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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的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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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保证她的肠子都要气的碎成一段一段的。可是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淑女作风，仍然用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看着我。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说完，她扬长而去。
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蛇蝎美人。那些看起来楚楚动人的美女，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最吓人的蝎子。而那只蝎子是吴桐雨。
当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一直被这两个字残绕着。而她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辜负这两个字。因为，当我回到教室后，我知道了她的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在哪。
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看到了某些可耻的东西，某些阴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在猜测？他们，还有小王子、莫问竭力隐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喏，给你。”前排的男生丢下一张宣传海报之类的东西。
——震惊！本校高三（16）班苏南江同学怀孕事件。一个星期前，有人在澜城人民医院见一男子与她一同前去。对于这种学生，请全校同学联合起来将她驱逐出校。——
后面还附有许尧把我抱在怀中的相片，医院的证明。
我简直无语，这么离谱的事情她也能瞎掰出来，太令人意外了。我以为，每个人的心中还是有一点善良的本性。但在她的身上，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不知道我现在能怎么做，没有人告诉我，怎样对待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孩。在我迷惘的时候，班主任帮我做了决定。
我再次被叫到办公室。这次是校长办公室，等我去的时候，学校的重要领导已经到了。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无语。
“苏南江同学，学校的意见是，你回去休息一段时间，高考的时候你直接来参加好了。现在，请你的父母来把你接回去吧！”
我在心里暗自发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对待这样的学生，就是隐藏吗？所谓的解决问题，原来就是除掉一棵杂草。
我没有想到她会把事情弄得如此之大。一个女孩心肠也会如此狠毒吗？
流言蜚语总是传的很快，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了小王子和莫问。还好有他们，不然，我该怎样独自面对这一切。
小王子的担心都写在脸上，而莫问的神色却不只是担心而已。他的眉头又皱在一起，眼里有些许闪躲的神色。他在躲什么？
我支开小王子，留下莫问。我与他在学校的人工湖面前坐下，我开始自言自语：“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当话题的女主角，今天也换成我了。”
他不说话，只是保持沉默。我讨厌他的沉默，他怎么总是这样。
我冲他厉声喝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说你关心我就只是替我补补课而已吗？”我知道我有些无理取闹，但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加诸于我的身上？
我真的是一个我这么不讨人喜欢的人吗？是真的吗？原来是这么可怜的一个人，我受不了内心的自我猜测，从湖边跑了。
我不知道要去哪儿，整个人像处身火中，不管在哪儿，都痛苦难熬。然而这时却下起了雨，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第一次没有害怕雨。我开始狂奔，雨水浇灭了我心中的焦躁不安。当我全身湿透的时候，许尧又出现了。这次他带着伞，他拉住我的手。
我再次来到他的茶餐厅。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心情不同。他放了一首英文歌，低沉的女音回想在整个茶餐厅。
“又是在雨中见到你。这次为什么没有带雨伞？”他露出好看的笑容。
“因为你带伞了，我若是带伞岂不是多余。”因为他的笑，我的心情也逐渐变好。
“那你淋湿的衣服怎么办，我可没有备用衣服。”
“无所谓，学校让我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正好借此感冒好找借口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先吃些东西，等我一会。”他和服务生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出去了。
服务生端上来一碗红豆沙，我心里一惊，这不是许南家的招牌吗？果然不出我所料，味道一模一样。难道他和小王子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他很快回来，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
“百合，带这位小姐去换衣服。”立马有人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但我没用按照他的指示去办，因为我想知道他和小王子之间的关系。
“我不是你的任何人，所以你无权让我做任何事。”我看着他，心里打着小算盘，眼里透露着自信。
“好吧，我可不想你感冒。说吧，你的条件。”他笑的有些无奈。可是我和他是不是太心有灵犀一点了呢，连我的小算盘他也知晓。
“回答我的问题，不许有任何隐瞒。”我朝他眨了眨眼，转向对那个服务生说，“百合，我们去换衣服吧！”
待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喝茶。是一种香味很浓的茶，我喜欢。而且我也喜欢他买的衣服，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
“许南是你弟？”我劈头就是这么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他显然没有想到。
“张妈说小南新交的朋友就是你？”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也没有什么奇怪，你们确实很像。”
“一男一女，怎么会相像？”
他一副无语的样子，诚然我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可恶。
“你们两人的小脑是不是和别人不同？”他盯着我看。
卷一 如果可以，我会忘记一切 ………苏南江 第六章
晚上，我和他们两兄弟一起吃饭，我特意交代小王子不准再弄麻辣火锅。我实在是受不了那种要命的吃法。但没想到他直接带张妈过来了。
“你们两个小鬼都那么挑，还让人吃饭吗？”在受不了我和小王子对晚餐吃什么的讨论的时候，许尧终于爆发了。
我和小王子相视一笑，诡计终于得逞。
晚餐很愉快，三人都很开心。
“回去了，很晚了。”
“你就在这睡吧，我家的房间多的是。”小王子提议，我不解，茶餐厅里可以话睡人吗？
“许南可是身价几亿的。”许尧插嘴说道。
“怎么，显示你的财富，还是想告诉我，我赚到了。”我反击道。我受不了有钱人的显摆，但回想一下，许南确实有许多地方与人不同。譬如，他的穿着，虽然简朴，但还是可以看出那些衣服都是价格不菲的。但我只当是他的家里宠他，没想太多，或者我太天真了。
“小南，你自己说吧。我实在是不懂你们两个的语言。我先走了。”他穿上衣服就走了。
“南江，你的事怎么办？”许南突然问，但是，他怎么直呼我的名字。
“你可比我小，小王子。”我有些不满。
“先不管这个，你的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那个人还真是可恶。”小王子手握成拳，一副要找某人拼命的样子。
他说那个人，显然他是知道些什么的。这种事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许南，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他显然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只好如实说了。
之前，他进医院是因为和吴桐雨的人打了一架。而莫问答应了吴桐雨的某些条件，所以她答应不把这件事泄露出去。但现在，她已经违反了当初的规定。那么，莫问不肯向我说什么也是有原因的。所以，一直不知情的人是我，而且，我还误会了莫问。
我们所知道的是我是被吴桐雨陷害的。
“吴桐雨是校董的女儿，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出丑，所以我们是没办法了吗？”小王子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而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莫问到底答应了她什么。我突然觉得是我把莫问卷进这场风波来的，如果当初我没有一时冲动写情书给他，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答案无从知晓。
第二天，我回租房拿点东西，却发现莫问在门外。我很是意外，看着他足足愣了两秒。
“我是看错了吗？”我小声的自言自语。
“没有，我在这里等了一夜。”他语气里透露着疲惫，果然是一整夜都没睡觉的样子。但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我？
“我很担心你，到处都找不到你。只好在这里等你，你没事吧？”
我转了一圈，说：“你看，不是好好的吗？昨天过的很愉快，所以烦恼的事都不记得了。你也会不记得的吧？”
“呆会，我帮你把书搬回来吧！我先去上课了。”他说完就走了，真不愧是优等生。我冲他的背影说了声谢谢，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
该怎么和家里那一堆关系错乱的人说呢，被叫回家休息可是很严重的事。我想了想，苏漪澜现在没空帮我解决这件事。而收养我的夫妇对我寄予厚望，这样的消息对他们而言会是晴天霹雳。好像没人能帮我解决学校的事了，但我总不能和学校里的那些人说“我家没有人，只有我一个吧”。
对了，我可以找许尧帮我。
我去红豆找他，被告知他在开会。我只好在那里等他。等到我一点耐心都没的时候，他出现了。
“我出状况了，你要不要救我？”
他看了我一会，然后让百合给他一杯茶。说实在的，我很讨厌他这种做法，但现在只有他能帮我。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救你。”他语气低沉，似乎有心事。
我点头，今天不能和他斗嘴了。
“鱼和水有什么关系？”他端起茶杯，端详着里面的茶叶。
我想都没想，说：“就像你和我的关系，我离不开你就像鱼离不开水。”没想到这句话竟是日后的真实写照。
他扑哧一声笑了，差点把水喷出来。我想我的事应该没问题了。
“说吧，又要我帮你处理什么状况。”
我对他说了我的事，后来才想到，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被整得那么惨。所以，他帮我也是应该的。
“我还没有那么老到可以有你这么大的女儿，我这样假扮谁会相信。”他不同意。
我看了他几眼，发现他确实不会有我这么大的女儿。或者说若是他穿的年轻化一点，他甚至可以做我的哥哥。
还有，我发现，他真的很好看。区别于莫问的清秀，他的眉宇间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成熟和稳重。
“是不是觉得我当你的男友都不过分？”他开始笑，笑的很诡异。
“还好你不是。”我打击他，“不然，我怎么敢把你带出去。”
他显然被我打击到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怕计划泡汤，只好说好话。
“又带不回来，我岂不是要后悔死。”我装作有点生气的样子，低着头吃红豆沙。他最后还是帮我去学校和那帮领导们说了很多好话，校董同意让我先在家休息一个星期然后返校。
“记得你欠我一次。”
卷一 如果可以，我会忘记一切 ………苏南江 第七章
在家复习其实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只是有时候想起自己是一个人呆在这里，便难过的要死。说不定就这么死掉，也不会有人知道。无聊的时候，我盯着转动的电风扇看。我不知道为什么它始终照着一个方向转，只要你给它电源，它就可以一直转下去。这么固执，就好像我，一直坚持着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却不知道交代的理由。
我正头痛那几个莫名其妙的菌类时，许南突然出现。
“这次你的理由是什么？”我皱着眉头问他。
“送吃的。”他笑，扬起手中的袋子。
“拜托，这个理由你用过了。而且，你哥要是知道你每天都耗在我这里，我会死的很难看的。”我用手撑着头，准备继续和那个菌类作战。
“不会，我哥让我来的。”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凑过头来看我的书，惊讶的说过，“头痛的原来是这个，很简单啊。”
我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买来的东西上，奇怪为什么他的东西都那么好吃，而且都是我没有吃过的。
“这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好吃？”我问。
“这个，是张妈做的，很难吃到的。只有在生日的时候，张妈才会做给我们吃。”他拿着我的书在研究着。
他说是生日，但今天是谁的生日？
“今天你生日？”我问。
他看着手中的书说：“不是，今天我哥生日。这个是他让我拿给你吃的，其实他不说，我也会拿给你吃的。”
我闷着头吃完了所有的东西。发现他还在看我的习题册，难道有那么好看吗？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我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不解他到底在想什么，总之今天他很反常。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干脆一把拉起我的手就跑。他们还真是兄弟，待人的方式都差不多，总是这么不问他人的想法拒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
到了楼下，才发现他是开车来的，而且这辆车酷似许尧的车。他把我塞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就发动车子朝一个我不知道的方向走了。
“我们去哪里？”
“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什么时候他也学会这么神神秘秘的，该不会真的是因为我们两个的小脑是一样的吧？我真是中了许尧的蛊，竟然连他的这种话也相信。
车子停在一栋大厦下，许南停车，我站在入口处等他。我四处张望，发现这里不似一般的大厦，人员流动很少，应该是作为研究所之类的建筑。
“这里有一个我的伯伯，他的工作室我们可以进去参观，这样你的习题上的问题就解决了。”他说。
难道他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解决习题上的那个问题而已？虽说很感动，但至于吗，不过就一道题而已。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
“陈伯伯，我带同学过来看看几种菌类。”
研究室里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看他专注的样子，立马对科学家产生了崇高的敬意。真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当科学家，像我这样耐心不够的人就没戏。好在我也有些自知之明，从未想过要做科学家。
我和许南在研究室里带来大半天，他显然是常来这里，很多种菌类他都叫得出名字。只是那个陈伯伯是个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很喜欢这里？”
“没人和我玩，所以我就常来这里和那些细菌、藻类玩。”他笑，有些无奈。
“你呢，你的童年该不会像我一样吧？”他反过来问我。
我的童年，对于我来说是一片空白，我不记得任何事情。
我努努嘴说：“可能特别惨，所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这样。”他低着头默默地自语，“和南江比起来，我幸福多了。”
小王子，就是这么可爱。前一秒还在惋惜自己的童年过得如此孤单，后一秒就在惋惜我的童年。其实这又是何必，人生本来就不会十全十美。就算是在幸福的人，一样也有遗憾的事。或许就是因为这些憾事，才让生活凸显的如此多姿多彩。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拉着我慌慌张张的下楼。
在车上他告诉我许尧让他早点去生日酒会的现场。我在想，那我应该怎么办？因为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远。
“我自己坐车回去吧，你快点去酒会，缺席了你哥还不知道会对你怎样。”我和他商量，其实我心里没底，这个地方我一点也不熟。
“迷路了，怎么办？”他看着我，满脸都写着担心。
我看着他，实在是觉得呼吸困难，难道我脸上有写着“迷路”二字吗？我压抑着不满说：“放心，我保证不会迷路。”
他想了一会说：“我们一起去好了，我哥的生也可以去对吧？”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对，便点了点头。
他吁了一口气，说：“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东西。”
许尧的生日酒会挺隆重，不过我感觉总不舒服。所有的人都是盛装出席，只有我，穿着T恤和牛仔裤，连许南也是穿着小礼服。认清这一事实之后，我反而觉得只在多了。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喝着橙汁，看着那些人在我面前那晃来晃去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我想，也许我永远也不明白这种酒会有多少实在的意义。一群人衣着光鲜亮丽，喝着价格不菲的红酒或是香槟，这样的意义到底在哪？我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时，许南就过来了。
“我带你去个秘密基地。”
卷一 如果可以，我会忘记一切 ………苏南江 第八章
是一间很别致的休息室，有很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全市的景色。果然是秘密基地，可是当我们打开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
许尧和一女子似有争执，对于我和许南的突然到来没有预料到。两人都不在争吵，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我决定打破僵局，所以我对着许尧说：“如此美景，许尧你可不要破坏了他人赏风景的心情。小王子，我们走。”
我示意许南走，但许南似乎没有走的意思。所以我只好一个人走了，他们三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并没有离开酒会，只是站在秘密基地外的长廊里看着窗外。
“我有没有破坏你看风景的心情？”
回头看见许尧的笑脸，心情却不见好。可能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离他们的世界还是很遥远的。我不言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然而他没有再说，两个人就那么站着，不知过来多久。
我只是一味的觉得很失落，我不知道许尧在想什么，他的沉默第一次让我觉得害怕。当你满腹心事却不知从何说起，你能知道那种无语的沉默是多么的难受吗？
“南江，我们走。”
许南的突然出现下来我一跳，但我看看站在我身边的许尧，我还是决定离开。我猜不透他的心情，我的离开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跟在许南的后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像一个受伤的孤独战士。我不知如何去安慰他，但我很难受。我想要知道他的痛苦，即使我不能帮上什么忙。
他没有停下来，只是走，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地。
“什么是爱？”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他一向如此单纯，现在竟然问我什么是爱，我该怎么回答。对于爱情，真正懂得又有几个。
接着他走进了一家小酒馆，叫了一大啤酒。
他闷闷地喝着酒，一改常态。我特别害怕这种时刻，就好像他不是我认识的小王子了。童话中的小王子，喜欢他的玫瑰花，但他也因他的玫瑰花儿落泪。那么这是爱吗？我所见到的养父养母，日日因一些小事争吵，过后却和好如初。那么这是爱吗？
我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许南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许尧走进来。
“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那个女孩叫尤静堂，是许南初中时的校友。那时常来我家玩，我只知道他喜欢这个女孩，却不知道这个女孩竟会喜欢我。很长一段时间，小南都不和我说话，因为他觉得是我扼杀了他的初恋。”他说，“这小子每次只要一见到我和她在一起，都会去酗酒。倒是你，也不阻止他。”
“我自己都有一堆心事，不知如何解决。我没有喝酒已是万幸。”我说的是实话，考虑到现在是特别时期，才没有和许南一起拼酒。
“你们两人的小脑真的是一样的。思考问题都这么简单直接。”他笑。
“我不打算得诺贝尔奖，思考的太深只会死更多的脑细胞而已，我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许南已经睡熟。
我突然想到今天是许尧的生日，路过蛋糕店的时候，我下车买了一个蛋糕。
“你很爱吃甜食？”我刚上车，他问。
“说不上，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吃冰激凌。”
“也对，你说过对事物无太多的喜欢与厌恶。”他自言自语。
我心里暗自一惊，他竟会记得我说过的话。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此刻心里因他一句话而变得温暖，所以我转移话题。
“去你的店里，我帮你庆生。许尧，生日快乐。”或许只有在他的背后，我才能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果然在红豆茶餐厅停车，先为我将车门打开，后把许南抱出车。和许南一样，他也很绅士。
当他将许南安置好，我也已将蛋糕的蜡烛插好。
“很久没有这样过生日。”他在我的对面坐下。
“说说生日的意义何在。”我不想这个生日又变成对过去的追调会。
“让我们记住一些人，比如说，这个生日让我记住了你。”他看着我。
“这么说，你以前没有记住我。”我顿了顿，“还是，你根本就不愿记住我。”
他的忽冷忽热，他对我的防备，都让我觉得我一定是让他有某种情结的。
他不再看我，低着头。也许他在犹豫是否要告诉我一些事情。但他为什么要这么犹豫不定，与他而言，我真的还只是陌路人吗？
“送你回去如何？”
我点头，因为这样干坐着，两人坐着都挺尴尬。我在小吃街口下了车，顺路去吃烧烤。
“学习很忙？”东叔微笑着问。
我才想起这几日我基本上没怎么出门，我微笑代替回答。东叔每次总会嘱咐我一些要注意健康之类的话，他总说读书不容易。只要听他这么会所，我就觉得很窝心，至少还是有人关心我。
“东叔，毕业后你还不会想我？”
“怎么了？”东叔一脸诧异的表情，“是要高考了，压力大吗？”
“怎么会，我这种人才不会关心这种事。走啦！”
我关心的是到底有没有人关心我。
卷一 如果可以，我会忘记一切 ………苏南江 第九章
我又回校上课了。班上一如以往死气沉沉，甚至他们都不记得之前那件和我有关的事。因为要高考了，一切都变得紧张了。
莫问突然出现的时候，我正在吃午饭。
“真的是你？”他有些意外，奇怪。
“不希望是我？”我低头吃饭，并不抬头看他。
“好好加油，你可以的。”说完他就走了。
我继续吃饭，我所不知道的是食堂门外有个人在等莫问，那个人是吴桐雨。事实上，我不知道还有太多。
许南几日未出现，我想他是为情所伤吧。这样也好，我可以不用分心，毕竟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我的交代。
突然间好像所有的人都消失了。莫问不再帮我，许南没有来找我，许尧更是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就这样，我独自度过了高考前的那段时光。每天就这么三点一线的过着，我甚至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我还是每天去东叔那里吃烧烤，每天看着高考倒计时上的日子一日比一日更接近。我却对着那些越来越接近的数字微笑，真好，一切就要到来了。
坐在我前面的同学开始讨论大学的事情，听着那些兴奋的对话，我觉得我离这些好遥远。
将来要做些什么好呢？或许是找份工作，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平庸一辈子。或许选个自己喜欢的专业，从此为了自己的理想奋斗不息，直到有一天，知道自己再没有那份心思和能力去追逐梦想，随便找个人嫁了。在你余下的人生里，日日回想着那些奋斗的岁月。还好，你对自己说，至少我曾经也有过奋斗的岁月。
日后，我把这些说给许尧听的时候，许尧摇摇头说我还掉了一样东西。我问他是什么，他说，爱情。
可是，那时，爱情离我是这么的遥远。
高考前，学校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我回家了一趟。养父养母很是开心，做了一桌的菜。养父还喝了点酒，养母在我准备睡觉的时候在我的房里坐了坐。我假装睡着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她是有些话要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我去找苏漪澜。养母一向知道我与她关心较好，嘱咐几句就让我去了。苏漪澜很忙，没空和我聊天，我只好在她的工作室乱晃。
“那个，帮我把这个影印十份。”接着就是一份扔过来的文件，我正想回头和她理论，却发现是一张精致的脸。
“怎么，连这点小事也不会做吗？”她板着脸。
我心里很不舒服，又不好发作，我只好忍着心里的怒火说：“抱歉，我就是不会，所以，请你教教我。”
她微微一笑，说：“很好，我记住你了。”说完她就走了。
才不要被这样的人记住，自以为是的人最让我倒胃口了。午饭的时候我和苏漪澜说起这件事。她一直在笑，我以为她会偏向我这边，至少也应该同情我一下。
“知道吗？她是我们的总监。如果你在我们这里工作的话，你的工作算是到尽头了。”苏漪澜一本正经，“说说你的目标，准备以后做什么。”
“你要努力，知道吗？”我说，苏漪澜一脸不解。
“我准备学广告设计，以后我的人生就靠你了。”我笑。
“就知道你的话不能听，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老天竟然把你这么个小魔头交给我。”苏漪澜垂头丧气。
“你的人生正是因为有我所以才如此精彩，你应该感谢我。”
“我真是多谢老天。知道吗？我最近常做好事，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我把上辈子欠你的都还清。”
“还给我就好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下午，苏漪澜让我去肯德基等她下班，她怕我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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