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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子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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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上官吟靠在车座上,疲惫的精神稍稍舒缓了点。出差要办的事情终于办完了,那个通辑犯被抓获,今天早上押到了x市,现在由押送车押往警局。
“真是双喜临门啊。”开押送车的警员笑逐颜开地说道,“通辑犯被抓住了,剥皮凶杀案也成功告破了。”
“什么?你说什么?”上官吟睁大眼睛问道。
“这段时间你在外地办事不知道,这是x市前几天的报纸,你看看。”
一张旧报纸递到上官吟的面前。第二版的当头标题写着“神秘的剥皮凶手被抓”。
正文内容如下:9月7日晚九时左右,接连在x市作案剥人脸皮的凶犯被捕。居然是电视台二十七岁的女编剧颜雪。她是w市人,来x市不久,平时沉默少语,曾因精神妄想的问题去精神科就诊过,医生的诊断为早期的精神分裂症状。警方认为她在编写恐怖剧本时精神产生极端的思维错位,将现实与剧本混为一体。由于案子还缺少直接性的有力证据,警方目前暂时将这位编剧关押在本市某个精神病院里。
“当时,影视学院礼堂里正在上演舞台剧,第一场结束,第二场开始时,帷幕一拉开,这个编剧竟然一手拿着工具刀,一手拿着被剥下的脸皮,那脸皮还滴着血呢。真想不到,那个编剧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竟然会是一个精神病人。”开车的警员发出啧啧声。
上官吟沉重地合上报纸,正面日期栏里印着“2006年9月8日农历闰七月十六”。闰七月,这惊醒了上官吟,那封信里所指的鬼节夜是指闰七月里的鬼节夜。这些都被忽略了,在第一个鬼节夜后,整个城市安静下来,让他和她都失去了警惕性。他的手机被偷,似乎也显得可疑了,这中断了她与他的联系,也就使她轻而易举地成为祭品。
她不是凶手也不是精神病人,这点上官吟非常肯定,只是他不明白将矛头指向她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是编剧,符合整个计划的需要,还是因为其他更深一层的动机?这个案子毫无疑问是他经历过的案子中最可怕最困惑的一个,线索可以说完全没有,她带给他的那些线索,其实只是迷团,是引导她走向陷井的事物。
冲进大队长办公室时,上官吟知道要面临的压力,但是不管怎么样,颜雪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不能视而不见,就这样错误地结案。
“她是清白的人,这点你恐怕比我还清楚,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杀死一个男人还剥下脸皮。让一个无辜的女人去顶受外界的指责,这亵渎了警察的名称。”上官吟趴在桌前盯着大队长孙勋的脸不客气地说。
孙勋面无表情,从档案架上取下一份文件扔到上官吟的面前:“这是医生的证明,证明那个女人有精神问题,警方只是将一个有危险性的精神病人关进精神病院进行治疗,这有错吗?而且已经通过法院的判决。”
“她没有精神问题。”上官吟没有看证明,“这个所谓的证明只是医生在不了解情况时下的错误诊断。”
“别说了。”孙勋从座位上站起身,“她待在精神病院是必须的,一是可以减轻市民的恐慌;二是可以减轻外界舆论对警方的压力;三是可以减轻上头的不满。”
 ;。。。 ; ; 在警察的手铐锁住她的手时,颜雪终于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幽灵的祭品,就是让她承担幽灵的所有罪恶,做幽灵的替罪羊。
死者是许导的外甥女,太残酷了,在一切的指证中,这是最让颜雪痛苦的。“不是我,我没有杀她。”她冲委托律师大叫。
“从你的工具刀上,检验出好几个死者的血迹,虽然你没有在杀人时当场被抓住,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你拿着凶器和被剥下的死者的脸皮,而且,在以前的几次凶杀现场,都有你的出现,所有情况都对你不利。”
“是幽灵,这一切都是幽灵干的,我只是替罪羊。”
颜雪大呼冤枉,而律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那种表情就是告诉她,他根本不想帮她打这场官司,只是基于职责例行公事,在他的眼里,她是一个可怕又危险的女人。
“这个案子已经造成极坏的影响,各界给警方的压力相当大,所以,警方这次是绝对不会对你手软的,他们已经找了各种证人来指证你,在他们眼里你就是凶手。”律师继续着自己的话,连让她回问的机会都不给。看来她不仅是幽灵的替罪羊,还是警方的替罪羊。
“不过,你不会死,因为你有活的理由,那就是,你是个精神病患者。”律师冷酷地看着她说,“我这里有你一个月前去医院精神科就诊的病历,我将与警方协商,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待在精神病院里。”
“不,我不是疯子,也不是凶手。”颜雪站起来冲他抗议。
律师没有理会,站起身走了,颜雪扑在桌上号啕大哭。精神病院,那是精神的棺材,把一个正常的人被关进里面,如同将一个活着的人装进棺材。自己的命运居然和那个幻影里的少女一样,被活埋了,活埋在精神的棺材里。
案子的结果就如律师说的一样,她没有被判处死刑,而是被强制关进了精神病院。虽然还可以活动灵活的四肢,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灵魂死了。她没有被剥下脸皮,但脸皮却不存在了,一个精神病院里的女人,她还有什么脸面存活。
阴谋,天大的阴谋,在被关进精神病房的那一刹,颜雪快死的灵魂猛然醒悟。从一开始就有一张大网向她撒开,幽灵掠取人的生命不需要替罪羊,它不属于人类,不需要向这世界里的人交代。只有为了某种目的的人类,才需要一个替罪羊来掩盖罪恶的行径。
“放我出去,我不是疯子,放我出去。”颜雪敲着被锁上的门,使劲叫着。
“别吵,再吵给你用电刑。”一个凶狠粗暴的声音威胁道。
电刑!她一下子吓着了。不要将她遗弃在这里,颜雪抱着腿缩在门边哭泣,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一个安守本分的人,为什么要让她遭受如此恶噬。
面具,那个戴着面具的幽灵究竟是谁,为什么选她当祭品,是陈导吗?可惜她没机会知道答案了,她将要死在这精神的棺材里。
 ;。。。 ; ; 也许她的决定是正确的,住在许导家里后,幽灵没有再出现在她周围,让她安然写好剧本。颜雪在将剧本上交的时候,就做了结束一切的决定,也不管陈导能不能出现,对这里所有的事,她要来个了结。
电视台会议室里,许导宣布这一剧本通过了,将在这个月的中旬正式开拍。颜雪彻底放松下来,开始准备进行她的了结计划。
“谢谢许导这段时间的收留,过两天我就会离开了。”颜雪在餐桌上向许导道谢。
“没关系,你并没有麻烦我。”许导微微一笑说,“吃过晚餐,你去看舞台剧吧。”
“舞台剧?什么舞台剧?”颜雪好奇地问。
“忘了吗,我外甥女的舞台剧。”许导轻轻提醒道,“那个被取消的舞台剧,又重新安排上演了,上次你找过她,所以,这次她特别交代要告诉你。”
“哦,好的。”颜雪恍然回过神,马上点点头,心想不能冷了年轻人的创作热情。
按时来到礼堂,里面布置得很像一回事,深色的帷幕还没有拉开,台下已经坐了很多人,都是年轻人。一张灿烂的笑脸来到她身边,那是许导的外甥女,今晚她是主角,脸上已经上好妆了。
“祝你演出成功。”颜雪向她问好。
“谢谢,我想效果一定会很好,在鬼节夜上演鬼剧,气氛上就占先了。”许导的外甥女背着手鞠了一个小躬,回礼道。
鬼节夜,颜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解地问:“鬼节夜不是早就过了吗?”
“今年是闰七月,双鬼月,有两个鬼节,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许导的外甥女得意地笑着从背后伸出手,将手上的面具往脸上一戴,走了。
双鬼月,两个鬼节,颜雪惊慌地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期,9月7日,上次是8月8日,八月份是三十一天的,到今天是农历十五。天啊,突然间她明白了,那个电子钟的罢工,就是为了让她忽略掉双鬼月。鬼节夜,她将成为幽灵的祭品,那封信上的话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难道闰鬼月也会起到诅咒效果吗,她不安的自问,此时灯光暗下,台上帷幕拉开,戏要开演了。颜雪在黑暗中摸索着想逃离,但被迟到进来的人挡着路,拥挤中,有只拿着布的手捂住她的口鼻,某种刺鼻的气味令她一下子就失去知觉。
铃铛声……
终于有了知觉,有束光照在颜雪身上,耳边是混乱的声音,有惊叫,有疑问,有吵闹。睁开眼,看到无数双眼睛正瞪着她,这些眼睛充满恐惧、敌视、愤怒。颜雪发觉自己在台上,在礼堂的台上,那些观众的眼睛为什么是这样子的?
颜雪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啊!”,她马上尖叫一声,松开双手,右边掉下的是她的不锈钢工具刀,左边掉下的是一张人皮,在她的脚边,躺着一具被剥了脸皮的**女尸。
 ;。。。 ; ; 夜色下,腐蚀酒吧如同平常一样,静静地在自己的领地上散发另类的魅色。进出的人不多,一对对都是同性,颜雪和许导的结伴进入,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两个人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颜雪并没有同许导讲明真相,她只是邀请他来酒吧谈事。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没有人过来交给她东西,那个古怪的男人这次并没有露面。没有任何特殊的现象,这样反而令她不安。
“你带我来这个酒吧,是要谈什么?”许导在一旁不解地问。
一直注意着周围的人,都忽略了身边带来的同伴,听到许导问,颜雪才回过神,她也不知道怎么进行解释好,如果都是同性还可以有个误会,现在没有误会,只有不正常的感觉。
“我……”
颜雪刚想找个合适的理由,酒吧的右边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发生什么事了,她连忙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看到一具被剥了脸皮的**男尸,差点没有背过气去。这尸体的旁边扔着一个灰白面具,不用看也可以断定就是那个幽灵使者的面具。
“天啊,快报警。”
酒吧里顿时一片混乱,到处是尖叫声。陈导叫她来就是让她看这出戏吗,颜雪只觉得双腿发软,有倒下去的感觉。跑过来的许导一边扶住要瘫倒的她,一边惊讶地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事,怎么跟剧本这么相似?”
“幽灵,这世间有幽灵,你相信吗?剧本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颜雪无神地自语,好像精神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你是不是写剧本着火入魔了,怎么可能有幽灵。”许导置疑的看着她。
没法将事情一一说清,颜雪沉默了,再说下去,所有人都以为她精神有问题。警察很快就到了,酒吧被封锁,无关的人员逐渐被驱散,没有上官吟负责的警队,不会对她引起注意,简单地询问后就让她离开了。
幽灵会缠上她的,会再度缠上她的,颜雪坚信这点。必须找个解决的方法,她又想到了许导,目前,只有他可以帮她了。她向他提了个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要求,请求他让她暂时在他家住上十几天。
“为,为什么?”许导惊讶得回不过神来。
“如果我一个人,幽灵会缠上我的。”颜雪也不找理由了,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原因。
“你,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看来是写剧本受影响了。”许导担忧地看着她。
“没有,相信我,真的有幽灵,那个面具就是幽灵的面具,虽然很难说清,可是刚才你也看到凶杀了,这样的方式像人为的吗?我来这个城市还不久,跟组剧的人都不熟,唯一的朋友陈导也不在了,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颜雪苦苦地要求着。
“好吧。”许导终于答应了这个非分要求。
他真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她相信他一定会伸出援助之手的,在提要求时颜雪就很有信心,许导的出现对她来说,简直是上天的雪中送炭。
 ;。。。 ; ; 又半个月过去,剧本已经写到第十五集,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而且应该是提前完成。颜雪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些奇异的事没有出现后,她的心灵得到极大的松懈,只是神经好像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是会经常性的紧张与不安。
夜晚失眠现在是家常便饭,头晕的症状也是时好时坏。以前,她认为这些症状都是因为那些怪事吓的,但现在看来,这的确是她自己身体上的问题,是用脑过度导致的大脑神经疲惫吧,颜雪打算写好这个剧本后,好好地休息上一段时间。
桌上的那个电子钟什么时候坏了,算了,反正也不需要它来了解时间,对它的罢工,颜雪无动于衷。台风期过去后,气温便明显上升,今天的气温是入夏以来的最高气温了,所以她关窗开起空调。灯只是开着台灯,这一段时间的平静,又让她节省起电灯费来。
如果日子永远这样平静多好,在这种平静中再加点爱的符号,那就是幸福了。人不可能对生活没有要求,有要求是一种人性的反应,否则就跟行尸走肉没有区别了。到十二点了,今晚早点睡吧,没必要再赶工了。颜雪保存好文档,准备关机时,qq响了。
陈导的qq头像在闪动。那黑色的“陈”字,像个邪恶的漩涡,一下子将她卷进恐怖里。颜雪的心被揪紧,整个人无法动弹,这个q号这段时间跟随幽灵一起沉静着,为什么今晚又开始跳动?
要不要点开q号?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颜雪还是点开了q号,里面又是那八个字“明晚八点腐蚀酒吧”。她觉得那种阴冷潮湿的感觉又来了,一切诡异的事又好像开始复苏,似乎这种轨迹要一个轮回一个轮回地进行,也许就象树的年轮,一圈圈地扩展,一圈比一圈大。
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电话给上官吟,但他关机着,真要命。另一个反应就是,把所有的灯打开,恐怖的夜晚,这些灯可以解除灵魂一部分的焦虑。
天刚亮,颜雪就冲出门,她要去警局找一个人。那个人的手机就是打不通,这个时候,他跟她也玩起失踪吗?
“上官队长出差了,要十几天后才能回来。”一个女警员公式化地回复她。
“出差?!”颜雪扑到询问台上叫,“他不管剥皮凶杀案了?”
女警员白了她一眼:“那个案子没线索,停了,你有线索吗?有线索跟我报告。”
颜雪沉默地离开警局,看到外面的烈日,头又是一阵晕眩。无助如同一条软绳,系在她的脖子上,随时可以让她停止呼吸。案子停了,上官吟的手机也关了,失去了要保护她的人,她该怎么办,十几天后她还活着吗?
腐蚀酒吧,她还要不要去呢,去了,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东西?颜雪在街上犹豫着,最后她想到去找另一个人,让他陪着她去酒吧,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减缓她的紧张与恐慌,也可以当个现场见证人。再次把他拉进去,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但现在,她顾不上多加考虑了。
 ;。。。 ; ; 门铃声,不用想也知道是上官吟。为了更好地保护她和了解这个宿舍的情况,他表示要借住在这里。这种过分的要求换作是在平时,她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拒绝,但现在,颜雪一点都不反感的同意了。
“你怎么理解尸体的裸身和剥脸皮?”颜雪聊天般地询问。
“很简单,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上官吟简单快速地答道。
“为什么要掩盖死者的身份,这些死者的身份有那么可贵吗?”颜雪又问。
“无可奉告。”上官吟用四个字打发了她,然后往沙发上一靠,陷入沉思中,他不会跟她说案情的事,这是他的职责所不允许的。
吴老太家的恐怖事件之后没有事情发生,几天过去宿舍都是安静的,好像是因为上官吟的到来吧。有警察在竟然可以起到镇邪作用,看来幽灵似乎也懂得知难而退。只是城市并不安静,台风的警报越来越强烈,据说有一个极大的台风要来,在8月8日到10日间,整个城市处于台风高度警惕中,这两天的夜晚,禁止了一切团体或个人活动。
今天是8月8日,也刚好是农历七月十五,就是鬼节,那个舞台剧,因为台风即将来临也取消了。夜一点点移近,窗外的天空带着诡异,乌层层的云飘得极快极不规则,有点疯狂的色彩,这就是台风的色彩。
“你说,台风与幽灵比,哪个更厉害?”颜雪立在窗前,望着不可侵犯的夜空问上官吟。
“不要问这种白痴的问题。”沙发上传来鄙视的声音。
颜雪离开窗,坐到另一张沙发上,问他实质性的问题:“为什么603室里的那个死者会被剖腹,这具尸体与其他尸体有什么不同吗?”
沙发上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颜雪再次逼问上官吟:“吐一点线索也不行吗?”
“没有线索,一点线索都没有。”沙发上的人终于不耐烦地答,“603室的尸体,只是比别的尸体多一个文身。”
“什么文身?”
“在他的脚背上有一个类似面具的文身。”
在脚背上有个类似面具的文身,难道他被剖腹是因为亵渎了幽灵的面具?看着上官吟愁眉苦脸的,她想他是真的没能找到线索。颜雪离开沙发再去窗边看夜空,夜空又黑了一圈,暗暗的连云的动态也看不出来,整个城市静得象个废墟。
已经过了十二点,好寂静的鬼节夜,是台风把幽灵吓走了吗?寂静有时候也是可怕的,在危机四伏的氛围中,寂静是另一种折磨。
到8月10日,艳丽的夏阳穿透云层,x市解除了警报,那个极具破坏力的台风在别处登陆了,这个城市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台风的移走,似乎也移走了幽灵。上官吟停止了他的保护任务,颜雪也没有成为幽灵的祭品。
一切好像就这样结束了,颜雪的生活跟以前一样平静地进行,没有再出现什么奇异事物。只是陈导依旧没有出现,也许他真的已经死了,但颜雪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剧本上,希望真如他说的,只要这部电视剧卖得好,他就会出现。
 ;。。。 ; ; 这是个很大的疑圈,陈导在这个疑圈里扮演什么角色,是受害者还是协助者,也许他真的已经死去。颜雪心里疑问不断,总觉得有一张可怕的大网在向她罩来。在经历了这些,不详与不安永远也不会消失了,所幸的是自从开着灯后,玻璃窗上就不再出现那张诡异的脸孔,这令她的电费总算没有浪费。
在没有死之前,生活还是要继续,看看冰箱里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而现在时间还早,不到十点,颜雪决定下楼到附近的超市买些东西,要不,连第二天的早餐也没着落了。外面好安静,在夏季这个不安静的季节里安静是不正常的,剥皮凶杀事件带给这个城市前所未有的恐慌,夜晚因此成为与死神接轨的时间。
超市里生意清淡,买了一大包东西的颜雪简直被当成了贵宾。这超市离宿舍不远,只有十几米,她下来时只带了小钱包和钥匙,连手机也没有带,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似乎全无必要带上这种通信物品。
颜雪一边吃着冰琪琳甜筒一边向宿舍踱去,当她的视线飘向宿舍楼上的窗户时,某扇窗户后的事物令她的甜筒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吴老太家的窗户,原本挂着的窗帘布被拉开了,那张诡异的脸孔贴在窗前,灰白的色调在黑暗的空间里,显得刺眼恐怖。
诡异的脸孔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在夜色下,黑暗窗前的灰白,透着阴冷与邪恶。颜雪的脚僵在那里,动都动不了,仿佛向前移动一点,就更接近死亡一点。这时她想起一个说要保护她的人,该死的,怎么忘了带手机,颜雪急得直抓头发。急惧中再去看那扇窗时,脸孔不见了,那扇窗一如平时一样没有异样,她愣在那里还是不敢接近宿舍。
“你在看什么?”
一个不客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是上官吟。这时,她一点都不讨厌他的不客气,回过头,颜雪语无伦次地向他报告刚才的恐怖事情。上官吟还没听完她的话,就朝着宿舍跑去。吴老太家的门关着,封条也在上面,取下封条开门进去,暗暗的空间里似乎没什么动静,窗帘也拉着。上官吟打开灯将房间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好像都没什么异样。
颜雪战战兢兢地回了自己家,如果不是幽灵,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封闭的空屋里?它的出现,是不是提醒她鬼夜节不远了。她很快会成为一具尸体放在那里,没有人的尊严,就好像一个牲畜,一个被宰杀的低级生命。
不知是不是生与死的挣扎太多了,颜雪越来越没有心力做反抗,觉得反抗也是与事无补,人的意志力本来就很脆弱,经不起来回的折腾。人其实是最脆弱的动物,也是最可悲的动物,他们用自己的大脑不断制造着毁灭自己的事物,她觉得世界的混乱全来自于人的自私与贪婪。
不想这些了,颜雪按摩着太阳穴不愿意再多想,连电源的事也不去想,想得太多头就痛,头一痛就失眠烦躁,那个精神科医生开的镇静药她至今没有吃一粒,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人。
 ;。。。 ; ; 三天过去,一切都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颜雪突然想起一个戴过面具者的生命,就以谈剧本的理由去查看面具的下落。许导还是跟平时一样有魅力,穿着时尚的夏装,他看上去完全无损,甚至没有一点受惊吓的迹象。
“许导,我送给你的那个面具挺有艺术特色的,可以摆出来当装饰呀。”颜雪左右查看着随意的提着建议。
“唔,是挺有艺术特色的,只可惜,被人拿走了。”许导靠在沙发上,惋惜地笑。
“是谁拿走了?”颜雪忙追问。
许导无奈地轻笑一声:“是我那个顽皮的外甥女,她在x市影视学院里读表演系,一群年轻人想在鬼节弄点刺激,打算搞个讲鬼的舞台剧,好像需要面具,就看上它了。”
一群年轻人,看来人数很多,不知那个面具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问题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颜雪不安的神经又开始痉挛,她必须知道面具最后落在谁的手里,要不然这个面具就会失控。
“那个舞台剧什么时候开演,我可不可以去看。”颜雪装出好奇的样子问。
“年轻人思想总是激进的,你去看看也好,或许对剧本创作有好处,也是个讲鬼魅的,是模仿日本的一个舞台剧《鬼面具》改编的,在鬼节夜上演。”许导优雅地喝着茶回答。
鬼节夜,颜雪感到一种冷,一种与死亡交织在一起的冷。真奇怪,所有的事好像都跟面具有关,为什么都喜欢连带上面具。模仿日本的《鬼面具》,为什么要模仿日本的,中国有那么多讲鬼的故事,干吗牵涉上这两样事物,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
颜雪从许导那里获得他外甥女的电话号码,联系上了对方。对方为她的感兴趣高兴,表示目前还在紧张排演中,开演那天欢迎她来欣赏。颜雪试探性地问:“这面具有几个人戴过,最后戴得那个人是谁?”
“不清楚,有些人戴着玩的,你这个问题真有点那个。”对方咯咯地笑,觉得她问得太白痴了。
颜雪没有再打听了,是因为没有勇气再打听,这个面具现在要把它收回来,好像不能了,让警察强制性地取回来恐怕也不行,没有证据和理由,只会造成警民间的沟壑。似乎外面的面具只剩余那群年轻人手中的那个了,也许别的地方也有,只是还没有出现状况。
回到家,颜雪打开电视台,又看到报告有关台风的事,这个夏季台风真多。目前一切显得平静,她只能在不安中等待着鬼节夜的到来。陈导的事还是没有眉目,据上官吟去潜水俱乐部查到的情况,那件潜水服是还给潜水俱乐部了,不过不是陈导本人亲自来还,而是别人替他还的,那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自称是陈导的朋友。
陈导的朋友颜雪一无所知,俱乐部的人已经记不得那人的样子了,因为是来还东西的,所以不太在意。至于陈导存在这里的衣物,那人则说暂时放着,因为陈导已经穿了别的衣服,有急事走了,晚上来取衣物。却没想到陈导会一去不回。
 ;。。。 ; ; 见她没有反应,上官吟的声音开始变得愤怒,他不再客气,很尖锐地说她思想自私,并提起那个失踪的小男孩,那个男孩现在有可能已经遇害,听得出他内心非常激愤,可她有什么办法,她所说的他又不相信,颜雪想了想,还是觉得说点。
“警方应该发布一则公告,让手里有面具的市民,把面具都上交,然后警方再把这些面具……”
“够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他已经咆哮起来了。为了证实自己的诚实,颜雪把那封信拿出来递给他。上官吟看了看信封封面的面具图案,又看了看信的内容,一下子陷入沉默状态。半晌,他问她这信从哪里来,她不敢再隐瞒,直接告诉了他自己是如何得到陈导家的钥匙,如何得到这信的。
“你还记得那个寄来香水和剧本的邮包所发地地址吗?”上官吟拿出笔和小本问。
颜雪摇摇头,怎么可能记得,收到东西就把外箱扔了,当时怎么想到会如此不正常呢。上官吟怀疑地看了看她,好像还是有点不相信她的话。现在真的说不清楚了,找不到陈导,一切都无法弄清。
“你说,陈导在潜水后失踪,是躲起来,还是已经遇害?”颜雪问上官吟。
“都有可能。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的衣服没带走,那潜水服应该在身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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