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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须花 若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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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有些尴尬的咳了一下“那个,公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都快没法呼吸了。”听她一说,那红衣少年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忘形了,连忙松开双手,面上浮起两片红云。
第 43 章
听了少年大致简单的说了原委,楼下那三个女子面上不禁露出钦佩的表情,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岁上下的俏丽女子站起来,向阮清拱手施了一礼“在下赵雪霜,多谢阮小姐救了我表弟,如不嫌弃,还请阮小姐和几位朋友在此略为一坐,也好让我等略略表示一下谢意。”说完,其他两个女子也站起来相留,只有那蓝衫少年看看她们,没有说话。
蝴蝶花早就想坐下了,她看看澜月和小笑仙,一双眼睛都快眨掉了。
阮清和澜月相对一笑“那好吧,既然赵小姐盛情相约,我们却之不恭了。”让酒店小二在此桌前又加了几把椅子,众人重新分了主宾坐好。
“阮小姐的大名,我们早有耳闻,早就想一睹英雌风采,今日得偿所愿,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敬你一杯。”赵雪霜端起酒杯,“先干为敬。”一仰脖子,干了。
阮清嘴里说“不敢。”也干了一杯。
见她喝了这杯,赵雪霜开始向她介绍起坐在楼下的其他两个女子,一个叫黄雅,一个叫柳鸣,都是官宦子女,红衣少年叫子非。
阮清这边几人也分别做了自我的介绍,待大家互相认识之后,赵雪霜微微笑道“真没想到,今天还能认识那么多的新朋友,既然大家这么高兴,我们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两边人亦然已经变的很熟络了。
那蝴蝶花是一门心思的想去和子非说话,可子非却避的远远的,坐在赵雪霜身旁,眼瞅也不瞅蝴蝶花,除了一开始见了阮清有些激动的忘形外,此刻反而比先时面上还要淡淡的。
阮清心说,如此最好,莫要再缠上什么情债,家里已然有两个让自己很头疼的了,她可不想再惹上麻烦。
澜月与阮清心境却不同,她的一双眼睛总是在席上跟着骆枫转,连小笑仙都看出来了,急忙碰碰她的肘,澜月才恍然觉醒,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又坐了略坐,阮清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心里着实担心家里的生病的云深,便笑着说“赵姐姐,今日与众位相识真是三生有幸,朋友之间的感情讲究的是细水长流,所以我们的相处以后还有更多机会。今儿,天色也不早了,赵姐姐那边还有两位男眷,回去晚了,也只怕不便,不如,我们现在散了,可好。”
赵雪霜微微笑着“阮清小姐到底是心思缜密,想的周全,我们要回去晚了,也却是有好些不便,这样吧,下次找个机会,我再单请几位可好?”
阮清拱拱手“不敢让姐姐破费,下次就让小妹做这个东好了。”
语毕,一席人都站起,相互拱手道别。子非咬咬唇,转过头看了阮清好久,才在赵雪霜的召唤下,恋恋不舍的走了。
出了大门,阮清和澜月骑马向东,小笑仙和蝴蝶花向南,四人告别,分别骑马回家。
阮清心知澜月的府第不在东边,她既然选择和自己一个方向走,定有些话想和自己说,果然,缓缓的在官道上走了片刻后,澜月缓缓的开口“清儿,我们还是朋友么?”
阮清心里突的一跳“当然是朋友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就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呢。”澜月面上没有一丝笑容。
“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阮清故作不懂。
“那么,朋友之间就应该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对么?”澜月热切的看向阮清。
阮清心下知道她的意思,“你想问什么?”
澜月咬咬牙,“女帝秋末就要举行大婚了,你知道么?”
阮清的心开始“怦怦”乱跳起来,突然很害怕听到从澜月的嘴里说出什么大逆的话来。
“你只要记得你今天和我说过,我们是朋友的话就够了。”良久,澜月幽幽的开口。
阮清的心慢慢放了下来,澜月今天终于还是没有逼她。
回到府里,阮静心和左君恒早已安置休息了,阮清喝了很多酒,有些头重脚轻的向清雅小筑走去,刚拐个弯,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站在桥头,默默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阮清的头微微疼了起来,慢慢走过去,“玉箫,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站在桥头的那人听了阮清的问话,全身不禁一震,脸上一下失去了颜色,她刚刚喊他什么?玉箫;她有多久没有喊过他玉箫了?今晚听到她喊出自己的名字,只觉得都是疏离。什么时候,他已经开始离她的心那么远了。
“今天的月色很好,我想看看月亮。”满心苦涩的说出这句话,玉箫转过身不再去看阮清,自己有多么的想见她,她都知道么?想的每天食不下咽,睡不能寐,难道病了的只有一个云深么?得了相思病的也有自己啊,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静静得让出道路,让她过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因为那伤人的两个字,因为她语气里的不耐,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在她过去一瞬间闭上了眼睛,心那么痛,痛的他一定要狠狠攥着桥头的栏杆才能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滑下去。
“天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过两天再去看你,好么?”阮清终是有些不忍,走了过去,又折回来,对他说。
“你去吧,我没事。”玉箫强笑着转过脸,“云公子肯定等的急了,他的身体不好。”
阮清“哦”了一声,冲着玉箫抱歉的笑笑,大踏步的离去,直到看不见背影了,玉箫才松开紧紧攥着的拳头,掌心赫然几道深深的伤口。
又过了几日,云深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在阮静心的主持下,阮清办了个小型的家宴似的娶夫仪式,不是不想大办一下,只是云深不喜欢热闹,坚持简简单单最好,于是,阮清也只请了些相熟的朋友连同家人,热热闹闹的办了几桌饭。
虽如此,却也收了不少礼物,那些对阮清日后还有所求的,想走丞相门路的各色人等,还是千方百计送来了礼物。
阮清看看,笑笑都丢在一边,却在看着一副卷轴时,停了下来,卷轴是玉箫送的,阮清不知道他画了些什么,于是缓缓打开,眼前一亮。
画里画的是阮清和云深两人相拥着站在桥头看鱼的情景,云深一脸的满足与幸福,而阮清的目光里饱含了宠溺,卷轴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如鱼得水,琴瑟相和,佳人碧偶,天作之成。”真是画的栩栩如生。阮清自己都不知道她们两个是几时入了玉箫的画笔。
可看着卷轴下方的那行小字,阮清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放下画卷。
“谁送的?”云深穿着大红喜服,一脸幸福的偎了过来。伸手拿起画就看“画的真像,真漂亮,我很喜欢。挂在书房里好么?”他欣喜的对阮清说。
“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阮清有些愣怔。
“是他送的?”云深待看了画上的题款时,才明白,原来画是玉箫送的贺礼,有些不安的看向阮清。
“清儿?”他不安的喊着她的名字,紧紧抱住她的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你不会走吧?”
“傻瓜,我去哪里?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呢。”阮清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强笑道。
“清儿,你不知道,我很怕你突然又不见了,那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云深紧紧搂着怀里的少女,生怕一松手,她就飞走了。
阮清拍拍他的手,给他一个安了的表情,说,“天色不早了,我们也早些休息吧。”云深点点头,吹了桌上的喜烛。
第 44 章
阮清第一次在军营里举行晋级赛的时候很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她们并没有打算真的上去参加一把比赛。可一到现场还是被阮清搞的模式给吸引住了,不单说那高高的擂台中央100两银子的彩头就很让人心动,阮清还叫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个大鼓,找了两个劲儿大无比的块头,擂的是震天响,那声音绝对刺激你的耳膜,鼓动你的热血,而且现场还有人小声议论说比赛的内幕还是为阮清挑选几个副手作准备,这就让很多很多人心里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阮清找人弄了几把太师椅放在台前,自己坐在正中央的那把,左右坐了几位副督统和几位队长,后面呼啦啦站了黑压压的人。
擂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在阮清的授意下,鼓声停了下来,小玉儿站在擂台正中央,冲着台下高声喊“火健营第一场晋级赛第一局谁先来?”
喊了半天,可跃跃欲试的人多,真正跳上来的却没有。阮清笑笑,转头对靠着自己最近的一队长说“还是你们带个头吧,不是说你们队里有个大力士么。”一队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站起来冲着自己身后黑压压的人高喊了一声“尤力,你来。”只见从人堆里闪出一个黑黝黝的矮胖子来,她几步走上前纵身一跃跳到擂台上,站在中央,冲台下抱拳一拱,“承让了,哪位姐妹前来赐教?”一时人群哗然,都知道她可是有名的力气大,曾经和牛比试过拉东西,外号“气死牛”,虽如是说,也总有些不服气的,只见站在靠前的一个瘦子大声说“我来。”也纵身一跃,跳到台上,是三队的一个功夫好手,立刻台下热闹非常,叫好的,起哄的乱成一片。
只见台上小玉儿笑着对分别位于南北的两个人说“一局定输赢啊,你们可要注意了,谁被打到擂台下谁就输了,还有一条规矩:点到为止,不能伤及对方性命。”说完,左手拎一个小锣,右手小锤一敲“咣”,比赛开始了。
台上两人也不多言,相对一礼后,两人扭成一团,矮胖子明显比瘦子技高一筹,没几下就把瘦子丢了出去,只听“嗖”的一声,瘦子飞出了擂台。
台下一时叫好声一片。只听“咣”小玉儿小锤一敲,“尤力胜。”
一队长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而三队长的脸却难看极了,阮清微微一笑,“这个人功夫不错啊。”
三队长狠狠瞪了一眼失利的瘦子,站起身,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江流,你来。”那是个看起来干净利索的年轻女子,穿着淡蓝色的军服显得身材魁梧,听到队长的点名,二话没说就跳到了台上。
胖子面露轻蔑的表情,可那叫江流的女子却显得非常有教养,她冲台下诸位拱拱手,然后又向胖子施了一礼,然后开口说“久闻尤姐大名,今日能和姐姐相互切磋武艺,实在荣幸之至,小妹有礼了。”然后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一下子,让阮清心里有些喜欢,她略点点头,问身旁的吴长春道“她是什么来历?”吴长春见阮清对这女子有些兴趣,连忙说“她是今年才进的火健营,父母双亡,原是官宦子女,后来家道没落,父母死后,便投了军。”
阮清“哦”了一声,“看样子像读过些书吧?”
吴长春连忙欠身回道“据她讲读了几年书。”
二人说话之间,只见台上两人一来我往已过了十数招了,那江流确是个聪明之人,她绝不让胖子贴进自己,知道一贴上,必被她粘住,然后向上局一样丢了出去,她只围着胖子左右攻击,牵扯胖子的实力范围,消耗胖子的实力,这一局比赛让台下众人直呼过瘾,台上二人看上去实力相当,打斗的异常激烈,只看最后谁能坚持下来。
阮清一双慧眼也是看的异彩连连,心里暗道这名叫江流的女子胸里藏有智慧,又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果然,不出两刻钟,那胖子已然有些气喘,江流故意露了个破绽,胖子用尽全力向她冲去,企图一把抓住丢出去,却在下一秒被侧身闪过的江流顺势借她之力,一脚踹到了台下。
“好。”台下一阵高呼,顿时,三队的人欢腾起来。
可那江流非但没有一点骄傲的神色,反而飞身下台,扶起胖子,连连说“多谢姐姐承让,小妹得罪了。”本来胖子输了之后,脸上一片恼怒,可见她姿态如此之低,并无鄙视之意,也有些惭愧开来,也冲女子拱拱手“佩服,佩服。”
阮清的嘴角向上扬起,心里对这女子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第一天的比试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的以三队的江流获胜而结束,那晚,三队的营房像过年似的热闹。
后来两天每个队又推荐了十几个好手上台来打擂,最后,还是三队的江流获得了第一名,三队长的嘴后来几天比谁裂的都大,可不是么,这么出色的人才可是她们三队出来的。
阮清心里暗暗的留了意,吩咐小玉儿多替自己注意一下江流,看看她平时的表现,以待日后的提拔重用。
这年暖春,如月国的皇室要举行一次大型的“庆春会”,这是如月国的风俗,每届女帝成年后,每年都要举行。所邀之人都是朝廷里数的着的重臣和其家眷,也就是变相的相亲舞会,这一做法一是为了能让不太出宫的女帝见见各位大臣家平时珍藏的宝贝儿子们,为她选正君和侧君提供挑选的对象,二来也让众位大臣们带自己的女儿们晋见一下女帝,以求博一个良好的印象,为以后的仕途打个好的基础。总之,这是每届的一次盛会,尤其今年更是京城里最重大的事情,因为女帝要从今年晋见的公子里挑选正君的人选。所以,所有能参见晚会的大臣无不想尽一切办法拼命装饰自己的儿子,以期到时天大的好运能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阮清今年得到了一张请柬,看了看上面绣金的大字,心里好奇的很,请柬是阮静心带回来的,一脸的高兴,要知道,以阮清过去几年的声誉来说,基本上参加这次晚会的机会等于零,可这次上头居然也给了阮清一张,说明她的名誉大幅度得到了回升,有转为良好的势头啊。
阮静心一脸严肃的对阮清说教“你到时候可要老实遵守宫里的规矩,别给我和你姐姐丢脸,不能随性做事,不能胡说八道,不能……”话没讲完,阮清一脸的不耐“娘,你还让不让我去?你要不让,我就不去了。”阮静心无力的叹了口气“总之,你给我弄的像个人样子就行了。”阮清撇撇嘴,不屑的走开。
第 45 章
“庆春会”这天,皇宫的门口挂起了淡绿色的宫灯,将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色彩里。
今晚与会者是不需要分先后次序的,只要在晚会开始前到就可以了。可天刚黑,宫门口的车轿便络意不绝的多了起来,一时间莺歌燕语,香气扑人,各家的大臣多携女带子的早早就来了,晚会前的时间也是和其他同僚示好的绝佳机会,如果自己的儿子没有被女帝选上,那么也可早早选定其他的人选。
阮静心带阮清到来时,离晚会的开始还有小半个时辰,递了大红绣金的请柬,阮清随母亲步入了皇宫,这是她第一次踏进皇宫的大门,心里倍感新鲜与好奇,“庆春会”在“玉淑殿”,宫门左拐第一个大殿便是,这也是女帝平时会见各国使节的地方,里面到处都是如月国传统的景致,花园里种满了如月的国花“牡丹”,此刻迎着暖暖的春风,开的正艳。通往大殿的道路铺上了大红的地毯,殿里悬挂着数十颗如玉盘大小的夜明珠,照耀的大殿金壁辉煌。花园里殿里此时已有了很多人,三五成群的或站或坐的聊着天,此刻阮静心带阮清一进入花园,立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有两个与阮静心素来交好的同僚面带微笑的迎了上来。
“阮大人,这位小姐就是您家的二小姐么?”其中一个五十岁上下,身着紫色衣衫的女人惊奇的问道。
“正是小女。”阮静心微微笑着。
“啊呀呀,真是英姿飒爽啊,素闻阮二小姐大名,今日一见真是惊为天人。”紫衣女人啧啧称赞。
另一穿红衣的女人也目露欣赏之意,冲着阮清上下打量一番,心内也是赞不绝口,虽久闻市井谣传阮府二小姐最是个放荡不羁,喜欢捻花惹草的人,本以为应该多么神情委顿,形容不堪,可今日一见,立刻觉得谣传之事必不能全信。
她一手扯过阮清的手,啧啧称赞道“好个神气英武的小英雌,听说前些时候你在火健营里搞了个什么比武赛,我们家阿旋听了很感兴趣,什么时候,你们姐妹两个可以就军务的事情互相探讨一下。”原来她的女儿也是某位武官。
阮清一时有些惭愧,连忙道“多谢世姨夸奖,小清不敢。”
阮静心看看阮清道“你也随意走动走动吧,不要跑的太远。”
阮清如同得了赦令,连忙施礼告退。
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阮清静静的站着看着热闹的人群,只觉得这种热闹非常不适合自己。正想的出神,蓦地一个人影窜到她的身后,猛的一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大喊一声“嗨——”
阮清下意识的抓起肩上的手就来了个过肩摔,在看清那人面貌之后,连忙又拉了起来,这一摔一拉,正把那人扯进自己的怀里。“子非?你没事吧?”阮清大惊。
那人可不正是自己在凤凰寺时救下的子非,只见他一张玉面飞起了两片可疑的红晕,阮清连忙把他扶起,“下次记得不要在别人身后搞突然袭击,不然,100个你也不够摔的。”阮清数落他。
子非瞪起眼睛“谁偷袭你了?你自己走了神,不知道想些什么。”
阮清笑笑“你也是来参加女帝的甄选的么?”
子非的脸红了,半天没有说话,只用一双水亮亮的大眼睛看着阮清,半晌方说“我母亲希望我能入选。”
阮清心里叹了口气,他的母亲只会利用自己的儿子,可子非却对她感情深厚。
“也好,如果你能入选,你母亲必然非常高兴,她肯定会更加喜欢你。”阮清淡淡开口。
子非看了一眼阮清,低下头去“可我自己心里很不情愿,我不想入宫。”他的神情此时有些忧郁,面上被淡淡的灯火映的有些迷离。
阮清笑着说“当女帝的男人有什么不好?就算不是正君,也是侧君,一经入选也算一步登天了,谁见了你不口称千岁,倒头就拜,真是无限风光啊,你还想些什么?”
子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真是这么想的么?你真认为那就是男人最好的命运了?”
阮清一阵心虚,她哪里知道什么是男人最好的命运,信口胡掰罢了。
子非冷笑,“你真个口是心非的人,心里其实很不屑,可面上却说的冠冕堂皇,你真的很虚伪,你知道不知道。”说完,一转身,连招呼也不打就生气的走了。
阮清一时失笑,她怎么就得罪他了。听到金钟奏响,知道晚会开始了,在花园内搜索到母亲的身影,便向她走去。没几步,却感到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似的,四下看了一下,并无一个相熟的人,摇摇头跟着母亲步入大殿。
这是阮清第一次见到女帝金紫衣,原本的想象里,她就是一个小孩子,可今日一看,立刻知道自己的想法错的离谱。只见金紫衣身材高挑,四肢修长,长的是国色天香,身穿着明黄色的描龙绣凤的皇袍,戴一顶镶满了翡翠珠宝的黄金冠,面带微笑,看上去年龄虽轻却丝毫不显稚气,反而让人感到她相当的成熟老练,最让人注意的是她的一双丹凤眼,虽是微笑的看着你,却让你不由感到有很大的压力,阮清心想也许这就是帝王身上的特质吧,不怒而威,自让人心里生出惧意。
最让阮清惊讶的是,她居然看到了阮雪,阮雪侧立在金紫衣的下手,身穿着雪白色的长衫,像个就要翩然而去的仙子。
远远的金紫衣低头对阮雪说了句什么,阮雪欠身走了下来,站在大殿正中,朗声道“女帝有旨,庆春会正式开始,请各位大人按原先定好的秩序让各位公子依次上前表演。”
阮清看看姐姐,只觉得她比上次自己见时更加瘦了,而且,眉宇之间那摸轻愁似有若无的总是闪现。她心里暗奇,想起上次两人一起喝酒时她暧昧的话,打定主意,这次定要看看,姐姐喜欢的人是哪一个。
按座次坐好,金钟又响,“庆春会”正式开始了,一时笙乐齐鸣,曲调优美。最先出场的是《仙曲霓裳》,舞者全是官宦家能歌善舞的公子们,他们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方能入围的。只见清一色金色步摇冠,上衣白色羽衣,下身各色的淡彩色衣琚,舞姿轻盈柔曼,其中以为首那人跳的最好,只见他身形纤瘦,肌肤吹弹可破,脸上微微透出轻盈的光,朱唇呈现出明媚润泽的樱桃色,一副欲语还羞的模样。一时众人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殿上的那摸倩影,都猜测女帝肯定会第一个赏赐他一柄玉如意。
果然一曲毕了,女帝微微颌首,只见阮雪波澜不惊的上前“赐兵部侍郎许云之子许言;玉如意一柄。”一时,殿内众人有人羡慕、有人嫉妒,真是千人千面。
第 46 章
稍停,第二支舞蹈又开始了,可是明显得可以看出这群人不如前支舞蹈里的人出色,果然,一曲完毕,没有一人获得赏赐。阮清也看的甚是没趣,四下环顾打量起前来参加晚会的人们,只见穿红色衣饰的是兵部的官员,穿蓝色是吏部的官员,穿绿色的是军部的官员,穿紫衣的是户部的官员,座次是分好了的,按官阶大小分前后,阮清的母亲是丞相,位次最靠前,也是离殿前最近的地方。阮清只顾四下打量,蓦地,只觉有一双火辣辣的目光,从穿色红色服侍的人群里射来,待去看时,那人却把视线转开,阮清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到底是谁在看自己。
正胡思乱想之际,殿上舞蹈的展示已经结束,下一场是技艺演奏的展示,每位公子的表演时间很短,只有一刻钟,那么要想出彩,不光要技艺娴熟还要选曲得当,否则很块就会被人忘记他前面演的是什么。先出场的一位小公子有些紧张,吹笛子的时候居然破了一个音,一时吓的呆呆的怔在了那里,殿外可能是他的母亲则急的汗如雨下,女帝居然没有生气,唤了一个小宫奴,将他领了下去,众人看向他时便都有些同情,知道他肯定是入选不了的了。
阮清这会儿都有些审美疲劳了,美男子是一个接一个的上场,初时心里还品论一番,过后,就不再有兴趣,要不是没有一个退场的人,她早就离席回家了。
终于又挨完了一场演奏的比试,可女帝并没有再赐玉如意。
接下来是书画的演示,书画的演示是和曲艺演示同时进行的,因为作画需要的时间长些,于是便在曲艺之后拿出作品,一时间,只见十几个小宫奴依次上前,将公子们方才所画所写铺陈开来,让众人品论,画的无非是写意山水,工笔人物,花鸟图,一张张倒也构图严谨,写的无非是些狂草行书,到也有几分气力。众人看了大半的作品,也只是个熟字,并没有大气的东西,就算比较好的书画,也只是风格字体模仿大家而已,并没有自成一派的个性,可众人看了还是忍不住称赞了一番,因为书画到这种程度也已经算很不容易的了,要知道,如月国男子虽然读书,可也只限于官家子弟,穷人家是读不起的,而官宦人家的公子读书也从要求些什么,今日能入了选的人可以说是读书公子们的翘首了。
众人们正在底下怯怯私语,议论着这次女帝能不能颁一柄玉如意出来,只见一个小宫奴急忙忙的捧着一副画跑上殿来,原来最后还有一位公子才刚作画完毕。只见小宫奴将手中所捧的画卷打开,众人眼前不禁一亮,好一副《帝阙春月》,画的正是玉淑宫此晚的景致,一轮明月皎洁的挂在宫阙的上方,玉淑宫内灯火通明,真是线条流畅自然,意境写实优美,更让众人吃惊的是他题在画卷一角的字,研美流畅,骨格清秀,众人不禁啧啧称赞,小宫奴将此画捧与女帝,女帝看后含笑不语,阮雪出列高声道“翰林院学士骆娟之子骆枫,赐玉如意一柄。”
骆枫?阮清一愣,不是那晚在“三仙醉”邀上来的蓝衫少年么?果然,稍迟,一个俊秀非凡的少年上前谢恩领赏,不是那骆枫是谁。阮清想起澜月那日痴迷的目光,心道,她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晚会过了大半,阮清正奇怎么不见子非的影子,只听一阵鼓点响起,杂艺的展示又开始了,只听一阵急促的鼓点声后,一只扮相憨态可掬的小狮子赶着一只绣球滚进了大殿,只见他随着鼓点的奏响忽而翘首昂视,忽而回头低顾,忽而摇头摆尾,作出千姿百态,妙趣横生的各种造型,引的众人无不开怀大笑,只见他戏耍着那颗绣球,作出捧球朝拜、翻滚、搔头的动作,无一不让人觉得可爱非常,戏耍一会儿,一个小宫奴又搬来高梯一把,那舞狮之人也不惧怕,只一个翻滚就滚到高梯下,三两步爬上高梯,在梯顶作出各种惊险的动作出来,一时又让众人揪心不已,生怕他一不小心摔到地上,可那小狮子却仿佛长在梯上,十分稳当,最后以一个抛球衔球的高难度动作结束了表演,更博的殿内众人的热烈鼓掌。
待撤去高梯,取下狮子头套,露出一张俊秀的脸来,不是子非,又是何人?阮清心里也暗暗佩服,他这一套舞狮真是表演的好极了。
果然,女帝一脸感兴趣的表情,只见她冲阮雪耳语了几句,阮雪走下阶来,冲着众人道“右丞相张含之之子张简,赐玉如意一柄。”
张简?难道他不叫子非么?阮清满肚狐疑,那么自己当街打的那张春珠岂不就是他姐姐?那么,他母亲又与死去的念慈秃驴是什么关系?她那时候又为什么将他送给它国的贼人呢?阮清越想越摸不着头脑,总觉得有什么天大的阴谋在里面,苦于没有一丝头绪。撇开这些,她心里也非常气愤这个家伙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女帝一连选了三位正君的候选人,让晚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大殿之上,每个人都在揣度剩下的人里还有没有可能再出来一个候选者,要知道,这三个候选的公子家世背景都是实力非常强大的,那么到底谁最后能得到女帝的青睐胜出为正君呢?还真让众人好一番猜测,那落选的比比入围的也输的是无话可说,既然当不了正侧君,那么在现场为自己的儿子找个好妻主,为自己找个实力够强的亲家又成了一部分人的新任务,于是,不少人的心思就动到了还浑然不觉的阮清身上,母亲是当朝左丞相,相貌出众,年轻有为,家里据说只有两房侧夫,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人选呐。
“咦?”什么情况?阮清看着笑眯眯的围着母亲和自己的一圈人,心里有些发毛,“众位大人?有什么事么?”
“阮相,我家犬子年方十四,性格贤淑,带来给您一看可好?”一个紫衣女官开口道。
“我儿子十五岁,厨艺超群,最会管理内府家事,配您家小姐最好不过。”另一个蓝衣女官慌忙上前说。
“我儿子……”
一时间,十几位各部官员把阮静心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竞相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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