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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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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我最近并未易容又时常在外走动,且有这六十四人陪着虽然平常人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可对秦无伤来说、这就是一个极大的目标。现在沈言楷他不在了、这六十四人防得住么?难道对他来说现在真有什么事比看着我还重要?会是什么呢?
屋子里顿时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到,但自己的心却无比嘈杂,我刚才在气什么?急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的烦躁?我不愿意再去多想,因为我知道那个答案会是一个漩涡,去了、就再转不出来。
抬起头看了一眼依旧紧张站着的步丫头,勉强露出点笑容:“没吓到你吧,他们就喜欢这样的来去方式。”
“没有,主子。”她立刻睁大眼说:“那次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救的我,丫头不怕。”
“哦,那就好。”我不再理会她,低头思考起别的。
唉,秦无伤必定是已和他撕破了脸皮了,母亲大人也已回来,如此一来、两个国家的官方势力都已容不下他,暗中还有那大小姐……看来这次的事真的是不小。
果然,第二天大早,张晓海跑来和我说外面出了新的皇榜,我取过他给摘抄的那纸一看,写的正是逍遥门一众作恶多端,不仅教唆幼童、行伤风败俗之举,还刺杀了文临侯、暗害了帝之宠侍等等,什么天理不容、人神公愤地一大通,要求全国缉拿相关人等,知情不报者斩……
本来我还多少有些怀疑萧临云的死和沈言楷有关,如今这皇榜一出、我倒是相信此事不是他做的了,而且这什么“帝之宠侍”该是沈言楷的手下,被某些人给揪了出来暗地里杀了又栽赃了过来。
这么一来,逍遥门和沈言楷的处境就真有些难了。
“准备东西,我们马上走。”我猛地站起来转向身后的步丫头。
“是的,主子!……呃……主子打算去哪?”
“都城!”
照道理,秦无伤早该来了,而他之所以现在都没现身必定是和沈言楷之间有了某种约定。既然如此,我走到哪里都是一样。呵,我不禁苦笑――身旁有沈言楷和秦无伤两边的人在,我还有哪里去不得?!至少此时去都城、多少可以影响一下母亲大人的决定、减少官府对沈言楷和逍遥门的攻击。
“少爷,有位先生来访,未带名贴、只说是故人。”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是哪位故人此时来访?难道自己之前料错了、曹操已到了?我握紧了拳头,答道:“请前厅看茶,我就过去。”
稍事整理我走了出去,虽然还是男装、但未再梳男子的发式也未服用变声丸。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怕都早已知道了的,我也不必那么麻烦自己了。身后跟着步丫头,我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厅门口。才抬头,人却再动不了。
是你么?!皎如月光、让周围风景失色的男子!“临云……?”我轻轻地叫着,生怕眼前的不过是一阵云烟,一不小心就会被风给赶散了去。只见那人影倏地转身,朝我快步走了过来。“临云……真的是你!你没死……”我顿时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鼻间传来他如兰般的气息,“太好了,太好了……感谢老天,你终是好好的……”
泪被轻柔地擦去,我一把抓住刚想从我脸上离开的手、却发现触到的是满掌的疤痕。
“怎么了?这是怎么的了?”我的声音发着颤。撸开他的袖子,如此多、如此深的伤疤,直看得自己胆战心惊。他该受了多大的苦啊,我泪如涌泉。
“没事……没事的,都已好了。”他声音低缓、手轻轻地挣脱了出来抚着我的头发。
“是谁?究竟是谁这么伤了你!是不是秦无伤?”
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搂着我。
“不……!”我猛地想起这地方对他并不安全,“你不能在这里,你快走,快走!”我推开了他急急地说着。
“然儿,别急,你听我说,”他却又一把拉回了我到他怀里,“一起走,跟我一起走。”
“一起走?去哪?”我疑惑地凝视着他。
“随便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他低低地说着,那双幽黑眸子里闪着的满是柔情而下颚却坚毅地紧绷。“若之前早知道沈言楷的身份,我断不会留下你一个人走了的。”
差点脱口而出的“好”字,在听到“沈言楷”的名字时收了回去,我冷静了下来:“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走不出去的,你先走吧,只要你好好地、我也就高兴了。”
“不!我再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可知这几个月来我是如何地备受煎熬而让我活下来的唯一念头就是要再见到你!然儿,只要一想到你成了他们两人的赌注我就心疼啊!相信我,我可以带着你一起走出这里!只要你同意。”
赌注?他们两个果然是约定了什么吧,否则这几月来怎容我如此地安宁、舒适。只是不知道这赌约是什么,可否也让我给自己投一注去?我不自觉地勾了下嘴角。“那、你觉得这次他们谁赢的可能性大些呢?”我轻轻地问着,竟不知自己也可以对自己的境况如此冷淡。
萧临云见我如此,猛地将我搂得更紧,“然儿,相信我,我再不会让你受苦。一起走,好么?”
“谁会赢?”我依旧盯着他问。
“……然儿!”他痛苦地轻喊着,“这次沈言楷在明,他背后还有沈氏一族三百多人的性命!这不容得他不顾忌!”
哦,所以他之前来把他的家当都给了我吧,既然大小姐没死成、母亲大人又回去了,这沈氏的秘密怕也不再是秘密了,母亲大人本就是怀疑他们的,否则也不会早早地派了那大小姐过去埋伏着了。
“别伤了我身边的人,”我在他耳边极轻地说着,“一起回都城吧。”我知道今日我若不答应了他同走,他必定是不会离开的,僵持到最后、外面的那两拨人绝对不会放过他。再说,既然那么有想法未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当成了赌注,那我这赌注偶尔消失一段时间也不为过吧,就当是给你们的赌约添点趣味吧。
萧临云眼中顿时射出狂喜的光芒,整张脸也更加地夺目。只见他手一挥,窗外便传来了兵器相交的声音,没等我反应过来、耳边一声“轰”鸣人直往下坠去,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唉,怎么忘了他是个建暗室、地道的高手呢,想必他早已策划好了的,只等着这暗道挖好,才跑来现了身。
随着他的身形起伏,我竟不知道这地道究竟有多长,只觉得道路甚是弯曲、起伏,有几处甚至还渗着水,想来也是为了赶时间仓促挖就的。而他在黑暗里竟然也未点燃火褶子引路,径直就往前跑着、毫不停歇,显然是对这地道十分熟悉。


'47'四十七回程

等终于重见了天日,才发现自己已不知隐在了哪座山里。此刻依旧是冬日,望着满山不同深浅的黄,竟有股说不出的萧索。
身上已多了件外套,带着他淡淡的气息,显得格外温暖。
“吃点东西吧,马上还得赶路。”身侧递来精巧的干点和水,居然还是暖的,想是花了他不少内力,心下感激。
“不必那么费心帮我准备,出门在外也没那么讲究。”我想脱下外套披回到他单薄的外衫上,却被他轻轻压住了。
“我喜欢这样的费心,”他的眼睛里仿佛有着一块黑晶宝石,随着他的话、慢慢折射出瑰丽的光华、让我晕眩。“如果你能一直让我这么费心下去的话……我会、感激。”
唉,临云,总是让我心痛的临云。
他未再说话,回转身向地道的出口连拍数掌,“轰隆”声中,无数巨石碎裂、牢牢地封锁住了出口。
为了能尽早赶到都城,我不愿意多停留休息,夜晚来临的时候就只能露宿野外了。好在是找到了个大小合适的山洞,虽入口的地方有些潮但还能避风,看着他忙碌地整理着临时找来的干草、树枝,我转身一笑:“行了,就凑合一晚吧,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火堆“噼噼啪啪”地爆着响,他终于停了下来、坐在了我身边。
“临云,那晚究竟是谁伤的你?”我依旧是不死心。
他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微抿,我坚定地回视他,非要他亲口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某某某。终于,他开了口:“其实,……是他给了我最好的理由和机会离开那里,所以、我甚至应该感谢他。”说罢,他扯了下嘴角、算是笑吧,又回过头去似陷入了沉思。
听他这么说,心里象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久久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雪,小小的雪子粒儿竟变成了鹅毛、飘飘荡荡地越来越密,片刻便将满目的黄色染成了白。我不禁皱眉,若明天还是如此的下法怕是走不了了。
“你先睡吧,半夜或许雪就会小了。”他站起身望着天说道。
“临云……若有哪天这个世界变了,变得男女一样多了、帝皇是男人,”慢慢地说到这里我看见他背影一震,“你说……你会怎样过日子?”
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应该是震撼的,他出生于世家、自小便受着这时空里最“正统”的教育,应该是从来都不会设想过有那么一天的。
“你可会……娇妻美妾、子孙满堂?”我牢牢地盯着他,捕捉着他每一丝细节。
“不会的!我断然不会让他成功的!”他轻颤着、猛一转身低吼了出来。“我会护着你的。”
我一愣,半晌才想明白他话里的“他”指的是秦无伤。唉,他以为我是在和他谈时势么?不过这样的问题就算是他听懂了又该如何回答我?他说不会娇妻美妾、那我现在该如何对待他和沈言楷?他若说会娇妻美妾、那又是在说他自己意志不坚了。
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别这样,我知道你定会护着我的,坐下休息一下吧。”
硬拉着他坐回到干草堆上,手却依旧是拽着他没放。天这么冷,他穿得单薄还站在洞口吹风,弄病了可是麻烦。
看着他完美的侧面半天,也没想出来还可以聊些什么,只是感叹老天可真有眼没把他这容貌给毁了,若是那晚在他脸上留了道疤啊痕啊的,怕我自己都得哭了。渐渐倦意涌上,我大大地打个哈欠,侧面一条胳膊适时伸了过来、人被揽入他怀里,嗯,他身上的味道可真好……
梦中,我回到了现代,穿着VivienneWestwood的新品毫不心疼地在雪地上翻滚、奔跑,手中还挥舞着火红的丝绒围巾、兴奋地高叫:“啊,终于让我看到这么厚的雪了!我要堆雪人、我要堆雪人……”我的眼角眉梢都是笑,那么的欢欣、雀跃。忽然一阵风夹着雪片吹过,我大笑着扑倒在地,火红的围巾蒙到了脸上,暖意顿时笼罩了我的眼、我的唇,浅浅的、痒痒的。
“然儿……”
“……嗯……?”
“躺下睡吧,会舒服些。”
嗯,耳边也痒痒的,我微侧过头躲避着、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嗯……唔……”只记得自己似乎咂了两下嘴,因为觉得有点甜。
清晨醒来,看见自己豪无悬念地扒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锁着他的腰,不禁很没品地笑了起来,还好是天冷啊、否则……
“然儿……”话语的尾音略向上扬,一抬眼便看他正微嗔地注视着我。
“哦。”我马上克制着让自己显得正经些,暗叹自己在这时空竟被几个男人逼得越来越神经兮兮的了。
那日的雪在清晨时便停了,但积雪依旧让我们的归程困难了很多,等到了都城已是将近晚上十点――没办法,我依旧不习惯在这时空里用十二个时辰来表达时间,每次听别人说了都要自己再掰手指头换算一下,才能真正找到些时间概念。而最倒霉的是因为我见到都城遥遥在望、兴奋之下挣脱了某人的手自己往前乱蹿,最终导致了脚踝的重大扭伤。顿时把萧临云给心疼的,铁青着、脸皱着眉、仔细帮我推揉处理了半天后才打横里抱起我进了城。
此时的城门早已是关了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却灯火通明。“城下是谁?!”才走得有些近就听城楼上有人大喝着,火光也顿时聚集到了这边。
“快开城门。”萧临云喊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在手里高举着,城楼上的兵将们兀自在那里探头凝目,似乎是一下子看得不太真切。我侧眼看去,竟然是昔日常见的母亲大人的兵符。
“别告诉我,我母亲大人是你救回来的!”我在他耳边压低了嗓子狠狠地说着。他眸子一转、眉毛扬了起来,“算是,还有敬国公,也是。”
我顿时被呛到、猛烈地咳了起来:“你、你……咳……”
还没来得及平复这阵子咳嗽,城上有人又喊着:“大人,今日有皇命在任何人都不得开城门,小人给您抛根绳索,您看可否?”说着绳索就顺着城墙溜了下来。
萧临云伸手扯了一下,单手拖着我往上攀去。
奇怪了,凭这调动兵马的令牌竟然开不了这城门,难道今日这城里出了什么大事?想到“大事”两字我的头大了一圈,只希望这些个事别和沈言楷有关。
尤其刚才萧临云的话,让我更加地不安。从没想过他“死”后的那段时间竟然是在悄悄做着这件事情,他救回了母亲大人和敬国公、是想将我的生活回归到以往那条本该平坦顺畅的路上么?身体一震,才发现自己想得出神时他已跃入了城楼。
“今日城里有大事么?”他问着那个领头的。
“回大人,今日、今日似乎有人、劫大狱。”那人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从来没设想过自己眼前的景象会如此的惨烈,满眼的鲜血、随意瘫倒在地的断肢碎体、将死未死还在那里抱着肚子里流出来物事的身子……我顿时吐了起来,倚靠在萧临云的胸前再无半点力气。
我本是听说这城里有人劫狱心里有点好奇就顺路跑来看看,也可以确认一下这事儿和沈同学他们毫无干系。可谁想,离着这都城大狱还有小半里地,就已是这般景象。谁、这么大胆,如此地藐视皇权,又是如此地残忍!


'48'四十八门主

这里是天子脚下、这里不是战场,不应该有如修罗地狱。“走……”一个“走”字说得我万分辛苦,这个地方我再待不下去了,只想着赶紧离开。抬眼却见萧临云皱着眉头目光望着远处。我顺着看去,只见北面亮光的高处站着几个身着盔甲的人,其中那个翠玉银甲的、不正是母亲大人么。我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正傲然地向着谁喊话。“去看看吧。”我无奈地说着,毕竟这次回来主要还是为了见她。
我强忍着闭上眼睛、坚决不让自己再看到些什么,可是周围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却是无法躲避的。忽然、萧临云的身形慢了下来,我疑惑地睁开眼,却见他的脚下一个满身血污的身体正挣扎着向前爬,一只手费力地伸着想去抓什么却没成功。萧临云轻轻弯下腰捡了给他,一刹那间、这将死之人眼中绽放出的光芒让我侧目――那不过是一个破损了的荷包而已,但他抓住的应该是他家人对他的爱。
我痛恨暴力、痛恨这样的杀戮,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却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当萧临云抱着我凌空而起、最终看清了站立着的人群时,我开始痛恨的却是自己。
虽然是一晃而过,但是火光下的蓝紫色却映得格外清晰。蓝紫色、为什么是我熟悉的蓝紫色!指甲掐入了手心、脑中一片空白,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当自己平稳落在母亲大人面前而回过神来时,我才发现萧临云的身边也已跟着一队士兵,是保护我们的吧。
“女儿见过母亲大人。”我强撑着自己跪在了那里,本该是多说些什么来表达一下长久未见的喜悦或离别之情的,此刻我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竟出奇的安静,似乎我来到的时间恰好是双方人马最后大战前的僵持谈判阶段,并没让我马上见到杀戮的镜头,只是背后被人牢牢盯住的感觉也并不太好受。
“哈哈!然儿终于是回来了!好好!”这位母亲大人依旧是豪爽的笑,话语中甚是欣慰,“你且先到边上坐着休息一下,看母亲我如何收拾这些个跳梁小丑!”
我顿时一滞,“是的,母亲。”嘴里答应着,人却并未起身。
“今日与母亲大人重聚,本应共叙天伦,却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在此扰了母亲清净。”
“呵,然儿不必烦恼,不过是逍遥门门主带了些弟子来而已,然儿转过身看看就知道了。”母亲大人的眼睛突然闪过凌厉,“不出半个时辰,母亲就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我顺手抓过一边萧临云的手撑住自己的重量转身看去,其实眼角不过是轻轻一瞟,压根就不愿意与他的眼睛对上,但这装腔作势之举也着实让自己的脚更痛了几分。萧临云忙用另一只手将我脱离了地面靠在他的胸前,而他自己就这样抱着代我跪在了那里。
“母亲大人,那人早已不是什么逍遥门主了,”我低着眼慢慢地说着。
“哦?然儿此话怎讲?”
“因为,现在的逍遥门主是女儿我。”我从怀里取出沈言楷给我的紫铜钥匙,经过我几日的仔细琢磨、发现那图案不过是经过变化了的“逍遥令”三个字,尤其那日用它拍着桌子让身边几个暗卫现身,我更肯定这个紫铜牌便是逍遥门主的令牌。
“哈哈,逍遥门已归由然儿统领了?”她的眼中闪过丝丝兴味。
“是的,所以还请母亲大人能暂时放过逍遥门和沈氏一族。”我望着她认真地说着,“沈氏族人在女儿受难时曾经慷慨赠药,若非如此、女儿早已因奸人迫害而命丧黄泉了,今日……今日也……万万见不到母亲大人了……”说着眼角微垂,脸露凄惨、语气里也刻意加了几分哽咽。
“是这般的么?”母亲大人脸露疑惑转头向身后看了一眼,我这才发现暗处还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戴着狐狸面具、手持利刃架在别人脖子上的那个竟然就是我的“大姐”,而被挟持的这个居然是沈氏的大长老,唉,难怪沈言楷会在这里了。不过他不知道这是个陷阱么,以他如此狡猾,怎么会做如此硬碰硬的举动呢?
“若逍遥门已归你统帅,那今日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呢?”这个大小姐见母亲如此看她,顿时叫了起来。
我轻“哼”一声,“他们不过是因我不在,不知门主已换、而被奸佞之徒迷惑利用的可怜人罢了。”说着便要站起身却脱不开萧临云的手,只能任他抱着我起来、转身面对逍遥门。
“逍遥门弟子听着,逍遥令在此、遵令牌的弟兄请后退五步,我王心然念尔等此次误信奸人、不再追究,若不愿意遵从本门主的、我当然也不强求、只是……”说着,声音猛地一提,“便再不是我的人、自此后恩断义绝!”说到最后四个字时,我抬起眼直直地朝那人瞪去。其实,我心里知道,什么逍遥令!只要是他在,什么令都没用,最有用的不过是我这最后几句话罢了。
与他四目相对是我现在最不愿意做的事了,可是若非如此、必定是没有可能让他后退的,他不退、这些人也不会退、最后只能是硬打硬杀。我只要一想到几百条生命便会因此又消失掉就止不住地要发抖,而且、今日的他并没有完全毕胜的把握,尤其是他的族人们还在母亲大人的手上。
只是,他的表情却让我的心都似绞了起来。那么浓的柔情和痛楚,混淆在他整张脸上,他倔强地望着我,嘴角紧紧抿着,我知道自我一到这里、他的眼神就再没离开过我。忽然,他的嘴唇轻轻打开,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看得到他在说的是:“夏儿……为什么要走……”
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不会是因为我的离开才让他如此疯狂地跑来杀人和等着被杀吧!不会的,我立刻摇着头打散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再用力地闭了下眼、镇定了心神喝道:“退!”
终于,他的手轻轻一抬,身后的那些人往后连退了五步。
我不禁长出一口气,只觉背后的衣服也已被汗湿。想要回转身,才想起自己还在萧临云的怀里,刚才太过紧张倒是没意识到,难怪沈言楷又是一副不要命的眼神。
“放我下来吧。”我轻声地对萧临云说着。
可他却是不松手的样子,还笑得极明媚地说,“没关系,我不累。”呼……他故意的!顿时两团“烈火”自沈言楷那边袭了来,灼得我很是难受。
忽然,“啪、啪、啪”的掌声从暗处响起,一个人拍着手悠悠然地走了出来。“今日得以再见二小姐的卓然风采,秦无伤何其有幸!实不枉我老远地赶了来啊!啧、啧,不虚此行!”
甫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脑袋就“嗡”地一下叫开了,这家伙这时候跑了来必定没什么好事,不论他是打着帮谁的旗号来的、最终的目的绝对是坐收渔翁之利。我咬着嘴唇,看这人摇头晃脑、故作风流倜傥的模样就想上去狠狠揍他两拳。可没等我能真正有什么行动,身边已围了两圈卫兵,而沈言楷也带着十多个人跃了过来,那秦无伤自然不会被人如此轻易地威胁到他生命安全,身后也窜出了数十个黑影……
我左右环顾、再回头关注一下萧临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三个大男人没事跑这里拿着人命来争风喝醋的!看看!看看!都是些什么架势,个个都志在必得的样子,敢情本小姐还真成了你们的一盘“菜”了!想到这,我口里低喝着“松手!”人奋力一争、终于让我从萧临云怀里脱身了出来,想来也是因为他现在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戒备着秦无伤吧。
“母亲大人,”我自顾自地转身向正兴趣昂然看着热闹的母亲大人拜了下去,“逍遥门确已听令于女儿,女儿相信只需三年时间,必定能重整逍遥门,还请母亲大人能放过沈氏一族。”
只见这母亲大人眼中光芒闪烁,片刻后招手让我过去,我慢吞吞瘸着脚走上前去,那母亲大人已迫不及待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娘亲我可以放了沈氏一族,让他们领然儿的情。不过然儿可曾想好了如何让这三位郎君和睦相处啊?”
我顿时大晕,这算交换条件么?您老人家就这么中意他们要女儿我全都娶了回来?您就不怕家里甚至连皇上那里的屋顶都被掀了去!


'49'四十九三年

我其实知道这位身居高位多年的母亲心里的真实想法,毕竟若能同时拥有秦无伤的一国之富、沈言楷的“灰色”势力以及萧临云的良好身家背景,在这时候真是可以称霸天下了,只是这三个人真能和睦相处?就算我愿意同他们都成亲,萧临云我不清楚会不会反对,但看这秦无伤和沈言楷现在的架势是万万没可能的。沈言楷当时没成亲那会儿还似乎同意过那么一小会儿,可现在呢,还不是一样!只怕最后先倒下的是我自己而已,母亲大人也实在是太看高我了。再说她就不怕犯了大宋皇帝的忌讳?
脑子里这些念头飞快地转着也盘算不出什么更如意的来,唉,救人要紧,哄不了也得先哄着!于是抬起头道:“谢母亲大人!女儿自当尽力,……但还得要些时间才行……”说罢转脸侧眼又扫了下身后那三个人,转回头的时候发现母亲大人背后的大小姐正气得双手发颤,心情顿时开朗不少。
母亲大人故作沉吟了一会儿。“嗯,也是啊,那就同样以三年为限吧。”说着又凑了头过来,“然儿可别辜负了娘亲的苦心啊。”
幸亏还给了我三年时间,那至少今天沈氏该没事了。我马上伏地叩头谢过了她,抬起头却见母亲大人依旧瞧着那三人并未马上下令放开长老什么的,顿时额头黑线下划――能让她答允放过沈氏已是极不容易,毕竟这是牵制沈言楷的一张大牌,如今放了出去再要收回是极难的了,而且逍遥门至今还在皇上那里挂着牌子、要放过他们怎么也得有个过得去的交代的。
唉,看来母亲大人的“和睦相处”是想让我从现在就开始着手的了,轻咳一声、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心胸开阔、更开阔些,然后忍着脚痛站了起来、再转身。“秦先生许久不见,不知此次来我大宋有何贵干?”我强作微笑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顿时他的眸光轻闪,抱拳说道:“秦某的心意一年前便已告知了二小姐,此来依旧是为了弥补当日的遗憾,不知现下二小姐可愿意随秦某到家乡一游?秦某定能护得二小姐周详。”他神色诚挚万分、眼中还带着企求与渴望,金色的发带在脸旁随风轻飘,整个人竟显得无比洒脱俊朗,若非早已领教过这时空男人的种种手段、实在是立刻被此人给骗了心去。
就在我这短短注目的瞬间,身侧的气流已起了波澜,我咽下口水,心里再一次哀叹这活真不是人能干的,前世我连一个男人都没给看好、搞定,如今非得要我同时去安抚好几个如此难弄的男人,连看不过眼的也不能硬生生给拒绝了,这位大人可真是会盘算啊。低头看到不远处那些鲜血、残骸,想到那垂死之人紧握荷包的样子,眼一闭、再忍忍吧,好歹把他们都给糊弄回去、让母亲大人放了人再说。
“秦先生的好意心然自是领会的,只是如今世道不佳、边境战事不断而内地也不甚太平,不敢说心然忧心国事、民生,但盼能在母亲身旁稍稍分些忧劳以尽孝道,因此不能随先生去了。”我娓娓地说着,每一句都是万分地小心。
“若无伤许诺今后除非大宋犯我、否则绝不再伤大宋子民,常保边境安宁,二小姐可愿成行?”他紧紧地盯着我,眼中光芒更盛。
“秦先生若真存此心,天下苍生定会感激,”说着,我撇开头不去看他,“不如我们以三年为约,若到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心然定与先生……”说到这里,我顿觉四周气压猛地降低,直让我喘不过气来。不能转头、谁都不要去看,我看着天空艰难地说了下去,“咳……同游家乡……”说罢一咬牙、朝秦无伤望了过去,见他正自犹豫,毕竟还要他再等三年,我马上又说,“心然久居南方、冬日甚是畏寒,还请先生在家乡为心然建一屋宇,能砖下烧火、常保温暖,可好?”我知道这后面几句话说得很是“亲密”,沈言楷和萧临云必定脸色泛青、神情可怖,但是造个房子多少可以让他耗费个一年两年,太差的屋子想来他也拿不出手,能拖则拖吧。
他的眼睛漾起波澜,一圈圈地荡开、又沉入眼底。“好!”在对视良久、久到我快要坚持不住转开眼去时,他终于开口了,“无伤定会按二小姐心意起一幢暖楼!二小姐可愿意为这三年之约与无伤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这倒让我有些踟躇,说的话一旦上升到“誓言”程度毕竟是有性质上的差别的,而且还要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想想就让我有些发寒。但若不如他所说的这样做,那我这敷衍也实在太过明显,刚才的假模假样全都白做了。好在我一直坚持说的是“共游”而已,一没说游多久、二没说几个人同我一起去游,到时候怎么也该有回旋余地的。想到这里,只能弯起嘴角保持笑容,“心然自是愿意,只是怎么个击掌法呢?是先生过来还是心然过去?”我指着中间隔着的那几层护卫,稍一犹豫又说:“还是大家同向前走吧。”
我依旧是如蜗牛爬般地向前走着,故意忽视了萧临云伸来的手。要命了,这时候再搀着他的手过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
中间的“隔层”缓缓让开,但依旧跟在我身边两侧。短短的几米路走得我沁出薄汗,哎,这地上的青石铺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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