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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世修行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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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弁再次叹气不复说话举望天。
如星也学他般叹口气亦抬头仰望苍穹。
夜空深邃如海上有繁星点点璀璨如梦幻。
………【第四章 故友相逢】………
夜暮深沉星月相辉。长街上行人稀少各色路边小贩均皆收摊回家道旁店铺也多数早已打佯。唯有酒家、客栈、花街柳巷等处纷纷挑起灯笼开门纳客迎来一日中最繁忙的时刻
芜城最大的酒家明月楼内此时正座无虚席酒客多半已有三分微醺猜拳行令之声此起彼伏吵吵嚷嚷煞是热闹。
明月楼李大掌柜站在大厅内眼中瞧着店内纷扰的人头以及柜台后忙得不可开交的帐房先生乐得一对绿豆眼更是眯得只剩两条缝。他心情愉悦便行至酒楼门外与店中伙计一齐迎来送往。
“刘大人!今儿个竹叶青如何?啊不错吧那可是小的托人大老远自山西杏花村运来的!您要尝着喜欢赶明儿小的叫伙计给您送两坛到府上去?……好嘞!下次再来啊——”
“哎——张员外您来啦——欢迎欢迎楼上请!”
“啊马公子——马少侠今儿这么早就回去啦?不多喝两杯?”
马勃满面红光步履微跄在一众狐朋狗友簇拥下跨出门来大着舌头道:“……不啦!今儿个……还有事!”
近旁众人中一名身穿绿色绸衫的年轻公子笑道:“咱这是给马少侠接风一会儿还要上望春阁赶场呢!”说着一面挤眉弄眼。众人会意均吃吃怪笑起来。
李掌柜自然知道那望春阁是城内最有名气的四家风月场所之一便也跟着“嘿嘿”淫笑两声问道:“马少侠近日曾有远行吗?小的竟懵然不知实在该打!”
那绿衫公子睁大了眼睛愕然道:“咱马少侠前几日赴杭州行侠仗义救了6家庄庄主性命。连臭名昭著的妖道桓楹都在他手底吃了大亏!这么大件事掌柜的竟然不知?确实该打!”
李掌柜忙躬了身子唯唯喏喏一旁那店伙计忍不住插口道:“是吗?怎么小的却听人说是大侠漻清先生击退了妖道?”
马勃眼睛一瞪喝道:“胡说!那明明是我和我爹!……还有江湖上一些朋友一起击败了妖道桓楹!哼那漻清根本一点力都没出!”铁刀门马家在江湖上声威远远不及点苍派与少林武当更是天渊云泥之别。马勃不说这几大派的名字只以“江湖上一些朋友”一语以概之倒似那次行动是以他铁刀门马是瞻的了。
店伙计心中不服张口还欲再说却被李掌柜狠狠一瞪吓得垂下头来反驳的话在喉咙中“咕噜”一声吞了回去。
李掌柜在一旁陪笑道:“是是是铁刀门马家的家传绝学天下无敌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是小的一向钦佩的。那个甚么漻清只是沽名钓誉之徒哪堪和马大侠您父子二人相提并论!”
马勃酒醉三分神智倒还清醒。他心中明知自家武功和漻清技艺相比所差何止十万八千里李掌柜这话反着说还差不多。但他年轻气盛为了面上好看这时却不出言澄清只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声。
那绿衫公子又道:“没错!咱们马少侠那日见到漻清两家说起来对方还连称久仰钦佩恭恭敬敬地请马少侠指教了几招武功!那是甚么来的?‘长河落日’?哎呦小弟一介书生对此一窍不通这可记不得了万望马兄恕罪!马兄几时若能得空何妨也不吝为在下指点一二?”
他说到“长河落日”周围众人还不觉如何不远处南风客栈门外停着的一辆马车内却有人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长河落日”是江湖上流传最广的粗浅刀招之一乃是先高举钢刀过顶再直直向下疾劈击敌便如夕阳直落河面势不能阻。与之相对的剑招有“独劈华山”拳法中有“五雷轰顶”均是以气势取胜但若说到花巧变化却是一点也无丝毫可指点之处也欠奉。那绿衫公子果然并非习武之人否则定会换个高深些的招数说出来将以取信于人。
那绿衫公子不懂武功马勃却是懂的。听得友人说出这等言语来饶是他脸皮厚比城墙此时却也忍不住面上一红。心虚之中竟未曾留意到远处马车中的笑声只匆匆四顾见众人神色如常似都毫无察觉。他心中略松一口气却也不愿再在此处停留于是装作并未听见绿衫公子说话只一挥手喝道:“咱们走!”便领着众人扬长而去。
那马车中人亦再无动静。
直到马勃等人消失在远处街角才听有人在车厢后门之外忍笑低声道:“这招‘长河落日’想必非同小可尊驾几时若能得空何妨也不吝为在下指点一二?”
车门被倏然撑开漻清神情愉悦探出头来笑道:“原来你早便到了!却不出声招呼倒教我好等!快请上来罢!”
车外之人身型高大着一件紫锦深衣头戴斗笠垂下重重纱幕遮住容颜。见漻清招呼他微一颔欣然举步登车。漻清在他身后关上门坐回车厢内笑道:“重离君向来事务繁多可谓席不暇暖今日却怎有空到人界来?方才小弟在客栈之中忽见掌中刻印异变差点以为是甚么地方出错了。好在想到宁可信其有仍是出来相候这才不致与君上失之交臂。”
重离君此时已取下纱笠露出如大理石雕成般的英挺容颜答道:“正是有事在身不得不来人界一行。”抬起头他明亮的赭色双眸深藏笑意与漻清同样愉悦的目光相接口中却道“哼你若不出来本君难道便不会作那不之客破门而入吗?”
漻清微微一笑转身推开马车前门屈指轻弹一粒细小光珠自他袖中飞出落在马股之上随即隐没不见。那马儿被他法术所激昂轻嘶一声自行踏开四蹄小跑着前行。
他知重离君久居魔界最不喜客栈、酒楼等凡人往来频繁体气混杂之地是以驱策马匹驰往别处。
漻清做完这些随手关了车门问道:“不知君上欲办之事可有我能略尽绵力之处?”
重离君傲然道:“小事一桩不需要。”
漻清笑道:“我原也如是想。世上怎会有事能难住魔界八大君侯之一的重离君!”
重离君微笑着“哼”了一声顿了顿道“原来你掌中刻印尚在。我还以为它早给尊师消去了呢。”
漻清微笑道:“当年家师见到确曾传我消除之法来的。”
重离君深深看着他半响道:“那年我一时兴起在你掌中留下印记。事后想到你身所属的仙门一派和魔界一向不大和睦只怕我那轻率举动已替你惹来无数麻烦心中常自懊悔是以从不曾凭之与你联系免你为难。今日路过此地竟有所感应倒是大为意外。怎么尊师对你结交魔族中人竟是不甚在意的样子?”
漻清微讶道:“那又有何不妥?早知仙门和魔界间有些旧隙原来竟如此深么?家师却只曾说过奸邪之徒不可相与论谈除此之外只需铭记‘君子之交淡如水’便再并无其他限制。”说到这里自然而然想起当日师父见到自己掌中暗藏图纹之时的确曾经大皱眉头。
维泱那时不悦道:“好端端的教人在自己身上乱涂乱画作甚么!”
漻清只好讪讪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维泱当即传授了消除刻印之法道:“玩得够了就自己将它消了罢。”
之后他虽然一直未曾将之化去师父却也不再多管。
想到这里漻清忍不住笑道:“家师虽然面上极冷对我这顽徒却是自来十分纵容慈爱的。”
重离君叹道:“尊师非常之人方能教出你这非常之徒。哼我这可不是恭维你!”
漻清失笑。
这时马车已缓缓停下漻清推开车门指着前面道:“今夜已深马车出城不便。这南湖已是城内最清静之处只好请离兄将就着看看了。”
车外夜色如水。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映着细碎的星月微光。岸边原植着整排柳树此时罩在沉沉夜幕之中只隐约可见。四下里一片虫鸣蛙声却丝毫不觉喧噪反而更显此地静幽。
重离君看了一眼道:“有心了多谢。”
漻清知他向来心高气傲一个“谢”字已是极至于是欣然笑道:“那也没甚么。你……”忽然浑身一震凛然与重离君相顾失声道:“好大杀气!”出得车来举北望但见远处天际一片黑气密布状极妖异绝非寻常阴云。
此时黑气之下隐现火光怨灵惨呼哭号之声直冲天际。一时间死气聚会沉沉压在芜城上空。
漻清心神俱震紧握双拳抢前踏出一步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住脚步犹豫不前。
重离君来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道:“哼!凡人生命脆弱尚不若飞禽走兽哪值得你为他们如此担忧!”
漻清叹息道:“再不值得总是性命。若教袖手旁观我心实不愿矣甚!唉家师为此也时常教训责罚于我我却始终不能改。每思及此心中便很惭愧。”眼睛盯着远处火光心中矛盾已极。
重离君哂道:“管便管了虽不值得却也不算甚么错事怎到‘责罚’这般严重更无必要刻意去改。你师门规矩倒也奇怪。武当亦是修道大派门下弟子管起闲事来却不见有这诸般顾忌。”
漻清苦笑:“鄙派和武当虽为道家同宗却分属不同流派。修仙方法大相径庭那也是有的。”
重离君道:“纵然流派相异最后却总会殊途同归的罢?既然你性子不合你本派清规何不尝试另觅他径重新修行?”
漻清一怔:“诸人心中不都认为自家学派优于别家么?我亦如此。况且师恩深重我决不愿改投他处。”顿了顿心中愧疚之情大起“我两位师弟均早得成大道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性子以致修至地仙之境便寸步难进。那是我自己资质鲁钝可与师门绝学毫无关系。”念及全因自己之故终令师门蒙羞不由好生歉然。
重离君道:“哼!总之你等修仙之人无论何种流派均是清规戒律一大堆十分麻烦!不若我辈修魔行为处事唯心是从何等快意!”
漻清听了唯有苦笑。
重离君见他眼望北方神色间仍甚是挣扎哂道:“拖到此刻该死之人早已死透你再不能改变甚么。若真想去便去看看无妨。尊师想来不至为此便要怪你。”
漻清精神一振喜道:“离兄所言极是!如此咱们便一同前往观之如何?”
重离君摇道:“没你那么闲!我尚有要务在身就此别过。日后有闲再叙一聚。”
漻清失望道:“即刻便要走了?自前次一别数年不见今日相会尚不到片刻。”
重离君道:“这耽搁片刻事情已不知有否横生变化。再不走怕真要难以收拾了。”伸手与漻清相握微笑道:“尊师既不阻你与我结交那甚好。日后我若得闲亦可放心施术与你掌中刻印遥相感应查你所在。你我二人到时纵然欲要时常相见又有何难!”
漻清笑道:“这可说定了你却不许食言!”
重离君唇角上扬道:“本君向无戏言!哼!偏你这般啰嗦!”放脱他手退步挥袖“再会”声中红光一闪就此平空瞬移而去。
―――――――――――
林宸说:
终于……把最艰涩的设定和修圆矛盾的部分写完了……先自己撒花庆祝一番~~~~~*^^*
可惜最终仍是找不到机会交代漻清和重离相识的过程……只好留待以后得空再行插叙。好在这段前因也不是非写不可反正——他们就是认识了!而且交情很好!!就是这样!^^
………【第五章 血浸铁刀】………
漻清展开轻身功夫直奔城北而去片时便抵黑云气源头。但见火光升起之处乃是一片大宅宅门尚算完整横楹之上挂着个匾额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铁刀门”。
漻清一怔。
这时街坊邻里、巡夜差役等均闻声6续趋至帮手救火大宅周围架起若干水龙水柱冲天。但火势实在太大急切无法扑灭。
四下里众人呼喝、马嘶犬吠、泼水抢夺之声等百千齐做喧闹已极;那大宅之中却除了爆哔火声和呼呼风声之外再无一丝响动安静得异常诡异。漻清察觉心中不由一沉。
他自远听得大批怨灵哭号便知死者甚众。如今看来竟似马氏满门无一幸存。却不知那早先留连烟花之地的马勃是否亦在其中。
正想着身后疾的蹄声渐响马勃凄厉的声音跟着由远及近:“不——”
转眼驰至近前马勃跌下鞍来不顾火势正旺直冲向内去。旁人拦截不及均高声惊呼。
漻清不及细想身形一晃已挡在马勃面前伸手将他拦住。他不理马勃挣扎将他带到一旁安全处沉声道:“冷静些!待扑灭火势再进去不迟。”
马勃只觉眼前蓝影一晃未及反应自己脉门便被拿住半边身子顿时酸软无力大惊之下失声喝问道:“你是何人!”
漻清尚未回答旁边已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漻清居士原来身在本地马勃少侠也安然无恙。这真是太好了!”
二人回头见两位须眉皆白的老僧快步走近正是少林空明、空净二人。
马勃惊疑不定望向漻清道:“你便是漻清?你扯着我做甚么?快放开!可曾见到我爹娘出来?”
漻清放开他手摇头道:“在下只比少侠早到片刻一来便只见到这样了。”说着退后一步双手结印心中默念咒文凝灵力于十指幻成白芒一团。
念咒已毕漻清手捏剑诀右臂疾举上刺穹庐遥指南湖方向喝道:“疾!”强烈的白光自他指尖电闪雷射而出划亮半边夜幕。
少倾听得空中隆隆之声渐响一条巨大无匹的水龙自南呼啸而来抵至马宅上空后生生停住尾相撞滂沱而下。
宅边诸人只觉夜空一亮不多时便大雨倾盆均皆讶异。他们原只顾着全力救火未曾注意到避在阴暗处的漻清等僧俗四人。见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火焰一熄便即止住于是人人称道诸神庇佑天公作美。
漻清收臂回身向二位老僧行礼道:“晚辈适才忙于救火不及与二位大师见礼万望莫怪!”
空明再喧一声佛号道:“救火事急理当如此。”
空净赞道:“老衲有幸终得一见居士‘露泽天下’神技此生已是不负!”
漻清微笑道:“只是粗浅功夫哪当得上‘神技’二字。”
他这话却不是故意谦虚。真正的“露泽天下”整个施术过程十分复杂而动时威力之大更非凡人可以想像。漻清自练成以来也只在领受维泱责罚不得不倾全力为之时方才使用过。这番引南湖之水灭火看似声势浩大但若论到构思之巧运力之精却连三清符法亦较之远胜。但他为人谦和这一节便不提起。
空净却道他泰而不骄心底大赞了一番
马勃原道漻清纵然名动四方毕竟年纪尚轻即便再技艺群亦终有限度。此时一见方知何谓人仙之别自己纵顷一世之力亦绝无可能望其项背。不由生出一股心灰意冷的感觉。
马勃丧气不到片刻回头望见自家大宅焦黑崩倒已成废墟。他想起宅中家人悲呼一声抢进门去。
两位老僧怕他有失亦步亦趋地跟随。漻清皱眉凝思跟在最后。
之前宅中火势甚猛房屋厅室等木石之材尚不能保何况肉体凡躯。一路经过时有见到乌黑焦臭的尸块已不成形散落各方。
马勃毕竟只是未及弱冠的少年此时遭逢大变又亲眼见到死者惨不忍睹的残肢断臂心神早失跪在废墟之上疯了般地徒手挖掘声嘶力竭地呼唤家人语音悲苦凄怆闻者无不恻然。
漻清偏过脸去不忍再看。二僧垂目合什齐声诵念佛经。三人均是长年修行行止有别凡尘中人此时面上便隐隐透出慈悲之色。众人见了宅中惨象不免心惊肉跳但只要回头望见他三人便觉心底稍安。
这时官差等人进来见到这般情景只道是出家人路见惨祸过来度亡灵便不在意只追着马勃问话。马勃神智不守答非所问倒有街坊邻居凑将过来七嘴八舌争相言。
蹄声再响原来是马勃那些朋友随后赶来。众人见到这般情景尽皆呆了。便有两个和马勃特别亲厚的入来半强迫地扶着他离开废墟。
马勃手脚冰冷身上无力不由自主便被架开。路经漻清等人时突然生出一股大力挣扎出来拜倒在漻清脚下哭求道:“求漻仙人慈悲帮小人查出杀我全家的凶手!”他眼神色悲愤坚决期盼地仰望漻清。
他那些朋友早见到漻清站在二僧身边虽是眉头微蹙丝毫无损雍容气度穿着却是俗家衣冠。于是都忍不住偷偷看他一边暗自揣测心道这却又是马家何方故友?待听得马勃说出“漻仙人”三字均是一惊。早先有份出言贬低他的此时心中便忍不住升起怪异感觉。
漻清心中暗叹伸手将他扶起道:“少侠切勿如此。此事说来汗颜在下恐怕爱莫能助。”
马勃一震失声道:“怎会!”他方才眼见漻清法术神通便将复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此时见他竟拒绝得如此干脆便如给人兜头浇了盆冷水心中大为惶然。
茫然中突然想到漻清诺大神通自己早先侮辱他的话说不定早已给他知道。顿时额上冷汗直冒复又伏地叩头道:“小人狂妄无知言语失当若有得罪仙人之处望仙人大量不与小人计较!待小人大仇得报必亲至仙人府上负荆请罪到时要杀要剐任凭仙人处置!”
若非方才漻清与自己独处时空有大好机会却未下杀手马勃此时已忍不住要怀疑漻清便是凶手了。
漻清一怔转瞬便知他误会苦笑道:“非是在下不愿帮手实是这作案之人狡猾异常竟将他气息尽数擦去连尊亲等的魂魄亦被驱走教人查无可查。”
见马勃脸上一片茫然空明出言解释道:“凡人身上气味各不相同;即便是修掉体味的仙一旦行术出招也会有可循之迹。然而此地却有若虚空甚至连尊亲等的气味也无。此其有异处一。其二但凡凶案现场怨气必重死者魂灵多半徘徊不去。然而此地却连只寻常过路小鬼亦不得见。这自然极为反常一见便知乃凶手刻意为之令人无着力之处。”
马勃听说绝望道:“难道……难道……我家遭此惨祸只能就这样算了?!”
空净心中甚想跟他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却知此时说这话决不合宜唯有叹息一声。
马勃定一定神忽道:“桓楹!一定是桓楹这妖道!”咬牙握拳“我家得罪过的江湖人虽也不少但只有桓楹这妖道是会法术的只有他有可能做到擦去气息、搜走魂魄这种事!我定要……定要……”
突然想到桓楹武艺比自己高出何止百倍自己家中人人会武竟也被他寻上门来尽数屠戮。若自己单人匹马去找他非但大仇难报还正好遂了他意教他完成今日未完成的“灭门”之举。想到这里又向漻清磕下头去道:“求仙人垂怜替小人主持公道!小人来生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定要报答仙人大恩!”少林寺乃武林泰斗一般江湖人物之间若有纷争求他们代为主持公道已成惯例。但漻清之前显露出来的法术给马勃震撼太大令他此刻似乎完全未曾看见两位老僧。空明、空净瞧在眼里心中竟也甚以为然。
漻清想到日前见到桓楹他曾说起有事在身。指的莫非就是这个?
但漻清违背师命插手管了6家闲事心中已很是惴惴。那时还可说是受好友麦在冬所托无可拒绝。此时他虽觉凶手残忍可恶马勃又遭遇可怜但似乎事不关己而且他与马家可说素不相识实在找不到出手的理由。于是沉吟不语思量如何婉拒。
马勃见他神情便知他不愿援手心中陡生忿懑。
马家在芜城中颇有势力马勃又是家中独子何曾向人如此卑躬屈膝过?少爷脾气一生霍地站起差点便要破口大骂拂袖而去。但自己身负血海深仇惟有强忍怒气沉声道:“三清符令既出若是有人不遵那又如何?”
漻清一怔未及答话马勃又道:“日前漻清先生令谕桓楹要他与我等‘化干戈为玉帛’。这妖道却阳奉阴违寻来我家杀人放火!”他抬起头双目似欲喷出火来“从此江湖上人人都道三清符令有如废纸!那时漻清先生又该如何自处?”
漻清哑然。
江湖声誉倒是其次。但令符既下便代表一种承诺。背信弃诺之人向为他所不齿他自己又怎屑为之?
虽然他出那张令符目的只是教桓楹放过6家庄庄主6泽漆而已。但马氏父子当时确也在场马勃要将它解说成现在这般他也无话反驳。
于是漻清心中暗叹一声道:“漻某这便去寻桓楹。若今日之事确系他所为漻某定会还马少侠一个公道!”
马勃大喜深深一揖道:“如此多谢漻先生了!小人言语不敬冒犯先生愿领先生责罚!”
漻清摆手道:“那也没甚么。无论桓楹是否行凶在下必劝他于七日之内亲至少侠面前解释。”侧身向空明道:“晚辈漂流无定马少侠府上又暂时不便待客。可否借贵宝地一用以作到时晚辈与诸位相会之所?”
空明合什道:“但如居士所请。贫僧师兄弟二人即刻便与马少侠启程回寺恭候居士大驾!”
―――――――――――――――――――――――――――
林宸说:
写到“露泽天下”的时候有点小兴奋~~想到这是漻清在维泱的责罚中粉无奈滴练成的~~~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马宅着火漻清去了那里见到马大少及二僧之后我愿本是想组织大家施群体法术救火的突然!清清怯怯滴拉拉某的袖子说不用不用这是他的老本行……某宸大喜!立马就让他出了一次风头!^^
(觉得清清如果是在现代大可去当消防队员~~)——
+
还有还有本来想让马家灭门的谁知马勃那小子居然去了嫖J!居然就因此逃过一劫!555早知如此便给他取个好点的名字……本来以为他第五章就死掉的随便取一个……谁知他漏网了……555马勃马勃这叫什么名字嘛~~(马勃怒:少爷我都没说什么!你JJyy个p!)
………【第六章 又见桓楹】………
亚武山位于河南境内嵩山以西乃泔涧峪正峰。山势壁立峭拔挽铁索而上大类太华其中碧水凝秀林木葱郁相传真武先居于此因亚于武当而得名。
漻清舒展身体斜卧于东峰中上部一株参天古木枝干之上悠然做着午间小憩。浅浅睡梦之中忽然心中一动随即醒来缓缓睁开双眼。
便听树下有人笑道:“漻兄真好闲情逸致!”
漻清伸了个懒腰微一侧身若一片树叶般轻轻飘下枝来微笑道:“桓兄来得好快!”
桓楹双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带着小睡后一副清爽满足神情的漻清笑道:“漻兄下海捕文书召贫道相见桓某岂有不来之理?即便给人打折了腿就算爬也是要爬来的。”
漻清失笑道:“桓兄真懂夸张。漻某不知阁下所在只好出此下策一心盼望桓兄见信后前来相会却不是有意心存轻慢。得罪之处还请桓兄海涵。”说着深深一揖。
桓楹笑着回礼道:“漻兄言重了!漻兄法力高深竟能遍书所传之信于四方各地。桓某每走数里便见着一处心中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更难得的是这些字迹还似仅只桓某一人可见。种种妙处令在下想起当日‘三清符令’里最后一招神气凝球爆为万千光雨或医友或击敌泾渭分明决无错失。莫非这便是漻兄久负盛名之绝技‘露泽天下’?桓某有幸得见眼界大开哪还理甚么轻慢不轻慢的。更何况”他举步走近漻清含情脉脉道“漻兄竟肯主动相约在下受宠若惊已极早喜得甚么都忘了只是日夜兼程想快些赶到你身边。”
漻清大感吃不消忙岔开话题道:“桓兄可知在下缘何相招?”
桓楹笑张口欲言却又先叹了口气方道:“在下很想说那是漻兄对在下心生思念之故。但桓某却知绝非如此。唉!”顿了顿道“那么漻兄此举究竟所为何事?”
漻清微笑凝视他道:“不知桓兄可曾听说铁刀门马家之事?”
桓楹愕然道:“芜城铁刀门?嘿莫非他家近日走失了甚么美人便怀疑到桓某头上?”继而正容道:“自从上次长亭相会桓某对漻兄一见倾心后便再未碰过他人一根手指头只专心为你守身请漻兄明鉴!”
漻清尴尬道:“桓兄请勿再此言。马家并未走失人口却于三日前差点给人灭门。因他们亦有份参与那日“听雨楼”会战下毒手之人又曾以法术抹去现场所有痕迹是以马门唯一的幸存者便托在下代为查探看看是否桓兄所为。”
桓楹失笑道:“怎么可能!三日之前在下仍在杭州如何能分身去芜城行凶。”侧过脸来斜睨着漻清道:“漻兄不至也怀疑在下吧?”
漻清双目射出神光深深望进桓楹眼底后者丝毫不让坦然与之对视。
片刻漻清收目微笑道:“桓兄并未说谎在下倒是相信的。”
桓楹笑道:“漻兄似乎对自己读心之术相当有自信。”
漻清微笑道:“见笑了。在下仅能肯定对方是否信口雌黄而已怎堪称得‘读心’。比如现在我便不知桓兄心内想些什么。”
桓楹更贴近一步暧昧笑道:“漻兄真的不知?”伸手往他肩上搭去待将触及想起上次惨痛教训略为停顿。随即一咬牙坚定地按下。
这次依然隔着数寸便被挡住但桓楹觉出触手平滑仅是普通壁界表面并非如上次般暗带强烈电流心中一喜另一只手臂也跟着圈过来便似隔着壁界将漻清抱在怀中。虽未真个肌肤相接桓楹却已很是满足寻着漻清目光露齿一笑。
漻清眉头轻皱却是好笑多过生气于是操控壁界膨胀将桓楹缓慢却坚定地向外推开。
桓楹法力远远不及不得已退在漻清七步之外双臂大张便如趴在一只巨大的透明球体上般模样甚是滑稽。但他见到漻清面上神情三分嗔怒之中倒含了七分笑意又终不肯如上次般放出能真正伤害到自己的电流不由大喜望着漻清俊朗清逸的风姿一时间竟痴痴地说不出话来。
漻清不答他话微笑道:“可惜纵然漻某相信桓兄并非凶手旁人却未必。桓兄可愿帮在下一个忙随我入少林寺当面与马氏遗孤解释清楚?”
桓楹心神不守茫然应道:“甚么都依你……”忽然省悟“入少林?那些秃驴自诩名门正派兼且早与我有隙我若自投罗网他们怎肯再放我出来!”满怀热情一冷收回手臂怀疑地看着漻清道:“漻兄纵是怪我轻薄那也不至于这般陷害吧?”
漻清忙道:“桓兄误会了。只因在下答应过他们要请得桓兄大驾亲至与众人解释此事。”接着叹口气苦笑道:“这其实只是漻某自己的麻烦。但桓兄若肯不吝帮在下这个忙漻某自是感激不尽同时亦会保证桓兄安全。”
桓楹心想若那些秃驴不要我性命只将我关在寺中不许出来。那时你要甩手而去却又教我如何自处?但他要博漻清倾心这却是个极好的机会。是以他一咬牙心道不妨便赌上这么一赌若漻清真个如此绝情自己也好尽早死心。至于日后如何脱身办法总是有的。于是点头道:“既然如此桓某便舍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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