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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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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的“隔层”缓缓让开,但依旧跟在我身边两侧。短短的几米路走得我沁出薄汗,哎,这地上的青石铺得也太高低不平了吧,怀念以前光滑的水泥路啊、如今只能在梦中见了。我兀自叨叨着,脚下却不知如何给绊了一下,巨痛中人往前扑去,心里一阵咒骂――当众出丑事小、大冷天的疼痛可是实打实的。再说了千万别砸到偶的脸啊,否则在这时空里我真是一无是处没得混了。
耳边听得风声骤起、心里盼着快点有人来救“美”……哈!果不其然有手伸来,我喜出望外,心想这么多人在边上站着总有几个反应灵敏些的么。只是、怎么人还没被扶稳手又换了一双呢!来回换了那么三四次后,听着周围似是拳脚相加的声音,才顿悟:敢情这是为了扶我打起来了!看来靠别人怎么都不如靠自己来得稳妥啊,你们就打吧,打到我彻底摔倒了就都明白了。
虽然已闭上了眼打算不管,可老这么被晃来晃去得实在是难受得很,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在某个间歇里费力地喊出了一嗓子:“住手!都给我住手!”
终于周围的声音渐渐静止、我也被扶稳坐在了某人的腿上,稍稍镇定了下心神睁开眼睛、看到那人的衣角……呵、蓝紫色的。
苦笑啊,武功高强终是有好处的,至少抢东西的时候不会抢不过人家。不愿意抬头、怕看到他的神色。
“唉……”轻叹声擦过耳边,一件长袍盖在了我的腿上、挡住众人的视线。受伤的右脚很快被脱去了鞋袜、轻柔地抹上了药膏,在他手掌拿捏合度的按摩下、疼痛好了大半。
'50'番外沈上
我,沈言楷,沈氏一族的未来族长,自我出生起就被善于摸骨的大长老定为“骨骼清奇、极是难得”,于是我便在药水里长大。到了五岁,又被老族长冠了个“天资聪慧、必成大器”的帽子,于是自那以后、我便再未能和族里别的孩子一起玩耍过。
直到我七岁那年,族里来了几个买药的异乡人,我才真正有了一个玩伴,虽然每年他只能在这里呆一个月,但每次他都敢给我带些稀奇古怪的被族长和长老们列为玩物丧志的东西。他和我同岁却有两个名字,一个叫秦无伤、而另一个叫鲁斯图。
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想笼络我,比如这个玩伴。虽然能确切知道沈氏一族秘密的人不多、但总还有那么几个模糊知道些的,就算是不知道的、能得这天下药材大家的支持、总是件大好事。我一直冷眼看着他们的各种手段,有兴趣了便随意敷衍一下。
所有人中只有他的方式让我觉得有那么点意思,因为他一来便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我要和你做朋友,因为你很强、我也很强,我会为你做别人不愿意为你做的事,但天下有很多事现在我还做不了,因此、你得帮我。
我斜着眼睨了他很久,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坦然、神色间没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哈,真小人么?!随手将嘴里咬着的小半截树枝甩出,看着他身形连续变化终是挡住了我的八成功力,我拍拍手说:“那就看看吧。”其实我想看的是他究竟想做些什么现在做不了的。人一旦唾手可得的东西多了,我就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是想去奋斗的,那时唯一让我想的长久些的,不过是长大了当上族长便可以知道谁究竟是我的父母。
很小的时候,我曾经以为三长老是我的父亲,可他却说、作为宗室弟子是不能成亲生子的、连我也不能。这让我对自己的身世好奇了一阵子,可长老们却说唯有当了族长或长老的人,才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所以、成为族长知道这些事便成了我那时唯一有些兴趣的事。可我总会成为族长的,毫无疑问。
十四岁那年,我的万象功练到了最后一层,这让长老们欣喜若狂,他们说族里已有太长时间没人能练到了,我倒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能想到的不过是以后他们再限制不住我的自由了,让那些陈规旧俗从此见鬼去吧。可没想到的却是,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个人、让我自己甘心情愿又踏入了族规的深渊里。
族人们都说,这天下怕是没有我配不了、解不了的毒了,我也一度这么认为过、直到我遇见了她。
她、是一颗毒药、我的毒药,我却找不到解药。我多希望我从未踏入过她在的那座府邸,或者、那一切只不过是梦境也好,这样我就能永远地自由下去,如我一直所想的那样。
它、无声无息地侵入了我的身体、我的心,一丝丝地剥下我的防护,缠绕着、攀缘着、腐蚀着,在我猛地想起应该反抗时,却已是虚弱的只能逃跑、披上我本不屑以极的东西来强自伪装、苟延残喘。这世间最毒的东西莫过于此!
站在悦宾楼,周围人来人往。她已去了内堂,我知道她这是来送玉佩的,我和秦无伤的计划顺利达成,我也该走了。想起昨晚,她清脆的声音:“你今天上了我的床,就得答应以后凡事都只能听我的,不得违背,你可想好?”我知她不过是想拒绝一个不是我的人与她同床,但我心里依旧一阵激荡。她的确是特殊的,不论是她平时的神态举止还是在床笫间,我不禁微笑。那如果昨天不是她先这样拒绝了,我是否会最终自己停下手来?这个答案我竟不敢去想!看着大街,我恍惚间意识到,或许、我只剩了现在这个机会逃离……于是,我跨了出去、内心庆幸着并未告诉秦无伤自己会亲自潜在王家。
十七岁那年,秦无伤曾跑来问我、这世间可有什么东西能禁锢住一个人,让她至死都只忠于你。我问他这要禁锢住的是人的心还只是人的躯体,他想都不想说“我都要”。呵,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东西,若非你能得到她的心,你就只能让她迷失本心而已,迷失了本心的人你还会要么?他马上又说,那我就先禁锢住她的人、再花时间去得到她的心。我顿时大笑道:怕是你的心早为她迷失了吧。
没想到,我终也迷失了自己的心,却连争取都不敢去尝试,因为我知道自己并没有把握、我不懂得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心……一旦去了、押上的便是自己的命。
'51'五十对峙
等一切弄妥,我低眉说了声“谢谢”便强撑着要站起来。
“去哪?”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将我压制在他怀里。
“去做没做完的事。”我冷冷地回答他,知道他一贯的“本事”,说话间可不敢带有任何感情色彩。
“一定要去?”手依旧抱着我不放。
我点点头,他的沉默让我如坐针毡,忽然他长吸一口气、头侧了一下又迅速转了回来,“好!”说着便扶我起来站好,人却消失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他又去干什么了!再如此下去,我非给他弄疯了不行。忽听高处传来打斗声,忙抬眼看去……他、竟然硬是闯到了母亲大人那里!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拿着多少家伙朝他身上招呼,只顾着把个大小姐揪出来、顺手又将长老扔回到他那些暗卫群里。
“沈言楷!你究竟在干些什么!”我怒吼着,也不管脚痛不痛了、快步跑了过去。他这样是明摆着不要命了!
他斜眼看向我,一手抓着大小姐的衣领,狠狠地说:“我不过是在做答应过夏儿的事而已。”
“你……”我顿时口吃,看着他肩上那把砍入很深的刀兀自晃着、直冒冷汗,“你、先前不做现在再做已来不及了,我改变主意了!你给我过来!”
“夏儿的主意可以改,可沈言楷说的话不会变。”他冷冷地说着,手指上的骨节泛着白。
疯子!我费尽心机在这里劝得母亲同意放人、不再追究逍遥门和你的事,你倒好、一下子全给毁了!就算我也很想杀了她,但要杀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杀啊,就算这大小姐名义上已是死了的,但她现在毕竟隐在母亲身后,代表着大宋的官府力量,如此杀了她、只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你就不能再等上一等么!你平日里那些个聪明、心机都上哪里去了!
眼看他马上就要用力的样子,我顺手从边上拔过一把刀来,往自己的脖子里一架,好、你这招我也会用,看谁狠吧!
“你给我过来!否则我也无颜再面对母亲大人、在这世上苟活了。”我怒视着他,见他目光一颤,心知这威胁起了效果。
“夏儿还有很多未做完的事,如此做并不值得。”对峙半天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来,让我差点吐血。归根结底你不就是看我答应秦无伤你不乐意么。
“秦某说过的话本就不会改变,想二小姐也是将门虎女、为人极重信义,今日这掌就算不击也是无妨的。”那厢里的秦某人慢慢靠了过来凉凉地说着,这话明着听是在解围其实是把沈同学往死里逼啊。再看他手掌已握成拳,明显扣着暗器,想来我的刀还没来得及抹到自己脖子就会被他一下打了开去,何况还有萧临云在边上看(请读第一声调)着呢。
母亲大人,女儿实在没福气也没本事同时搞定这三个人,您见谅吧。想着,人便跪了下来。
“母亲大人,然儿知罪。”
“然儿何罪之有?”母亲大人眯着眼睛看向我,嘴角微撇。
“沈郎未事先禀明母亲便出手拿人,冲撞了母亲、实是然儿平日教夫不严所致,”我一字一字地说着,哼,不让我自己伤自己是吧,那我找人来帮忙,“所有过错都在然儿一人,然儿愿受家法国法处置。望母亲念沈郎也是一片孝心、原谅他这次的卤莽。”自穿越到此我都没说过如此肉麻的话,也不理会那三人听后会各有什么表情神态,反正今日算是豁出去了。“还请母亲保重身体要紧、万勿气恼动怒。”
说罢,头略略一侧、低声喝道:“言郎还不快快跪下,向母亲大人赔礼认错!”
看着他诧异非常又眼圈略红的尴尬样子真是太过瘾了,哈哈!来到女尊社会头一次如此过瘾啊!平日里竟被欺压来欺压去了,如今我当众认了你,你若依了,从此后可得恪守夫道,你若不依可不能怪我再不认你。哈哈!
踌躇片刻,他终是掀起衣角跪在了我身边,但手里依旧拽着那大小姐,而这大小姐也因被封了穴道有气撒不出、眼睛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母亲大人估计被这突变弄得搞不清楚状况了,凑了过来轻声问道:“然儿,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我只能眼一闭,也不管背后那数道灼热,回答道:“女儿与母亲离散之时已同沈郎成亲,因一直未能见着母亲所以不曾禀明。此次沈郎到都城也是为了追拿陷害母亲大人的元凶而来,只是前几日他失了女儿的消息、一时着急被人诓骗才卤莽犯下此错。”真是吹牛越吹越顺口,脸都不觉得烫了。
“是如此的么?那然儿可捉到元凶了?”母亲大人的脸色不大好看,也是、被人陷害失踪了一年,这滋味一定不怎么好受的。
“已捉到了,母亲大人,正是沈郎现在扣住的这人。”我朝地上的大小姐一指。不好意思了啊,既然你本来就作恶多端屡次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今日这么说也不算太歹毒吧,何况他们都说你最有嫌疑呢,牵连总是有些的吧。再说谁让你现在晕了过去呢,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辩解的。
母亲的脸色顿时变了三变,“然儿可知此人是谁?”
“然儿知道的。”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正因为此人利用了这个身份才使母亲未能设防。”
“哦?可有证据?”母亲大人的眼中寒芒顿闪。“若是无凭无据,然儿可莫怪娘亲今日饶不过你的沈郎,你可知他本是你大姐的……”
“我知道的母亲,”忙截住了她的话头,“他本是大姐的师兄。”心知母亲大人想起当年大姐为了这个师兄连家都不要了,今日见我又如此袒护于他怕我也是中了他的美男计。她不反对我娶他以利用他的势力,但绝对不愿意我对他动真情。只能又肉麻地加了一句:“如今沈郎既已与然儿成亲、定会如然儿一般地孝敬母亲大人。”
心里暗骂着沈言楷惹的事不少,侧眼瞟了他一眼却见他脸色苍白、身上衣衫已经大部分染上了鲜血,不免又有些焦急,你倒是先止一下血好不好,至少把那肩上的刀取下来啊。
母亲大人被我这话一堵、倒是一时说不出什么别的来,应该也是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家丑、便转了话题:“那然儿就先说说这证据的事吧。”
证据,我可真没证据啊,不过是按她平时的作为推测的。
“大人,此人果真是元凶。”正想着要把这事的解释工作推给身后那位秦先生呢,萧临云便已自动跪在我身边说起话来,“原先属下未能及时禀明大人,实是因为大人身上余毒未清、而解药只她才有,属下心存忌惮,希望大人身体能早日无恙、再如实禀明。”说着他又指了下沈言楷,“如今沈公子已入都城,他医术精湛尤擅解毒,有他在大人身边便不用再惧怕任何人的毒,故属下恳请大人将此元凶缉拿正法。”
还是萧临云好啊,肯主动出来为我作证,若如他所说母亲是他救的、那母亲该会信他所说。
果然母亲大人的眼光柔和了不少,“萧儿的话娘亲自然是信得过的……”呼!她这声“娘亲”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萧临云说的?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想听清楚点,可惜她话未说完,沈言楷的手已向一边扯过,卸下了那大小姐的面具,轻轻打开狐狸形眼尾的那颗泪珠状宝石一倒,顷刻间从面具里滚出了数十粒如黄豆大小的各色药丸、气味各自不同。哼,竟然连人家贴面的小机关都知道,沈言楷你就等着吧。
母亲大人顿时站起身来貌似激动地大步跨到跟前,抢过其中一颗火红色的辛辣药丸在火把下眯着眼察看。
“把她弄醒。”终于她声若寒冰地说。
'52'新王
我看看手镯,再看看跪伏在周围的人,心里惊讶此镯还有让人见了跪拜的能力,估计他们拜的也并不是这镯子,而是给我镯子的这个嚣张男人吧。
他见我迟疑,又上前两步,低沉地说:“自得知王大人失踪,无伤便连夜自千里之外赶回,途中听闻王府被围,二小姐可知无伤内心焦灼?入得都城却又失了二小姐消息,无伤日夜探寻,今日终得见二小姐安然无恙,内心甚是欢欣。”这人的确很有领导才能,说起话来极度煽情,一边是强势的逼迫一边却又温柔地剖心自白。
他顿了一顿,再上前两步,手也向我伸了过来。我瞬时清醒,连忙收回手向旁边连退几步!有点感动归有点感动,可这人再如何地对我情真意切,我都难以忍受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尤其是想起因他中毒的萧临云以及无辜失踪的小米,又如现在受伤的叶靖,可不能一时被他的小伎俩所迷惑住。
“哼!说得如此好听!如今这镯子戴在了我的手上;限制的是我一人而已;合了你的心意可又有谁能向我保证你日后真的如今日所说一般?!若真有此决心;怎不见你给自己戴上?”看他被我的这番辩驳说得一时难以回答的模样,暗自冷笑一声,“而且这世间感情之事本就难以勉强,先生的美意恐心然无福领受,还请能取去镯子另赠有缘之人。”我语气一转,拒绝了他的柔情。
再瞧向他时,他已神情剧变、模样甚是骇人,我有点后悔自己不够冷静,在这么多人面前削了他的面子,过早地激怒于他。若他此时发难,我必定无法逃脱,萧临云拿不到解药不说,没得还连累了一边的叶靖。暗暗咽了口口水,心中盘算接着该如何办,却见一片银光暴出、大半袭向了秦无伤,我已被叶靖拉向山坡。
跪拜在地的那些人估计未料到这时叶靖会突然发难,反应都慢了片刻,那银光来得又急,有人大喊一声:“保护主上!”就都扑向了秦无伤,一时倒是未见几个人能有空来拦我们的,叶靖便得以与我跃上山坡。
可惜暗器能挡住他们的时间毕竟有限,一阵“叮、叮”坠地之声后,鞭子已如影般追了过来,同时空中还传来秦无伤的声音:“难道二小姐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么?”我身形不由得一顿,刚想不再理睬他,却觉腰中已被牢牢缠裹住,人也被一股柔劲直往半空中拽去,身边的叶靖待要救我,却被尾随之人从中拦住。我大为恼火,此人一贯狡诈,总是利用别人的心理弱点给他自己制造机会,如今这鞭子虽似软软柔柔地裹在身上却是一点都挣脱不了,心想罢了罢了,这秦无伤虽然强悍,但应该是不会伤我的,而以叶靖的本事只要不再受我拖累必定能安然逃脱,这样我内心也会安心些。我干脆闭上眼睛,听着“呼呼”的风声从脸庞边擦过。
“啷……”一声钝响,我感觉到鞭子断了,我的滑行也意外中止,一个温暖的胸膛将我紧紧地拥住。恩,那气息……是熟悉的淡淡的兰香,我犹疑中睁开眼睛,叹息着,果然是他啊,这个能让风景都为之失色的男子。
“萧临云,你还没死么。”阴沉地声音传来。
“呵呵,萧某的命还没那么容易被人拿去。”他朗朗地答着,眼睛却未离开我。
“你已中毒甚深,凭你的功夫本尚能压制个五天、七天,”秦无伤狠狠地盯着他,手下的人慢慢围了上来。“如今你一再妄动内力,看来是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大惊,难道萧临云的毒压根就没解掉么?这几天只是他强自伪装的假象?我连忙握住他的手,眼睛牢牢地盯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复,他却轻轻拍拍我,转过头对着秦无伤缓缓地说:“萧某的命早在八年前就该没了,这几年只是为了内心的一股执念而一再坚持,生与死早已置之度外。”我内心痛极,看来他的毒是的确难解的很,否则他是不会送我到城外只留一个随从给我就这么早离去的。
“倒是你,尊贵的鲁斯图王,您刚夺了突厥大位却不在自己的宫里守着,跑到大宋国土上来不是找死么?”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声音已是严厉。
“大胆!”秦无伤身边的两人同时出声呵斥。
秦无伤听了却并不动怒,反倒笑了起来:“哈哈,想你大宋堂堂兵部尚书失踪未能及时寻回,还被你朝昏君判为通敌之罪,如今你们人人自危,还会有谁一心为她镇守江山!再说我秦无伤想要做的,谁还能拦得下!”
我听他竟是突厥新王,心里自然惊讶,难怪此人处处如此嚣张可以让我有敌国之富,也难怪那日会有突厥王传信要大宋将我送去换那敬国公。只是此时这秦无伤是什么身份对我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从他那里拿来替萧临云解毒的药。
“拿来!”我脱出萧临云的怀抱朝他大声喝道,“你快拿解药来!”
“没有。”秦无伤在情敌面前一脸的冷酷,刚才的柔情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就算有,也已没用了。”
我气急:“你太可恶了!秦无伤!你不能因为你自己想要得到一件东西而不择手段、不管别人的死活!你太自私了!”
“呵,我是自私,因为我不想和别人分享!”说着,他眼睛里的火焰更炽,“而且他的死活的确与我无关,若不是他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根本不会中毒。”
我被他那句“见不得人”说得有点脸发烫,想再与他辩下去,却被萧临云轻轻拉回到他怀里,我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心里直害怕秦无伤刚才那句是真话,不禁回抱住了他落下泪来。秦无伤见了更加恼怒,向旁边使个眼色,那些蒙面之人立时行动了起来。
我又被抱着跃入了空中,耳边风声更劲,兵器相交的声音亦是不绝于耳,我紧紧地攀住他的腰,只想着不再松手。
渐渐地,嘈杂的声音渐远,空气也越来越清冷,想来是他已带我逃离了是非之地。我慢慢睁开眼,痴痴地看着这个在十四岁时便把他的视若生命的琴交给了我的男子,其实,感情的爆发真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或一曲心声,不是么?
'53'意外
我看看手镯,再看看跪伏在周围的人,心里惊讶此镯还有让人见了跪拜的能力,估计他们拜的也并不是这镯子,而是给我镯子的这个嚣张男人吧。
他见我迟疑,又上前两步,低沉地说:“自得知王大人失踪,无伤便连夜自千里之外赶回,途中听闻王府被围,二小姐可知无伤内心焦灼?入得都城却又失了二小姐消息,无伤日夜探寻,今日终得见二小姐安然无恙,内心甚是欢欣。”这人的确很有领导才能,说起话来极度煽情,一边是强势的逼迫一边却又温柔地剖心自白。
他顿了一顿,再上前两步,手也向我伸了过来。我瞬时清醒,连忙收回手向旁边连退几步!有点感动归有点感动,可这人再如何地对我情真意切,我都难以忍受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尤其是想起因他中毒的萧临云以及无辜失踪的小米,又如现在受伤的叶靖,可不能一时被他的小伎俩所迷惑住。
“哼!说得如此好听!如今这镯子戴在了我的手上;限制的是我一人而已;合了你的心意可又有谁能向我保证你日后真的如今日所说一般?!若真有此决心;怎不见你给自己戴上?”看他被我的这番辩驳说得一时难以回答的模样,暗自冷笑一声,“而且这世间感情之事本就难以勉强,先生的美意恐心然无福领受,还请能取去镯子另赠有缘之人。”我语气一转,拒绝了他的柔情。
再瞧向他时,他已神情剧变、模样甚是骇人,我有点后悔自己不够冷静,在这么多人面前削了他的面子,过早地激怒于他。若他此时发难,我必定无法逃脱,萧临云拿不到解药不说,没得还连累了一边的叶靖。暗暗咽了口口水,心中盘算接着该如何办,却见一片银光暴出、大半袭向了秦无伤,我已被叶靖拉向山坡。
跪拜在地的那些人估计未料到这时叶靖会突然发难,反应都慢了片刻,那银光来得又急,有人大喊一声:“保护主上!”就都扑向了秦无伤,一时倒是未见几个人能有空来拦我们的,叶靖便得以与我跃上山坡。
可惜暗器能挡住他们的时间毕竟有限,一阵“叮、叮”坠地之声后,鞭子已如影般追了过来,同时空中还传来秦无伤的声音:“难道二小姐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么?”我身形不由得一顿,刚想不再理睬他,却觉腰中已被牢牢缠裹住,人也被一股柔劲直往半空中拽去,身边的叶靖待要救我,却被尾随之人从中拦住。我大为恼火,此人一贯狡诈,总是利用别人的心理弱点给他自己制造机会,如今这鞭子虽似软软柔柔地裹在身上却是一点都挣脱不了,心想罢了罢了,这秦无伤虽然强悍,但应该是不会伤我的,而以叶靖的本事只要不再受我拖累必定能安然逃脱,这样我内心也会安心些。我干脆闭上眼睛,听着“呼呼”的风声从脸庞边擦过。
“啷……”一声钝响,我感觉到鞭子断了,我的滑行也意外中止,一个温暖的胸膛将我紧紧地拥住。恩,那气息……是熟悉的淡淡的兰香,我犹疑中睁开眼睛,叹息着,果然是他啊,这个能让风景都为之失色的男子。
“萧临云,你还没死么。”阴沉地声音传来。
“呵呵,萧某的命还没那么容易被人拿去。”他朗朗地答着,眼睛却未离开我。
“你已中毒甚深,凭你的功夫本尚能压制个五天、七天,”秦无伤狠狠地盯着他,手下的人慢慢围了上来。“如今你一再妄动内力,看来是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大惊,难道萧临云的毒压根就没解掉么?这几天只是他强自伪装的假象?我连忙握住他的手,眼睛牢牢地盯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复,他却轻轻拍拍我,转过头对着秦无伤缓缓地说:“萧某的命早在八年前就该没了,这几年只是为了内心的一股执念而一再坚持,生与死早已置之度外。”我内心痛极,看来他的毒是的确难解的很,否则他是不会送我到城外只留一个随从给我就这么早离去的。
“倒是你,尊贵的鲁斯图王,您刚夺了突厥大位却不在自己的宫里守着,跑到大宋国土上来不是找死么?”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声音已是严厉。
“大胆!”秦无伤身边的两人同时出声呵斥。
秦无伤听了却并不动怒,反倒笑了起来:“哈哈,想你大宋堂堂兵部尚书失踪未能及时寻回,还被你朝昏君判为通敌之罪,如今你们人人自危,还会有谁一心为她镇守江山!再说我秦无伤想要做的,谁还能拦得下!”
身体猛地一震,我惊惧地看着紫黑色的血自眼前之人的口中滴落,人也蓦然往下坠去。不!不!我硬提一口真气竭力稳住他的身形,可是下坠的速度依然没有减缓多少。当最终人与地面相碰的冲力涌来时,他清醒了过来,看着我散乱的头发、惶恐的眼神,他心疼地皱眉:“心然,对不起,我一看到他们的记号就往回赶……可还是没有能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不,不……你没对不起我,你没有……”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声音发颤,“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你不该回来的,你该回都城去……你更不该遇到我……”
“别哭,别哭……这几天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日子……真的、很高兴……”他焦急起来,手费力地抬起为我擦着泪,“你听我说,你母亲失踪之事很有蹊跷,你千万不要亲易相信其他人,尤其是你的姐姐还有她的那个师兄!”我点着头,用袖子帮他擦去嘴角不断渗出的污血。
“法安寺的方丈会帮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开始涣散,“秦无伤、他也不会伤害你,以他的能力……定能帮到你,刚才……是我自私了……。”
“不!不!你不自私!你别走,别离开我!我还要听你为我弹琴、你让我等你的!”我心中大恸,猛力地摇着他。
一丝浅笑浮上他如纸的面庞:“我喜欢……心然的歌……唱一首……”
“不,不!这里没有琴,我要你好起来,好起来后你弹琴,我再唱给你听!”我心知此时若唱了歌让他睡过去,就再无醒来的时候了,我硬着心肠拒绝了他。
“琴……心……”他喃喃地说着,意识似已模糊,声音几不可闻。我紧紧地拥着他,希望能将自己的热量过渡到他身上,可是依旧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他的手脚越加冰凉。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我该如何把他救回来!老天爷!您不能让这样的一个男子为了我而逝去!他是那么美好!那么美好!我痛恨地将自己的左手手腕猛烈地在地上砸着,鲜血从指缝间迸出,可我已感觉不到疼痛。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不怕毒,那么我的血中一定有抗毒的成分。我犹如抓到一根稻草,发狂般地咬破自己手腕,将鲜血朝萧临云口中灌去,可是血却又倒流了出来――他已无法吞咽。我猛烈地摇晃着他,他却依旧毫无知觉,手腕的伤口也渐渐凝结。
不行,得用嘴!我一发狠再次咬破伤口,用嘴吸满鲜血对着他强喂了下去,竟然这次给我灌下了小半口,我兴奋异常,连忙又吸满一口。这样五、六次后,他的手竟有点暖了起来,我顿时喜出望外,再不停歇。
也不记得究竟灌了多少次、多少血,萧临云的呼吸平稳了起来,只是人依旧还在昏睡中。我欣慰不已,刚想站起身来,却双脚酸麻、眼前一黑瘫软在了一边。
………………
痛!混身象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痛!我究竟怎么了?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用原木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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