!更没去过山顶,听说山顶的花开得更艳呢!”
她刻意说了山顶,因为中元节的时候,只有山顶的花还没谢,她的意思是说,就算中元节宫里的宾客名单没有他们九殿下府也不要紧,他们可以去木槿山赏花。
薛衍闻言,转回头,看着姜芙蓉笑道:“谢谢你。”谢谢你明白我心里的失落,谢谢你愿意陪着我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
“切~”姜芙蓉摇着头笑,努力把气氛往欢乐的节奏上调:“要谢我,到时就好好给我做向导,要知道,我唯一一次去木槿山,还是被你给破坏了心情呢!这次,你得好好补偿一下我,我可听说了,木槿山可是你的产业。”
好吧!姜芙蓉承认,她不是一个会调节气氛的人,薛衍听了她的这番话,不但没有心情变好,反而神色越加苦涩。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父皇在削去我的职位时,曾经赏赐给我的许多产业也一并收回去了,木槿山也是这收回去的之一。”
靠!皇帝老儿这么吝啬,送出的东西还要收回?姜芙蓉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好吧,这段时间她被限制在暮婵居里养伤,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父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但削了我职位,收回了我所有的产业,连九殿下府也不让我出,只差把我押去皇戒所幽禁了,所以,你想去木槿山,也只能让甜杏她们陪你去了。”
姜芙蓉骇然,看来皇上除了给薛衍还保留了一点颜面之外,其余处罚是一点也没变。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薛衍这个皇子殿下的尊严还在。
“唉,不就是一座破山吗,你以前靠它吃饭了?我听说,木槿山可是免费供百姓游玩的,你要是握在手里,还得花钱维护它呢!皇上稀罕,要收就收回去吧!正好咋们可以节约一批修剪木槿树的花奴费用。至于你说让甜杏陪请我去,那就不必了,那里太不安全,连个守卫也没没有,当初遇上你,那是我幸运,要是这次遇上个其他匪类,我可就遭殃了。”
薛衍闻言,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姜芙蓉也跟着笑,气氛一下子好了不少。
但有句话说得好,环境造人,什么样的环境烘托什么样的气氛,今晚这样一个月色撩人,美酒相伴的夜晚,注定会是一个抒情的夜晚。
“我听说前几天柔嘉派人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姜芙蓉突然想起这事,问道,最主要的是,她听说柔嘉派来的人是来找她的,但是不知为什么被薛衍拦下了。
薛衍想了想才道:“柔嘉想找你帮忙设计几款服饰,我见你膝盖还未好全,就拒绝了。”
呃~设计服饰用不着膝盖吧!她就动动手,画几张画而已,他就帮她做了决定,还面都不让她见,确定对方只是让她设计服饰。
“好了,你别瞎想了。”薛衍见姜芙蓉一脸怀疑,只得如实说下去:“我告诉你就是。”薛衍一脸无奈,顿了顿道:“柔嘉要嫁人。”
呃~姜芙蓉愣住,柔嘉嫁人?跟设计服饰有关?难不成要她设计嫁衣,这不是有专门的绣娘准备吗?
“她不是真要你帮她设计什么服饰…可能是想找你说说话。”
“这么说,那天来府上的人是柔嘉本人了?”姜芙蓉惊讶道。
薛衍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让拦着不让我们见面?”
薛衍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柔嘉要嫁的人是辅国公滴次子。”
姜芙蓉没有说话,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薛衍会告诉她的。
“辅国公的滴次子早已成过家,嫡妻三年前生病去世,留有一子一女,柔嘉是去做续玄的。”
“啥,续玄!”姜芙蓉瞪大双眼,“拜托,柔嘉可是公主殿下,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舍得让她去给别人做续玄。”
薛衍苦笑道:“有什么不舍得的呢!辅国公是三朝元老,他的嫡长子又是怀远大将军,手里又握有二十万兵权,要是能用一个皇家公主笼络住辅国公一家,岂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买卖?他们把柔嘉当什么了?柔嘉愿意?卫贵妃呢,卫贵妃也不管了吗?柔嘉可是她亲闺女,她就眼睁睁看着柔嘉跳火坑。”
见姜芙蓉这么激动,薛衍表示无奈,“看吧,还好没有让你见柔嘉,以你现在这样子,要是柔嘉请你帮忙,你可能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柔嘉找我帮忙,帮什么忙?柔嘉她说什么了?”
“她要找的人是你,怎么可能跟我说,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个忙铁定不会是好忙,所以我拒绝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自顾不暇,哪有能力帮她。”薛衍说着,眼里渐渐浮上哀愁。
姜芙蓉知道,薛衍最疼爱柔嘉这个妹妹了,不管什么时候,柔嘉犯了错,他总是会帮她,帮她掩护,帮她受罚,但是这次…诚如他所说,我们自顾不暇,那里能帮得了柔嘉,但是薛衍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你不知道吧,小时候,我在冷宫带过一段时间的。”薛衍看着湖面,淡淡说道。
姜芙蓉心里惊讶,薛衍在冷宫待过,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我母妃刚死,宫人们见我没了母妃,就怠慢我,不给我吃饭,不给我发放冬衣,我饿得跑出去找吃食,然后无意跑到了冷宫里去,冷宫里有很多饭菜,虽然那些饭菜已经馊了,但总比没有来得强。
”我在冷宫里住了大概十来天,那里面宫人少,几个妃子也都疯疯癫癫,没人发现我躲在那里面偷她们的饭菜。“
姜芙蓉可以想象,那个时候的薛衍是多么的无助可怜,隐藏在冷宫,周围还有一些疯癫的人,从疯癫的人手里偷饭吃。
”后来还是柔嘉无意看到了我,跑去跟卫贵妃说了,然后我就被带出了冷宫,养在了卫贵妃身边。“
原来他不是在吴美人死了就去卫贵妃身边的,是吃了不少苦头后,才去到卫贵妃身边,才有了一个皇子该有的尊荣。
”卫贵妃待我很好,让薛明叫我九弟,让柔嘉叫我九哥,让薛明教我读书练字,让柔嘉陪我一起玩,很快我就融入了他们的生活里。“
那个时候应该是薛衍童年期间最快乐的时候吧!
”我和薛明第一次开始产生矛盾是为了一个宫女犯的小错。“
啥?姜芙蓉吃惊,为了女人,两兄弟反目成仇?
”那个宫女是伺候我们平时玩乐后洗漱的,一次,她把本该给薛明擦手的帕子递给了我,我并没注意,就直接接过了。薛明当场就生气了,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说的话‘宫女不懂事做错了,你这个主子也不懂事了吗?本殿的东西你也敢用。’我那个时候是什么心情,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卫贵妃也责备了我,让我不要拿薛明的东西。“
呃~好吧,姜芙蓉承认,她想多了,不过,这是傲慢的薛明说得出的话。
”后来这样的事经常发生,渐渐我才明白,原来,我从未融入过他们当中。不,确切的说,是薛明从未把我当做弟弟来看。“
”我们同是皇子殿下,但其实他才是那个站在云端的尊贵皇子,而我,却只是在山顶仰望的那个人。我一直明白这个道理,也谨记自己的本分,在他面前从不敢越池半步。直到有一天,我无意听卫贵妃和红袖说起我的母妃吴美人,因为薛明的母妃而失去性命的一个可怜女子,我突然就不甘心了,凭什么他永远高高在上,凭什么我就要匍匐在地。“
姜芙蓉想,那个时候薛衍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很深的阴影了吧!
”然后,我就开始暗暗努力,各个方面的努力,诗文,书画,骑射,以为我能超越薛明,我就能得到父皇卫贵妃的喜欢,我就能站在云端上。“
”但是…“薛衍没有在说下去,他站起身,走到液池边,双手束后,面对着液池而站。
失落,悲凉,哀伤的语调顺着夜风吹进姜芙蓉的耳里:”现在,我什么都没有,母妃死了,父皇也抛弃了我,我又如同小时候到了冷宫一般,无依无靠。“
幽幽的月光照射在液池湖面上,透过波光粼粼反射在薛衍脸上,让姜芙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一种孤独寂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一刻,姜芙蓉突然就理解他之前的做法了,他是多么想要得到皇上的认可,但是,无论他怎样做,他都无法和薛衍想比,甚至连太子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也比他高,高出好多。
姜芙蓉撑着一指,也缓缓站起身,一小步一小步走到薛衍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她看着湖上的月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胆的伸出了左手,握上薛衍的右手。
冰凉的手掌让她有一瞬间想要放手后退,但是,她没有,她握紧了他的手掌,迎上他略微惊讶的眼神,她轻声说道:”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我是你的妻子,哪怕世间所有人都遗弃你,我也不会,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并肩作战。“
惊讶,怀疑,震撼在薛衍脸上一一闪过,”芙蓉,我…“
”不要怀疑,我绝不是因为同情或是怜悯,才说这些话,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早已喜欢上你了,只是鉴于你气场太强大,容貌比我美,身边又美女环绕,我自惭形秽,不敢说出来而已。“说完,姜芙蓉眨眨眼,想要表现出一幅大方的模样,却不知道,眼里的那几份羞涩早已出卖了自己。
薛衍看着姜芙蓉,脸上的神色已经从惊讶、怀疑、震撼变成了激动、喜悦、感动,他双手握上姜芙蓉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芙蓉,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你说你喜欢的人,是我。“最后两个字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姜芙蓉莞尔一笑:”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
”芙蓉“薛衍一把拥姜芙蓉入怀,紧紧抱住,虽然他觉得姜芙蓉应该是喜欢他的,但是这话从姜芙蓉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激动不已。
一激动他就忘了姜芙蓉膝盖还未好全的事实,抱着姜芙蓉开心的转齐圈来。
好吧,可怜的姜芙蓉,两世为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表白换来的结果就是——膝盖好疼。
其实姜芙蓉的膝盖已经大好,连疤痕也渐渐在消退,只是她长时间没怎么活动膝盖,这么突然被薛衍抱着转圈,有点扯到筋骨了,活动两下就没事了。但在薛衍心里,姜芙蓉就是她的心头宝,自然是要小题大做一番。
最后她是被薛衍抱着回暮婵居的。
等姜芙蓉在甜杏喜乐的伺候下泡完澡,梳洗好准备上床睡觉时,薛衍已经等在她的寝卧里,一派淡定的吩咐甜杏喜乐退下,说接下来,他要替皇妃检查膝盖的伤。
姜芙蓉倒无所谓,这段时间,他对她膝盖的过分关注,她早已习以为常。他扶着她上床,她还毫无感知的说道:”其实你不用担心,真的没什么的,就是不小心扯了一下而已。“
薛衍道:”还是小心些好,这次是我莽撞了,下次我会注意。“
扶着姜芙蓉做好后,薛衍把姜芙蓉的裤管一圈一圈卷上,露出膝盖,还留有少许疤痕的膝盖看起来有些难看。伸手在疤痕处轻轻按压,问道:”这些地方还疼吗?“
突然,姜芙蓉就有几分难为情了,她想收回膝盖,不想让薛衍看着这些丑陋的疤痕,薛衍一手轻轻按住,凝视着膝盖上的疤痕,嘴唇轻轻覆了上去,那么突然,突然得姜芙蓉整个人如雷电击中般傻了眼。
事后发生了些什么,不言而喻,似乎是水到渠成,又似乎是在某人的设计下,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就像之前说的,环境造人,什么样的环境烘托什么样的气氛,今晚这样一个月色撩人,美酒相伴的夜晚,注定会是一个抒情的夜晚。
呃~也是一个‘环境造人’的夜晚。
中元节前十天,卫贵妃派人送了些赏赐来九殿下府,半斤碧螺春,六匹蜀锦,两盒桂花糕。
姜芙蓉亲自接待的绿芝,她没想卫贵妃会派绿芝来,两人客气了几句,最后绿芝道明了来意:”九皇殿下和九皇妃好久没去德馨宫请安了,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不如到时殿下和皇妃一起道宫里给娘娘请安吧!“
姜芙蓉笑容僵了僵,绿芝会这样说,应该是卫贵妃授意,而卫贵妃敢授意,那么就表明皇上也是同意的,意思是说,皇上解薛衍的禁了。
想到这里,一股喜悦顿时袭上姜芙蓉的心间,她开心的笑道:”绿芝姑娘说得是,我正想去给母妃娘娘请安呢!既然绿芝姐姐这么说,到时我和殿下一定不负母妃娘娘的厚爱。“
姜芙蓉把这事告诉给薛衍时,薛衍正在做一幅画,画的真是暮婵居的全景。
他听了眉头都没动一下,笔下继续勾勒,隔了一会儿才道:”我不能去。“
呃~姜芙蓉疑惑了。
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薛衍的意思,皇上这是在试探薛衍呢!要是薛衍去了,就表面薛衍对朝廷的事务还有兴趣,为了让皇上相信他已经不再留恋权势,那么他就不能去。
最后薛衍用一个身体有恙,避开了这样宴会。
九月末,薛衍陪姜芙蓉去木槿山赏花,皇上虽然没有明着下圣旨解薛衍的禁,但他却想陪姜芙蓉出去游玩,所以也就把卫贵妃让他们参加中元节的意思当做解禁的意思了。
他们坐着马车低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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