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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的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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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大雨，下个不停，心里也跟着潮湿起来。
我决定出去走走，我要知道我到底惧怕的是什么？这个中部的城市到了夏季，总是会有突然地雷雨。我害怕打雷，我害怕闪电，那种意料之外的恐惧让我失控。
街上没有人，有的也只是躲雨的人。雨，真的这么让人害怕吗？
我漫无边际的在街上乱走，雨似乎没有停下的征兆。但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于是我仍在走着，直到有人冲进我的伞下。
我望着他，那一刻，忘记了呼吸。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他的短袖衬衫已湿透。可是为什么他没有狼狈的神色，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有气质。
“你一个人要去哪？”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看见他的脸，第一次相信，在这世上，存在着一见钟情。
我逃离他注视的眼神，说：“我想要明白，为什么我会害怕下雨？”
他笑了笑，说：“那你知道了吗？”
我很坦诚地告诉他：“没有。”
他四处看了看，从我的手中拿过雨伞，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开始狂奔。我没有抗拒，跟着他一起狂奔。从一开始，我就选择了跟着他，无论何时何地何事。在跑的时候，我忘记了那些落在我身上的雨，我一直这么害怕的雨。
他带我进了一家茶餐厅，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盯着他看，他似乎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突然他笑了，露出浅浅的酒窝。我为这个笑容痴迷，我喜欢他的酒窝，还有他清秀的面庞。
他说：“你很有趣。”
我歪着头想了想，说：“或许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他继续笑了好久才说：“我是许尧。”
许尧，我在心里轻声默念着，很好听的名字。我低着头思考着是否也要告诉他我的名字。
他见我不说话，兀自的又开口说：“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冲进你的伞下，又为什么带你来这儿？”
我看着他，他眼里闪耀着光，强烈的光。我受不了，只好低下头喝橙汁。
他把头凑过来，问：“橙汁有这么好喝？”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说：“或许是的，我一直不太确定我喜欢什么。”
他开始沉默的喝着咖啡，不再看我。
我夺下他的杯子，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等着他发火。然而他没有，他只是拿纸巾帮我擦干净溅出来的咖啡。
我看着他专注的神情，终于选择相信他可以包容我和我的一切。
“我是苏南江。”我说，“你可以告诉我你问题的答案吗？比如你为什么要躲进我的伞。”
我以为他又会笑，但是他没有，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语气也变得低沉。他说：“我看见你一个人在路上走，很好奇。至于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因为这家店是我的。在自己的地方，比较有安全感。”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很诚实。”
他没有出声，很久才说：“我送你回去。”
我玩着手中的杯子，说：“杯子在我手中，我想让它怎样，它就怎样。”
很晚才回家，我顺路去吃路边摊。我要了铁板鱿鱼和臭豆腐，一边等一边回想着许尧的笑。
我是这里的常客，东叔一边弄一边和我闲谈。
“南江，今天怎么这么晚？女孩子要小心点。”
“东叔，那是不可能的，我只会把他们吓跑。放心吧！鱿鱼很好，我走了。”
我向东叔挥手再见，心里暖暖的。像他这样醇厚的人才是真正的关心身边的人过的好不好，我待他就像女儿对父亲，偶尔也和他撒撒娇。他每次看见我，总是一个亲切的笑容。
回家后，我倒在床上就睡了。我在心里祈祷着，愿一切都相安无事。
次日醒来，发现昨夜睡的很沉，心里有着些许开心，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匆忙的洗漱后，我开始出门挤公车。
刚进教室，就发现黑板前围了很多人。我一向没有凑热闹的习惯，径直朝座位走去。还没坐稳，前排的同学突然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一脸疑问的望着他。
“我并无恶意，只是黑板上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他有些无奈的说。
“不如，你念给我听吧！”我看着他说。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嘟哝着：“有病。”之后就转过头埋头苦读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到真的对黑板上的东西产生了好奇。我漫不经心的走到黑板前，人群自动散开。我终于知道那是一封情书，是我写给莫问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它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也许他可以当着我的面把它撕掉，也许他可以看都不看就扔掉，也许我可以当这是个恶作剧…我想了那么多的也许，竟没有想到是这一种也许。我抑制着心理的悲伤与愤怒，拿起黑板擦将那些讽刺的字抹去。
我决定找莫闻问个明白，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羞辱感觉真的很差。我虽然不在乎很多事，但这关系到自尊的问题。
我躲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了好一会，觉得自己很好笑。他这么做或许只是为了摆脱我而已，我给自己找了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喜欢他，只是看着他觉得很舒服而已。
我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想着心事。
“小鬼，走路都不用看路的吗？”
可能是撞到人了，我连忙说对不起。抬起头，却看见许尧。他温柔的看着我，那一刻我扑向他的怀中。
他拍拍我的背，说：“怎么了，小鬼？”
我突然很讨厌他自以为是的叫我小鬼，为什么这些人都那么自私，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这么对我。我挣脱开他的手，冲他大喊：“你凭什么叫我小鬼？
他笑了，是我喜欢的笑。我无法对他生气，因为他的笑，我原谅了他。可是我不想他就这样离开，所以我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
他没有闪躲，眼里似有无尽的话语。
我说：“你的眼神很深情，我会陷进去的，那时你就后悔了，所以不要这么深情的看着我。”
他面无表情，声音也有些怪异：“我只是想起了某人。”
接着他就沉默了，我用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也没有反应。他的眉头皱着，眼睛似一汪碧绿的湖，深不见底。他这么突然地陷入沉默，我不知所措。我并不想这样，我只是不想每个人都那么轻率地对我。我厌倦了所有人的虚情假意，我只想有个人能够很真实的对我。
我颤抖着抚摸他皱起的眉头，就好像过去对待养父那样。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你走吧！”
卷一 如果可以，我会忘记一切 ………苏南江 第二章
那天我没有去上课，我也没有去许尧的茶餐厅。我在校园里乱晃，只想打发白天这剩下的一点时间。有时我很讨厌白天，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这么直接。
夏天的时候，我总是眯着眼睛看太阳，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个炽热的星球总是源源不断地向地球输送能量。我们本身是这么的完美，却还是要靠太阳光给我们一些能量才能更健康地活着。
可是我长这么大，没有人告诉我一切都是为什么。我只好自己寻找，就好像陷入一个漩涡，明明知道最后只是被海水吞没还是义无反顾。
“你看见黑板上的情书了吗”
我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女生。看她的模样，应该是被男生包围的。我从不屑和这样的人说话，我讨厌她们的自以为是。我不理她，继续玩弄着草坪里的小花。我曾经在这里种过含羞草，可是我等了一个春天，也没见它发芽。
“许南，这里有人乱摘鲜花。”
我不理会她，继续玩弄那些小花。有时我很鄙视这样的男生，为什么女生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东西不分。
“原来是你，我们见过的。”
我心里很是纳闷，在这个学校我没有朋友也不和别人接触，难道是我听错了？我回过头，看见了那个男生。可是我没有见过他。
我用疑问的眼神望着他，他冲我露出好看的我笑容。
“吴桐雨，她不会乱摘鲜花的。”他笑着说。
“是吗？可是我说她摘了就是摘了。”
我停在那里，满脸坏坏的笑容，突然很想知道他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两个女生同时盯着他看，他似乎知道自己惹怒了两只女老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我对着她笑，也许她没有想到那个男生会是这样。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的心理有某种阴暗的想法。
气死你，气死你…
当我离开那儿的时候，我碰到了莫问。他挡在路中央，我不明白。难道他还想当面在羞辱我一次吗？下午在闲晃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为这样的人不值得。所以，我原谅了他，没有任何理由。也许有一个，那就是，我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他是有意拦住我。
我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说话。
“黑板上的情书，不是我。”
他脸色苍白，嘴唇紧闭，眉头深锁。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我很奇怪。我记得的是他严肃时的样子，优等生的样子，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沉溺在他对人的冷漠中，可是我没有看见他如此的样子。
我突然很想用手抚摸他的眉头，我不要它皱在一起。然而我只是举起手，对着空气假装我在用手抚摸着它。
之后，我转身离开。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又成了路人甲。我找不到任何借口将我和他拼凑在一起。再见，我的一段不明不白的暗恋。
后来，当我再想起当年对莫问的暗恋时，我流了泪。
我回到了教室，快高考了，我不能这么放纵自己。我要给所有的人一个交代，可是我竟然没有给自己的交代。
教室很安静，所有的人都已离开。只有我在复习，空荡荡的教室让人觉得有些恐惧，我害怕这样的感觉。有时，我甚至对自己说，就这样孤独死了，是不是也不会有人知道？
快十点的时候，我关灯，锁门，离开。在校门口，我再次看到了今天碰到的那个男生。
我看着他，不言不语，我习惯这样沉默的等待别人。
“这是含羞草，是你的种子。”
他拿出一盆花，递到我面前。双手还有些颤抖，他局促不安。
“你等了很久，为什么？”
“我也喜欢含羞草，今天下午打算给你的，结果你走了。”
原来，他的离开，只是为了拿那盆含羞草给我并证明我的清白。原来，是我看错了他。原来，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那么肤浅。
接着他告诉了我一个事实。
他说：“当时，你一个人蹲在那里半天。我一直在后面看着，半小时后，我觉得不太对劲。我就问你在做什么，你却离开了，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想起那天的事和他的描述，我笑出声。
“你不会觉得我想不开吧？”我逗他玩。
他低下头，又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好单纯的人。我冲他摆摆手，说：“你回去吧，很晚了。再不回去，该担心了。”
“我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我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单纯的男孩竟然有如此凄凉的身世，是否，我不懂得还太多？
“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也许是受了他的影响，我突然也变得很感伤。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无言的落寞中，我总是这样，轻易地，被外界影响。
“回去也是一个人，我们去吃宵夜吧。”他冲我笑笑，并接过我手中的书。
我惊讶他如此细微的举动，不是家教好绝对不会这么有礼貌。既然他说没有爸爸妈妈，那么他必定家里阔绰。我突然忘了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许南。你叫我小南就可以了，我哥是这么叫我的。你想吃什么？我们去我家喝粥怎么样？”他看着我，一脸兴奋的样子。
“现在可是十点多了，去你家？”我笑了，笑他的纯真。
“我家就在红豆茶餐厅上面，你随时都可以来玩。”
经他这么一说，我对他好奇心越大，更想和他一起回去看看。我一路打量着他，发现他和小王子好像，一样的单纯。
“我以后叫你小王子，不许反抗，你要无条件接受。”
我突然发现我很过分，生怕他反对，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好在他一口答应了，我暗地松了一口气。
是一家风格简约的茶餐厅，色调以黑白为主，偶尔穿插一些灰色。整体布局是经过规划的，和这里形成很大的反差。学校外面的小店都是以引人注目为主的，不然没有人光顾就会导致经营不善，生存不下去。
“为什么布局这么低调？”我问。
“我也不清楚，张妈，来一碗红豆沙。”他冲一个中年妇女喊了一句，“这是我家的招牌粥，很多人喜欢喝，你要不要试试？”
我笑，他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喂，你都让她来碗红豆沙，我有的选吗？”我说，“不对，我应该说‘是，小王子，遵命。’这样好不？”
他又低头，不敢看我。我真的这么让人害怕吗？
“小王子，记住，我叫苏南江。”
卷一 如果可以，我会忘记一切 ………苏南江 第三章
“老师让你去办公室。”前排的男生闷闷不乐的对我说。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老班找我他为什么不高兴，真的是让人不解的男生。随手将书放在课桌上，大步流星的走出教室。我的心里反而很轻松，或许是个不错的开始。
老班的脸色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差，难道真的是个新的开始吗？
“班主任，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我先自我检讨。我一直认为这样才是最正确的认错方式，结果老班的话证明我的方式是对的。
“苏南江，你要认真点。快高考了，老师对你还是很抱有希望的。加油，别让老师失望，学习去吧！”老师语重心长的说。
我一本正经，说：“谢谢老师，我先去学习了。”
其实，我比谁都明白自己的真实情况。高考对我来说只是对所有人的一个交代而已，除此之外，它还有什么价值呢？
我无聊的走着，险些撞到人。怎么了，我到底在想什么？
“苏南江。”
回过头，发现是莫问。我冲他挥挥手，又转过头走了。这个人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没有想到莫问会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我很奇怪他到底想干嘛？或许我应该对他说我已经忘了那件事，让他也忘记。
我回头，用最平静的语气对他说：“莫问，如果我那封情书带给你困扰，那我对你说声对不起。至于黑板上的情书那件事，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你。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他又是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或者，我真的不该写那封情书给他。当时，我又是为什么要给他写呢？
或许，我真的只是太孤独罢了。因为他在车上给我让了坐，所以我记得他给我的温暖，所以我如此贪婪想要继续拥有，所以我写了情书。
“你不会的功课我可以教你，每晚，我在我的教室等你。”
说完，他就走了。
这算是承诺吗？我不明白，那么我应该去吗？
人的一生，会有多少承诺。父母给你的，男友给你的，朋友给你的，或者素不相识的人给你的…然而，又有多少人可以实现这些承诺，我是个不相信承诺的人。
晚上，我独自留下来自习，我没打算去找莫问。他的功课如此优秀，是大家寄予厚望的人，我又何必去做众人眼中的老鼠屎。
不料却有人来找我，我以为是莫问。所以我低着头说：“莫问，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
“是我，你比较喜欢吃什么？”
我吓一跳，原来是小王子，他来做什么。我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说：“随便，我不确定自己喜欢吃什么。”
他努努嘴，说：“那怎么行，张妈厨艺很好的，你说吧我让她弄给你吃。”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心里想这个小王子到底要做什么。他却先不好意思，慌慌张张的解释：“我看你读书很辛苦，所以帮你补补身体，课业我是帮你补不了。”
听他这么说，觉得心里很温暖。我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笑着说：“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听我这么说，他脸都涨红了，他慌忙的摆手，说：“不是，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朋友，我真的只是想交个朋友而已。”
果然是个很单纯的小王子，我在心里偷着笑。但听他说没有朋友又恨奇怪，这么大的人，怎么会没有朋友？总不会像我一样吧！
我不言不语，看着他。
他似乎懂了我的意思，说：“从小我一个人长大的，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谈。而且我喜欢的东西很少有人喜欢，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怪人。所以，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
“恩恩，也对，小王子怎么会和地球人做朋友。”
“可是他和那个飞行员不是朋友吗？”
“你知道小王子？”
“对，我还知道好多东西。你会是那个飞行员吗？对了，莫问和你什么关系，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他？”
听他这么说，我乐了，到想听听他怎么解决。可是他说这是个秘密，竟然卖关子。我就只好期待他的杰作了。
我再次被他带去了红豆，他让张妈做了拿手菜，也是他喜欢的东西招待我。到了那儿我才发现，他喜欢的是四川麻辣火锅。这也太疯狂了吧，张妈也太宠他了吧，麻辣火锅唉？怎么我就不是一富二代呢？只能说老天不公了。
“小王子啊，这么吃，晚上睡不着你就等着受罚吧！”
“放心，我唱催眠曲给你听。”
……
第二天，我请了病假，因为急性肠胃炎。莫问来医院探望我，我倍感意外，该说的我不都说清楚了吗？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莫问，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之间真的没关系了吗？”我不敢看着他，我怕他又是眉头深锁的样子。
“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你的课我会帮你补的。”他语气平静，或者真如他所说，他对我仅仅只是同情心而已。那么，我又何必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谢谢你的关心。”
他开始给我讲课，优等生就是优等生，讲题是思路清晰，没有多余的字。不仅这样，他还扩充了好多东西。那一刻，我甚至为眼前的他所着迷。或许，这才是我当初喜欢过的莫问，一个严谨的人。
“我来晚了，值日生开会。”
卷一 如果可以，我会忘记一切 ………苏南江 第四章
莫问被小王子叫出去了，我很是不解，他们之间很熟吗？后来我想起了小王子有天说过的话，他说要帮我解决莫问。这不会是真的吧？
他解决的方式还真是独特，果然是小王子级别的人，什么事都想得那么天真。
过一会，许南独自进来，衣衫整齐，不像是和别人打斗过的样子。我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和他说，你是我姐，我会帮你请家教。还有，我让他以后离你远点。怎么样，我聪明吧？”他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实在不忍说他什么。
我胡乱的“恩恩”，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
住院很无聊，好在我可以听歌、玩游戏，小王子把他的gameboy带到了医院。还是个挺细心的男孩，我越来越喜欢和他呆在一起。这么好玩的小王子，竟然没人和他做朋友真的是让人想不通。
下午的时候，太阳很好，我不顾护士的阻挠，坐着轮椅去医院楼下转转。这家医院的风景很好，有一个小湖，边上种了一些类似花的草。我怀疑是因为没人打理，所以野草疯长。
看着湖水，心情也好了很多。水总是会有包容一切的气质，譬如泪水。怕是谁也说不清一个人的泪水里可以有多少种感情——失望、悲观、开心、喜悦…——汉语的博大精深大抵体现在这里。
“真的是你。”
许尧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好像每一次当我出现状况的时候，他都会出现。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的下一句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大雨中，第二次，失魂落魄，第三次，竟然跑到医院的湖边，一副想不开的样子。你真是一个不能让人省心的人。”
“对，如你所愿，我就是这么一个让自己和别人都不好过的人。所以，你可以不用管我。”我歪着头看他。
“小鬼，不开心，这么大火气？这里有水，我可以随时救你，所以放心吧！”他笑。我有这么好笑吗？他是第一个和我在一起笑的这么开心的人。
“我要收费，让你笑一次一百块。”我嘟着嘴，看着他。
“是吗？这么贵，打个折吧！”他想了想说，“我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我低着头考虑了一会，这么呆着也会无聊死，不如出去转转。
我答应了。
“你这样能走吗？”
因为医生叮嘱要躺在床上休息，所以我才向护士要了轮椅。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但我没想到的是他把我横抱着，要知道我们才只见过三次。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对别的女生？”
“怎么，打听我的私事？”
“很好奇，我一向都这样，喜欢知道有趣的事。譬如，你的感情，你的女友。”
“回答一个问题三百块。”他一本正经的说。竟然学我，我在心底暗暗较劲。
“是吗？抱我一次一千块。”我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这下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但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松手，我只好顺势抓住他的脖子，以免掉下去。可是他只是吓吓我而已，在我快要掉下去的时候，他又紧紧的抱住我。
“抱我一次两千块。”他笑的很开心，我真的是无语了，难道我真的会败给他吗？我不在看他，偏着头，背对着他。
好在他很快就把我放在他的后座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在他怀里撑多久。他的车是一辆本田，纯黑，但我总觉得和别的车有些不同。更让我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不把我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带着秘密出现的人，直到离开的那一刻。
病好后返校，甚至没有人怀疑我的数日不见。他们只当是我又逃课了，或者对他们而言，我不过是空气罢了。我自嘲的笑笑，拿出习题册做练习。好在这几天有补习老师替我补课，我才不至于落下很多课程。真的应该好好谢谢小王子，若不是他，回不回得来都是个问题。
下课后，我在教室里等小王子。突然我觉得我很过分，我甚至不知道许南在哪一个班，我这个朋友是不是太不称职。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来。他是有事发生吗？我决定去红豆找他。在二楼，我撞见了莫问和另外一个女生。虽然他们在暗处，但我还是凭借直觉猜到那个人是莫问。
“好，我答应你。”路过的时候听到了莫问的声音。是有什么事发生吗，小王子和莫问两人都有点不正常。可我当时顾着找小王子没想太多
我一路小跑到红豆，却发现红豆关门了。小王子，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我的心里有种不祥爱那个的预感，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莫问又来找我，这次他是为小王子而来。
“告诉我，他在哪？”我记得快要哭出来，那一刻，我才明白昨夜的坐立不安是因为我在惦记着小王子。
“你跟我来，不要太担心。”
莫问自行车载我，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校服下摆，手心开始冒汗。果然，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快点带我去找他。”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不然，我会难过死的。
还好，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看起来却像是和别人打架照成的，而且莫问的身上也有伤。我一心顾着小王子，竟然忽略了莫问额头的红药水。
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许南看见我有些激动，说：“你没事吧？”
他竟然问我有事吗，那么他们一定又是发生。我看着许南，希望他能告诉我答案。
“老班没找你麻烦吧，这么久都没有上学？”他试图勾起嘴角露出微笑，但他的嘴角全是红药水。
“我没事，你们这是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两个人那么凑巧的都摔了一跤。不仅这样，你们还同时同地。”我故作轻松。
“我们…”许南的眼神开始不自主的躲闪，到底是什么事他们竟然联合起来骗我。我一定要知道。
“我们两人打了一架，因为你。”莫问突然开口说。
卷一 如果可以，我会忘记一切 ………苏南江 第五章
我再次见到了那个女生，说实在的，我很讨厌她。当前排男生告诉我有人找的时候，我很兴奋地跑出去，因为我以为是小王子。
“怎么，失望了，以为是莫问对吗？”她站在那里，用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我。她以为自己是公鸡么？
我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真没以为是莫问，就是不知道怎么会是一只公鸡？”
我敢保证她的肠子都要气的碎成一段一段的。可是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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