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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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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迟迟不能入睡,总觉得小米若真是内应完全可以装做没事人一般随我回府,这样反而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又回想今天发生的事,回想悦宾楼里那年轻人的怪异言谈――他竟然能知道昨天晚上小米是和我同床而睡的!而且最后那句话的语气中似乎含着……妒意?我不确定地想。
忽然,我觉得一股似曾相识的压力袭了过来,我猛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床前,我刚张嘴“啊”字还没叫出口,那人已迅速点了我的软穴与哑穴。我心里慌张,不知道为何府里的护卫还有林林未能发现有人入侵。
他坐到床上默默地看着我,我怒目圆瞠,想看清楚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可惜房内虽有月光却始终未能如愿。许久,他竟浅浅一笑、俯下身子,迅速地捕捉住我的嘴唇,我骇然已极,只觉自己恼怒地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可是身体却丝毫无法动弹。他用力地吮吸着,舌尖轻挑在我的唇齿之间然后耐心地探了进去,慢慢摩擦着与我的舌尖纠缠,身体也渐渐压了下来,两手上下游动着。我呼吸越来越困难,神志开始恍惚……
在我觉得自己快窒息地晕过去时,他松了口,双手却在我身上游动,我贪婪地大口吸着空气,头脑慢慢清醒,人却在他的撩拨下变得更加敏感,浑身发烫。耳边传来那人的喘息声越加急促,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尽量平稳地呼吸,免得更加刺激了他,脑中则疯狂乱转想着有何法子可以尽快摆脱。他那一吻虽然霸道但也算得上温柔缠绵,应该不是想致我于死地之人,难道仅仅是个贪欢之辈?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把自己的武艺练好,我心中大大后悔。
忽然,他停止了所有动作凑到了我耳边说:“你……真是可爱。”声音被故意压低,也因激情而略带沙哑,可我却仍旧认出,这人、这人竟然就是悦宾楼那琥珀双眼的年轻人!
我猛地转动眼珠,将视线迎向他,心里把他的祖宗八辈骂了个遍。他低笑一声,“听出来了吧,我来看看你今日孤枕独眠可觉得寂寞?你下午曾问过我究竟是谁,我现在告诉你,我叫秦无伤。你要记住我,不久的将来,我就会让全天下知道,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其他碰过你的人或是想打你主意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不得好死!……包括那个弹琴的病鬼!”最后两句,他说得咬牙切齿。我心里一震,这人竟如此嚣张!听他话中的意思,小米并非是什么内应而是被他……了吧?那可怜的孩子,我虽对他无任何男女情意,但毕竟在我身边八年、陪着我一同长大,我对他多少有些友情,而且在这件事上他是那么的无辜,我万分后悔今天为那大小姐去送了玉佩。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愤怒和伤感,沉声道:“舍不得了?”随后含住我的耳垂咬了一口,吃痛之下我的眼睛迅速湿润,可我还是硬把眼泪忍了回去。
沉默了一会儿,他翻身到我边上躺下,手仍旧紧搂着我靠在他身上,闻着他颈项间隐隐传来的男人气息,我真恨不得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致他死命。又一会儿,他开了口:“你可知那年你归臻的夜宴后,有多少少年为你如痴如狂!这宋朝的归臻宴本是各家长辈为自己儿子争夺良妻的好时机,所以几乎每家都带着适龄的少年,我当时正好随母亲押送贡品到都城也参加了这次宴席。那晚,你如同一颗明珠,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可你却毫不在意,放肆地在那里一个人大吃大喝,那时我就想,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一再央求母亲来向你提亲,可是母亲却不愿意我日后远离她留在大宋,始终未答应。”啊,我还这么有名?又是那晚归臻惹的祸么?!听起来,他不是大宋朝的子民,难怪眼睛是琥珀色的。“后来母亲终于松口,我兴奋难抑,可没想让那萧老太婆占了先却又被你母亲推却了。自此,我母亲就让我绝了这个念头,说除非你先与萧老太婆的大儿子成了婚,否则你母亲都不会公然再削了宰相的面子,而且那时若再向你提亲,便是不将相府放在眼里,她不想因此引起纷争。”我听着他回忆往事,内心希望他能一直说下去,说到天亮或有人发现我这里出了状况。可是他却住口不再说话,想是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许久,我终于抵抗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去。
'14'十四软镯
我再醒来时,天已亮了。我猛地想起昨晚的事,翻身看向旁边,却无任何踪影。我犹疑地伸了下腿,发现血脉畅通,并无长久穴道被封后的麻痹感,身体也无甚异常,难道昨晚经历的是梦境?不禁抬手抚住自己的太阳穴,却突然发现左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用金银双丝编织的软镯――这么说昨晚一切都是真的了!我又羞又怒,拼命地想把那镯子撸下手腕,可没想却越撸越紧,勒得手腕出了一道血痕!我不敢再用蛮力,仔细观察着这个镯子,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它倒是自动又放松回了原先模样。几次如此后,我终于放弃与它的较劲,泄气地甩甩手。这时,林林快步走了进来,我连忙把手腕藏到袖子里。
“小姐,林林来迟了,不知为何昨晚睡的沉,今早就起得晚了。”林林站在那里不好意思地说着。我气不打一处来,哪是睡得沉了,必定是着了人家的道还自己不知!
“哼,你一睡沉了,没准就被哪个贼子偷偷溜了进来!”我忿忿地说。
“啊?小姐,昨晚上出什么事了么?”林林顿时失色嚷道,“您哪里伤着了么?”
我被她一问倒是说不出话来,实在不好意思对她说“昨晚你家小姐被人轻薄了”云云的话,她又是个小喇叭,传了出去没得让我成了别人的笑谈。于是,我只能借口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怕有人趁机来府里捣乱,让她事事多留心,晚上切不可睡的太死。
随后的几天倒是意料外的平静,母亲大人对外宣布大女儿突得急病亡故,在家里办起丧事,与林家的婚事自是取消了,而我的定亲仪式也因此延后。经过这次的事件,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到困极是绝不会上床的。
夜晚,清凉如水。我坐在窗前,柔和的风拂过我的脸,我却觉得哀伤。想想来到这个时空已有八年,这八年来我象是过的不错,慢慢熟悉了这里的生活方式、慢慢熟悉了这个新的身份,但我心里却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在掩盖逃避现实的真相而已。我并未真正接受这个社会、并未真正把自己当成王心然,甚至连自己现在的样貌都未真正仔细关心过,我依然一直活在自己的过往中。
我信手抚动琴弦,轻唱出的竟然是那首久违的《歌未央》。
……
是谁还留恋的吟唱那熟悉的歌未央
灯光已熄灭人已散场思念继续纠缠
我是随波逐的浪偶尔停泊在你心房
风不慢脚步只能匆忙转瞬间已越过海洋
……
那些被淡忘的时光是否别来无恙
它日若还能回过往也许只剩一句轻叹
……
是啊,我早已越过时空的海洋,再也回不去了,我轻叹中放下琴弦。这里已不是我原先所在的和平年代,在这里我越来越被动、越来越受制于人,看来我要活下去就必须真正把自己当成王心然,走出去积极地面对一切。我不自觉地又望向了左手腕上的软镯,它的金银双丝犹如一对生死恋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精细地盘出一朵朵美丽绝尘的花儿,犹如天生般的浑然一体、毫无破绽,实是一个无价之物。我始终无法找出它能紧锁的原理,只能暂时让它待在我的手腕上,前日不小心被林林看到,她还大大艳羡了一番,我只推说是上次在街上顺手买回来的。我仔细回想了几遍那天发生的事以及秦无伤所说的话,越觉得他并非寻常之人,他象是布置了一个庞大的计划正等着去实施,而那晚他是来向我暂时告别的,留下了这只手镯宣示着他对我的必得之心。
'15'十五琴心
属于王心然的命运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躲不开,而这尚书府也已不再是安全之地,我开始努力学习骑射、武艺。白天基本都在操场上度过,而晚上则想着如何用现代所学到的东西为自己增加点保护能力,可惜自己一直学文科,对物理化学一点都不感冒,所以枪啊炮啊的样子倒是画了不少,可对它们的里面构造却是一窍不通。我不禁自嘲,一个现代女子穿越到这样的女权社会里,本占着很大优势,应该活得如鱼得水才是,可我在这里却总象是欠了别人很多东西,不停地有人冒出来向我讨债。
母亲大人请命去了边疆,听说是那里突厥王的子侄叛乱还不时骚扰大宋国境,她作为一国的尚书,不到军情十分严重本该在都城驻守,但她这次却非常坚持地率队去了,我想定是为了她的大女儿和那“逍字逆贼”,家中的事便交给了王嬷嬷。经过了几年相处,我对王嬷嬷多少了解了些,她并不是个恶人只是凡事都先从礼教角度出发且有点冥顽不化,就如我六岁那年她对我“爹爹”的反感也是因为觉得他逾越了这个朝代的“本分”。最近,我每日都抽空和她聊聊当今天下的形势,问问大宋的国力、毗邻的国家情况以及一些民生动态,自然也问及了母亲口中的“逍字逆贼”,王嬷嬷很是高兴,详细地告诉了我她知道的内容,我暗自记在心里。
一晃三个月过去,每天起床或临睡前,我都强迫自己面对铜镜仔细把王心然的模样看上几遍,这个身体已慢慢长成了花季少女,清澈娇媚的眼睛顾盼生辉,可惜神情却过于冷淡。我便对着镜子让自己变化出各种表情,如同个尽职的演员般练习一个少女该有的笑、嗔、怒,渐渐看多了,也就慢慢接受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期间王嬷嬷也提了几次要再给我物色个长随在身边,我自然是百般推脱,借口要等母亲大人回来后再自己挑个满意的。
那日,信鸽飞回带来了边境的消息:突厥王的侄子鲁斯图篡位成功,扣押了突厥王的丈夫敬国公――也是大宋皇帝的胞弟,要求大宋拿白银十万两、丝绸二十万批及两座城池去换。我心知此事一出,突厥已成了大宋边境的一匹狼,而母亲大人短期是回不来了,我更加不懈地训练自己,免得未来有大的战事发生时自己没有一点自保之力。
时近中午,我从操场走回打算稍事修整后去吃午饭,半路上遇到林林一路小跑兴奋地和我说有客人来访,让我速速回房。我问她来者何人,她却摇头神秘笑着,只说是我想见的人。我心里纳闷,这里还有什么我想见之人么?
疑惑间进了院子,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一个身长玉立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剑眉下的星目紧紧地锁住了我漾出浓浓的情意,而他身边的景物竟似硬生生被比的失去了颜色!我差点迷失了进去,好不容易收回目光、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咳,请问先生在此是特来找我的么?”他未答话,依旧用那柔得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望着我,我尴尬地低下头不再去看他。许久,他终于开口,嗓音清朗略带低沉:“二小姐别来无恙。”咳……咳……怎么最近美男都和我有约似的,前日的那个让我受了惊吓至今手上还被迫戴着个累赘镯子,这次又跑来一个叙旧的,可我实在不记得自己见过他啊。我抬头望向这个皎如明月般的男子,疑惑又似带点歉疚地开口:“请问先生哪位?”他微楞一下就笑了起来,我直看得两眼放光,心里大呼吃不消,这男人若跑去施美男计必定是通杀。
“在下萧临云。”他一揖说道。萧临云?萧临云?我知道的且略有点熟的人中似乎只有一家姓萧的,看这个人的年岁,难道、难道?他就是那个八年多前脸色苍白的赠琴之人?!我顿时失声。
在边上回过神的林林见我这般模样就说:“萧少爷,小姐与您许久未见,突然今日见到,怕是高兴坏了。您快请到屋里坐吧。”便推着我往房间里走。这朝代虽然以女为尊但也没大方到随便请一个刚认识的大男人到自己闺房去吧,我拉了拉她袖子,林林却悄声对我说:“小姐,这萧爷算是您的未婚夫婿呢,所以王嬷嬷便让我将他带了进来。”我无语,这年代的人怎么都这样子,弄得我象是一个身边没男人就会欲求不满的花痴般,我只能默默向里走去。
在外间坐定,林林布了精致的茶点后退了出去,我有点尴尬地坐在那里,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安全的话题似乎是天气、健康?
“咳…,今日天气不错。”我说。
“是,阳光明媚。”
……
“萧少爷看来是大好了。”我又说。
“是,已好了不少。”
……
我不知道该再接什么话下去,又不敢随便与他对视,即便如此,我都觉得两道炙热直迫得我呼吸不畅。我低头喝着茶水,焦急间忽然想起他的琴还在我里间放着,便起身快步入内将琴抱了出来放在他边上,他眼中闪过疑虑、神色严肃地看着我。
“萧少爷,此琴原是你心爱之物,心然本不识琴音、暴殄天物多年,幸得今日你康复归来,自当物归原主。”我轻声说着,这琴我本不知道含义深刻,知道了后又一直无机会当面见他,现在他自己来了,我当然应该马上把琴还给他,最好是连婚事也一并给推了。虽说这几句话说的很是艰难,也自知这些话必伤他至深,但我对他本是无意,且当日秦无伤的话和小米的事多少让我有了顾忌,也担心哪天真让这个气质卓群的少爷受了伤害,我内心必将自责不已。
“不识琴音……”他喃喃地道,身子竟轻晃了一下。我内心也不禁有些恻然,低下头两手相绞、不再言语。
忽听流水般的琴音响起,潺潺地溶入心涧:“…………夜风轻轻、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是八年多前我归臻那晚即兴唱的《半面妆》。我静静听着,想着多年前的情景,想着琴上的“等我”两字,想着每年那片片花瓣……
“……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人扶醉、月依墙、事难忘谁敢痴狂……”一曲终了,我抬头看向了他,却骇然发现他的衣襟上已洒上了点点鲜红!
“为什么?”我刚伸手过去要帮他擦拭,他却开口问我,声音刻意地压制着、如受了伤的野兽般嘶哑。我浑身一颤,手停在了半空。
“我自小心脉受损,又久溺于琴音,若想保住性命便不能动情,那晚我竟意外地遇到了你……那首《喜相逢》就是单为你而奏……”他不再看我,只自己慢慢地说着。我被他嘴边的那抹鲜血刺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听你唱歌时,我更加情不自禁,硬是又奏了一曲……虽吐血一月,可我却仍觉值得……后来听闻你收下了我送去的琴,我更觉得了知音人,心想不论如何艰辛我也一定要和你共婵娟、人长久。”他望着远处竟浅浅笑了起来,我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擦拭他嘴边的血迹。他收回眼神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专注地看着我,我不禁眼角湿润。这是何苦呢?你我总共才见了两面,你却用情如此!
我刚想出声劝解,却见他眼神兀自一变、手腕一翻凌厉地握住了我的脉门。我暗自叫苦:怎么这里的人功夫都比我强呢,还说翻脸就翻脸!下次见着哪张脸长得漂亮的我都一定要提前远远避开。
“这个镯子本是西夏古国之物,你如何得来的?”他沉声道,竟然尾音发颤。原来这个镯子还是挺有来历的,只是为何他见了后态度大变?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你……是为了给你镯子之人而拒绝我的么?”他又问道,手里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我觉得手腕生痛却挣脱不开,他问的问题我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迎着他的目光默默地看着他,只觉他脸色苍白神情中透出凄苦,他是误会我爱上了别人么?我心里不忍,柔声说:“这镯子是有人强给我戴上的,我本来并不知道,一直想脱却脱不下来。”话音刚落,手腕便是一松,人却被他拥入了怀中。
“对不起,我刚才太心急了……”他闷声说着,身上传来如兰般的气息。“给你镯子之人已锁了他的鲜血在里面,除非他死或找到破解的方法,是脱不下来的。”我顿时僵住了,这镯子还这么古怪?秦无伤的背景显得更加神秘、蹊跷。若我最终脱不下镯子是否也代表着将和这个秦无伤纠葛不断?我该如何是好?
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别担心,镯子本身不会伤害你,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改变了话题,“既然不是你甘心戴上的,我有生之年必将此镯解开!”
我听他说的郑重,心知此事必定难办,虽然也希望能尽早把这镯子取下,但毕竟这本是我自己的事也不愿因此让他人受到牵累,便摇头拒绝道:“多谢萧少爷好意,此事本是因心然而起,心然必会自己设法解决。”说话间趁他不注意脱出了他的怀抱。
“你……”他竟似气苦,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
我只觉周围的空气象是停滞般压得我难以呼吸,忙向他施礼:“心然还有些事要办,先生请自便。”然后快步逃了出去。
等我再回到房里的时候,萧临云已离去,琴却依旧在原地。不能说自己对这清朗的男子毫无感觉,只是自己始终解不开心结,不愿意去细细体会别人的深情,更不敢去敞开心胸接受他人,恐惧着哪天自己真的沉溺其中后却再一次受到致命的伤害。手指抚过琴弦上的那几点鲜红,我竟有些颤抖。
'16'十六变故
我一头栽进了书房,发狂似的寻找着关于西夏古国的文字记载,希望能从中找到手上镯子的来历和破解方法,可惜茫茫书海对于这西夏古国的记录大多只是片言只语,仅大致说了下存在的年代和地理位置。我依旧不放弃,在书房里整整呆了七、八天,林林和王嬷嬷都不甚理解我的疯狂举动,问多了见我不理睬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按时把饭菜送了过来。
找遍了书房里所有正史、野史也未有更多收获后,我终于踏出书房门疲惫地回了房间,打算休息一下再继续去医药、巫术类的书中寻找。心里万分怀念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想要找什么只要上网搜索一下就好,哪用得着象现在这样一本本、一行行地去翻,直找得我眼睛发花、两腿发麻。
回廊外的空中一只蓝灰色信鸽飞过,我伸手一招,它便驯服地停到了我手上,抚着它的羽毛我取出信函,顺手交给了闻声而来的王嬷嬷。这时,我最想做的是赶紧洗个澡去,也顾不上和王嬷嬷打招呼便继续往前走,可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呼:“小姐……大人受伤了!”我一楞,母亲大人算是身经百战,亲自训练的护卫队更是骁勇,很少听说受伤。我走回去取过那信,一看之下更是皱眉,母亲大人受人偷袭,竟然伤势严重,且突厥似已知悉此事,更加嚣张地将敬国公绑出城门肆意侮辱。
我内心却是疑惑,想着突厥王刚刚篡位成功,国内必定还有很多分歧势力需要他先去安定,他根本就不应该现在忙着与大宋为敌。若仅仅是忌惮大宋,那他大可以把这敬国公软禁在国内,让大宋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而他也可以因此获得宝贵的时间。可为何他偏偏却在这个时候处处针对大宋、骚扰边境又公然地戏辱大宋皇弟来激怒大宋呢?难道他已有了完全的准备和信心?
我沉吟着抬头问道:“不知母亲此次去边境,身边可带着得力的贴身照料之人?随军的又是哪位大夫?”“大人此去身边仅带着一个长随沈力,随军的是在府中已有二十余年的吴大夫。”王嬷嬷熟悉地回了我。
“王嬷嬷觉得吴大夫医术如何?”
“此人医术不错,但只恐大人伤及要害又在边疆偏僻小镇物资有限、军情烦心,不利于养伤,日子久了怕会留下病根。”王嬷嬷的分析还是中肯的。
“那现在派几个得力的人将母亲接回养伤,您看可行么?”我又问。
王嬷嬷思考了片刻,摇头道:“恐怕不太妥当,一是不知大人身体能否经得起颠簸,二是主帅因病退养,军中人心必散。”
我点头,的确如此,那看来就只有派人带着良药什么过去了。“王嬷嬷,那您就挑几个得力的人,带上好的伤药、补品赶去边境吧。”
“小姐,这样的话恐有贼子窥探府中空虚,若是趁机来袭……还是让李嬷嬷带上人赶去吧。”王嬷嬷皱眉道。
我也心知王嬷嬷带人一走,府里便少了镇守的大将,可这次的事情透着蹊跷,母亲大人身手了得、护卫严密竟还让人偷袭成功并伤势严重,我怕她身边之人中便有问题,也只有王嬷嬷去才最让人放心,且王嬷嬷应该有能力揭开这件事的内情,我想她也定是想到了这些只是不放心我而已。最后,我们商量下的结果是王嬷嬷亲自去边疆但只带一个人,府里交给李嬷嬷处理平常事务。
王嬷嬷整备了一下,隔天便起程了,临走把家中的事仔细关照了李嬷嬷,尤其是护卫和安全问题,更让她的两个公子住进了我院子里的厢房就近保护我。我则依旧钻在书房里,寻找着与西夏和镯子有关的任何信息。
倏忽过了一月,日子倒也太平,飞鸽定时来了两次信,报说王嬷嬷已到边境而母亲大人的伤也好了大半,我便安下心来,平时在府里也不用旁人再一直跟着。间中萧临云亦曾多次来访,都被我以身体不适或不在家推却了,除了因为见面后不知说什么外,也是怕见多几次自己真的抵抗不了而沉陷进他的柔情里。而自己一直找寻的倒是一点头绪没有,只在一本老旧的《毒鉴》里发现有种已绝迹的毒蛇比较奇特,此蛇与配偶终生相伴相绕,以宿主的气血为生却又会反补宿主让他不受毒物侵害,若有激怒于它的,它便会袭击除了宿主以外的生物,且毒性剧烈,救治不及时便会丧命。当时我看的心里直发冷,抬起左手看了半天,生怕那镯子其实是两条毒蛇而已,还好左看右看那质地都不象蛇身。
又过了几日,我照常在书房中翻阅着各种书籍,房门一下被人撞开,我吃了一惊抬头看是谁这么莽撞,视线所聚之处竟是那萧临云,我张大了嘴惊愕之极,只见他神情严肃、拖起我的手就直往外冲:“快走!”被他一拽我不自觉地跟着他,我急问:“怎么了?”
“皇上下旨抄家,官兵恐已到门外,再不走怕来不及了!”
我大惊:“抄家?!为什么?!”
“林家上书参你母亲通敌叛国,皇上本不信,但此次你母亲失踪半月有余、今日突厥又扬言需拿你去换敬国公,才让皇上下了旨。”他边走边向我解释,语速极快。
“不可能!我母亲怎会失踪?日前我刚收到飞鸽传书,说母亲安好,边疆战事已渐平息!”我顿起疑心,停了脚步――那信鸽非常有灵性,平日只认母亲大人、王嬷嬷和我,连李嬷嬷都不能单独接近它们,送信飞行途间也绝不会随意停下觅食,它们所送之信断然不会有错。
他见我停下不走一时大急,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将我抱起就掠出丈余。我自待挣扎,却被他顺手点了软穴,我怒目圆瞠,他亦不理,口中说着:“得罪!”一跃翻上了屋顶,脚下再不停留,片刻间便到了尚书府围墙外。这时,下面小巷间已涌入了大队官兵,团团地将尚书府围住,领头的是一个宽眼厚唇的女子,骑在马上正自发号施令:“快,快!王家若跑了一个人去便有你们好看!……”我楞楞地看着这样的场面,心沉了下去,难道萧临云所说竟都是真的?那这信鸽又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看下去,但身子却被托着越离越远。三五分钟后,萧临云终于放慢了身形跃入一处院落,几个转身便进了一间雅致的屋子,里面多是书画,香炉中还燃着淡淡的兰香。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解开穴道,我刚想出声,他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指轻轻搭在我嘴前。就听外间有人走来,不一刻到了门前。
“少爷,大人从朝中让人带话回来了。”一个男子在屋外恭敬地说着。
原来这萧临云仓促间竟将我带回了他自己家,他看向我,我眨眨眼睛,示意不会出声,他就起身走了出去。屋外的声音被压低了,但我依旧听清了那人的话:“大人关照最近城中恐有事情发生,请少爷一定不要离府,尤其是不要插手王家之事。”萧临云答着“知道了。”来人便离开了。随后又听他吩咐:“小虎子,我有点乏了,谁来你都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别搅了我的休息。”有人称“是。”
他回转了进来看我坐在床边发呆,轻轻一笑:“别担心,这里很安全。等过些日子打点好了外面,我便送你出去,你母亲的事也必定会水落石出的。”是啊,最危险的地方一般是最安全的,这宰相的宝贝儿子房间里是定不会有人敢来查的,可我却只想着快点离开此处到边疆去探个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再理他,只细细回想最近四、五个月中发生的事情,觉得若萧临云所说没错那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了飞鸽传书上,否则便是有人在朝中造谣说母亲大人失踪了。会是那林家造谣么?这林家因为与大姐的婚事未成,多少会有些嫉恨但人都死了也不至于如此与王家为敌,难道是大姐未死之事被他们探知了么?而且母亲照理定期会向都城回报战况,除非都被人拦截,否则林家造谣也无人会信。又为何那突厥这时要用我去换那敬国公?难道是为了要挟母亲大人?我思路渐渐絮乱起来。突然,我想起这信鸽其实还识得一个人的召唤,那就是失踪的大姐,是她半途劫下了鸽子将密函换了么?可她没什么理由这样做啊!我随手拿起房间内的笔在纸上作起了笔记――汗,我心算不好,推理问题也必须把每个条件记录下来一条条地分析。
'17'十七暗袭
等我抬起头,面前已放了一杯香茗,转过身看去,那人正站在身边痴痴地望着我,眼神深幽。我暗自凝神,站起身来向他施礼道:“此次幸蒙萧少爷出手相救,心然感激不已,日后必当回报。”
“二小姐若不见外,叫临云名字就好,此事本是举手之劳,还请万勿挂怀。”他温情地说着,“已是晚膳时间,我让他们将菜端在了外间,心然可要用些?”经过波折我也很是饿了,他便将菜一个个地端进了里间,与我同桌坐下。这倒是让我觉得有点在家吃饭的味道,说的当然是我在现代和澜的家,这时空的家里由于长幼有别或尊卑有别鲜有能同桌吃饭的。
我津津有味地吃着,基本上我眼珠子刚一转,想要的东西便已端到了眼前――他真是了解我啊!菜足饭饱后才发现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在大快朵颐――因为这里统共只有一双碗筷。我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他却拿起我刚用过的碗筷毫不在意地吃起了剩菜。我的脸定是红了,怎么这么烫啊!
晚上,我们又遇到了个很现实的问题,一张床怎么睡?我说我睡地上,他却怎么都不肯说断然没有让客人睡在地上的道理,我说他心脉曾受损伤现在虽已好转但绝对不适合睡在地上,他却说他是男人就应该睡地上,还说若我坚持睡地上他就睡到外间的地上去。就这么绕来绕去的将近一个时辰,没看出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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