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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夺魁奇遇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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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冤假错案,白一秋得到了平反。在离开南平前,白一秋来到了公社卫生院,与天龙告别。白一秋握住天龙的双手∶“小天龙,你是我老顽固的患难战友,你就安心地在这里疗养,我一回到滨都,就解决你的事情。”天龙没有吭声,眼睛里涌出了滚滚的泪水。在水库完工的这天,那六个壮汉,用同样的方式,将养得壮实的天龙接出了公社卫生院,轮番驮着地来到了工地上。姚为伸手将天龙搂在了怀里,老泪纵横。

    大家围住天龙,与他说笑。一个壮汉在天龙的胸口捶了一拳∶“小子,回到滨都,可别忘了我们。”天龙被说愣了∶“谁,谁说我要回滨都啦?”姚为指了指工棚∶“你去瞧瞧,是谁来了。”大家顿时散开了一条道。

    “恩,哥。” ;高敏泣叫声中,奔了过来,抱住了天龙。天龙见到高敏,顿时傻了∶“小敏,快告诉恩哥,你是怎么来的?”高敏∶“是恩姐,和一个叔叔,带我来的。”到了这时,天龙才发现,不知何时,邵丽君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牡丹姐。”邵丽君伸手搂住了天龙的脖子∶“想死我了,龙哥。”天龙一手搂住一个∶“牡丹姐,快告诉我,你们是怎样寻到这里来的?”邵丽君这才放开天龙,指指身边的一个中年人∶“龙哥,他是白市长的秘书。”(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遭人暗杀
    天龙和姚为,将邵丽君、高敏、白市长的秘书马强,带进了他们的小屋。

    虽然光线很暗,但俞峰还是一眼认出了马强∶“哎!是马秘书。我俞峄啊。”马强一把握住俞峰的手∶“我听出来了。俞区长,白市长让我转告你,要挺住,要相信**,要和当地的贫下中农搞好关系,要为当地的老百姓多做事。”俞峰的声音很激动∶“感谢政府,感谢党,感谢白市长的关怀。马秘书,我和王老整理了一份材料,请你转交给马市长。

    来,外面说去。” ;他推着马强出了屋。高敏东瞧西望地看了一阵后,对天龙说∶“恩哥,这地方,比我们家小多了。”姚为拉过高敏,在地铺上坐了下来∶“有这屋住,已经很不错了。在我们水库的北边,他们连瓦房都住不上,全是草房,而且劳动强度,也比我们高。”王老插话过来∶“老姚,孙老头家的儿子一回来,第二天就到了这里,还和我们谈了老半天。这孙书记,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说话很少带政治味,一切围绕着治穷┅┅”

    天龙回到滨都的第三天傍晚,一伙公安和民兵,突然闯进了家。有人问邵丽君∶“天龙呢?”另有几人,冲进了里屋和厨房。天龙和高敏,正在屋后喂鸡鸭,听见屋里的声音,刚要去瞧瞧,却见凡奎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指了指鸡窝∶“快!恩哥,躲进去。”天龙正在犹豫,刘娃闪了过来∶“恩哥,快找个地方躲起来。”高敏吓得快要哭了∶“快进去呀,恩哥。”这时屋的左右两侧,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天龙的脸色一变。忙钻进了鸡窝。左右两侧的公安和民兵,在叫嚷声中,包抄了过来。正在吃食的鸡鸭,被惊得四处乱窜乱飞。公安和民兵四处望了望后,走了。刘娃尾随在后,直到目送这些人走远后。这才回来,让天龙钻出鸡窝。到了屋里,刘娃连忙端来一盆水,让天龙擦洗。高敏拿来一套练功服,等在一旁。邵丽君叹息了一声∶“这些人说,白市长立场不稳定,又被打倒了。他们还说,你和白市长是一伙的,要把你抓进去。龙哥。也许他们还会来,你还是躲到我舅的船上去避避,等过了这阵子,你再回来。”天龙一点头,换上高敏手上的衣服,和邵丽君匆匆地走了。

    火红的太阳,腾出了海面,渐渐地驱散了一夜的寒气。滨城的城东渔码头。卸鱼上岸,扬帆出船。轻声谈价,大声吆喝,及为热闹。天龙走出了船舱∶“舅,我又起晚了”正在船头忙事的江涛∶“傻孩子,练棍练到下半夜,给我回舱再睡。” ;说完。他扔下手中的缆绳,硬是要把天龙往船舱里赶,恰巧见大女儿从船舱里出来,忙说:“阿婕,快劝你哥┅┅”却不料江婕斜视了一眼天龙。生硬地挥手叫道:“这人,又不是我哥,我凭什么┅┅哼!占了我的床。死皮┅┅我走了。”天龙大喝一声∶“站住。” ;伸手拦住了江婕的去路,沉下了脸:“阿婕,我忍了你很久了。你拿什么眼色来看我,我不在意,但他是你爹,你凭什么目无尊长,凭┅┅”江婕怒嗔一声∶“臭不要脸。哼!野种。”天龙一听“野种” ;,气得挥手就要打江婕,但手到半空又停了下来。江婕吓了一跳后,见天龙不敢打,又凶了∶“哼!我瞧你也没狗胆打我。”

    天龙一听这话,气得脸色通红,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江婕乐得“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天龙一咬牙∶“阿婕,你不就是想逼我走吗?好!我走就是了。”江涛听了大惊∶“阿龙,不要┅┅” ;他骇得脸也白了,伸手就去拉天龙,但已迟了半步,只见天龙身影一闪已到了船头,随后在其他船家的惊呆之中,一纵一跃地过了七八只大船,上了码头。

    天龙站在码头上:“舅,江家的大恩,龙儿来日再报,你老保重。”

    江婕大声取笑∶“谁稀罕你这种报恩。有志气的,你就别再回来。”说完,又是大笑。

    江涛再也忍不住了,挥手就给了女儿一巴掌,怒声斥道:“你这不争气的女娃,我忍了你四年了。你娘临死前,是怎么叮咛你的?你又是怎么答应你娘的?你越变越坏了。这十来天里,阿龙哪一回不让着你和阿婷?你上回在外惹祸,还不是阿龙替你顶着?你这不争气的女娃,阿龙哪一点让你┅┅”

    江婕挥挥手∶“你烦不烦,为了一个野种,你竟敢打我,哼!” ;她摸了摸那半张被打红的脸,白了父亲一眼后,气呼呼地跳到了其他船上,大步地借船而过,跃上码头,闪进了天津路上的一家点心店。“聂姐。”她伸手楼住了一个站在帐台外聊天的女服务员,问:“兜里有钱吗?我手头紧,先借我几个用用。”

    聂小睛∶“你这美人鱼,说借多见外。”

    江婕一乐∶“这么说,你兜里有钱喽?来!给一元。”

    聂小睛拍拍帐台∶“在这给,不方便,等会出门给你。对了,你小心点,那几个小子,刚到这里来找过你,口气很硬,说要把你扔进大海喂王八。”

    空前浩劫内乱,是非颠倒黑白,五花八门奇特,新生事物频传:造反有理逞凶,文攻武卫猖獗,政客走运吃香,制造缪论得天;小人趁势夺权,不学无术做官,考试得蛋上台,老九也靠一边;小鬼楸出大帅,夫妻也成敌对,遍地牛棚狗崽,埋下无数冤案;天地变幻莫测,河东河西难辩,吹捧拍马放屁,顺耳口号一片;瞬间乌云遮天,恶魔操纵大权,混蛋杂种无限,流氓小丑再现;文明古国沦陷,民众再遭劫难,苍天都在流泪,孔子无话可言;日复月复年复,流逝光阴限。换来奇闻杂谈,引出故事一段——

    滨都是座秀丽的沿海城市,依山伴水,清清的春水江穿城而过,直入大海。

    常言说得好:一方土地,养育一方人。喝春水江长大的滨都人。不论男女老幼,几乎都习过一些拳脚功夫,一为强身健体,二为框扶正义,这已是几辈人流下的传统,现代人没有理由不去发扬光大。然而,到了六十年代中期,这习武健身的主题渐渐地开始走样,变味。直到演变成了江湖仇杀的工具。史无前例的这场浩劫,给一部分别有用心的人创造了一场场大规模武斗的理由,刀剑无情,死人难免,夫妻反目,兄弟残杀,一幕幕情景残不忍睹,但它还是在不断地发生。蔓延。

    这场浩劫,虽说不上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但埋下的仇恨却给活者的人带来了难以磨灭的烙印。自然,每当一场武斗结束,各城各县少不了多出几个举目无亲的孤儿来。这些孤儿,有的误入歧途,有的沦入乞丐。

    却说到了七十年代初。停顿了四年的擂台比武大会,在滨都武林四十家掌门人的强烈要求下,在东野一郎的协调下,又得已恢复,比武时间还是已往的金色五月。滨都武林四十家。以四大家族为主,即:东方、杨氏、东野、盖氏。在近半个多世纪里,东方家族以盖世的绝技,一直是滨都武林的老大。

    自东方蒙夫妇遭人暗杀,东方飞龙死在武斗场上,岳贞赌气回到秃石岛,东方府被红卫兵小将抄封了之后,从此一衰不振。而排名老三的东野家族,却在这场浩劫中如鱼得水,受益非浅,掌权夺势,人丁兴旺,渐渐地成了武林四十家的首脑,就连这届擂台比武大会的主持人,也由原来的老寿星岳贞,变成了德高望重的东野一郎。

    有人说,这东野家族人才辈出,此话确实不假。

    一字辈跃出个东野一郎,手刃甘当汉奸的长子东野光芒,并与东方蒙联合组建抗日锄奸队,出生入死,屡建奇功,至今还被世人称赞;光字辈蹦出个东野光明,凭这乱世造反起家,不出几年便由一个普通工人,变成了滨都城内的新闻人物,还当上了城西公安分局的局长,可说是时世造英雄;奋字辈杀出个东野奋强,捞市面,争地盘,东征西杀强出头,身边还聚了一群天地不怕的亡命徒,一时成了城西地面上的混世魔王,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

    惠字辈跳出个东野惠倩,身手敏捷,不畏强敌,一杆长枪打遍城西无敌手,出众的容貌还倾倒了不少英雄好汉,是个文武双全的奇女子,一朵能看不能摘的黑牡丹。四年前的擂台比武,东野奋强虽然最后败在了舒杰的手上,没摘走东野家族想往已久的武魁金匾,但他到底还是一个擂台副主,按照历届的比武规矩,上一届的擂台副主不用在新一届的比武中,过五关斩六将地一轮轮地往前冲,便可直接同新一届的两位副主参与争夺武魁金匾的比赛,也就是说,东野家族已经拥有了四分之一的夺魁希望。而东野光明的大弟子。

    也就是他的佳婿人选邓连豪,是上一届擂台比武夺魁呼声最高的人物,在杀入总决赛的关键时刻,因拉肚子而体力不支,最终只能放弃了比赛,眼巴巴的望着快要到手的武魁金匾让舒杰捧走,心里实在不甘。四年后的今天,他依旧霸气不减,锋芒毕露,并口出狂言,不夺金匾,誓不罢休。但最让东野家族看好的,是东野惠倩这个后起之秀。她虽然刚满十九岁,但手中的一杆梅花枪,在东野一郎的严教下,使得出神入画,锐不可挡,就连东野奋强和邓连豪联手,也占不到丝毫便宜,最后只能以平局告终。况且东野光明的二弟子,武林四十家之一牛阿大的三小子牛不羊,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据外界传言,去年他在庆丰农场同舒杰打过一场,结果是胜负难定,握手言和。照此推算,这届的武魁金匾,非东野家族莫属。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由于擂台比武大会已经停赛了四年,在这四年中,五城七县十八岛涌现出不少后辈小生,武林好手,只要从各城各县报上来的选手名单来看,光九十六名这个数子,已经是空前绝后了,更何况,在这些人中,有很多已扬名滨都了。

    这些通过地区淘汰赛上来的选手,一般都是武林四十家的高徒,手上没有几招绝活,又怎敢来小广场登台亮相,争夺今年的武魁金匾。现在,这九十六名选手的名单,按性氏笔划排名,写在了大红喜报上,挂在了城东小广场牡丹亭前的招贴栏上。这些小辈是:卜全、马玉、马聪、于少刚、于芬、于艳、弓大千、上官韶文、天龙、方雄、方权、方笛、方一鸣、云斗、云凡人、王平、王福、邓连豪、仇小宝、牛不羊、卞军、卞群、白贞、白鸿鹄、白允中、孙宾、刘宝、刘福、刘鹏、刘娃、石方、东野惠倩、东野奋进、东野惠军、东野惠兵、东野惠兰、邝捷、司徒游、江屹、江湖、李恩、李迪、李力、李华、吕民、安康、庄则平、许卫、纪丽娜、曲东西、张大宝、张三豹、时厉胜、时雁、陈磊、余良、邱炳魁、扬妃菲、季云、冷平、辛传宾、邵丽君、巫媚、欧飞、欧阳辉、周通、岳庆、林冲、林凡、金兰、金瑛、金强、金才宝、郎英武、项云英、项云飞、战兵、郭琰、骆静、皇甫亚敏、皇甫亚飞、高金荣、高卫东、高士国、钱顺、顾福、顾财、顾宝、殷文泰、章迈、盖无双、盖世君、路小虎、雷强、詹国宝、潘勇。

    小广场在小吃街与平津路的西南侧,占地三十余亩,是滨都市民习武练拳的好去处,每年的擂台比武大会,就在这里举行。(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白鸿鹄
    天龙一乐,象小孩似地跳了起来∶“回家喽。我又可以回家喽!”俩人顺着小吃街往北走,忽然看见邵丽君,在一家小饭店门前和谁说话,忙凑了过去。

    天龙拍了一下邵丽君的背∶“牡丹姐。” ;他这才看见项杰父女俩坐在饭店的桌旁,忙招呼∶“项大叔,小瑛子你们好。”项杰站了起来∶“龙儿,还没吃饭吧。”天龙不会作假∶“没。正想回家吃呢。”项杰指指餐桌∶“那就一起吃吧。”天龙也不客气,推着邵丽君,拖着时厉胜进了饭店,分别坐下。项杰又买了三大碗米饭,加了两个菜,一个汤,五人边吃边聊。

    邵丽君∶“龙哥,项大叔俩,刚从秃石岛回来。”

    天龙∶“是吗?” ;然后望着项杰∶“项大叔,恩婆身体好吗?日子过得怎么样?”

    项瑛∶“婆婆一餐饭,能吃一大碗,你说厉不厉害。”

    项杰∶“龙儿,国太一再嘱咐我,让我务必要找到你,还说让你住在我家,有机会要回东方府,让你掌管,再去秃石岛把国太他们接回来。”

    天龙没立即吭声,想了一会后,才说∶“不了。你也知道,项二叔恨我入骨,和他住一个大院,我会睡不着觉的。再说,我家有九张嘴,你也不富裕,我怕这日子┅┅”

    项杰∶“这你别管。龙儿,你别让国太说我不会办事。你放心,牡丹姐也不是外人,你的那些弟妹,我也会善待他们,决不让你为难。”

    天龙望着时厉胜的脸,始终不吭声。别说项二叔和我有仇。就是他的儿女徒弟,遇上我的弟妹,还不火星撞地球,闹出大事来?再说,我一住进项家大院,他们项家两兄弟。不翻脸才怪,这又何必呢?总之,这项家大院,万万住不得,不然后患无穷。唉!就看牡丹姐怎么想了?

    龙哥,我们的家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九个人的吃穿,每月少说也要支出三四十元。再加上其它开支,这些钱又从哪里来?你在外那么久,我支撑这个家,你知道有多苦多累吗?既然是恩婆的意思,那不住项家白不住,一切事情全由项大叔主持,我也不用再操心了。龙哥,答应吧。我已经支撑不住了。要不,我就搬回三家巷。你的弟妹你自己管。

    项杰∶“龙儿,没什么可多虑的。”

    邵丽君也劝∶“龙哥,既然是恩婆的意思,那就搬到项家住,免得让项大叔为难。”

    项杰∶“龙儿,牡丹姐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了吧。”

    天龙无奈地点了点头,伸手摸摸时厉胜的脑袋,摇头叹息了一声。

    当天下午,天龙九人,搬进了项杰家。项雄正在院内的大树下乘凉。见了此景,拉开嗓门就叫嚷∶“老大,你吃饱饭撑了,把野种引到家里来,还带来一堆小叫化,项家大院能太平吗?”天龙正在收拾厢房,听见项雄的骂声,望了邵丽君一眼,长叹了一声。邵丽君却毫不在意∶“别理他,就当疯子在放屁。”时厉胜却不乐意,冲出厢房就骂∶“你这老头有病啊,我们住在这,碍着你什么了?”项雄跳了起来∶“小畜生,你找打啊。”时厉胜也不示弱∶“老不死的,难道我怕你不成。”

    项雄当即冲了过来,撩起一拳,将时厉胜打进了厢房,倒在天龙的脚下。天龙怒了∶“项老二,你欺人太盛。” ;伸手抓过搭在窗框上的银钩梅花枪,就往外冲。邵丽君大惊之中,拦腰抱住了天龙∶“别去,我怕┅┅”天龙大怒∶“牡丹姐,你现在知道怕啦?哼!杀人放火的事,还在后面呢,你就等着瞧吧。” ;然后怒视着项雄,用梅花枪指着他说∶“项老二,今年的擂台比武,如我让你活着下擂台,就是你儿子。如你到时不敢上擂台,你就是我孙子。”

    自这件事后,项家兄弟俩翻了脸,大院中间也就多了一道篱笆。而天龙和邵丽君这对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也由此红了脸,彼此的说笑也少了许多。项杰为了养活这一大家子,工作之余,就广招徒弟,收些学费,贴补家用。而天龙更是个明白人,哪敢呆在家里吃闲饭,扛上刀剑棍棒,上小广场、汽车站、火车站等热闹场所摆上场子,耍把式卖艺,一天下来赚上一大把硬币。

    如雨天摆不了场子,他就上渔码头做苦力,去煤场附近拾卡车上震下来的煤块,上菜场拣些菜皮,在五里桥上帮人推三轮车,起早贪黑,吃苦受累,一月下来,交到邵丽君手上的钱,少说也有七八十元。日子久了,小太保上街卖艺供养孤儿的消息,在滨都城内不胫而走,捧场的自然有增无减,扔赏钱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城东恩哥的名声,由此而响。

    一天雨后,项杰下班回家,在大院门口,被对面巷内的一位大娘缠住了。

    大娘∶“我家小虎,吵着要学拳脚功夫,你们就收下他吧。”

    项杰∶“你儿子多大啦?”

    大娘∶“不是小子,是丫头。七岁了,人挺机灵的。”

    项杰∶“噢!是七岁的丫头。学费每月三元,有问题吗?”

    大娘∶“可以。谢谢你代你儿子收下了小虎。”

    项杰一愣∶“我儿子?”

    大娘∶“就是在小广场卖艺的那个。”

    项杰∶“我没儿子啊。大娘,你一定搞错了。”

    大娘∶“错不了。错不了。我的眼睛好着呐,穿线一下就过┅┅” ;正说着,她忽然看见手提一篮煤块的天龙,忙推了推项杰,指着下班的人流兴奋地说∶“你瞧,你瞧,那不是你儿子吗。提竹篮的那个。”

    项杰望着人流∶“大娘,你说的是哪一个呀?”

    大娘∶“瞧。瞧。过来了。就是这个。”

    天龙闷着头,提着一大篮煤块,闪出了人流。项杰总算明白了过来,就招呼∶“龙儿。”天龙听见叫声,愣了一下后。抬起头“嘻嘻” ;地说∶“项大叔,我呆在家里没事,就出去溜了一圈,见这煤块掉在路上多浪费,就顺便拾了回来。你忙,项大叔。我进去了。” ;说着,一闪身,走进了院门,飞快地往厨房跑去。

    项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对大娘说了声∶“过几天再说吧。” ;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一个小女孩,对街对面跑了过来,伸手拉了拉大娘的衣角∶“娘,说好了吗?”

    大娘没吭声,伸手抱起小女孩。消逝在了人流里。

    餐桌上,项杰一直在喝闷酒。天龙也绝了话题,只顾埋头吃饭,偶然吃上几口菜。两位当家人如此反常,有谁还敢说笑,原本欢腾的餐桌,一下子变得沉闷了起来。项杰半瓶白酒下肚,终于憋不住了∶“龙儿。实话对我说,这段日子。你到底在干什么?”天龙抬起了头,一脸镇静地替项杰斟满了酒后,笑嘻嘻地说∶“没做什么呀。偶然去小广场摆上场子,以武会友,与人切磋切磋武艺。”项杰更来气了∶“你以为我是聋子,其是外面的传言。早就传进了我的耳朵。唉!堂堂的东方府三少爷,滨都的小太保,不但摆场子卖艺,上码头扛大包,还在五里桥上推车子。去莱场拣菜皮┅┅别人都说我变态,把你当长工使唤,这实在是作孽啊。

    你让我住后见了国太,怎么向她老人家解释?你,你,你想气死我呀。”天龙一脸嘻笑∶“项大叔,什么少爷不少爷的,狗屁。我也老大不小了,家里的处境明摆着,我闲着也是闲着,摆场子卖艺全当是习武练功,扛大包推车又能长身体,拣菜皮也不是丢人的事外面的屁话听不得。再说,这些弟妹,都是我带进来的,我没有理由让你项大叔独自承担家中的开支。项大叔,你是我的长辈,这没错,我是该尊重你,可你不该把我象供主人似地供养在家,把什么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揽,这不公平,也不合理。”项杰摇头轻叹了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天龙∶“项大叔,我都这么大了,你也该放开手脚,让我出去闯一闯了,给这些弟妹做个榜样。你放心,如往后恩婆怪罪下来,我自然有个说法,决不连累你。”项杰放下酒杯,吃了一筷青莱,摇头笑了∶“你这龙儿,我说了你一句话,你还了我一大筐,总不肯吃亏。

    对了,明天我去成都出差,没有十天半月的,怕回不来,家里有你顶着,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怕时间久了,我家老二会来找你的晦气,按你的脾气,还不拳来脚去,刀枪相见,拼个你死我活。”

    天龙一笑∶“没事,项雄来了,也占不到我的便宜。只是,你的一大堆徒弟,让我担忧。项大叔,你的这些徒弟,你在,他们还惹事生非,如你不在,必然惹出什么大事来。”项杰并不糊涂,自己的徒弟是什么料,心里当然明白∶“要不,这些逆徒,暂时由你管着,也许会好些。”天龙连忙回绝∶“不不,我一见你的徒弟就头疼。

    再说,他们也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说真的,他们爱惹事,我也管不着,只要别来招惹我的弟妹就行。项大叔,以我看,你出差的这几天,我们回自己的家住,免得节外生枝,闹出笑话来。”项杰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这不行。龙儿,不说你的话是对是错,但至少要顾全到我的脸面,如你抬脚走人,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俩产生了什么矛盾,让我的那些师兄弟听了去,传到国太的耳朵里,你让我怎么向国太争辩?”天龙拍了拍脑袋,只好让步∶“好吧,就听你项大叔的。”项杰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下,我可以安心地去出差了。”高敏望望天龙,问项杰∶“大叔,现在可以大声说笑了吗?我憋不住了。”

    项杰走后,天龙格外小心,坐守在家,一连十天,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天龙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多虑了?”邵丽君坐在床上,在逗女婴阿静玩,见天龙坐在房门口不出声。就说∶“龙哥,自项大叔走后,你天天坐在这里,不说不笑的,别憋出病来,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天龙说了声∶“不了,我摆场子去。” ;说着,他起身扛起刀枪棍棒,离开了项家大院,来别了几步之遥的小广场,和一些人打了几声招呼后,找了块空地,摆上了场子。

    项雄的儿女和徒弟,一见天龙出了门。觉得机会来了,忙去找来了项杰的那些徒弟。项云英∶“良机终于来了,你们看,怎么做?”项杰的大徒弟孙宾∶“打呀,把他们吓出项家大院。”白鸿鹄∶“好。到时,谁也不许做龟孙子。”这两伙二十几个人,候在了无名路小吃街口,静候放学回家的时厉胜六人。

    天龙舞了一套醉棍后。地上的硬币又多了起来。他朝大家拱拱手∶“各位爷们,叔们。哥们,谢谢捧场,谢谢赏脸。下面,我为大家舞七招追魂枪法┅┅”

    “恩哥,恩哥。” ;随着叫声,那个找项杰的大娘。抱着女儿小虎挤进了人群,满头大汗地对天龙说∶“不好啦,不好啦,你的弟妹让人打了,快去瞧噍吧。”天龙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娘。在哪里?”

    “就在无名路的口子上。”

    “谢了,大娘。” ;说着,满地的硬币也不要了,拿起刀枪棍棒,一阵风地离开了小广场,赶到了小吃街无名路口,拼命地挤进了一大堆人群。时厉胜六人浑身是血,被白鸿鹄、孙宾他们踩在了脚下。天龙一见之下,肺也炸了∶“我抄你奶奶的!” ;他骂出了平身第一句脏话后,扔了刀棒棍,手中银钩梅花枪一挥,不顾后果地朝白鸿鹄他们杀了过去。

    围观的人群一见有好戏瞧了,纷纷后撤,瞬间腾出了一块片空地。无名路和小吃街,顿时被堵塞了。白鸿鹄和项云英,一见银钩梅花枪,自然想起了百花园那丢人的一幕,心里又恨又怕,忙招呼孙宾他们,围住了天龙,杀成了一团。时厉胜六人趁机爬起,站在一边,看天龙发威。

    自从了他的弟妹,还从未见过他和别人红过脸,斗过嘴,动过手,就是遇上不讲道理的人,也是热脸贴着冷屁股,就是让人揍上几拳,也耐着性子不动手,只求一家平安。棒啊。平时软弱胆怯,与世无争的恩哥,今日终于变成了一头醒狮,一只猛虎,一个天下无敌的少年英雄。天龙陷在重围之中,脸无惧色,银钓枪所到之处,无不惨叫声起,喋血五步。围观的人群一见天龙如此威猛,不时响起喝彩,拍手叫好。

    斗杀了一阵后,身中两刀的天龙,收起了银钩梅花枪,去瞧时厉胜六人的伤势。白鸿鹄他们,个个血染当场,趴在地上,大声嚎叫,小声泣吟。孙宾第一个爬起,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天龙手中的银钩梅花枪,不服气地扔下一句话∶“臭小子,咱们走着瞧。” ;就挤进了人群走了。大师兄一走,他的师弟纷纷爬起,钻进了人群。项云英和白鸿鹄也想开溜,却让天龙的梅花枪拦住了去路∶“给我站住。”

    到了这时,白鸿鹄才知道怕了。他明白,天龙又要上演百花园里的那一幕,让自己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丑,脸色顿时吓得苍白,双腿也有些软了。忽然,白鸿鹄在围观的人群中,发现了两张熟悉的脸,父亲的两个高徒李迪和邓雷,胆子倾刻一壮,惊恐的神色也没了,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李迪和邓雷,今天并非偶而路过这里,而是专程从城北赶来会天龙,想与这位名声在外的城东恩哥做朋友,拜把子,切磋平生所学。但事不凑巧,两人到了小广场,才知道天龙的弟妹遭人打,原想过来做个帮手,没想天龙已经摆平了。谁知白鸿鹄见到了他俩,还以为捞着了救命稻草,当即就向天龙抖起了威风。

    白鸿鹄伸手拍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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