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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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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高兴的是每年春天,总会有人给我寄来一两片淡粉紫的花瓣,花瓣不大犹如玉兰,上面还有丝丝金线很是好看,而且它还散发着一股淡淡香气,沁人心脾,闻着很是舒服,我就让林林帮我做了个小锦囊,把这些花瓣都放了进去随身带着。没人和我提起过这到底是谁送来的,但我心里隐约觉得该是那白衣少年。
这年冬天,我那大姐要学成回家了,主要还是因为母亲大人为她定了门亲事,对象是当今皇上的表弟,如今在礼部当差,她得赶在年前回来成婚。这可是我在这年代里头回有机会见人成亲啊,自然是兴奋异常、极其期盼。想几年前林林丫头成亲是回她自己娘家办的,后来她又在外面自己置了处小房子,我是一点没看到热闹,见着她问到底是怎样子的,她却始终不肯正面回答我,只说等我成亲那天也就知道了,弄得似乎我是在探听她闺房之秘一样。其实我不过是想知道这里的成亲过程是怎么样的,有点什么规矩和我知道的仪式有什么不同而已,害我一直好奇到现在。
这次有了机会,我自然不再放过,算好时间跑到母亲大人面前求到:“娘亲,女儿今年已满十四岁,也算是长大了,想娘亲日夜为国事操劳,这次大姐成亲的事就让然儿为母亲分点忧吧。”母亲大人欣然应允,吩咐了主办此事的李嬷嬷。我正自雀跃,却听母亲大人又说:“时间过的真快,我的然儿也已不小了,这次你大姐的喜事办好,也该轮到然儿的了。”
我顿时一阵发晕~不会是我的主动请缨,让这位大人误解是我春心萌动也想成婚了吧?我急道:“娘亲!然儿还小,哪能那么快成亲!我还是陪着母亲大人的好。”
“呵呵,娘亲也想多留可爱的然儿在府里,可现在然儿是美名在外,多少人想着呢,怕是娘亲也留不住你多久了。”没想到这位大人竟然还调笑起我来,这讨厌的封建社会,竟然让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幼女成亲,虽说这里的女子可以同时有几个老公,可我实在不能接受没有感情就黑了灯做那种事儿,而且这刚刚才发育还未定型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都不知道呢。
我一跺脚“呸”道:“我才不要那些臭男人呢!”谁想母亲大人竟收了笑容,神色正经起来:“然儿,娘亲一直忙于公务未能与你详谈,前几年你刚回府里时,宰相大人就为她的大少爷来提过亲。本来我朝男多女少,出色点的官家小姐年幼时便定得几门亲事也是平常,那大少爷身家背景好也聪慧伶俐弹得一手好琴,可惜出生时就心脉受损、命难久长,娘亲自是不愿意为难你,当时就以你还年少推却了,从此也不便为你另结亲事,连你大姐也是去年她满十五后才给定的。前几天,宰相大人与我重提此事,并言及这大少爷几年前拜了一位师傅,把病给治好了。娘亲也不知此言虚实,但此子自幼丧父又是她中年所生,一向宠爱非常,我和她同朝为官也不好再拒绝,成婚后娘亲再物色几个身体强壮的给你便是。”
我脑袋顿时一阵“翁、翁”之声,这、这、这不仅仅是身体强壮不强壮的问题好吧!人还得讲个感情不是么,这大少爷我统共只听他弹了两首曲子顺便见了一面,就那一面还把我吓一跳、也没看清楚他到底是何模样,更别说交流沟通、相互了解了。“娘亲,我不想这么早成婚啦!况且我都没和那大少爷说过什么话,一点都不了解他,如何与他相处啊?”我连忙抗议。
“咦?那大少爷在你归臻那晚也是见过的,还与你共奏一曲。宰相说他还曾赠心爱之琴于你,你也收下了,”母亲大人面露疑惑,“直说你们两个两情相悦呢,难道不是?”我额角顿时冒出几根黑线,当年他赠琴于我,我只以为是这时代富家子弟平日寻常的风雅之举而已,虽然对那刻着的两个字略有怀疑,但他又没说是他刻给我的,想找他询问,他又跑了,我那时是没办法才收下的!
“娘亲啊,那年我才六岁而已,什么事都还不懂,那晚又被府试搞的心慌,哪里顾得上看他呀!那琴也是他自说自话送了来的,我是想退给他,可他人影不见,哪寻得到啊!”我连忙辩解,万万不能让人对我有这种误解!虽然不可否认我对有人急着想要和我结婚有点小小的满足感,可这不代表我就真得和他结婚,弄的自己象个花痴一般。“再说我现在还小么,大姐都还没成亲呢。”
“也是,”母亲大人点头道:“那就等你大姐的事办好后先定亲,你满十五再择日子吧,之间你们两人多见面聊聊。”倒~,怎么沟通半天还是这样的结果呢,我极度郁闷。
之后我虽跟着李嬷嬷跑进跑出,可是兴致却再也高昂不起来了。按着一早的安排,我们先是找人将城西原属于王家的一处院落改建翻新,算是大姐自立门户后的府邸,又采买了众多绸缎、香料、玉器首饰、文房四宝等等,部分送去新郎府上作为彩礼,部分留在新府邸里作添箱之物,细细安排了酒宴后又写了请柬一一分送出去。那李嬷嬷是个极其仔细的人,把各项事情办得甚是妥当,也不忘随时告诉我这成亲有哪些规矩仪式、得讲究什么,一个多月下来,我自是知道了这里成亲的众多内容,这本是我极想知道的,可现在却听的非常别扭,老觉得是在给我上准备课一般。


'11'十一长随

其实,这里的成亲仪式并不复杂,归纳起来就是女子一成亲便需离家自立门户,第一次成亲那天上午,女方在自己家中宴请自家长辈亲友算是自立门户的仪式,午宴过后,便前往男方府中与新郎一同去到新府邸,在新房中另开宴席完成拜天地的仪式。当然,若是已自立门户的,则只需接新郎到自己府邸宴客、拜天地便可。只是这里回门的习俗却与我那时空大不相同,这里的回门一般是在新婚后满三个月的那天,女方送新郎回家小住十天,若十天后女方未接新郎回府,则这个新郎以后只能长住在自己娘家,每年女方会到男方家中小住一段时间。听到此处,我忍不住问李嬷嬷,这一般是接回的多还是不接回的多,李嬷嬷说自然是不接回的多。我又问,若那男方已无亲人、房子怎么办呢?李嬷嬷说,那女方会事先为他另行安排住处。我想,大概是这里的女子怕几个男人住到一起后,家中难以安宁吧。
不过,这样的相处方式我还是不怎么能接受,这男的日常都住在他自己家里,还不怕他搞点什么花样出来?这个问题,我可不敢提出来问李嬷嬷,只能私下逮着林林问。林林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会儿,大致意思是此处对男子不贞处罚很严厉,一旦查出,还会连累其父亲一族,且所有已婚男子都在官府报备,孩子出生也必须要由族长和族人一起见臻确认父亲是谁,所以一般家中都对男子管教严厉,很少听说有男子不贞的。我无语,这年代的男人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啊,不过我倒是不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没有男人想偷腥的。
若有人在这个社会里开个男人的娱乐场所,必定会大赚特赚,这里有财有闲的男人很多,可惜社会地位都不高,生活苦闷又缺乏乐趣。不过必定得有很强的后台才行,否则钱赚到了,命估计也没了。
我那位大姐在成亲前一个月终于回到了家,晚上,母亲大人要在家中为她接风,我便随着林林往前厅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咣啷啷”一阵脆响,象是瓷器砸落的声音,我冲了过去,到门口却顿时住脚,只见我那大姐跪在那里,碎瓷满地,而母亲大人却极怒,拍着桌子道:“你!你!你有胆再说一遍!”“母亲大人,女儿已有心爱之人,发誓此生只他一人、两不离弃,实不愿再与林家少爷成亲,特禀明母亲大人,求母亲大人成全。”那大姐以头磕地毅然说道。我目瞪口呆,这年代竟然还有这样的“烈”女子?!还竟然是我那看不顺眼的“大姐”?!
“……气死我了……”母亲大人满脸通红,闷了半天才终于说出话来,“你、你那心上人,姓甚名谁,等林家的亲事办了,我去他家亲自提亲!”
“禀母亲大人,他是我师兄,女儿自到师傅处学艺便与他朝夕相处,实不愿再与他人成婚,也不愿意委屈于他。”
啧啧,佩服佩服!我极想看看她那师兄是何等人士,竟能让小时那么咄咄逼人的大小姐变的如此、如此与“众”不同。
“哈!你师傅收的好徒弟!”母亲大人怒极反笑,“你可知道婚宴的帖子早已发出,你这么做将我们王家的脸面置于何处?将林家的脸面置于何处?又将皇上的脸面置于何处?!”我那大姐却只是跪地磕头不止。母亲大人拂袖而去,不一会儿便来了队护卫将这大小姐“送”回了房间。第二天晚上,我便从林林那听说这位大小姐因被母亲大人禁足而绝食了。
我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时代发生这样的事,竟然还会有一个女子为了一生只面对一个男人而敢于对抗几个家族的,我不禁有些钦佩她的勇气,只是不知道这个男子是否真的值得她这么做,毕竟,可以一生只面对一个女人的男人在我以前是没见到的。
那日开始,尚书府的气氛变了,家中明显多了几组来回逡巡的护卫,而我那长随小米也开始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边上。可能是我那位大姐拜师学艺八年后已身手不凡,而那师兄也不是平常人,母亲大人怕他们一个私逃一个劫人吧。这件事情本与我没什么太大关系,我除了偶尔去母亲大人那里装模作样安慰几句或是和林林一起唏嘘两声外,还是照样过着悠哉悠哉的小日子,心里却暗自盘算着怎么把自己的亲事也给解决掉,照这大姐现在里外三层被围的样子来看,母亲大人是断不会如她的愿了,连她那样的身手都跑不出去,我就更别提了。看来自己的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想个妥当的法子,万不可硬碰硬。
她们母女的拉锯战已经持续了四天,王嬷嬷以前做过几年大小姐的管事嬷嬷自与她有几分情谊,也已放下那冰冷的表情两边劝解了几次,可惜效果甚微。那大小姐依旧不肯进食,而母亲大人也一步不退,估计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我倒开始盘算是否该以这位大姐的故事为蓝本写一部这时代的言情小说交给“爹爹”去出版,想来必定煽情以极、赚得众多男士的同情热泪。我边打着如意算盘边洗完澡,顺手端起自己发明的睡前养身饮品,打算喝完后上床睡觉,却发现茶盅里的是另一种茶水,形状如蜂蜜水,还带着股清香,我问林林这是何物,她说是大人吩咐端来的养颜之品,我觉得味道不错,便几口喝了,随后站在床前解开中衣脱下,顺手交给身后的林林。
可是、可是接过衣服的手却并不是林林的,而是一双有力的、略有薄茧的、男人的手!我骇然!连忙抢回衣服披在身上,虽然自己其实还穿有薄的内衫,而且以往在现代大热天的时候穿的比这更少,可毕竟在这时代生活了八年,多少也有点习惯了这里的穿衣方式。回头一看,站在那里的竟然是我的长随小米,而林林早已不在房内!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的话音竟然有点颤抖,“林林呢?”
“奉大人之命,今日起由小米伺候小姐休息。”这小米恭身说着,似乎说的是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我心里又一阵发颤,不禁提高嗓子喊到:“林林,林林!你给我死进来!”在我连唤了几次、声音越来越高后,那林林终于走了进来。我指着小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嗫喏道:“您即将定亲,也已满十四,按规矩当是如此,所以大人今日吩咐了此事。”
我大怒:“规矩?什么规矩?谁定的规矩?”“祖上传下的规矩啊,大户人家的小姐一向如此。”林林竟理直气壮地回答,末了还凑过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您别担心,您刚喝了臻果汁是不会痛的。”
我只觉脑子里一阵发晕,脚一软便向后倒去。他们急忙扶起我,让我半躺在床上,又掐人中又扇风,最后林林竟然还取出一个有薄荷味的小瓶子放在我鼻子边。我其实也没真晕过去,只是气急之下有点使不上劲,心想定是那位大人见她大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忤逆于她,担心她的二女儿也会一不小心被哪个男人所迷惑,便先送个家养的过来从小调教。我只觉疲惫万分,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他们。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我内心紧张,直想着快点把跟前的大麻烦给解决了,可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反正打是肯定打不过的,逃也是想也别想。我正自转着脑筋,只听房门发出一声轻响、屋里陷入黑暗,床褥则明显沉了一下。我顿时浑身肌肉绷紧、暗喊一声“糟糕”,我一直未出声定是被他们误解为默许了。既然用强的我比不过他们,那现在只有开导开导小米,让他主动放弃了。
我挡住小米试图替我解开领口的手,故作镇定地问:“小米,你几岁了?怎么入府的?”他楞了一下,缩回手说:“今年十七,因为年幼时家中遭了大水,我便被卖入府里。”才十七岁!这里的人可真是早熟啊,一会儿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送我琴、一会儿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又上了我的床。
“那大米是你亲哥哥么?”我又问。
“不是,只是同村一起被卖进府的本家。”哦,原来你姓米。
“那……那你又怎么会成了我的长、长随?”我虽一再镇静,还是在“长随”两字上打了隔楞。后来,不管是我自己说还是谁提起“长随”这两字或是见着哪个人带了个长随,我都敏感之极,经年不愈,可见此事对我所造成的心理阴影。
“那年小姐入府前,大人便选了几个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习、比试,后来小米胜出了。”小米淡淡地说。哦,看来这长、长随还不容易当上,也可见那位大人早就准备好了,我不禁更加紧张。
“那大姐的长、长随呢?”“他比小米早入府几年,原本一直跟着大小姐,后来不知为何,三年前犯了错,被大人赶了出去。”看来这里的确有养长随的规矩,苦啊!
我一时想不起来还能聊些什么,手心直冒冷汗,房间也恢复了安静。过了一会儿,只听小米说到:“小姐,夜深了,休息吧。”我听的混身一震、坐了起来,沉声说:“小米,你今天上了我的床,就得答应以后凡事都只能听我的,不得违背,你可想好?”
小米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中点头说:“小米自当谨遵小姐吩咐。”“如此就好,”我偷偷呼了口气,“我近日不太舒服,没我同意,你不得碰我!也不许对外谈论此事!”说完后迅速拉好被子,以背对他。
这一晚小米果真非常老实,我也在数到三万五千八百六十三只绵羊后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临睡着前还很为自己不值――都是些什么呀,弄得自己连个十七岁小孩都害怕。


'12'十二冷爷

第二天醒来时小米已起身,他见我醒了,就欲上前为我穿衣,我连忙摆手说自己来,他便去端了脸盆过来让我洗漱。突然看到一个大男孩在面前做这些事情,我很不适应,但想想自己原也不是真的什么十四岁女孩,现在只要不用强迫我做那事,其他非原则性的事都好商量。
等我在小米的“帮助”下用完早膳后,林林才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我瞪了她一眼,指指自己的脑袋,她便会意地上前帮我梳起头发,小米则退在一旁。我看他还站在房内,便对他努了下嘴:“小米,你先出去一下。”他才施礼走开。
我由着林林摆弄着我的头发,等着她先开口。果然,没多会儿她便忍不住问我:“小姐,昨夜过的可好?”我冷哼一声:“林林,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眼里越来越没我这个小姐了!”
“小姐,奴婢可不敢啊!”她连忙为自己辩解,“瞒着您也是因为尚书大人想给你个惊喜而已。”
惊喜?!没把我魂给惊了!我又冷哼了一声。那林林见我不出声,讨好地说:“小姐先前不也一直问林林成亲到底是怎样的么,现在小姐自己不就都知道了么。”我顿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我当时问的是这个么!?论婚龄,你的还没我的长呢!小毛孩子一个!
林林看我脸色始终不善,乖巧地转了话题:“听说大小姐仍旧没进食,已经连着快五天了,人都有点迷糊了。大人让嬷嬷们灌米汤给她,可灌多少她吐多少,您……要过去看看么?”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真担心起来,记得以前课本上好象说人不喝水不吃东西的极限是七天,现在她已捱了五天,再下去怕是会昏迷。尤其经过昨晚的事后,我对她大胆站到母亲面前表达自己的想法并进行抗议的行为更加地佩服,我自问自己现在还做不到她这样,对她的讨厌也就淡了许多。听林林问起,我觉得自己是该去看看她了。
禀明母亲大人后,我们三个(当然还有林林和小米两个)到了她住的“竹苑”。拿出母亲大人的令牌后,护卫们仔细看过才放我们进去。我看着这架势,再一次为自己没有莽撞地强行拒绝她的各项安排而庆幸――这位母亲大人统领兵部、行军打仗多年,端的是不好惹!我让林林和小米在房间外等着,自己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那大小姐半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嘴唇干裂,人憔悴的都快认不出来了。我心生怜悯,轻轻开口:“他一定是个响当当的好男儿吧!”她微微一震,睁开眼睛看着我,一会儿却又撇过头去说“不要你来可怜我!你走!”我微一叹气,放下手里的食盒。
“我本也不想来看你,”我悠悠说着,“一直以为你也算是个聪敏人,可没想到你竟只是聪敏在脸上而已。”
“我没请你来多管闲事!”她怒道,“我从小就讨厌你,更讨厌你那爹爹!你用不着在这里装好人。”
“呵呵,难道你真不想再见你的那位师兄了么?”我故意拖长了那师兄两字。果然她激动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命在就希望在,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再想一下,若你师兄也如你爱他这般地爱你,必会为你现在的样子心伤难过、你不吃他也不会愿意独自进食,若你真的因此一命呜呼,他也必定会随你而去,你难道真的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么?难道你已不再希望能有一天和他比翼双飞、畅游江湖么?”
其实,这道理谁都知道,但是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很难再自己退出来,而我更清楚这里除了我之外定不会再有人提醒她这些。现在,只要她心里还有一丝期盼,她就不会再坚持干蠢事了。
果然,她嘴唇发颤地沉默了许久后终于撑着坐了起来,让我拿粥给她吃。我默默看她一口一口艰难地咽着,暗暗希望她最终能得偿所愿。
她终于吃完了这一小碗粥,有点羞涩地对我说:“能不能帮我件事?”我没马上回答她,揣摩着她的意思。“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她喘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小声地说,“我想你去见个人,把它交给他。”
她见我仍旧没出声,便低下了头,摸着玉佩道:“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从小总见爹爹一个人孤单地等着母亲大人却始终等不到几天。我那时就开始恨你爹爹,觉得定是他抢了母亲大人,也开始讨厌你,尤其是那年你归臻,母亲大人还把弟弟赐给了你爹爹!我知道爹爹定然万分伤心,所以我站起来让你表演曲子,原是想让你出丑,可结果反倒让你出尽风头。”说到这里,她自嘲地一笑,“说实话,我一直很怀疑,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恬然。”说完,她看向我。“可我和楚郎相爱后,就明白了这一切的错并不在你和你爹爹身上,有决定权的是母亲大人,你们也不过同我们一样。所以,我不想再象母亲那样生活,也不愿意我的楚郎象爹爹那样孤单。”
她的确是个聪慧的人,能在这时代里把问题看清到这个程度已很是不容易。我默默接过玉佩说:“我只能尽力。”她笑了,轻轻说:“无论如何,谢谢你。城南悦宾楼的刘掌柜,你让他带你去见冷爷,东西交给他就行。”
我转身出了门,林林立刻迎了上来,我没理睬她的唧唧喳喳,兀自往回走,想着是否真要替她去送这件物事,心里知道这东西一旦送了过去,必定会引起点风波。
不多会儿,府里便传开了大小姐进食的消息,众人的脸上如释重负。所有人都很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些什么让这位倔强的大小姐放弃了初衷,我当然不能如实回答,只说我之前母亲大人和嬷嬷们的劝说已经让大姐动了心而我恰好在她已打算进食的时候去看了她而已,众人竟也不疑,这件事就揭了过去。想来是因我之前一直与大姐有嫌,他们不认为我这“乖乖女”有什么理由会去为她说谎骗人。
用过午饭,我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借口出去添点新面料便带着小米骑马出去了。王嬷嬷见我还带着小米,也就没多问。我先去了城南的吉祥布庄,问老板要了新进的丝绸样子,随意挑出几款,接着就装着闲逛的样子晃到了那悦宾楼。
悦宾楼在这都城内也算是老字号,楼里的那道“千丝万缕”远近闻名。走进门去,便有小二迎了上来:“两位客倌,用餐还是住店?”我抬手给了他一些碎银:“我找你们刘掌柜,有事相商。”小二点头哈腰地接过,恭谨地请我进后厅,我回头对小米说:“我去和掌柜商量一下酒宴的事,你在外面等一下。”就转身跟着向里。
那刘掌柜一副寻常生意人模样,听我说找冷爷,眼中闪过警惕,上下打量着我。我有些不耐刚想发话,却见他已转成了笑脸:“原来是王大人的千金,您请随我来。”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打扮,难道哪里写着自己的身份么?随他上了二楼,我暗中警惕:我与他初次相见,他却能马上认出我来,此人若不是生意上极其精明,便是对王家有所图了。
他走到楼层尽头的一个雅间前停下,轻扣几声后打开门,对我一恭身就转身走了。我疑惑地朝雅间内走了几步,里面静而无声,又向前行了几步绕过屏风,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的男子靠坐在窗前,手里握着一个薄瓷茶盅,面朝窗外。我犹豫了一下,施礼道:“请问这位先生可是冷爷?”“你找他何事?”那人冷冷地反问,仍旧背对着我。我听声音猜测他应该年岁不大。
“我受人之托前来将一件东西交给冷爷,还请先生告知他在何处。”我皱了皱眉,难道这冷爷还是个大人物?见他还要过三关一般。
“哦?”他语气了了,却突然转过头来直视着我。
那是一张年轻俊朗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阳刚又带有霸气,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带着火焰,咄咄地盯着我,顿时一股无形的压力扑了过来。我滞了一滞,心里不悦,但还是把话重复了一遍,顺便把怀里的那块玉佩取了出来握在手心。只见一个身影从眼前飘过,我已失了玉佩。
“你究竟何人?如此无礼,意欲何为?”我怒声道。
“我是何人你不久就会知道。”他毫不在意地说。
“此玉佩乃是她人信物,还请先生赐还。”我因吃不准他是否冷爷,语气里尚自忍耐,眼睛却怒气冲冲地瞪向他,他万分有兴致地回瞪着我,眼中的火焰更加炙热。
相互对视僵持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放柔了不少:“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我会替你转交。”我没料到他会如此说,倒是楞了一下,犹豫着是否要相信他的话,他却语气又一冷:“天快黑了,你回去吧,再晚,就有人要冲上来抢人了。”我只觉他话中有话,回了句:“你说什么?”他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鹜,“春宵苦短,怕是有人等不及了。”说完也不理我就走出了雅间。
半晌后,我才顿悟他话中的意思,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追出房门,却哪里找得到他人影。
我快步走下楼梯来到外间,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店堂、伙计们热情的吆喝声,我有点恍惚,直觉告诉我这里先前一定发生过什么,而且……小米不见了!
现在想想,那天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直接改变了我在这个时空的人生轨迹。
我问遍店里的伙计可看到那长随小米,所有人都摇头看着我,似乎他从来未踏入过这个店门,我自知不妙,但仍心存侥幸,骑着马跑回尚书府,而那里的情景却让我更加心惊――刚有人闯入府中,伤了众多护卫劫走了大小姐,而小米并未回来。
我心知劫走这大小姐的必定与城南悦宾楼冷爷有关,从时间上来看,他们应该早已埋伏在尚书府周围,趁着今日母亲大人在朝中未回、家中又为大姐进食而高兴的时机闯了进来,只是不知道玉佩是这大小姐故意让我送去以引开我的还是仅仅巧合。


'13'十三亲薄

母亲大人已从朝里赶回,站在人去楼空的竹苑里大骂“不肖女”。这时,王嬷嬷上前说道:“大人,大小姐本是聪慧善良之人,自小也极其孝顺,此次若无贼子从旁教唆,必不会如此。且贼子胆敢光天化日闯入府中劫人,猖狂至极,行动中配合默契、行动迅捷,可见是训练有素,小人认为必定是一伙惯犯所为。”
母亲大人皱眉道:“难道,你认为是‘逍’字逆贼所为?”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逍”字逆贼的名号,不禁好奇。
“大人,那伙‘逍’字逆贼不但对现世不满,教唆幼女暗地开设专供男子玩乐的场所,还豢养众多死士一再作恶多端。先前探子也来报,此次突厥国王之侄叛乱谋篡,正是得到了他们的助力。”王嬷嬷语气异常严肃。
我听得万分诧异,她的意思应该是这时空里有些男子对他们现在的人权地位很是不满便组成了一个叫“逍”的组织,不但开设各种风月场所满足男子私欲,还帮助男人篡夺大位,以期彻底颠覆男子的弱势。我心里大乐,呵呵,这里的男人终于意识到该有行动来增加自己的福利了。
“嘭……!”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神游,只见母亲大人一掌击碎了手边的方桌。
一会儿,我看她们都铁青了脸不再言语,觉得终于有我说话的机会了,便咽了口唾沫:“母亲大人,今天女儿也遇到了一桩蹊跷的事儿。”
接着就把今天小米失踪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是隐瞒了“冷爷”的部分,只说去布庄买布后正好逛到了悦宾楼,想着那里的“千丝万缕”很有名就进去试试看是否可以在大姐的婚宴上加上这道菜。她们听后先是安慰了我几句又仔细询问了我入店与出店的时间,我一一如实回答。最后,她们得出的结论是:小米可能是那贼子在府中的内应,因为他失踪的时间正好和府里被劫的时间相吻合,而此次劫持若无内应是断然不可能把府中情况掌握的那么及时准确的,而当时只有小米一人外出(除了我之外)。于是母亲大人下了命令全城搜寻小米。
晚上,我迟迟不能入睡,总觉得小米若真是内应完全可以装做没事人一般随我回府,这样反而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又回想今天发生的事,回想悦宾楼里那年轻人的怪异言谈――他竟然能知道昨天晚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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