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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凌云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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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下去,胜负自然也就分出来了。自然是伤重,甚至一命呜呼的柳超山落败。
柳超山岂能甘心?
百忙之中猛力扭动身体,试图躲开对方直刺心脏的长剑,同时右手手腕向上一抖,手中长剑的剑尖迅速抬起,原本刺向吴友聪右胸,改而刺向了右侧脖颈。
无需刺中咽喉,只要刺破吴友聪脖颈上的大动脉,也是绝无活路可言的。
眼看两人都要死于对手剑下,吴友聪却在这电火石花间再次变招。
本是掌心向上握剑水平推刺的他,竟然再次出乎常理地把右臂向上向外拧了半圈。这是正常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的。借着这难以想象的变招,整个上半身陡然矮下去半截不说,还以右腿为支点,成侧扑的姿势,不仅躲过了柳超山中途变向刺向脖颈的长剑,而且连人带剑,同时撞入了柳超山的怀里。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过后,左腹上部中剑的柳超山,便应声仰面摔倒在了擂台上。
不用问,第二场是吴家堡赢了。
第二十八章 平局
一平一负的结果,可不是柳超峰想要的。如此一来,即便下一场赢了,也只能和吴家堡打个平手。
仔细查看了一眼柳超山的伤势,由于吴友聪为了自保,不得不舍弃了柳超山的心脏部位,还是在柳超山的左上腹部刺了个对穿,所以,虽无生命危险,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柳超山是无法恢复的。
一平一胜的结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尽管这样的结果已经让吴家堡暂时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吴继宗心里却丝毫都轻松不起来。
已经打定主意,眼下两车难以拼凑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带有字迹的碎石片说什么也不会交给柳林堡,此时吴继宗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吴春回来后对他说的话。
放牛娃吴峥不仅没有捉到,反而发现了一个暗中帮助吴峥逃跑的人,而且那人身手之高,按吴春的话说则是“平生仅见”。究竟是谁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是吴家堡内部的人。不然,外人是绝不会知道藏在吴峥身上的秘密的。
尽管柳林堡的人也约略猜出了点什么,否则是不会派人前去捉拿吴峥。可吴继宗相信自己的判断,柳家的人显然是来到吴家堡之后,才心生怀疑的。所以,除了现场跟随柳超峰过来的人外,是不可能事先有人知道吴峥是第一个发现吴家祖坟旁,四壁上刻有字迹坑洞的人。
一边在心中思索,一边转头,目光逐一扫过擂台下吴家弟子的脸,希望从中能发现一丝端倪。至于南溪北岸那些看热闹的人,吴继宗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也看见了站在地势稍高处的吴淦,不过吴继宗是不相信帮助吴峥逃跑的人会出现在那些人之中。一无所获的吴继宗,不得不把目光重新投向正在比试的擂台上。
吴柳两家第三场比武是吴友仁对阵柳未然。
对于吴友仁,整个吴家堡中,是不会有人比吴继宗更了解了。同样,作为柳超峰左膀右臂的柳未然,吴继宗也是知根知底。不仅是柳家的武术教头,也是柳超峰身边出谋划策的人之一。
这时,吴友仁与柳未然早已动上手了。
吴友仁是一条平时缠在腰间的软鞭,长有六尺,粗不过拇指粗细。这还是吴友仁的祖父留下来的,是用反复在滚油中浸煮阴干,阴干浸煮的熟牛皮和百年蟒蛇皮,缠绕一根极细,却又柔软可以绕指的精钢丝编织而成。
因此鞭甩动时声如霹雳,所以被称为“霹雳鞭”,在武林中也算是一件小有名气的软兵器。
而柳未然手中则是一柄短剑,只有正常青釭剑七成长短,从头至尾只有二尺出头。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由两人手中的兵器,不难看出柳未然擅长近身搏斗,而吴友仁则喜欢与对手拉开距离,不然难以发挥手中霹雳鞭的优势。
一时间擂台上噼里啪啦响声不断,吴友仁手中的霹雳鞭始终不离手持短剑的柳未然身体半尺,而柳未然也是脚步不乱,辗转腾挪间,躲闪霹雳鞭攻击的同时,一直试图接近不住绕台行走的吴友仁。
如此一来,一个想要靠近了打,一个却必须留有足够的空间,于是两人的打斗更像是一追一逃。
只不过追的人并不站上风,而逃的人反而缕缕抢得先机。
吴继宗可是了解吴友仁家传的这套鞭法,那可是得过高人指点,可谓攻守兼备,攻则凌厉无匹,守则滴水不漏。不仅如此,这套鞭法还有三绝招,一是潜龙跃渊,二是鹰击长空,三是九天凤鸣。
只是吴继宗却发现台上稍占上风的吴友仁,不仅没有速战速决的意思,反而有意躲避着柳未然手中的短剑。看那意思,是十分忌惮柳未然的短剑。
难道那柄短剑有什么出奇之处吗?
吴继宗怎么看都没看出柳未然手中的短剑有任何不同凡响之处。
眼看柳未然与满擂台游走的吴友仁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台下所有吴家子弟,无不逐渐紧张起来。
终于,吴友仁还是动用了潜龙跃渊的绝招。
只见霹雳鞭先是贴着擂台台面,直扫柳未然双腿脚腕,待柳未然微微跳起躲避的瞬间,下面的霹雳鞭却如同有了生命一样,竟然如一条灵巧的长蛇,鞭稍刹那间直立起来,笔直向上,直击悬空的柳未然双腿之间。
本就没有用力上跳的柳未然此时上升之势早已枯竭,又无处借力,眼看即将下落的身体就要被笔直向上的鞭稍击中裆部会阴穴,柳未然竟然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右手短剑剑尖猛点双腿间直立的鞭稍,身体随即缩成一团,双手抱膝,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凌空翻滚,不仅躲开了吴友仁那招潜龙跃渊,而且第一次抢到了吴友仁身前不足尺半之处。
没有人想到会有如此变化,因为根据常识,那看似笔直向上的鞭稍根本无法让柳未然借到力,即便是借到了,也是微乎其微的一点,怎么可能支撑柳未然下落的身体而借以变招呢?
清清楚楚发生在众人眼前,即便心中再疑惑,也不能不相信这既成事实。
不由自主,台下观战的众人,不论是柳家,还是吴家,不论是懂行,还是不懂行的人,无不惊讶出声。
就是吴继宗也紧紧皱起了眉头。
没有人注意,站在南溪北岸地势稍高处的吴淦,也在此时不经意发出了轻微的惊咦之声。只不过,眨眼间就恢复了正常人都会流露出的惊讶表情。
吴友仁已经来不及再变招了。唯一能做的是,放弃手中的霹雳鞭,双腿下蹲的同时,双掌平伸,吐气开声想要把抢入怀中的柳未然逼退。
好不容易才有了近身的机会,柳未然自然不会让吴友仁如愿。只见他右手断剑直刺吴友仁左手掌心,左手用力推出,结结实实和吴友仁对了一掌。
吴友仁自然不敢用左手碰触让霹雳鞭都忌惮的短剑,后撤的同时,柳未然的右掌已经印在了自己的左手掌之上。
啪的一声响过,仓促应战的吴友仁蹬蹬蹬连退三步,堪堪站在了擂台的边缘。
至此,霹雳鞭脱手的吴友仁已经是输了一招。
柳未然并没有穷追不舍,而是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吴友仁,那意思分明是在问:
“还要接着打下去吗?”
第二十九章 猜疑
作为吴家堡吴家族人的族长,众目睽睽之下,即便心中再有不甘,吴友仁也不能不承认的确是自己输了一招。转头看了一眼台下的吴继宗,见其微微颔首,随即对柳未然抱拳一礼,淡然说道:
“愧不如人,在下认输。”
说完,走到擂台中央,弯腰捡起霹雳鞭,转身沿着擂台台阶走了下去,一声不吭站到了吴继宗身侧。
就在吴继宗想要询问柳超峰的意思,要不要重新派人上台比武时,只见一名柳家子弟凑到柳超峰身边,伏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之后面部表情丝毫未变的柳超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吴继宗说:
“既然三战打成了平局,以柳某看来无需再比下去了。”
这出乎预料的话语,顿时让吴继宗心中产生了怀疑。难道刚才的柳家弟子是来报告有关吴峥消息的?或者说,吴峥已经落入了柳家人手中?
似乎是看透了吴继宗心中的猜疑,柳超峰大度地一摆手,接着说:
“眼前这两车碎石片就暂由你们吴家堡保管好了,至于昨天夜里的事情,若是吴家堡不甘心,大可前往柳林堡寻仇。当然,若想现在动手,柳某也会奉陪到底。”
嘴上是如此说,说完之后,却根本没有给吴继宗发话的余地,转身带着一大群柳家子弟,迅速朝吴家堡东山走去。
吴家堡的吴家弟子当然不甘心让烧了族中祠堂的柳林堡人一走了之,只是见真正的当家人吴继宗一言不发,族长吴友仁也是毫不表示,只能是口头上叫骂几声,目送柳林堡一行人渐渐消失在南溪沿岸的树林中。
“三叔?”
直到再也看不见柳超峰等人的身影,吴友仁才疑惑地叫了一声吴继宗。
“回去再说。”
吴继宗转身率先越过南溪,朝堡子走去。
从始至终未曾开口的吴继学紧随其后,之后便是族长吴友仁。
不过吴友仁还是对在场,心中愤愤不平的一干吴家子弟说了一句:
“来日方长,暂时都回去吧。”
等吴继宗经过站在高处的吴淦身边时,随口说了一句:
“先生要是没事,不妨也跟我们来商量商量。”
论辈分,吴淦是比吴继宗小一辈,论年龄也是吴淦小上十来岁。不过,吴淦却不是出身于吴家堡中吴家家族的近支,甚至比吴峥家那一支还要远些。再加上自从十四年前外出游历十几年返回之后,就一直做吴家堡的私塾先生,所以不论堡子中任何人见了吴淦,都是以先生称之,连吴继宗和吴继学也不例外。
“三叔,我还是不去了。昨天一夜被闹腾的没有睡好,还是回家补一觉吧。”
虽然吴继宗称之为先生,吴淦还是谦卑地习惯以族中辈分称呼吴继宗等人。
听吴淦拒绝了自己,吴继宗也没当回事,自顾自向前走去。
按理,作为私塾先生,与武教头吴春的地位相同,也算是吴家堡的核心人员,只是向来不喜欢参与族中事物的吴淦,基本上已经淡出了吴继宗等人的视线。
原来祠堂一侧用来议事的那间屋子,早已在昨夜的大火中化为了灰烬,所以吴友仁便把吴继宗、吴继学、吴立伟、吴春,以及专门替他们跑腿的吴立山约到了自己家里。
把老婆孩子都赶出堂屋,六个人相继落座后,吴继宗沉吟一会才问吴春:
“据你所说,那人的身手非常了得?”
“三爷爷,虽然没有交手,但也能看得出来,仅是那人在灌木山林中敏捷的步伐,就绝不是我可以望其项背的。而且,那人显然没有全力施为,只是想把我们引入歧途。如果对方全力施为的话,恐怕想要看见他的一个背影都不可能。”
听到这里,吴继学突然问:
“难道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吴春摇摇头,继而说道:
“那人明显是故意缩起了身体,乍看上去还没有吴毅高,不过还是能感觉出来,那人的年龄应该不小了。”
“你感觉他有多少岁数?”
“少说也应该在五十左右。”
“只是凭感觉?”
吴春点了点头。
吴继宗和吴继学不再询问吴春,而是同时沉思起来。
即便吴春感觉不准确,可是吴家堡的吴家族人中,能够让一向自信的吴春都说不敢望其项背的人,不论老幼也就那么几个人。在场的吴继宗和吴继学算两个,还有几位老家伙。只是那几个人,别说祠堂被烧,只要不是有人打上自家的家门,他们也是绝不会轻易出手的,怎么可能为了吴峥,而一反常态呢?关键是从未听说他们几个与吴立鹏上下两代有任何交情。
难道也是冲祖坟旁那个坑洞中的东西而来?!
想到这里的吴继宗和吴继学不约而同对视一眼,随即同时摇了摇头。
差不多行将就木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再说,自从发现了坑洞内带有字迹的石片后,第一时间就让吴友仁和吴春在吴家堡各个出口安排了弟子值守,从未听到关于那几个老家伙有出堡子举动的报告。
“友仁?”
吴友仁明白吴继宗想要问什么,当即摇头给了一个明确的答复。
“会是谁呢?”
在这件事上,吴立伟和吴立山是无法插言的,只能静静坐在旁边听。
想来想去想不出结果的吴继宗摇摇头,对吴友仁和吴春说:
“先不去管那人是谁,当务之急有两件,一是继续派人出去搜寻吴峥,二是想办法摸清楚吴峥究竟有没有落入柳家手中。”
对于今天柳超峰的表现,吴继宗实在是怀疑得很。按照柳超峰一贯的行事风格,今天的比斗不弄出个结果来,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也就是说,那两推车带字迹的碎石片,柳超峰不争到手,是绝不会返回柳林堡的。不然柳超峰也不会带人大半夜潜入堡子,还一把火烧毁吴家宗祠,用意已是十分明显,自然是早已打定主意要激怒吴家堡中的吴家族人,从而斗个你死我活,好趁机抢走坑洞内清理出来的带字迹的碎石片。
既然如此,若不是发生了其他意外变故,柳超峰怎会突然改变主意?
“吴春,当时可有发现柳林堡的人有什么可疑之处?”
“大爷爷,当时被那个神秘的人影引入山中后,等我们发现上当时,已经不见了柳林堡派去的柳仕进三人。不过,在我们接下来想要返回时,在后坡村村东南的大路上,还是看到了柳仕进三人的身影。只是三人身边并没有吴峥,而且也不像是发现,或者正在追踪吴峥的样子。”
“他们当时在干什么?”
“由于早已惊动了后坡村里的人,所以我们只是远远观望了柳仕进三人一会,见他们似乎在路上商量着什么,随即就进入了大北山背后的荒野,应该是回柳林堡了。”
“罗旭东家的牛棚是何人点着的?”
“肯定是那个神秘人,因为我们进去的时候,牛棚已经在冒烟,之后柳仕进三人才进了院子。”
第三十章 去而复返
不等走出吴家堡的地盘,刚刚来到东山西麓的半山坡上,柳超峰却突然停了下来。
抬手招过刚才向他报讯的那名弟子,问道:
“柳通,你是说柳仕进三人不仅没有捉到吴家堡的放牛娃,还被放牛娃打伤了?”
“是的。”
“伤在哪里?”
“三人全部被打伤了鼻子。”
对于这样的结果,柳超峰是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的。一个十三岁不到十四的放牛娃,而且由可靠消息得知,从来就没有习过武,怎么可能打伤,最短也已习武十来年的柳仕进三人,而且还全部被打伤了鼻子?
“柳仕进他们呢?”
“因为族长吩咐他们不要到吴家堡来,所以都留在了堡子中。”
“他们还说过什么?”
“柳泉说吴峥不仅会武功,而且还是极高明的武功,如果不是吴峥身量小,力气小,说不定柳泉的两只胳膊就被废了。”
“你说什么?!”
柳超峰明白了,一定是吴家堡的放牛娃吴峥学会了吴家祖坟旁那个坑洞中,刻在四壁上的绝世武功。
“不好,绝不能让放牛娃逃走,即便倾巢出动也要给我抓回来。未然,”
“族长。”
“你马上带人沿着柳仕进所说的大致方向一路追踪下去,找不到吴峥的下落,就不用回来了。”
“是。”
随即,柳超峰又吩咐柳仙立:
“为了防止放牛娃搞什么声东击西,你带人沿着相反的方向搜索。”
见两人各自挥手带着四人就要离开,柳超峰又喊住他们说:
“记住,一定要给我带个活人回来。还有,如果途中遇到吴家人,不必再隐藏什么,只管大开杀戒就是。”
柳未然和柳仙立带人相继离开之后,柳超峰似乎还是略有不甘,站在原地沉思片刻,继而对柳通说:
“你带人把超山抬回去,交给他家里人好好将养,需要什么药物到族里领就是,银钱不够也去先领来用。并告诉柳仕进三人养伤的同时,暂且代我处理族中事物。”
随着柳通带人抬走了受伤的柳超山,柳超峰大手一挥,对身边还不下三十人的队伍说:
“不管未然和仙立他们去哪里搜索,大家每五人一组,自由搭配,翻过吴家堡背后的大北山,成扇形向东西北三个方向搜寻放牛娃吴峥。期间要记得相互通气,一直搜索到县城附近后,所有人分成两组,一组进入县城,另外一组绕城而过继续搜索。明白了吗?”
“族长,我们明白了。”
“好,出发。谁先捉住放牛娃吴峥,族里有重赏。”
虽然没有说明是什么重赏,却都知道柳超峰说话从来算话,所以在柳林堡众人心中,还是充满了期待。
把所有人都安排出去的柳超峰却是多了一个心眼,知道自己大张旗鼓派遣族中弟子倾巢而出,必定让一向多疑的吴继宗摸不着头脑,不过柳超峰却不敢大意。
吴继宗多疑归多疑,却也是一位心机深沉的主,所以不能不提防吴家堡趁柳林堡空虚之际,来一个突然袭击,以报昨夜火烧祠堂之仇。
站在山坡上想了一会,柳超峰干脆登上大东山山顶,躲到了一棵树冠葱郁的大松树下。他要在此等上一会,好看看吴家堡的反应,然后再决定自己的行止。
如果吴继宗派人前往柳林堡实施偷袭,大东山则是必经之路,说什么也不会逃过居高临下柳超峰的眼睛。
三五成群,突然出现在东山和堡子背后大北山的柳林堡弟子,是不可能不被吴家堡中吴家人发现的。
消息马上传递到吴友仁家中,顿时让吴继宗再次心生疑惑。
“柳超峰在玩哪样?”
明明是因为发生了突然变故才撤身返回,怎么还没到家就派出大批弟子,看那架势分明是在搜索什么。除了搜索放牛娃吴峥外,吴继宗想不出柳超峰还为了什么。
难道自己猜错了,吴峥并没有被柳仕进三人抓走?
若是没有抓到吴峥的话,柳超峰为什么突然撤走?
既然抓到了,为什么等不及回到柳林堡就派出大批弟子搜山?
是不是故意摆的龙门阵,存心要迷惑吴家堡呢?
吴继宗越分析,越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最大。
若是柳林堡没有抓到吴峥,柳超峰也只能是偷偷搜索,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分明就是做给吴家堡看,好让自己相信吴峥没有在柳林堡。
“哼,当我是三岁孩子呢!”
怒哼一声后,吴继宗转头征询吴继学的意见:
“老大,你怎么看?”
“是柳超峰故意摆的**阵不假,不过,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虚实之间,还真难判断柳超峰究竟是真是假。”
“三叔,大叔,要不我们也兵分两路?”
“不错,就兵分两路。友仁亲自带人悄悄接近柳林堡。如果吴峥不在柳林堡,那么刚才这些柳家弟子,那就是真的去搜寻吴峥。如此柳林堡此时定然疏于防范,那就干脆一报还一报。”
吴友仁当然明白吴继宗口中的“一报还一报”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让自己趁柳家子弟倾巢而出寻找吴峥之际,烧了他们的祠堂。
“吴春带人尾随在柳家弟子身后,如果他们只是要给我们摆**阵,那么翻过大北山不久,那些人定然会折返柳林堡。如此吴春便可带人前去和友仁汇合,同时传消息过来,我们随后就到。”
顿了顿,吴继宗接着说:
“若是那些柳家弟子没有返回柳林堡,那就一直跟下去。一旦发现吴峥,就不要再顾忌什么,只要保证把吴峥活着带回来,其他随便你们怎么做。”
这时吴继学插了一句:
“所有参与此次行动,并成功把吴峥带回来的人,族中定当奖以重赏。”
等吴友仁和吴春一起离开后,房内就只剩下吴继宗、吴继学、吴立伟和吴立山四人。
“立伟暂时替友仁处理族中事物,立山负责居中联络,随时把外面的消息传递过来。”
就在吴家堡和柳林堡几乎是倾巢出动搜索吴峥的时候,黎明前侥幸从柳仕进三人手中逃脱的吴峥,穿行于后坡村村东南大路边的野地里,一直跑到上午的辰时前后,却突然折身,沿着原路又返了回来。
吴峥越跑越觉得不告而别,实在是对不起罗旭东和先生甄庆义两人的救命之恩。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返回来向两人道别。
之所以敢冒险返回,吴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既然吴柳两家来捉拿自己的人,已经惊动了后坡村村民,肯定不会再留在村子里,尤其现在是大白天,他们也不会躲藏在村子附近。毕竟半夜入村放火可不是小罪,即便没有惊动官府,就是被村子里的人围住,也绝讨不了好去。
包括后坡村村民在内,吴峥并不知道那把火并不是前来捉拿自己的七人放的。
就算他们七人都会武功,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若是后坡村村民一拥而上,最终还是能让那七人好看。
第三十一章 阴差阳错
一夜未睡的吴峥,先是被人追入后坡村村后的山林里,继而在村东南的大路上遭遇了柳仕进三人,一番打斗之后,又奔跑了近三个时辰,如今打定主意返回的他,早已是**难耐。
因为不敢冒险走上大路,穿行于荒野枯草树林之中更显费力。虽然随手打死了一只被惊起的野兔,吴峥却不敢架火烧烤。他虽然不知道那些想要抓住自己的人去了哪里,却是可以肯定,吴家堡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所以吴峥拎着被打死的野兔,一路走来,看到荒野外大路边上的一个村庄后,抬脚就走了过去。打算用手中的野兔换顿饭吃,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刚刚越过大路来到村口,就看到一户人家院门外的空地上有三四个木匠正在打制家具。本无意在村边逗留,只是一直紧张被人认出来的吴峥,不时留意身周的目光里却突然出现了小霸王吴刚,以及获得今年族中大比第四名吴明志两人的身影。情急之下,吴峥急忙走到正在做木匠活的场地中,见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一个人埋头费力拉锯解板,随手扔下手中的野兔,蹲下身子便握住了大锯的另外一头,顺着那位木匠大叔的力道和速度,有板有眼地拉了起来。
那位木匠大叔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帮着拉锯的少年,先是觉得好笑,以为是村子里玩耍的孩子,一时好奇所以才伸手帮忙。本想出言喝止,却突然发现少年不像是来捣乱,反而拉锯拉的有模有样,随即咧嘴笑了笑,还不忘夸奖吴峥一句:
“真聪明,就是这样拉。”
吴峥这个时候可不敢开口说话,只是报以微笑,便埋头拉了起来。
小霸王吴刚和吴明志两人是听从了吴春的安排,尾随在柳林堡搜索吴峥的五人身后,一路悄悄而来。毕竟柳林堡的五人刚刚从此过去,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想过吴峥会出现在这里。
自从族中大比之后,就传出吴峥因为弄丢了大青牛畏罪逃走的消息。之后才慢慢听说了吴峥是被暗中沉塘了。搞不明白为什么的小霸王吴刚,等听说了那天就是吴峥出手击落了吴凡和吴毅手中的兵器,从而救了自己,所以心里还是蛮干净吴峥的。一直在心里打算,一旦找到吴峥,首先要向吴峥道谢。
同时,吴刚也暗自盘算,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真是被自己首先找到了吴峥,一定要放他一马,以报当日的解围之恩。
毕竟距离四月十八的大比,已经过去四个月时间,吴峥的身量虽然没明显的变化,身上的衣服却早就换了。尽管远远看到一个少年出现在刚才的村口,可是少年直接走入了打制家具的场子里,二话不说蹲下就拉锯,吴刚和吴明志下意识穿村而过,根本就没往吴峥身上想。
直到感觉小霸王吴刚和吴明志已经走远,吴峥这才停下来,对那位木匠大叔说:
“大叔,我刚才打了一只野兔,想到村子里来换顿饭吃。”
“你不是这个村里的孩子?”
吴峥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我跟主人家说说,就在这里吃吧。”
说话的同时,那位木匠大叔的眼角却瞄了地上的野兔两眼。吴峥马上意会道:
“那就谢谢大叔了,这只野兔就交给大叔处理吧。”
说完,吴峥又蹲下身子帮着拉起大锯来。
的确,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一位大婶走出院门,前来招呼四个木匠说:
“张师傅吃饭了。”
“好嘞。”
四人同时停手,吴峥也站了起来。
“师傅,这孩子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四人中有两个年龄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听语气就是两位年长者的徒弟。其中一位看着站在那里的吴峥,笑吟吟地对那位拉大锯的中年人说了一句。
中年人没有说什么,先是走过去,用锯末把吴峥扔在地上的野兔盖了起来,继而对吴峥摆摆手,意思是跟着一起走。
吴峥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院子,这才听眼前的中年大叔对那位大婶说:
“谢家嫂子,这个孩子帮我拉了大半上午的大锯,中午就赏他一顿饭吃吧。”
“看李师傅说的,就是没有帮着拉锯,赶到饭头上,进来吃一顿饭还能把我们家吃穷了?”
果然不出吴峥所料,这位李师傅是看上自己打的那只野兔了,嘴里丝毫没有对主人家提及。
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听四位木匠和主人家闲聊。
“闺女是十月出嫁吧?”
“是啊,日子都定了。不然也不着急赶制嫁妆。”
“吴家堡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地方,闺女嫁到那里去肯定吃不了苦。”
“唉,做父母的谁不巴望儿女的好呢。”
“谢大哥,好像听说女婿是吴家堡中一个管事的后生?”
“说管事谈不上,只是总跟在族长身边跑前跑后的,还算有点脸面。”
埋头吃饭的吴峥一听,心中当时就是一愣,竟然误打误撞来到了吴立山的未婚妻家。
似乎这个时候,一家人才想起还有一位小客人,吴立山的准岳父随意问了一句:
“孩子,你家是哪里的?”
知道吴家堡和柳林堡是死对头,吴峥不敢再说自己是柳林堡人了,急忙抬头说:
“大叔,我家是山南的。”
当地人都把吴家堡南面大山之南一带地方称之为山南。由于那里相对落后,所以当地人都看不起山南的人。自古以来都是山南的姑娘嫁过来,却从未听说有女孩子嫁到山南去的。
“几岁了?”
“快十四岁了。”
不想那位拉大锯的李师傅突然问了吴峥一句:
“想不想学木匠?”
吴峥听了一愣,抬头看了看所谓的李师傅,心中不由快速盘算了一下。如果答应下来,倒不失为一条暂时的栖身之路,只是一旦答应就必须留在这里直到家具打完,这可是要冒风险的。再说,万一哪一天他们要去吴家堡做活该怎么办?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
“大叔,我不是不想学,这次出门是要去寻找走失四年的父亲。因为今天走累了,身上带的钱也花光了,所以……。”
估计是担心吴峥提到那只野兔,所以没等吴峥说完,李师傅就打断了他的话头。
“哦,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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