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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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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是说,她的本事很大,可以改良种子……”
丘生根本没注意司南一不小心,提到一个特殊的名词,只是含笑对她望着。隔了一会儿,他才想起一个问题。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南,你,你是不是修炼过情欲道法?”
“嗯,是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丘生心跳得更加快了,全身都紧绷起来,一有风吹草动,就暴起的紧张。
司南暗暗吃惊,不知道对方为何有这么奇怪的转变。但她心中坦荡,神情也自然的很,随口问道,“你来青云,又是找灵儿吗?到底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你们呢!”
“这个……”
丘生深深凝视了一眼司南,
“和你说也没什么。”
“灵儿的母亲,是上上一代的仙主。我们来这,是想让仙灵儿姑娘回到仙缘城,接任当代仙主。”
司南秀眉一挑,“这是好事啊!”
的确是不能再好的好事了——对司南来说。
灵儿的位置越重要,她就越安稳啊!
骤然听到这个大消息,司南差点跳起来。她决定。回去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灵儿答应!
以她对灵儿的影响力来说,除了她,也没有别人能让仙灵儿答应这个要求了。
丘生似乎没注意到司南的神色变化,或者看到她的跃跃欲试的表情,也不在意。他的心理,都被其他念头占据了。
心理建设好长时间,他才鼓起勇气,再一次的表白。
“海冬青已经走了……我还有没有机会……”
“我知道,这很突然。我也知道,你拒绝了星祭宫的朱探。可能你现在不想谈到这个。可是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憋得我很难受。我一定要听见你的答复。不管是拒绝也好,同意……也罢。”
被两只深情炯炯的眸子盯住,司南却没什么太大感觉,可能对于“爱情”这种情感她免疫了,心如古井,波澜不起。
“这个啊……”
她随口道,“你怎么不知道他不会回来呢?”
丘生一听,急了,
“他不会回来了。现在魔域的‘魔灵’‘阴睽’两派,不知在图谋着什么,蠢蠢欲动。容儿他们是去北瀛洲的,请佛门弟子来克制魔灵派的‘黑衣污水’。一路需要经过明月海、香雪海、不定劫海,十二个妖族领地,不知要经过多少磨难才能到达。他,全身而退的可能很小……”
司南大吃一惊。
一是吃惊海冬青所要面对的困难,如此艰巨,心中对他的怨念消失大半。她不太担心海冬青的安危,因为海冬青个人的强大已经深入她心,何况还有容儿、咻咻的存在。
再就是,“阴睽”?一定是穿越前辈起的好名!
想到连魔域这种正道人避之不及的地方,那位前辈都有往来,司南心中百感交集。
同样是穿越者,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神色变幻了好一会儿,司南才幽幽道,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情。”
丘生上前一步,抓着她的胳膊,步步紧逼的说,
“你听我说,我是认真的……”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听我把话说完……”
司南脸色大变,拼命的扭动着,挣扎着。可刚刚还很风度的丘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不仅没有松手,还把她抱住,紧紧的框住她。在她挣扎的脸庞、发髻上,落下好多炽热的吻。
司南大怒,奉上拳打脚踢,正逢冬儿也过来了,呵斥一声。丘生才懊恼的松了手。
气怒之下的司南,下了一个命令,
“给我滚!”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十、灵蔻仙主
八十、灵蔻仙主
“去死……”
司南恼怒的脸庞升起一团嫣红,把一路上的招摇枝条都乱砍一番。冬儿的大菜园子被从前到后、从左到右洗劫一遍,还带着嫩黄的小花、绿叶枝条,掉了一地,残骸无数。
冬儿深深的叹息一声,对那个满面羞愧而退的丘生背影淡淡的瞧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
“该死的!”
司南气得浑身乱战!
咻咻和海冬青才离开多久?就有人敢明目张胆欺负她头上了?而且对象竟然是,她原来抱有好感的,曾经对她表白的丘生?
真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小南,你刚刚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我看丘生临走的样子,好像是误会……”
“什么误会?”
司南张牙舞爪,咬牙切齿。
“再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把他剁成肉酱!”
森森的可怕语气,好像一个杀人魔头……冬儿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随即惊异的看了一眼司南。只见她羞红的脸蛋光滑白嫩,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因为生气而荧光耀耀,十分灵动。
怎么看都是一个天真纯美的女孩罢了,还不到十三岁呢,体态宛若少女,纤细窈窕,紧握的拳头也很可爱。自己怎会把她想象成杀人魔头?
冬儿在心里嘲笑自己,笑着问司南和丘生交谈的经过。
在得知“情欲道法”的时候,她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
“原来是这样。”
“你有所不知。情欲道法,阴阳和合,需要一男一女两人合练,如今海冬青已走,短时间回不来了。丘生只怕当你需要……一时激动之下,才失态吧。”
司南小嘴形成“喔”的形状,惊讶的了不得,结结巴巴的说,“什么,还,还有这种说法?一定要两个人合练?”
“教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吗?”冬儿反问。
司南垂下眼帘,心中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把被非礼的恼怒抛到脑后,而是担心起自己修炼的“情欲道法”来。
“可不可以光自己练啊?我半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
冬儿瞧了一眼司南,修眉纤细柔婉,脸颊绒毛细细,眼神纯正真撤,露出了然的样子,“可以是可以。不过自己练,进度很慢,怎比得上人家合体双修?”
情欲道法就是因为快捷、方便,不限于根骨资质,才得到推崇。而且修炼的时候还很舒服,要是自己一个人练,何苦修行情欲道法呢?
如果冬儿知道司南修炼什么情欲道法,苦巴巴的一个人练,完全是因为她自己手里没有什么好的秘笈,不知道会不会吐血。要知道,她和灵儿别的没有,各门的道法,堆满了一屋子啊!全送给司南也无所谓
孤云洞中,四面都是清凉黯黑的石壁。滴答答的水声就像时刻不停的钟表,分针秒针,一刻不歇。
司南呆呆的望着磨得平滑的铜镜,看里面略微有点走形的自己面容,轻轻的叹口气。
丘生已经被她赶走了。
他倒是想辩解些什么,走前还拖拖拉拉,不时用眼神“勾搭示意”。走上传送阵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句“再考虑考虑,我很有诚意”。
他怎么不想想,自己做出了那种事情,违背她的意愿,强行搂抱亲吻,行为无耻近乎流氓。还有脸说这种话?
如果他肯切腹谢罪,她倒是有可能原谅。
因为海冬青的抛弃,司南变了,变得偏激而邪异,冲动而任性。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自私狭隘,冷酷无情,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铜镜中的小小人儿再次叹息一声,思绪悠悠,转而想起同居闺蜜,仙灵儿。
从丘生那里得到的情报,不会有假。所以,她要想办法劝服灵儿答应紫霞神宗的要求!
做仙主多好啊?
别人求都求不到呢!
微微抿了抿唇,司南眼珠骨碌一转,决定见机行事。
仙灵儿只比司南大两个月,身高却高了半个头。总是冷漠淡然的面容,只有看见司南才有一点点生气。平日,她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一次入定,就过去十天半个月。
面对面坐着,也摸不到她的心,感受不到一点热情。什么人际关系,人情冷暖,对她好像尘埃般微不足道。就是她亲手种植的珍惜药材,也是身外之物,司南装作不小心毁了,仙灵儿半点心痛之色都没有。
简而言之,她的性子很冷,属于面冷、心更冷的人。
司南曾在暗地里嘀咕仙灵儿好像小龙女,可惜孤云洞不是古墓,她更不是杨过。小龙女至少用情至深,司南却怀疑漠然的仙灵儿会不会动情?
她知不知道情为何物?
要劝服这么一个冷清的人,去做那万人之上的仙主,如锦上添花、烈火烹油,难度忒大。而且万一渎职、临阵脱逃,她就要担负起那千古骂名啊!
司南思来想去,终于想了一个比较安稳的法子。
“灵儿,你从小就生活在青云门,不想到外面看看嘛?”
“不想。”
“哦,你也不好奇外面的世界?听说有好多好玩的呢!”
“不好奇。”
“你每天打坐,不闷吗?”
“不闷。”
司南败退了。
这还是她,若是别人,只怕仙灵儿连两个字的回答都欠奉。
“灵儿,你打算什么时候飞升?”
“哦,看情况。”
有进步,是四个字诶!司南给自己鼓劲,睁着好奇的眼睛问,“你就打算在青云门待着,一直到飞升离开?”
“嗯……”
这一次,仙灵儿虽然只回答了一个字,却明显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
她的飞升是肯定的,但她从来没有想过飞升之前,要做些什么?
司南一见,有门!立刻趁热打铁,
“你飞升有望,快快活活的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你看那些飞升的前辈们,哪一个没有留下动人的传说?总要于这个世界留点什么吧。”
“从出生到飞升,你一直吸取这个世界无尽的灵气。吸饱了,霍,拍拍屁股就走了,说起来是纤尘不染,其实你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回报呢?”
“这个世界供养了你,你却半点好处也没留下啊!”
这番算不上是大义凛然的谈话,却触动了仙灵儿那颗波澜不起的心。她一直坚定的信念,竟然有一丝丝的动摇——一直不沾染尘世,却没有想到人不是一个孤立的存在,只要生存,就一定会和自然发生关系。
她吸取的灵气,间接影响了其他人的修行,如此,又怎能说“无碍”他人?
而她对这个世界,确实无任何贡献
在司南“雁过留名”的思想影响下,仙灵儿渐渐发生了变化。
这次谈话后,她再一次的入定了。
不到一个月,当李浮屠偶尔通过传送阵来到青云门,按例请见仙灵儿的时候,意外的得知,灵儿答应了一年后,仙灵儿正式成为仙门第六十三代仙主,称号:灵蔻。
但是司南并没有参加好友仙灵儿的接任大典。
原因吗,有两个。
一是她身份卑微,这种场面还上不了——没有人邀请她。
再就是,她又恋爱了。
对象,是她曾经肖想过,却万万没有想到能真实接触,且正式交往的人。
他和海冬青一样,总是流露出一种宠溺的眼神,让人沐浴在那种眼神中,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他就是司南曾经的老师,教导过她学习仙文的莲花峰掌峰,御岚。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十一、御岚
八十一、御岚
春去秋来,时光悠悠。转眼大半年过去了。
仙灵儿接任第六十三任仙主之后,依旧住在青云门,只是在关键时刻露个脸,并且多了一群唯命是从、忠心耿耿的女仆。
这些被派来伺候仙灵儿的人中,大的三十多岁,行事老道,经验丰富;小的才八九岁,一派天真懵懂。经过司南的参与挑选,选出十二位贴身侍从,管理仙灵儿的衣、食、住、行。
至此后,仙灵儿的衣裳发髻,钗环佩饰,都和以往大不相同,每一次出场,都让人感觉到她的气质,越来越具威严,像是冰山上的雪莲,凛然不可侵犯。
毕竟是万人敬仰的仙主么,身份变了。
旧居孤云洞,让给了司南。
紫霞派来的人给仙灵儿在温泉附近,修缮了一座颇具规模的寝宫。恭恭敬敬请仙灵儿住了进去。可不到几天,司南嫌弃孤云洞潮湿,害得她腿疼,厚脸皮的又跑去仙灵儿住在一块儿。
这也罢了,所有紫霞送来的时鲜瓜果、灵丹妙药,司南趁机瓜分了不少。被派来的忠心耿耿女仆,眼睁睁看着,怎忍下这口气?
几番明斗暗斗之下,“弱不禁风”“资质低劣”的司南,狠狠吃了几个亏,弄得很是狼狈。可令人跌破眼球的是,那些替主出头的“忠仆”,不仅没有得到仙灵儿的奖赏,反而被遣送离开了。
于是,只剩下八个有点木讷的女仆。
这八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哪怕司南当着她们的面,嘲笑仙灵儿的发髻难看,佩戴的饰品丑陋、没有品味,只要仙灵儿没有发表意见,她们动也不动一下。
新修葺的“灵蔻宫”,司南进出自由,熟悉的好像自己家一样。就连仙灵儿的那八个女仆,也时常被司南指使的团团转,没有一丝怨言——有怨言的,都送走了。
后方安定,一片形势大好。这让司南多了些心情琢磨别的。
这一年,她刚好年满十三岁,面孔没怎么变化,可身材好像兰花抽了芽,显出美好的青春少女的身段来。
肩膀纤细,锁骨精致,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还有两条笔直修长的**。除了前胸还有些扁平不够凸起外,她的身体充满了独特的韵味,就好像含苞绽放的幽兰,乍一看不打眼,却值得一而再、再而三品味。
司南对外在美十分看重,经常做全身护理,有温泉这么好的地理优势,她怎会放过?如今的她,肌肤雪白滑腻,除了肚脐边一点朱砂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色素沉积,或者疤痕、痘痘。
有人暗暗说,司南是修炼了情欲道法,才练得肌理白皙、色泽诱人。可司南暗想。如果情欲道法有这种功效,那万万不能停了。
于是,她修的更勤快了。由一日两次吐息运转,变成一日三次。果然,她的气色更好了。
可司南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情欲道法的缘故。
因为她又恋爱了。
与御岚的再次相遇,是偶然。
司南还记恨对方无理劝退她呢!当时她一直饱受排挤,唯一好感的他,又没有理由的忽然变了颜色,给年少脆弱的她,造成多大的心理负担?
事后她苦苦逼问,才得知是阿萝在背后使绊子,逼迫御岚不可再接近她。
不管当时阿萝是为了邵亦雨还是为了什么,司南都就觉得不可原谅。
她对阿萝的憎恨,和对御岚的喜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奇特的是,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情感同存与心中,好像泾渭之分,谁也不会碍到谁。
她会好好爱御岚,就像热爱自己的生命一样。也会好好的“回报”阿萝,就像她不能忘记过去的耻辱。
时至今日,她已经彻底不是当初那个,积弱沉疴的司家庶出小丫头,从里到外,换了一个遍。
“你又迟到了!”
蔚蓝的天空下,奇峰环立。微风轻轻吹着少女鬓角的发丝,卷起她绯红色的衣角,带起一阵独特的香味。
一面平滑的巨石下,某个好脾气的男子无奈的摊开手。
“掌门临时召唤,我不得不去,所以耽误了半刻钟……”
“你和他说,我们要商讨有关加深青云门和青阳宗间亲密往来的合作伙伴协议嘛,是做正经事来着,很急!”
御岚嘴角轻轻弯起,
“亲密往来?合作伙伴?”
明明是约会吧?
不知道司南从哪里来的那么多名词,御岚听得好笑。不管什么时候,似乎只要看到她,就觉得心情大好,所有烦恼忧愁尽数消散——前提是,无论司南鼓秋什么坏事,说什么令人让人脑溢血的话,都不放在心里。
为什么和这个貌似天真,实际心思灵巧的司南走到一块了呢?
御岚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
这大概是他生命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了。
司南从石头上跳下来,被御岚接住,趁机往他怀里一钻,笑嘻嘻的抱住他的胳膊,“那个老头儿和你说了些什么?肯定废话连篇!”
“唔。”
御岚怎好意思说掌门的不是?也无法把青槐那些皮里阳秋、不阴不阳的话,转述一遍。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轻轻敲了一下司南的额头,“不礼貌。掌门岂是胡乱诋毁的?”
吐了吐舌头,司南娇憨的说,
“那人家没说错嘛!看你的表情,他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嗯?”
御岚心弦一紧,没法欺骗怀中的可爱人儿,这是他二十多年生命中,最想珍惜爱护的人啊!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有时真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
司南一仰头,完全不在意被青阳的大boss看不入眼,得意的笑着。
“你不就是喜欢我聪明嘛?要是我笨的和猪一样,你才不会和我说话呢。”
御岚轻轻一笑——他会注意到司南,就是因为她少见的聪慧。别人举一反三,她能举一反十,而且思维常常是跳跃式的,发散性的,好像天马行空,无拘无束,令人惊叹。有些奇妙想法,发人深省,让他在教学中也得到收获。
好感的萌芽,只需要一点点阳光和水分,就从容的破土而出了。
就算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不停的有人在耳边陈述司南和海冬青的往事,把她和朱探那点子事情翻来覆去的说,那又如何?他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想要靠近的感觉,那么强烈,比疼痛更甚。就好像如果错过,一定会抱憾终身。
他生平第一次,对掌门的暗示、同门的劝说、晚辈的异样目光,沉默以对蓝天白云下,清风悠悠,御岚握着如凝脂般滑腻的柔荑,幽幽的目光对着娇笑着的司南,发出一个,他很想知道答案的询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是一个动了情的男子,想要得知心上人的是真心的问题。问出后,御岚只觉得有些紧张,期待着什么,也害怕着什么。
司南嘻嘻的笑着,笑得没心没肺,
“因为……刺激。”
御岚眉头皱着,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生性淡泊、不爱争斗的自己,哪里有半分能和“刺激”扯到一块的优点?
或是缺点?
司南跳起来,激动的说。
“这还不明白吗?你是长老,辈分那么高,我和你是师生恋诶!想想就刺激!每次和你约会,我都好期待哦,有做坏事的感觉……”
她脸颊泛红,双眸晶莹如水,闪着异样的光芒,嘴唇饱满的挺翘起来,异常的妩媚,娇美。
半天后,石化的御岚动了动,扯了扯嘴角。
他就知道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十二、约会
八十二、约会
明净无尘的天空,飘扬着几朵又大又白的云朵。抬眼望天,无尽的悠远、蔚蓝,让满腹心事的人心里也充满了安宁和喜悦,更别说是心中恋爱中的人了。
御岚长长的黑发垂直腰间,用淡青色发带系着。生的面如冠玉、眉清目朗,俊逸不凡。穿着玄青色玄青色的长袍,让他充满了高华的气质。
以外表来看,他不会逊色于前世的任何男明星,就是今世,也算得上少见的俊美男子——如果不算上桃溪那样妖冶、倾城祸水的话。
司南微微眯着眼,轻快的随着御岚的步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每一次御岚回头,她都会回以狐狸般狡黠的一笑。
她的眼睛,因为面瘫的后遗症,一大一小。平日里看不出来,笑起来才看的分明。只是这种“五官不正”的缺点,对她来说,反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标志。每次微微一笑,那上挑的樱嘴,配上故意微微眯着的细眼,毫无累赘之感的瓜子脸,攒足了高压秋波暗送,一个不小心,就被电到。任是谁,都会有“她在看我,她对我有意思”的心跳错觉。
这就是所谓的“以眼杀人”,绝技概不外传。
御岚的这种感觉更深,因为司南是光明正大的追求他,根本不曾掩饰。
“今天,我们去哪儿?”
司南毫无心机的说,眼中都是喜悦。
“去个好地方。”
他们谈论的是约会目的地。
约会的频率不能高也不能低,不能常常不见面,更不能时时腻在一起,不然没了新鲜感,就没意思了。交往之初,司南就定下原则,每人轮流决定下一次约会的主题。可以去钓鱼,可以去赏花,也可以一个下午闷在书房里谈诗作画,更可以玩猜猜谜,划拳、喝酒品茶。
总之,唯一的原则就是,不要重复。
目前的状况来看,这种单纯的恋爱的快乐,带给司南极大的幸福愉悦感。在她面上,已完全看不到过去悲伤的影子。
御岚信心十足,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带着司南悄然从莲华峰的密洞中,弯弯曲曲走了半天。
直到走得耐心消耗殆尽,御岚才打开一间密室的通道,让司南从里面钻了出去。
一出来,骤然光明的眼睛有些不合适,恍恍惚惚,有些意外的熟悉感。司南揉了揉眼睛,再次环视一眼,结果确定,这里她来过。
一生刻骨铭心的耻辱啊,怎能忘怀?
那一夜,她大怒踩烂了碧玉倭瓜,被那带着妖气的瓜汁侵了脚趾,不知不觉现了原形,脚上、小腿上密密麻麻都是鳞片。不敢回到静梧院,怕被人发现,她只好去了仙灵儿哪里过夜。
待得天明变成正常人后,她才回到静梧院。哪知自己的房间里,莫名其妙多了些血迹,被人诬陷以媚术害人。幸甚她只是五等灵根,门中最弱,不然只怕连个说理的机会都没有。
可有说理的机会又怎样?樱玉、飞琼,就是在这间屋子冷笑着,命令她脱下身上的衣裳检查!
脱光检查!这对一个女人是多么大的羞辱啊!她委委屈屈的从命。
可事情还没完。
脱到一半,大仇人碧孤帆从天而降,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她一生铭刻的痛,就像拿刀深深在心上化了几刀,就算愈合了,丑陋的疤痕也消不了了。
司南眼瞳蓦然一缩,回头望望,自己刚刚出来的小门,大概就是碧孤帆当初走出来的地方吧?连后脚出来朱探藏身的花架子,都一模一样,位置都没变过。她心里一时打碎了五味瓶,酸辣苦咸俱全,原本单纯约会的快乐,不知参杂了多少涩意。
御岚不知这一截故事,脸上还带着那种神秘,要给人惊喜的表情,熄灭了手中的气死风灯,风度翩翩的请司南向外行去。
仙姬殿。
第三重。
这里供奉着几个褒贬不一的仙姬,连飞琼、樱玉也不常来的地方,孤高的宫殿,萧索寂寞。暗红的朱漆剥落,曾经的金饰也斑驳锈结的脱落了。殿内的雕龙画栋,不知道经历的多少时光,早已磨平了,此时只剩下沧桑郁结,似乎像来人诉说它曾有的辉煌。
“这里是……”
御岚对这里十分熟悉,也许是自小就听说这些传说长大的吧。
“这是安宁,这是明姬,这是荣华妃子,这是后丹凤,这是屈梦蝶。”
大殿殿堂上,挂着五幅时光久远的画像。五个生时万人空巷,难得一见的国色美女,此时只剩下孤零零的画像,和几个不同时空的前辈、晚辈做伴。
“安宁是……李凌波,你应该知晓她的吧?”
“哦,我差点被冤枉成熏香道的余孽,当然知道这个使得熏香沦为魔道的罪魁了。”
司南淡淡的笑,荧荧波动的瞳孔着隐藏着一丝不耐。
她不懂,御岚带她来这里有何深意?
是在警告她不要做的过火,在青云门大肆排除异己吗?
如果是,司南的眸光冷了下来!
她不喜欢这种劝解方法!一点也不喜欢。
御岚丝毫无知自己身边的女孩儿,思维翻来覆去已经想了好几遍,还在喋喋的解说着。
“明姬,是十几年前最富盛名的美女,更是一位少见的才女。传说她出行的时候,无数人蜂拥而至,连转身的余空隙都没有。
她成名于苍倔,任何武学,只要看到一招一式,就能过目不忘,并且将其门派流传、招式的利弊得失讲述的头头是道。”
司南在心里腹诽,不过是个王语嫣,傻啦吧唧的,自己不学,再精通有什么用?
“可惜,她身在青楼,心比天高,未曾从良。虽有无数裙下之臣,却无一人能托付终身……”
“……又遭惨死。死时被人残忍的分割尸体,连个全尸都无。哎!”
司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们不是来约会吗?干嘛念叨着几个死人呐!
她歪着脑袋,偏着眼睛去看御岚,见对方说的动情,似乎入戏了。
天!
最讨厌带着女友去博物馆的男生了!
要假装自己有品位,还是鄙夷的敬而远之?
司南挑了挑眉毛,不愠不火的刺了一句,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在约会的时候,提起别的女人,还一脸惋惜、悲痛,是想让我嫉妒吗?”
“还是说,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想法,只是找个人吐吐口水,听你讲讲?”
御岚被打的措手不及,手慌脚乱,
“我只是想,我以为你会认同她们……”
“她们不被世俗所容,被人唾弃,你不会也这样看吧?”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十三、约会之后
八十三、约会之后
御岚的忝居为青阳高层,其实心中藏着许多无法排解的郁闷。那是因为出身带来的与众不同,总是不得不承受各种异样的目光。任何人,哪怕是之前交往的称兄道弟的好友,再得知他的出身后,也会有淡淡的转变。
一直以来,他都苦恼。他不曾做过任何坏事,也不爱争权夺利。本性良善,天资优异,向着优秀仙门弟子的方向学习,为什么人们总是用有色眼光看他?
也因此,他不注意烈子嫣、李凌波那样受人称颂的美女,反而关注起“用香迷惑男子”的安宁,“生时迷惑无数男子、死相惨烈”的明姬,“抛夫弃女”的荣华妃子,这些“异类”来。
也许是同病相怜?
他觉得,如果安宁、明姬,有烈子嫣、李凌波那样的家世出生,有那样强大的背景支持,也许不会走上那样的绝路。
是上天,不肯给她们一个公平的机会。后来人,也不曾给与她们正确的评价。
就像,没有人给他一个公平的起点一样。
司南自然不知御岚心中藏匿的心事,她撅着嘴,不满的说道,“岚,我们每隔三天三夜才能见一面,每次见面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月才见十次,加起来还不到一天时间。如果都花费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你觉得,我是什么滋味?”
“我这么期待的约会,你就给我这种惊喜?嗯?”
“下次的约会,我又该怎么安排?”
司南期望混合失望的眼神,看得御岚都羞愧了。
是啊,他只顾自己的感受,一厢情愿的以为司南会和他一样,喜欢刨根究底,对这些受到积毁谗言的女子,有不同的看法。
事实上,谁喜欢看着这些令人心情沉重的画像呢?每次想起安宁、明姬的死亡,红颜白骨,人言可畏,他不是都抑郁愤懑,难以抒怀么?
他却没有想到,司南是因为对仙姬殿的排斥,才使得她恼怒的没有好颜色。
御岚的性情,比海冬青还要好。
这样被挤兑,也没有任何不悦表情,反而安慰起司南,自责的说道,“是我的思虑不周……”
语气温柔,对这样的人,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吧。
司南不想自己期待了三天的约会,变成彼此的尴尬,轻哼了两声,随意的发表一些感慨,“其实你何必为她们烦恼?是谤是赞,她们又不在意。”
“装圣母谁不会啊,像李凌波那样,忍受丈夫的出轨,劝解那些替她出头的兄弟体谅,末了,还抚养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子女,看似一生伟大,其实一颗心啊,始终泡在苦水里,没一天开心日子。有后人再多的赞扬,有屁用啊!”
“不如她们。安宁虽然貌丑无盐,可她得到了她爱的男人啊!管是用香,还是用爱,一直到死,她的男人也不曾离开她。她活着的时候幸福,死后也和丈夫同穴,还有什么可求的?”
“明姬死的再惨,活着的时候,也曾风光一时,把天下英雄玩弄于鼓掌中,多少人拜倒她石榴裙下,心甘情愿的供她驱使?这种人,只要活得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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